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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九万里,9

[db:作者] 2025-08-07 22:59 5hhhhh 9280 ℃

8.

   夏凌雪就这样将闻栖留在了嘉熙宫。

   往常她整日里在寝殿不是看书就是握着那块小玉牌发呆,如今有了闻栖陪伴,一切与往常相同又有所不同。

   她坐在软榻上读书时,闻栖便在一旁焚香抚琴。

  偶尔他还会与她一同下棋,煮茶,颂诗。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不远不近,夏凌雪对于那种男女之事自然是避之不及,面对闻栖也总是倍感尴尬,所幸这些日子,闻栖也很是安分守己,没有丝毫越矩行为。

  夏凌雪对他的戒备也渐渐放下了一些。

  至始至终夏凌雪也没有对闻栖动过什么心思。

  闻栖也始终保持该有的分寸,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夏凌雪。

  没过多久,白洛曦首战大捷,远逐敌军三百里的消息如插了翅般飞回神都。

   常年笼罩大夏头顶的阴云终于散去,皇帝喜不自禁,更是在朝堂上对镇国公一族大肆赞扬与封赏。

   本就手握重兵的镇国公因此更是成了朝堂官员攀附讨好的对象。

   西北祸患得已解决,皇帝龙颜大悦,自然也就有心规划春日围猎一事。

  春日围猎本是一年一次的皇家大事,然而近年来,边患不断,灾祸不止。又是西北战乱又是韶王御王相继薨逝,这次春日围猎本该与先前一样草草作罢。

  可眼下收复西北已板上钉钉,开疆拓土更是指日可待,如此盛况美景之时,彰显国朝武力又可庆祝大捷的春猎自然得提上日程。

   夏凌雪也因此得以解除了禁足,获准一同前往围场行宫。

  风和日丽的春杏时节,神都城宽阔的大街上军容整肃的禁军士卒早已提前扫清了道路,随即便是不时有骑着快马的锦衣男子呼啸而过,这些人是神都城内有名的官宦子弟被派往提前探路。

  帝王的御辇在数百位近卫的裹挟下紧随其后,这一行举鹰牵犬,前呼后拥,好不热闹。

  神都的百姓深埋着脑袋齐齐跪在街道两旁,直到天子御辇消失在街头,才终于有胆大者敢偷抬些脑袋窥看路上走过的贵人。

  神俊马上的偏偏少年,容貌俊美,风姿卓越,十分引人注目,少年骑着马护在一辆薄纱绮罗覆拢的香车旁。

  微风偶尔吹起薄纱,缝隙中露出佳人侧脸,仅仅是惊鸿一瞥那女子又仿佛仙子临凡,容姿胜雪。

   看见的百姓不无小声惊叹,既议论那锦衣男子是谁家贵公子,又好奇那香车中的佳人又是何许人也,不时又有人说那女子是男子的美貌妻室。

   不绝于耳的议论传到闻栖耳中,他拧了拧眉看向坐在车中闭目养神的夏凌雪,低声说道:“殿下莫要往心里去。”

   “无妨。”

  夏凌雪缓缓睁开眼,目光看向胡服袖口繁杂的金丝暗纹,她的心也如这团金丝般乱糟糟的。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原本她只想安安稳稳待在嘉熙宫内享几天太平,就连推辞皇帝的话都已想好了,可偏偏皇帝下了死令,必须要她随行。

  夏凌雪知道皇帝忌惮她,明为解除禁足,实则还是将她牢牢看在眼底。

   从九重宫出发时候已经不早了,外加香车本就行得慢,拖拖拉拉接近晌午才到行宫。

   灵犀公主先前约她一同用膳,打算午膳之后再出去狩猎。可夏凌雪被禁足许久,如今既然有机会纵马驰骋,自然也干脆放野了心思,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放放风。

   闻栖牵着一匹白马供夏凌雪驱使,少女信手拿过长弓,一手握紧缰绳,一脚踏上马蹬轻松利落地翻身上马,不急于挥鞭御马,俯身侧过面庞贴近了战马的后颈,控稳缰绳的同时伸手轻抚过胯下骏马的脖颈,静听那声声雄厚而沉稳的喘息——她也是爱马之人,见这匹白马是难得的良驹,脸上难得浮现真心的喜悦。

   “闻栖,今个儿我要给你打个熊皮做袄子。”夏凌雪笑着挥动马鞭,骏马飞骑而去,尘烟滚滚。

   闻栖与灵犀公主互相望了一眼,相继打马跟上了远去的夏凌雪。

   进入林中不过片刻,夏凌雪便寻觅到了第一个猎物——远处灌木丛中正隐藏着一只小狐狸,毛茸茸的白尾巴泄露了它的踪迹,稚嫩的身躯已完全暴露在箭头之下,只要夏凌雪一松手这是小狐狸就会被冰冷的箭矢穿心而亡。

  灼热的日光洒在丛林中,闪烁着日光的箭头直指那只小狐狸,闻栖无声地攥紧缰绳,目光微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又没说,他缓缓别开了脸不愿再看。

  “怎么了?觉得可怜?”夏凌雪这样说着却已经放下了长弓,她对着闻栖笑了笑,眸光里是动人心魂的温柔“我忘了,你也是只小狐狸呢。”  

  闻栖闻言低下头目光不禁躲闪,白皙如玉的脸颊隐隐有一抹红晕,似是羞惭:“奴知晓狐族最是低贱,能被死在殿下箭也是荣幸,不敢求情。”

   夏凌雪闻言有些惊讶,她看了少年一眼,神情是相当少见的认真与严肃:“不对。闻栖,我问你,我与你相比,谁高贵谁低贱?”

   “奴怎能与殿下相比。”闻栖连忙恭敬回道。

   夏凌雪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闻栖瘦弱的肩,“在我小的时候,常常被人叫做野种,总是食不果腹,没有爹娘疼爱,人人可以欺我辱我。恐怕天下人都以为黄龙高贵显赫,然而这黄龙血脉反倒成了我的梦魇,是我所有不幸的开始。”

   “没有谁天生就该被人踩在脚下,你也是如此。”夏凌雪叹了一口气,没再看向闻栖,打马继续向前跑去。

   她那双琉璃般的眼瞳似看进了闻栖的心底,那股如烈火沸腾的怨恨尖锐慢慢变得平息下来。

   闻栖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心中絮乱,别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终还是跟上了她。

   繁枝垂覆的春林中,阳光洒落下来似成了无数飞舞的蝴蝶,女子一身素色胡服上金丝海棠朵朵盛放,清风吹拂,一束束飞尘的光柱下,女子浑身笼着淡淡的光,她骑着如雪般的白马踏过山坡,也似踏在了闻栖的心上。

   原本温顺急驰的白马突然嘶鸣一声,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发疯,往着丛林最深处狂奔,夏凌雪勒紧缰绳也不能将它控制住,马儿十分反常地朝前跑去,若不是她有灵力维持,只怕早摔落葬身马蹄下。

   闻栖慌忙追马在后,他急的连连呼喊,却只见夏凌雪不紧不慢地抓住缰绳,随后猛地用劲往后一拉,遭受拉扯的白马随着她的动作往空着一跃试图把夏凌雪甩下去,闻栖面色煞白倒抽了一口气,生怕夏凌雪从马背上不见了踪影——可他紧张了许久,夏凌雪依旧安安稳稳地坐在马鞍上。

最后白马消耗了最后一丝力气,认命地垂下了头。

   少女的笑容灿烂,眼睛更是闪烁耀眼的光芒,与嘉熙宫时失意的她判若两人。

   闻栖被这笑容刺痛了眼睛,他有些不舒服地捂住胸口,心道或许是体内的情人咒发作了。

  

   还沉浸在方才那番刺激与兴奋中的夏凌雪回过头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却见他的身后,是数十支蓄势待发的利箭。

   她立刻明白中了计,只是她不明白,事到如今究竟是谁如此执着的要杀她?

   来不及多想,在利箭离弦的同时,夏凌雪自马背一跃而起如风般扑向了闻栖,她本意只是想推开他,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一支利箭贯入她的胸口,剧烈的痛楚令少女不禁倒吸着气发出了声痛苦的闷哼。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夏凌雪强忍着剧痛将闻栖护在身后,一身灵力终于迸放而出,追杀而来的第二轮数十支利箭顷刻间被无形的力量死死钳制悬浮在半空,而随着少女的一声娇呵,这些箭羽顿时倒飞而出,不过须臾林子中便传出一阵惨叫与悲鸣。

   没有再感受到其他敌人的气息,夏凌雪顾不得身上的箭伤,忙看向闻栖:“怎么样?厉害吗?”

   闻栖眼眶通红,他痴看着为他挡箭的少女,体内的寒气愈发逼人,他躲过了夏凌雪的目光,心里愧疚如海,近乎将他淹没。

   可夏凌雪却是忽的目光一凛,她再次感受到众多陌生气息正迅速赶来,她回头看向远处的山崖心中立刻有了决定。

   “帮我上马。看来,今个儿恐怕我要连累你了。”夏凌雪苦笑道,目光微凉。

   闻栖提前准备好说的话,此时竟一句话也说出,他张了张嘴最后却吐出无力一句:“闻栖会保护好公主殿下的。”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夏凌雪,骑上了白马,奔向山坡。

   白马奔远,掠面而来的山风中伴随着沁人肺腑的女子幽香,夹杂着的血腥味更触动了闻栖的情潮,这些浅浅的香味恍若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情网,缠的他脱不开身,哪怕温软香玉的背后是血淋淋的真相,他也不愿放手。

   白马行至山坡之际,夏凌雪搂住闻栖的腰,猛得离开了跳下了山坡。

   随之追来的刺客旋即纷纷勒马,他们望向那只孤零零的白马,没有再追下去。

   他们回头看向队伍最后的那个黑衣骑士,其中一人道:“主子,他们已经跳下去了。”

   黑衣人闻言,摘下面巾的她露出了真容——竟是先前落队跟丢的公主灵犀。她目光幽深,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崖底,轻柔地笑了笑:“恩,本宫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闻栖吧,辛苦你们了。”

   她话音刚落,眼前数十名暗卫竟齐齐倒了下去,再无生息。

   灵犀只淡淡睨了眼满地的尸首,眼底满是扭曲的快意。

   山崖下,夏凌雪已经昏迷过去。

   闻栖抱着她找到了一处可以安身的洞穴。

   明明刚才还是万里晴空,此时竟瞬间乌云密布,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

   闻栖寻了些柴生起了火,将身上湿透的外衫架在火把旁烘干。

   夏凌雪静静倚靠着石头,浑身上下亦是湿漉漉的,凌乱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旁,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闻栖对着她却犯了难。

  男女授受不亲,他与夏凌雪在嘉熙宫时哪怕日夜相对,但也从未有过身体接触,更不曾窥探过她的胴体。

   他如何下的了手去为她脱去湿透的衣服,更如何拔出正中胸口的箭矢。

  山洞外的雨越下越大,夏凌雪无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子抱紧自己,可刚触碰到伤口就痛得她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也淌满了额间,闻栖只好连忙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冷……好冷……”夏凌雪轻声呢喃,她闭着眼睛紧蹙起秀眉面色愈发的苍白。

   闻栖深吸一口气,终还是逃不脱心里的魔障,认命地闭上了眼。

   他生怕自己唐突了她,脱衣服的速度也十分之快,最后夏凌雪身上仅剩一件水红色抹胸。

  可即便闻栖再小心翼翼,闭着眼睛还是碰到了夏凌雪的伤口,夏凌雪痛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他吓得连忙睁眼查看,见伤口并没有流出血,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火苗噼里啪啦响了一声,闻栖呆了呆,他陡然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夏凌雪的箭不偏不倚正中心脏旁两寸,闻栖慌慌忙忙查看伤口时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给看了,薄薄一层红肚兜也掩不住胸前的波澜起伏,修长的脖颈,纤薄的背,看到她的细腰,还有笔直修长的双腿。

   闻栖刚刚已经烘烤了许久的火,身上暖烘烘的,可再暖也不及他胸口的那团熊熊燃起的火,夏凌雪不自觉地靠近身旁近在咫尺的热源获得这一刻罕有的温暖。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把这样勾人的少女完完整整地搂如怀中,用自身的热量温暖她。

  夏凌雪胸口的箭闻栖用了灵力暂时止住了血,可拔箭必须等到夏凌雪醒过来。

   夏凌雪轻轻哼了哼,光裸的身子紧紧贴着闻栖的身体,细滑的肌肤有意无意触碰到闻栖的暴露在外的皮肤。

  闻栖触电般想推开她,可看想到她受伤又只能攥紧拳头默默忍受,他的心脏更是跳个不停,面红耳赤。

   他虽是有一身媚骨的狐族,可对待男女之情也是一张白纸,可他的心第一次跳得这样快这样急促,似把这些年缺失的感情一股脑涌了上来,这种情感更让他惶恐害怕。

   灵犀公主为了控制他不仅仅抓住了他的阿姊,更是怕他爱上夏凌雪不择手段在他身上下了情人咒。

   情人咒是妖族最可怖的术法,除了死亡无法解除,身中情人咒若是心动就会逐步病入膏肓,爱越深痛越切,直至心脏爆裂而死。

   若是与身中情人咒的妖族交合,另一方也会逐渐暴虐失控,更易被别人所操控。

   今日之前闻栖身上的情人咒从未发动过,好像就是从看见她的肆意张扬地策马奔腾,再到毫不犹豫地替他挡箭,他便再也控制不住他的心。

   闻栖上身光裸着重新靠近火堆,他离火堆极近,似是感受不到火苗带来的滚烫灼热。

   他把全身烤得暖烘烘的,又重新抱住了全身冰凉的夏凌雪。

   心跳早已失控,情人咒带来的疼并不严重,好像又几只蚂蚁在轻轻啃噬着心脏的血肉,有些疼更多的是像羽毛抚过带来的痒,闻栖死死抱紧怀中的姑娘似要把她揉进骨血中。

   他过分痛恨自己的没出息。

  不过是几句话,不过是一个笑容,不过是不经意的奋不顾身,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本来脑海里早就算计好的话,算计好的事情,此时竟一件事情都干不出来。

   灵犀的目的是让他趁着夏凌雪昏迷给她下毒,这毒可以潜藏数月,毒发便成疯魔,而只要接触早已备好的药引,便又会瞬间暴毙而亡。

  只等将来百花宴那日,毒发疯魔的夏凌雪杀了皇帝与祁王,灵犀再手不沾血处理掉发疯的夏凌雪,皇位就不再需要任何争夺。

   闻栖拿出那枚毒药,看着怀中如小鸟般依偎着他的夏凌雪,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猛地一闭眼,将那枚药弹到了火堆中,顷刻便化成了灰烬。

   “长乐,你刚才救我一命,现在我还你一命可好?”

   夏凌雪的手指动了动,悠悠转醒,入目恰好是闻栖夺人心魄的玉颜清眸,他的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玉颊悄悄爬起朵朵红云,随着意识渐渐清明,陡然意识到两人似乎是赤裸相对。

   夏凌雪随着这一想法印入脑中,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被侵犯的无名火混杂着不易察觉的恼羞成怒,连忙推开了闻栖。

   可她居然推不动,不仅如此因为用力更是牵扯到了伤口,本来止住血的伤口因为拉扯再次流出鲜红的血。

   “殿下,别动。”闻栖搂住了她的腰肢,让她无法再动弹。

  “你这是做什么?本宫救了你,你竟敢对本宫做出这样龌龊之事!”夏凌雪瞪着她心里越发恼怒,冷冽的声音中却有一丝不为人知的颤抖。

   山洞外陡然一声惊雷,雨下的越来越急促。

   夏凌雪听到这声雷响,又看到火堆旁湿漉漉的衣物,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指责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殿下,眼下还是先治伤要紧,等出去您对闻栖要杀要剐闻栖都绝无怨言。”

  闻栖慢慢松开了她,一身玉姿仙骨,目光清润,毫无杂念,反叫望向他的人不禁反省自身,反省自己本就心思不纯,才用这样轻浮孟浪的念头去亵渎这样一位仙人。

   夏凌雪蓦然有些心虚,她不自然别开了脸,心里更是乱糟糟的。

  “我现在灵力耗尽,只能由你来拔箭了。”

   “我怕唐突了殿下。”闻栖眸光微动,心里不自觉升出些不该有的绮念,可说出的话依旧是不逾越半分界限。

   “你早就唐突了本宫,别磨蹭了快些动手,再这样下去,就不用替我拔箭,可以直接替我收尸了!”夏凌雪指了指血流不止的伤口,话语中半是调侃又半是恳切。

   闻栖不再推辞,他颤抖着解开了她身上最后一层布料,入目的春光让他的心跳得更快,可看着夏凌雪忍痛的神情他也瞬间没了别的心思,连忙用灵力将布料边边角角撕碎,用雨水沾湿仔细擦拭那处的血肉模糊。

   “殿下,忍着点。”闻栖双手不自觉颤抖,他这是第一次替别人拔箭。

   夏凌雪疼得冷汗直冒,死死咬着下唇,连赤裸着上身都羞耻都忘了个干净。

   闻栖不忍地闭上眼睛,他将左手递到夏凌雪唇边,“你要是痛就咬我。”随后手紧握箭柄,不再多想猛得用力拔出,滚烫的血溅了两人一身。

   夏凌雪痛得身体痉挛,意识模糊不清抓住闻栖的左手,用力咬了下去,似是要把她受的痛全都还到闻栖身上。

   沾着血肉的箭坠落到石头上发出金石碰撞的声响。

  闻栖用灵力替她止了血,慢慢把她拢到怀中,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她的背脊,丝毫不在意他的手快要被夏凌雪咬出一块肉来。

   闻栖觉得他真的是快疯了,竟对自己要下杀手的对象不仅动了欲更动了情……

   可他竟连挣扎一下都不挣扎,就这样轻易双手交出了自己的性命。

   夏凌雪软软地瘫倒在闻栖怀中,眼角多了一抹艳色,她迷茫地看着他好一会儿。

   “闻栖,你看了我身子……”

   他揽着的腰肢的手不自觉变得更紧,却不敢出声回应她。

   因为他不配。

   夏凌雪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什么来。

  她只是突然有一种冲动,她好想抱抱他。

   夏凌雪眨了眨眼,强忍着疼,用头蹭了蹭闻栖坚硬的胸膛,声音带着清甜。

   “你救了我,我该以身相许,更何况你还看了我的身子。”

  他平日里看着虽然弱不禁风,可脱下衣服竟分外有料,身上各处都是硬邦邦的。

   “公主殿下也救了奴。”闻栖固定住了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继续在怀中肆意点火。

   “那你应该对我以身相许,我们就是天作之合。”夏凌雪刚想笑一笑,可她的动作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竟停了。

   闻栖不说话了,只是连忙固定住她,不让她再有大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秀发好像在哄小孩子。

   夏凌雪其实已经不怎么疼,只是想让闻栖对她再好一些。

   她往常闭了眼都是哥哥死去的画面,可今晚躺在闻栖怀里竟甜甜地睡了一觉。

   她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就这样在悬崖底不再出去了,就这样躺在他怀里睡一辈子该多好。

   又或者她带着他私奔找个寨子当土匪,他给她当压寨夫人……

  可夜还是很长,梦总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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