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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帝辛】第二章(禁忌、绿母、乱伦),2

[db:作者] 2025-08-07 22:56 5hhhhh 6040 ℃

  王澈摇摇头,道:「一个婢女能知道什么内情,如果真是贴身婢女早跟着李皇后一起打入冷宫了。」

  柳玉茹道:「这个婢女之所以没有被处置是因为她只是早先跟过李皇后一段时间,后来李皇后刚刚登上后位,便因为犯错被罚到别的地方,所幸她是李皇后贴身丫鬟的女儿这才保的性命,还好母女俩身份保密的好,最后才没有被牵连。」

  柳玉茹缓了缓继续道:「从这个婢女口中得知,当年李皇后并非无子,李皇后当年嫁给陛下时,产有一子,但是当年你父皇腹背受敌,也不被你皇爷爷看好,所以李皇后为了保留血脉便把自己的亲子托付给自己的亲妹妹收养。」

  王澈皱着眉道:「这不可能,如果当年因为形势所迫,后来父皇登基,李皇后登上后位,也没听说接回自己的亲骨肉。」

  柳玉茹叹了口气道:「是啊,如果他们真的接回李皇后的亲身骨肉,我这个毫无背景的妃子也不会坐上这个后位,我的孩子也不会立为太子,他也不会鬼迷心窍,最后被陛下处死。」

  王澈沉默着看着眼前妖艳动人,此时却无助的如同猫咪的女人,怜爱之心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把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着。

  好一会后,柳玉茹这才抬起头,带着莫名的神色看了眼眼前的小男人,宽阔的胸膛,烛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王澈低头吻了上去,良久之后两人分开,柳玉茹红着脸,道:「我说到哪了?」

  「父皇和李皇后没有接回亲生骨肉。」

  柳玉茹哦了一声,回忆了下,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最后只能直接了当的道:「你父皇和李皇后没有接回那个孩子的原因没有人知道,但是后来经过我推测以及翻找一些记录,大概是李皇后与你父皇有了间隙的原因。」

  王澈摇摇头道:「这算什么?不可同富贵?」

  柳玉茹撩起了额头的青丝,盯着王澈的眼眸道:「或许是吧,但是我说的重点不是他们的感情,而是那个孩子!李皇后的孩子!」

  王澈内心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舒服的皱了皱眉问道:「那个孩子怎么了?」

  「李皇后出事了,她的家族也是当年最为庞大的家族,李氏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李氏现在还在京城中有着相当的影响力,虽然离当年可谓是相差甚远,你可知为什么吗?」

  「为什么?」

  柳玉茹不削的笑了笑,道:「虽然上到你父皇,下到那些年老的宫女太监都在刻意隐瞒回避这个事,可我坐在这个后宫之主的位置上,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呢?当年李皇后被打入冷宫,李氏便把李皇后的亲妹妹嫁给了皇帝,附带着把当年的小皇子也一并送了回来,或许是你父皇看中了那与李皇后七八分相像的小姨子,也或许是小皇子勾起了他的恻隐之心,虽然后者几乎没有可能,总之,最后陛下放过了李氏,只是打压了李氏,让其从一个顶级豪门,沦落到二流家族而已。」

  王澈仔细回忆了下,道:「后宫里有母妃是来自李氏吗?我怎么不记得?」

  柳玉茹道:「没有!」不理王澈诧异的目光,继续道:「当年这事并不光彩,无论对于陛下而言还是对于李氏而言,所以李皇后的亲妹妹便以另外一种身份进入嫁入了皇室!」

  王澈的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感觉胸口如同一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你不会告诉我李皇后的妹妹正是我的生母苏妃,而我却是李皇后的儿子吧?」

  柳玉茹看着虽然一脸平静的王澈,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苏妃确实是李皇后的亲生妹妹,但是你…」

  王澈摆了摆沉声打断道:「你想说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李皇后的儿子?何必自欺欺人呢,而我也承受的住,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王澈紧紧的捏着拳头,牙冠咬的嘎巴响!

  柳玉茹心有不忍道:「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够想办法得到李氏家族的帮助,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利益在朝堂之上仍旧错综复杂,而他们唯一复兴的希望只能在你身上,也只有在你身上!」

  王澈冷冷一笑道:「我昨天前来找你之前也是认为你的依靠只能是我!」

  柳玉茹明显一愣,忍不住的泪水从眼眶里打转起来!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柳玉茹确实对王澈打开了心扉,不然在后宫阴谋中浸淫多年,又在暗潮汹涌中脱颖而出的一宫之主何须如同小女子这般!

  王澈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随即搂住皇后安慰道:「母后,对不齐,我只是…只是这个消息对我打击太大了!我不是有意伤害你……」

  柳玉茹摇摇头,泪水倾巢而出,浸湿了王澈胸前一片,小手捂住王澈的嘴。

  「我并没有怪你!」

  王澈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让自己恢复冷静道:「现在的我没必要,也不需要冒险现在接触李氏,正如母后所言,如果我真的是李皇后所生,那么李氏只能依靠于我,也只敢依靠于我!现在被权利冲昏头,贸然接触李氏,只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猜忌,如果再被父皇知道,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前皇后之子与外戚联系,那么我立马便会步上前太子的后尘!」

  王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母后,继续道:「当然你说的这件事太大,也太重要,我得回去好好思考下,这就是我的一张王牌,不过前提是我得去母妃那里确认此事,不!如果我直接去找母妃风险太大,先不说父皇肯定有派人盯着她,就是她知道我知晓此事又会有何种态度?」

  「就算她知道你知晓此事,也不会加害于你,毕竟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姨母!」柳玉茹道。

  王澈摇摇头,点了点母后的鼻尖道:「人心才是最难测的,你认为他会如何对待一个把自己强行占有,令亲生姐姐沦落入后宫之人的儿子?我不知道此事,那么我就是无辜的,她真心也好,给父皇装样子也罢,我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亲外甥!」

  「这件事还得落到母后手里,还得母后想办法找机会让我面见冷宫中的李皇后,若我不是她的亲子则罢,若是……」王澈的眼神彻底冰冷了下来,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

  清晨天还尚未放亮,王澈拿着坤宁宫小厨房的令牌,混入到了御膳房一大早外出采集食材的队伍之中!

  刚刚走出皇宫范围,一辆马车便停在不远处,一名老车夫端坐在其上,正是等了王澈整整一夜的车架!

  王澈趁着大家不注意,慢慢落在队伍最后,随后快速钻入车中,车内仅有两人,一人黑袍笼罩,另一人便是提心吊胆一夜的小贵子。

  王澈脱下伪装的衣物让小贵子换上后,宽慰勉励几句后,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其放下,让他自行去找御膳房的队伍汇合。

  「想办法把李继投靠我二哥的事宣扬出去,这份证据足够详细你看着办,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猜到这事和我还有皇后有任何关系,哪怕是怀疑也不行!」

  夜将接过一份不厚的证据,仔细看了一遍后道:「这件事不难,但是要想不被任何人怀疑需要一些时间安排,证据中有个突破点,可以从李继妻子口中传出李继投靠二皇子一事。」

  王澈一脸疲惫的抬了抬手,道:「你看着处理就行,直接回就近的庄子吧,晚点在回皇宫!」

  其后的几天,王澈无所事事,上午去尚书房上课,下午又去骑射场学习武艺与战阵训练。所幸王澈即将加冠,所以十几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在最近两年才稍微松散些。

  在月中旬休沐之时,所有尚未加冠的皇子按照惯例向父皇汇报近几天的学习成果,以及回答父皇提出的一些问题。

  「殿下,若是陛下问起您对婚事的看法,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及要表达你和陈小姐的爱慕之意,也要隐晦的提出对其家势的担忧,如果陛下还是不愿松口,那么在你加冠之时,你可以自愿前往封地,以安其心……」少傅孙承孺细心安排道。

  王澈急忙打断说道:「前往封地?远离了京都这个权利中心,我还拿什么和我的两位皇兄比?」

  孙承孺却笑着问道:「殿下认为自己现在与两位皇兄在朝堂势力对比如何?」

  王澈摇了摇头,沉思道:「相差甚远!」

  孙承孺指了指门外的天空道:「金鳞其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待你和陈小姐婚事已定,你便是他陈家的女婿,不管陈勇将军愿不愿意,他都会绑在你的战车之上,北方两军也会绑在你的战车之上,你的优势本不在朝堂之上,何不在这朝堂之外搏出一片天地?」

  孙承孺看到仍然举棋不定的王澈,大喝道:「君子当志存四海,天子当报守国门!自古至今,前有始皇帝嬴政屈居赵国为质,后有隋炀帝杨广大智夺权,近有明成祖朱棣忍辱负重,最后他们不都成就了一番雄途霸业!」

  王澈回头看了眼天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了起来,自己的志向、自己的雄途、自己的霸业,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自己,也没有是自己不能放下的!

  王澈回想着来时少傅的话,眼神却飘向了坐在最上方的明武帝——大武朝最具权势之人,没有之一!!

  大武朝明武帝王祁四十出头,满脸浓密的黑胡子打理的井井有条,面色沉稳,个子不高,但是体格很大,端坐在御书房一旁的椅子上,配合脸上的胡子与杀伐果断的气势,让其肃立在一旁的六名皇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好了,你们五个出去吧。」王祁对着前面已经问完话的五名皇子威严道。

  随着众人退下,御书房内只留下了王澈一人。

  「最近学业可有拉下?」

  「回父皇,儿臣不敢有丝毫怠慢。」王澈急忙回道。

  王祁点了点头让人赐座后,这才道:「听你大哥说,你与那陈小姐两情相悦,可有此事?」

  王澈抬头悄悄看了眼低头翻阅奏章似乎只是拉家常的父皇,自己却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确如大哥所言,要说我和陈小姐相识,大哥也算半个月老!」

  王祁批完一份奏章,拿起另一份,道:「我记得这婚事是为父亲自指魂的吧,反倒是让你大哥当了半个媒人?」

  「不过,这事也是为父欠缺考虑,当年你们还在襁褓之中便保了此媒,听你二哥前些时候说,陈勇将军似乎不太同意你们的婚事?」

  王澈快刀斩乱麻,立马道:「绝无此事,前些时候有机会和陈小姐偶遇北园湖,当时陈勇将军带着家眷避暑,虽然只是简单相谈几句,但是陈勇将军对我并无不满,我也打算在加冠成婚之后,求父皇准我块封地,打算以后携陈小姐共度余生!」

  「嗯?」王祁把奏章往桌上一放,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随后盯着王澈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屋子一时间静的可怕!

  片刻后,王祁重新拿起奏章,这才道:「陈勇将军知道吗?」

  王澈思绪万端转眼而过,立马答道:「儿臣对陈小姐说过,想来陈将军是知情的。」

  又是一阵沉默,王澈低着头,把自己的情绪深深藏了起来。

  「两个月后我儿便要加冠了吧!」王祁突然道。

  「尚书房那边最近也不用去了,回去以后好好准备准备吧。」王祁不等王澈回话摆了摆手道。

  「遵旨!」王澈弯腰行了一礼,全程没有抬头,缓缓倒退了出去。

  「既然决定要前往封地,就去看看你的母妃吧,尽尽孝道。」王澈跨出门后,王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王澈的母妃苏妃住在长春宫,离着御书房并不算远,王澈退出御书房后难掩脸上喜色,父皇虽然没有直言,但是最后一句话给自己的婚事已经定论。

  苏妃有一种天然的冷艳、知性以及一丝丝如同白天鹅一般的高傲,哪怕深居后宫多年,她仍然让人感觉到高不可攀,对皇帝是这样,对后宫其他嫔妃是这样,对他这个儿子也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皇后柳玉茹提出他可能不是苏妃亲生,王澈并没有过多反对的原因,因为自己的母妃与这个后宫,完全格格不入,别人的女人都在想尽办法讨好皇帝,只有她冷艳的如同旁观者一般。

  长春宫也如同这位主人一般略显清冷,明明长春宫住着三位娘娘,却冷淡的和那冷宫一样。

  「母妃!」王澈站在门外恭敬地道。

  「进来吧!」苏妃清冷的回道。

  苏雅此刻坐在一张长形桌前,手中翻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人如其名,温文尔雅,听到脚步声,放下书皱着眉头道:「今个儿怎么来为娘这了,不是说过以后没事尽量不要过来吗?」

  虽然苏妃嘴上满是责怪,但是王澈知道她还是担心自己被皇后责难,这个表面上清冷的女人,却对女人心思把握的极其准确。

  「母妃,是父皇让我前来问安,我也给母后请示过了。」王澈现在哪还需要请示皇后,后半句纯粹是为了让母妃宽心胡咧咧罢了。

  「嗯,今天在你父皇那里功课做得怎样?」苏妃指了指对面的小凳子示意他坐下,随口问道。

  王澈如实回答父皇提出的问题以及自己如何回答,同时也将自己的婚事和加冠后会前往封地的事情告诉了母妃。

  苏妃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澈儿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决断,母妃能帮你的不多,以后万事要小心。」

  「娘……」苏妃瞪了一眼后,王澈这才改口道:「母妃……孩儿大婚之后才会离京,到时我想恳请父皇让母妃跟我一起前往封地,好尽尽孝道。」

  苏妃一顿,随后轻轻摇摇头道:「虽然母妃在这后宫内不太与人交际,但是你父皇肯定不会放我走的,孩儿有心,母妃便很感动了……」

  王澈不知何时走出长春宫,他与母妃谈了很多,似乎这是他记事以来与母妃相谈最长的一次了。

  「殿下,有急事禀报!」王澈刚刚走出宫门,立在一侧等候多时的小贵子便急忙道,现在小贵子已经升为「副侍」即皇后寝宫的总管太监。

  快速回到书房后,静立在一边的夜将急忙道:「殿下,紧急情报。」说着双手递上一个红色小竹筒,同时用特制封泥封住的信筒。

  王澈拧开封泥,取出里面的信笺,看了下用暗语书写而成的信件,自己默默翻译一遍,随即脸色不由一变,将信笺烧掉后,喘了口气道:「出事了,现在召集所有在京没有任务的好手。」

  「等等!能让镇三山受伤,三十多名地煞死伤近半,看来对方所图不小,除了紧急任务脱不了身的,其余人全部在城郊北碧水山庄集合,我倒想看看是谁能这么大胃口吞下我这条大鱼!」

  夜将没有多问,随即抱拳,扭头便退了出去!

  王澈也没有停留,即刻前往宗人府,借着父皇的旨意,名义上是在预定的几个封地查看情况,实则办理了离京手续。

  当晚,碧水山庄灯火通明,庄内人人身着暗云玄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相互打着招呼,细看之下,暗云偏白聚在一起,暗云偏红又为一群。其中有年近半百的老妪,有妖艳蛮横的妇人,但是绝大多数皆为孔武有力,眉目含煞的粗膀汉子。

  「二娘,你说主上急令我等,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其中一名壮汉,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每次开口说话都让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被称为二娘的年轻女子,瞪了眼说话的事主,不愿理他。

  男子也不恼,狰狞的面孔堆着笑容道:「二娘这里就属你与主上亲近,你给兄弟们透透底,兄弟们也好早做准备!」

  「哈哈哈,出洞蛟就你那丑样,二娘可不吃你这套,你要让书生过来,二娘铁定什么都告诉大伙了。」站在不远处虽然身着玄衣,却穿着草鞋的另一名壮汉,大声笑道。

  「呸!你个水蛇能比俺强到哪?也就比偷油鼠强那么一点点,老子要不是这个刀疤,那在这里也是响当当的美男子!」出洞蛟董威不服气的大声回道。

  哈哈哈哈……在场众人无不发出笑声,就连自始至终都不言语的二娘也抿嘴笑着。

  「主上到!」恰在此时,夜将特有的尖锐嘶哑声响起。众人急忙各自归位,老老实实的双手下垂,静静站在原地。可见王澈威望之高,御下之严!

  王澈缓步走到大厅主位之上,褪去了平日里华贵的服饰,身着一身短衫锦衣,腰间一条玉带一边挂着蓝色香囊,一边挎着一柄短剑,身后跟着全身被黑袍包裹住的夜将,也不落座,环顾下方站着百余众,也不拖地带水,直接森然道:「镇三山被人伏击,身受重伤,任务失败必受重责,但是在此之前,血债必须血偿,不论是谁,这仇必须得报,也必须得现在报,要让我们的敌人知道,凶煞的仇不是那么好结的,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鼓动一群粗老汉的士气本就不需要什么绵绵细文,江湖儿女参加组织为组织卖命,所图不过就是一个钱字,钱字之后便是有人替自己出头、报仇罢了,如果这都做不到,这群江湖儿女,倒不如做个绿林好汉来的舒服自在!

  夜里做完动员,随后众人散有人去库房领取衣物护具,有人交上自己破损的武器,换上新武器,总之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王澈率众向着北边通州疾驰而去,此次可以算是王澈倾巢出动,同时在皇城的另一侧,打着王澈名号的队伍,缓缓的向着另一边而去。

  京城与通州足足有三千里,王澈众人星夜赶路,这才在第七天的傍晚到达通州州府。

  「来者止步!」隔着老远通州府兵便大声叫喝道,所有州府郡县的正门平时都不开放,只有两侧三人并排的小门供来往人员出入,同时隐约间位于城墙之上的垛口有人影来回闪过,必然有弓弩手藏于其后,如果王澈等人胆敢冲卡,必然是万箭齐发的壮丽景象!

  远远的王澈等人便逐渐减速,二娘带着镖局通行文牒快人一步向着府兵奔去。

  「行伍镖局?」其中一名府兵接过文牒,诧异的看着一群轻装简行的众人。

  「官爷,这次镖局接的并不是什么大物件,所以没有车队同行。」二娘一声官爷叫的府兵的身子都是一酥,不过这名府兵仍旧坚持验证了各项文牒真伪,问了几个问题后,便按着队伍人头数交了入城税后,大手一挥放了众人进去。

  「主上,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进城,怕是不妥吧。」夜将悄声说道。

  王澈挥了挥手道:「如果我们倾巢出动都能被别人剿灭了那藏与不藏有什么区别,实力才是阴谋诡计的基石,我们就是要用泰山压顶之势灭了对方,现在不怕对面玩手段,就怕对方藏起来,让我们找不到,现在就是镇三山的落脚点去看看,信笺里面毕竟所说不详。」

  当下王澈便率领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镇三山的落脚点。

  「主上,属下无能!」镇三山现在哪里还有以往的傲气,此刻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缠着布带,只是轻微移动鲜血便止不住的从伤口处流出。

  「不必行礼了,说说具体情况吧。」王澈坐在一旁,缓缓问道。

  镇三山咽了口唾沫,这才虚弱的道:「属下奉命捉拿汇丰钱庄卜掌柜一家中,收到线报,卜掌柜一家躲在通州的廖怀县,起初一切顺利,但是后来我们并没有搜到卜掌柜一家,在他们藏脚处尽是一些远亲家仆,属下意识到上当入套以后,及时带领众人退出可是却为时已晚,屋内两边小楼之上以及巷道里全是对方埋伏的好手,猝不及防之下,一波箭雨便有六七位兄弟中箭倒地,虽然我们及时撤入屋内,可并不是长久之计,最后只能拼死从包围圈里杀了出来。」

  王澈敲击着扶手,若有所思道:「对方布下如此天罗地网,仅仅留住了你们十来人?」

  立在一旁的铁扇刀孟麟扶着根拐杖,右腿夹着竹板急忙道:「主上,当时情况万分危急,镇统领临阵不乱,发现对方包围的缺口,这才带着兄弟们逃了出来。」

  另一边垂手站着,唯一完好无损的小李广燕飞点了点头道:「确实如孟麟兄所言,对方为了引诱我等进入圈套,四下的伏兵是提前撤去的,待我等进伏,这才匆匆从外围,围了上来,所幸镇统领发现及时,让对方没有完全形成合围,又找到突破口这才逃出生天。」

  「唔!」王澈也并不是不问青红皂白的暴君,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能只要求手下赢,不能让手下败,真要这么干,以后谁还敢给他干活,总不能让人多干多错,少干升官吧,同时镇三山也是他的得力干将,太过会让手底下人寒心。但是不惩不足以立威,王澈心中立马有了决断。

  立马对着镇三山道:「主罪不在你,但是上了对方的套,导致十数位兄弟惨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星史官!」

  「属下在!」被称为星史官的汉子躬身抱拳道。

  「副统领百胜将徐沐暂替地煞统领一职,镇三山革去职务伤好后留我身边待用,让小李广燕飞接替徐沐一职任地煞副统领,提供错误情报的是谁。」

  镇三山咬牙切齿道:「飞毛腿李胜和偷天鼠孙武!」

  「带这两人前来见我。」

  刚刚升为副统领的燕飞急忙领命,走了出去。

  片刻后燕飞一脸阴沉的快步带着飞毛腿李胜走了进来,道:「主上,孙武跑了!」

  「嗯?孙武跑了?」王澈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第一次有人敢叛逃组织。

  燕飞狠狠道:「属下这就去追,必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澈急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急,摸着下巴道:「李胜,你和孙武的线报是哪来的?」

  李胜自知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一进门便被身后两人压住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道:「是孙武提供的线报,属下与他一起前去廖怀县核实,当时我俩潜入院内,属下确实看到了卜掌柜一家。」

  「是孙武提供的情报?然后你去核实的时候,亲眼看到卜掌柜一家?」王澈问道。

  「是!」李胜斩钉截铁道。

  「夜将,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属下也去!」得到首肯的燕飞带着心腹与夜将消失在已经暗下来的夜色里。

  直至第二天午时,夜将才与燕飞满身疲惫的前来复命。

  「幸不辱命!」几人环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上道。

  身后便是满身淤青,灰头土脸,一直眼睛更是肿的如同胡桃一般,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破抹布的孙武。

  唔唔唔……孙武一见王澈便挣扎了起来,下体打着摆子,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席卷整个屋子。

  「噤声!」压着孙武两人立马一顿老拳伺候,真的是拳拳到肉,打的梆梆作响,直到孙武翻着白眼身体不停抽搐才堪堪停下了手,王澈也并没有制止,在座的哪位不是绿林好手,看上去打的凶猛,可是除了让人极度疼痛之外,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王澈捂着鼻子,扭头看着夜将道:「说说吧!」

  夜将点了点头道:「我们抓孙武的过程没有什么意外,这小子虽然提前跑了,但是半路坐骑折了前蹄,我们这才能够这么快抓到他。」

  「审过了吗?」

  「没有,一切还由主上决定。」

  王澈无语的看了眼夜将,颇为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拉下去好好审问。」夜将什么都好,就是过分谨慎小心,万事都要征求自己的意见,这也是把他一直留在身边的原因。

  想了想这个屋子也是待不下去了,也为了防止孙武还有同党,随即补充道:「审问和看守就让天罡的人在这弄吧,就别换地方了,给镇三山也换个地儿吧,这地方还怎么待病人。」

  这次王澈算是倾巢而出,所以队伍里自然也不缺乏审问高手,随着几名大汉把孙武架了起来,门外一名老妪和老汉佝偻着脊背,向着王澈行礼问候了一句,便转身走进了屋内,夜将全程看着审讯过程。

  王澈也懒得挪地方了,就站在门外对着一旁的燕飞道:「他的马怎么会把前蹄折了?」

  燕飞一脸同情道:「这小子跑的太匆忙了,在马棚里牵走的正好是主上你们这次骑来的马,本来就经过长途跋涉,又被他使劲抽打,马太累失了蹄……」

  猛然从屋内传出因为痛苦,极力的挣扎的挣扎声,但是似乎的审讯的人并没有给孙武说话的机会,只能听到挣扎声和被捂着嘴巴的嘶吼声。

  孙武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特别明显的伤痕,里面的人是王澈最最专业的审讯人员,曾在大理寺审讯过不知凡几的各类犯人,这个世上就不可能有他们撬不开的嘴巴。

  片刻后就当王澈以为审讯还要进行一会的时候,大门打开,夜将拿着一沓纸走了出来,虽然有些差异王澈会在门口,还是立马递上了手里的纸张。

  王澈没有忙着查看笔录,顺着看着的门,向里瞅了一眼,本来负责控制孙武的四个汉子,其中三人脸色苍白,另外一人趴在角落正哇哇的吐着污秽,如果他们不是奉命待在屋里,绝对会夺门而出。

  反观两名老妪与老汉,跟个没事人一样讽刺挖苦着面前的四个壮汉,平时眼高于顶、凶神恶煞的天罡,此刻如同猫咪一般温顺,被人如此讽刺,却连个正眼也不敢看两人一眼。

  此刻的正主孙武,直挺挺的躺在刚才镇三山躺过的病床上,若不是起伏的胸口,让人大概以为他已经死了。

  王澈拿着笔录,让燕飞安排了一处僻静的房间,一边只有夜将一人,翻看笔录这才知道前因后果。

  孙武确实背叛了组织,因为一直与卜掌柜联络的便是他,后来卜掌柜自知自己办砸了事情,必然会被王澈清算,这才散尽多半家财找到外人帮忙,同时给了孙武足足五千两白银,本来孙武的任务只是提供情报放走卜掌柜,可是错就错在他应该先收钱后办事,要不怎么说练武的玩不过经商的,卜掌柜只是付了一千两,事后孙武想要另外四千两时,卜掌柜便和身后的靠山来了个请军入瓮,正所谓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为了另外四千两,孙武毫不犹豫的卖了镇三山等人,本来这时候就应该跑路的孙武,却因为镇三山杀出的血路,被裹挟着留在了凶煞,活下来的人本就风声鹤唳根本没有机会让他有逃跑的可能,直到王澈率众到来,才让他找到机会跑路。

  「五千两啊,卜掌柜真的是好大的手笔,不知道他为了找到靠山更是给了多少钱两!」难怪王澈有此感慨,按照大武朝普通人家的收入,一年也就十两,像是自己贵为皇子,自身又有官职在身,一年宗人府加上朝廷给的俸禄也不过三百五十两,这卜掌柜抬手就是五千两白银,怪不得孙武要冒死背叛组织,他一年的俸禄不过三十两,算上战斗津贴也不过七十两而已。

  王澈放下手中的笔录自言自语道:「看来卜掌柜偷没了我不少银子啊!」

  必须要找到那个人,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在所不惜,不是为了那些银子,而是为了震慑敌人与自己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同时给坚定跟着自己的人提提士气,因为得到前太子遗产的可不是只有二皇子一人,现在凶煞的大部分人便是前太子九幽的人,所以种种理由,都需要王澈尽快拿出成果。但是就算王澈想要和对方大干一场也要知道对方在哪里才行啊!

  「攘外必先安内啊,凶煞必须要重组了……」

  王澈急忙嘟囔了一句,便对着夜将道:「去把天罡地煞的正副统领、细作的碟子、还有这个名单里的人都叫过来。」

  片刻后夜将带着所有人如鱼贯入依次坐在位置上,因为天罡正统领天机星徐图留守京师,坐在左手首位的是天罡副统领天猛星柴让,其后依次是碟子天满星吴英、天速星李胜、天究星张舜,天微星二娘穆莹。在右手边的首位是刚刚升任的地煞正统领地威星百胜将徐沐,其次是地煞副统领天英星小李广燕飞,地俊星鉄扇刀孟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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