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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第四部),7

[db:作者] 2025-08-07 13:08 5hhhhh 2810 ℃

  他冷笑:「二姨好谋略!先前在甘陕虽有情报,知二姨厉害,但今日才体会手段之毒辣!若非我们事先获此重大情报,仅这一战,全军覆没的怕是甘陕!……」

  我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听不进他所讲,瞪着他问:「大人!此……何人所供?!」

  他望着我一字一句反问:「此战崖州精锐尽出,唯有一人未能参战……二姨……可知……」

  「杨!念!恩!」我咬牙切齿恨恨说出!

  他点头:「前番他出使甘陕已有暗中私通之意,与我家二位督军秘议一日夜便已透露大量情报,更约定若崖州动兵,他会事先通知,你们那里刚敲定谋划,不出几日,我们便知详情。」

  我几乎银牙咬碎!低声怒吼:「卑职想不出那小贼子……对他有何好处!?」

  文凯皱眉道:「我家二位督军已与他立下盟约,若吞并崖州则他为管代。」

  我早已愤恨到极致,更想到小都亦是被其出卖!自语:「真恨不得撕碎此贼!……」

  文凯叹气:「我亦不齿此人!卖主求荣之辈!」

  我怒虽怒,可事已至此,若想报仇,必先保命。

  定定心神,冷静下来,望着文凯轻声问:「大人,事已至此,卑职敢问如何发落我等?」

  他听罢,仰望星空,久久不答,忽然苦笑:「二姨可知,你虽定下八面埋伏,我们亦定下十面埋伏,本意将崖州军队合围,而后全歼。为此,甘陕两省全力动员,你们以为我方兵力在一万五千左右,实则三万!只是……未曾料想杨家军如此彪悍善战!虽重重包围,但愣是被你们撕破防线汇合一处……」

  他一字一句,我认真细听。

  他续道:「如今看来,此役甘陕虽胜,却是惨胜!三万精锐死伤过半,原本设想就此攻占壶口之战略意图……恐无法达成,又有情报讲,赤马沈晓楼、昆州刘黑五已率所部抵近壶口,甘陕若硬攻,恐损失太大……既如此……」

  他望着我道:「倒不如送个人情,放二姨过去……」

  听到此,我心中大喜,刚要谢恩,他摆手:「且慢感谢,有条件,仅放二姨一人过去,其余则必须投降!」

  我听罢一愣,心中急盘算,忙躬身,低声道:「卑职先谢过大人!大人您能念旧情,放卑职一条生路,形同重生!……只是现如今杨家军主力几近拼光!我所率不过区区百余残兵,还望大人手下宽容,一并放过……」

  他听罢皱眉摇头:「能放二姨单人过去已是违反军令!若全部放过又与叛变何异?此事万万行不通!」

  我听他讲得有理,心中不住盘算,遂低声再问:「既如此,卑职不敢再提过分要求……只是……四姨婉宁与我同行……万望大人放我俩过去!」

  「这……」他愁眉紧锁,似是难办,道:「我放二姨过去,皆看在当初旅店内二姨侍奉周到,为我钻眼唆根,再者,密林深处又任凭我淫,也算是旧情……」

  我听他提起前番情形,忙躺在青石旁,迅速解开军服露出白嫩双乳,又褪下军裤露出粉臀,玉腿分开道:「此处僻静,望大人抓紧时机将卑职骑在胯下任意淫奸一番!只求放四姨婉宁过去!」

  他见我如此,急:「二姨这是何意?……切莫如此!……须知你我是敌非友!……你怎能……唉!」口中虽如此说,但却一个虎扑压在我身上,单手撑地,另手解开军带裤扣,我忙帮他脱去军裤内衣,那宝根半软发硬,一矮身顶入户内,随即抽送不停。

  我美目望着他,边随动作,边悄声道:「战场之上大人胜卑职一筹……如今又将卑职骑在胯下任意淫奸……卑职这一仗输得心服口服!……嗯……」

  他甩开自家肉臀用力摆动,宝根进出间蜜汁横流,越发顺滑,点头应:「二姨所说……却也有理……根、户之战从古至今从未停歇!时至今日亦仍难分胜负……战场上击败二姨略算小胜……荒野中与你做淫才算完胜!」言罢,再用力,那两枚宝卵拍在肛眼上「啪啪」作响!

  我心中虽有万千不愿,但事到如今亦别无他法!为保婉宁,只得曲意逢迎,强颜欢笑道:「大人……肉户虽好……可卑职肛门屁眼亦需您垂爱……何不就此贯通?……而后再直接入口……令卑职为您品咂咸淡滋味……啊!……」

  他边动边问:「二姨可会耍『蛤蟆鼓』?」

  我心中一动,暗想:文凯好兴致!如此形势之下还要我予他耍淫戏花式!也罢!

  想到此忙应:「卑职会!这便为大人献出此势!叫唤一番为您助性!」

  他抽出宝根,我忙翻身趴伏,玉掌分开按地,粉面抬起向前,粉臀高翘,一双玉腿左右用力分开拳起紧贴地面,一双玉足呈外八字左右分开。此势下,肛眼凸出,肛嘴全开,犹如玉口撅起恭迎宝根,与此同时,我亦从喉中发出「咕咕……」之声好似母蛤蟆发情长鸣!

  他见状也不言语,立刻翻身扑在后背,双手牢牢抓住发髻向下按,双腿分开压在我玉腿之上,胯下宝冠寻到肛嘴用力送入!

  此势最难之处便是我需用头撑住他双手,虽然他向下按,但我亦需向上抬,如此他才得以支撑上身。

  「咕……」他向前送,宝冠钻入肛眼直至根柄,我应声叫。

  「呱……」他往外抽,宝根带出白腻黄屎,我再叫。

  「咕呱……咕呱……咕呱……」如此,我越叫,他越抽,他越抽,我越叫,在此荒郊野外,我如母蛤蟆般被他轮番淫奸肛门屁眼,却也算一桩乐事。

  「快叫!」他低吼声中加快动作。

  我只觉肛眼被他淫得发麻,肛道内宝冠鼓胀,似是要赏下宝精,急忙叫:「咕呱!咕呱!大人……若赏下宝精记得及时抽出贵根……咕呱!……由卑职唆舔……咕呱!咕呱!咕呱!咕呱!……」

  我越叫越快,他亦急速抽送,眼看便要去火……正关键时刻!忽听远方山口枪响如爆豆!

  「啪啪啪……」紧接喊杀之声四起!

  「噗!」文凯忙用力将宝根自肛内拔出,突如其来,竟带出一股黄屎,他顾不得许多忙提上军裤望着我道:「二姨速带四姨离开!若被其他部队撞见,我无法交代!」

  我愣了愣,随即迅速起身整理好军服跟着他来至婉宁面前,低声道:「妹妹快跟我走!」而后,面对百余弟兄娇声喊:「各位弟兄!今日情形大家想必心中有数,咱家兵败至此已无退路,若抵抗,则白白送了性命,依我之意,大家向少将大人投降即可保全!」言罢,未等回应,拉着婉宁便走,文凯紧走几步与我并肩,低声道:「二姨牢记!出此山涧可见三路岔口,左右两路皆有伏兵,唯独中间上山一路可通行,此去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我听罢微微点头应:「万谢大人!」随即与婉宁疾驰而去。

  冲出山涧,借着月色,果见面前三岔路口,想起文凯之言便走中间,越走越陡,地势升高,又起雾气,前途不甚明朗。这一路行来,枪炮之声不绝于耳,有时似在眼前,有时却很远,可见云雾山中已沦为战场!

  再往前,只能手脚并用向上攀爬,耳边风声呼啸,抬头仰望,繁星点点似伸手可摘。

  婉宁在后低声问:「二姐,这里好高!下面似有万丈!」

  我忙应:「切莫回头看,只往上爬!」

  片刻,爬到一处,地势突然平坦,远处似有篝火!

  我与婉宁隐蔽在树后观察一阵,而后悄悄抵近,隐约听宝芳声音:「也不知九妹、佳敏是否找到她们二人!真急!……」

  囡缘声音:「大姐莫急,有二姐在,我料她们有惊无险!……」

  听到她俩声音我们这才放心现身,献州、大勋躲在暗处警戒,见我俩来了忙喊:「大奶奶!二奶奶、四奶奶回来了!」

  宝芳忙疾走过来一把抱住我俩,喜极而泣:「你俩跑到哪儿去了!」

  姐妹情深,我们亦感动落泪,略略对她讲述经过,忙问:「老爷如何?」

  宝芳听罢摇头:「囡缘虽极力救治,但受伤过重,生死未卜,现给他用过药刚刚睡下。」

  我们轻手轻脚来至近前,只见老爷依旧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块破毯子,面色苍白,脖颈处用厚厚纱布包裹,正沉沉昏睡。

  再看四周,围绕百余士兵,大多挂彩,一个个垂头丧气。

  我悄声问:「咱家现在还有多少军队?」

  宝芳摇头:「除这百余士兵外,九妹、佳敏率一队去寻你二人。茹趣、香卿各率残部在距此半里外设伏,若有追兵,就地消灭……」话音未落,只听有人喊:「三奶奶回来了!」

  只见九妹面色焦急,一手持枪一手提刃,那刀头还滴落鲜血。

  她一眼瞧见我,大喜:「二姐平安回来就好!可急坏我了!我们三次冲下山,打了两次埋伏,宰了几十个敌兵,就是未见你与婉宁!」

  我忙拉着她手感动道:「辛苦妹妹!」至此,我们八姐妹重聚一处。

  突然!下面喊杀声再起!枪声密集,似有无数敌兵。

  片刻,美廷气急败坏跑上来喊:「各位奶奶!大事不妙!敌军冲上来!二位奶奶怕是顶不住了!」

  众人一听,迅速站起,宝芳下令:「胜楠、东亭、献州、大勋在此护卫老爷,其余人等随我支援茹趣、香卿!」

  面前一条狭窄山路,蜿蜒曲折,行了约半里,见茹趣、香卿正带队在山路两侧借树木掩护阻击敌兵,远远望去,黑压压望不到尽头!无数甘陕士兵边开枪边向上冲!

  「打!」宝芳娇喝一声,抬手一枪,登时撂倒一个敌兵。众人随即四散开来,各找掩护瞄准射击。

  「啪啪啪……」一时间枪声大作,甘陕士兵倒下一片又冲上来,再倒再冲,不多时便堆积几十具尸体,我方亦有伤亡,维熙、少君、满芳身中数枪战死。

  鏖战至三更,实在顶不住,宝芳传令,九妹、婉宁断后,其余向山顶撤退!

  胜楠、东亭率队最前开道,献州、大勋负责担架在中,宝芳与我等押后。越向上,雾气更浓,地势越发陡峭,山道两旁皆是斜坡,坡上乱草丛生,只有低矮树木,而再向下便是万丈峭壁,若不小心滚落则毫无生机!

  行进约二里,地势忽然平坦,面前路中央现出一块巨石,似是多年前滚落至此,众人只能从两侧绕行,巨石后是一小片开阔地,方圆百步,靠东南山壁上现出一山洞,借月光看,洞口四周怪石突兀,尖如利刃,好似血盆大口!上方开凿出三个古体大字「狼牙洞」!洞旁自上而下有条小瀑布,涓涓流淌。

  我见了顿时一愣,呆呆看着无语。

  宝芳命胜楠进入探勘,不多时回报:「洞内平坦,铺有茅草,似是曾经有人居住,再往深处被乱石堵塞无法通行。」

  此时九妹、婉宁退至巨石处,借巨石掩护阻击敌人,因道路狭窄,甘陕士兵一时无法通过,暂时退却。

  宝芳即刻传令:「献州、大勋将老爷抬进洞中,囡缘即刻治疗。其余人等就地休整,九妹、婉宁率队警戒。」

  众人得令各找地方休息,一日夜鏖战,士兵们口渴难耐,纷纷从瀑布取水,有士兵为我打水,我喝了几口竟甘甜无比。

  坐在洞口,背靠石壁,抬眼望去,众将士疲惫不堪,有人刚坐下便沉沉睡着,东倒西歪,一片寂静。

  人影一闪,宝芳自洞内出来,坐在身旁,见我负伤,忙问:「妹妹肩头可要紧?」

  我摇头苦笑:「只擦破点皮,不碍事。」

  她问:「方才我见你呆呆不语,可是有事?」

  我叹气:「时也,运也,命也,看来咱家兵败至此,亦属天意!」

  她皱眉:「妹妹聪明绝顶,向来不信命运之说,怎……」

  我摆手打断她苦笑:「姐姐难道未看到这洞口上面的字?狼牙洞,咱家姓杨,谐音为『羊』,如今『羊入狼口』岂有活路!」

  她听罢先是一愣,而后低头无语。

  我岔开话题道:「趁此时,姐姐应传令清点兵损,上报阵亡,收集枪弹,查点武器,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宝芳随即传令,各队上报伤亡,不多时回报:内军八队,仅剩一百八十八人,外军两部,仅剩七十九人其余失散,鹰队、狸队、犀队仅剩三十三人其余失散 .士兵多挂彩负伤。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战死、虎队兵头梁慕欢战死、彪队兵头程怀雪、丁满芳战死、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战死、麒麟队兵头吕维熙战死、狻猊队兵头顾少君战死。外军四位兵头安九龄、左云龙、苗三堤、邓焕七失散。眼下现有长短枪及马刀四百八十余,枪弹万余,另有黑火炸药四包 .

  宝芳获报叹气:「想不到崖州精锐,如今仅剩这点人……」

  我安慰她:「大爷、二爷、善友、锦双、耀先皆被冲散,若他们能逃出去,或还能保住些士兵……」

  正说话间,囡缘在里面喊:「大姐二姐,老爷醒了!」

  我们听罢忙起身钻入洞中,见四周点燃篝火,囡缘坐在老爷身后让他半躺怀中。

  老爷刚喝点水,略有些精神,环顾四下,问:「此何处?」

  宝芳应:「云雾山,狼牙洞。」

  他听罢看着我俩问:「战事如何?」

  宝芳低声应:「我军惨败,被敌追击至此,仅剩二百余残兵,另有多位兵头战死,大爷、二爷等亦失散……」

  他闻听脸色铁青,忽高声喝:「叫八女进来,我有话讲!」

  宝芳赶忙命人调九妹、婉宁等入洞,又命献州、大勋、东亭、胜楠在洞口警戒。

  除囡缘外,我们列成一排齐刷刷跪在面前,同声道:「老爷负伤皆为我等之过!」

  他瞪着我厉声质问:「美娘!你定的好谋略!兵败至此!你还有何说!」

  我听罢浑身一颤,忙低头应:「老爷息怒!且听贱妾……」

  「住口!」不等说完,他呵斥。我忙禁声,只听他怒:「你之罪!罪大弥天!还敢狡辩!宝芳!」

  宝芳忙应:「诺!贱妾在!」

  他用手指我吼:「按家法先抽五十耳光!行刑!」

  宝芳听罢犹豫:「老爷……美娘她……」

  他大怒:「行刑!」

  宝芳无奈,站起身道:「九妹、婉宁,助刑!」

  她俩答应一声起身来至我身后,各将我一只胳膊向后拉住,使我上身前倾。

  宝芳面有难色,但亦不敢违背,弯腰脱下一只军靴,将脚上肉色丝袜褪下放在手中团成一团,而后来至面前先将军帽打落,单手牢牢抓住发髻使我粉面仰起 ,怒问:「老爷所言你可听真?有无异议?」

  我心中纵有千般委屈如今也需忍耐一二,只大声应:「贱妾无异议!领刑!谢恩!」

  她喝:「张嘴!」

  我忙张大玉口,她顺势将丝袜塞入,而后抡起玉臂噼噼啪啪左右开弓,结结实实抽了五十耳光,顿将粉面抽红抽肿!嘴角亦见血丝!

  行刑完毕,九妹、婉宁松手,我自抠出丝袜递还宝芳,而后面对老爷叩头高喊:「贱妾谢恩!」

  老爷环顾左右,忽问:「我那四位洋夫人何在?」

  茹趣叩头应:「敌军自金剪岭后偷袭得手,四位洋夫人拼死保护老爷,皆战死!」

  「什么!……」他怒吼一声伤口迸裂又渗出鲜血!

  囡缘忙用止血药,急:「老爷切莫再动怒!否则无法止血!」

  他指着我厉声喝:「这笔账理应算在你头上!宝芳!」

  宝芳在旁应:「诺!」

  他怒:「将美娘扒去衣裤!用……树枝抽其五十鞭子!行刑!」

  宝芳无法,急命洞口胜楠找来几缕柳条,搓成一股,九妹、婉宁将我衣裤扒掉,赤身裸体,她俩左右将我架起站好,宝芳来至背后怒问:「有无异议?」

  我银牙暗咬,大声应:「贱妾毫无异议!领刑!谢恩!」

  「啪!」柳条抽在粉嫩后背立时红肿。

  我咬牙高叫:「一!」

  「啪!」又是一鞭。

  我再叫:「二!……」

  行刑完毕,我早已疼得香汗淋漓,如此依旧跪在面前磕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天恩!」

  他瞪我恶狠狠道:「待……待回到庄上……我必按家法严厉惩戒你!……木驴、牛车让你骑个够!」

  我听罢浑身颤抖,只因这『木驴、牛车』皆是家法中最为严厉两项,由三艳所创,只用于惩戒女子,若用上,可将肉户、肛眼捅烂,自此再不能人事!

  想到此,我无法忍耐,高叫:「老爷容禀!贱妾有话讲!望老爷开恩准许!」

  他气哼哼冷道:「你还有何说?!」

  我回身爬到衣服前摸出文凯所给信纸,而后爬至他近前,双手奉上高喊:「此役咱家大败,真非贱妾之过!恭请老爷察看此信!」

  他伸手接过,打开看,与此同时我亦将前后原委详细道来!

  「呀!」突然,他怒叫一声,双手摊开向后一仰倒入囡缘怀中昏死过去!

  在场众姐妹大惊,忙围拢过来,齐声惊呼,囡缘赶忙掏出药盒,从中取出一粒金黄色丹药塞入他口中,过了半晌,才听他:「嗯……」长长出口气缓醒过来.

  「这……这……这确是念恩字迹!……」他浑身颤抖指着信纸。

  此时众姐妹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我低头道:「念恩贼子平日里离间贱妾等与老爷!关键时刻卖主求荣,私通敌人,倒反杨家!此役咱家精锐全军覆没,皆拜那小贼子所赐!望老爷……」

  话音未落,突听他喊:「哎呦!」我忙抬头,见他用手紧捂脖颈,鲜血竟浸透纱布从指间流出!

  「不好!」囡缘尖叫出声,忙将他放平,随后撒药止血,可竟无法止住!

  半晌,老爷面色惨白,缓缓睁开双眼,我们再看,那眼神已失去光泽!

  众姐妹围拢在他身旁,他一把握住我手徐徐道:「美娘……是我错怪你了……只恨!……念恩……竟做出如此勾当!……背叛杨家……暗通甘陕……是我识人有误……毁了家业……亦……亦毁掉锦绣前程……我自知……命不保……你等……需替我报仇雪恨!……杨……杨家之事……托付……托付……给大爷……执掌……」

  宝芳听到此忙问:「大爷、二爷皆失散,生死不明……若是不在……如何办?」

  半晌,他气若游丝,嘴唇微动道:「若……若果真如此……则……则由你们八女……共同……执掌……宝……宝芳为首……美……美娘为副……其……其余辅佐……」言罢,头一歪,手一松,西去!

  「老爷!……」众姐妹见状放声大哭!

  囡缘含泪查脉,片刻,摇头哭:「老爷……血气上攻……伤口迸裂……失血太多……无力回天!」

  宝芳哭罢多时,抹干眼泪低声道:「此事先不外宣!否则人心不稳!」我们听了纷纷点头,大家齐动手将他抬到侧旁,用毛毯覆盖,而后跪在面前叩头行礼.

  来至洞外,此刻金鸡报晓,已到清晨。

  众兵头聚拢过来询问老爷情况,宝芳道:「老爷昏厥几次,只因伤势太重,但经囡缘治疗,暂无大碍。」大家听了,这才放心。

  就在此时,枪声再起,忽听甘陕士兵齐声高呼:「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声势之浩大,恍若排山倒海!震彻山谷!

  九妹咬牙切齿叫:「牙哥儿是咱家老爷乳名!数十年间谁敢如此称呼?!今番辱我家主人,看姑奶奶不敲碎尔等脑袋!」随即拔枪冲出。

  宝芳忙传令:「美娘、佳敏、囡缘各率部分士兵支援九妹!余者随时准备!」

  我们齐应,带人冲到巨石后,敌人已展开攻势,边放枪边打起冲锋,我们亦开枪还击!

  「啪啪啪……」惨烈战斗再次打响,双方互有伤亡,我们占据地利优势勉强上风,无数甘陕士兵中枪后滚落斜坡而后掉入深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自清晨战至晌午,而后到傍晚,敌军毕竟人多,已攻到巨石前!

  再往前便是短兵相接,宝刃、马刀挥舞间将敌砍杀,而我方亦有伤亡,一天下来,龙队兵头叶胜楠、凤队兵头魏大勋、麒麟队兵头薛美廷、狻猊队兵头方振武四人皆战死!此外再损失百余弟兄!枪弹亦消耗大半!

  战至深夜,敌军见无法攻下,随即渐渐退去,如此,我们才得以喘息片刻。

  退回洞口,早已疲惫不堪,勉强喝下几口水,望着宝芳道:「姐姐,照此恶战,恐无法坚持到明日!需尽快想办法脱身!」

  她皱眉急:「我怎会不知此理!可……此处是个绝地!仅一条山路,除外并无其他道路可行!这……如何是好!」

  九妹怒:「若是这样,倒不如咱们冲入敌阵!拼个你死我活!能杀多少是多少!」

  我按住她道:「妹妹不可冲动!需知老爷大仇未报!咱们怎能容念恩那小贼子逍遥法外!」

  婉宁问:「二姐可有主意?」

  我想想点头:「依我之意,咱们可将那四包黑火炸药埋在巨石前引燃,用炸药撬动巨石滚落,用其在前开道,而后紧紧跟随……或许真可冲出条血路逃生!……只是……近两日未曾吃饭,腹中饥饿难耐,不知可有食物果腹?」

  宝芳听了忙命人搜集食物,只是士兵们虽身携干粮,但也已吃得差不多,要了半天勉强要来两三块风干牛肉。

  佳敏叹口气,抽出宝刃将牛肉切成小块,我们各自吃了些,不吃还罢,吃了更觉饥饿。我见洞口附近长满青藤,随手扯下一段放进嘴里咀嚼,虽苦涩,但勉强可饱腹,其他姐妹见了也纷纷扯青藤吃,其余士兵亦围拢过来撕扯,片刻间将青藤抢光!

  夜深,山野呼啸,阴风惨惨,一片乌云遮蔽月色,勉强睡了片刻,我们起来,低声吩咐全体士兵做好准备,而后九妹带着仅剩两位兵头东亭与献州悄悄绕至巨石前,挖坑埋药。

  点燃火种,引燃信线,大家退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紧接着巨石摇晃已然不稳!

  我忙率众人冲到背后用力前推,娇声道:「大家用力!」

  众人齐用力,果然推动,那巨石突然连翻带滚顺山道滚落!

  「弟兄们!冲啊!」宝芳拔枪高喊,我们齐声应:「冲啊!」随后紧跟巨石向下冲!

  「啪啪啪……」前方密集枪声响起。片刻忽听有人喊:「不好!大石下来了!躲开!快!……啊!……呀!」惨嚎之声此起彼伏,那巨石重有万斤!又自上而下滚落,试想谁能阻挡?甘陕士兵大多团缩在山道上休息,突然来袭,不及反应,慌乱间躲避,纷纷滑下斜坡坠入万丈深渊!

  冲了足有半里,竟未放一枪,众人心中大喜,以为逃生有望……突然!前方山路出了岔口,左右各一条,那巨石直接从岔口处冲出,连泥带土掉落山崖下去了!

  岔口两侧不仅有敌人,而且架设两挺机枪形成交叉火力,一愣神的功夫,我们误入火网!「突突突……」两挺机枪火舌乱窜,冲在最前面几十名弟兄纷纷倒地!

  宝芳见状大喊:「撤!……」话音未落,肋下中弹!我与茹趣正好在她身旁,忙左右架起反身急撤。

  耳边只听献州与东亭怒喊:「弟兄们!已无退路!咱们拼了!」他俩竟率人冲入敌阵!

  「啪啪啪……突突突……」两侧枪声密集!我只觉无数枪弹自耳边飞过,身旁士兵或是被削去半个脑袋,或是被打成筛子,鲜血迸溅!惨烈无比!

  我与茹趣拼命后撤,九妹等众姐妹亦赶上来,

  此刻!除我们八姐妹外再无一兵一卒!回头望,尸体堆积如小山,敌人仍旧开枪射击!仅剩两位兵头亦壮烈牺牲!至此,内军八队十六位兵头除陈秀平外全部战死!

  我们刚退回洞内,外面尾随追兵已至!宝芳失血,有些昏迷,我忙将她架扶至深处,而后囡缘为她疗伤,随即反身冲到洞口,外面敌人越聚越多,洞内漆黑 ,他们不敢进来,只放冷枪。

  我低声道:「妹妹们散开!用洞壁做掩护!进来一个消灭一个!万不得已不要用枪!」

  九妹等听了忙四散开,不多时,一小队敌军约有十来人举着火把慢慢进入,四下张望,我躲在洞壁凸起处悄悄抽出侍魂宝刃,待他们靠近了,娇喝一声:「动手!」随即杀出。

  「噗!啊!……」惨叫声响起,火把熄灭,十几名敌军未放一枪便被全歼!

  「啪啪啪……」洞外枪声大作,我们急忙散开再次隐蔽。

  对峙一夜,眼看黎明将至,只听外面有人喊:「点火把!扔进去!烧死他们!」

  我听得心惊肉跳,刚想探头查看,「呼!」一个火把擦着粉面扔入,落在茅草上点燃!

  「不好!快灭火!」我尖叫声中忙用脚跺,九妹等也纷纷想法灭火,怎奈火把一个接一个抛入,眼见火势起来浓烟滚滚!

  耳边九妹尖叫:「姑奶奶跟你们拼了!」人影一闪,冲向洞口!

  我心急之下紧跟,大喊:「妹妹当心!」

  我俩几乎同时冲到洞口,抬头看,洞外两排甘陕士兵,前排蹲,后排站,十余部长枪上弹瞄准,正是待机发射之势!

  见此情形,我心中一凉,暗道:完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洞口上方蹿下一灰影,眨眼间,金石之声响起,「叮!噹!……」紧接惨叫连连!再看那些士兵,手中长枪被击落!有的双手捂面,鲜血自手缝中喷出!有的单手捂胸,弯腰后退!灰影冲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一年轻女声道:「阿弥陀佛!……再不后撤……莫怪老衲要大开杀戒!……」

  甘陕士兵听了,惨叫后退,虽受伤,但却无一人丢命!

  灰影身形一转,来至洞口,宽大僧袍中伸出一只青葱玉手,也不知手中握着何物,但见她手一扬,打出一股灰青色粉末,说来也怪,那粉末虽经风吹却久久不散,始终盘绕在洞口外。

  来人迈步进洞,在我俩面前站定,口中问:「见了师傅,因何不拜?」

  我面前是位女尼,身高似十二三岁顽童,头戴灰色僧帽,身穿宽大灰色僧袍,背后背着一褡包,足蹬白袜僧鞋,圆脸,弯眉,秀目,樱口,面色红润,须发皆白,若说她是古稀之人却又鹤发童颜,开口说话似二八少女!真!『眉长三寸白如雪却面如婴儿泛红光』!非是别人,正是我们授业恩师破尘师太!

  时隔多年,她老人家竟无半点变化,真真奇迹!

  我与九妹愣了愣,一松手,枪、刃掉落在旁,直挺挺在面前跪下叩头高喊:「徒儿拜见恩师!」

  她抬手让我俩起身,随即带我俩紧走至洞深处,反身面对洞口,从袖口中摸出两枚如拳头大小浑圆铁球,手一挥,一枚铁球速如闪电射出去,正撞洞口上方 ,只听「嘭!」一声巨响,石块纷纷落下,紧接着,另一枚铁球出手,又是一声巨响,竟将洞口炸塌,乱石封堵。

  我见了大惊,忙低声问:「师傅……这……洞口被封,咱们如何逃出去?」

  她听罢点头:「美娘莫慌,为师自有道理。」

  此时,洞内火已扑灭,其他众姐妹见了,一个个瞪大美目,纷纷跪在面前高喊:「徒儿拜见恩师!……」

  破尘抬手让大家起来,随即来至宝芳身旁蹲下,仔细查看伤口,而后解下后背褡包,从中取出止疼止血药粉给她用上,也不知何药,宝芳顿时疼痛缓解,强挣扎跪在面前哭:「徒儿拜见恩师!您……您老人家从何而来?……莫非在梦中?……」

  破尘叹气:「自从那年一别,师傅何尝走远?你们八个是我亲传弟子,我又怎能放心?只不过在崖州境内走遍名川大山,略作修行。时常耳闻杨家之事,又闻你们建立功业,这才放心远走,只是最近,风闻崖州与甘陕会战于腾蛟平原,我不放心,彼时为师在梁州,心急之下日夜兼程赶回,可终是晚了一步!未能在战前与你们见面,可又不晚!今日救得你等性命。实为天意!」

  我们听罢,感动落泪,跪下磕头齐呼:「徒儿万谢师傅救命大恩!」

  她摆手让我们站起,正要开口,忽闻洞外有人惨叫,紧接着枪响爆豆!

  婉宁见了急:「师傅!敌军要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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