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什么感觉？

是心脏不间断的抽动，情绪无意识的拉扯。是亨伯特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是詹姆斯迪恩的伊甸园，是克里斯马丁的永昼。是夏日最后一杯加上橄榄的马提尼，是初秋第一杯夹着柠檬片的野莓潘趣酒。

仰头看，群星为他闪耀，众神为他祈祷，他无暇的翅膀像长枪贯穿日芒。 博爱的柔情在深邃的双眼里泛滥，信徒的狂热在洁白的皮肤下叫嚣。去追逐，去撕扯，这是一场关于亵渎的赌局，犹待揭盅。

每个修女进入大教堂时都会拥有一个新的名字。因为进入大教堂意味着以一个新的身份开始一个新的人生。内海薰也不例外，一系列紧张的考察之后，就是宣誓入大教堂，内海薰隆重地发三愿，也就是绝财、绝色和绝意。这意味着她直至死亡都要持守贫穷、贞洁和顺服。 一般修女不会被允许离开大教堂，如果离开则要付出极大代价，还需要教宗特别的恩典批准。

内海薰是崇敬着这个教堂里年轻又英俊的主教的，但也只是崇敬，这位主教一向是格外温和对待所有人，他是那样平等的爱着所有的信徒，那样坚定的践施这教义。在这个教堂这样长时间的待着，她深切受到了这样的感染，更加坚定了信念，她像和煦的风抚慰着每一个到来的教徒，每一个信徒都是那样爱她，仿佛只有她能够帮助每一个人获得主对他们罪恶的饶恕。未见的角落里，也有更多的爱意在滋生。

她的主教正在和一位手提姜饼糖人的夫人说话，夕阳的圣洁光芒从十字架上方穹顶的彩绘玻璃外照进来，变得斑斓多姿，温暖地洒落在主教巨大的“翅膀”上。 她的主教是一只“天使”。 尽管圣经中的天使既没有翅膀也没有生殖器。 其实他并不像一位标准的主教，因为他的眼神总是严厉而冷峻，有时甚至暴躁，狂烈，像罗马神话的主神朱庇特；但内海薰却在他清明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深邃的眼睛如同深夜的寒潭，将内海薰吸入其中。 “你来了。”主教与那位夫人结束了对话，正在向她微笑。内海薰从教堂的长椅上起身，冲动地朝光辉下的他走去，脚步声在教堂的上空盘旋。她的脚步在距离主教一臂长的地方停了下来，内海薰柔唇轻启：“father.” 主教皱了皱眉，“我说过，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汤川学伸出手，用带有热度的掌心包裹住内海薰的肩膀，亲密感一下子拉近，这样灼热的温度让内海薰心醉神迷。 “薰，来块饼干吗？”汤川学的另一只手里躺着用心制作的姜饼糖人，半透明的塑料纸，封口处是扎好的褐色粗棉线，“那位夫人给我的。” 看着内海薰疑惑的眼神，汤川学笑了，坦率的双眸像在铺满阳光的草地上绽放的亚麻，“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于连索雷尔。”他拆开饼干的包装，将饼干塞进内海薰的手心。主教的手指修长有力，苍白的皮肤下包覆着强壮的指节。 几口吃掉饼干，内海薰抬眼看着汤川学。“学。”她总在梦里这么喊他，“我要向你忏悔。” “嗯？”汤川学又露出他那惯有的淡漠而轻慢的神色。 “我要告解，我欺骗了主……。”内海薰的声音发抖着，躲躲闪闪，仓仓皇皇，“我们……我……” 声音像被困在嗓子里，“代表主宽恕我吧。”“我们都是主的孩子，我们都不完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只要我们足够虔诚，主一定会宽恕他的孩子。” 天使的羽翼张开，挡住了照在内海薰身上的光线。

夜幕缓缓降临，内海薰像每天一样独自在神前忏悔。汤川学心里挂念着，信步来到教堂门前。 他作为主教瞒着所有人私下关注一位修女。或许因为他们都是主的孩子，或许他本来就找不好表达友善的方式，又或许他担心魔鬼的爪牙会伸向这位可怜无助的修女。

是恶劣地想要占有，不问缘由。低垂着头的修女的脖颈被残余的夕阳照射着，无意识的勾引起了罪恶的欲望。

“神悲悯她的羊羔，我的信徒。”

内海薰蜷在长椅上，似乎正在拼命压抑自己的冲动，方才几句话的功夫，她宽大的外袍已经被解开扒掉，皱在他身下。里头是她惯常穿的蓝白贴身服装，外套已经掀开，类似裙装的贴身上装被粗鲁地撸到了腹部，露出底裤。内海薰的腰线走着情欲的弧度，暴露在汤川学眼前，他抿一抿唇，别过了眼神，伸手拽住衣边往下胡乱拉了拉，平素握十字架的手竟然有些不稳。 “学……啊……”内海薰的眼神已经有些失焦，白皙的面庞已潮红一片，一直烧到耳尖，没喊完汤川学的名字，声音便颤抖得无法继续，反而发出一声呻吟。她用最后的骄傲死守着自己的理智，虽然对自己被汤川学救下感到庆幸，但想到自己此刻缩在神像脚下，在主教面前发情，强烈的羞耻感笼罩周身，她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决意硬扛过去。

月光越过教堂瑰丽的花窗照在内海薰脸上，平日矜持的修女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呼吸也止不住地粗重不堪。事已至此，主教终于往前踏了半步，解开自己的袍子铺到地上，而后动作不再滞涩，俯身连人带袍子抱起内海薰。 汤川学本打算把内海薰挪个位置放到地上，不料怀里的精灵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头发在他颈间一蹭，随后却传出一句：“放……放我下去……” 啧。虽然明摆着口是身非，但内海薰嘴硬抗拒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微妙的不爽。没有回应内海薰，他沉默着放下他，解起自己的和他的衣物。 欲望不会作伪，即便背德。 “学……你……呃啊……”内海薰抬起手在他胸前按了一下，十分软弱无力，反而让汤川学的动作更加急促。他俯身按住内海薰的下巴，汤川学在内海薰耳颈相接的部位亲吻舔舐，粗重的鼻息扑在颈间，他感到他体温有些上升，身体迫不及待地要迎合他，嘴上也不再反抗，维持着羞耻的缄默。 不够，不够。想要他亲口承认，在大教堂的神像跟前，口口声声，就像信徒羞惭却最虔诚的告解。 “我要你为我而叫，要你为我而颤抖，我要你的目光……只为我灼烧。我只为你，好吗”继续舔咬着，主教的请求喑哑却不容置疑，他的手掀开修女上衣的一角，抚上她的腰际并来回游走，所过之处热烫颤栗，他亲吻他的眼睛，眼睫拂过嘴唇。 内海薰的手穿过汤川学的卷发扣住了他的背，腿也按捺不住地撩上了他的腿，口中的“不”被零乱的嗯啊取代，随后又被汤川学亲口堵住。他的嘴唇十分柔软，安抚克制的吻在情欲的晕染下变得贪婪而粗暴，摩擦、深入、吸吮，浓郁奇妙的气味和嘴唇上的血腥味融在一起，纠缠不清，不知餍足。 修女的裤袜只到大腿，便被上衣盖住，此刻却方便了主教，养尊处优的修女腿意外的修长紧实，被他分开，又盘住了他的腰。汤川学跪坐在中间，一只手沿小腿游移到了大腿，拇指时轻时重地打着旋儿，内海薰回应的喘息和叫声被他悉数吞下。 他的手停止了动作，随后一把扯下了内海薰的最后防线，没空细细欣赏，他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插进了穴口。 “唔……！”内海薰弓起身，即便已经分泌了大量淫液，异物进入穴口的感觉还是让他本能地夹紧了汤川学的腰。主教的手指贴着肉壁缓慢抽插，逐渐扩张，隐秘部位受到侵犯的不适与内心深处对更多快感的渴望交叉在一起，内海薰的指甲掐住了他的背。 小家伙该剪指甲了。 脑内很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念头，旋即又被男性的本能占据，汤川学配合手指的动作低头吻了一会儿内海薰颈间，随后抬起了头，手指也退了出来。 内海薰呜咽了一声，竟然随着他的动作挺起了身。汤川学一手扶住他的背，另一手从大腿往上，揉了一把柔软有弹性的臀肉，托住了腰。他变换了一下姿势，半抱住蹭向他的内海薰，终于又开口问了一句：“疼就咬，不要叫，知道了吗，薰？” “……嗯……”怀中人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嗯了一声，应承得似乎在求欢。 听到内海薰这声，汤川学十分受用地发出一声轻笑，扯下长裤，缓缓把早已充血粗大的性器推入他的体内。身下人吃痛，穴口一缩，主教的性器被牢牢吸紧，强烈的快感如潮涌来，但几乎是同时内海薰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肩，果然十分听话。 “薰，你这牙口可真好。”汤川学吸了一口气，轻轻吻去内海薰眼角因疼痛涌出的泪水，依旧扶着她的腰臀，开始缓慢抽插，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现在操你。” 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起先的不适很快被快感代替，内海薰的意识游离在清醒和迷糊的边缘，唯有汤川学之前的低语上达天听，上涌的呻吟爬升至喉部即告湮灭。“你只能爱我了。” “呃啊……”内海薰终于控制不住低喊了一声，汤川学用力一顶，直抵最深处，红白交融缓缓流淌，他抱紧了有些瘫软的人。 主教大人实在很想多干一会儿，但现下这情况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身为正牌的神殿封圣主教，渎神的勾当到底还是干了，尊贵的修女也被自己上了。十二神在上，要怎样洗刷这样的原罪。

修女恢复后对主教闭门不见，主教日日登门拜访日日吃闭门羹。 他今天依旧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拉了下袍子，转身想走。 “我想了……很久。”门内突然传来内海薰清亮的嗓音，只是语气有些闷闷。汤川学止住脚步，望着门板。 “……从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事，参加了你的祷告仪式后我的病奇迹般的好了，我便笃信你是我的神迹。我……但这次的事……” 一向善辩的修女此刻有些慌不择言，主教莫名也有些慌张，像是在等待什么结果。里面突然失去了声音，他杵了一会儿，沉默着叹了口气，决定再让内海薰静一静，再次准备离开。 此时，门开了。 汤川学一回头，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内海薰的脸似乎有些红，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吻。 “那天说的……只为我……算数吗？”内海薰微仰着头，蒙着水雾的眼睛望向他。 汤川学愣住，忽然展颜一笑，反握住内海薰的手，低头回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算数，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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