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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青鸟 (染潇月篇下),4

[db:作者] 2025-08-07 22:55 5hhhhh 3270 ℃

染潇月似是感受到有人接近,螓首一扭,在肩膀上擦干眸底那份流转的水波,这才看向来者。

“你,孤该称呼你为叶天澜还是染潇月。”

“随你。”

“那么染潇月,如果孤给你个机会,一个,让你脱出囚笼,享受余生荣华富贵的机会......”

“我不需要。”

染潇月直截了当的打断了赢虔的对话,她早已见识过命运的残酷,从来不信其他人许下的这些美好愿景,事已至此,她算是没想过生还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雾灵山中的养父养母还有两个不省心的朋友。

赢虔没有说话,他问手下要回了钥匙,想打开牢笼的大门。

“陛下,万万不可啊,您怎能如此轻视您的安危。”王安连忙大声劝阻道,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但他一抬头,却看见了赢虔眼中密密麻麻的血丝和狰狞的面孔,不由得一愣。

“咔哒”一声,赢虔三两步走进去,染潇月仍然没有看向他,这更激起了赢虔身为一国之君的暴戾,他伸手钳住了染潇月的咽喉,强迫她看向自己,得到的却是轻蔑恶心的眼神,赢虔咬紧了牙关,看着她清俭的脸庞,一字一顿的道 :“孤要你成为孤的贵妃!”

染潇月轻蔑的眼神丝毫未变,向往自由的飞鸟怎甘心屈居于金丝笼中呢,更何况这还是一只有傲骨的鸟儿。

看着心仪的女人对他不假辞色,赢虔狠狠的增大了手劲,痛苦的红晕蔓上染潇月的脖颈,但她依旧蔑视眼前这个大秦的皇帝,染潇月甚至没有提身为叶天澜时赢虔许下的一个承诺。

“砰!”赢虔一拳砸向了监狱的墙壁,看着身前的倾世美人痛苦的咳嗽着,他眸中除了气恼还有着一丝丝的怜惜,但最后,他还是愤然道:“孤给你半个月的考虑时间,成为孤的贵妃,可免一死,近来博山候那些旧贵族一直在给孤施压,要求处死你,这半个月的期限是孤唯一能为你争取到的时间,好自为之。”

说完,他一甩袖,走了出去。

拐了两拐,王安小心翼翼道:“陛下,还有沐王的嫡女关在这里,你看,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用。”赢虔正要迈步,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离开染潇月的脖颈时,那鲜红的指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的显眼,赢虔叹了口气,吩咐道:“算了,她不是和染潇月关系挺好的吗,过几日让她去见一面染潇月,就把她放了。”

幕间十五

几天后,侍卫按吩咐将沐歆带去见了染潇月一面,不同于沐歆的激动,染潇月只有不舍后的平静,她嘱咐沐歆,出去后按照她曾在酒宴上无意中透露的前往雾灵峰隐居之地的方法,去见一面她的养父母,告诉她们,染潇月对不起她们,这一生染潇月只为了自己和族人而活,下一世一定用一生去报答他们。

沐歆最后倒是眼眶红红的答应了,好友最后的愿望她如何都要满足,所以她一出狱,立刻快马加鞭赶往冀州,冀州与京畿相邻,如果她速度足够快的话,兴许能赶回来在刑场再见染潇月一面,那时候就要准备抢人了。

之后的几天,染潇月发觉大理寺给她的待遇越发好了起来,像是唯恐怠慢了未来的贵妃娘娘,甚至还有专门的医师上门为她看小腿上的伤口,用的都是上好的药膏。

染潇月平静的一一接受了,反正赢虔是注定会失望的,她绝不会将自己委身于一个不喜欢的人,更不愿被深藏宫闺,成为皇帝一人的金丝雀。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王安每天都来探望染潇月,但总是没能带回让赢虔满意的消息。

“染姑娘,您可收拾好了?”

到了染潇月该奔赴刑场的那一天了,王安惋惜的叹了口气,如此有才学又美丽的姑娘,却因不肯低头而即将香消玉殒,当真是红颜薄命不成。

“收拾好了,走吧。”染潇月用毛巾将白皙的脸蛋擦干,露出她清丽绝伦的面庞,人生的最后一程,女孩子总希望见到自己是干干净净的模样。

“如果你更改了心意,随时跟我说。”王安见状,也只能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她走向刑场,似乎是赢虔的报复,刑场上早已围满了前来观看通敌的染家余孽被处死的群众。

染潇月四周扫了一眼,将群众们或惊讶,或不敢置信,或仇视的目光收进眼底,似乎大多数人们都不敢置信即将被绞死的人是这样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昔日还是为大秦立了大功的功臣,今日却被冠以叛国的罪名处死,何尝可笑。

染潇月走的有些慢,因为小腿上的伤刚痊愈,但这恰恰将她的绰约风姿展现无疑,脑后如瀑般柔顺的长发及腰飞舞着,恬静的容颜波澜不惊,不需粉黛便天姿国色,精致的眉目如诗如画,美的甚至不切实际,这是染潇月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袒露真颜,却凭借美貌征服了无数人的同情,万千言语难道她身上所散发的卓绝之气。

人群诡异的静默着,原本举在手里的臭鸡蛋和烂菜叶都放了下去,似乎都被染潇月的气质所折服,谁的心中都难以接受眼前这个绝世佳人即将香消玉殒的事实。

就在染潇月踏上刑台之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马背上跃起,凌空横跨过围着的人群,直冲到染潇月身前,正是风尘仆仆的沐歆。

“潇,潇月!”看到好友,沐歆一把将她拉过几步,眼泪夺眶而出,“伯父和伯母,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

鲜血直直的涌上脑海,染潇月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惨白如同金纸,一口鲜血猛的喷在地上,整个人都倚倒在了沐歆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滚烫的泪珠顷刻间打湿了沐歆的衣襟,染潇月颤抖的开口,她的脑海中瞬间滑过蓉姨脸上总是挂着的关切笑容。

“等我到的时候原地都只剩灰烬了,依稀能看出原来有数间茅屋的痕迹,现场还有一些书页的焦灼残片,以及,这个。”染潇月眼睁睁的看着沐歆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簪子,波浪形的雕饰让她感到无比熟悉,这是蓉姨贴身携带的簪子,是叶叔给她的定情信物,平日里从来不离身的,既然簪子已经出现在了沐歆这里,那就说明......

染潇月眼前一黑,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牵挂的人却出了意外。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哀伤至极,愤怒至极,染潇月颤抖的挤出这一句话。

“我听镇子上的人所述的情况,先前是有一队穿着朝廷禁军铠甲的人走进了雾灵山,而能调动禁军多半是皇帝。”沐歆在染潇月耳边小声道,几句便止住了话头,染潇月却已经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赢虔为了斩草除根,连自己的养父母都不放过,可他是如何找到隐居小院的,不对,除了沐歆知道路径,徐厉也听我说过寻路的方法,定是徐厉泄露了这个秘密,染潇月只感觉五雷轰顶般的绝望,好友的背叛,养父母的离世,皇帝的冷血无情,都让她满心悲愤,几欲咬碎一口银牙。

赢虔,当初我的族人在你的一声令下,尽数化作数百冤魂,如今,我的养父母又因你的猜忌命丧黄泉,到现在,我身边还剩下了什么,我能记挂着的,又还有哪些,我染潇月薄命一条,何惜来世上走这一遭,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触怒我的逆鳞,我的家人!

我要活下去!赢虔,我要让你的亲人都背叛你,让你尝尝身边孤苦无依的感受,我要让你视之如珍宝的事业付之东流,我要让你的余生,在背叛中苟活!

鲜血从染潇月的拳缝间滑落,她回头一步,死死攥住了身边王安枯瘦的手臂。

“我答应他,做他的贵妃。”染潇月狠狠的盯着王安,仿佛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赢虔的身影,“他要为他的一切付出代价。”

“陛下知道你的决定肯定会很高兴的。”王安咧了咧嘴,他的心神全在第一句上。王安的武功深不可测,不然也不会成为皇帝贴身的太近,但此刻,他的胳膊竟感到了钻心的疼痛。

他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一辆马车人赶过来,沐歆抱着染潇月登上马车,她掀起一角窗帘,发现有士兵过来驱散驱散围观的群众。

“潇月,你当真要做那贵妃?”沐歆心疼的低声问道,“我带你逃出去吧。”

“逃,又能逃到哪去。”染潇月虚弱的依靠在沐歆怀里,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我的养父养母都因我而死,我必须要让赢虔付出代价,而除了成为他的贵妃,我已别无他法。”

“送我到皇宫之后,我还需要你帮我去药店买几味中药,帮我研成粉末,分层装在一个食指大小的盒子里送给我。”冷冽的寒光从染潇月的眼中闪烁,她要让赢虔一辈子都会后悔他的所为。

“然后,你就远远的离开京城吧,沐歆,这里的记忆,都是牵绊你人生的脚步,徐厉的背叛我已没有气力去质问了,我的一生,也已没有了自我,注定将在痛苦中踏入复仇的轮回,而你不一样。”染潇月轻轻挪了挪身体,悲伤道,“你的路还长,好好珍惜璀璨的年华吧,忘了我,忘了这两年的奔波,忘了染潇月......”

“闭嘴!”

修长的手臂猛地紧紧搂住染潇月,沐歆在她耳边低声吼道,“你就这么想赶我走?我沐歆是那种懦夫吗,当初你带我看遍世间繁华,如今却让我忘掉!我不是徐厉,也不是皇帝,我只是把你视为最好的朋友,又怎能做到眼睁睁看着你独自一人在皇宫里煎熬岁月!”

这时,沐歆感受到一阵温热打湿了她的肩膀,她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怜惜的抚摸着染潇月的秀发,“你若要向皇帝老儿复仇,我陪你便是,身为沐家的姑娘,我可以以人质的身份滞留在后宫之中,这是我自愿的,你无权干涉。”

也是我履行当初在心里做出的守候你的承诺,沐歆在心里道。

幕间十六

“云妃娘娘,这是皇后送给你的首饰。”宫女将一叠精美的玉石手镯和吊坠递给了染潇月。

“皇后是谁?她为什么送我首饰。”染潇月不解,“多了一个人分享丈夫,她作为正宫难道不应该不高兴吗。”

“呀,娘娘,您这话可在外面说不得啊,这传宗接代可是祖宗们订下的大事,皇后当然要以身作则啊。”宫女奇怪的看着她以后要服侍的云妃娘娘,“咱皇后啊性情是极好的,温柔贤淑可是宫里出了名的呢,之前宫中的两位贵妃都和她相处不错。”

“什么叫之前,你跟我说说她们现在怎么了。”

“一位是淑妃,另一位是容妃,但淑妃几年前难产死了,而容妃更可怜呢,前一年才进宫的,比您的岁数还能小点呢,听说好像是因为她在朝为官的哥哥贪污受贿而受了牵连,被剥夺了贵妃之位呢。”

“所以现在这后宫之中,贵妃只剩下您一位了呢,皇后一定是想和您交个朋友罢了。”

......

“摆驾,去皇后的凤阳宫。”

“唉?娘娘,今晚可是您要第一次侍寝的日子,您现在去见皇后,是不是有点仓促。”

“是我自己问着走路去,还是你带路?”

“娘娘恕罪,我,我现在就给您带路,顺便给您介绍介绍这后宫。”

凤阳宫外就是后宫里最大的花园,这也体现了皇帝对步霓凰独一无二的偏爱,染潇月到的时候,只见一位婀娜多姿的妇人正端坐在大殿的桌子上,如柳的腰肢,饱挺几欲撑破的胸口,浅黄色的纱裙都快要包裹不住她风韵的身姿,精致的五官甜美温婉,浅浅一笑,宛如白莲在水面上绽放,波散一层层清漪。

步霓凰正在殿里坐着,一颗颗的剥着核桃,一个头刚到桌子边上的小女孩正在她旁边眼巴巴的盯着碗里的核桃仁。

“你来了啊,是云贵妃吧,请坐请坐,让你见笑了,漱漱她爱吃核桃仁,我便给她剥了些。”听到脚步声,步霓凰抬头惊讶的看了一眼,便退下了身边的侍从,温婉的笑着看向染潇月,丝毫没有怪罪她见到自己没有行礼。

染潇月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步霓凰对面,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摆盘,很不客气的拿起一块果脯塞进口中,对于赢虔的妻子,她没有给她坏脸色已经是很克制的结果了,自然不需要遵守那些礼数。

看到染潇月的无礼,步霓凰却笑容更甚了,她将自己身前的小食都推过去,热情道:“尝尝看,这是云州运过来的新鲜荔枝,还有,这是扬州的云片糕,都很好吃呢。”

染潇月看着她真诚含笑的双眸,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下来了,她心中突然有点失望,为什么步霓凰没有站起来大声呵斥她没有礼数,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个下马威,为什么没有冷言冷语的嘲讽,即使她故意如此无礼,却仍旧温温柔柔的,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问你,你真的爱赢虔吗?”染潇月冷冷道。

步霓凰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刚认识的云贵妃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想到眼前的人将是她未来的“姐妹”,她便慢慢的晕开嘴角,眸光上移,陷入了回忆之中:“怎么说呢,我最初是家族献上来的,长辈之命,我们不都是只能服从吗?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我还是尝试着去接受他,当时第一次见到赢虔的时候他还是太子呢,但是后来,他却愿意常常来看我,与我倾诉些苦闷事,我渐渐也理解了他,夫为妻纲,既然是他的妻子,那也应该包容他......”

“我问你!你真的爱赢虔吗!”染潇月打断了步霓凰的话,站起来大声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也许,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她能让自己不是那么愧疚的报复赢虔。

家人是无辜的,赢虔是畜生,但她染潇月不是!

步霓凰怔住了,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迷惘的神色第一次在步霓凰的眉宇间浮现,听从长辈,相夫教子,扮演一个孝顺的女儿,无可挑剔的妻子,服从早就成为了她的人生信条,可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真正的为自己而想,身为妻子,爱丈夫不是应该的吗?可是,可是她为什么就是说不出那个词呢,为什么?

一滴泪,从她怔怔的眼角滑落。

染潇月满意的笑了,她的笑容从满意转向得意,最后变为冷酷。

她怜悯的看了步霓凰一眼,转头走了出去,在门口,她的裤脚被一只小手拽住了,染潇月低下头一看,刚才的小女孩正端着一盘撕去皮的白白净净的核桃仁,怯生生的看着她。

“云,云姨,吃核桃。”

染潇月摸了摸她的脑袋,伸手从盘子里捡起一块核桃仁,“小赢漱是吧,谢谢你,你长的可真漂亮。”

看着赢漱的小脸蛋刷的一下变红了,低着头跑了回去,染潇月笑了笑,对一旁的宫女道:“回黑白庭院。”

夜幕降临了,染潇月沐浴完,用宽大的浴袍裹上自己玲珑的酮体,她习惯性的环顾四周,没发现沐歆的身影,这才想起来,沐歆有事回沐王府了,是去跟家里人商议常驻京城的事,顺便看望看望家人,毕竟快两年未见了。

染潇月拿出了沐歆带给她的小药瓶,用当初吞剑的本事,一点一点将之卡在自己的喉腔,最后深呼吸一口,敲了敲门,侍女走了进来,低着头,看着染潇月为难道:“娘娘,这是皇上的命令,抱歉了。”

她走上前,轻轻掀开了染潇月的浴袍,凝脂般的粉嫩肌肤活色生香,挺拔的玉峰,平坦的小腹,骨肉匀称的修长美腿,侍女脸色红的像是要滴下血般,她上下检查完,没有发现一丝可能的凶器,这才重新为染潇月披上浴袍,带她走向养心殿,那里是皇帝平日独自睡时的寝殿。

“娘娘,您稍等一会,皇上很快就来了。”侍女如是说道,便退下了。

染潇月看着关上的门,四下里环视一遍,这才蠕动着咽喉,一点一点的吐出了那个小瓶子,小瓶子分上下两层,上层是致幻药,下层是让男人逐渐丧失男性能力的药,这都是她跟蓉姨学习药理知识而配成的。

她倒出第一层的药粉放在手心里,再将小瓶子塞到角落里,静静等着赢虔的到来。

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赢虔只穿了件内衣走了进来。

“云妃,你可终于想通了,孤,十分的欣慰。今晚,孤可是要与你共度良宵啊,哈哈哈。”皇帝陛下今晚满面红光,他大步走向坐在床上的美人。

染潇月背对着他,悄悄将手心的粉末含在嘴里。

赢虔扳过染潇月的肩膀,美人沐浴完后的脸庞分外红润,晶莹诱人,她轻张红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一股香风袭来,赢虔感觉眼皮一沉,便倒在了床上,在他的梦里,他已经扑上了那软玉般的身躯,尽情释放自己的兽性。

染潇月看见得手,立刻剧烈的咳嗽着,吐出少许残留的粉末后,又给自己灌了好多杯水,用水稀释进入身体的药性,饶是如此,她依旧感觉浑身虚弱无力,但悲愤的怒火支撑着她取出小瓶子,倒出第二层的药粉,和着水喂着赢虔喝下,这种断子绝孙的药先会极大的削弱男人的性欲,再慢慢的让其失去生殖能力,再无回复的可能,他这一条命,若是这样死了就太便宜他了,让他在痛苦中失去一切,这样才能消解染潇月的仇恨。

做完这一切后,染潇月也不忘伪装,将小瓶子碾成粉末状的小颗粒,洒在床底,又扒光赢虔的衣服,给他盖上被子,而她隔着被子躺在另一边,目光幽幽的望着天花板。

她在考虑一个决定。

染潇月知道赢虔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虽然迷醉于她的美貌,但在皇宫之中都不忘让宫女对她进行搜身,如果她并未失身的事实被发现了,以皇帝的性格来说她必然难逃一死,但那就无法继续为她接下来的计划布局了,可她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哪知道破身之后是什么模样。

思来想去之后,她只得颤抖的伸出手,滑过细嫩的肌肤,一点一点的伸向了自己的那处禁地。

一行清泪在眼角痛苦的滑落。

终幕

日上三竿,赢虔才幽幽醒转,他迷蒙的掀开被子,却见空无一人,只留余香袅袅,在另一边的枕头上,有一块染上了鲜血的丝巾。

“哈哈哈,哈哈哈哈!”

赢虔狂笑数声,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推门而出,守在门口的嬷嬷立刻躬身道:“回禀陛下,云妃娘娘早些时候就回去了,奴婢劝不住,但依奴婢的眼力,云妃娘娘的确是处子破身无疑。”

“还用你们说?”赢虔心情大好,在昨晚,他可是尽情亵玩了那副甘美的肉体,是不是处子他还能不清楚?“无妨无妨,她先回去就先回去吧,是得好好休息休息。”

徐府

“滚出来吧。”头发斑白的中年人解开了门锁。

“潇月,我的潇月!”里面冲出一个糟蹋狼狈的青年,他一边叫着一边向外跑去,刚到门口就被中年人一脚踹倒在地。

“别惦记了染潇月了,皇上前几天刚宣布了他新晋的贵妃,虽然对外称名字就叫潇月,但王公公看在我的面子上都跟我说了这些天的事,所以我清楚的很,那个新晋贵妃就是你惦记了日日夜夜的女人。”徐苍冷冷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徐厉跪在地上,无助的仰天怒吼。

“你们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看过家族的秘密册了是吧。我徐苍英明半辈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徐苍又是一脚踢在徐厉身上,怒喝道:“也许我当初就不该对染家手下留情,如今给老夫惹出这么多祸事,这几天你不准出去,给我在府里好好反省!”

徐厉被禁足在了徐府,只有徐曦时不时经常来看看他,但她的三叔再也没有对她笑过,只是麻木机械的陪着她玩。

一个月后,当徐曦再次到她三叔的小院子里时,却发现他正在收拾东西,徐曦脸上浮现一丝慌乱,“三叔!你,你这是要去哪!”

徐厉不答。

“你不会是要去找那个坏女人吧。”徐曦拉住了徐厉的衣服,颤声说道,“她可是在后宫里啊!你找不到她的呀。”

徐厉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等等,你,你不会要去当个太监吧,三叔。”徐曦急的脸都白了。

徐厉一顿,枯槁凹陷的眼窝望向徐曦,”小曦,你现在还不懂,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会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我要去找她。”

徐厉扯开徐曦拉住的袖子,在她的泪眼朦胧中,头也不回的朝皇宫走去,形影单只,如同路边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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