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好孩子，没事的……现在可以忘记那些事哦。”你伏在他的怀里压着声音流着泪，听到轻声细语的安慰身体抖颤得更厉害，牙关快要压制不住要爆发出来的哭泣声。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或许没有关系吧，你内心深处忐忑着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期盼。

像听到了你心中所想，一只温暖的手掌抚过你的头，轻轻缓缓地，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摇动蒲扇为你驱去暑热，细致地呵护着你的睡眠的时候。朦胧闷热的遥遥夏夜早已在你的记忆里远去，妈妈随口呢喃哼唱的摇篮小曲已经只剩了片段。可在这间空荡公寓的纯黑房间里，一个跟温暖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地方，你却在这个人的怀里想起了母亲。另一只手环过你的后背，已经是将你环抱的姿态，他并不宽厚的胸膛全然接纳了你，没有一丝耐烦，始终没有止歇的温声宽慰就好像是令人松弛的咒语。紧绷到极致的精神在此时此刻得到了赦免，那个人面料不菲的衬衫被你攥入拳头里，比嘶吼更难听不堪的恸哭声爆发在这个空荡阴沉的房间。而这个人就这样抱着你，不断重复着。

“好孩子，好孩子，尽情哭吧……哭出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紧迫的气氛教你从记事开始压抑自己的感受，如影随形的目光也并不给你展示真实的机会。翘掉进学塾昂贵的一对一课外辅导，已经是你为数不多算是出格的反叛行为。于是在一个下雨黄昏，你不知去处地四处游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长辈嘱咐过不要踏足的区域。挂着忽明忽暗霓虹招牌的小店林立两边，一双双眼睛藏在暗处打量着你，她们的主人或染着玫色的指甲，或涂着鲜艳的红唇，吊带背心险些兜不住丰满的乳房。只是无一例外的，打量的眼神里藏着某种戏谑，都在看谁会向你这个乖乖好学生用平时那些招揽客人的招数。

没见过这种阵仗的你，已经开始退缩，心底里的不安叫嚣着要你快转身逃离这里。可另一个反叛的声音，却又叫你留下，逃过了课外辅导不过是个坏学生，班里的每个人都做过，这算不了什么。但如果今天可以成为“大人”，让家里那群严肃的长辈知道，他们还能毫无芥蒂地再继续夸你乖巧懂事吗。

没关系的，你在心里对自己讲。即便领子依然习惯规矩地扣到了最高的一颗，即便手里提的袋子还印落了机构的名字，可你的书包里有着对高中生来说算得上巨款的零用，所以没有问题的。你要买的不过是要成为大人的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如此想着，你的目光尽头突然捕捉到一柄黑伞，几乎隐匿在灯红酒绿的暗角。那似乎是偶然经过的人，挽起半截袖口的淡紫衬衫，剪裁修身恰当的白色西服马甲，垂感颇佳的同色西裤，怎么看都像是干练职场精英的装扮。只是那双眼睛出卖了他，本该是剔亮的紫色宝石一样的眼瞳，蒙了层雨一般的水雾，光彩都敛了起来，里头的情绪看不清楚。可他并没有移开目光，并不回避，看着你试探地一步步走近，依然是那副平静持伞的姿态。走到了两把伞面可以相触的距离，你猛然发现这个人的身形要更单薄纤细，横飘的雨吹入伞下，水珠从颈间的皮质项圈滑落，洇湿了敞开的衬衫领口，掺了水的淡紫颜色变得浓郁。

你还踌躇着怎么开口，怎么递出左手心里攥紧的纸钞，这个人轻轻笑了。不可思议地，淡淡的笑容使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绛紫的眼睛亮了光，食指轻轻置于嘴唇中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眨了眨的大眼睛仿佛在告诉你，他明白了你的意图，无需再来进行言语的邀约。

好奇妙。这个人看面容比你大不了几岁，却有种年长者温柔的熨帖，明明穿的是精英的套装，却嗅到了一丝成熟的性感，怪就怪随性敞开的领口锁骨都分明，而领带却还整齐系着吧。

你跟着他走了，话语都没有交换过，却多了一份莫名的信赖。七拐八弯之后，小路的尽头竟通向的是童实野的商业区，这个人领你走入的竟是要价不菲的高档小区，而他娴熟地刷过一道道门禁，领你走进某栋公寓的电梯，直到盯着闭合的电梯门后映出景象时，你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这像海星也像枫叶的奇妙发型你是见过的，就在KC本部大楼滚动播放的楼体巨幕上，初代的决斗者之王佩戴着决斗盘，气势全开地抽卡做出战斗宣言，眼神里藏着狮子的斗志。 那一刻你想起了，屏幕下方来回出现过的人物介绍——武藤游戏，正是这个人的名字。

这也不怪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雨中伫立的安静又易碎的身影，和屏幕中那个大杀四方的决斗者之王竟然是同一个人，这个人甚至读懂了你的暗示，默许了你的邀约，怎么想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你始终没有出声，就好像回应他先前体贴地照顾了你的窘迫，你也只能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地方回报他了。

走过玄关，穿过客厅，青年引你步入一间大约是客房的地方，坐在了位于中央的床上。你感觉这房间的风格似乎与他给人的感觉不同，这房间大得空荡，灰黑的厚重窗帘掩上，床铺是黑，地毯也是黑，只床头小灯亮着微茫的光，若是全然无光，恍惚间或许会混淆房间的边界。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武藤游戏面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只是平静的叙述，并没有斥责的意味，昏暗的房间也给了你一种暧昧的安心感。所以你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想到此时并排坐在床尾的大人看不到你的动作，于是你“嗯”地应了一声。

你依然很紧张，即便你是出于主观意愿踏足于此，你却僵硬地做不出更多的动作，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紧张地揪住了长裤的布料。尽管另一个人的体温已经通过相贴的腿侧传来，是不过分的暖和热，跟青年给人的感觉一样，可此刻你只怕你的剧烈的心跳会通过肢体的相触传过去被人察觉。“真没出息啊。”你打心底里害怕这样不经意的调笑，真的这么想也好，没有任何的恶意也好，由小到大你已经听过了太多。不想这样特别的场合下再次重演了。

你紧张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点温热覆上了你的手背，你飞速运转的大脑突然停滞下来，一片空白。大人的手握住了你的，轻轻一扣，你们便十指相连了。武藤游戏上半身向你倾来，并不造成多少压迫的重量加诸在你的肩膀和腿上，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抚上你的侧脸，金色的发梢垂落在你的颈间，青年在你唇角轻轻印落了一个亲吻。

“看。不用紧张，我也不会吃人对吧。”

武藤游戏嘴边笑意深了些，他的手依然覆住你的，上半身仍倚靠在你僵直的手臂上，但那带笑的双唇却离了和你一个吐息的距离，微微湿润着，并没有完全闭合，是一种明示的邀请。

再僵硬的身体此时也遵循本能所动，你回扣住他的手指，鼓起勇气追逐而去亲上了青年的嘴唇。

“唔。”一声舒服的喘息溢了出来。青年全无抵抗地启开唇关，投入到这个亲吻之中。你丝毫不知接吻的诀窍，只会反复吮咬着柔软的两瓣肉唇，但这依旧对你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大脑又迎来了飘飘然的空白。意乱情迷之际，你感觉到嘴唇被舔舐了一下，灵巧的舌头滑入你的口腔中来缠住你的舌头，齿列之间呼吸的空间都被掠夺，空气的温度在攀升。唇齿厮磨之时，你慢慢掌握了用鼻子呼吸的秘诀，有力气去追上那个人故意退回去的舌头，缠斗着搅弄他的舌根，把他逼得合不拢嘴，吞咽不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牵扯开丝丝相连的银线。

“哈……啊……真是聪明的好孩子。”武藤游戏在长长的亲吻过后，喘息都未停，竟有余裕真心实意夸奖起你来。你觉得有些难为情的开心，却又觉得恼，那个人很明显就是把你当做是小孩来夸。可这其实并没有什么过错，你是为了成为「大人」才来到这里，可你同时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为了一些不可明说的细节而觉得懊恼。

可你下一秒就无暇为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分神了，你低头的视线瞥到了鼓起来的西裤裤裆——只是一个亲吻便让你勃起了。你倏地夹紧了腿，试图掩盖这个丢人的现状，毕竟这恰恰印证了你就是个没经验的小鬼的事实。

当然这些都是徒劳的，细致的大人很快察觉了你的变化。“没关系的，你才十六七岁，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哦。没有什么羞耻的，反而是健康的象征。”几句话之间，他的手从你身后绕到前面，轻松地脱掉你的皮带，解下了金属裤链。一些青春期的私隐便尽数暴露人前，棉质底裤已被渗出的体液濡湿了，勃起的茎体在内裤边上探出了涨红的龟头。

“不、不要看……”你听到你的声音如此颤抖地嗫嚅着，你从来没有试过将这样的丑态暴露人前，此刻你只想抓起裤子夺门而出。

“没事的……”大人依旧是温柔地引导着，他把你可怜的性器从内裤紧绷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不断渗出前列腺液的阴茎便直直挺立在空气中，连制服外套都沾上了黏稠的体液。你又想夹起腿蜷起身体去阻隔那个人的视线。怎知那只温热的手，电视上指尖只用来抽卡夹紧卡牌的手，握上了你湿漉漉的阴茎，虎口不断擦过你涨得发痛的茎身。这实在是太过火的刺激，又演化成另一种约束，轻而易举地制止了你的逃离。你不得不张开了腿，躺倒在青年的怀抱里不敢看他，心怀愧疚又无法拒绝、别扭却诚实地享受着大人的服务。

“啊呀啊呀……真是精神啊，是很漂亮的淡红色。年轻真好。”大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上下捋动着你涨红的肉茎，大约是相同的性别，他总能知道令人舒服的地方在哪里，什么样的手法会令快感更绵延，甚至没有忘记用烫热的掌心包裹揉搓底下的肉囊。

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紧紧地咬紧后槽牙，一定会发出很多奇怪的没出息的声音，奇怪的执着令你努力保有最后一点的骄傲和自尊。底下动作的频率越发快了起来，那平整漂亮的指甲在阴茎跳动之际，扣弄了几下顶端涨红的小孔。你便再忍耐不住地丢盔卸甲，射出的精液甚至溅到纯黑的地毯上，留下刺目的白。

而更令人无法直视的是，青年在你闭起的眼前扬了扬他的右手，那指节分明的五指摊开，你射出来的东西将他的手心弄得泥泞一片，甚至将他手腕上装饰的金属手镯也染污了。你慌慌张张地从旁边抽过纸巾去擦过决斗王矜贵的手，武藤游戏没有制止你，只是有意无意提了一句，“年轻人太过压抑自己不一定是好事，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会来得更轻松一点。总是忍耐会很难受吧。”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看破。他贴心又保留的建议反而使你恼怒，你明知不该，但忍不住如此。他总能察觉，总能识别，却保有事事不道破的余裕，永远留给人体面的距离，哪怕自己只是个高中生。但是这种精准把握的距离感，令他生出一种疏离的遥远来。哪怕他正在温和地笑，你也窥不见他真正的内心，倒不如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了。

你越想越恼怒，嫉妒和不忿压倒了忐忑和无所适从，你突然无比渴望再看见一次平和表象下的真实。这是你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这么无礼，你趁他不备猛地推了他一把令他跌在床上，紧跟着翻上床骑在他腰间，双手抓住那骨节分明的手腕紧紧扣在青年的头顶之上。

武藤游戏的脖颈毫不防备地暴露在你面前，偏侧一向的动作令颈间凝出一道脆弱又美丽的弧线，你情难自控地扑上去咬开整齐的领结，吮吻啃咬起柔嫩的侧颈，将开了的领口撕扯得更开，在锁骨到胸口烙下一连串的湿吻和红痕。如果没有那碍事的项圈，你甚至可以一口咬在敏感小巧的喉结上。到那时他会痛吗，他会叫吗，你内心如此叫嚣着。可黑色环绕的细长项带被被金属扣牢牢束缚着，就好像某道禁锢一般刺眼，而你却无法分神去解下它。青年却远不像初见那般柔弱，你隐约感受到你扣着的手臂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流畅的线条下力量蓄势而发。你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始终是一个成熟的大人，而不是任由摆布的纤弱少女。

你被愤怒蒙蔽的内心闪过一丝动摇，理智慢慢回笼，开始后知后觉的害怕，你不过是个不应在此的高中生，而对方是年少成名载誉无数的决斗王，你又在比较和奢望些什么呢。你禁锢的力度顿时松了，慢慢从青年身上爬了下来，茫然地跪在床上低下了头。

但青年却没有趁此对你报以几记坚硬的拳头，甚至没有太多愤怒的流露。他仍是仰躺的姿势，更多是一种了然的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彻底将松松垮垮的领带抽出来放到一侧，“这条领带是我上周才买的哦，皱成这样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要了，我还挺喜欢这条的呢。”

你猛地抬头，慌慌张张地想说你可以赔他，一边飞快地盘算起决斗王的领带要多少次的零用钱才赔得起。可武藤游戏的动作并没有停，那修长灵活的手指又一步步解开马甲钮扣，将还没有被糟蹋的马甲脱到了一边，连西裤的裤扣都尽数解开。武藤游戏倚着床背再次笑了，微眯的双眼在灯光之中迷离又惑人，他赦免了你眼中的茫然，诱你步入心脏狂跳的未知。

“热情和心急未必是坏事，但对方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哦，对方没有准备好的话，你也未必会快乐。”

一声闷响之下银白的西裤坠地，武藤游戏披着不剩几颗完好纽扣的衬衫，靠着床背张开了光裸的双腿，坦然露出他还没有情动的腿间。

“你愿意来帮我做这个准备吗。”由始至终都含着浅淡笑意的温柔双眼映出了你惊愕的身影。

你凝望着你无法拒绝自甘堕入的深渊，僵硬的身体再度动了起来。你不可抗拒地向他靠近，跪倒在他的腿心，用行动代替了我愿意的回答。你心甘情愿地为他所捕获。

*

“哈……啊……”

内裤半挂在腿弯，没盖好的润滑液渗到了床上，但更多的部分用在了武藤游戏的后穴里。青年的后腰被堆叠的枕头垫高，双腿大张着分开曲起，方便你的手指去姦他翕动的穴口，手指每进出一个指节，都有过量的润滑液从后穴里溢出来，大腿根都是黏腻的水光，就好像情动时女性阴道里淌出的蜜液。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这与你想象中的叛逆已经大相径庭，说不好到底是太过越界后的恶果或是心甘情愿上贡给恶魔的代价。眼前的人被泪水打湿的睫毛黑压压连成了一片帷幕，低垂的视线遮住了光芒流转的紫眼睛，看不见他真实的表情，可真实遵从感官的喘息却在你耳边流连不息。那声音不过是较平时粗重的呼吸声，却见鬼地有着攫住你心脏的魔力，如若你手上的动作只对着肉腔中敏感的那一处，虚忽的喘气声便陡然拔高成一声急促高亢的叫喘，余下更绵长的黏在一起的尾音。

“啊哈……唔好舒服……”他从来不吝啬于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和对你的夸赞，容忍你种种的青涩笨拙和不完美，教你一步一步地打开他、进入他。

“哈啊……可以再放手指进来……唔好孩子……”新探入的两指更肆意地向深处抠挖，激得青年身子猛地弓起，后颈也仰出一道半弧，浅淡的红染上眼尾，眼神也在虚空中失焦。最重要的是，腿间本是绵软的性器已经半勃着抬起了头——武藤游戏正因为你而勃发着自己的情欲。

那对十指细长的手当住你的面在身上游走，交叉着抚过自己胸口，像个自顾自的拥抱。衬衫的面料被青年的动作揉皱，露出了微翘挺立的乳粒，下一秒被他修剪平整的指尖捏住牵扯，毫无怜惜地抠弄起乳粒来。他的叫喘声越来越重，细嫩的乳首也越来越红，你的眼也越来越红，焦灼的情欲如有实形地煎烤着你，指姦的动作也越发没有轻重。

彻底的失控发生在一瞬间，湿润的紫眼睛锁住了你，被你吮肿了的嘴唇上下开合，吐出的两个单音重重砸碎了你的理智。

“抱我。”

气血一霎那沸腾翻涌，手指猛地从窄穴里抽出，带出一串沾了满手的湿黏，你不是没想过报复，也学大人的样子让他看看自己的水有多少，人又有多骚。可此刻你只顾得及你快要爆炸的肉棒，和青年抱住腿掰开臀瓣被你姦熟的后穴。

猛地肏进去时你忍不住低啸了一声，紧致的肉腔裹住你就好像吸住了你的灵魂，死死掐住他的大腿根狠狠地撞进去才能缓解一星半点血液里流窜的疯狂。

紧、好紧。被你撞得抖颤的双腿从他的臂弯滑落，却又顺势攀附着盘上你的腰，后脚跟不住地来回摩挲你无暇脱下的校服外套。他这幅样子不知道已经在多少个雨夜向多少个人打开过身体，却好像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紧涩到要被粗硬的肉茎狠狠地杵开。

你确实也是这么干的，狠狠地将武藤游戏钉在你的阴茎上，享受着他每一次因为你的顶撞而泌出的泪水，发出的哭吟。承受的粗暴和疼痛并没有使他变得狼狈，他额边亮金色的发被汗浸透了，潮湿地垂下来，跟着顶撞摇动地像风中残破的黄叶，那点微妙的柔韧始终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你跟他目光相接时，他嘴边勾起的点点笑意。

他好像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被弄脏。粗暴的交媾里，你突然产生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联想。武藤游戏身上是矛盾的。他明明是温柔的，性格温和，身体柔软，连发丝都是柔顺的，但最靠近你越觉得冷，他时时刻刻都分得了深留意你的感受。你却看不到他。甚至在这样情动的时刻，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你笑得漂亮，哪怕泪水沾满了他的脸颊，津液也从合不拢的嘴角淌下，失神地没办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可你却该死地觉得还不够狼狈，还不够脏，他向张开双臂的样子依旧是美丽无比。

好想哭。从来没有真正发泄出来的委屈席卷了你，从小到大没有哪个选择真正是你做的，长辈喜欢加诸在你身上的喜好也不是你真的喜欢的，而如今你阴差阳错发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你用尽全力去争取了，却依旧不属于你。但你却没有办法抗拒这点温热的怀抱，哪怕你知道这从一开始就没有公平可言，他张开的怀抱对着你，可他的双眼却看入了黑暗的虚空，可记事以来你的母亲就已经没有拥抱过你，你又怎么可能去拒绝呢。你的手背环过青年并不宽厚的胸膛收紧了手臂，头埋在他挺动的前胸，去吸去嘬艳红肿胀的奶头，唇齿并用地像个循着本能去寻求母乳的新生婴孩。青年明明是青年，他身下还在被你的性器狠狠地肏干，却也收拢手臂抱紧你的脑袋，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指腹轻柔地擦过你的侧脸，下一秒你的面庞被轻轻抬起，温热的嘴唇不断地啄吻在你的面上，你才发现你的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流了满脸。“哭出来反而会好受一点对吧。”明明武藤游戏也流着泪，哪怕导致他流泪的人也正是你，他却温柔地舔舐过你的泪水。性器在热窒的甬道里搏搏跳动，你抱住窄瘦的腰猛地操弄了数十下，最终全无保留地射在了他的内里，而青年也搂着你的肩膀抖颤着攀上了顶峰。

“A……”他似乎在最后无意识地喊出了两个音节，但你没有听清，那或许是某个人的名字，又或许只是没有意义的呓语。但泪水却没有停止地滴落在你的肩头，是烫热的。你跟他在潮湿的雨夜里相拥着，彼此的眼泪交融在一处，你在一瞬甚至觉得他拥有与你一样的心绪，一样的求而不得。可这又怎么会呢，你回想着他人前的模样，却又真实触碰着滚落泪水里饱含的压抑的痛楚，最后一个字也没有问。

无人在意的暗室角落里，决斗王的第一座奖杯静静地摆在橱柜上，紧挨着记录下那个时刻的相框。照片是兵荒马乱之后回到海马集团的本部大楼拍的，彼时的武藤游戏还穿着学校制服，远不如现在习惯镁光灯对着自己。镜头下的他笑得青涩，眼睛里却跃动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奇怪的是，奖杯在画面的中间，他却立于画面的右侧，扶住奖杯的一边，构图不平衡得过分，就仿佛画面里本应有的另一个人隐藏了痕迹一样。

窗外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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