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娅吃力地把注射完毕的空针管丢进垃圾桶，疲惫不堪地倒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四点，再过不久，特里蒙的日出就会降临。她很少有如此精疲力竭的时候，甚至尚未处理被灰尘、汗水和血液弄脏的衣衫和工装裤，就感到了困倦。这极为反常。一年里至少有364天，塞雷娅的生活都规律得像用数据可视化软件拉出来的表格，按部就班、一丝不苟。

显然今天就是那十年难遇的特殊的一天。要问原因，跟刚才那两队穷凶极恶的雇佣兵脱不了干系。这一次比前几次都来得更猛烈，塞雷娅不知道他们的雇主开出了一个怎样的天文数字，让这群亡命徒比起雇佣兵已经更像被操控的死侍。但那也还不足以威胁到她太多，离开莱茵生命这段时间以来，塞雷娅早就对各种追踪、追查和追杀习以为常，应付自如。

出差错的是雇佣兵中一个术师的源石技艺。

塞雷娅自己就是源石技艺方面杰出的研究者。她很清楚这门技术的致命之处。只是能在这方面做到极致的人少之又少，而区区一个哥伦比亚雇佣兵团队也不可能拥有多么登峰造极的术师。只是……

同等水平下，精神系的源石技艺从来都是最棘手的一种。

腹部的创口在回到安全屋前就干涸结痂了，瓦伊凡的身体素质毋庸置疑。那个普通术师留给她的影响却依旧震荡在大脑里。读心？不，幻术。塞雷娅迅速作出判断，但还是迟了。她要保护手中的证据不被摧毁，就不得不与那诡谲的源石技艺迎面擦过。下一秒，钙质化把那个术师扔到了墙上。施术者昏迷不醒，但源石技艺没有撤回，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奇特的气味。

一会像香水，一会又像烧焦的化学药品，伴随着几个熟悉却不应出现在这里的模糊身影。塞雷娅深知这不是好兆头，绝不恋战，抽身撤走。在驱车离开的路上，她眼前看到的景象开始隔三差五不受控制地扭曲，像是吸入了什么致幻剂。鉴于施术者的能力有限，凭借她的意志力和对源石技艺熟练的抵抗，那不妙的招式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巨大的影响。只要捱过这段高峰期就好了……塞雷娅推开安全屋的门，迅猛地翻找医药箱，给自己注射了抑制症状的特效药剂。

现在，她只需要浅眠一会……将辛苦收集来的证据放入保险箱上锁耗尽了她最后的耐力。那张破旧的沙发的诱惑从未如此巨大。药剂的副作用给情况雪上加霜。塞雷娅的睫毛挣扎着颤抖了一阵，很快还是控制不住地连带着合上了眼皮。

她感到一种危险的如释重负。身体忽而好像变轻了，忽而又好像被塞入了铅块，浮浮沉沉。她在无意识中从高空坠落，心脏漏跳一拍。

然后她又闻到了那股香水味。塞雷娅的大脑尚不清醒，但她的深层潜意识知道这是体内药物的化学反应在消解源石技艺的破坏的征兆。因而她是放松的，沉甸甸地陷入只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柔软的沙发中央，甚至感觉被人轻和地拥抱着。

塞雷娅缓缓睁开眼。

这的确是一个拥抱。浅尝辄止的。羽毛一样，从她的皮肤上轻飘飘地搔过。

她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圆圆的、湿润而晶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塞雷娅想起特里蒙理工的校园里那只被好心的大学生们合力救助的小狗，只要有人抚摸它，它就用那样一双令人拒绝不了的眼睛看着谁，然后让人心甘情愿地掏腰包给它买肉粒。

塞雷娅。眼睛的主人叫道，尾音稍稍拉长。塞雷娅的耳朵一麻。甜蜜、粘糯的声音，逼真又失真。

她的嘴唇阖动，却没有叫出那个名字。她的潜意识深知这是假象。青春、漂亮的女孩，鎏金的长发仿佛维多利亚的宫廷手艺人用上好的金丝纺成的，绵密而柔顺，在灯下发光；纯白的棉质及膝连衣裙，胸前用丝带系着一个松散的蝴蝶结；她白皙的脸蛋透着粉色，嘴唇饱满欲滴。一个橱窗里的人偶，干净纯洁。香水味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准确的来说不是香水。上学时的克丽斯腾从不喷香水。

那是香波的味道。克丽斯腾用一套非常便宜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会在超市打折的时候购入一箱堆在床底。那种廉价香波的特点就是味道浓烈，拆开瓶盖吸一口，刺鼻又反胃。但当它残留在头发和皮肤上时，竟变得绵柔悠长。

“塞雷娅……”虚假的“克丽斯腾”又叫了她一声，像团棉花一样待在她怀里，似乎并不介意被瓦伊凡身上的血污弄脏。

塞雷娅紧闭双唇。她好似误入森林深处的猎人，智者们都告诫，若在浓雾中听到有甜美的女声呼唤自己的名字，切记不能应答，否则就会被潜伏的女巫夺走灵魂。

如果这是幻境，那它实在不够明智。这个克丽斯腾太年轻、太年轻了。她甚至穿的是入校第一天的那身裙子。裙子看上去还很崭新，“克丽斯腾”的脸上也闪烁着青涩的、十八岁的光。幻术的要点是攻心，而塞雷娅自认为对过去的时光一向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执念。

得不到回答的小克丽斯腾沉默着坐在她的腿上，轻得像雪。她的表情好像有点委屈。

塞雷娅不为所动。要不了多久，这个不应存在于此刻的“克丽斯腾”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不理她？”

另一个声音突然自左后方响起。

“塞雷娅，你在忽略什么？”

塞雷娅侧过头。另一个金发女郎撑着沙发靠背望向她，语气轻描淡写。

“……克丽斯腾。”她总算忍不住开口了。幻境不会禁止她说话。

这一个明显更货真价实。熨烫服帖的工作套装，平静无波的眼睛，口红描摹出的锋利唇线。头发颜色深了一些。塞雷娅不合时宜地注意到她没戴那尖锐的头饰。

克丽斯腾从沙发背后绕到正面，然后坐在了塞雷娅的左侧。

虽然剩余的空间仍有不少，但这张二手沙发还是骤然拥挤起来。

“你……”

“塞雷娅，你也知道这是假的。她，还有我，都是。”克丽斯腾淡漠地说，昂贵香水冷冽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为什么不理她？”

“……这很重要吗。”塞雷娅也淡漠地回，“克丽斯腾，你不是会关心这些事的人。”

幻境还是太劣质了。

“客观来说，是的。”克丽斯腾道，“可是塞雷娅，这只是个梦。”

这句话的腔调太过奇异，不知有什么魔力，塞雷娅下意识看向了面前的小克丽斯腾。

“可怜的小狗。”克丽斯腾怜悯地说，“只是因为你不理她，就如此失落。”

是的。塞雷娅能看见女孩低垂着头，双手叠在面前，粉红的指尖压在裙摆上。她的腿并拢了些，膝盖压住了塞雷娅闭眼前放置在沙发上的多余的纱布。

“塞雷娅，你不该摸摸她的耳朵吗？”另一个声音又像催眠般说，“安慰一下她。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实验失败也好，感冒生病也好，你从不放任她独自难过。”

不过是几句被源石技艺影响的大脑皮层凭借记忆拼凑的妄言。

——但等塞雷娅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掌已经放在了女孩的脑袋一侧。她不受控制地穿过发丝来回摩挲了两下，佩洛柔软的垂耳搭在她的手上，随着动作，细软的绒毛拂过塞雷娅的手背。女孩闭上眼睛，偏头用脸颊去追逐她粗糙的掌心。

这感觉莫名的令人上瘾，没来头的冲动怂恿着塞雷娅用上更多力气去揉她那和头发混在一起的敏感的耳朵。女孩和她越靠越近，直至胸脯相贴。然后她彻底倒在塞雷娅身上，尾巴频繁地摇晃着，扫过塞雷娅的腿。

太虚假了，即使是十八岁的克丽斯腾，也绝不会表现出如此的顺从和依赖。塞雷娅猛然一顿，拿开抚摸着她后脑勺的手。她几乎要把她推开，但怀里的人正好握住她的手，轻易化解了她的攻击倾向。

女孩牵着她的手，放进那条洁白无瑕的裙子里。塞雷娅摸到了她光滑的大腿，又摸到了她形状明显的胯骨。

里面什么都没有。她空荡荡地坐在她的腿上，没有遮挡的私处以不易察觉的方式磨蹭着塞雷娅那条绝对算不上干净的工装裤。塞雷娅的手僵在原地，差点错过呼吸。

“你在紧张吗？塞雷娅。这一点都不像你。”克丽斯腾又开口了，她换了个坐姿，正对着塞雷娅，“假象罢了，没什么值得紧张的。你只是做你该做的事。”

塞雷娅仍没有动。她用力闭了闭眼。小一点的克丽斯腾埋着脑袋往前挪，屁股坐上塞雷娅逐渐紧绷的裆部。她的尾巴还在摇个不停，似无声的催促。

“还是说你太久没碰我了。”克丽斯腾用疑问语序说出陈述的话，“一年，三年，还是更多？你记得我们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吗？”

“闭嘴……”塞雷娅压着声音。她只需要等待这段时间过去……等待药物彻底把影响祛除……

“塞雷娅，我早就说过，你身上的包袱太多了。”克丽斯腾傲慢的说话方式像在对学术不端的家伙做报告，“就连一场没有成本的幻梦，你都不肯泰然接受。”

塞雷娅没有说话。她应该推开她的。女孩裙下光裸的臀部仍带着暖意压着她的裤裆。她硬得满头大汗。

她的确太长时间没有做爱了。在浴室草率地解决不得不处理的生理现象就是她拥有的全部。她从不因此苦恼，因为性交本就不是什么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对塞雷娅来说尤其如此。她只会在偶尔需要疏解的时候回想起性，回想起……性中的克丽斯腾：湿湿的眼睫毛，努力的穴道……然而现在那些也变得陌生了。

“你需要我帮忙。”克丽斯腾再次轻描淡写地张口。

话音刚落，小克丽斯腾从她身上跨了下去，落到她的右侧。塞雷娅被迫被挤向沙发中央，而另一个克丽斯腾就在那里。她伸出手，却被塞雷娅一把握住了手腕。

“……疼。”克丽斯腾蹙眉，“放开我，塞雷娅。你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了。”

停顿几秒后，塞雷娅注视着她，缓慢地松开手。

“放心，我不会指责你虚伪。幻境都是基于现实建立的，我只是你的脑海中的投影。”克丽斯腾那久违的、温和的声音继续编织催眠的圈套，“塞雷娅，不要反抗自己。日出之前你就会回到真正的安全屋，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塞雷娅的裤子。她貌似很熟悉那皮带的构造，轻而易举地把它抽出来扔到一边。她的手指微凉，隔着内裤摩擦在布料下蛰伏的器官。塞雷娅的咬肌绷紧了。

这时，右边的小克丽斯腾抱住她的手臂，轻轻舔她脖子上的青筋。

塞雷娅又想推开她了。可是女孩的胸脯挤压着她的上臂肌肉，她一时竟不知往何处施力。

“…我没有洗澡。”她退而求其次地低声说。

“你不记得我们在拳馆做爱了吗？”克丽斯腾掀起内裤的边缘，“从来都是在你洗澡之前。”

“我记得。”小克丽斯腾仰着头在她耳边说，“塞雷娅，每次在那里，你都插得我好疼。”

塞雷娅来不及回应就被那只手握住了性器。她不得不收回了声音。克丽斯腾的手也是普通的手，和她一样因为长年伏案和做实验而有些陈旧的茧。但被她触碰和自己触碰的感觉太过不同。到底哪里不同？

她靠得太近了，香水味变得浓烈。塞雷娅不喜欢那个味道。她把脑袋偏向小克丽斯腾的那一边，让廉价香波取代奢侈品香水。

克丽斯腾好像并不介意她的回避。她只是继续套弄瓦伊凡硬挺的性器，轻揉了一把囊袋，拇指擦过铃口和冠状沟，并逐渐加快了速度。

塞雷娅调整着呼吸。她很难射得有多快，所以这总是个麻烦事。

“塞雷娅……”小克丽斯腾又呼唤起她的名字。

“你冷落她了。”克丽斯腾揉搓着手中滚烫的阴茎，漫不经心地说。

“什……”

“塞雷娅，”女孩胸前松散的丝带一扯就掉了，她的衣襟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敞开，里面没有内衣。塞雷娅的手被牵引着放在她精巧的乳房上，“摸摸我。”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年幼的克丽斯腾更加陌生，至少和她记忆中的那个有出入。她们只在一开始很像，因为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十八岁的克丽斯腾也是这么漂亮、赤诚，但没有这么……淫荡。谁也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或者是幻象本就缺乏逻辑。

可塞雷娅本能地握住她一只乳房，又夹住她送上门来的乳尖。克丽斯腾的乳头颜色很浅，乳晕却比较大，充血立起的样子格外明显。女孩在她绝对算不上轻柔的抚弄下发出撒娇般的鼻音。

“看样子你更喜欢她。”克丽斯腾笑了一点，红唇扬起弧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本来毫无血色的脸好像也渐渐泛起了潮红。

塞雷娅不喜欢那种笑容。

“不。”

“但你的阴茎很诚实。”克丽斯腾说，“嗯……服务一个瓦伊凡，一只手的确吃力。”

“你要做什么？”塞雷娅警惕地看着她松开手，脱下了那件严严实实的工作装外套。

“让我轻松点。”克丽斯腾高效地解决了下装。她苍白的腿暴露在空气里。那双腿看上去和年幼的克丽斯腾并无区别。

“你……”

“在我扩张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跟她叙叙旧。”克丽斯腾毫不怜惜地当着她的面把两根手指送进自己的穴口。

所有事像点了快进键一样突然。

塞雷娅想阻止她，但是迟了。事已至此，任何反悔都是无用的。她已经纵容了这两个女人，或者说，两个影子。

“塞雷娅，你更喜欢我吗？”小克丽斯腾眯着眼，拼命把稚嫩的胸部送到她手里。塞雷娅没有立刻抚摸她，她便又开始像小狗一样拱她的脖子和掌心。

“塞雷娅……塞雷娅……”她喃喃地叫，“我唯一的朋友……最喜欢你了……”

她提起裙子蹭过来，腿夹住塞雷娅的手。塞雷娅无可抵挡地触到一片湿热的嫩肉。她的手微微一动，女孩随之发出诱人的轻哼，扭着屁股，想吞进瓦伊凡的手指。塞雷娅能听到她的尾巴欢快地拍打着沙发的声音。

她的指尖鬼使神差地深入了那个为她打开的地方。她甚至没有怎么动，女孩就饥渴地骑着她的手前后摇晃着取悦自己。她的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塞雷娅只是碰了碰她的阴蒂，她就颤抖着缩紧穴道。

几乎同时，另一边也传来闷哼。克丽斯腾的眼睛在情欲催化下总算没有那么冷漠。塞雷娅看了她一眼，蓦地意识到这其中仿佛存在着什么联系。她的指腹凿上女孩的敏感点，两个克丽斯腾一起发出了声音。

“……”塞雷娅确认这不是错觉，“为什么……”

“为什么？”克丽斯腾的表情就像她问了个不亚于“1+1等于几”的低级问题，“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塞雷娅。她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当然，这是单向的，她无需承受我……唔……”

女人喘了口气，抽出扩张的手指，跨坐到塞雷娅腿上。她没有多话，也没有犹豫，张阖的穴口迅速吃进性器的前端。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瓦伊凡过分的尺寸依然让这个过程谈不上顺畅。

“塞雷娅，我早就说过……呼…你真是天赋异禀……”她吃力地昂头，脆弱的颈项绷出平滑的曲线，“各方面都是……啊！”

她的腰突然一软，腿根脱力，坐到了底——另一个克丽斯腾高潮了。塞雷娅的手心盛了一大滩女孩漏出的水。她到得太快了，这让与她通感的同位体不免吃了点苦。

克丽斯腾被这一下顶得小腿打颤。她深呼吸着，胸脯大幅起伏。她的上半身还好好地穿着衣服，只能从脖颈和锁骨间蒸出的粉色判断她的状况。女孩的高潮原封不动地转移到她身上，塞雷娅当即感觉性器在那窄小的空间里被阴精浇湿了。液体无法从被堵死的入口流出来，克丽斯腾抬起臀，借着润滑重新坐了下去。两人都因为这个动作发出无法控制的喟叹。

塞雷娅许久、许久没回到这里了，克丽斯腾为数不多还与她契合的地方。

她们曾经频繁地做爱，在校舍，在旧公寓，克丽斯腾如蛇一般缠绕着她。她们都太繁忙，性爱变成一种高效的放松手段。但如果做的时间太长，克丽斯腾的体力会跟不上，晕乎乎的夹不住塞雷娅的性器。在她的挽留下，塞雷娅内射过几次，抽出来的时候能看见精液从热情的肉洞里一点点溢出，淌过下方皱缩的后穴。而克丽斯腾分开腿让她看，神情坦率又直白。

那媚肉愉快地伸缩舒展着，好像在欢迎她回家。

小克丽斯腾瘫软着靠在沙发上。塞雷娅的手仍垫在她的私处下方，那里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还在不断渗出液体。

随后，那只手落在面前价格不菲的套装上。塞雷娅隔着衣服覆上克丽斯腾的胸。果然，与女孩不同，她好好地穿着内衣，塞雷娅摸到了钢圈。

克丽斯腾双手撑着塞雷娅身后的沙发上下起伏。瓦伊凡完全勃起的阴茎把她的阴道口撑得发白，下落的时候轻易顶到宫颈。克丽斯腾咬着唇，让冠头每次经过都撞到能让她浑身过电的点。

这个视角的克丽斯腾看上去很新奇。塞雷娅注视着她低垂的眼睛。她们很少用骑乘位，因为克丽斯腾总是过不了一会就累了，结局永远是被塞雷娅放倒，然后托着屁股操干。

如果幻境利用记忆还原这一点，那么也差不多。事实证明，是的。还没动多久，克丽斯腾就又痉挛着泄了一回，而塞雷娅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

第二次高潮结束，克丽斯腾差点坐不稳。她一只手撑着塞雷娅的腹部，一时没有再动。

气氛始终凝固着，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性爱而解冻。

“你受伤了？”她摸到了衣服底下的纱布。

小克丽斯腾闻声爬过来，脑袋靠在塞雷娅的肩膀上。塞雷娅再次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她乖顺得不像个人。好在对于一个安慰来说，这样也不差。

“不严重。”塞雷娅撇开眼神。

“你总对我说不严重。”克丽斯腾掀开她的衣服下摆。瓦伊凡的皮肤上残留着一层薄汗，纱布潦草地缠了几圈，应该是情况危急，没来得及仔细处理伤口。她沿着肌肉的纹理摸上去，塞雷娅复又抓住了她的手。

“你感到不舒服，是吗？”克丽斯腾没有挣扎，居高临下地望着塞雷娅，“因为我关心你。”

从出现开始，她就一直在提问。而塞雷娅已经不愿再被动，她的眉峰压着熔岩色的眼睛，神色冰冷。

“与你无关。你不是克丽斯腾•莱特。她也不是。”

这句话几近威胁，小克丽斯腾摇尾巴的声音停止了。

半晌，克丽斯腾妥协道：“好吧。”

但她很快又笑了起来，鲜艳的口红和雕饰过的眉形让她的笑容具有相当的压迫感，仿佛这里是莱茵生命的办公室，“——但你还是可以像操克丽斯腾•莱特一样操我。”

“我累了，塞雷娅。”她能屈能伸地把手置于塞雷娅的肩膀，用近似叹息的声线说，“帮帮我。”

几秒的沉寂后，她被掀到了沙发上。两人的位置调换了。塞雷娅扶着她的腿把滑出来的性器重新塞进去，扯去了她的内衣。克丽斯腾的呼吸急促起来。塞雷娅钳住她的手腕一声不吭地抽送着，一下一下顶进最深处，刮过那块要命的敏感带。她没有收劲，女人的臀肉被撞得发出脆响，飞溅的液体打湿了那条已经不再柔软灵活的尾巴。没有什么温存的吻，也没有爱抚。她只是在使用这具与她记忆中的肉体一模一样的躯壳——就连高潮的时候阴道抽搐的频率都完全一致。塞雷娅熟悉她的每一处，就像熟悉钙质化。即使成为了高高在上的莱茵生命总辖，她的皮肤还是苍白，小腿还是纤细，毛绒绒的耳朵还是会在被插到正确的位置时可怜地颤抖。

克丽斯腾宛如一艘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船。她丰盈的前胸摇动着，无人光顾。

塞雷娅认为自己没有失去神智。但她像是突然获得了上帝视角，脱离了肉体凡胎，远远注视着一个沉着的瓦伊凡发泄般向身下的女人施暴。克丽斯腾的表情却很放松，她嘴角的口红被唾液晕染了一点。现在她看上去总算没有那么难以接触。她叫得很收敛，塞雷娅则安静得像失去了声带。

好一会，塞雷娅的灵魂才回到自己的身躯。她射了很多，或许是因为过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上一次自慰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她取出性器，重新坐回沙发上。赤裸着下身的克丽斯腾在一旁艰难喘息。

太荒谬了。塞雷娅抹去额上的汗，余光瞥见她红肿的股间流出白浊。那条浅色的尾巴还是像死去了一样欲盖弥彰地搭在她的臀上。

塞雷娅忽然很想抽烟。

这里没有烟，只有另一张同样渴望填补的嘴唇。安静了许久的小克丽斯腾趁机凑过来吻她。塞雷娅没有注意到她刚才都在干什么，没办法，她实在太像个精心雕琢的假人。

她无法冲这个假人发火，她甚至很难提起半点负面的情绪。小狗只是在吻她，亲得很投入，也很生涩。因为塞雷娅牙关紧闭，所以她讨好地舔着龙的嘴唇。她的手插进银色的发丝。塞雷娅束发的系带在方才激烈的运动中丢失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女孩用手抚慰她刚刚射过的性器，让它在她手里逐渐变得更有杀伤力。然后她试探着趴上去，用舌头一点点地舔舐柱身。那上面还沾着另一个她的淫水。

此情此景太逾矩了。塞雷娅怔愣地望着她。她没有操过十八岁的克丽斯腾。她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差不多三年之后。那个时候的克丽斯腾也青涩，她们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她铭记着克丽斯腾修剪圆润的指甲划过她的脊柱的感觉。塞雷娅往往说不出什么话，克丽斯腾却相当直截了当，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管是“操我”“再深一点”还是“塞雷娅，你比最完美的基因螺旋还要美”。除了爱，她们什么都说过。

“……别舔了。”塞雷娅轻轻掐着她尚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把她从狰狞的性器前推开。

“你不喜欢吗，塞雷娅？”小狗汪汪地说。她的前襟还敞着，小巧的乳肉吸引视线。

塞雷娅沉默着看着她。少女不明所以地弯起眼睛冲她笑。

她突然就想念起这张脸了。无与伦比的想念。

“塞雷娅，天要亮了。”另一个克丽斯腾不解风情地说道。塞雷娅发现她没有清理腿间的狼藉就穿好了衣服裤子，变回了那个难以接近的总辖。

塞雷娅没有表示。她在此刻终于服软，承认起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而女孩卷起裙边，在她面前摇着屁股。她的尾巴翘起，把两处红嫩的穴都展露无疑。塞雷娅的手指一靠近，就被吸住指节。

塞雷娅消耗了过多的耐心给她扩张。因为共感，身后的克丽斯腾也在低声呻吟。塞雷娅没有回头看她。

女孩的脸埋在沙发上，回头用水灵灵的眼睛渴望地盯着她。塞雷娅进去得极其缓慢，并且不断揉弄她的阴蒂。

“呜……”她在被抵到那里的时候大口换气，“塞雷娅……”

塞雷娅左手掐住她的尾根，浅浅地抽出，复而插入。她一直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只温吞地碾着少女娇柔的内壁。佩洛的脚趾蜷缩起来，金发铺开在沙发上，白里透粉的身体随着抽插而轻微晃动。

就这样把她插得去了。女孩喷了很多，神志不清地瘫倒在一旁。塞雷娅把她额前的碎发捋顺，替她把裙摆盖回去，又系好她胸前的蝴蝶结。

她回过头，穿戴整齐的克丽斯腾咬着指关节在低喘。

塞雷娅无声地俯身捡起一开始被丢到地上的皮带，穿好了裤子。

“你的表情像是有话要说。”克丽斯腾双颊染着酡红——声音却毫无异样——似笑非笑地道。

“我对克丽斯腾一直都有话想说。”塞雷娅低头系紧搭扣，然后抬头。

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天真的要亮了。

“对我，还是对她？”克丽斯腾翘起腿，看了一眼模样惹人怜爱的少女。

“对克丽斯腾。”塞雷娅重复道。

“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克丽斯腾不说话了。

两个女性的身影越来越淡。塞雷娅也重新感到困倦。她回到沙发上，回到她们中间。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有一点她说得对，这是一场没有成本的幻梦，醒来后一切就像没有发生。

再见，克丽斯腾。塞雷娅在心里默念。

空气中似乎留下一声女人的轻笑。

塞雷娅睁眼时，安全屋仅剩她一人。药物起作用了，配合着新陈代谢消除了精神类源石技艺的全部影响。

墙上挂钟显示凌晨五点半。窗外已有天光。塞雷娅拢了拢凌乱的长发，起身走向浴室。

打开淋浴间的喷头时，她蓦然回忆起那支特效药的来历。那是她在大学时根据精神类术师的资料做出的研究，克丽斯腾为她提供了很多参考和指点。巧的是，特里蒙理工当期的公共辩题正好有关“让人在美梦中死去是残忍还是善意”。

同学们探讨得热火朝天。而克丽斯腾把注射器递给她，笑着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请你一定要叫醒我，塞雷娅。

————The End————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