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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在下著雪的傍晚》,2

[db:作者] 2025-08-07 22:57 5hhhhh 4380 ℃

這對波本來說並不平等。

不論是萊伊還是赤井秀一,他們都不喜歡勉強別人。

你並不想這麼做,萊伊心想。

擁抱他,萊伊,心裡的聲音仍然說著。

他維持著將波本壓在身下的位置開口、聲音暗啞的連自己都像是未曾聽到過。他連開口都需要壓抑不少的忍耐,那些直衝腦門的味道急促的幾乎要打碎他所有的防線。他並不想這麼做,這樣對波本很不公平。他不喜歡勉強任何人、尤其是他無法不承認自己真正在乎的那些人們。

「......你認為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能夠妥善處理傷口嗎?」

「我奉勸你不要多做掙扎,波本。

你也不要將我逼到忍耐極限。」

他伸手將對方側轉了半身,露出他被劃傷的後頸。香氣的來源更加急不可耐的輾壓他所有的耐力,猶如受到撞擊般的心跳重重敲在胸口,他拿起紗布擦拭掉波本傷口旁的舊血,因為壓抑而微涼的指腹誤擦過細滑的後頸,被他壓制在身下的人微微一顫、他聽見了一聲細微而短促的驚呼。萊伊釋放了少量的自身信息素、這樣或許能使對方舒緩一些不適與疼痛。空氣裡交融的味道如同在融雪之下的曙光裡、敲碎了瓶嗆辣的黑麥威士忌。

波本的呼吸漸漸不再急促,卻更加蹙起眉。擦過皮膚表層的指尖只是安分的替他包紮,但他的神情卻更像是受到羞辱的凌遲。波本對於他真的有不少誤會,或許很厭惡自己,他臉上的潮紅許久未退,直至現在仍然像夕陽照在他的臉龐拂過春色般的剪影。

「......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竄進耳膜的聲音如同自己一般的低啞,那瞬間他幾乎有點壓抑不住渴望、壓抑不住自己直接在他唾手可得的後頸處留下屬於他的記號。他的慾望仍在鼓吹自己強硬的讓波本接受他。萊伊一瞬間沒有收住手上的力道、在他的頸間流下血痕,嫣紅的痕跡如同滑下臉龐的汗珠,打破了他焦糖色的幻境。

「波本,你對我有許多誤會。」

「第一,我還沒標記過任何人,你失算了。

你的味道只會挑起渴望、難以使人反感。

第二,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先活下來,才能在未來殺死我。

第三,來日方長,樂意之至。我等你。」

他擰住波本的下顎、逼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他再度在那面夜幕裡看見自己,裡頭那個男人勾起嘴角挑釁的笑著。

樂意之至,赤井心想。

但最後”萊伊”沒有給波本機會來日方長,他死在火種與餘燼之中。他第一次失約卻也是最後一次,面對萊伊墜落山谷的靈魂,沖矢昴在火光重生。

赤井醒來後想著,他居然夢到了組織時期的那些過往,過了好久、幾年後,那些回憶仍然時不時迴盪在耳邊,如同那晚的雪片紛飛。

他踏過地面上的積雪,水珠打在額上,沾濕了眼眶,給了自己落淚的錯覺並返起生理性的水光。他眨了眨眼將那些水墨般的畫面逼出眼角,那些落在雪堆裡融進塵埃的是純白而透明。他推開了鐵灰色的厚重鐵門,許久沒被轉動的輪軸發出鏽蝕摩擦的吱呀聲響,室內如同隨著海風吹起波紋般氾濫著灰塵,他在那些光裡映照下的模糊光景裡、看見了久未使用的餐桌與木椅。那些回憶都在時間裡蒙上一層灰。外頭下著雪的味道飄散進半掩的門後,熟悉的如同他身上的味道。外頭在下雪嗎?他問過降谷。沒什麼,剛下不久。蘇格蘭說,太好了、幸好有下雪。

赤井推開了房門,裡頭的陳設如同他最後一次見到的一模一樣、給他一種住在裡頭的人未曾離開過的錯覺。他拉開椅子坐在桌前,空氣裡仍然淡淡的殘留一些威士忌的香氣、與潮濕結合著露水的味道。這裡仍然有點冷,他想,他在房裡的時候也總是冷,總是喜歡關上門不跟自己交流。他原以為是赤裸的排斥與警告,殊不知是他的秘密必須深埋在下著雪的天氣裡才能保住性命。以至於他從來沒有真正察覺過對方身上的氣息、那些過於私密的問題與界線,在跨度過去與未來以後他仍未提及。萊伊、沖矢昴,赤井秀一,三個人直到現在都尚未真正的獲得了誰,或者將誰與自身畫入血液裡。他想他們兩人的結果或許不應該牽扯進更多人或者生命,所以他們都沒有再更進一步的融合。他也不是很願意用那些先天性的法則將降谷綁在身邊,那對他來說並不公平。降谷是嚮往著餘暉墜落的繁星,他終將葬身於櫻花之底。他們最終會在櫻花之底相見,降谷零會在那裡等著自己。

他輕敲桌面,實心的木桌反饋有些空泛的聲音。木桌下有暗層,他摸到桌下有一處劃痕,凸起的薄片之下可以拉出一個不大的暗層,打磨後的木頭不太扎手、夾層裡有存放了許多的小東西。或許對於波本那些都是曾經的回憶,最後卻只能放棄而帶不離;如同落在指縫的冰涼,只能在融解的溫度裡化為露水,最後隨著引力流逝掌心,隨著年歲帶也帶不走的時間。

他看見了一些小石子,染著血的子彈彈頭,還有張照片。他翻過背面注意到上面寫了不少字,是波本的手筆。白色的底版已經泛黃,帶著歲月的痕跡。有些如同露水、或者說是眼淚的水滴暈染開了黑色的墨。他看見有幾筆像是後面才添上去的文句,筆鋒有些顫抖,而正是那幾句話間的露水痕跡滑過上面的字句、順著高處墜落。後來新加的句子帶著更多眼淚的成分,隨著風乾結晶的鹽體在他指甲擦過的瞬間被拍落在地,與灰塵融合於凝固的時間裡。

赤井翻過照片的正面,有些訝異的看到了自己的背影。那時的他仍然長髮披垂,穿著他那幾年最喜歡的墨黑長大衣,照片裡的人面著光所以只有背影。他不意外萊伊會被作為拋棄的回憶留在波本曾經的房間裡,但他沒想過的是當時的兩人竟都在時間流逝下裡走進對方的記憶裡,成為了許多片段的曾經。萊伊死了,波本將他的照片作為露水留在過去、卻仍然追尋著赤井秀一的身影。他想起風見說他是降谷那段日子裡最錐心刺骨的疤,但降谷卻只能在無盡的失去裡緊抓疤痕支撐瀕臨墜落的模糊人影。萊伊對波本的存在來說到底像是什麼,是陽光瀕臨夜晚前最後的夕陽,是隨著塵埃尾地後的鹽體在光影折射下返照而成的真實,還是初冬裡下的早了的雪景、突如其來的雪片打溼了他肩上的大衣有些厚重,卻滲透進他照不進光的眼底隨著溫度消散化開,最終溶於骨髓與血液。

赤井收起了波本留下的照片,瀰漫著灰塵而乾燥的房裡他卻覺得有些寒冷。

他只道是今年的雪依然下的早了,一如當年。

照片的正面,被波本用鮮紅色的墨水打了個大叉並撕碎、然而又小心翼翼的將他黏回。他的矛盾與掙扎全如那些痕跡被照片留在了回憶裡的那場雪夜,留在那晚沒有星辰的月裡。

背面斷斷續續的文句,寫著他不曾開口過的言語。我不知道怎麼恨你。在過了好久好久,我知道了景光的真相,知道了自己的真心,知道了面運命運的無力,知道了我對你的追尋源自何意。

但我卻仍然不知道怎麼恨你,只能將你與回憶留在積雪的深夜,等待黎明後融成雪水。

他終將帶著我的掙扎與無法開口的感情回歸大海。

當時的下著雪的傍晚如同驚鴻一瞥,如同萊伊與波本注定在下著雪的那幾年中錯過對方。

赤井緊抓照片的手有些不穩。

「零,拜託你醒來。」

我需要你。

等到赤井再度意識到時,窗外已經下了一陣子的雪。

降谷還沒醒。

他仍然牽著對方的手並穩定的釋放信息素,這陣子病榻上的人呼吸穩定了許多、連帶因受傷而無法控制線體釋放的氣息也相較先前和緩。但沈睡的人還是沒有醒來,今年的雪也下得早了許多,正如同那幾年裡的等候,只是這次立場交換了,他在等待的人尚未醒來。隨著他傳導的溫度,以往長年冰冷的指尖連帶沾染上赤井手指上殘留的菸草味。降谷起床之後應該又要說他不懂照顧自己的身體吧、就是要把肺弄壞才肯戒菸。他想如果降谷醒了、他就真的戒菸,所以你一定要醒。他還有很多事沒有說、也還來不及說,所以你一定要醒,降谷。窗外的雪片如同雨點滑過玻璃的另一面、貼在沒有溫度的窗子上漸漸融化成露水。

在降谷沈睡的日子裡,赤井接手了他所有的工作,因為其他的交涉考量、他現階段可以以涉外人士的角度插手,他想果然日本還是需要降谷零,他越來越察覺降谷不能太早披著櫻花,很多人都需要他。他的下屬需要他,他的工作需要他,赤井秀一需要他。許多事如同時間流逝卻加深了刻痕,在已然失去時真正後知後覺的看清。他以前認為因為他們總是在面對現實的發生後做出反應,所以對於離開才會在久而久之以後被迫淡漠、直到他看見的海洋總在醒來後碎成泡沫,他總在緊握的雙手交疊再度甦醒,降谷還沒醒,他如此想著並加深了力道。後來他聽過不知道由誰開始這麼說、如果在公安與FBI找不到赤井,那他就只會在病房裡,那裡永遠都是下著雪的初冬,好像能聞到雪花的味道。許多事在降谷睡著後慢慢步上正軌,卻也沒有回到從前。所有人都若無其事的生活著、像是沒有缺少什麼般的緘口不提。赤井先生,總會好起來的,他們這麼說,並望著降谷的手。

零,我幫你解決了好多案件,你醒來之後還能夠休息很久,所以你願意先醒來了嗎?

赤井總會在離開前撩開降谷的髮絲輕輕一吻、對沈睡的人低語道等我回來。去年的櫻花綻放時,你來不及醒來,所以我幫你把櫻花的花瓣風乾,讓你醒了之後還能像是在他想給降谷看見的春天裡下了一場櫻吹雪。夏天了,赤井沒有去海邊,因為他總覺得只要降谷醒了、他就隨時都身在沙岸上看著最燦爛的波光粼粼,但他去看了夏日的第一個日出,因為他記得降谷很嚮往日出的模樣,雖然他經常在那時醒來、卻總是來不及沈浸便將自己拋回工作之中。降谷來不及醒來,所以赤井替他拍了好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他試圖讓對方能在看到照片時呈現的如同他眼底的光,但那些鏡頭不像準星、他總是拍不好,他想著希望降谷不會介意。秋天了,起風有些微涼,他替降谷多蓋了一件薄薄的涼被,在他仍然緊閉的眼角落下一吻。他去看了降谷想看的楓葉,火紅的楓葉緩緩墜落,堆疊而成的像是在夕陽下的橙紅色海洋。降谷來不及醒來,他再度撿起落下的楓葉夾在書本之中作為書籤、想著降谷會在哪天翻開時驚喜的發現,赤井會告訴對方那是來自秋日裡對你的想念。冬天來臨,他又去看了第一場雪,在雪海之中他聞到了降谷的味道,純淨而透明,但他在抓住落下的雪片後仍然沒辦法將他留在掌心之中。

又一年的春天,他去聽了降谷想去的音樂會,並替他拿到了他想要的簽名,音樂家簽完後好心的留下早日康復的語句,卻在回去的時候被一些水珠打溼了墨痕。赤井想他應該會告訴降谷那些水漬屬於突如其來下了一場大雨、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掩蓋那些殘留在紙上的鹽結晶。夏天時他還是去了海邊,因為他想念降谷的眼睛。秋天時他去了一趟先前的安全屋找到那張相片,並在背面寫下我永遠不會忘了你。冬天時他握著降谷的手、他看見了降谷的眼睛,醒來後卻總是發現自己方才只是在夢裡,而身旁的人仍然閉上眼睛你,赤井秀一還是沒能看見海洋。

降谷來不及醒來。

降谷零總是存在於他的生活,降谷零總是不存在於他的生活。

病榻上的人,在某年雪開始下的那個傍晚、細微的動了動指尖與雙眼。

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護士並將他們帶進病房。下雪了,他說。剪影在他的眼底氾濫成光,他的名字對赤井而言是他此生最溫柔的魔法,在他的深淵裡再度點亮整夜繁星。好久好久以後,赤井終於又在他的眼底看見了海洋,總算不是在夢裡,他總算再度看見了黎明,沈睡在他眼睛深處的火光閃動著笑意。

眼眶微紅、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好幾年以後終於意識到童年生活被強制遏止於緊握項頸的命運裡,好久好久才使之回過神的眼淚。他好幾年前被迫面臨這種無措、在他真正意識到降谷可能永遠不再回來的瞬間;在好幾年後他醒著看見海面上的夕陽,在他真正感受到希望能藉由無名指血液流淌回心跳的瞬間。患得患失,赤井承認自己總是在面臨失去後害怕失去。

降谷看著赤井的神色好像是不懂悲傷,卻同時又從眼角滑下淚水。

「那天對降谷來說是很特別的日子。他以為他的生命會在那天交還土壤或火光,在櫻花的盛開裡下葬。

在那樣的日子裡,降谷張開了眼睛。」

降谷醒來以後,他聽見的第一句話不是你醒了,而是赤井秀一壓低聲線說著的「生日快樂」與「歡迎回來」。在一個雪下得早了一些的傍晚、他看見窗外正飄著純白的花瓣。

「我好想你,零。」

———————

短篇番外(我想甜回來嗚嗚嗚嗚)

◽️番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1.意料之外(伏筆揭露):

幾年後降谷零聽說,最近公安部,應該說警察廳新上任一位很年輕的接班人,接替他升職前的企劃課職位。那時的他已經升上警視正,他總對這位傳聞裡「年輕有為的人才」感到好奇。對方比他年長不到四歲,還是只差三歲,他有點不確定,畢竟在那些傳聞裡最沸沸揚揚的,是對方的出身。在回到日本前他是他國探員,是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競業禁止準用時期、及保密條約時限以後,還特地跑回日本作為公安人員的奇才,而且聽說擁有三國國籍,也是一位混血兒。

對了,甚至還是黑田管理官親手欽點的人才,但可惜的是目前好像沒有人親眼見過對方的模樣。甚至在對方提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要求以後,降谷才突然想到身邊還真有這麼一號人物完全符合其他條件。不可能吧,但隱隱約約他又感覺到不對勁的氛圍。

對方提出的要求是,指名與降谷警視正共用一間辦公室。

理由呢,是因為景仰已久、想跟自己一起辦公。

誰會在努力考過carrer、準備迎接大好前途之前,將自己與上司綁在一個空間,甚至還自願要求限縮自己的辦公室?

奇才啊,真是奇才,降谷心想。

他看著那名新人的辦公品被一件件搬進原本只屬於自己的辦公室裡,心裡著實有些五味雜陳。

東西挺少的,雖然不太佔空間,私人物品也挺乾淨,只是槍用的拭劑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味道,他聞到了淡淡的威士忌香,或許這個人還有點格調,喜歡喝黑麥、在閒暇時應該可以與他談上幾句、與離自己最近的下屬拉近距離。

直到他看見擺上桌案邊、寫著職稱與署名的木頭立牌,以及他在警察廳看見了一個全身上下只有黑色、還帶著可笑針織帽的男人,降谷才察覺那些隱約的不對勁到底為何。過於符合的條件,奇怪的履歷,莫名其妙的要求,味道。

「......還真沒想到,那個奇才就是你。」

「我想跟你一起工作,零。」

就因為這種理由?降谷其實心裡很清楚對方的來意。在經過他兩年的昏迷以後,赤井已經向自己表明了全部的心意,以及對自己的佔有與保護欲。 雖然那些傾向有時候甚至已經可以說是過度擔心,但他實在沒辦法在面對那樣關切、或者說溫柔的眼神之中,還毅然決然的對他say no。

他都從美國追到了日本,撇除震驚之外他其實還覺得有些感動。除了拒絕會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外,他也已經沒有機會推辭了。在赤井走進他的生命以後,他早已失去了說不的能力。更多的是他眼底所流露的溫暖使他無法推開對方,降谷承認了自己的淪陷其中。

「好吧。」

他心想也沒什麼不好的吧,加總起來都共事多久了。

「歡迎你來到公安體系,赤井秀一。」

他朝著赤井張開雙手。

被緊緊擁抱的感覺還真不差,降谷心想。

2.情理之中:

赤井是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

好久好久以後的某天,降谷零這麼想著。自己正被這樣有能力的人喜歡著。他以前從未受過的感情與加諸在身上的依賴與保護,在赤井眼底他看過自己以往未曾見到過的景色與星空,牽起掌心時傳遞而來的溫暖更加打破了他先前的防線。

赤井睡前會如同呢喃般的在他耳邊坦然的說出我愛你,並把他擁入懷中直到入睡,擦過瀏海的鼻息與圈繞的手臂帶著赤井身上的信息素與體溫。

「這樣不間斷的釋放信息素,你不累嗎?」

「但對你的身體比較好。」

赤井說,如果有一個固定的人陪在自己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比起其他人他更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他帶著自己去看了日出,看了春天的櫻花綻放,將秋日的楓葉曬乾作為書籤,去看了極光與雪融於天際,還一起去看了冬日的海。冬天夜裡的海平面上散落著不少繁星,隨著水波與漣漪流向大海,往海那端的地平線而去。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浪花濺起白色的雪片時倚靠對方、而後淺嚐即止的落下一吻。海平面上的星點如同在炊煙裡被光照亮的塵埃,風一吹便碎在一望無際的平面與湛藍深海。光影傾散在他們眼底,交織成另一面汪洋,就算那海平面上純然無星,卻也已足夠明亮,一如晚霞。

海風知曉一切,在兩人都沈默的夜裡。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零。」

他說,我愛你,此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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