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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六、歲月之 交錯

[db:作者] 2025-08-07 22:55 5hhhhh 7400 ℃

歲月·交錯

這兩年不羈門規模大了很多,魏無羨在開宗之初設想的對外授課也實施了大半年,已經有了穩定完全的流程,甚至還莫名的有相熟家族如藍氏、聶氏、歐陽氏把一些對符咒、煉器、醫術頗有天賦或興趣的少年弟子送來學習,讓夷陵很神奇的成為了各個家族、門派、散修、普通人都能友好相處的地方。

兩年時間也讓亂葬崗的清理淨化有了顯著的成效,御劍從上空看,幾年前宛如一座破開雪白雲層的黑色蒼山如今已經顯露出深深淺淺的綠意,只剩小半部分還籠罩在烏雲一般的濃厚怨氣裡,而且這兩年亂葬崗上陸陸續續挖出幾條較小的靈脈以及數種礦脈,不只不羈門實力更上層樓,也帶動了夷陵當地的發展。

這是眾人喜聞樂見,而魏無羨……他開心的原因在於事情都有人做,有沒有他都不會出現大問題,他終於可以拉著道侶出去浪了!

藍忘機也知道魏無羨被困在夷陵太久了,從開宗那年他們二十四歲到今年二十七歲,魏無羨夜獵就沒有離開夷陵或姑蘇,甚至夜獵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畢竟夷陵這裡有下山玩耍的抱山門人,師伯師叔們輪流下來幾次厲害的邪祟就都除掉了,而姑蘇那邊藍氏治理的很好也不太需要魏無羨幫忙。

與魏無羨相熟的人都知道他能好好的把不羈門打理起來、安分的在夷陵當門主已是不易,所以當他們在魏無羨處理宗務的「止間」的桌上看到一張寫著「我跟藍湛私奔了,一個月後回來,宗門就交給你們了」的紙條,落款是幾乎要從紙上飛出去的「魏無羨」三個字時,都不覺得生氣或是意外。

溫情看著被旁邊龍飛鳳舞的「魏無羨」三個字襯得格外工整端正的「藍忘機」,好氣又好笑的道:「明明做道侶三年了,都上了雙方宗譜,說什麼私奔……」

「私奔」了的魏無羨和藍忘機直接就離開了夷陵,雖說終於能出來玩耍,但魏無羨一下也沒有主意,結果就變成他們一邊玩一邊逢亂必出,有人認出含光君,連帶的也猜出他身邊的青年是其道侶、不羈門門主照影君,藍魏二人差點被包圍,還是魏無羨反應快拉著藍忘機跑出一段路後一起御劍上天,然後民間就傳出了奇怪的傳言,說含光君和照影君終於可以暫時放下家族宗門事務出來過兩人世界,而就算過兩人世界他們也將百姓放在心上不忘除祟云云。

這……也是難得坊間傳言也有如此貼近真相的時候。

私奔後的第十七日,兩人毫無目的地逢亂必出到了曹州。

每到一個地方魏無羨都很興奮,絲毫不覺得風景、場景不斷重複到都看膩了,總是跟脫韁野馬似的在山裡林間人群之中跑來跑去,看起來十九二十歲的人玩得像個孩子。

藍忘機也由著他,除了認真的看著魏無羨開心的笑容,就是負責在魏無羨到攤子前要買東西的時候即時遞錢過去。

有時候魏無羨自己跑遠了發現藍忘機不在身邊會回頭過去牽他的手,替他擋開擠過來的人群,小聲的分享方才都看到了什麼。

到了曹州他們照例先去酒肆買當地特有的酒,然後就聽到了有人說城北某處似乎鬧鬼,有人夜晚路過被嚇得連滾帶爬跑回家摔得渾身是傷,隔日還發起了高燒。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一眼,一同上前去詢問細節。

然而這事情才發生沒兩天,傳過來的消息不多,那名酒客知道的也就這些而已。

見問不出什麼,他們便決定買好酒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不對就得等晚上再去一趟會會那「鬼」了。

因為得到的消息不多,當事人也沒有真的被攻擊,所以魏無羨是傾向那人是把什麼看成鬼了自己嚇自己,然而到了傳言說有鬼的地方──一座已經頹圮的大宅邸,還有火燒的痕跡──魏無羨敏銳的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怨氣以及鬼氣。

他湊過去看藍忘機早就拿在手裡的風邪盤,見上面指針毫無反應,咋舌道:「那鬼不在還能留下這麼重的怨氣……難道這裡是祂的埋骨地?被棄屍於此?」他們一路打聽過來也知道了這座李宅荒廢五六年了,原本的住戶不知什麼原因舉家搬遷,就留下這麼一座空蕩蕩的宅邸,也沒有賣掉還是請人維護,本來還有些流浪漢、乞丐會住在裡面,但是幾年前一場火直接把屋子燒沒了,只剩下一些斷垣殘壁、破瓦爛磚,當然也沒有人會過來了,倒是成了一個殺人棄屍的好地方。

藍忘機收起陣盤,「進去探探?」

魏無羨點頭正要應答,忽然眼神一厲,隨便自動出鞘指向他們的右後方,「什麼人!」

「含光君……」兩道人影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名相貌頗為秀麗可人的女子,她對兩人行禮,「我也是聽到了傳聞而來查看,不想卻撞見二位,失禮了,含光君、照影君。」

魏無羨見對方行的是仙門的禮,還叫出了他們的尊號,抬手一招召回隨便還鞘,默契的和藍忘機一同回禮:「無妨,我才比較失禮。」

藍忘機則道:「羅姑娘。」

魏無羨微微挑眉,意外的看了藍忘機一眼,隨後打量著面前的兩人……準確來說是三人,出聲跟他們打招呼的女子,和確認沒有危險後就走到她身旁、懷裡抱著一個一兩歲孩子的男子。

很明顯是一戶散修。

魏無羨還在腹誹藍忘機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名散修,那位羅姑娘卻忽然驚喜的喊道:「魏公子?!可是魏有思魏公子?」

被對方叫出曾用的名,魏無羨有點茫然,他認識姓羅的女孩、還告訴了她這個名字嗎?

他終於認真的去瞧這位少婦的樣子,總算是從那張帶著激動之色的面容之中看出幾分熟悉,恍然道:「……綿綿?」

抱著小娃娃的男子瞪眼道:「你怎麼知道我女兒的名字?」

「……」魏無羨看看那眨著眼睛東瞧西瞧的小孩兒,再看看抿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羅姑娘,腦子轉過來彎想明白了綿綿女兒也叫綿綿,頓時覺得頗有意思,「一個大綿綿,一個小綿綿。羅姑娘,妳居然記得我?」他想起了這人便是他兩世在王靈嬌手下救下的羅青羊,但是今生距離教化司玄武洞已過了快十年,為何她還記得魏有思?

羅青羊鄭重的又朝他一禮:「自然記得。救命之恩,如何敢忘。」

魏無羨連忙還禮,「快別謝了。當時情況混亂,我正好看到妳被欺侮,當然要出手幫忙的。」

羅青羊笑了笑,從男子手中接過孩子:「這是我夫君。我們暫住在城東,聽到此處有邪祟便過來了,沒想到晚了你們一步。」

魏無羨道:「我們也是剛到而已。不知先生是哪家族人何派門人?」

那男子爽朗的道:「哪家的都不是,和青羊成親前我是個商人。魏公子、含光君,其實我們幾年前見過,你們可還記得?在一間客棧裡,魏公子問了我們很多海邊的景致,還送了我們辟邪符。」

藍忘機和魏無羨都睜大了眼睛。

羅青羊也很驚訝,「原來你跟我說那效果很好的辟邪符是魏公子送你的!」

男子咧嘴大笑,「是啊,那一路上都平平安安,順利的不得了!」

都是舊識,幾人之間一下就沒了隔閡,羅青羊說雖然他的丈夫並非玄門中人,但在他們成親後卻願意與她一起夜獵,不過這兩年因為懷孕生子的關係暫時就在這座城落腳,今日是久違的佩上了劍出來除祟。

魏無羨想了想,問兩人:「此間事了,你們要不要來夷陵?先生可以來我不羈門學些東西,不加入宗門也無妨。」

藍忘機道:「我和魏嬰的義女比綿綿稍長幾歲,可以與她一同玩耍。」

夫妻倆互看了一眼,羅青羊笑道:「當時雖然知道不羈門對散修、普通人極好,但也沒有加入的想法,卻是沒有想到不羈門門主照影君便是我的恩人,恩人相邀,我們自是不會推辭。」

魏無羨笑著一勾藍忘機的肩膀:「不過我跟藍湛現在出來亂跑,可能無法同你們一路了。」

羅青羊的丈夫開玩笑道:「我們租的房子也還未到時間,說不定你們還比我們早回夷陵呢。」

藍忘機不著痕跡的攬住魏無羨的腰,「或許仍是有機會結伴的。」

一通相認談話過後,羅青羊與藍魏二人說了說此地的曾發生過的命案、怪事等等,然而表面上都跟此時的事件無關,幾人沒有頭緒,魏無羨還是決定跟藍忘機先深入熟悉一下地形、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羅青羊一家就在這裡等,魏無羨還給他們佈了護陣。

兩人進去探查一番後沒什麼收穫,羅青羊見他們出來還未開口詢問魏無羨就對她搖搖頭:「要晚上再過來瞧瞧了。羅姑娘妳還要照顧綿綿,就別勉強了,我和藍湛處理的來。」

羅青羊知道魏無羨說得沒錯,且他們兩人聯手估計還真沒有什麼邪祟打不過,便應下了,約定明日中午在城北的一間餐館見面。

和羅青羊一家分開後,魏無羨拉著藍忘機問出那個憋了很久的問題:「你說綿綿為何會脫離家族啊?射日之征時她不是都被提成門生了嗎?」

方才幾人閒聊時羅青羊就有提到,她在射日之征結束後就退出金氏,四處除祟很是逍遙,也是因此才會遇到跑商的丈夫。

魏無羨其實沒有想要藍忘機回應他什麼,只是他太好奇了才問,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但是藍忘機還真回答了。「羅姑娘或許……隱隱有前世記憶。」

魏無羨大驚,「什麼!?」

藍忘機偏了偏頭,被他這麼大聲喊疼了耳朵,「前世,你於窮奇道帶走溫家老小,百家齊聚點金閣對你口誅筆伐,只有羅姑娘為你說話,在眾人嘲諷之下脫下家袍憤而離去。她可能隱隱認為自己要脫離金氏,所以戰爭結束便……」

魏無羨怔愣了一會兒,不僅是因為這些事在他記憶裡已經太過模糊,甚至刻意的不去想起,還因為驟然聽聞藍忘機說起這他從來不知道也沒聽說過的事,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當時為我說話嗎。」魏無羨輕輕的道,「原來我前世也不是這麼的像個笑話。」

藍忘機心裡一疼,側身一把將他擁入懷中,緊緊的摟住他的肩背,「魏嬰……你的堅持沒有錯,是世人愚昧、是他人貪婪、是我……墨守成規,嘴笨舌拙,也不夠堅定。你總是比我勇敢。」

魏無羨用力的回抱他,其實前世的失敗一直都壓在他心上,但是他不是會沉浸在過去的人,所以自從與藍忘機結道他就認認真真的好好過全新的生活,而此刻藍忘機這一番話終於讓他能不再對前世不堪回首的一切耿耿於懷。

兩人胸膛相貼,藍忘機能感覺到魏無羨急促的心跳撞在自己胸口,還有耳邊短促悶重的呼吸。

過了半晌魏無羨動了動,藍忘機便鬆開了手,他看著魏無羨有點發紅的眼角,伸出手憐愛的輕輕一碰,魏無羨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頰上,笑得清透。

知道了前世還是有人肯為自己說話,後被藍忘機一番溫言軟語直戳心窩,魏無羨直到晚上去李宅除祟心情都好得出奇,黏藍忘機黏得緊。

當然再怎麼膩膩歪歪正事還是要幹的,魏無羨一曲招陰直接喚來了在此地的一名女鬼,問她是有什麼執念不散。

女鬼茫茫然的,一會兒說是來尋她愛人,一會兒說要尋仇;時而溫柔甜蜜的笑著,時而厲聲質問為何害她全家;又哀又恨、狀若癲狂。

祂的怨氣極重,帶起的陰風把他和藍忘機的衣服頭髮吹得獵獵作響,四周也因為祂的怨氣鬼氣起了寒霧,這種因為鬼魂而導致的溫度下降冷入骨髓,更不妙的是女鬼的怨氣隨著祂的喃喃自語、恨喜交雜而隱隱有失控的徵兆。

魏無羨手一伸吸收了厚重到幾乎已經凝成黑霧的怨氣,同時藍忘機取出忘機琴奏了清心音,女鬼才清醒了一些,她看著面前的兩人,沒有遇見修士的恐慌,也沒有被魏無羨鬼道修為震懾的恐懼,只是很平靜的對他們道:「度化我吧。」

魏無羨和藍忘機一同愣住,他們還是第一次被鬼主動要求將對方度化。

「呃,姑娘……」魏無羨有點遲疑的道,「妳有什麼執念未消,我們可以幫忙。」

女鬼搖頭,「他們都不在了,只剩下我還無法解脫。不過若是可以,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藍忘機道:「請說。」

女鬼目光悠遠,嗓音縹緲:「沒有記憶,就沒辦法再愛上原本的愛人嗎?」

魏無羨傻了一下,藍忘機卻極快的道:「不會。即使沒有記憶,我仍會再愛上對方。愛是出自於心,而非以記憶判斷。」

魏無羨聞言蜷了蜷手指,心中一片滾燙,恨不得撲到藍忘機身上一頓狂親。

女鬼身形邊緣似乎飄忽了一瞬,周身怨氣陡然飄散大半,「所以只是並非真心罷了……可笑我看不清,拉著家人陪葬,還把自己折磨得無法安息。」她對面前二人行了一禮:「多謝解惑。勞煩兩位送我一程了。」

魏無羨跟藍忘機又是一愣,他們從沒見過怨氣這麼重卻這麼講道理的鬼,回禮後對視一眼,默契的奏起《安息》。

回去客棧的路上,魏無羨仗著夜深街上無人一路上都在調戲藍忘機,只因藍忘機對女鬼的那一番真情流露的言語,藍忘機雖然羞窘但還是能淡聲道:「實話而已。」

魏無羨再清楚不過,這不僅是實話,藍忘機還真得做到了。

他跳到對方背上低頭湊到他耳邊,「我也是很愛你……我只可惜沒能早點喜歡你,似乎對你不公平。」

藍忘機下盤極穩,都沒有踉蹌一下,他一把托住魏無羨的臀:「無謂公不公平。世間多的是被辜負或錯過的情意,你我能夠對彼此心意相同便是最好。」

魏無羨懂他的意思,喜歡一個人最幸福的就是對方也與自己抱有一樣的感情。他高興的晃了晃腳,「更好的是我們能相伴一生,無論喜悅還是痛苦都一起面對。」

藍忘機語氣中滿是笑意:「是。」

談話間他們就回到了客棧,今日除祟晚了又是在外,兩人便沒有「天天」,而是洗漱後脫下外衣耳鬢廝磨一番就相擁著睡去。

※※※※※※※

魏無羨覺得他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耳邊沒有鬼魂的嘶吼哭嚎,身體也沒有舊疾未癒的鈍痛,剖丹後因為修鬼道而總是發冷的身子竟然暖洋洋的,懷裡更抱著一個溫暖而有點柔軟的物體,那東西還有一下一下穩健有力的心跳……

等等,心跳?

魏無羨猛地睜開眼睛,同時想要出手攻擊,但是他被對方抱得緊緊的,他自己的雙手也攬在對方身後……

他的動靜吵醒了與他睡在一起的人,對方張開眼睛看見魏無羨滿眼戒備、又驚又怒,瞬間也清醒過來。

「魏嬰?」

雖然這人看起來好像年長了幾歲,但憑著這張臉和喚他的習慣與聲音,魏無羨還是馬上知道這是誰。

「藍湛……你什麼時候來了琅邪?還、還跟我一個營帳?」

藍忘機一愣,眼睛都瞪大了,看著他沉默片刻,表情幾經變化,默默的鬆開他從床上坐起身,又盯著他看了半晌,艱難的道:「江氏……此刻來琅邪支援金氏?」

魏無羨點點頭。

藍忘機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幾度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很輕的道:「先起身吧。」

他下了床套上靴子到屏風處把搭在上面的魏無羨的外衣遞給他,然後拿著自己白色的外衣去了外間,將內室的空間留給了魏無羨。

魏無羨看著手上黛藍色的寬袍滿臉迷惑,他沒有這顏色的衣服啊?

但是他更不解的是藍忘機醒來後的所有反應,尤其是他剛剛竟然看到藍忘機跟變臉似的表情複雜得不行,以及對方方才出去時頹然的背影。

***曹州是現在的山東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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