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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永梦♀】never ending,3

[db:作者] 2025-08-07 22:59 5hhhhh 2190 ℃

想到这里,她心里真是委屈极了,莫名其妙被绑架,遭受这些痛苦,明明今天还是周末她可以在家陪帕拉德玩一整天,或者和黎斗桑一起打游戏的。想到檀黎斗,她换了个姿势,双腿夹紧被子的一侧,裙摆下面没有穿内裤,阴道直接便和被单贴到一起,扭动着腰部,胡乱蹭了两下。被单应该是某种昂贵的面料,蹭上去柔软无比,一点抚慰的效果都没有,更显得空虚。她哼唧了几声,手也从胸的下侧移到乳头,奶尖已经硬的像一颗小石子,永梦轻轻碰了一下,疼的差一点哭出来。

她想,如果再这样憋下去,说不定会发炎。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永梦左侧的床凹下去一小块,好像是谁躺了上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传进了耳朵里,她偏过脑袋一看,是镜飞彩不知何时走进了房间里。

关门的声音应当是很明显的,只是那时永梦沉浸在痛苦与欲望中,一时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如今湿漉漉的双眼和镜飞彩坚冰一般的神情对上,便倍感羞耻,伸手想要将制服扯下盖住双乳。

“呜……好疼”

永梦的动作只来得及做一半,镜飞彩的大手就直接掐住了她的左胸,男人的虎口紧紧钳制住乳房的下部,白嫩的乳肉贴在了粗糙的掌心里,他的力气大多了,几乎在掐上的一瞬间,一股奶水就从乳孔里喷了出来。镜飞彩本就居高临下、正对着她,那股奶液溅湿了他的领口,甚至有一些喷到了脸上。

“对……对不起。”明明是眼前男人的错,永梦下意识的还是想道歉,“不是故意把你弄脏的,镜医生。”

左胸的奶水喷出一部分之后,少女好受很多,终于有心思和眼前的人谈话。只是目前两人的姿势太过于羞耻。镜飞彩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罩住,他垂着眼睛,面上看不出喜怒,不知是因为薄唇看起来总是刻薄些的缘故,永梦总觉得身上这人心情不会太好。她也有些害怕,怯怯地望了一眼后,便收回视线。

因为涨奶和她之前的揉弄,永梦的左乳现在通红一片且整个乳肉都被男人包在了掌心里,镜飞彩只要兴致一来,修长的手指冲着奶头一按,永梦就会像一个被扭动了发条的娃娃一样,发出几声娇吟,乳孔也会淌出一小股奶水来。

“……镜医生?”永梦一边扭动着身躯想挣开男人的手,一边拔高声音唤他。

“不是很痛吗。”镜飞彩用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是医生,治疗病人而已。”他脸上确实找不到温柔旖旎的情丝,看着身下的女孩就像是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明明穿的是便装,永梦却总觉得男人此刻和在医院里穿着白大褂没有任何差别。

“是吗?”永梦喃喃道,她漂亮的睫毛眨动着,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一开始还是单纯的用手掌在揉弄,男人的掌心能完全包住她的整个乳房,永梦陷在被子里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面团被人搓圆捏扁,尤其是奶子,被掐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镜飞彩是个不太懂温柔的人,他动作粗暴,只掐了一会儿就在永梦的胸上留下不少交错在一起的指痕,这种诡异的凌虐感满足了他内心的征服欲。随着他的每一次掐弄,少女的乳尖都会喷出一股奶水,并不算多,它们顺着永梦的乳侧流下,很快便落在被单上与其融为一体。

这时还是在挤奶,当湿热的触感舔舐到乳头时,永梦吓了一跳,虽说她早已习惯被人含住奶头,但如今被自己过往仰慕过的医生做了这种事,还是尴尬无比。她微微扬起身子,伸出手推了下男人的胸膛表示自己的推举之意。下一刻男人的左手便将她猛地按了下去,五指狠狠压在她右侧的锁骨上逼得她动弹不得。

男人的脑袋在她的两胸之间蹭来蹭去,舌头也在她的乳沟处舔吻着,没一会儿就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淡粉色的吻痕。她的乳头过去被帕拉德咬的泥烂,如今刚刚愈合又被镜飞彩含进嘴里用舌头舔来舔去。娇嫩的乳尖被男人的厚舌卷着,镜飞彩用嘴狠狠一吸,腥甜的乳液便流进了口腔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自然完全脱离了医生和病人的范畴。

左边的奶孔被又卷又吸,被男人旷了的右乳便空虚起来,更不用说本就有些情动的小穴。永梦原本推拒的人插在了镜飞彩的发间,无意识的将人的脑袋往下按着,期盼他含的更深,里面的奶水一股股的往男人嘴里浇着。当奶子彻底软下来时,镜飞彩咬了一下那肿大的乳尖再将它吐出,还没来得及仰起头,那颤颤巍巍的奶孔就最后飙出一大股奶液,溅满了乐于助人医生的俊脸。

左胸退回了正常的大小,右乳却还涨满了奶水高高肿起。镜飞彩的阴茎在进入房门的那一刻便硬了起来,后面永梦叫的越响,奶子里流出的母乳越多,他的鸡巴就翘的越高。一直强忍着欲望,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挣扎痛苦之意,他一边舔奶的时候,另一只手也伸进了西装裤里,搓着里面那根狰狞的鸡巴对着眼前的少女打手枪,但这种抚慰终归有些不够。

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撩开头发,阴郁的五官和暗沉下来的面容全然暴露在永梦的视野里。他只是瞟了她一眼,用自己揉过阴茎的手指蹭了蹭永梦的嘴唇,没有再考虑女孩的心情。他单手抽开皮带,金属扣被打开的声音在房间里分外清明,西装裤被随手扔到一旁地上,镜飞彩内裤的前端已经被前列腺液洇湿一片。冰冷的眼神在永梦娇小的嘴巴和挺翘的右胸上巡视了一圈。镜飞彩挺了挺身子,将自己的胯部压在永梦腰间,内裤往下一拉,高高翘起的阴茎便打到了永梦右乳的乳尖。

永梦哭叫一声,乳白色的液体流出几滴沾在紫黑色的阴茎上,看上去荒唐无比。他依然给永梦揉奶,只是这次是连同着他的鸡巴一起,镜飞彩拉起永梦的左手,逼迫她啜泣着握住自己的阴茎。他硕大的性器在永梦左手围成的圈里抽动着,软嫩的掌心被鸡巴磨得发红。

男人的阴茎和女孩的右乳紧紧贴在了一起,每一次磨动,永梦都能感觉到这个可怕的性器在她的胸上跳动着,这种恐惧和淫糜使得她不靠男人吸吮就流出了更多的奶水,他们淅淅沥沥地从奶头上淌出来。

镜飞彩皱着眉,狠掐了一把她的奶,责问她,已经流了这么多,怎么还没流完,是不是在家里没有好好给孩子喂奶。永梦被掐的又疼又爽,泪水糊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能疯狂摆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但是我已经吃饱了怎么办?”镜飞彩又问她,永梦自然答不出来,又害怕被打,整个人缩成一团想把自己陷进床垫里。

镜飞彩本来也没指望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他把自己的性器按压在永梦的奶尖上,双手在乳房的下沿用力一推,右胸里的奶水就像喷头一样溅了出来,给男人的性器来了一股牛奶浴。他一边挪动着自己的鸡巴,调整位置确保大部分位置能被淋到,一边时不时的按一下永梦的奶子,确保更多的奶水从里面喷出来,直到她的右乳也软下去为止。

等到整个鸡巴都被淋了个干净净,沐浴着一种乳腥味时,他才伸手圈住龟头,用力搓了几下,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永梦的奶子上,就当作是给慷慨人妻的回报。

床上一片狼藉,枕头不知被谁扔到了地上,被子也乱糟糟的出现在床的另一头,两人身下的床单更是被压得全是褶皱,上面还沾着不明液体,大概是精液,奶水以及淫水的混合物。

乳水被挤出后,胸前的那股胀痛便消失了。永梦仰躺在床上,一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点解脱的表情。她小口喘息着,糊满粘稠液体的胸口随着呼吸上下挺动,精液便顺着她蜿蜒的腰线爬落下来,想来不久后会干涸成一道道精斑,留下耐人寻味的痕迹。

镜飞彩单手搂着永梦,脑袋深埋在女孩的脖颈间,他喘息声粗重,两人贴合在一起皮肤湿漉漉的。他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脸上湿腻的触感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荒唐事。不知道为何,一遇到宝生永梦他就会丧失掉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冷静,变得难以自持起来。

他低低笑了两声,永梦不知道他因何发笑,只是觉得男人的热气喷洒在皮肤上有些发痒,便扬起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脑袋。镜飞彩自知理亏,平复好呼吸后,便老实地撤开身体。两人距离拉开,永梦的整个身体便赤裸地呈现在了医生眼前。

镜飞彩咬着牙,脸色铁青,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竟全由自己造成,永梦的下身看起来还好,除开青紫的脚踝,其他地方都被长裙遮蔽住,幸免于难。只是那裙上的活扣在之前的胡闹之中被镜飞彩不小心抓了两把,那线虽然缝的严实,但被大力拽过之后也是松松垮垮的挂在上面,连带着那条裙子也从腰部掉到胯间。

永梦的腰窝上有两道红色的掐痕,颜色很浅看得出按出这条痕迹的人还是收了一点力。最过于凄惨的还是她的两胸,上面全是不同颜色的痕迹,有鲜红的抓痕,还有沉淀成暗色的掐痕。她的柰子缩回了正常的大小,乳头却被拉的长了些,奶尖却高高翘起,又肿又烂,看上去好不可怜。

镜飞彩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过火,永梦和小姬本来都是无辜的被卷入他和檀黎斗的纷争之中,哪怕是檀黎斗先出手带走了小姬,那他该做的最多也是绑架永梦,换回自己的未婚妻。现在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起初的打算,永梦和小姬都因为他的行为而收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镜飞彩为此感到愧疚,脑海里也确实钻出了如果我没绑架永梦就好了这样的想法。但时间不是沙漏,无法颠个转就能倒回。

心里也有个声音再问他,如果现在真的给你一个这样的沙漏,你会选择倒回去吗?

他知道答案的。

镜飞彩从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在光环和掌声中长大,过人的容貌,非同一般的家世,甚至在大部分人还没弄清楚梦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当一个外科医生,并且真心热爱着这份事业,在未来将此进行的比人们预想的还要出色。他从来恃才傲物,眼高于顶,绝不可能做自己并不情愿的事。

哪怕他能为自己此前的行为找再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毋庸置疑的却是,他心甘情愿的失控了。

宝生永梦真的是个很棘手的存在。十几分钟前还被自己折腾的不轻,泪眼朦胧的求饶。现在倚躺在床上,明明满身脏污,精神欠佳,却在看到镜飞彩表情铁青后,还是担忧地张口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永梦越表现得善良,却越是衬托出他的可鄙。

他面无表情的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女孩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自然地伸手搂住了他。这间屋子里有一个相连的浴室,永梦很轻,镜飞彩搂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没什么重量的玩偶。

永梦躺在浴缸里,松软的头发仰在镜飞彩的膝盖上。给永梦洗头发的时候,他向她道了个歉。一米八几的人,蹲在浴缸面前也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眉眼间的骄矜像是在这几日被磨平一般,透着几分少见的沮丧。

永梦一时兴起,想要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就像抚慰狗狗一样,结果手不够长,带着泡沫和水的手臂差点打在镜飞彩的脸上,果不其然立马就收到了凶狠的瞪视,好在镜飞彩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女孩的手按了回去,倒是她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了好一会儿。

“小姬小姐,她还好吗?”

永梦其实早就想问了,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犹豫几番后还是开了口。刚说完,头皮就猛地一紧,她轻轻呼了声疼,上面的人却一无所觉,半晌没有松开手。原本萦绕在两人身边中的暧昧氛围顷刻间就消散了。宝生永梦仰起头想要看看镜飞彩的表情,可不知何时起浴室里的水汽已经重了起来,他们明明靠的很近,可重重叠叠间,身上人的脸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提到了百濑小姬,打断了本已轻松的气氛。可这个名字是无论如何都要提的,哪怕她不主动说,镜飞彩也会有忍不住开口的时候。

鼻尖里传来洗发乳的味道,清新的柠檬味一点点浸润到她的发丝里,镜飞彩过去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给女孩子洗头发的一天,墨黑色的发尾卷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他笨拙又小心地将上面的结一一梳理开。镜飞彩装作自己没有听到,没有失态。

好像这样他们可以短暂的当一会儿镜医生和睡眠障碍的小病人,而不是绑匪和人质。

干燥的毛巾包裹在永梦头上,女孩又问了一次先前的问题,镜飞彩正伸着手想要将她扶出来,动作停滞了一瞬,几秒沉默后,他这次张嘴回答,

“我不知道。”

“我说要拿你把小姬换回来,但檀黎斗不同意。”

“他说……”筹码还不够。

话音未落,永梦原本扶着他已经站稳的身体突然就摇晃起来,最后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镜飞彩以为她是因为浴室湿滑而失足摔倒,正想斥责一句,却发现永梦澄澈的眼里含上了大颗的泪珠,满溢着惊恐,单薄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小脸上全是不安。

她当时发现自己被绑架后都没有这么不安过。

镜飞彩以为是自己提到了檀黎斗吓到了她。他之前其实有想过为什么永梦明明知道自己被绑架了,求救和逃脱的欲望却都不算强烈。看到她小腹处的刀口,想起檀黎斗搂着永梦时那漫不经心的笑容,永梦畏缩在他怀里的模样。

镜飞彩意识到,其实宝生永梦早就想要逃了,她根本不是檀黎斗的妹妹,只是牢笼里的金丝雀,绿叶上的菟丝子,是檀黎斗的……玩具。

她能力不够没法独自逃脱,所以在被自己绑架带走时才会毫不反抗。她想借由他的力量逃出去,而如今知道自己也是要将她送回给檀黎斗的,她怎能不恐惧。

“……”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微微弯下腰,安慰似地拍了拍永梦的肩膀。手刚触上去,女孩便猛然抬起头来,像是在绝望中抓住了一块浮木,紧紧的拽着镜飞彩不放,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别送我回去,求你。

大概会是这样的话吧?镜飞彩在心里猜想着,他没办法做出这样的保证,想在心软之前狠下心将永梦的手拂开,就听见女孩子细弱的声音说出了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同的话。

“让我……和黎斗桑联系好吗?”

“我的话,一定能让小姬小姐平安出来的。”

“黎斗桑一定会同意的。”

她苍白一张脸,神经质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抬起手又想要低头去啃自己的指甲。镜飞彩看着心疼,他拽住永梦的手,阻止了女孩的动作。

他没说要不要把她送回去,只说现在不是时候。

下午的时候永梦发起了低烧。

她从洗完澡出来后精神状态就一直很差,镜飞彩给她吹头发时,女孩便心不在焉,单薄的身体一直晃来晃去,灵魂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去。她这两天一直都很累,也没吃到过一顿完整的饭,等一个小时后镜飞彩带着食物重新推门进来时,就发现永梦面色潮红,整个人都病恹恹的软倒在床上,像一朵快要枯萎的小花,没有生气了。

镜飞彩跑去药店卖了药和温度计,药店的老板好奇的看着这个帅气的客人,心里想,这位帅哥未免太多灾多难了些,几个小时前才买了一堆软膏,现在又跑来买退烧药,真是时运不济。

他让永梦吃药,在镜飞彩印象中,女孩十二三岁的时候在医院就已经很独立了,能面不改色的喝完一大堆成年人也叫苦的药物。今日去不知为何对药抗拒起来,镜飞彩只好柔下声音去哄她,他一边哄一边觉得这可真是离谱,他明明应该就把这药直接摔在她脸上,叫她爱吃吃,不吃烧死活该。

如今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放下身段,笨拙地模仿着医院里儿科医生哄小孩的方式,哄着宝生永梦,明明眼前的女孩都已经是一个小孩的妈妈了。

十五岁的少女并不吃这一套,她伸手一拍,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镜飞彩手里的药片飞了一地,永梦也只是懒懒地望了一眼,然后别过头不搭理他了,一副在闹情绪的模样。如果镜医生的耐心能变作可视化的数据条,那现在上面的数据一定是岌岌可危的,从他已经爆出青筋的手臂就能够窥见一二。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吞下了两颗药片,面无表情地扭过永梦的身子,顶着她越瞪越大不可置信的双眼,将药渡给了她。

这两日内镜飞彩和永梦之间发生了好几次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接吻确确实实还是第一次。他能感受到永梦柔软的嘴唇,清甜的气息,当他用舌尖抵开女孩的贝齿时,他们的舌头有过一小段时间的亲密接触,尖端与尖端抵在了一起,然后女孩害羞的逃掉了。

镜飞彩用这种方式喂了两三次药,退开时脑海里只余下一个印象,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耳根有些发红。

永梦的嘴里好软好热

退烧药起效很快,永梦躺在枕头中,不一会儿意识又模糊了下来,身体的高热又时时折磨着神经,使得她大脑无法完全平静。短暂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的席卷了她,这使得她没一会儿就会惊醒一次。

她最后一次惊醒时,镜飞彩仍然在床前握着她的手,守护着她。

“让我和黎斗桑联系好吗?”她又问了一次,这次的声音比起先前还要虚弱很多,但眼神却依然坚定。

“我保证,我会让小姬小姐平安回来的。”永梦以为镜飞彩一直不点头是怕她和檀黎斗里应外合偷跑掉,于是这一次加重了语气,强调她一定会让小姬小姐回到他的身边。

“相信我吗?”她的眼睛像一颗快触地的流星,散发着绝望而绚丽的光彩。

“……”

别人就这么重要吗?

镜飞彩突然很想问她。如果把你送回去,檀黎斗会如何对待一个已经跑过一次的宠物?会被彻底玩坏,还是会死掉,宝生永梦,你有想过你自己吗?为什么即使生病了也不愿撇开这些担子。

他盯着她苍白脸颊,过了好久好久,喉咙里先是泛上苦味,而后又是腥甜的气息。镜飞彩痛苦地合上了眼,片刻后再睁开时,像是下好了某种决心,从此往后不会再有犹豫。

“好。”他听见自己泰然自若的撒了一个谎,这个谎让他能减轻内心的愧疚,也能让永梦获得短暂的安宁。

永梦太困了,她手指其实已快握不住手机,只能强撑着说,“那等我醒过来,你记得把手机给我。”

镜飞彩轻轻点头,永梦这才安心的松开了握成拳的手心,重新陷入了睡梦里,这次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们一个在梦里,一个在梦外。

镜飞彩在床边一直一直守护着她,永远不会再放开。

有一段时间宝生永梦特别沉迷于游戏。

那个时候她小学四年级,住进檀黎斗家里差不多一年。她性格本就敏感,寄人篱下的生活又让她过早的学会了察言观色。

宝生永梦很早就知道檀黎斗家里很富有,也慢慢猜到家中的产业恐怕和游戏有关。别墅里有着好几间游戏室,屋后分别都摆放着展览架,上面陈列着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游戏卡带,每一间房间都布置成了不同游戏的主题,力求给玩家更舒适的体验。

檀黎斗玩游戏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常常午饭后进去,几个小时后铁青着一张脸摔门出来,永梦常常躲在自己的门后面看他,她也想去玩,但又觉得这个时候的檀黎斗很不好惹,每次都在被发现之前像只小松鼠一样怯怯地把脑袋收回去了。

直到某天檀黎斗冲着她招了招手,当时永梦两只手扒在门缝上,先是左右望了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歪了下脑袋。得到对面人肯定的答复后,赶在他不耐烦之前,她立马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

那是檀黎斗第一次带着永梦玩游戏,平时在家中总是安安静静,存在感极低,深怕冒犯他人被赶出去的小女孩在游戏中竟然是鲜活而生动的。她平时沉静的眉眼此刻全都活跃起来,脸上露出了独属于小朋友天真而又童稚的色彩,两只小手用力的按着手柄,肩膀也跟着扭来扭去,看起来有几分好笑。

他们玩的是一款双人枪战游戏,画面并不卡通,色彩也不绚丽,且难度略高。怎么看都不是十岁小女孩会喜欢的类型。檀黎斗以为永梦的角色会很快死掉,或者她本人很快厌烦掉这个游戏。但实际情况恰好相反,永梦玩的津津有味,并且操作也是远超于同龄人。玩到现在,第一关Boss已经打通了,永梦角色上的三条命才死去一条。

“哎呀……”

檀黎斗在游戏的过程中时不时就分神来观察永梦,导致他的角色反而挂掉好几次,在第二关Boss处的时候已经只有孤零零的一条命了。永梦看他的小人在屏幕里走着走着突然又不动了,boss的子弹快要飞到身上,眼看他角色的最后一条命也要没了。永梦心下慌张,一不小心便哎呀了一声,还胆大妄为的伸手去推檀黎斗的手。

男人没有动作,永梦这才把被游戏迷去的神智慢慢收了回来,她傻傻地仰起头,檀黎斗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眼里玩味的兴致更多。顶着这样的目光,永梦的手下意识地便松了开来,掌心那个淡粉色的手柄就落在了地上,

“对不起。”她小声讷讷道歉,同时在心里反思自己今天是不是玩的太得意忘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敢抬头感觉,只一个人在心里默默反思今天的错处,直到檀黎斗开口时,她僵直的背脊才重新放松下来。

“没事。永梦如果喜欢玩游戏的话,以后可以经常玩。”

檀黎斗像是一个开明的家长,温柔的哥哥,语气宽和还带有笑意。

“好了,我们继续吧。”

游戏还没到结束,檀黎斗的角色已经没有复活的机会了,永梦的角色也在刚才死了一次。好在她复活之后,身上还有一条多余的复活机会,便赶紧让檀黎斗用了。

“可是。”男人在按下确认键之前,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为难,“永梦把最后的机会给我的话,等会自己不小心死掉了怎么办呢?”

“没事的。”永梦刚刚找了个机会可以表现一下,怎么会让它轻而易举的溜走。更何况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翘了个小尾巴,觉得自己游戏玩的比哥哥还好,并不会轻易死掉。

檀黎斗三两眼就看穿了她心里那些小九九,倒也没开口揭穿。两人正经起来玩,没多久就把游戏给通关掉了。

自那以后永梦就成了檀黎斗游戏室里的常客,他们一起玩了各式各样的游戏,女孩对于大部分的游戏都抱有极高的热情,而且玩的也相当不错。偶尔通关之后,檀黎斗会问问永梦她对于游戏的想法,每次听完后都会若有所思的沉默一会儿,然后摸摸永梦的头发很快离开了。

多亏游戏,两人的关系倒是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和谐的表皮,永梦甚至自觉她和檀黎斗之间熟稔了很多,有几次甚至敢和檀黎斗闹点小脾气,虽然大都是在游戏里,檀黎斗不听她建议的时候。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直到永梦快十二岁的时候。她哪天总觉得肚子很痛,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圈后,感觉到下体涌出一股暖意,有什么潮湿的液体黏在了她的腿根。她跌跌撞撞地跑去卫生间,看到那些暗红色的血丝后,便傻站在原地,直到檀黎斗推开了门。

那天男人最后留下一句,“以后不要叫我哥哥了,叫我黎斗就好。”便又匆匆出了门。独自被留下来的永梦却被一种巨大的不安俘获了。

为什么不让我再叫他哥哥了?

她抱着怀里的玩偶在床上滚来滚去,床头柜上保姆给她熬的红糖水都已经凉透,也没想起来要喝。

难道是要把我赶出去吗?

永梦毕竟还没过十二岁生日,来到檀家后又一直是圈养式的长大,所以对很多事物都完全没有清楚的认知。或者说比起现实的世界,她甚至更了解游戏里的一草一木。檀黎斗确实让她有畏惧之感,但那种威慑之下还存在着扭曲的安心以及依赖。

“唉。”永梦又在床上滚了一圈,悠悠叹了口气,决心等下次檀黎斗回来时向他问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了,檀黎斗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回来,虽然他还没有正式接手父亲的公司,但永梦曾经不经意间听到过他和人打电话,有提到在负责什么游戏研发,什么陷入了僵局这类的。

檀黎斗不在,别墅空空荡荡的,除了神出鬼没的佣人以外,便只剩下永梦。没人聊天,她排解孤独的方式便是打游戏,房间里的卡带一张张被抽出又放回,几乎快被她给玩了个遍。

直到有天,永梦蹲在桌前,望着前面一排的卡带,小手点来点去,心里想着点到哪个就玩哪个吧。最后点到一个经典的像素风闯关游戏。

倒也还成。

她这样想着,按开了游戏机,想要将卡带塞进卡槽里。下一刻却愣住了,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卡槽,此刻却放着一张卡带。

永梦愣了两秒钟,脸上散过一丝欣喜。游戏室里的东西除了她和檀黎斗,其他人都不会动,如今这里塞了卡带,就说明哥哥,不,是黎斗已经回来过。

可是回来了,为什么不跟她说一下呢?难道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吗?永梦心里沮丧,那个会被赶出去的推论又重新占据了脑海。

眼前的卡带通体粉色,形状和架子上那些没有任何区别,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家公司研发出来的产物,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张卡带还没有贴过贴纸,卡身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游戏的名字,也看不出是什么类型的游戏。

永梦几乎没有犹豫就把之前选出来的卡带放了回去,然后按开屏幕,打算试一下这款新游戏。初始页面的CG弹出来的时候,永梦的瞳孔一点点睁大,手几乎快拿不稳手柄。

她暂时移开了眼睛,走到别墅的窗前,望着外面一片悠然的绿意,不知平复了多久心情,才又下定决心坐了回来。

她忍住心里的不适,颤抖着指尖按下了开始键。和她想的一样,这是一款galgame,她不常会玩的类型。

游戏里的女主顶着一张和永梦七八分相似的脸,开局就是被不靠谱的父亲卖到了某个有钱人家。血色从永梦的双唇上褪去,她目前还没有遇到可供选择的地方,只是机械的按着键,但这些过场CG已经足以让她恐惧。

狭长的回廊,紧拽着主角手腕看不见面容的成年人,和永梦过往的记忆里一模一样,甚至连当时檀黎斗所在房间的门都是一比一复刻的。

她的手心湿滑起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按下确认键开门。果然里面的NPC男孩也长着一张和檀黎斗别无二致的脸。

[男孩听见了开门声却头也没抬,他似乎对你并不好奇,只是一直看着自己新研发出来的游戏。]

【A.主动向前打招呼 B.低头,等待你身旁的大人向他介绍你】

永梦在当初做了A的举动了,如今在游戏里便选了B,想看看能有什么不同。

[你身旁的人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男孩不耐烦地打断,他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匆匆摆了摆手,示意佣人带你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你一眼,你也失去了向他说自己名字的机会。]

[你被带到了生产流水线,每天重复机械性的劳作,从8岁做到28岁,因为欠公司很多钱,所以每个月工资一大半都会直接被扣除,只有一点少的可怜的底薪维持着你的温饱。你没读过书也找不到其他工作,28岁的时候你拜托厂里的会计帮你算了下,你父亲欠的钱大概还需要多久能还完,会计按了几下说大概你不吃不喝再给檀黎斗卖命两千年就行了,你受不了这个打击,在28岁的时候自杀了]

血红色的END字样浮现在黑漆漆的屏幕上,永梦的脑海里还是刚才的死亡CG,画面上的脸和她是在太像了,让她不得不带入,甚至有一段时间的错乱感。她身上浮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心中庆幸还好现实里走对了路。

游戏长时间没有人操作,便自动跳回了初始界面。永梦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有心思重开一局。

她收获了好多自己的死亡CG,在游戏里每个年龄段做错了选择好像都会遇到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那些CG里有过去的她,未来的她,甚至……现在的她。只要剧情里,她一旦脱离檀黎斗的庇护,在短暂的平稳之后就会发生更多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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