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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一體,1

[db:作者] 2025-08-08 09:30 5hhhhh 9460 ℃

神的世界總是難以想像,「神應該是什麼樣子?」、「神的力量無可匹敵嗎?」、「神真的存在嗎?」種種疑問,充斥在科學的現代,也無從證實其真實性。

他信誓旦旦的,或者說,他本身帶有的魅力就是如此高潔而自傲,貴族末裔的威嚴和聲望,從小教育著他無可厚非的自信。而集中了人民資源的爵士家族,自然而然地將他培育成了一名虔誠的貴族騎士,跟隨父親守護著王國邊疆的領地。

凱爾洛斯特自小保有的天性,是那不符合他階級的研究學者身分。當然,他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但打從他知道自己必須成為一個神職人員開始,內心的惡魔種子便開始冒芽。

人類並不壞,原罪是一件如同聖主般傳頌的「事蹟」,僅此而已。凱爾洛斯特一直這麼認為,所有事情的真相並不重要,具有意義的是它們對人類的影響。

從接觸Syasyph的契機開始就是巧合,就是在一切神學引導下帶來的「奇蹟」,若根據聖經的旨意,耶穌總是要人們堅守亙古不變的永恆,而不是瞬息萬變的大千。如果Syasyph真的是時間之神,信奉著SYSP的教徒便不會被當成異教徒遭到神官的淨化。說白了,那種行為等同種族滅絕,凱爾洛斯特怎樣都無法接受。

究竟怎樣的傳奇,才會下令世界大同的方法是消滅異己,將所有看不見上帝的人當成是邪惡的,質疑他的人是愚蠢的,那些不願為了主而活的人,便無法獲得救贖?凱爾洛斯特並不是個學習特別好的學生,他各式各樣的疑問總讓導師頭疼,吸收新知雖不輸同儕,但成績往往無法比肩。

「恪守上帝的真實,是貴族的本分。」是凱爾‧洛斯特‧塞比列兒從小銘記的教誨,「誠信上帝的訓誡,是貴族的榮耀。」是接續上句的教條。而他因為那份質問一切事物的天性,沒少過背誦。

家族姓氏的「塞比列兒」是時間容器的意思,最初是人們用於計算時間而製作的道具,如今已被機械鐘錶取代。他們曾是沙漏的工匠,領主很乾脆的授予塞比列兒爵位,從事著鐘塔的報時工作,隨時間過去,他們也開了分行,買了塊地,在自己的土地上做起了大生意——凱爾洛斯特總是這樣和那些平民半開玩笑的說。

他樂於分享自己的見聞,但民間最普遍的話題,總是對神的信仰。他與此沾不上邊,提到各種信條教義總是面帶微笑的填塞過去,「主保佑你」在他耳中逐漸變得刺耳。賜予他身分的並不是YHWH的耶和華,而是時間容器的塞比列兒(Sablier),然而對創立西元的人來說,「時間」在當時似乎不是個重要的概念,而是創立西元的人本身更重要。這似乎和那個人自相矛盾,但從未有人質疑。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也該是操縱時間的神,而不是創造時間的神。

「對。」

女人手一揮,他們的形象即刻抹滅。

「對於安堤而言,我們是他最礙眼的存在。」

「空間嗎……」

「沒想到你對這名字還有認識?我的僕人可真是花心。」

女人的長裙長滿了深藍的玫瑰,裙衣同沙漏般描繪了她的姿色,而在瑰麗的最上方,是兩粒沒有落下的石榴石。

Syasyph的能力在她那狡猾的僕人前,帶來無窮無盡的恐懼,為何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卻還能聽見聲音?型態的消滅是所有人在睡夢中都有過的經歷,卻鮮少人意識到。因此這份極為陌生的,但已然經歷無數次的體驗,還是令他不由得渾「身」發顫。

——窮緊張,來點你擅長的不就好了?

他不知如何張口發聲,一切如噩夢縈繞在周邊,什麼也看不見,意識的主人卻害怕自己能聽見的聲音。

——真不好玩,所以神的能力,對你們(人類)來講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啊!

又一剎那,或近似永恆的片刻,他再次看見了猩紅寶石的閃爍。Syasyph眨著眼,好奇的等待著僕人俯地嘔瀝的一刻。

「——忍不住了吧?」

他跪倒在主人面前,傾倒了一切囊中之物和數不盡的星辰光芒。

「哈哈哈,看吧、看吧,不要老想著有超能力什麼的啦,我會很困擾的。」

「女人的惡趣味……可真是品味不來……」

「——呃……」

「好了啦,」她作了小幅的搧手,一副貴婦樣的用另一隻手捂著嘴笑,「我來幫幫你。」

語畢便又使兩人的一切消散,有如太初的時間之始。

——有沒有想看什麼東西,我來讓我的僕人好過一點。

『沒、有……』

凱爾洛斯特艱難的向著虛無透露了心聲,但哪怕只有短暫的瞬間,思緒中還是跳出了心裡的慾望。

「看!」

那是場惡夢,是一段無以名狀的夢魘堆砌成的故事,是他在那一瞬間被Syasyph捕捉到的心意。滿足了他的好奇心,也差點讓他死於好奇心。只可惜他的狀態不會被Syasyph允許死亡,他是這麼想的。

不知被這樣折騰了多久,自詡Syasyph——時間的女性結束了即興表演。從她自己的床鋪跳下,遞給僕人了一杯清澄的液體。

「喝吧、喝吧,你也太誇張了。」

「咳——誰、誰都會——這樣的……」

凱爾洛斯特不疑有她的一飲而下,就怕自己不能再從胃臟裏頭掏點什麼出來。

「信我……真的。」

「哈哈哈哈,還搞起傳教啦,神職人員?」

「別這樣叫我……」

「所以呢,對我有沒有更加忠誠的侍奉心態了?」

Syasyph擺弄起身子,看了看自己嬌貴的手和漂亮的指甲。

Syasyph是凱爾洛斯特在長廊盡頭的房間裡巧遇的存在,其自稱是「時間」,同某個人曾稱「時間就是太陽本身」般令人困惑。但凱爾洛斯特在那一瞬間的疑問被其以無法言喻的狀態揭露,使他開始懷疑起是否為幻象的可能。

隨後也被Syasyph閱讀到,並且證實了幻象的真實性。

「你現在……在要求我相信你是神嗎……」

「神?」

「哈!對,神~」

一具具屍體瀕死的畫面被忠實地呈現在他眼前,或者說,烙印在他能夠思考的靈魂深處,那是過去被稱為彌賽亞的個體,是三日復甦的神蹟,那些蠱惑人心背後的真相。凱爾洛斯特深信不疑。應該說,他只能這麼想,因為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神。

——看見了嗎,Papist?

她興奮地「指了」,或者說強制讓她的僕人聚焦,看去屍體膿瘡爛肉上的蠅蛆。

很快又或幾乎永恆的過後,將她倆的形象復原。

「嘔——」

「對、對,就是為了看你這樣,哈哈哈!真好玩。」

凱爾洛斯特明白,那近乎三十具的人形都是聖經上的同一人,或說是同一「神」,其慘狀猶如遭深信之人的背叛而死——且以同樣的死法死了足足三十次有。

——耶穌的信徒說他在三天後復活了。你看,他這樣是經歷了幾次三天啊?哈哈——

虛無飄渺的一切又再次重新組合,構建成為了Syasyph和凱爾洛斯特,乃至整個他們熟知的世界的樣貌。

「你也差不多該適應了吧?」

「讓你喝水不是為了讓你吐出來的東西乾淨點欸?」

「別……用那個P開頭的字……嘔——」

「嗯?」

「喂喂,主僕關係顛倒了吧!」

——這女的是惡魔。凱爾洛斯特當下只這麼想,完全沒有其他意思。

而他的「主人」就如剛才以來一直顯露自己心聲,直接顯示了Syasyph「本身」。

——有意思吧?這就是我,好害羞唷。

「別開……玩、笑了。」

具體來說,時間的神力到底是什麼?凱爾洛斯特總結不出來。是讀心嗎?還是幻象術?可能還參雜不少精神攻擊的要素。Syasyph到底是什麼?時間?

那一瞬間,他明白何謂時間。也明白了最開始Syasyph嫌惡的說著「礙眼」的本意。

時間分割了安堤,令人類得以生存。並不是上帝說要有光,於是有了光。而是Syasyph以其之名切裂Empty,但安堤又是什麼?凱爾洛斯特心想,如果時間能待他見證任何史實,那麼只要他向Syasyph提出疑問……

「呀啊!」

女人像是遭鈍器毆打般發出哀號,長裙上的玫瑰淡了一朵。

褪色的花像爛泥般軟爛、腐朽的質般乾硬。緊接著化為塵埃飄揚消逝在眼前。

「不忠!」

他讀著Syasyph的面部,緊促眼眉裡藏住了天真的眼淚,用力抿著的唇色如夕陽間的黃昏雲瓣,彷彿拒絕墜落而死撐著到最後,皺起了的小鼻子像極了畏縮的小象。Syasyph看著像是受了傷,然本身無不快的抵抗痛苦。

「不忠!不肖!不慈!」

「你剛才稱我什麼,我都沒說了……」

「那是你不潔身自愛惹來的貶!」

「你居然這樣傷害一個對你好的女人!」

「安堤……是時間的盡頭嗎?」

如果有什麼能對時間造成傷害,那大概就是碼表被重置的時候吧?凱爾洛斯特作出的猜想並無不妥,但隨之而來他看在眼裡的褪色花朵完全沒有能佐證他想法的因果。況且,如果無法呈現安堤的定義,似乎也不代表她在施展幻術。

不算一籌莫展吧。他心想。

「喔!你剛剛是不是在期待超能力大戰!」

「沒有。」

「有啦你有,安堤那傢伙的超能力啊也真的是……啊不過,你別老是安堤安堤的叫,聽起來很怪。」

「安堤是我對那東西的愛稱,你來叫的話,就好像你……是我老、老、老公……」

「蛤?」

「以上省略!」

「嗯哼,總之,超能力大戰就是這麼一回事!」

「你什麼也沒說。」

「有哦。」

「沒有,都被你省略掉了。」

「欸嘿!」

「你不是神嗎?怎麼一點威嚴都沒有……」

「你不是貴族嗎,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

醜態盡出後的凱爾洛斯特,早已在Syasyph面前沒了尊嚴,而貴族本身的禮儀也在Syasyph彈指間的形象抹滅術煙消雲散。

什麼是貴族,貴族是捍衛自己和人民的生命財產!他總是這樣反射性的答出,然而沒有一次真正展現的機會,末代的貴族子嗣能參與的戰事基本上都已經輸完了,但家族本質上還在履行如血液流動般的傳統。這也正是他開始當學者的契機,沒了保衛家園義務的他,只好將這份心意轉移到新興科學上,盼能為莊園和國家帶來利益,豈料這一過就是十幾年。

「先把你的內心回顧放一邊好嗎?」

「我來跟你講講安堤的酷能力!」

「我並沒有好奇……」

「他目前唯一一次施展拳腳的時間,看!」

「等等!」

只要她想,時間便為她所控,Syasyph作為時間,反倒更像一個把握住時間的人。

自從Syasyph有記憶以來,她便一直住在這間不算小的房內。她不知道時間流逝,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怎樣的空間令她感到舒適,她就會「變」成什麼樣子,看似隨心所欲,但生活的一切,唯獨不變的就是這間房間,如同禁錮著她的牢籠。

嘩——

凱爾洛斯特的眼前又什麼都不剩了,但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身穿長到拖地的白袍,長著稚嫩小臉,還有那令人保護慾劇增的笑臉。

「眼前」的男孩周遭是一片虛無,卻又憑空出現在荒蕪之土上。凱爾洛斯特在這種時候無法感受時間的流動,但他很明確的知道了這是一段旅途的時間——眼前的男孩逐漸變得蒼老,而在他壽命即將終結的一刻,荒蕪又回歸虛無,而虛無又誕下了荒蕪,周而復始。

這不像是Syasyph此前話語的意思,凱爾洛斯特想。「一次」的意思應該不是「循環生生不息」,但他馬上理解到自己會錯意了,一次正是這麼一個「一次」。如西元三十年時只會經歷的那麼一次,卻又以此創造了不停的歷史。

哇哇大哭是嬰兒的本能反應。

但哭聲總有停下的時候。

Syasyph的哭聲從沒停過。她一哭便是永恆,又或者她不曾哭過。事實很明瞭,沒有人從來不哭,Syasyph也是。作為人的她終生都待在這間看不清裝潢的寢室,有無數生命曾開啟那扇帶來光的門,她以為那是希望。

希望會帶來強暴。Syasyph想著。在哭泣中睡著,在夢中哭醒。周而復始。

那一年,估約十八歲的Syasyph被最後一個帶來光的人在床上結束了生命。

「我幸福嗎?」她在臨終前想著。那是一段由哭聲編織成的話語,被一個不願聽她哭嚎的男人逼著。

「你很幸福。」男人揮汗如雨,同時用刀柄抹掉Syasyph眼珠上的淚液。

那雙漂亮的朱紅色瞳孔如星夜裡的一等星,血絲如蛛網,牢牢固定住了她。染紅了床寢,而她的下體因沾滿希望,怎麼樣也紅不了,直到乾涸,成了大海的顏色。血液的花瓣點綴在大海上,被希望浸染,成了朵朵藍薔薇。

Syasyph直到死亡都還在流淚,但淚珠早已抹紅成了眼妝。是誰決定結束女孩幸福的一生?

「是你嗎?」

凱爾洛斯特說。

「嗯?」

「你,Syasyph,就是安堤。」

「噗哧。」

「你可真是,信誓旦旦。這副模樣剛好能取悅我。」

「失禮了。」

他恭敬的傾了身子。

「哈哈,真有你的,我就告訴你吧!」

「不對,不行,他會把你視為眼中釘的,還是算了。」

「勾起我興致的,沒一個能逃過。」

「咦咦?!」

「但勒,我可是神喔!你們敬仰的時間之神喔!不要作出褻瀆神明的行為啊!」

「天主教的出現本身就是在褻瀆猶太教了。」

金髮的男子少見的嶄露了邪氣的笑靨,一步步向前逼近。

「等、等一下,KyleLost!停!搗蛋鬼別搗蛋!」

「下對上的不敬是要殺頭的!」

「你到剛還表現得一副慾女模樣,現在又當起神來了?」

「我可是知道的哦,你一直一邊看著我的臉,又幻想著這身衣服下的軀體吧?」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

「Psyph,回床上去吧……」

「我、們、一、起。」

「停——!」

凱爾洛斯特伸手正要碰上Syasyph臉頰,他被強烈的喝斥聲震懾住,Syasyph臉上的嬌羞已然轉變,他不敢再往前一步,再怎麼垂涎,要是摘起花朵,那也將壽終正寢。濕潤的眼眶裡是無法掌控場面的無奈,Syasyph因回想起舊夢而神色黯淡。

「你……不繼續嗎?」

Syasyph看著停下動作的僕人,心裡感到疑惑,在她具備的記憶裡,那句尖銳的嚇阻並不是自我保護,而是換來麻痺疼痛的悲鳴,男人們總是變本加厲,字句帶有的意思也如黃粱一夢的泡影捉摸不定。

「你在害怕?發生過什麼事嗎?」

「唔……欺負完又丟在一旁……」

「現在還打探起人家的過去……」

「不要哭啊,我最不會應付女孩子哭了。」

神應該是主導世界的,極具威望的身分所扮演的角色,雖然Syasyph的力量無法無邊,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凱爾洛斯特想像的那種上帝般的存在。

「你,該不會是惡魔吧?」

「上帝派我來蠱惑你的。」

「作為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你已經在一次談話裡侮辱了不下十次我的信仰。」

「但基督說不與惡人作對,任他去吧。所以我不打算苛責你。」

「哼哼,虔誠的信徒啊,看!」

「但這樣就太超過——」

那是一次次少女被肆意對待的景象,沒有人制止,沒有人良心發現,他們毫不羞愧,只是事後向主謝罪,在床邊誠摯的祈禱。近乎癱瘓的少女打斷了男士的祈求之音,疲弱的問:「祂是誰……」

「是我們的主。」

「祂也會出現嗎?」

「總有一天會的,可憐的姑娘。」

「願主保佑你。」

「願主也保佑你。」

少女模仿著,第一次提到祂的名字時,心頭湧上了無盡的暖意,她第一次感覺淚水能夠止住。但男人聽到她的祈禱,便憤怒的起身開始強暴。

「願主保佑你。」

她是邊哭著,嚎啕大哭的邊說著。

「主啊,請你寬恕。」

姦淫中的少女在黑暗囚牢中不得抉擇,她淫蕩的身姿很是可口,在暴力的性愛中屈服,鼠蹊部脫臼、髖關節受損,大腿內外側都有刀刻的痕跡,甚至在括約肌的開口被木製的簡易十字架堵住,木屑刺進皮膚內,順著交合的運動擠壓著。

——怎麼樣,夠不夠令人心動?

「我可是同時跟你一起『上床』,還介紹我認識主的過程喔!」

「能不能……不要動……動不動就……」

「嘔——」

「噯呀,時間就是這樣子嘛。」

「說、起來,時間,還、還真是……」

「即便胃袋已經在短短半小時內清空了,凱爾洛斯特還是像隻吐毛球的貓一樣,能不停的從口中擠出唾液,弄髒我的地板。」

「……你在跟誰說話?」

「沒呀,你還有什麼好奇的麼?」

「就算有我也想不到了。」

每次的形象抹滅都在逐步掏空他的意識,能撐到現在還組織得出語言,已經令自本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那我的時間可抓得正好呢。」

正當他聽進這句話的意思,還來不及消化思考時,Syasyph接著說了下去。

「你來啦,Empty。」

「……誰?」

「爸爸。」

Syasyph親暱的叫著。

神的能力是怎樣的?像Syasyph那樣可以令萬物瞬息萬變般毫無型態的存在著嗎?凱爾洛斯特在看著少女和神職人員交媾時,靈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但他很感謝自己此刻並無擁有軀體,或者說,靈魂容器。

他所能承擔的苦痛,遠不及十八年來少女在寢間一路經歷的所有,他甚至催眠自己相信這是虛構的,並不真實,但肉體消滅的他無從思考,只得接受Syasyph灌輸的真實,那一段段刻骨銘心的瘡疤下,是比起三十具背叛的屍體還作嘔的希冀之夢寐,是無從獲得救贖的姦淫之罪惡。

為什麼她能忍受十八年?那些在性發育未成熟時也下手的惡魔,比Syasyph更像魔鬼,但他們虔誠的禱告無不和自己在教堂禮拜時的矬樣神似。他們同樣被主眷顧著,是耶和華的子民,飽受主的愛戴,心靈虔敬而無雜念,相信唯一。

基督的信徒應當在女人受迫害時給與援助,他們舉著教典拍擊少女的胸脯,十八年來一向如此,他們的惡行惡狀從未掩飾,也不曾被揭發,而是藏在每一本聖經的護貝下。聖水浸漬著稀薄的紙張,暈開了紙墨,被世人解讀成苦讀的神父,在看見摩西引領眾人出埃及的苦澀艱辛而潸然淚下。

這不是他所信仰的基督……

這是她堅信不移的基督……

魔鬼踏著犀利的步伐,穿越了一道長廊,終於來到閨房門前。Syasyph聽見粗劣的喘息,但這不是今天第一次聽見了,她無時無刻都能聽見門後無止盡的飢渴,但聲音總會被身前的邪魔喘氣壓過。沉沉的壓在她虛弱的腰際。

兩條纖細的腿被壓得發紫,腳踝是瘀青的抓握,她的臉上沒有任何不甘,因為她從未知曉其意思。

皮肉的刺激已經習以為常,Syasyph對此只以悲痛欲絕的哭聲掩蓋,就算不沙啞,也會被人勒住喉頸,那是一名銘紋神父的最愛,近似聾啞般的求饒聲,兩朵得不到請求而逐漸失神的眼球,他樂在其中,她很清楚。銘紋是她與神父的秘密,因為他也將象徵救贖的十字以利刃刻印在少女股間內側。

「好久不見了!」

語畢便迎來了迷惑人心的時刻。

凱爾洛斯特還來不及回頭一睹Empty面容,視覺在眨眼間成為一種多餘,乃至厭惡的感官。那不是Syasyph強塞記憶所能描述的感受,也不是看見三十具屍體上的浮腫能有的嘔心。就只是,不想要擁有視覺感官。他打從心底這麼想。

他不知道在那種情境下待多久了。

四處都是教徒做著各種傷天害理,不忍直視的反胃之舉。盡是要挑起凱爾洛斯特心中無法忍受的舉止,他完全無法思考。那股傷害像是透徹的燒燙在視網膜上,他無法迴避,直到痛苦的大叫。

那是名為知罪的誡律。知罪,當知者而受之刑,以目視為曉,曉以為誡。

他無法體會名為知罪的誡律。在那之前,他便失去了思考。

「另一面,Syasyph的知罪也如火如荼的進行中!」Syasyph還心有餘力時看見了僕人的學習,從中道出不明所以的言論。

——嘎呀啊啊啊!

淒厲的悲鳴穿透了房門,折射回防內,再一次進入Syasyph的耳中。

她這個連天使都見過的人,從沒想過一生還能再感受一次知罪的教誨。

淒慘的叫聲甚至打斷了她知罪的領悟,直到她再因自己打斷了知罪的領悟而發出能湮滅夕陽的尖叫。

人類真的能以哭嚎換取憐憫嗎?舔舐傷口是動物的本能,而哭嚎是驅使其的動力源,但若是以動物的本能來換取關懷,還是人性展現麼?想到這裡,或許惡魔的不理會才更像是人。惡魔的姦淫之罪更像是人。施以暴行的做法是展現其作為人的可貴。惡魔不理睬動物的本能舉動,更注重在照顧「人類」的感情。那我們是否能稱其作更勝人類的存在。一種「完人」?

Empty從未發言,它甚至未曾發起思考。它從本能就在戒慎人為何為人,自最初的知罪、知禮、知恩到知人,四條誡律死守人本。並透過知人之誡重塑人形。

Syasyph的時間似輕煙萬縷,連綿不息,永無止盡,又如止水頓時漣漪杳無音訊。

她結束了四條誡律的學習,無一刻可重塑人形的絕望之時,重塑了人形。

——爸爸,我真的好愛你,我們來做吧。

「……」

Empty正如它本身,填滿著空蕩。

——那個人就丟在一旁吧,讓他看著我們做……

——來嘛,爸爸。

「……」

Syasyph幾近發狂般的克制自己的行動,然控制不住心裡焚燒的狂念,她違背人類的本能,瘋狂的想佔有父親,時代交錯的遺憾使她成為時間本身,企圖彌補缺失的差距。

她不是神,是偽神。

既然如此便放任其釋放神性,恐懼靠近她的一切豈不是再合理不過?

Empty的存在開始對一切展開第二階段的影響,它是無意識下發生的,正如它本身,填滿卻空蕩。

飄盪在Empty中的凱爾洛斯特早已被Empty的力量折騰的不具人形,他化成了視線的存在,透過水晶體在不斷感受光線進出,知罪的低語已經無法再影響他,因為他已成然是知罪傳遞的介質。

即便是這樣的凱爾洛斯特,也同學習未完成的知罪本身一起接受了Empty的第二階段。

重塑人形的Syasyph是Empty第二階段的觸發條件,又或是Empty的本身想保護Syasyph,促使一切就緒並進行。

——啊,第二階段,空間之舞!

——我們來,跳舞吧,爸爸!

——無以名狀的精神干擾。

「你醒啦?」

Syasyph溫柔的撫摸著凱爾洛斯特的頭髮,順著頭摸至髮尾,捲起一小搓毛搔了搔他的鼻孔。

「我……活著嗎?」

——看!

「短短一小時的時間內,凱爾洛斯特便已經對這個女人的這個字充滿戒心,並隨時做好準備,保證不嘔吐——等等啊喂,我都說了不會吐!」

Syasyph讓凱爾洛斯特再次看見了他意識消彌並與Empty共舞的那段時刻,隨後將時間調整為現在。

「我已經不知道你在吐什麼了,小貓咪。」

「——不、我不、是、貓……」

「金毛獅王?」

「感覺跟你也不配啊。」

「這頭金髮能不能給我啊,放在你身上真可惜。」

「——你——嘔——我——」

「吃飯就不要講話,飯粒會噴出來。」

「——哇啊!你到底是從哪裏吐東西處來的,我的褲子啊!你知不知道女生的內衣褲多貴啊!這東西要兩張小朋友欸!」

Empty不像Syasyph有著將人體重新組合,化為時間的一部份,並感受發生的一切的能力。Empty本身是足以扭曲任何已知事物存在可能性的幻想,若是能做到意識不滅而一窺其貌,便會發現它也是企圖作一人形。

「而其能力,是以反向組成Psyph的時間,侵入Psyph♥化解的時間組成,直到時間被填滿後,令這本身為時間組成的空間成為空城。」

「……」

「後來覺得你這樣叫我還滿喜歡的,就這樣用了。」

「這是你的語言嗎?還是只是為了讓我能理解?」

「當然是為了你呀!」

「你還知道些什麼吧……」

「你為什麼會叫那種東西『爸爸』?」

「哦呀,我還以為你很敏銳,沒想到是吃醋?」

「我有這個榮幸聽到你解答疑惑嗎?」

「說請。」

「……請。」

——我不講啊。

——Empty本身具有捕食生命扭曲後殘存的光的特性,因為爸爸的扭曲性很大,時常以為它在鬧彆扭不跟我講話!但這只是爸爸「無以名狀」的溫柔,大男人的體貼和浪漫。

——攝入無限的光的爸爸很盡責!會當家人的廚餘桶!但爸爸也不是黑洞,Empty之名要比黑洞還更有神話色彩,它可以再造光,或者說「像光的東西」,但那些光會挨著製造序列號,有秩序的「膨脹」同時「侵蝕」爸爸,因為爸爸出現後,世界就只剩下爸爸了,因此這些「很像光的東西」也算是在毀滅世界喔?

——然後就是精彩的時候了!那些不停的膨脹著的東西又被比自己次一號的東西吃著,它們就這樣不斷的一直吃跟自己很像的東西,直到這些東西最後再造出我們熟知的一切。

——用你們熟知的話來講,叫作坍縮,啊不過又不全是坍縮,這就有點偽科學啦,畢竟這只是「很像光的東西」。

「感覺先讓你喘口氣比較好。哼哼,主人對待僕從可真細心。」

「不過我講到這裡還只是知罪喔?」

「——等等……」

「要、要被、玩死了。」

「你應該知道,有主人在就不會允許僕人的傷亡吧?」

「你——嘔……說的只有亡的部分——」

——總之呢,知罪、知禮、知恩、知人就是「很像光的東西」在四個象限跑流程而已啦,不過你也只見到知罪,真可惜。知恩是爸爸的寵愛,我最喜歡這個了……嘿嘿……嘿、嘿嘿……

——還是你要看我的?我四個都走完囉,跟媽O繞境一樣,只要你夠虔誠……不對,你剛剛默許侮辱了主的行為,唉,真不可取。好吧,勉為其難的讓你偷看一下知人囉。

凱爾洛斯特在這個狀態下,由於肉體消滅而無從思考,只能強迫吸收Syasyph的一切,但Syasyph能閱讀時間中的一切,因此哪怕只有一分錢價值的思想殘骸都是去顫的小幫手。但他實在無法,這早就不是人類能維持思考的了。

頃刻間,所有碎裂的噪音被拼湊成一幅能夠顯示光核的背光板,人類無法做到的毀滅光子,在收集起來的「寂靜的」被敲碎裂的噪音(不連續波長)撥接形成足以捕捉動態光子的背板,並因其具有的碎裂性不斷對光子「磨削」而露出光核。

光核的波形又得恰好與寂靜的碎裂的噪音的波吻合,才不會造成光子也陷入Empty的影響,但因為背板的碎裂性會不斷改變動態光子的光核,因此只能靠定格時間來做到這點。

——將將!這時候就要靠偉大的Syasyph登場啦,雖然我的能力不能定格住時間,但這種形象抹滅能讓所有東東保持穩定……但是因為必須要碎裂性,所以、所以我、會使用……好啦,都是爸爸弄的,我不知道啦!

——總之就是Empty的——唰!然後——嘩!然後——砰砰砰!知人的舞台就準備好啦,我感覺等了一輩子才架好(小聲說,其實也是一下子而已喔)。

——你不是研究員嗎?什麼叫不想知道這些事情!你做為學者的好奇心呢!可恥不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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