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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第四部),2

[db:作者] 2025-08-07 13:08 5hhhhh 8320 ℃

  念恩冷笑:「两强结合本是好事,你却为何阻拦?」

  宝芳急:「若是真心,当然好事!怕是与虎谋皮反被吞掉!」

  此时我忽又想起那句『驱狼咬虎,使虎吞狼』竟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老爷摆手,他俩禁声,半晌,他道:「若就此应下亲事,大大不妥,若明白回拒,则又恐落人口实,依我之意……美娘!」

  我忙应:「诺!」

  他道:「命你为崖州使者,携重礼与陆文凯同回甘陕,一则示好,麻痹敌人。二则探听虚实,收集情报!待你回来后再做定夺!」

  我应:「诺!遵老爷口谕!」

  老爷又命念恩传话给文凯,约定明日启程。

  众人散去,我与宝芳在锦绣阁秘谈。

  我问:「这亲事……姐姐以为如何?」

  她皱眉半晌无语,良久才道:「妹妹,我深觉此事不妥!想咱家基业由老太爷传下来,皆咱们姐妹浴血拼杀才有今日气象,于私,我实不愿他人插手,若立潘女为正室,则必掌内府,那时我等都要听凭左右,虽不知此女性情如何,但老爷优柔寡断,恐大权旁落,杨家变潘家!若论公,妹妹也知徐北山的手段,老谋深算阴损毒辣!若他得知结亲之事会如何?恐釜底抽薪背后掣肘,咱家岂不危险?」

  我听罢,犹豫道:「姐姐言之有理,可我总想起老曹所言,凶僧了忘为徐北山出谋,行那『驱狼咬虎,使虎吞狼』之计。如今看来,徐北山许给老爷甘陕督军之位犹如钓饵,驱使我家与甘陕作战,只待两败俱伤,他才好从中获利!可若就此促成亲事,一恐潘女把持咱家,左右老爷,将崖州拱手送人。二恐徐北山就此发难。此事棘手,我亦无谋划。」

  宝芳道:「妹妹所言也有道理,一切皆等你自甘陕回来再议。」

  次日清晨,老爷写了回信交与我带在身上,又挑选各色奇珍异宝满放锦盒中由我背着,我一身戎装青纱遮面与文凯出庄直奔壶口。

  途中文凯笑:「此次来崖州,一切顺利,唯遗憾杨家八美中只见到四位,今又烦劳二姨与我一同回去复命,路上颠簸劳顿,实在于心不忍……」

  先前在壶口,敌友不明,未按礼仪规制。现如今孤身入甘陕,又觉文凯不似刁钻之人,有意与他亲近,故,忙陪笑:「大人切不可再称我为『二姨』!您军衔大我数倍!卑职万万不敢当!大人不必客套,您来我往都是公事,皆为两家好。」

  他听了摆手:「我这人随性,二姨不必客气,此『二姨』非彼『二姨』,名称不过代号。」

  我听了笑:「大人豁达令人敬佩!只是军衔相差太多,卑职不敢造次!」

  他听了哈哈大笑。扬鞭打马一路急行。

  这日中午抵达壶口,冠臣亲自迎接,我详细与他讲明原委,又暗中吩咐献州、大勋抓紧训练,用过中饭才与文凯带着卫兵出关,顺盐茶古道疾驰而去。

  路上,我观那些甘陕士兵身材精壮,马匹精良,个个生龙活虎,鞍侧枪袋插有长枪,腰间双短枪。暗想:甘陕士兵精壮彪悍,万不能小瞧!

  放马前行,远远一处大镇店便是双林,此处非属任何管辖,民国政府在此驻有治安官。正好天色渐暗,文凯道:「二姨今晚且在双林打尖如何?」

  我忙应:「一切全凭大人做主!」随即众人进镇,入驻客来居老店。进店便要了两间单人房和一间通铺房,文凯自带卫兵在大堂用饭,我则独自在房内用餐. 掌灯十分,我在房中左思右想,心道:何不趁此机会探探他口风?若能摸到些虚实岂不更好!

  想到此,我整理军装,戴好军帽,从房中出来轻轻走到旁屋敲门。半晌,只听里面文凯道:「进来。」

  我推门而入,见他摘了军帽解开上衣正品茶。

  见我进来,他笑:「二姨有事儿?」

  我转身关好门来至他面前立正行礼娇声道:「卑职过来给大人请安!……」正说到此,门外伙计喊:「热水来喽!」

  门开处,伙计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走进来放在面前,我侧过脸背对伙计打发他出去,轻声道:「卑职伺候大人!」言罢,单膝跪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双手奉上 ,文凯也不客套,接过来擦擦脸放在一旁,我又轻轻抬起他一只脚,退下军靴棉袜,将脚按在水里轻轻揉搓。自始至终他未发一言,只是喝茶。

  「旅途枯燥,但有二姨给洗脚,真解乏!……」他笑着自语。

  我忙应:「大人贵为少将,卑职微末,为大人更衣洗脚乃万感荣幸之事!」言罢,擦干一只脚又给他洗另一只。

  「二姨可知我甘陕的贫困?」他突问。

  我心里一紧,不动声色:「据卑职所知,自潘、孙二位督军执掌甘陕以来,百姓得以安生,比从前强之百倍。」

  他听了苦笑:「二姨不知详情!甘陕土地贫瘠,许多地方寸草不生,地表皆是黄土,若刮起旋风,可卷起百丈烟尘,遮天蔽日苦不堪言!百姓则多以土豆、红薯为食,常年不见白米白面,虽潘、孙二位督军大人尽心治理,减轻赋税,但却也只得温饱。反观崖州地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树木丛林,鸟语花香,真是好地方!……」

  他说这话我却不知如何应对,沉默不语。

  只听他又道:「人非圣贤,天性趋利避害,若得肥沃土地,谁又能忍于贫瘠之处?」

  这话分明有进犯之意!我抬头看着他:「这……」

  他忽低头瞪着我问:「二姨,假若有朝一日你我战场相见,你会如何?」

  灯光下,见他明眸齿白分外英朗,我心生好感,但转念又想,他刚才之言已似刀锋出鞘!现又问我战场相见如何应对,我需小心回答。

  想到此,忙低头道:「大人说笑!卑职万万不敢!」

  他大笑:「房内只有你我二人,只做笑谈,但讲无妨!」

  我略沉思,道:「假若真到那时,卑职只对我家老爷忠心!」

  「哈哈……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忽然收住笑声,低低道:「此番二姨面见二位督军,定要万般谨慎,不求有功,只求自保,万事皆可先应允下来,待回崖州后,再商议定夺!」

  他这话使我心中豁然明朗,忙应:「大人金玉良言!卑职牢记于心!万谢!」不禁再对他好感加倍。

  「好啦,天色不早,二姨也可回房歇息,明日早起还要赶路……哎呦……」他说着皱眉哼声,似是疼痛。

  我见了急问:「大人可是哪里不适?」

  他摇头:「我虽为军人,但却不擅骑马,时间长了,后股酸痛,乃旧疾……」

  我心思已动,借机与他亲近,忙起身在他面前立正,挺胸仰头抬手行军礼道:「大人之痛,卑职感同身受!有一事向大人请示,万望恩准!」

  他看着我问:「二姨有话便讲,何必如此郑重?」

  我正色大声,一字一句:「卑职想请大人躺在床上,脱掉内裤抬起双腿,卑职自跪在面前为您舔!腚!唆!眼!一来可缓解酸痛,二来也可苦中作乐,稍解烦闷!」

  他听罢沉吟:「这……恐不太好……家中有贤妻美妾,平生足矣……」

  我力争:「大人此话也有偏颇,虽家有二位夫人,但这里却只有您与卑职,应因陋就简,切莫委屈自己。」

  他想想,起身:「那就劳烦二姨吧!」

  我大喜,忙凑过去轻轻搀他来至床边,他仰面躺下,我解开军带退去军裤内裤,只见双腿间宝根尺寸适中,通体暗黑,软绵绵垂吊,两枚宝卵犹如鹌鹑,只那宝冠缩在包皮之内。

  我在他面前跪下,摘去军帽轻柔低语:「卑职恭请大人抬起双腿。」他应了声,双腿拳起上扬露出宝庭。但见皮肤白皙,一看便知养尊处优,只在中部隐约有道红印,似被马鞍挤压所致。

  我伸出青葱玉手先是为他揉捏按摩一番,随后玉口微张吐出香舌自下而上遍舔宝庭,而后双手左右轻分露出宝眼,灯光下,宝眼微微探出张口,好似花开,凑近一闻,略有些气味。

  我轻柔问:「请大人准许卑职即刻为您钻唆宝眼!」

  他道:「准!」

  我忙将粉面凑近,面对面吐出香舌,先用舌尖逗弄,将宝眼周围舔舐干净,而后舌尖紧绷如肉棍,对准宝眼徐徐送入直至舌根,只感内里温热柔软,随脉动包夹,随左右旋转,细细品唆。

  「嗯!……二姨使得好口技!」他赞。

  得他夸奖,我更卖力,玉脖前后伸缩不停,使香舌在宝眼中来回抽送。

  「噗嗤……噗嗤……噗嗤……」随抽送,香唾送入,发出轻响。

  他忽问:「二姨讲来,是何味道?」

  我忙抽出香舌大声应:「回禀大人!贵宝眼香滑柔软、温热紧致!卑职细品,仅略有酸涩。」

  他道:「既如此,还需用心深钻细探,令我欢愉!」

  我再应:「是!谨遵大人令!」

  随即香舌紧绷再次深入。又多时,我抬眼看,见那宝根似乎撬动,渐渐硬挺,宝冠从包皮中微微探出,鱼嘴吐泡。

  见此情形,忙挺身舔逗那一对宝卵,先是含住一个吮舔复又吐出而后再去含另一个,不多时,宝根逐渐发硬,宝冠亦完全探出。

  我继续上行,玉口张开轻含宝冠,香舌裹绕,下下包夹。

  那宝冠得我包夹顿时怒铮铮暴起,我再用力深吞将宝冠送至喉深处,若他此时赏下宝精则无需吞咽直接下肚。

  忽,头上发髻一紧,似被他牢牢抓住!紧接,上提、下压,上提、下压,反复不停,节奏加快!

  我忙放松身体,随他力道快速上下吞吐,香唾四溅,直抽百余。

  「噗……」他拔出宝根翻身下床,低声喝:「张嘴!」

  我忙仰起粉面,玉口张大,香舌吐出。

  他凑近闻闻,皱眉:「二姨嘴好臭!刚钻舔我屁眼,又口含龟头,果然又臭又骚!」

  我心中羞愧,粉面通红,但又不敢违背,只低声道:「大人能恩准卑职为您钻肛舔眼,跪地唆根,乃是卑职福分!倍感荣耀!」

  他见我不知羞臊反而谢恩,心中淫欲大动,喝令:「既如此,速躺床上,将头下垂,我再深探你这张臭嘴!」

  我忙应了声:「是!」随即迅速上床,双手并在两侧,身体放松将头垂在床沿,玉口轻启吐出香舌。

  这边刚摆好姿势,他便横跨在粉面上,矮身将宝根送入,上来便没至根柄,两枚宝卵刚好搭在鼻尖。

  「咕啾……咕啾……咕啾……」他上身趴伏,腰间用力摆动,宝根如淫肉户在我口中不停抽送次次坐实通喉!

  「咔。唔。呕。咳……」我喉中淫声不断,香唾被宝根带出,自粉面流过。

  「咦?……这张臭嘴……如此深探亦不到底!……我却不信!再来!」言罢,他双手后伸,从下搂住我头向上狠送,宝根则同时向下狠插,如此两下用力,愣是将宝根再入一寸!每次宝卵皆打在粉面上,发出「啪啪」响声!

  「噗嗤。咕啾。噗嗤。咕啾……」被他深探通喉,我早已献出白眼,只可惜他看不到。

  我动不敢动,任由他抽送淫口,片刻便足足抽了数百。

  他放慢动作,缓缓将宝根抽出,见上面沾满晶莹香唾,笑赞:「二姨之嘴恰似肛门屁眼,却又强过百倍!抽送间多汁多蜜顺滑无比!真美哉!」

  我忙清嗓大声应:「卑职谢大人夸奖!望大人接力再淫,也好让卑职领教大人雄风!」

  他笑:「如此!再淫你一番便是,张嘴!……」

  我得令玉口大张,香舌吐出恭迎宝根,他再深入,不停抽送。

  鏖战正酣,我只觉喉内宝冠充盈鼓胀,知他即将临顶,随即安心等待赏下宝精,谁知忽听他道:「罢了!就到此吧!」而后动作渐缓徐徐抽出,竟不顾硬挺 ,重新穿上内裤。

  我深吸两口气先定住心神,忙起身从床上下来,粉面通红跪在面前不敢与他对视,低头轻问:「大人,眼看已入佳境,何不就此赏下宝精去去心火?方才贵宝冠正入喉眼深处,位置恰当!若就此赏下则直接下肚不会浪费一滴!大人却为何突然叫停?」

  他听罢沉吟:「这……」

  我心中焦急,续道:「大人初赞卑职口技娴熟,又论卑职嘴骚嘴臭,更将卑职之口比作肛门屁眼,足可见大人对卑职关爱有佳甚得意这张臭嘴,如此,大人何不以假乱真,将卑职之口视作屁眼,进而奋力淫之?卑职必全力配合不使珍贵宝精遗漏半滴!」

  他点头微笑:「二姨切莫误解……已领略二姨口技,实在高妙!只我在家时,也常让妻子美妾做这番事,一人为我钻眼,一人为我含冠,又调动她俩互换位置 ,乐此不疲。若她俩技艺能得二姨十分三、四,则大喜了……」

  我追问:「既如此,大人何不继续……?」

  他看着我:「有一事想问二姨。」

  我回:「卑职洗耳恭听!」

  他问:「二姨能有此高技,也不知钻过多少?唆过多少?」

  这一问,我未曾想到,略慌张,回:「这……卑职在家时常受我家老爷之命为男子钻眼唆根,一则研习口技,二来也是为老爷助淫兴……至于说钻过多少……唆过多少……实记不清了……」

  他笑:「我亦料到!如你所讲,那二姨之嘴岂不是比我屁眼脏上十倍?一想到此,欲火全消,还是罢了。」

  我听了,暗自叹息,原是他嫌我嘴脏。

  他虽如此想,但我亦不甘心,忙辩解:「大人容禀!我原本就是男子取乐去火之物,受家老爷指派亦身不由己,犹如精罐、便桶。卑职举例,大人若在别处做客,需小解时想必会在客家便桶中解决,又怎会嫌脏?情同此理。且今夜今时,卑职仅供大人独自使用……故而……卑职虽受我家老爷之命,但也就……固定几人……做这番事,除此外……没有其他……刚刚……还用香茶漱口……」说到最后,我亦前不搭言,语结。

  他看出我尴尬神色,笑问:「果真如此?」

  我只得点头:「确是如此……」

  他笑:「那我可要行使军令,二姨怕不怕?」

  我不知他何意,忙应:「卑职必依令行事!」

  他忽正色道:「听令!我命你速去旁屋通铺房中,为我那几名卫兵依照刚才所做,挨个行事!」

  我听了一惊,忙道:「大人!……这……」

  他厉声:「如不从令,军法无情!」

  我一听军法,不敢犹豫,忙站起行礼大声应:「是!卑职谨遵大人军令!」说罢,扭身大步刚要出房……只听背后哈哈大笑。

  我忙回身,见他笑:「刚是戏言!二姨不必当真!」

  我这才暗暗松口气!但又怨他用军令压我,赌气道:「大人品格高贵,嫌卑职嘴脏也就罢了,但那卫兵弟兄却招谁惹谁?倒不如大人将卑职赏给弟兄们一晚 ,让他们共淫共乐,去去心火岂不快活?」

  他听出我话中赌气之意,笑:「二姨不必使小性!我知你怪我用军令压你,只是军规严厉,聚众淫乱之事万万不能。二姨自去歇息,明天还要赶路。」

  听他这么说,我也消气,敬礼:「是!也请大人早早安歇。」言罢,我迈步回屋。

  翌日清晨,我们早早起来,用过早饭,策马急行。

  再往前,山脉连绵不断,忽然面前闪出两道主峰,左右分开恍若门户,山势陡峭高耸入云。

  文凯用马鞭一指:「二姨请看,前面便是『云雾山金剪岭』。」

  来至金剪岭下,见两旁峭壁光滑寸草不生,中央仅一条窄路,勉强可并行两辆炮车。出岭后,豁然开阔,地势向下缓慢延伸,曲曲弯弯一条路,两旁或是乱石堆或是茂密树林。

  只听他道:「这里便是『三里坡』,二姨当心,此地势曲弯不平,乱石丛生,马匹极易失蹄。」

  我点头应:「谢大人提醒!」

  下了三里坡,面前一片平原,村镇点缀其间,只是这些村镇破败不堪人际罕见似是荒废多年。

  他道:「此处名为『腾蛟平原』……」抬手马鞭指向东南,见一条大江咆哮而过,道:「此江被称为『腾蛟江』,此处亦是被江水冲击所成,故而得名……」忽叹气:「这里原本也繁荣一时,只因腾蛟江屡犯洪水,坝口决堤致使百姓迁离,到如今也荒废多年了……」我听他所述牢牢记下。

  穿街过镇,他顺手指:「这里叫做『十户里』……这里叫做『百户里』……这里是『千户里』……那里是『盈泰镇』……那里是『小西村』……」如数家珍般。

  我笑问:「大人怎如此熟络?」

  他笑回:「我乃盈泰镇人,自小便长于此,怎不熟络?」

  从入金剪岭,我便留心细观察此中地势,暗道:这里地势平坦,其间有茂盛树林,可守可攻,却是个用兵的好去处!

  心里想着,嘴上问:「大人,距甘陕还有多少路程?」

  他道:「出腾蛟平原便是甘陕边界,有一处大集镇,唤作『鱼丰』,过了鱼丰若急行,七八日便到首府双龙。」

  众人策马向前,远远望去房屋瓦舍隐约可见,想必就是鱼丰,来至近前,尚未入集镇,便见外围修筑防御工事,堡垒堑壕层层堆叠,而后密密麻麻野战帐篷 ,甘陕士兵穿梭其间,后方竟还设有火炮阵地!数门火炮一字排开,气势汹汹!

  我表面故作镇静,心中暗自吃惊,想:若仅是守备,又何需如此修筑纵深阵地?驻扎众多军队?!分明是蠢蠢欲动!积极备战!

  刚至集镇外,便有驻守军官列队迎接,进入集镇,房舍颇多,当夜便在此打尖。

  次日清晨,赶早出发,再往前行,顿觉与崖州大不相同!多是黄土平原,土路颇多,马蹄溅起灰尘一人多高,不时还有狂风刮过,树林稀少,多为荆棘丛。途径乡村镇店,黄泥做墙,瓦房少见,餐饮食宿也远不如崖州,可见甘陕贫瘠至此!

  行至傍晚到达『眉口』,几日后来至『平夏』,其间路过『双沟』、『田宝』、『绵耳』、『昌务』等地,这一路上村镇皆驻扎军队,或多或少,武器配备也算精良,我只觉心情沉重,如此看来崖州与甘陕必有一战!单说昌务,此处紧邻腾蛟江,江水在此改道西北入川,算是甘陕境内最后一处大码头,只因潘、孙二位督军恐敌人由水路进攻,故而将码头封死,又加派驻军日夜巡视。

  几日后,正策马急行,远眺西北方向现出一道灰色雄伟城墙。

  文凯笑:「二姨请看,那里便是甘陕首府『双龙』。」

  行至近前,路上行人渐渐多,车水马龙恍若闹市,直至城下,见城墙高大厚实,城头架设火炮,无数士兵往来巡逻,四门大开,两旁褐衣士兵列队盘查来往行人。我心中暗道:甘陕贫瘠,不想竟有如此大城!竟比省城还大几分!

  那守城的兵头见我们一行,忙小跑至文凯马前,立正敬礼随后放行。

  一入双龙,街面上买卖铺面林立,人群摩肩接踵,一派繁荣。

  东南正阳大街。街口矗立一座豪华大宅,门口警卫荷枪实弹,牌匾上三个描金大字:督军府。

  大家下马,自有人接过。文凯在前引路,我紧跟其后,往来均是褐色军装,单我一人宝蓝军装,十分扎眼。

  先置礼宾处登记报名,而后留下随身携带短枪、宝刃,发下通行证才得入内。

  穿房过院,七拐八拐,也不知这督军府内有多少房屋庭院,一路上游廊盘绕,行走其间,中式、西洋、山水、园林、仿古……各色建筑风格目不暇接,侍女、丫鬟、婆子、下人、仆从往来穿梭。

  文凯引领我来至一处大庭院内,地势开阔,门匾上写「理事」二字,可见是二位督军日常所在。我心中略微紧张,忙整理好军服军帽。

  院中央一座光大厅堂,飞檐走壁,雕梁画栋,恍若紫禁城内祈年殿般。

  「二姨,请在此稍候片刻,我进去通报。」文凯低声道。

  我忙躬身回:「大人请便,卑职在此恭候。」

  他走后,我偷眼瞄,见正堂内四门大开,一人主位,一人侧陪,正在品茶说话。

  主位者潘文正,年过五十,身材高大,方面大耳,刷子眉,大鼓眼,两撇黑胡。

  侧陪者孙九龙,四十有余,身材健壮,面白如玉,元宝耳,柳眉桃眼,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子。

  二人均身穿褐色军装,没戴军帽,两根黄金权杖侧放身旁,发出耀眼金光。

  文凯上台阶紧走两步进入,在二人面前站得笔直,行军礼,高声道:「卑职陆文凯奉二位督军大人之命入崖州提亲,今日特回来复命!」

  只听文正问:「事情可办妥了?」

  文凯回:「崖州杨管代特命中校美娘随末将同回,商讨一应事宜!」

  九龙听了似有不快,冷笑:「崖州难道无人可用?区区一个中校怎有资格商讨此等重大要事?」

  文凯忙应:「督军有所不知,这位美娘乃杨家八美中的二姨,亦是杨管代贴身近妾,屡立军功,十分了得!近日又提升为崖州副行营经略兼崖州巡阅使!督军切莫轻视。」

  九龙听了沉吟:「就是那位被徐北山称作『民国女英』,杨家八美中的二姨?……噢!我亦有耳闻!」

  文正道:「既如此,叫她进来,我倒要看看是否三头六臂。」

  文凯应声,回身来至门口,高喝:「崖州使者美娘参见二位督军!」

  我听了,摘掉面纱,打起精神,昂首挺胸,迈军姿正步走入,来至堂中,在二位督军面前笔管条直立正站好,抬手行军礼,娇声高喊:「崖州管代治下,副行营经略兼崖州巡阅使中校美娘参见二位督军大人!」粉面高抬,目不斜视,英姿飒爽!

  潘、孙二位督军自我进来便紧盯粉面,先是一愣,随即细看,而后微笑点头,文正悄声对九龙笑:「果然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九龙亦点头:「我阅美女无数,仔细想来,还真未有能胜过此女者!」

  我得他俩夸赞,心中喜悦,随即双膝跪地,向上叩头高喊:「卑职微末!承蒙二位督军大人亲自接见,倍感荣耀!叩头谢恩!」

  文正大笑:「二姨不必多礼!快起来!」

  我忙回:「督军大人切莫将我唤做『二姨』!卑职怎敢当!」

  九龙笑:「二姨不必如此客套!起来吧!」

  我依旧未起,掏出礼单,用膝做腿,向前紧蹭至文正身边,双手奉上,高喊:「此礼乃我崖州觐见督军大人之物!万望大人恩准笑纳!」

  文正接过略看看又递给九龙,微笑点头:「如此重礼,难得,难得。」

  礼单奉上,我又拿出老爷亲笔书信,文正接过,未看,转手递给九龙,九龙打开略看,皱眉问:「公左怎如此优柔?信中既未明确应允,亦未明确回绝,只讲些客套话……」

  我忙辩解:「督军大人见谅,只因如此重大之事若冒然应允或回绝,难免失了礼数!故派卑职与少将大人同回甘陕,亦是商量此事。」

  文正听罢想想,点头:「二姨此话也有理!……我看这样,晌午在后花园设宴与二姨协商,边吃边谈。」

  我忙应:「卑职何等微末!怎敢受大人赐宴!」

  九龙在旁笑:「家常便饭而已,二姨不必如此。」转脸对文凯道:「你先带二姨下去,安排在内府客房,一应食宿皆以贵宾款待。」

  文凯忙应:「是!」随即引领我出正堂。

  路上,他低声道:「安排二姨住下,我亦需回营报到,自此之后,二姨好自为之。」

  我感激:「多谢大人!一路上对卑职照顾有佳,又引领卑职觐见二位督军大人,万谢!」

  来至一处庭院,门口有管事接待,文凯嘱咐几句便自行离开,我被引入一精致小院,在此暂歇,而后又有仆人上茶点,我无心吃,只微微品茶。

  临近晌午,有管事引领我来至内府后花园,此处挖有湖泊,湖上又筑廊桥,每段廊桥用凉亭相连,景色优美。

  来至一亭,上写「揽月」二字,此时酒宴备下,二位督军一身便装,皆是上等湘绸缝制,清淡素雅,合身合体。

  文正上座,九龙侧陪。

  文正笑:「二姨怎不入座?」

  我忙躬身回:「二位督军大人在座,怎有卑职的座位?实不敢坐!」

  九龙笑:「不必客套,坐下便是。」

  我略思琢,轻轻将凳子搬开,而后跪在桌旁,应:「卑职只敢跪在二位大人面前!万不敢坐!」

  九龙还要再让,文正笑:「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我随即端起面前酒杯高举过头,娇声道:「卑职斗胆!能得二位督军大人赐宴,惶恐之极!先饮此杯以敬二位大人!」言罢,一饮而尽。

  文正点头:「二姨惶恐,我亦知。若论军衔、职位……倒也有你这一说,但当下把你视作婆家人看待,家常便饭而已。」

  九龙看着我道:「若二姨促成亲事,则兵合一处,如虎添翼!当属首功!」

  我忙低头应:「卑职回去定会与我家老爷商讨此事,择良辰便来迎亲。」

  酒过三巡,又陪他俩聊聊两地风土人情,席间气氛融洽。

  正此时,忽听亭外一娇美女子声:「爹爹、叔叔不在正堂理事,却跑到这里来吃酒?」

  我忙寻声望去,见亭外一美貌小姐款款前来,身后跟随众多婆子侍女。此女个头高挑,身材匀称,着淡粉色旗袍,开气处玉腿时隐时现,蹬着茶色高筒尼龙袜,脚上黑色绣花软底布鞋,近前看,面如美玉,唇红齿白,但眼角眉梢自带几分凌厉。

  我不知她是谁,但看此阵仗应为贵人,莫非她就是潘美凤?想到此忙低头。

  只听文正笑:「二姨见过,此便是小女美凤。」

  我听果然是她,忙向上叩头:「贱妾美娘,见过小姐。」

  美凤步入凉亭,转身吩咐:「这里无需你们伺候,只留下春意、花蕊、嫣然、嘉美,其他人等散去。」众婆子侍女听了,齐齐应了声便散去。

  她并未理会我,而是对文正与九龙行礼:「女儿参见爹爹、叔叔。」二人微微点头。

  她这才转身站在我面前,半晌,娇声喝:「起身、抬头。」

  我忙起身,在她面前站好,粉面抬起,美目下垂,不敢与之对视。

  她看了许久,忽问:「你唤作何名?」

  我忙回:「贱妾美娘……」话音未落,她抬手便赏下一响亮耳光!

  「啪!……啊!」我毫无防备,惊叫出声。

  「贱婢!你可知罪!」她粉面含怒,厉声喝问。

  我忙跪下:「贱婢不知!请小姐明示!」

  她冷哼:「我名字中有『美』字!你却也有『美』字!冲撞名讳之罪你可认得?」

  这话忽使我想起当初文凯曾说『迟早『二美』相见,也不知是何情形……』现如今却是了!

  我心中委屈,忙辩解:「小姐容禀!贱妾身份低下,有名无姓,『美娘』二字乃我家先主老太爷所赐,实无冲撞之意!望小姐明察。」

  她听罢忽然笑出声,我不知何意,正疑惑,只听她道:「这我怎会不知?只是给你个下马威罢了!来日我入主杨家执掌内府,你等贱婢怎能不知厉害?」

  自始至终文正、九龙未发一言,未劝一句,只顾饮酒吃菜,想必事先已商量好。

  春意搬来秀凳,美凤端坐,翘起二郎腿,对我道:「跪下,我有话问你!」

  我忙在她面前恭敬跪好,垂头不语。

  「听闻你们杨家内府多有淫乱之事,男女赤裸身体竞相追逐索欢,可有此事?」她问。

  事关杨家声望,我小心应对:「小姐切不可道听途说!只因我家素有仇敌,这只是他们编纂诬陷,实在可恶!」

  她冷笑:「今日你不讲实话,他日我下嫁入庄自然了解实情!现今世风日下,侯门深府内多有此等事情,本不足为奇,只是你若扯谎,可当心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正这时,文正笑:「有人为避世,有人为解烦,权贵驱使美女淫奸取乐也不枉暴殄天物!」

  九龙亦笑:「二姨实话实讲才好。既然亲事已定,咱们便是一家人,若果真如此,又当何妨?」

  我粉面微红,躬身回:「二位大人所言极是……」

  美凤厉声喝问:「还不从实讲来!杨家内府之中如何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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