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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皓月,10

小说: 2025-08-08 09:30 5hhhhh 7320 ℃

  竟是这般羞耻的惩罚,还要在车上。

  蓝云万般无奈,却终究不敢反抗,轻轻握了握拳,顺从地道:“是。”“对了,还有这个。”蓝凌天薄唇一勾,指甲轻推乳夹上的微型开关,乳夹便“嗡嗡嗡嗡”震动起来。

  “嗯!……”突然的刺激让蓝云猝不及防,躬下腰去,神色荒乱地呻吟一声。胸前两点又痛又痒,让他绷紧着全身肌肉,浑身颤抖。高挺的分身已剑拔弩张,蓄势待发,没有主人的命令,却无法宣泄,让蓝云更是难耐。

  蓝凌天满意地看着蓝云满脸羞赧,颤着手从储物格中取出一个红色口球。他踼了踼蓝云微弯的腰,命道:“给我跪直点,管好贱根,别偷懒。”说完便让玲珑给他开了车门,下车往讲堂走去。

  帝国大学以经济系着称,系馆自是建得庄严宏伟,连台基也高人一等。整个建筑用大理石砌成,中开一道大圆拱玻璃对门,门前檐篷下撑着四根巨大条纹圆柱,上接三角尖顶,三角正中有一半圆花窗玻璃。系馆左右两翼对称,各开四扇长形圆拱窗,古风今韵,典雅大方。

  馆旁草坪上,几棵樱花树正开得灿烂,远望过去,像是一片红云。忽尔一阵清风拂过,花枝摇曳,落英缤纷。

  树下,一群大学生三三两两,张布席地而坐,在花瓣雨中笑笑说说,一片欢乐。

  玲珑背着一个黑色皮背包,随侍在蓝凌天身侧一步之后,本来正目不斜视看着主人的步伐,亦步亦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命令,欢笑声传入耳中时,却情不自禁看了过去。

  他彷彿看见昔日的自己。

  三年前,他也曾坐在那樱花树下看书。当年他考上了帝国大学,主人开恩赐他外放就学,他便过了两年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每天只有迎送主人的工作,其余时间都可以在大学校园内自由活动。

  往事在脑海流转,转得他有些恍惚。

  然后,一阵风迎面吹来,吹乱了他的头髮,也惊醒了他的梦。玲珑当即收敛心神,不敢再看,目光又回到主人脚上。

  “看甚么?”蓝凌天侧头斜眼看着玲珑,玩味地问。

  玲珑心下一惊,慌忙请罚:“下奴知错,请主人责罚!”侍主时竟敢出神,且都给主人看了去!

  “第一天随侍便连连犯错,我这般没用,主人定会厌弃。”玲珑担忧地想。

  蓝凌天转过头去,顺着玲珑方才的视线,看向左前方那群学生,轻轻笑了一笑,笑意裏透着凉薄:“羡慕?”“下奴不敢!”笑声中那冰凉的冷意,让玲珑心头战慄。

  他连命都是主人的,怎敢奢想有自己的人生!

  “不敢,就是有。”蓝凌天嘲弄道:“放养过的,心就是野一些。”“下奴知错,求主人责罚!”玲珑哪裏敢辩解。他只觉双膝颤颤,直想就地跪下。

  害怕主人生气,是奴隶的条件反射,在主人生气时下跪,也是奴隶的条件反射,因为站着需要勇气。从小到大给打怕了,罚怕了,看同伴受罚,吓怕了,看别人给主人抛弃,害怕了,勇气也就渐渐磨光了,生出了畏,彷彿这世上,没有比主人生气更为可怕的事,彷彿只有跪在地上,甚至把头埋在主人脚底,才显得自己够卑微,卑微到让高贵的主人觉得,犯不着为自己这渺小的纤尘生气。毕竟,奴隶只能有一个主人,主人却可以有许多奴隶。

  玲珑此刻却连跪也不敢,不是怕自己丢脸,而是怕自己丢了主人的脸,让主人更生气。

  “哦?知错?何错之有。”蓝凌天踏上系馆正门台阶,打趣地问。

  一群学生走下来,其中有几个认得蓝凌天,向他问安。

  “蓝二公子好。”

  “蓝二少好。”

  都是些下级勳爵的公子千金,蓝凌天叫不出他们名字,只向他们微笑点头致意,一派温文尔雅,在一身靛色正装烘衬下,显得风度翩翩,赢得不少好感。

  玲珑不知该如何措辞,也揣摩不出正确答案,却不敢不立刻回话:“下奴是主人的东西,不该心存妄念,请主人责罚。”清澈如水的声音,微微颤动着,波动着,很能挑起上位者的施虐欲。

  玲珑跟在主人身后拾级而上,那群学生擦身而过,热闹的谈笑声无法躯散他的不安。他记起主人告诫他别招蜂引蝶,立刻把头垂得低低的,小心翼翼,尽量不引起注意。

  “是吗?”蓝凌天不置可否,悠悠浅笑问:“把你外放出去,还你自由,如何?”说着漫不经心地把手探向外套内袋,拇指按着钢笔上的开关一推,推到最大档。

  “嗯……”胸前和后穴突然剧震,玲珑惊得重心不稳,一个前倾,“嗒”一声重重踏在石级上。震动刺激着被假势撕裂的小伤口,他痛得一双澄明秋水猛地睁大,刚想大呼出声,但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弄出动静,引人注意,生生把呼叫声吞了下去,却还是泄出了一丝微弱的呻吟。

  蓝凌天踏上台阶最上一级,优雅地转身,居高临下看着玲珑,薄唇邪肆微勾,星目如镜泉般映着幽幽凉意。他右臂轻抬,修长食指抵住玲珑下巴,指尖轻轻一挑,玲珑便低顺着眉眼,顺从地仰起头来,露出纤白脖颈,弧度性感优美。

  “主人息怒……啊哈……下奴……不敢……”玲珑痛苦地皱着眉,小声呻吟道。

  蓝凌天饶有趣味地欣赏玲珑的表情。只见他粉嫩小嘴在弱弱呻喘,被风吹得微乱的细碎浏海下,睫毛如蝉翼颤动,一双紫眸渐渐变得迷离。

  光天白日之下,学术殿堂门外,一个水灵清秀的少年,就这般给淫具操弄得发起情来。幸而刚好四下无人,不然一定引来旁人围观。

  蓝凌天显然对玲珑的答案不甚满意,笑意又冷了几分,清洌地问:“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怎么不敢了。嗯?”说着指尖渐渐加力,指甲嵌入玲珑下巴。

  玲珑浑身不自控地颤抖,后庭给假势震得刺痛,前庭给束环勒得锐痛,难受得站不直身来,却不得不艰难地仰着头,只能死死抓住屈曲的膝盖,极力忍耐。疼痛、恐惧、羞耻、快感,混而为一,淹没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遑论去想外放的事,但他不用想也知道,主人没有半点放他自由的意思。

  他低喘着气,断断续续道:“主人息怒!能侍奉主人……哈……是……是下奴最大的福分……下奴不……不应羡慕旁人……哈……”说完背上已是冷汗一片。

  蓝凌天这才轻轻地冷哼了一声。

  这就是了,以他蓝家二少爷之尊,还有这副绝世容颜,多少人求着想伺候他,望穿秋水,也求不到一小片鞋底来舔,只能偷偷舔他踩过的地板,偏偏玲珑这小贱奴身在福中,却不知感恩,竟敢羡慕起旁人来,随侍时左顾右盼,真个罪该万死。

  “下奴该死!下奴知错!谢……嗯……谢主人责罚……”主人的清冷哼声让玲珑心惊,只能凭着本能请罪。他那清泉之声带着七分惶恐,八分淫靡,偶尔一两声压抑着的娇喘呻吟,好不诱惑。

  这副姿态无疑取悦了蓝凌天。他瞧见有人走向这边,右手放开了玲珑下巴,悠悠探进内袋,食指轻轻一推,把震动调到最低一档,挑了挑眉,讥讽道:“贱货,这能算罚吗,爽成这样,分明是赏。”震动减至最弱,玲珑不禁松了一口气,缓了缓呼吸,连忙垂首谢恩:“是,谢主人赏。”胸前和后庭的震动,正继续撩拨着他的情慾,也继续提醒他自己的身份。连官感情慾都牢牢操控在主人手裏,还去想甚么自由,岂不可笑。他心知肚明,这是告诫,是敲打,但主人既然说了是赏,那便是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无论是赏是罚,抑或只是纯粹的羞辱玩弄,他也是要心存感激的。玲珑只庆幸主人还肯玩弄他,折辱他,没有厌弃他。

  “不错,玩物就该守玩物的本分。”蓝凌天满意地拍了两拍玲珑的脸,嘲弄道。

  给这般羞辱的拍打和嘲弄,玲珑却丝毫没有觉得屈辱,反而欢喜得咧嘴而笑,紧张地垂首应了声“是”。

  “主人不生气了,还说我不错,我还能继续伺候主人。”他高兴地想。

  玲珑本就长得俊美,五官精緻,笑起来更是讨人欢喜,蓝凌天自也就对他宽容一些。

  这也要归功于“摇蓝”的调教手段,保留了他一点点少年心性,让他能笑得天真自然。

  玲珑响往自由,但比起失去自由,他更怕失去主人。

  只要能服侍主人,就算失去自由,日子还能好好的过,过不好,还能将就着过;失去主人,恐怕连日子也不能过。

  更何况,就算外放了出去,也不见得能真正自由。

  那是大二学期末的事了。

  期末考将至,很多学生平常翘课打工谈恋爱搞社团活动,死到临头才急抱佛脚,天天到图书馆埋头苦读,咖啡喝完一罐又一罐,觉得少睡几天,将精力榨光榨尽,就能把丢失的时间补回来。有些翘课翘得厉害的,更是乱石急投医,四处找同学借笔记。那些平常专心上课的学生,也不用成绩特别优异,但凡是笔记抄得工整详细一点的,自然而然成了一尊尊大佛,引来一堆短期信徒抱脚求施捨。

  能力上,玲珑也是一尊大佛中的大佛,只是一向没甚么信徒,也就成不了佛。

  他成绩名列前茅,朋友却一个也没有。

  蓝家的《家奴训则》明文规定,家奴严禁私交,但有没有没这项规定,他也是注定交不了朋友的,因为他的世界除了主人,就只有学习,其余的,甚么也没有,与同辈相处的经验,也少得可怜,只有与训奴所的同学相处过。那时大家都守着规矩,甚少谈论私事。

  经济系每年收生一百。一年级时,同学们还是初相识,交浅言浅,互相摸索。二年级时,已形成几大派系,十数个小圈子。有些人同时在几个圈子间遊走,还有一部分人,不加入任何一个圈子,独来独往,做分组报告时,才凑在一起。玲珑就属于这一部分人。

  他也不是一开始便独来独往的,也没有因为规矩便拒人于千里之外。家规虽严,却没有禁止他与人说话,只是不许深交而已。

  初入学时,他虽然不主动与人说话,还是会有同学主动找他聊天,甚至一起吃饭。他比一般同级的人小两岁,又有一双稀有的紫眸,同学们对他特别有兴趣,很多女生更是对他清俊的相貎倾慕不已。若是谈政治经济学术,他还是有些心得的,可以聊上几句,但这种话题是不能长久的,大家学业压力已经很大,很多时候,只想风花雪月,谈些生活琐事。这时他只能在一旁附和应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甚么。

  从小到大,他不是读书写字,就是在学规矩,学怎么服侍主人,了解主人的喜好。

  他母亲原本是老家主的侍婢,三十四岁时,老家主嫌他年老色衰了,便将他许给府裏一个中级侍奴,也就是他父亲,亦算门当户对。他五岁时,父亲患肝癌死了,除了火化仪式,他不记得有任何祭礼,也不记得母亲有哭过,他甚至连父亲的样子也不记得了,因为家裏连一幅照片也没有。后来,母亲外放到蓝氏集团的工司上班,除了每个月要到训奴所报到,生活与普通平民无异,踏实安稳。但母亲心心念念都想他当上高级侍奴,对他要求甚高,每天下了班便亲自督促他温习功课,练习规矩,除此以外,甚么都不让他做,家裏连电视机也没有,上网要受监控。

  他没有打过电玩,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参加过社团活动,没有说过别人是非,没有喜欢的餐厅,没有喜欢的明星,没有锺爱的跑车型号。于是,渐渐的也就没有人找他吃饭聊天了,全都成了点头之交。

  对此他也没甚在意,反正他从来没有过朋友,也不允许有朋友,就算没有朋友,他也能享受大学生活。他喜欢听教授讲课,喜欢去图书馆查资料,喜欢坐在系馆旁的樱花树下看书,喜欢这自由的新鲜空气。虽然只是有限的自由,他也十分珍惜。

  期末考开始的前一天,他独自坐在帝大中央图书馆的主阅读室裏看书。

  圆形的阅读室位于整个图书馆的中央,贯通整个建筑,有四层之高。高处十六面巨大半圆形格子玻璃窗,环壁而开。中央穹顶也开了一个小圆窗。和煦阳光自窗中透入,照亮了整个阅读室,也照亮了穹顶上那一圈又一圈的浮雕与装饰——天使翱翔,花枝交错,结构华丽复杂。半圆玻璃窗下,白色大理石壁宏壮亮丽,与窗角下的暗红圆柱相间,纹理多彩有致。每个柱顶都立着一个石膏像,雕工精美,栩栩如生。地上,每面白墙都开了个圆拱洞,有一层高,裏面是三个嵌墙书架,书册满列。阅读室中央有一个圆形服务枱,四周环绕着几重弧形黄花梨木桌。桌子很宽,座位很疏,很适合一个人独自温习。

  玲珑就坐在其中一张木桌上的边上,椅子只坐了三分之一,腰板挺得笔直。那是习惯使然,就算主人不在,他也是这般坐。

  那沉静看书的侧脸,很有点清冷气色。

  阅读室裏的每个人都在埋头苦干,他除了揭页声和打字声,就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一声轻唤,划破了宁静。

  “向远水。”

  那是他在大学用的假名。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同学站在他身旁。他们在这个学期一同修了几门课,一起做过分组报告。这位同学也是个有实力的,所以合作得不错,虽然不是朋友,但也能说上几句话,算是同届中比较相熟的一位同学。

  “史学扬,怎么了。”

  “你有收到我的讯息吗?”史学扬小声问。

  “对不起,我忘了看讯息。”他紫眸微微一偏,有意无意避开史学扬的目光。

  他撒了谎。讯息他看了,是问他借笔记的。

  他不知借笔记算不算建立私交,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深感为难,便装没看到讯息。

  与普通吃饭聊天不同,这笔记借出去了,就是卖了人情,人情卖了,对方自然是要还的,不还,就得欠着,当然也有不了了之,或是抵頼不还的,但无论如何,都会形成借贷关係。做分组报告时那种互相帮忙,也是这种你借我还的交易,但那是课堂规定,是公事。

  借笔记,应该算是私事吧,他想。

  “你可以把贸易理论的笔记借我吗?我上个两个星期病了,没去上课。”史学扬小声道。

  玲珑看向桌上的褐色皮背包,有点迟疑。

  史学扬长得俊俏,又风趣健谈,很受女同学欢迎,自己不借给他,他大可以向其他人借,也不是非他不可。

  “求你了,向远水,只有你能救我。考完试,我请你吃饭吧。”史学扬抓着他的手,恳切地看着他,压低了的声音有一点点激动。

  玲珑不禁愣了一愣。那句“只有你能救我”,让他有点心动。从来没有人如此看重过他,就算只是场面话,他也是高兴的。他心裏轻叹一声,若无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从背包拿出笔记本,递给史学扬,淡淡低语:“不用请我吃饭。你现在拿去复印吧,我待会要用。”“多谢相救!”史学扬抱着笔记本,夸张地躹了一躬,欢天喜地走出了阅读室。没多久,又欢天喜地回来,将笔记本还给他,不轻不重地拍他肩头,低声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先去复习了,以后请你吃饭。”这顿饭,他终究没有吃成。

  夕阳西沉,晚霞如火,灿烂的暮色宣告着自由的终结。

  玲珑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又低头看了看手錶,便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主人预定八时回府,回府一小时前,他便要跪伏在玄关,恭候主人。

  到了大学停车场,他拿出钥匙,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他走过一列轿车,看见自己的车子,正要按下开锁键时,心头却骤然一震。

  有人坐在他的车上!

  他脚下一顿,借着夕阳的余晖,看清了车中状况。裏面有三个人,穿着一色黑色西服,一人坐在驾驶坐,二人坐在后座。

  是刑堂的人!

  他惊疑未定之际,后座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下了车,站在大开的车门旁边,甚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幽深的墨眸裏没有丝毫波澜,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感,沉寂得可怕,像是猎人静待猎物步入圈套,完全不担心猎物会逃跑。

  事实上,玲珑的确不敢逃。

  他认命似的闭上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惨白着一张脸,慢慢走了过去,上了车。那彪形大汉随后进了去,关了门,车便动了起来。整个过程,无人说过一句话。

  两个彪形大汉把玲珑夹在后座中间,沉寂冰冷的空气局促得让人强烈不安。他双腿微分地坐着,腰绷得笔直,两手指骨分明地用力抓住膝盖,却仍控制不住微颤。他抿着唇,看着前方窗外景色,眼睛裏却甚么都没有,整个人都在发抖,整个心都是慌的,一双澄明秋水却异常平静,一片混乱的脑海裏,不断拼命地想自己做错了甚么。

  刑堂派人来,十之八九是带他回去问罪的。他自问一直规行矩步,唯一想到的,只有今天借笔记给史学扬的事。

  每个家奴的手机都装了植入程式,除了监控通讯记录,还有监听功能,家奴的主人和家主可以随时翻查录音,主人要知道此事不难。

  但主人竟生气至此,直接让刑堂的人来押他去受罚吗?

  私下与人结交的惩罚是甚么来着?

  他不敢想像等待着他的会是甚么刑罚。

  帝大位于帝京,与蓝家的训奴所相距一小时车程。这一小时的每分每秒,他的心都是悬着的,似是悬在火上给烤着,煎熬无比。

  终于,车子在一个白色建筑前冉冉停下。

  训奴所是一座回字形纯白建筑,中庭是一个刑场,中央放了一个高台,台上有一个巨大木製刑架,刑架上血渍斑斑,触目惊心。

  两个彪形大汉押着他,穿过正门大堂,经过刑场,七弯八拐,来到一个肃穆庄严的大厅。大厅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穿黑色西服的壮汉。上方一块玄底金漆木匾,写着“忠敬畏顺”四个大字,取“忠而生敬,敬而生畏,畏而顺服”之意,笔锋刚劲有力,严谨威武。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透着肃杀之气,正是刑堂堂主,蓝讯。

  他进了公堂,心裏更慌了。审讯廰是审问重犯的地方,一般若不是犯上谋逆,或是意图偷走等重罪,不会动用到公堂,只在刑堂地牢的刑讯室受审受罚。他万万没想到私下交友是此等重罪。

  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踢他后膝关节,在他肩头一按,他一个不稳,便跪了下来。他已急急伸出双掌撑住,但膝盖撞在唐莲砖雕地板上,还是隐隐作痛。那地砖上中央一朵莲花,四角祥云缭绕,凹凸有致,雕工极精,层层莲瓣微翘,瓣边刻得极细,虽不及利刃之锋,跪在上面,却也能痛出一身冷汗。

  彪形大汉双腿齐肩而分,执拳至腰后,眼望前方,在玲珑身后挺腰站着。那威武之势,让他如芒在背。

  “啪!”蓝讯一拍惊堂木,沉声道:“你可知罪。”那威慑之声吓得他心惊胆破,声音不禁隐隐发颤:“下奴知罪,请堂主责罚。”“与白家家奴暗通款曲,该当何罪。”蓝讯厉声问。

  他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蓝刑,曈孔倏然缩小!

  他甚么时候有跟白家家奴暗通款曲?他连一个白家家奴也没见过!

  “下奴冤枉,请堂主明察!”

  “来人。”蓝讯沉声一喝,左边彪形大汉上前将他的背包一把扯下,在裏面翻出一个笔记本,走到蓝讯旁边,躬身双手奉上。

  那是他借给史学扬的笔记本。

  蓝讯拿起笔记本扬了一扬,沉声道:“你在这本笔记上写下暗号,与白家家奴史学扬私下勾结,罪证确凿,还要抵赖吗?说!你与史学扬说了甚么,这暗号如何解读,从实招来。”说完“啪”的一声,惊堂木又重重落下。

  他登时惊呆了,面上血色全无。他根本不知史学扬是白家家奴,怎么与他私下勾结。主人误会他了!

  他激动得向前膝行了两步,直直地看着蓝讯大喊:“堂主!下奴冤枉!下奴根本不知……”“啪!”还未等他说完,蓝讯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道:“带下去,严刑逼供。”两个彪形大汉自他身后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架着他上臂,将他拖出了审讯厅,拐了两个弯,走下一条又暗又窄的楼梯。

  他脚跟在地上拖着,看着灰色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几声“我没有”、“我不知道”,甚么也说不出来,然后便给关进刑讯室,锁在刑架上。

  那是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他被迫撅着后臀,大张着腿,跪趴在地下一块钢板上。钢板上嵌着两个脚铐,将双腿分开铐死,一个钢项圈箍住脖子,扣着一条短小铁链,锁在钢板上,将他的头栓死,让他直不起身,一副手镣将他双手铐着,吊在头顶。

  刑讯室是青砖所砌,灯光微弱昏暗,空气湿冷,墙上刑具琳琅满目,阴森可怖。

  铁门外,蓝讯靠在圈椅上,淡淡地问:“暗号如何解读,你招是不招。”那一本亦只是普通笔记,又能招出甚么暗号来,他只能大喊:“这是真的是误会!下奴是冤枉的!求堂主让下奴见主人……”“啊!……”还未等他说完,刑堂堂主抬手一摆,皮鞭便“啪啪啪啪”往他背上臀上招呼,将主人送他的衬衣和裤子鞭得破烂,每一鞭都彻骨的痛。

  他瞪着铁门外那一双黑色皮鞋,跪趴在刑架上挣扎,不断大喊冤枉。皮鞭夹着风声如利刃落下,撕裂了他的皮肉,痛得他脚趾蜷缩,面容扭曲,螓首后仰,泪水盈眶,项圈上的铁链给他扯得笔直,手铐上的粗重铁链摇来摆去,“格吱格吱”响个不停。

  他的膝盖越来越痛,温热的血自伤背上伤口流出,沾湿了破衣,和着凉气贴在肌肤上,好不难受,下身却有了异样的反应,但那反应没有为他带来舒服的快感,而是无尽的痛苦与煎熬。

  他越喊越无力,越喊越小声,喊到后来,声音哑了,气力尽了,痛得只能倒抽着气,大口大口地吸着地牢中那刺鼻的腥锈味。然后,一阵强烈快感往他下身袭去,他浑身一个颤抖,便感到铃口有甚么渗了出来。

  他绝望得哭了,再也无力挣扎,身子瘫软下来,任由头顶手铐承受身体的重量。很快,痛觉渐渐麻木了,意识也模糊起来。

  朦胧之间,他认主时的情境在脑海飘过。

  主人笑着说:“声音不错,远水响玲珑,便叫玲珑吧。”从此,他便叫玲珑。

  忽然,有人扯起他的头髮,逼他仰头。冰水迎面泼来,冷得他一个颤抖,洗去他满脸的泪水,唤回了他的痛觉,也唤回了他一点点意识。他喉咙裏干得很,下意识地张开嘴,只盼他们能再泼一次水。

  可惜,只听得蓝讯沉声道:“劝你快点招了,少受点苦。”“主……人……”他无力地从喉咙裏挤出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冷的声音把他唤醒。

  “开门。”

  铁门“哐当”打开,几下缓慢脚步声传来,他将头仰起,只见一双雕花皮鞋在他眼前停下,熟悉的皮革气息让他有一点点心安。

  是主人吗?主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姿势不错。这刑架,在调教室和惩罚室各弄一副。”头顶传来一个嘲弄的声音。

  真的是主人!

  “是。”

  这声音温润恭顺,沉实稳重,是蓝管家。

  他激动得整个心跳了出来。

  主人竟为了他来这种阴暗肮脏之地!

  “主……人……”玲珑哑着声,吃力地道。

  只见眼前其中一隻皮鞋抬起,鞋尖拨了拨他湿透的浏海,又戳了两戳他的额头,才踏回地上。

  羞辱的逗弄让玲珑怀恋。

  蓝凌天负着手,居高临下地睥睨脚下的奴隶,看他高撅着屁股跪趴在地上,想起他在玄关给他换鞋的模样。只是如今这奴隶衣裤破烂,裂缝处尽是腥红血痕,一道道杂乱交错,淒惨得很。

  残虐的美,挑动着蓝凌天的嗜虐欲。

  他刚好尿意起了,清冷地问:“唇都干了,渴了吗?”说着抬脚一踢,足尖抵着玲珑干涸的唇瓣,扭动脚踝上下蹭了蹭。幽深的眼底透着阴冷邪肆的嘲弄。

  “是……”玲珑低低地道。那粗硬冰冷的鞋尖印在唇上,似是一种安慰。

  蓝凌天薄唇轻勾,施恩般道:“赏尿。”

  此时蓝讯站在一旁,蓝凌天却没有让他退下的意思。对他来说,所有家奴都只是家裏养的狗,算不上是人,在狗面前撒尿,没甚么好尴尬的。

  蓝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立刻走上前,按着侍尿的规矩,跪坐在主人右脚边,伸手拉开裤链,将小主人请了出来,双掌交疊向上,毕恭毕敬地用指尖托起,然后低头至高举的双掌之下,目不斜视地看着主人的鞋尖,似是捧着至圣之物。

  不过是个把尿的动作,不知是否因为蓝云做得严谨恭敬,表情又虔诚无比,竟有几分神圣的感觉。

  “规矩不错。”蓝凌天平常喜欢直接尿在侍奴嘴裏,这是第一次让蓝云用手侍尿,有些喜欢上这种感觉。他看着蓝云侧跪在右脚下,高高捧着自己的男根,姿态恭谨,心底升起一阵快意,薄唇微翘,伸手摸向那低垂着的头。

  蓝云后脑彷彿长了眼睛,在主人的手停在上方之时,立刻将头挪高,贴至主人掌底,供主人玩弄,高举的双掌却纹风不动,将尊贵的小主人稳稳托住。

  蓝凌天嘴角轻轻勾了一勾,像主人奖励乖顺的宠物般,满意地抚摸蓝云的头,然后马眼一松,淡黄尿液自茎端小孔飞湍而出,淅淅沥沥斜倾而去,恰恰打在玲珑唇上,滴滴答答溅起点点水花。

  玲珑实在渴极了,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接住那温热腥臊的尿液,喉头不断滚着,贪婪急切地喝着主人的尿,似是在喝世上最珍贵的琼浆玉液,一滴也不愿意浪费。

  站在一旁的蓝讯,只漠然地把头微微垂下,像是一台毫无情感的机器。

  蓝云给主人摸头,只觉头皮酥酥麻麻的好不受用,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但给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少年当众摸头,又让他觉得有点羞耻,一时间心情复杂起来。

  蓝凌天看玲珑喝着自己胯间射出的尿,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既下贱,又狼狈,得意地轻轻哼笑了两声。他得了趣,眼底闪过恶劣的笑意,右手伸到蓝云手臂下,轻轻向上一托,那湍流的势头便往上挪去,水柱打在玲珑左眼之上。

  玲珑反射地一闭眼,水花已溅了满脸。他随即抬起头,将嘴对准尿柱,又喝了起来,可刚喝了两口,蓝凌天右掌一抬,弧形尿柱便倾注在玲珑额上,玲珑不得不抬头追逐,眼见快要追到,项圈上的铁链却“格吱”一紧,把他的头牢牢栓在地上,再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来,只能艰难地伸出舌头去够,任他使出浑身解数,却怎样也够不到。尿液不断自鼻尖往四方流下,只有些许进到口中。有些进到鼻子裏去了,呛得他连连咳了几声。

  水势渐渐减弱,成滴之际,蓝云自口袋摸出一块细腻柔软的白色丝帕,摺疊着轻轻放在玉茎下面,将残余的尿滴接住,然后疊起丝帕,轻柔地拭擦玉茎,动作十分小心,生怕主人有一丁点不舒服,擦茎端的时候尤为谨慎,擦得干干净净后,才恭敬地把小主人放回裤子裏,拉上裤链,起身退回主人身后,躬身站着,脸上始终带着恭顺温和的淡淡微笑。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似是经过精心计算一般,毫无多余的部骤。

  蓝凌天看了看自己的鞋,依稀看到有几滴水珠,皱了皱眉,刚要发作,蓝云已立刻跪了下来,快步膝行至他脚边,摸出另一块丝帕,小心翼翼地把鞋擦净,然后伏下身去,鼻尖停在鞋面一寸之上,恭声请罪:“奴疏忽了,请主人责罚。”说完仔细反覆检查,确认鞋面一尘不染。

  “这双鞋回去扔了。起来吧。”蓝凌天见蓝云服侍得认真妥贴,便没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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