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红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主人，我只要一碰他，他就会爽到失神」

「那我要是一直碰他，他会不会死掉？」

小宁笑出了声

「噗，你还真敢想」

随后小宁换了一副极为严肃的表情说道

「觅红，你要记住，精神力者绝对不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伤害普通人」

「哪怕是坏人，也应该由社会的法律去制裁，我们不可以出手」

「如果真的对一个人恨之入骨，你可以去收集证据，交给警察」

「无论对方是多么穷凶极恶的人，甚至正在被警察通缉，我们也不可以出手」

苏觅红听得很认真，毕竟主人很少用这种正式语气说话，所以现在这些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小宁继续说道

「如果你用能力杀死了普通人，或者对别人造成了严重且不可逆的伤害」

「在你的精神力达到四位数之前，我都需要负责」

「我可能会亲手制裁你，同时接受组织对我的惩罚」

「所以你最好收敛一点」

苏觅红听得一哆嗦。自己倒是不介意被主人制裁，主人杀死自己也没关系。但是如果会连累主人的话，自己绝对不可以做那些事！

见苏觅红满脸决绝，小宁笑着点了点头。她还真怕苏觅红这家伙做出什么蠢事。她犯蠢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对自己极为残忍，总是很不爱惜自己。

要是她对别人也像对自己一样残忍，那搞出事只是迟早的，毕竟不是谁都有她那种体质。就拿她现在最基础的绝顶锁定状态来说，只有她能承受，施加给普通人就是妥妥的虐杀。

人的个体差异真的很大，自己再热衷的事也不可以强行施加给别人。有时候别人只是反感，那还算是小事。但有时候自己热衷的事，对别人而言就是致命的。

苏觅红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问道

「主人……我这种被动释放的能力……也算吗？」

「我不想伤害别人，可是别人靠近我自己出事了怎么办？」

小宁若有所思。以苏觅红的智商会思考到这一层，说明她真有把自己刚刚的话放在心里。小宁露出了个孺子可教的表情，笑着回答道

「当然算，如果你有一些可能伤害到普通人的被动能力，那你就应该尽量避免自己和普通人接触」

「我听杜老师说过，组织有个很厉害的人，但是因为被动能力太强无法关闭，他选择了把自己关在一百米深的地下设施里」

苏觅红听着有点害怕。小宁笑着解释道

「别担心，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没什么问题，至少上午的课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你这个看起来是不会伤害到其他人，唯独对那家伙有特别的效果」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猜或许是他对你认主了的缘故吧？就像你对我的身体有一种特殊的渴望，他对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苏觅红满脸嫌弃道

「我和他才不一样，我对主人是真心的」

「他应该只是通过某些类似催眠术之类的手段强迫认主而已，之前本来还想侵犯我来着，心思很不纯洁」

「我对主人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属于主人的了，一见钟情了吧属于是，我是发自内心的」

小宁笑着调侃道

「呃哇，你说得好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觅红想了想又问道

「主人，能不能解除他对我的这个认主？我不想被他那样对待，感觉挺恶心的」

小宁想了想正准备解释呢，苏觅红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的问题，突然又问道

「诶，对了，强制让他认主属于用精神力伤害普通人吗？」

小宁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道

「属于，所以绝对不可以做这种事」

苏觅红有些叫惊恐地问道

「啊，主人！你不会因为帮我解决这个坏人而受到了某些可怕的惩罚了吧？」

小宁的笑容从刚刚的诡异变成了绽放的姿态，解释道

「不，这件事是我精心设计的，其实是钻了个空子」

「所以当时他认主的是你而不是我」

苏觅红有些似懂非懂。小宁继续解释道

「如果我使用能力强行让他对我认主，被发现的话，虽然我不至于被杀掉，惩罚绝对是少不了的」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实际上我做的只是暂时瓦解了他的心理防线，既不是一种永久的效果，也不是一种很重的手段，甚至他都没有失神」

「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下重手」

「而真正实施催眠和意识印刻的是你，也是因为你当时对他真的是恨到极致，要不然也不会成功」

「所以他其实是自食其果」

苏觅红有些惊恐道

「啊！是我干的啊！那我岂不是会被惩罚？」

小宁恢复了人类该有的笑容，安慰道

「这你不用担心，你当时还是普通人，精神力者世界的惩罚无法用在你身上」

「而且普通人世界的法律并没有说一个人不可以对另一个人催眠，或者说，普通人的世界还没有认可催眠这种事」

「你只要不命令他干一些非法的事就可以了，那样就属于是教唆犯」

苏觅红呆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这先后的逻辑。

小宁继续道

「我建议你留着他，毕竟你现在已经是精神力者，已经不可以再用意识印刻的办法让普通人对你认主」

「除非遇上真心认主的，否则你恐怕不会再有这么一只对你言听计从的家伙了」

苏觅红点了点头。虽然这家伙有点恶心，可确实是对自己言听计从，而且不会伤害自己。如果自己不喜欢，把他支开就行了，可以完全不影响生活。

小宁继续开口道

「建议你偶尔也满足一下他的愿望，不要虐待他，也许将来会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听到这里，苏觅红愣了一下。满足他的愿望？什么意思？他的愿望……那岂不是……

于是苏觅红展开了奇怪的幻想。幻想着自己被那个变态早泄男摸光全身，甚至用嘴帮他把精华吸出来。这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甩头让自己停止奇怪的想象。可她知道，如果主人命令自己做那些事，就算让自己在这里和那个变态早泄男行男女之事，自己也不能违背主人。哪怕这种事很恶劣，最终会被学校开除，几乎会毁了自己作为普通人的前程，自己也不可以违背主人。

苏觅红低着头，用十分委屈的语气，希望主人能看自己可怜，不要要求自己做太过分的事情

「主人……我真的要满足他吗……这是不是有点……」

小宁笑着打断道

「你想什么呢，你只要摸一下他的手就足够满足他了，又不是让你做一些出格的事」

小宁心中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我怎么可能让你被别人玷污啊」。不过小宁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所以憋在了心里。

苏觅红这才松了口气。果然主人还是以前那个自己最喜欢的主人，一点也没有变。就说嘛，主人应该也是有一些精神洁癖的，自然不会让自己被那样侮辱。甚至主人的精神洁癖还不是一般的严重。作为精神力者那么久了，主人居然还是完璧之身，这很难保持了吧？哪怕是自慰，次数多了也可能自己弄坏，而主人把自己的肉膜保护地几乎完美，这种禁欲系的风格……啊，好喜欢！！好戳！！

苏觅红不知道的是，小宁的自慰频率其实一点也不低的。柳萌最初认识小宁的时候也觉得小宁是禁欲系的风格，可自从「看书」的事被柳萌发现后，她才算看清了小宁。不过有一点苏觅红说得很对，现在的小宁几乎从不用手摸下体来自慰。在发现了自己的独一无二体验后，小宁就对用手自慰这件事失去了兴趣。

小宁之所以有那种禁欲系的气质，就是因为她的性快感根本就和性器官没关系。都是源自一些她喜欢的，可以让她精神达到绝顶的事物。比如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华夏的一些古文，甚至是日本近代的散文，这些可能不少人觉得十分枯燥无趣的东西，在小宁这里比任何性玩具都好用。

小宁的独一无二体验绝顶不会像柳萌那样难以触发，她只需要一本书就能解决。而且她每次达到的都是精神和肉体同时绝顶的满足感，这是一般自慰无法达到的。柳萌和何烁交合的时候才会偶尔达到那种精神肉体同时满足的状态，而在小宁这里，这算是基础配置了。

而且小宁的绝顶都是三倍标准单位以上的快感，这是普通人不可达到的。按照之前的概率模型推算，普通人要达到这种强度，概率是 erfc((3-0.6)/(0.077*sqrt(2)))/2，大约是 1.4*10^-213，这已经超出了宇宙粒子数的误差范围，已经没有讨论的意义了。可以直接认为普通人中不存在能够达到这种强度绝顶的人，只有通过精神力者的特殊能力或者道具才能够达到。

小宁家的床头柜上放着的就是书架，这种布置并不常见，或者现在的人更愿意看电子书而不是传统纸质书。第一次到小宁家的人都会觉得小宁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的确，她就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如果不是小宁信任的人，估计没人想到，那些书籍其实是小宁的……性玩具。当然，也不纯是，毕竟小宁是真心喜欢那些。在她觉醒精神力之前，床头柜的书架就已经存在了，只是里面的书换了无数次。

谁要是借了小宁在觉醒精神力以前看过的书，如果运气好的话恐怕会发现某些书页的边缘有被液体沾过的痕迹，甚至某几页还会黏在一起。毕竟那个时候的穆小宁，还是只能用手揉性器官自慰的文艺少女。而且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觉得这些高雅的文字可以刺激她的情欲，所以才会看着书自慰。

似乎有点跑偏了？回到现实中。小宁看着松了口气的苏觅红，大概能猜到她的心理活动，接着开口道

「施以满足是作为主人的职责之一，主人也不可以单方面无限制地索取，要不然可能情感上会出现裂痕」

「这是我最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觉得比较有道理」

苏觅红呆呆地思考这段话，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嘴角露出一道诡异的弧度开口问道

「那……主人，什么时候也满足一下我嘛？」

小宁愣了一下，笑着摸了摸苏觅红的头，一字一顿地拉长音道

「下·次·一·定」

苏觅红噘着小嘴，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回答。不过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抗议。

小宁调整回了正经的表情，继续解释道

「让你留着他还有一个原因」

「你看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在你的命令下，他不会去偷拍或者去对别的女生做一些过分的事，这样自然保护了那些无辜的女生」

「你要是把他放了，他不仅会恨你，可能会有更多人遭到他的毒手，这应该不是你想看见的吧？」

苏觅红点了点头

「别的女生可不像你的运气那么好，你有我的帮助，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而别的女生可能会很无助，甚至有人都不敢说出这种事，结局应该会很惨」

「你就想想，要是你没认识我，我没有帮助你解决这件事，你现在是不是可能都成为他的性奴了？」

「要是那样的话，让你每天用手或嘴帮他释放兽欲还算是轻微的，很难想象他不会侵犯你的身体」

苏觅红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望着躺在地上的李浩晨，心中一阵感慨。如果是这样，自己确实应该留下他，让他永远变得温顺。要不然就必须想办法把他送进监狱。苏觅红只能想到这里，再复杂的逻辑她现在还无法理解。实际上李浩晨的情况很难被送进监狱，而且哪怕辛苦收集了证据把他送进去了，也只是短暂的。

法律这种东西从来都只是治理社会的一种工具而已。一个人只是有犯罪的想法，还没有着手准备，那法律就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可真当他实施之后，作为受害者的你已经没了，凶手是否会被制裁也许对社会还有意义但是对你就已经没有意义了。这就是现实。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就像是埋藏在社会各个角落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可又没有办法解决。法律不可能去基于人的主观意图判断是否有罪。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将会得到一个更糟糕的社会。因为主观是无法证明的，一旦法律基于主观因素，那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直到失去它应有的功能。

苏觅红望着刚刚和自己仅仅是握了手就直接失神的李浩晨，结合上主人的建议，心中也逐渐对李浩晨有了一些改观。确实如主人所说，从收服了他之后，他就没干过坏事。如果说「坏事」不好定义的话，至少他没有做过无故伤人的事，也没有偷拍。或许现在这种状态才是对他最好的，要不然这家伙迟早把自己送进监狱。

如果决定了接受他的认主，是不是自己也应该不计前嫌，原谅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呢？或者是不是可以认为，认主之后的李浩晨和以前那个李浩晨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呢？

苏觅红想不明白，有些疑惑地问道

「主人，现在的李浩晨还是之前那个变态猥琐男吗？」

「最近几次见到他，虽然我有先入为主的感觉，认为他是个变态，依然在仇视他」

「可仔细想想，他似乎变得非常真诚，而且没做任何坏事，我总觉得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变态了」

「催眠这种事，到底算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的人格彻底变了，那是不是相当于杀了以前是那个他？」

小宁笑着调侃道

「觅红，你有点进步嘛，现在都能思考这种问题？」

苏觅红想了想解释道

「我的思维确实比以前要细致许多，应该是身体一直处于觉得状态的缘故」

小宁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觅红，笑着开口道

「你看你自己，是不是从认识我之后变了许多？」

「按照你的逻辑，是我杀了以前的你吗？」

苏觅红惊得张大了嘴，随后连忙辩解道

「不……主人……我没有那个意思……」

小宁也没介意，继续说道

「其实认识你之后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我们是互相杀了对方吗？」

苏觅红的脑子有点懵，愣在了原地。

小宁继续解释道

「催眠，或者说难听点就是洗脑，这是普通人世界就会有的东西，而且是一片灰色地带，边界非常模糊」

「虽然听起来玄乎，实际上是非常普遍的」

「如果你看新闻，或者在网络上看一些资讯，你也是在被潜移默化的洗脑过程中」

「你可能会觉得某些想法是你自己的意志，是你的个性，可实际上你只要生存在这个社会中，你就不是纯粹的，必然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在时间的长河中，个体总是在互相影响互相改变，这算不算什么事，不要放在心上」

「比如你现在在听我说话，我也是在改变你，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观点，又何尝不是一次成功的洗脑呢？」

苏觅红一脸懵，脑子里现在只有「我是谁，我在哪儿，主人在说什么」。

小宁微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在苏觅红的头上抚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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