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过后，董棋的男友坐在长沙发的一头。董棋则是躺在对方的大腿上。以前两人的感情就很不错，偶尔也会像这样腻在一起。由于董棋是个性冷淡，加上每天平淡的日常让他们的相处也十分枯燥。仿佛一人是水一人是油，两人在一个烧瓶里可以亲密无间，可却又泾渭分明。

现在的小别重逢仿佛是往烧瓶中加入了乳化剂一般，腻在一起的两人很快就捅破了以往的亲密程度，开始往水乳交融的方向发展。哦不，暂时还没有开始「交融」，目前只是在酝酿的阶段。

董棋的男友这些天可一次都没有过。虽然他可以用手自己解决，可心中的负罪感阻止了他干出那种事。自己的女朋友还生死未卜，自己怎么可以那样？

董棋是个挺保守的人，她在家也会好好穿衣服，不至于像柳萌一样完全没羞没臊，日常裸奔。董棋的男友并没有征询她的同意，解开了上衣的头两个扣子，把手伸进了双峰之间的山谷之中，在迂回几圈之后，手指率先登上山峰，开始对封顶的凸起揉捏起来。

董棋没什么反应，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身体的刺激几乎是无感。董棋的男友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失望情绪，他本以为这种重逢的喜悦可以让董棋有一点变化。可事实证明，董棋还是跟一块木头一样，对性刺激毫无反应。

其实不是的，董棋的变化是巨大的。虽然体质上还是让她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像是个性冷淡，可她的内心已经一点都不冷了。她现在只要把探查能力全展开，很快就能达到绝顶。只是她现在的精神力没恢复多少，戴渔叮嘱过在精神力恢复一半之前不要随便使用大范围的探查能力。

董棋当然会听戴渔的话。她现在对戴渔的感情既有感激又有崇拜，而且戴渔的建议听起来逻辑上很站得住脚，完全是一种过来人的建议，没有理由不听。

当然，董棋对戴渔也不是盲目到言听计从的。董棋自身也有着坚定和强势的性格，哪怕在杜老师的幻境中被折磨成那样，也没有完全摧毁她。

董棋显然不会像杨凌韬那么没有节操，遇上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就直接认主。戴渔对董棋而言固然重要，但还不至于让董棋认主的程度，只是一种亦师亦友的感觉。如果戴渔做出什么超越自己底线的事，她依然会和戴渔翻脸，虽然在实力上完全被碾压的话翻脸也没什么用，但至少这种气节还是在的。

董棋虽然不方便实用大范围的探查能力，不过两人如此亲密的距离，也用不着大范围，只要针对面前的人就足够。董棋能感受到自己的男友在高度发情，也能感受到对方由于发现自己没反应，有些许失落。

董棋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开口道

「别在沙发上，你去床上躺好，我自己动」

此话一出，董棋男友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董棋是个很正经的人。在长期性冷淡的人生中，她甚至养成了一种让人摒弃邪念的气场。不是精神力者的气场能力，就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那种气质。就像柳萌会使周围的人变得很上进一样，董棋会削弱周围人的邪念。

董棋这对的恋爱过程最初是柏拉图式的，他们聊的都是各种风花雪月，各种美，精神上的美。甚至有时候也会一同欣赏全裸的画像和摄影作品，但并不会因此产生任何邪念。

两人在一起交往了几年，甚至同居了好久之后，他男朋友的情欲才终于突破董棋气场的压制，两人才开始有性方面的发展。也是在这个阶段，他男朋友才发现董棋完全是个性冷淡。不过往后他们并没有变得消沉，至少董棋自己很乐观，哪怕自己对性无感也会全力配合自己男友，努力满足他。

不过董棋一直以来都是被动的一方，从来没有说过刚刚那样的虎狼之词。什么叫「你去床上躺好，我自己动」，这话就明显不是董棋过往的风格。所以董棋的男友才会震惊。甚至有一种眼前的人不是董棋的错觉。

董棋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自己表现得不一样，让自己男友感受到自己的一点变化。而且她这么做也确实起了效果，只见董棋男友从震惊中缓过来后欣喜若狂地跑回了房间。快速把自己脱光后就一柱擎天地躺在床上等待董棋那所谓的「自己动」。

董棋慢悠悠地回到房间，做了一些安全措施后便是开始了不可描述的事。嗯，既然是不可描述，当然就没有细节啦，谁家的烟囱不冒烟呢？你在期待什么？

半小时后。

「啊……董棋，我……出来了……唔……出来了……」

见到对方这副模样，董棋只是微微一笑，一脸淡定地回答道

「我知道，你的快乐，我完全能感受到」

这种话通常是一种比喻，是情侣间的一种情话，在董棋的男友听来也确实是如此。这种话会给人这样的感觉，肉棒和肉壁把两人的身体连在了一起仿佛形成了一个连通器，快乐在两人的身体内平衡，你有多快乐，我就有多快乐。但实际上董棋说的不是比喻，而是她的真实感受，只不过这种事一般人不可能相信也不敢想象。

是不是以为董棋用她的探查能力享受到了她男友绝顶时的快乐？董棋最初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实际操作时把她给惊呆了。当她和男友的身体交合在一起之后，一种奇妙的「融合感」席卷了她的全身。董棋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她的探查能力就是距离越近感受越清晰，或者说清晰程度和距离的平方成反比。由于人本身有体积，距离不可能是零，所以哪怕是拥抱，也只会让这种清晰提升到一定程度。但是反比例函数在趋近于零时会有数值爆炸的问题，只要两人再接近一点点，那种清晰度就是爆炸式增长。

当肉棒插入到董棋体内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变得……嗯，有时候人们会戏称这种状态为「负距离」，不过由于身体有体积的关系，只是两人的距离更趋近于零了而已，不可能是负距离。

这种往零值靠近的变化，在数值爆炸的放大之下，董棋就觉得似乎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所有细节，或者几乎就等于是感觉共有了。不仅仅是绝顶的快感共享，而是所有感觉都可以共享。只是这种共享是单向的，董棋可以感受到他男友身体的所有感觉，但是对方并不能感受到董棋。

「董棋……我已经出来了……让我休息一下……」

董棋的男友在绝顶之后有些怂了。但是董棋并没有消停，由于昨晚睡得很饱，今天也吃得很饱的缘故，她现在正是精力充沛的状态。而且她这回是第一次体验到做这种事的快乐，怎么可能会消停呢？董棋笑着道

「哦？这就不行了？」

「我记得你以前把我绑起来折腾了一整个下午，你当时不是很强吗？」

「不行，这回我也得折腾你一整个下午，如果你挣扎的话我也把你绑起来」

「就用上回你绑我的那些绳子」

董棋的男友真有点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董棋，不过董棋居然说出了自己上次玩捆绑 play 的细节，说明这个绝对是董棋没有错。可是董棋怎么变得如此……虽然这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可是这也……

「啊……我才刚射过……停一下……让我稍微休息一下……」

由于是感觉共享的状态，董棋也知道现在继续折腾有多难受，她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下就停止了。董棋笑着问道

「怎么样？我现在这样的状态是不是你喜欢的？」

董棋的男友有些无奈，自己确实有说过类似的话，现在怎么辩解也没有用了。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只是许愿要一场雨来浇灌干涸的土地，可求来的却是足以导致洪涝的暴雨。

三小时后（也不知道董棋的男友是怎么挺过来的）。

「董……董棋……我……我真的……不行了……这样……我……我会……会坏掉的……」

董棋笑着吐槽道

「原来你这么弱啊，你以前整天要求我做这种事，我还以为你很强呢」

男友满脸苦涩，叹了口气道

「我……我错了……我……不该……不该打开……你这个……潘多拉的盒子……」

「没想到……你……你主动起来……这么可怕……」

董棋缓缓站起身，把已经有些软了的肉棒从身体里拔出来。然后下床打量了一下精力已经枯竭的男友，笑着道

「算了，暂时饶了你，毕竟一个下午四次确实不少了」

董棋男友如获大赦，不过也没有了什么动作，只是瘫在床上休息。董棋倒是有点意犹未尽，哦不，她是完全没有尽兴。毕竟她的感知能力全开时，每隔几秒钟就能体验一次绝顶。而现在，累死累活一下午才体验了四次。

董棋自嘲地笑了笑，果然在快乐这方面，精神力者完全就是开挂般的存在。不过她并没有看不起这种快乐，反而这种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快乐，和那些免费的快乐比起来有一种不一样的满足感。而且由于是身体亲自交融在一起，那种超近距离包含所有细节的感觉共享也是大范围探测无法给到的。更何况还是和自己最爱的人做这种事，那种爱意交融的满足感是其它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如果中午他们还是烧瓶里泾渭分明的水和油，那现在经过一下午的搅动，两人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这是董棋失踪之前两人从未达到过的状态。

董棋虽然还是精力旺盛，但这种时候她也没有胡闹，就静静地躺在床上，依偎在男友身边陪着。片刻之后，董棋的男友才开口道

「董棋，我现在变得比以前更爱你了」

董棋想了想，突然笑出了声，有点破坏气氛般地调侃道

「你为什么要和猫表白？」

董棋男友愣了一下，也笑出了声，随后调侃道

「你这只巨猫，我表白都不可以吗？」

董棋没再说话，而是凑到了他的脸庞，两人光着身子侧躺着热吻了起来。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穿好衣服回到了客厅。

「董棋，你是不是应该和你公司那边联系一下，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那边可能都乱套了吧？」

「我又不懂你们那个行业，要不然我也可以帮你打理」

董棋笑着说道

「在午饭之前我已经联系过了，那边没有问题」

「我公司有个很能干的女孩子，她还是有些领导力的，我不在的时间她打理得很好」

「甚至我的日程表中安排的采访任务，她都替我去了，而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董棋男友接着问道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当个工作狂？」

「我觉得这次回来你的变化好大，不知道是因为你遇到的事导致的还是因为这种短暂的分别导致的」

董棋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巨大变化。其实不仅是戴渔给她带去的变化，还有杜老师给她体验的那个幻境也让她的心态有了奇怪的变化。只是戴渔那种能力提升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而杜老师那种对内心的微妙改造并不容易直观地察觉。所以董棋自己觉得，她的变化主要来自自己的能力提升，都是戴渔的功劳。可实际上，杜老师那个幻境虽然没有摧毁她的三观，给她带去的影响却一点也不比戴渔小。

这其实不难理解。杜老师那个幻境可是制造了大量董棋认识的人，或者说是董棋曾经通过媒体手段帮助过的那些所谓社会的「弱者」。而董棋则是被拘束在广场上，被那些自己帮助过的人轮奸了三天三夜。这样的摧残，无论是谁，哪怕知道是幻境，心态也不可能不发生变化。

董棋反问道

「我的变化很大吗？」

男友略微思索后回答道

「很大，无论是从气质，还是行动上风格上，都有变化」

「不过我能确定你还是你，并没有变成其他人」

董棋有些好奇地问道

「气质？我原来是什么气质？现在是什么气质？」

男友露出一抹微笑回答道

「以前的你像是阳春白雪，看见你，哪怕是微微发情的人，恐怕都会平静下来，不再有一丝邪念」

「现在嘛，多了一丝作为女性的魅力，更接近正常人」

董棋佯装生气调侃道

「哦？意思就是我原来没有女人味，不像个正常人呗？」

「还阳春白雪呢，你怎么不说以前的我像是没煮烂的阳春面呢？」

男友愣了一下，也没有反驳，而是火上浇油道

「你非要这么说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你之前还是个工作狂，哪怕是周末你都很少陪我闲聊，更别提工作日了」

「像今天这样，一起好好吃饭，一起做……快乐的事，是我平时的奢望」

董棋笑着问道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只要说出来我肯定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男友摇了摇头道

「不，我不希望你迁就我太多」

「而且两人在一起就是应该正视真正的对方，忍让和委屈自己是不会长久的」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像吃药，热恋阶段只是外面的糖衣，糖衣的里面才是两人要相互支持去面对的那来自生活的苦涩」

「如果贪恋外面糖衣的甜蜜，等到要真正一起面对生活的时候，就会发现这段感情除了苦涩什么也没有剩下，那样两人的感情很快就会走到尽头」

「在糖衣耗尽之前，两人就应该深刻了解真实的对方，了解那种苦涩是不是在自己承受范围内的。如果只是微苦，那两人在一起还有戏，如果是苦到完全无法承受，那两人就不应该发展下去」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两个人都合适，只有找到和自己足够契合的那个人，两人才能够走到最后。否则在糖衣耗尽之后只会是无尽的后悔」

董棋陷入了思索，她没想到自己男友居然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难怪他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总是很真实，并没有像其他热恋中的情侣那样迁就自己。

思索片刻之后，董棋的嘴角缓慢上翘，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双手击了个掌。用一种打趣却又略带严肃的语气说道

「咱们没病，不需要吃药」

「而且为什么你说得最好状态也是微苦呢？不能里面也是甜的吗？」

「不如今后咱们吃糖丸吧？从外到内都是甜的那种！」

男友愣了一下，董棋继续笑着说道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了？这可不是在迁就你，我觉得我真变成了你喜欢的糖丸呢！」

男友咽了口口水，仿佛是馋了这颗巨猫牌糖丸。他也在努力思考着董棋的话。董棋的逻辑似乎没有问题，为什么里面非得是苦涩的呢？之所以会是苦涩，是因为两人会有不匹配的认知，会在生活的推进中出现分歧。那如果从一开始，两人的所有癖好都是匹配的，那两人就是互相的糖丸吧？

里面……也可以是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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