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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女侠传(1-14) - 7,3

[db:作者] 2025-08-07 22:55 5hhhhh 8620 ℃

  这位青年公子不是别人,却是梁山泊女头领扈三娘假扮的,她那个五大三粗的媳妇就是另一名女头领顾大搜。梁山泊的女头领孙二娘也是女扮男装,成了她的伴当。她们三人是奉大头领宋江之命潜入华州城来做细作的。那几个轿夫是在本地雇佣的人。

  原来二龙山的大头领鲁智深带领全伙人马并入梁山泊之后,十分思念和他有过交情的兄弟九纹龙史进。听人说史进回到家乡华州境内的少华山落草,与朱武陈达杨春等三个头领一起打家劫舍,于是就跟宋江告假,欲只身前来华州,说服史进等人也来梁山泊大寨入伙。

  宋江道:「此去华州路途遥远,恐遭遇不测,不好救应。这一路上多有朝廷的捕快公人,若有人认出师傅,岂不危险?师傅可否宽限些日子,待宋江腾出手来,派人去少华山迎取史进朱武等兄弟前来共聚大义,如何?」

  鲁智深是个性急的人。他不听劝告,执意要去,宋江只得让武松和他同行。两人在路上走了约莫一个月,来到了少华山,却没有见到史进。朱武陈达杨春将他们二人迎到山上,相告道:「本州贺太守看上了一个来西岳华山还愿的画匠王义的女儿,欲纳她为妾,王义不从。他女儿名唤玉娇枝,生得花容月貌。贺太守霸占了王义的女儿,还将他寻罪发配。史进路见不平杀了押送公人,救下王义,又不听我等的劝阻,独自去华州行刺贺太守。」

  「这华州太守姓贺名文昌,乃是当朝太师蔡京的门人,颇有才干。他虽然为官贪婪,却是一个极为精明能干之人。史进冒然前去,被贺太守识破,将他拿进监狱,大刑伺候,拷问出他是临近少华山来的强人。我们花了不少钱,终于买通了狱卒,准备让他越狱。可是贺文昌那厮极为狡猾,不知怎的探听到了这件事,连夜将史进转移走了。我们三人情急之下,带着小的们下山去强抢他。可是华州城的官军早已有准备,我等不敢正面冲突,只好无功而返。回来时我们顺道打劫了华阴县,杀死了华阴县的都头和一些士兵。如今贺太守已经奏报朝廷,欲出动大军前来讨伐少华山。我们几个正在为此事焦虑。」

  鲁智深听了大怒,提了禅杖就要下山,道:「待我去将那狗官打死,救史进兄弟出来!」武松朱武陈达杨春好不容易才劝住他。当夜山寨里摆下宴席,鲁智深喝了不少酒,大醉后睡下了。第二天清晨,他一个人拿了禅杖,下山去华州城救史进去了。武松要去追他回来,却不知他走的是哪一条路,只好请朱武多派喽啰下山,打听鲁智深的消息。

  几天后,喽罗们回来报道:鲁智深也吃贺太守拿了,关在华州城的大狱之中。武松正不知所措,小喽啰们来报,梁山泊的神行太保戴宗来了。原来宋江不放心鲁智深和武松,特地派戴宗前来打听消息。戴宗得知史进鲁智深皆身陷囹圄,顾不得歇息,连夜赶回梁山泊报信去了。

  宋江得报后,与军师吴学究商议,吴用道:「从梁山泊到华州隔着上千里路,派大军去营救耗时费日,而且会惊动朝廷和沿途州府,遭遇官兵的拦截和围剿。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行此下策。」

  于是宋江决定派扈三娘顾大嫂孙二娘三位女头领,携带金银数百两,前往华州干机密之事。最好是能买通贺太守身边的亲信,将鲁智深和史进从牢里放出来。

  她们到了华州城外,见官兵盘查甚严。扈三娘寻思:我等三个女子同行,甚为蹊跷,只怕会惹得守城的官兵生疑。遂与顾大嫂孙二娘商议,假扮成夫妻进城。顾大嫂和孙二娘都要当丈夫,让扈三娘扮作妻子。两人争执不休,扈三娘却在一旁笑而不语。

  末了顾大嫂对孙二娘道:「罢了,不要争了,还是让三娘妹妹当夫君吧。你我虽然力气上不输男人,只怕见了官兵不会说话,会误了宋江哥哥的大事。」于是她涂脂抹粉,装扮起来,坐进了轿子,扈三娘扮成一个英俊公子,骑上白马,孙二娘扮成随从,跟在后面。

  她们进了华州城后,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三人用过饭后,商议如何行事。扈三娘道:「我等初来乍到,不熟悉此地的人物风情,身边空带着这许多金银,却不知该如何去使。你们两个且在此等候,待我去闹市中的勾栏瓦舍打探一番,稍后再做商议。」

  顾大嫂拉住她的手道:「妹妹一个人出去,须多加小心。」孙二娘笑道:「你看你,才做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娘子,就如此舍不得自己的夫君了。如今天还早,你们两个何不先上床去恩爱缠绵一番?哎哟……」孙二娘正说着,忽地尖叫出声来。原来是顾大嫂伸手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拧了一下。

  扈三娘红了脸,趁着她们嬉笑打闹之际出了客栈,往华州最为热闹的市面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唤作『杏花村』的大酒楼,这酒楼外面搭着一个戏台,不少客人坐在酒楼上凭栏听戏。扈三娘入去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要了一壶酒。

  此时戏台上正演着『莺莺传』,一个年纪小的娘子站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小娘子姿色一般,声音却似莺啼燕啭,十分好听。她唱到『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时,下面看的人都大声叫好。最后唱到『素琴鸣怨鹤,清汉望归鸿』,扈三娘忽然听到身边一声长叹,一人道:「这世上最不靠不住的就是男女之情。还是忘却烦恼,及时行乐的好。」

  扈三娘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已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了她的身旁。他显然喝醉了,两眼含着泪水,胸中似有许多伤心之事。

  她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平府的张叔夜,那个曾经与她在『凤香楼』外的山坡上做过野鸳鸯的张公子。难道他做官做到华州来了?看他的模样有些落魄潦倒,似乎混得并不好。

  张叔夜虽然没有认出她来,可是她突然见到过去的情郎,免不了想起和他之间的那些羞人的事。她脸上发烧,心里砰砰直跳,站起身欲离去,却被张叔夜握住了一只手。他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别急着走哇,兄弟。来,哥哥陪你喝几杯。」张叔夜醉眼朦胧地端起酒杯,对她说道。

  「啊……小弟还有事……不能再喝了……」扈三娘心慌意乱,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时另一个男人插了进来:「张知县,你这是干什么?这位吴公子明明不想与你一处喝酒,你如何强人所难?这里是华州城,不是你那个盗匪横行的华阴县!」

  扈三娘一看,这个男人也是她见过的。他就是早些时她们三人入城时盘问过她的那个军官。听他所言,张叔夜如今是华阴县的知县。

  张叔夜似乎有些怕这个人。他对着这人道:「曹团练,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想跟这位兄弟随便聊聊,并无恶意。」说罢他起身对扈三娘拱手道歉,随后一个人离开了。

  曹团练「多谢这位大哥为小弟解围。」扈三娘红着脸对这个姓曹的作了一个揖。「吴公子不必客气,鄙人姓曹名千里,乃华州团练副使。早些时候在城门口遇见吴公子,对公子的风采十分仰慕。如今又在这里撞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曹团练仪表堂堂,说话声音洪亮,不像是一个心存不良的歹人,扈三娘心里不由得对他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她想:这姓曹既是华州的团练副使,定然知道许多华州官场的底细。我受宋江哥哥的重托来救史进和鲁智深,正好可以向他打听一番。想到此,便对他笑脸相迎,道:「曹大哥请坐。小弟初来乍到,正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大哥。」

  曹千里呵呵笑道:「贤弟算是找对人了。哥哥我别的不敢说,这华州之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扈三娘想了想,不好直接向他打听史进之事,于是拐弯抹角地问道:「听曹大哥之言,方才那人是华阴县的知县?」她有些不解,知县的官阶高于团练副使,张叔夜为何会怕曹团练呢?

  「是啊,他名叫张叔夜,任华阴知县不到一年。不过他已经被贺太守革职,官文已上报朝廷,只等批复了。」

  「啊?这却是为何?」

  「张知县是个颇有才华的人,只是运气不好。几个月前,贺太守诱捕了一个少华山的强盗头子,名唤史进,绰号九纹龙。少华山的强盗们结伙下山来救他,他们不敢硬攻防卫森严的华州城,却去攻打了华阴县。张知县碰巧不在县城。强盗们攻进县衙,杀死了都头和十几个守卫县衙的士兵,还劫走了府库里的钱粮。虽然张知县后来率领兵丁乡勇们将县城夺了回来,但是擅离职守导致县城失陷府库被劫之罪是逃不掉的了。他如今被罢了官,正住在客栈等候朝廷的发落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公子他郁郁不欢,扈三娘心里不禁同情起她过去的情郎来。

  她看着曹千里,心中犹豫起来。按理说张公子是她的旧日情郎,找他去打听消息是最保险的。这位曹大哥看起来豪爽不羁,像条好汉。但是人心隔肚皮。倘若他跟贺太守是一伙的,知道了她的秘密,那么她和顾大嫂孙二娘三人就是自投罗网了。

  「吴贤弟好像有心事,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如蒙差遣,曹某定不推辞。」曹千里拍着胸脯对她道。

  扈三娘想了想,决定冒险一试。一来是因为她确实喜欢这个曹团练。二来则是自从跟张叔夜分手后,她连遭大难,家破人亡,自己也沦落为梁山泊贼寇。虽然这些事怨不得张公子,她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恨意:他当初若不顾一切要娶她,她说不定会应允,哪怕是做妾室。若是她跟他出去做官,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切灾难或许她都可以躲过去了。唉,此事不提也罢,当初谁又能料得到这些呢?

  「曹大哥,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九纹龙史进之事。」扈三娘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啊?你认得史进?」曹千里脸色大变,他四下里看了一回,对扈三娘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跟我来。」说罢他握住扈三娘的手,将她拉出了酒楼。

  曹千里左拐右拐,领着扈三娘进了一所民宅。他取出钥匙开了门,让扈三娘进去后,立刻回身把门关上,点起了灯。

  「曹大哥,此是何处,你把我领到这里作甚?」扈三娘问道。她熟知男人的心思,猜想:这姓曹可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装,把她带到这个僻静处,是要与她成就好事。想到此,她的心狂跳起来。这个曹团练虽不如张叔夜那般英俊,却也是一表人才,身体强壮。

  「贤弟,此是哥哥的住处。」他看出扈三娘心里很紧张,便解释道:「适才你问起史进,我害怕惹出事端,才将你带到这里来。那史进乃是少华山的强人,贺太守将他捉住后,接着又捕获了一个名叫鲁智深的莽和尚。这一个却更为厉害,是梁山泊来的强人,史进的结拜哥哥。如今华洲城里到处都是公人捕快,都在捉拿史进和鲁智深的同伙。贺太守发话了,每拿住一人,就能领取十两官银的奖赏。我害怕你被眼明手快的公人捉去,这才带你离开酒楼的。」

  扈三娘寻思:原来是我想多了。「如此说来,多谢曹大哥了。」

  曹千里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道:「贤弟是那史进的什么人?为何要打听他的事?」

  扈三娘只能胡诌道:「史进是我姑姑的儿子,他父母早亡。我爹爹听说他出了事,嘱咐我携带金银来华州,替他买通上下,好歹要救他一条性命,延续史家的香火。曹大哥若能从中相帮,我一定重谢。」说罢她欲跪下向曹团练磕头。

  曹团练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拉了起来,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且坐下说话。」

  他口里说要坐下,两臂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没有放松的意思。他的脸色柔和多了,声音也不似先前那么刚硬。扈三娘是过来人,知道他已经看出她是女子假扮的了,更何况她的手无意间摸到了他两腿间的那根粗大的家伙。他浑身散发着男性气息,这让她心动不已。

  她面带羞涩地说道:「大哥想必已猜出我是女儿身了。我的真名叫扈三娘,今年十九岁。我也很中意曹大哥。只是爹爹的重托在身,我……」

  曹千里这才松开了手,面带尴尬地对她道:「是哥哥我失礼了。贤弟,啊,不,贤妹请坐。」

  他接着说道:「白天在城门口我就有些怀疑你是女伴男装,原来是真的。不知怎的,我一见贤妹,这心里就放不下,像是魂被勾走了。后来我一路打听到贤妹落脚的客栈,却见你从里面走出来,去了『杏花村』,我就跟着进去了。后来见张叔夜纠缠于你,我心中不忿,这才出面将他赶走了。贤妹,你果然要救史进那厮?」

  「我姑姑只有这一个儿子,爹爹又千叮咛万嘱咐,我自然要尽心竭力地去救他。大哥若能助我成事,定当重谢。大哥你看如何?」她两眼直视曹千里,认真地说道。

  曹千里对她的话并没有全信。他沉吟了一下,答道:「曹某出身富足之家,又无妻室儿女拖累,手里并不缺银子使。」扈三娘明白他的意思,脸刷地红了。她想了一下,毅然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道:「曹大哥若是看得上妹妹的身子,妹妹不会吝啬的。」

  曹千里大喜,一把抱住扈三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没想到贤妹竟然是个如此识趣之人。贤妹美貌无双,风情万种,哥哥的心早就被你勾走了。贤妹的豪爽也令我心仪,依我看,妹妹的气度决不输与任何男子汉!」

  他接着道:「贤妹的事情哥哥我一定放在心上。这个贺太守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不可小觑。他是蔡太师的门人,前途无量,想用金银买通他是徒劳的,搞不好还会把你自己也搭了进去。依我看,要救你的史进哥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劫狱!」

  曹千里虽然当着团练副使,却一直不得志。他父亲早年跟蔡太师同朝为官,他们之间有过争执。贺太守知道他的底细,对他颇为忌惮,一直压着他,不予升迁。他对此极为不满,这也是他愿意铤而走险,帮扈三娘营救史进的原因之一。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很喜欢扈三娘这样的女人。

  扈三娘问道:「依你所说,贺太守会派重兵把守牢狱,劫狱岂不是难上加难?」

  「确实如此。此事急不得,必须要从长计议,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今天晚了,我先送扈贤妹回客栈歇息去吧。我们明晚再商议此事。」

  扈三娘站起身来,忽然瞥见了曹千里脸上的不舍之意,心中暗道:既然他愿意冒着杀头的风险来帮我,我何不就此遂了他的心?这本来是迟早的事,其实她此刻也很需要一个男人的慰籍。

  曹千里正要开门,送扈三娘出去,却被她揽住了腰。只见她媚眼如丝,将脸贴在他胸前道:「哥哥对妹妹这么好,妹妹今晚肯定无法入睡,要想哥哥的。」

  曹千里得知了她的心意,激动不已,他低下头去亲她的嘴,一边亲一边道:「妹妹花容月貌,宛如天仙一般,还这般善解人意,曹某发誓,从今往后定然不负妹妹厚爱!」

  说罢他抱起她往床榻走去。不一会儿,两人就脱光了浑身上下的衣服,滚到了床上。曹团练已经急不可耐,挺着硬邦邦的鸡巴,狠狠地戳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呀,哥哥,你轻一点!痛……」扈三娘自打离开梁山泊,算起来已有一个多月没有跟男人睡过了。这曹团练的身体高大强壮,比她丈夫王英可要厉害多了。她为了给他助兴,故意娇声娇气地向他讨饶。

  「现时痛,过一会儿你就知道哥哥的大鸡巴的好处了……」曹千里心中大悦,肏她肏得更带劲儿了。

  「啊……啊……啊!好哥哥,亲哥哥,你真厉害。那些肏过我的男人全加起来还不如你一个,妹妹我爱死你了!」扈三娘真的被他肏得动了情,不顾羞耻地大声叫了起来。

  「什么?原来你是一个被许多男人肏过个贱妇!快快从实招来,你到底有几个野汉子?」

  「我招,我招!好哥哥阿……你……别……别停下来。妹妹我除了跟自己的老公,一共只睡过两……三……啊,不……一共睡过十六个男人……啊!……妹妹我要被肏你死了!」

  扈三娘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时,顾大嫂和孙二娘早已打着呼噜睡着了。她先取来一盆水擦洗了身子,随后也跟她们挤在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顾大嫂和孙二娘早已起来了。她们一起用过早饭,顾大嫂问她道:「妹妹,昨夜你从大个子军官那里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扈三娘吃了一惊,问道:「你……你是如何得知?」

  顾大嫂哈哈大笑,道:「妹妹你前脚出门,我们两人就急忙换好衣服跟了出去。宋江哥哥临行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们保护好你,不能有任何闪失。我们怎敢怠慢,在此偷闲歇息?」

  孙二娘道:「后来你跟那个军官出了『杏花村』,去了他的住处。我原想躲到窗下去偷听,顾大嫂不让,说不能坏了你的大事。于是我们就打道回客栈了。」

  「原来如此。多谢两位姐姐对我的暗中保护。」她将与曹团练商议的详情跟二人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她跟他上床的事情。她们两人也心照不宣,没有去追问。

  顾大嫂道:「这劫狱之事我在登州时干过,关键是要有人里应外合,否则极难成功。曹团练这个人是否靠得住?」

  扈三娘道:「据我揣度,他是一个讲信义的好汉。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走这一步了。再耽搁下去,史进和鲁智深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顾大嫂和孙二娘一齐点头道:「说的是。」

  太守贺文昌这一天太守贺文昌办理完公务,急忙回到府里。夫人接着,和丫鬟一起替他脱去官服,奉上热茶。他开口问道:「玉妹妹在府中过得如何?」

  夫人听了,有些不高兴,撅着嘴道:「夫君,你身为朝廷命官,怎地不思进取,整天里就知道疼你的玉妹妹?」

  贺太守一把搂住夫人的腰肢,道:「夫人,不是我偏心,玉妹妹对我的用处极大。如今我不但捉到了少华山的匪首史进,还以他为诱饵活捉了梁山泊的鲁智深。要是我能趁此机会剿灭了少华山的这帮贼寇,到时蔡太师必然高兴,定会请朝廷给予嘉奖。为夫升官是指日可待了,你就在家等着当诰命夫人吧!」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夫人的衣裙里面,抚摸她丰满的奶子和屁股。

  他口里说的玉妹妹,就是画匠王义的女儿玉娇枝,他新纳的妾室。夫人已被他摸得面红赤耳,听了这话,转怒为喜,道:「既如此,那你快去看看你的玉妹妹去吧。」

  贺太守此时却不着急了。他将衣衫不整的夫人抱起来,走进正厅里。一旁伺候的老妈子和丫鬟们见了,都知道老爷接下来要干什么,纷纷回避,还替他关上了门。

  他让夫人两手撑着一张桌子,掀起她的裙子,将她里面的亵裤扒了下来,用嘴去舔她的屁股。夫人比他大五六岁,已经满四十了,头上已有些许白发。但是她的屁股却非常白嫩,这是他平日里最爱的地方。他将夫人舔得淫水直流。随后他解开裤子,双手将她脸朝下按在桌子上,挺着鸡巴从后面狠狠地戳了进去,不停地抽插起来。不一会儿,夫人就被他肏得『嗷嗷』直叫唤。

  太守府西边的一间屋子里,关着一个用铁链锁着的浑身刺满了青龙的大汉,这人就是九纹龙史进。他原来是被关在州府的大牢里,朱武已经买通狱卒告诉他,只需再过几日就会帮他越狱逃出去。不知为何,贺太守突然将他单独提出来,关进了他自己府中的私牢里。如今过去了大半个月,他对越狱之事早已不抱希望了。

  他心里对当初独自下山来行刺贺太守的事,已经有了悔意。都是那个王义,整天里夸他英勇仗义,还夸他自己的女儿玉娇枝如何美貌,如何知书达理,贺太守如何贪赃枉法,如何不仁不义,等等。他被激得义愤填膺,不听朱武等人的劝告,不带一个随从就下山去行刺贺太守。其实行刺贺太守只是他的目的之一,他心里最想做的,就是救玉娇枝脱离苦海,带她回去与父亲团聚。王义暗示过好几次,若是他能将女儿救出来,就会把她许给他。

  史进曾经娶过一妻二妾,妻子早亡,两名妾室跟他上山落草后,整日里落落寡欢,一年后也相继离世。朱武等人尊他为山寨的大头领,他本可以下山抢几个妙龄女子来做自己的压寨夫人。只是他认为自己是英雄好汉,不是一般的强人,对这种欺压百姓的行为十分痛恨,不愿意这么做。平时和弟兄们一起喝酒吃肉倒是很痛快,只是夜深人静之时,他时常想起父亲和继母,想起了他们对他的种种期望,不由得暗自落泪。

  他被俘后过了一次堂。因为当堂辱骂太守,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后来他熬不过大刑,只得从实招了。因为隔得太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仇人贺太守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这天是中秋之夜,贺太守不知为什么,竟然让他参加了自家的家宴。虽然他身上带着沉重的镣铐,周围还有不少兵丁时刻盯着他,他终于饱餐了一顿,还喝下了许多不知名的美酒。酒宴结束前,贺太守特地踱步到他跟前,与他亲切地聊了几句。贺文昌不只谈吐高雅,而且生得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乍一看,哪里像是一个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史进敢打赌,要是自己能混得跟贺文昌一般,他父亲怕是要从棺材里笑醒了。

  贺文昌的夫人也坐在席上。她一看就是一个贤惠的良家妇女,同时又不失风骚妩媚之处,他从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的继母的影子。还有,贺文昌的右边坐着的那个美娇娘儿,肯定就是王义的女儿玉娇枝了。她确如王义所说,是一位美貌如花的女子。只是她自始至终对自己的夫君眉目含春,脸上哪里看得出半点被人强迫的愤怒和屈辱?史进不禁寻思:如果让她在自己和贺文昌之间选择一人当丈夫,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贺文昌的!

  贺文昌不经意地向史进提到:「有一个梁山泊来的和尚,法号鲁智深,自称是你的结义哥哥。这和尚为了救你,只身一个人闯入州府行刺,被捕快们当场拿下,关进了大牢里。你们做强人的,难道都是这般愚鲁,事先也不谋划一番?」

  史进不知道鲁智深上了梁山,以为他还在二龙山呢。他心里愧疚不已:要说愚鲁,他一点儿也不输与鲁智深。如今他的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鲁智深这位重情重义的好大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贺太守的问话。他很想向姓贺的低头求情,请他饶了鲁智深,但是他知道那是没有用的。于是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一声不吭。

  贺文昌只是笑笑,也没有再为难史进。他最近在少华山上安插了一个内应,虽然只是一名小喽啰,但是能够探到他们的虚实和大的动静。少华山地势险峻,即使派了大军去攻山,也施展不开。贺文昌的打算是引诱他们自己下山来,再予以狠狠的一击。他虽是文官,却喜欢读兵书,平时也练练武艺。他的志向是成为独霸一方的诸侯。

  第二天,史进就被贺太守送回了州府的大狱。可以看得出来,狱中的戒备比从前加强了许多。他知道越狱是没有指望了,今生今世恐怕都很难活着看到外面的世界了。他心中不禁对王义生出了怨恨之情:若不是为了他和他女儿,我史进怎会身陷囹圄,落到这般境地?

  扈三娘这些天一到晚上,就去曹千里住处和他一起谋划劫狱的之事。当然,谋划过后,他们总是忍不住做那奸夫淫妇的勾当。

  她还抽空上了一趟少华山,见到了武松和朱武陈达杨春等人。她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劫狱打算,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觉得不妨试一试。朱武道:「扈贤妹请放开手去干,将计策定下来,越详细越好。我少华山自当全力支持,无论是要人还是要钱,我们都照办。」

  武松在山上呆锝有些不耐烦了,要跟扈三娘下山,做她的帮手。她点头答应了。扈三娘和武松回到客栈,见了顾大嫂和孙二娘。她注意到,孙二娘见到武松后,忽然变得忸怩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小多了,这跟她平时的性子可大不一样。不过,她实在是太忙,没功夫去计较这些小事情。

  劫狱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了,现在是万事齐备,只差东风了。计划的关键就是顾大嫂说的『里应外合』。曹千里有一个表弟,姓李名图,在华州大狱中担任守门的小头目。曹千里安排扈三娘和李图在自己的住处见了面。扈三娘答应给李图五十两金子,并当场预付给了他十两。她需要李图做的是:提供狱中的详情,并将五个她挑选的人分散带进狱中,相机行事。事成之后李图将离开华州,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地度过下半辈子。

  曹千里也打算事成之后远走高飞。这一段时间他和扈三娘亲密相处,她已向他透露,自己是梁山泊的大头领宋江派来的人,她老公也是山寨里的一名头领。曹千里虽然很爱她,但是总觉得像她这样的优秀女人是无法完全被自己占有的。

  他甚至有一种十分荒唐的直觉:她是一位高贵的君王,自己则是一名向她效忠的臣下。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在床上尽力服侍她,给她带来无法言喻的欢娱。他特别喜欢在肏她之前舔允她的全身,连腋窝和脚趾头都不放过。

  他暂时还接受不了落草为寇的想法,因为这会使曹氏家族蒙羞。他索性跟她挑明了此事,说他不想跟她上梁山。扈三娘道不妨事,事成之后他可以自选去处,并答应给他五十两金子作为酬谢。

  俗话说『好事多磨』。扈三娘和曹千里已将劫狱之事谋划得几乎天衣无缝了,谁料这天贺太守突然做出了一连串的部署,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将史进和鲁智深换到了戒备森严的死囚牢房里关押,看守的狱卒也全换了,他还加派了十多个自己信任的人驻守在大牢里。没有他的亲笔手令,谁也不许迈进死囚牢门一步,更别说救他们出来了。李图和一些狱卒都被临时派去充当捕快,整天在大街小巷维持秩序,吆喝巡视。曹千里原来是负责守卫东门的,被换到了西门给人当下手,他手下的那些兵也不是原来那一拨人了,全都被换成了不认识的新人。

  晚上扈三娘和曹千里幽会时听到这个消息,急得差一点儿晕倒在地上。幸亏曹千里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曹千里猜想:贺太守可能是觉察到了有人要劫狱,或者是他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批复,这两天就会将史进和鲁智深就地正法。从前在处决重要的人犯之前,贺太守也有过类似的布置。

  扈三娘身心疲惫,无精打采地离开了曹团练的住处。适才曹千里已将她浑身脱得精光,抱上了床,开始用舌头卖力地舔允她的私处。可是她今晚实在是没有心思跟他颠鸾倒凤。她必须马上想办法补救。不然史进和鲁智深就没命了,她这些天的辛苦努力也完全白费了。

  落魄的张公子扈三娘出了曹千里的家门,走了不到一里路,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来一个人。那人一把抱住她,叫道:「扈贤妹,我可找到你了!」借着月光,她认出来了,那人是张叔夜。

  这时她忽然看见另一条黑影猛扑过来,伴随着两道白光。她急忙摇手叫道:「武二哥且慢,此人是我的旧识!」武松的戒刀几乎要砍到张叔夜头上了,听到她的呼喊,他猛地收回力道,停了下来,随即又消失在黑夜里。这些天每当她外出时,武松都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暗中保护她。

  「张公子,你怎么认出我,知道我来了华州?」张叔夜如今落魄潦倒,衣衫不整齐,胡须凌乱,像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其实他才二十出头。扈三娘看了心里一痛:这还是那个风采迷人的东平府大才子吗?不过她不知他的来意,因此得小心行事。于是她摆出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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