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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菈舞会订婚远嫁至冬,旅行者抢婚抱得美人归,1

[db:作者] 2025-08-08 09:30 5hhhhh 9990 ℃

“旅行者吗?嗯,这个忙我可以帮。”

“谢谢迪卢克老爷!”

蒙德酒馆中喧嚣如往常,如果要蒙德人评选代表蒙德的花或许大家会争吵好久,但要是说哪里最能代表自由,无一例外都会回答:“酒馆。”

“干杯!”

“你就这点酒量?”

“各位,看我!我宣布个事!”

吵闹的人们聚在一起不时发出哄笑,滑稽的酒鬼也引得周围人笑声连连。

“不知道安柏什么时候回来?”

空走在前面为身后的淑女打开木门。原本因空的回归空、优菈、安柏三人计划今日小聚,但没想到琴团长临时安排工作使得优菈只能独自一人迎接空。

“放心。”优菈随后出现,“她肯定能赶上时间的。”

优菈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是杀虫剂一样瞬间让酒馆中哄哄作响的酒鬼们安静下来。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两人,突然被注视的感觉空浑身不自在。

优菈则十分自然的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完全无视了那些人。

“这里不欢迎劳伦斯的人!”

“劳伦斯的家伙滚出去!”

陆陆续续三两个喝高了的酒鬼聚过来围着少女渲泄着负面的说辞。

酒壮怂人胆,其中一人举着酒杯站到优菈身后。

就在他手中黄褐色的液体即将倾洒而出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从旁握住他的手腕。强大的力量迫使他不得不将倾斜的酒杯转正。

“这杯粗糙的酒并不适合淑女,所以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空站到顺势站到优菈身后隔开少女与酒鬼,“酒保!帮我先上两杯蒲公英酒!”

碍于旅行者荣誉骑士的脸面,加上今天又有迪卢克在酒馆中,几人只得悻悻作罢。

“没有必要这样,”少女看着旅行者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就算没有你的帮助,这些人我也可以……”

“和平解决总比你在这里大闹一番好,哦,谢谢。”空看着酒保端上两杯蒲公英酒,“哈!真凉爽!”

空说着将另一杯酒送到优菈身前。

“欢迎回到蒙德。擅自帮助我,这个仇我记下了。”

少女举起酒杯,庆祝今日旅人的回归。

两人推杯换盏间,火红色的少女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酒馆中。她缠着空讲起这一路上的故事,特别是枫丹百合节上演出的映影。

“真的吗?!原来枫丹还有这样的节日!”

安柏跃跃欲试,吵着说哪天也要在蒙德拍摄一部映影,就让空当主角她当女主角。

“哦,对了优菈,”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在背包中翻动,最终掏出一大包冰雾花,“这个给你,之前听你说对你的骨哨很有用。回来的路上我特意采了一些。”

为了采这些冰雾花,空着实是废了一番功夫。

“谢谢。”

优菈略感意外的接过冰雾花,盛开的蓝色花朵与冰蓝色的少女极为般配。

她没想到空竟然会特意准备她的礼物。

“空,有我的礼物吗?”

“当然有!”空说着又从背包中掏出一个风之翼,“这个是我在枫丹买下的当地特色款式,我想你应该喜欢。”

“谢谢空!”安柏兴奋的接过风之翼,然后举起酒杯,“让我们为空的归来!干杯!”

“为今天的快乐,干杯!”

“干杯!”

觥筹交错,摇晃酒液中三人畅谈。

“空……”在灌了几大杯蒲公英酒后不胜酒力的安柏小脸蛋变得红扑扑的,“你听说最近关于劳伦斯家的预言了吗?”

“预言?什么预言?”

空拿起一块披萨,颇有些好奇的看向安柏。

“只是一些闲言碎语。”

优菈不屑一顾,她认为不过是一些从过去流传下来的疯话。

“先听我说!”安柏在将口中的碎肉咽下去后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讲道,“预言说当身穿祭礼之服的舞者再次跳起祭礼之舞时,劳伦斯家族将洗去他们过去的罪获得新生。”

“哇哦!”空先是惊讶的瞪大双眼,随后看向优菈,“如果这个预言是真的,劳伦斯家也可以顺利融入蒙德城了。”

“这可不可能,”优菈放下酒杯用手背擦去嘴角残留的酒液,示意两人看看四周,“对劳伦斯的敌视怎会因一支舞而有所改变?”

空和安柏转动视线,如优菈所言。四周的人正用他们怪异的视线看向他们。

毫无疑问,这正是由于优菈。

夜色浓郁。

街道上行人稀少,从酒馆走出的三人漫步其上。

“呜……我不要再……再喝啦……”

走出酒馆时酒量最差的安柏已经开始双腿打转了。

她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重复的影子与旋转的天地令她身体变得不听使唤,没走两步就不得不双手抓住距离她最近的空以保持身体平衡。

空虽然也有些脑袋晕晕,但至少还能保持清醒。

优菈的酒量是三人中最好的,所以她虽双颊桃红但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你看看你俩……”安柏傻笑着,“怎么这么疏远啊……优菈你……呜……”

“安柏。”空双手扶住安柏的身体确保她不会摔倒,“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

“嘿嘿,因为你回来了啊,所以我开心啊。”彻底醉倒的安柏看着空傻乐,“你知道当我们知道你要回来时这几天优菈她啊,可高兴了……”

“安柏,”优菈脸上因安柏的话布满黑线,她不知道安柏什么时候有了喝醉后酒后胡言的习惯,“我来扶你回去休息。”

“不要!优菈你今天休想让我离开空!”酒后的安柏像是换了个人,她见优菈过来双手立刻抓住空的手臂,“有些话,我必须让空知道!”

安柏的倔强任凭优菈怎么劝都不离开一步。

“优菈她?怎么了?”

“她啊……呕哇!”

见安柏张嘴要吐,空不得不扶着安柏走到不远处的草丛后。他让安柏扶着树干,轻拍少女后背试图让她把酒吐出来一些。

两人此刻正背对着优菈。

“哇呕!”

虽只有几步距离,但树丛的黑暗却让空、安柏两人与灯下的优菈仿若两个世界。

光明与黑暗颠倒了他们的位置。

就在两人离开的空挡给了一旁早已等到许久的猎人一个完美的时机。

“优菈小姐!”

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至冬打扮的年轻男人。

一见面,男人便从背后捧出一大束鲜红的玫瑰半跪在优菈面前,他的热情显然超出了优菈的预期,以致这位优雅的少女数秒内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啊!我美丽的优菈小姐!”男人将花束捧到优菈面前,热烈似火的花卉中是男人无处安放的热情,“从那天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你的容颜便久久不能在我的脑海中离去。你的双眸是今夜璀璨的星空,你的嘴唇是炽热的熔岩将我融化。我对你的爱早已溢出我的心,我发誓今生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所以,请接受我的爱。”

优菈的回应干脆、清晰:“容我拒绝。”

“这是为何?美丽的优菈小姐。”男人并未放弃,依旧用他蹩脚的情话试图打动眼前的少女,“你是天上的太阳,我就是月亮……”

面对男人的死缠烂打,优菈早已不耐烦。

“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见面!”

草丛后,安柏吐出一大滩难闻的混合物。

“呕哇!”

“安柏,”空拿出纸巾帮安柏擦干嘴角的污渍,“感觉好些了吗?”

“嗯……感觉好多了。”

在吐出残渣后安柏终于感觉自己的胃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你明知道你自己的酒量。”

“因为看到你和优菈,我很开心呀。”元气少女转身倚靠在墙壁上撑住自己的身体,露出欣慰的微笑,“你知道吗?当收到你要返回蒙德的消息时优菈可是高兴了好久呢。”

“真的吗?”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安柏惊讶的看着空,对方的迟钝超出了她的意料,“优菈她喜欢你啊。虽然她不会承认,但她可是非常关注你的。”

“喜欢?”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震惊与难以置信,“你说优菈她?喜欢我?”

“嗯。没想到聪明的旅行者在感情问题上竟是个木头。”安柏用力点点头,“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优菈吗?”

面对安柏的问题,空在短暂沉默数秒后点点头。

“我就说嘛,你一定喜欢优菈。”安柏努力抬起摇晃的手臂指向不远处的优菈,“那么现在,就请我们的荣誉骑士去保护他的公主吧。”

顺着安柏手臂方向,空看见手持花束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以及一脸嫌弃的少女。

莫名的不爽从心中不知名的坛子里喷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的看不惯那个男人。

直到后来,空才知道这叫做“醋意”。

“我说过!我们……!”

正当优菈的耐心见底打算采取些特殊行动时,她腰间突然从侧面被施加强大力量,没有防备的少女身体在力量带动下自然落入温暖的胸膛中。

她的视线中,熟悉且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微醺的酒气瞬间迷乱了少女的心。

“你难道不知道……”空带着醉意与冲鼻的酸味对那男人说道,“要好好听淑女讲话,特别是她的拒绝。接受淑女的要求是一位绅士基本的素养。”

男人从地面上站起,空与优菈的亲昵接触显然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踏步向前举起双手便要抓住空的衣领,却被空一掌打落他接近的手掌。

恼羞成怒的男人厉声质问道:“优菈!这人是谁?”

“我是优菈小姐的男朋友,”酒意壮大了空的胆子让他说出自己在平常绝不敢在优菈面前说出的话,他随后宠溺的看向怀中的少女,温柔的问道:“他是谁?”

幸好优菈没醉,她顺着空的话说道:“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同时她缩紧身体,装成小女人样依偎在空的怀中。

如此场景震惊到男人语无伦次。

“优菈!你!你俩!不对!”男人被这俩人一唱一和弄得脸色发绿,“舒伯特可是答应了亲事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再不走!我现在就让你尝尝骚扰淑女的罚酒!”

“你俩给我等着!”

面对空,男人自知不敌,只得灰溜溜的拿着鲜花消失在夜幕中。

“嘁,”随着男人的消失,空的醋意也消减了几分,“算他识相。”

“我的荣誉骑士先生,”少女用充满鄙夷的视线看着空,“你再不松手我就要投诉你骚扰女同事了!”

原来不知何时,空的手掌顺着优菈苗条的身段上移,现在掌心正托着优菈的庞大山峦。

空迅速收回手掌,忙不迭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注意……”

“哼!”优菈双手抱在胸前,用对待变态的眼光藐视,“吃我豆腐。这个仇我记下了。”

“优菈!”草丛后安柏晃悠悠的走出,虽然肠胃好了一些但脑袋依旧晕沉沉的,“呜……刚刚那个人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幸好有空的帮助。”

“嘿嘿,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优菈。优菈,刚才的人是?”

空自豪的意气风发,只是他有些好奇,刚刚那人口中所谓的“亲事”是什么?

安柏发出同样的疑问:“对呀。最近我也发现总是有些陌生人来找你,前几次都被你搪塞过去了,今天有空在,如果是什么麻烦的事,空也能帮助你。”

看着空和安柏两人步步紧逼,优菈自知瞒不下去了。

“呼……”少女长叹,“最近家族在安排一场‘舞会’。”

“舞会?”

“一场舞会怎么会和‘亲事’相关?”

“你俩先别急,等我说完。”优菈左手扶额,“劳伦斯家正准备组织一次联姻,在舞会上将正式确定订婚事宜。”

“所以?”空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了下来,“刚才那个就是将要参加舞会的人?”

“算是吧。”

“这帮劳伦斯家的败……”话到嘴边,空看了看身旁的优菈终究还是把后半句咽回去,“封建余孽……”

“那么优菈你要和刚才那个人订婚吗?”

“并不是。”优菈理了理耳侧的发丝,“联姻的对象是至冬的家族,所以现在并不确定是谁。”

“不能拒绝吗?”

“我毕竟是劳伦斯家的长女,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优菈走向安柏,关于这件事她不想多言,“安柏,我送你回家。”

“不!”安柏再次抓住空的衣袖不撒手,“今天我要空送我回家,嘿嘿。”

安柏见优菈靠近迅速警惕的抓紧空的手臂,一幅完全不让优菈得逞的样子。

“好……好吧。”

看着安柏黏在空身上的样子,优菈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伤感。

“优菈……”

“走啦空!”空刚想开口却被安柏拉走,“回家!回家!”

“好!”空不得不安抚身上的少女,他只来得及再最后向少女道别,“明天见!优菈。”

“嗯。愿柔风伴你,度过安详的一夜。”

看着空与安柏两人消失在街道口,优菈转身走向劳伦斯家的方向。

她很清楚,这或许是自己最后的道别。

“回家……回家……”

一路上,安柏唱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歌谣,笑容从不会在乐天派的少女脸上消失。

“安柏,优菈她……”

“哼哼!”听到空主动提起优菈,安柏停下脚步,“果然,空你放不下优菈!”

“那是当然!我怎会……”空的声音越说越小,“让我喜欢的人嫁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来的混蛋……”

“我知道你刚刚想说什么,”安柏松开拽着空的手臂,轻快的步伐完全不似喝醉的人,“你想说‘优菈我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我……”

空试图反驳,但最后还是乖乖闭上嘴巴。

“这是没有用的,”安柏头头是道的给空分析起来,“其一优菈是劳伦斯家的长女。即便她脱离家族但身上的血脉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她不参加舞会,劳伦斯家可能会对她更不利。其二优菈虽然喜欢你,但她并没有认识到这件事。她的性格是很封闭的,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她根本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你,更遑论私奔。”

“我可没说要私奔……”

“综上,”安柏无视空的辩解,“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算你刚刚向优菈告白,她也不会承认,反而会觉得这是你的施舍,是你在迁就她的困境。以她的性格是绝不会接受的。”

“所以,我们要怎么办?”

“如果,我这样做……”安柏灵巧的扑进空的怀中,这举动吓的空连连后退,“你看吧。就连我们这样的朋友做出亲密的举动你也会下意识的躲避。某些事情是只有最爱的人才能做的。当优菈面对陌生的,甚至她厌恶的男人时,她会想起谁呢?她会在意谁呢?她会不会清楚……她心底真正的人呢。”

“原来如此!”

听安柏一席话,空胜读十年书!

“嗯哼!”安柏志得意满,为了这件事她可是谋划许久,“所以,我要你明天潜入舞会!在最危急的关头出场!化身将公主自沉睡中唤醒的王子!到时候优菈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心意的!”

“谢谢你!安柏!我明天一定把优菈完好的带回来!”

空激动的抱起安柏,将少女高高抛起……

位于蒙德城郊的劳伦斯家族古堡少见的热闹起来。

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往来不绝。劳伦斯家虽已没落,但作为蒙德三大家族之一,其留下的政治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

任何试图染指蒙德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将劳伦斯家族视为最容易的突破口。

特别是今天劳伦斯家将在舞会上宣布联姻决定的消息,是这些觊觎蒙德之人最绝佳的机会。

只是前几天优菈与陌生金发男子的故事让所有人都为这场联姻能否继续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少女孤独的在人群中穿梭。

脱去轻便的随性装束,穿上臃肿华服。从领口到腰间的紧身织物沿着蜿蜒身体曲线起伏,镂空领口下露出大片纯白色的美乳,收束在腰间的束腰则将她的柳腰在视线上推向极致。蓬松的裙摆长垂至地面,以至于她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

复杂花纹、劳伦斯家族的标志密布在衣物上,可想而知为了制作这条裙子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雍容华贵的衣装将自由的少女锁入重重铁索拘束中。

“优菈小姐,晚上好。”

“优菈姐好幸运……”

作为舞会的主角,旁人纷纷为她送上祝福。

她只是报以礼节性的微笑。

没有见过的丈夫,她绝无法接受。

“优菈小姐,我可否请您与我共舞一曲?”

“容我拒绝。”

少女高傲的抬起头,从年轻男人身边走过。

“呼!”

空小心翼翼的打开酒桶顶盖,蹑手蹑脚走出藏身的酒桶。

不知道安柏怎么打通了迪卢克老爷的关系,让空得以通过藏身酒桶顺利潜入劳伦斯古堡。

他顺利的从另一个酒桶中找出安柏预先为他准备的燕尾正装。纯黑色的面料与空的躯体贴合紧密,外套内是纯白色衬衣,领口打上领结,笔挺的潇洒衣装衬托出空的一表人才。

由空来渗透这场聚会确实合适。如果不知实情仅从外表判断,空的举止绝对会被认作是某国的上流人士。

根据昨夜背下的地图,空熟练的穿过酒窖,躲过往来的劳伦斯家仆人,成功潜入舞会大厅。

当他来到舞会现场时这排场着实让空大开眼界。

金色大厅中各国政要云集,任何一个人的一个不经意的念想都可能引发提瓦特政治的滔天巨浪。

他们或把控一国政治核心,或掌控经济命脉。

不过空比较幸运,在这里的人他正巧认识几个。比如不远处身着黑色大衣的愚人众末席执行官。

“优菈呢?”

空环顾四周,最终在一个角落中找到冰色的浪花。

“恭喜优菈小姐。”

优菈在刚刚终于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来自至冬的阿列克谢。

在外人看来仪表堂堂阿列克谢与大家闺秀优菈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只是一想到这件事,优菈脸上便会浮现出厌恶的表情。她可绝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至冬的冰雪中度过貌合神离的婚姻。

顺着思绪,她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出空的身影,嘴角也从苦闷中露出笑意。

「空,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

少女这样想着,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吧。

提起裙边,准备踏上台阶,耳边响起舞曲的邀约。

“优菈小姐,不知我可否请您共舞一曲?”

“请容我……”下意识的说出不耐烦的拒绝,但头脑很快想起这声音的主人,“空?!”

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难以置信她刚刚头脑中的想法竟立刻变成现实。

“美丽的优菈小姐,”空遵循贵族的礼节谦恭向优菈发出邀请,“您的允许将是我今夜的荣幸。”

优菈向空伸出手臂:“我同意您,一位绅士的请求。”

空轻握住少女葱白指尖,与今夜的公主一同款款走向中央的舞池。

当优菈出现在舞池中央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这消息如海浪般在人群的海洋中传递。无数名门子弟今夜在她这里吃了闭门羹,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请得动舞会的冷面公主。

于众人的视线中。在少女身旁身着黑色礼服的金发男子终于显露出他的容貌。

“是旅行者!”

踏过七国的旅行者即便没有接触过,这些大家族也至少听闻过他的名号。

人群议论纷纷。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怎么说也是旅行者,这样的传奇人物出现在这里很合适。”

舞池中央其他舞者迅速离开,为公主与王子的共舞留出足够的空间。

“优菈,我不会让其他人带走你的。”

在人群的注视下,空用力抱紧怀中的少女。

“嗯。”

依偎在空的怀中,极近的距离下少女第一次听见空的心跳,空的呼吸。

嘭嘭……嘭嘭……

这一刻她突然变得羞涩,试图在空的怀中藏起火热的脸颊。

“优菈好像……有些紧张……”

“一会儿,不要跳错舞步。”

“放心,你教过我的。”

空信心十足的语气带给优菈她现在最紧缺的安全感。

在温暖的臂弯中,甜蜜的幸福感填满少女的心。

舞曲声渐起……

应和着旋律,两人翩翩起舞。

空的舞步十分熟练而精准,每一拍恰到好处。优菈不需要顾虑空的配合,她只需要自己投入这场舞蹈之中。

旋转身体,跃出最优雅的舞步。

空牵着优菈的手,完美的配合她的表演。

倏然远离的身体,在空的眼中少女离开自己独舞。

两人的距离又在眨眼之间拉近,分分合合之中是感情的点滴。

舞池中的双人舞不免让四周人交头接耳。

“难道劳伦斯家族的联姻对象就是这个旅行者?”

“不无道理,旅行者在七国都有人脉。虽无背景但他的身份绝对配得上。”

“岂止配得上,我看是劳伦斯家攀了高枝儿。一个没落贵族正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政治新星的加入。”

“不过我怎么听说今晚订婚的对象是至冬的家族?”

“这我也听说了。”

“奇怪了,莫非这旅行者就是昨天那个自称优菈男朋友的金发男子?”

“我看可能。”

“这下有意思了。我看旅行者是来抢婚的吧。”

并非所有人都乐于见此美景。

“这个家伙!”高处看台上,舒伯特看着优菈与空咬牙切齿,攥紧的手掌恨不得将玻璃杯生生捏出裂纹,“竟敢带一个外人!败坏门楣!”

在舞曲中,优菈恍然忘记双方的身份。

不久前还希望舞会尽快结束的她却希望这支舞永远不会结束。

蹙起的秀美,在今夜第一次舒展。

空同样陶醉在美景之中,当舞曲终了之刻,他忘乎所以的将优菈拉向自己,却忘了控制力量。

他只是稍稍用力大了一些,优菈完全可以强行控制身体停下。但她却选择借由空的失误将两人的距离拉至最后的极限……

“呜!”

少女温润的嘴唇轻触,随之而来的清新体香沁人心脾。在空意识到之前少女的唇已经离去。

但她的甜美却仍残留在嘴边。

哗啦……

掌声四起。

少女一脸厌恶推开舞伴走向舞池边缘:“最后的失误,这个仇我记下了。”

「我会一直将你,记在心中。」

“抱歉。”

空匆匆表示自己的失误,随后快步退出舞池。

“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达达利亚。”从舞池退下来的空竟意外遇到了愚人众执行官,“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见你。”

“你的出现才令我感到意外。看来今晚的联姻结果已经注定了呢。”

达达利亚看向舞池另一边的优菈,他倒是很想知道今夜究竟会如何收场。

“对于今晚的联姻,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呢?”

“今晚劳伦斯家将决定优菈小姐的归属,而你现在是今晚最大的搅局者。所以,” 达达利亚示意空看向四周,这些人虽没有刻意移动视线,但他们的关注点都落在空身上,“今晚要小心些劳伦斯家的人。”

“谢谢。您知道联姻的人吗?”

“我这边的信息显示是阿列克谢,就是现在优菈小姐身旁白色衣装的红发男人。”

正当空准备与达达利亚继续对话的时候,他看见那个阿列克谢握住优菈的手,少女僵硬的陪着男人,两人走向舞池。

空并不能看清男人的面目,但他只觉得反胃,心中无名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今天定要让这不开眼的家伙知道敢亲近优菈的下场!

“小不忍则乱大谋,”达达利亚按住蠢蠢欲动的空,并示意空四周劳伦斯的人,“就算是我也不会在这时暴露自己。”

听达达利亚一番话,空只得将怒火压制在心间,双目瞪视恨不得以视线杀死那个正将优菈抱在怀中的可恨小子!

“一会儿劳伦斯家的人会出场,” 达达利亚示意空看向不远处已经聚过来的几名侍从,“他们可能会强行逼迫优菈小姐承认这门婚事,今晚舞会后优菈小姐就会被送往至冬,到那时一切都无法挽回。所以舞曲结束时你必须站到优菈小姐身旁,注意我们身后就有监视者。动作必须快且千万不能被发现。至于劳伦斯家的人,我来解决。”

达达利亚示意跟随的侍从站到空的身后遮住空的身影。

“谢谢。”

看似甜蜜实则苦涩的双人舞很快结束,在众人的掌声中舞者紧紧拥抱,男人环过优菈腰肢的手并没有在预料中松开,他的脑袋也愈加接近优菈……

他满嘴的酒气令优菈作呕,少女转身从对方怀中脱离。

“抱歉,我很讨厌喝醉的男人。”

优菈嗔怒后退几步,打理身上沾染的对方气息。

“那也没有关系,阿列克谢先生很快就要成为你的丈夫了。”舒伯特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他与另外几人站到优菈身旁,巧妙的位置正是空与优菈的中间,“欢迎各位参加劳伦斯的舞会。我很高兴在这里郑重宣布劳伦斯家族即将与罗曼诺夫家族联姻的消息!”

此话一出,全场响起雷鸣的掌声。

唯优菈骤然紧张。

“叔父,你不能!嘁!”

就在优菈准备驳斥时,两名魁梧的侍者已经站到优菈身后,明晃晃的刀尖抵住少女的柳腰。

优菈清楚舒伯特这是在逼她就范!

“优菈小姐,为了旅行者,还请你忍耐一番。”

“肮脏的手段!”

优菈没想到舒伯特竟会用空来威胁她,她蹙眉瞪视身后人却又无可奈何。

“我明白你也不想离开家族,我也不想你远嫁至冬。”舒伯特故作流下虚伪的眼泪,深情的看向优菈,仿佛这是他怎样的不舍,“但为了家族的未来,我想你也能理解家族的处境。”

舒伯特生动的表演赚足了同情,将家族长的无奈演绎的淋漓尽致。

优菈却愈加愤怒,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手指分开做出攻击动作。

“请优菈小姐不要试图做多余动作,”优菈身后的男人警告,一边用力让优菈感受到匕首的存在,“否则我们只能选择冒犯了。”

她万万没想到舒伯特为了这桩婚事不惜做到这种地步。被胁迫的少女默默攥紧双拳,她担心空的处境,紫金的眼眸寻找着熟悉的金色身影。

良久,她没有发现。

少女愈加不安,她尽自己最大可能转动视线扩大搜索范围。从一楼到二楼,所有的任何可能的角落她都不放过。

「你到底在哪里?」

冷静的少女第一次慌乱,她双手捏住裙边揉搓让粗糙的织物吸走手心中的汗水,竖起耳朵聆听者任何一个可能与他相关的声音。

“可是,优菈小姐她已心有所属。难道劳伦斯家族打算棒打鸳鸯,在这自由的蒙德违背风神的自由吗?”

空出乎意料的大踏步从左侧走进舞池,舒伯特方才发现空早已不在原地!

精明的他自然留有后手。他立刻眼神示意优菈身后的两个侍者,可那两人下一秒却噗通一声倒地。

“空!”

看见空完好无损的走上台前,优菈心中的担忧瞬间消解。她激动的几步跑过去抱住空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空则温柔的将优菈搂入怀中,宠溺的向众人宣告他的身份。

“没事,我身上没伤。”

空伸张双臂让优菈仔细的检查自己。

“嗯!”

确认过空身上全无外伤优菈才放下心来。

在空臂弯中的优菈第一次感受到被保护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在面对困境时有人站在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她不再是孤独的一人前行。

少女心底被压抑的感情在危险面前终于冲破她的心锁。

她惊觉,原来自己的芳心早已暗许。

当空正准备对舒伯特慷慨陈词一番时,优菈双手环过空的双肩,将炽热的红唇再次吻上。

“呜!”

优菈的动作空始料不及,但他很快从慌乱中镇静下来,配合着他自以为的“演出”。

少女嘴唇香甜而微热,灼热的呼吸吹灭空原本的怒火,而让他的怜爱加护于少女。

四周惊呼!

“优菈!”舒伯特更是怒不可遏,他没想到优菈竟会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你这是视家族礼仪为无物!来人!给我拿下这个荡妇!”

优菈与空的吻在舒伯特看来就是自己养了二十年的白菜被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生金毛猪糟蹋了!

这轻浮的吻简直就是在他的坟头上跳舞!将劳伦斯家的教养丢进无风的烬寂海里!

怀抱着少女的空驱动掌心中的元素力,霸气的眼神金色眼瞳生生吓退上前的卫士。

蒙德城中的人,多少还是知道些旅行者的能耐的。

双方在对峙中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演变为一场战斗。

优菈知道,她必须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优菈!”少女走出空的怀抱,在离他一步的距离上对众宾客说道,“早已将自己的心许给旅行者。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也只会成为他一人的新娘!”

听闻此言有人面露悲伤,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为这对儿大胆的新人送上祝福。

“优菈!你!”舒伯特拔出单手剑,指挥更多的卫士包围过来,“今天就是你与阿列克谢的婚礼!给我拿下她!”

四周的卫士立刻准备行动,强风在空的手中呼啸,猛踩地面引出岩元素力制造岩墙再次逼退卫士。

达达利亚在这关键时刻走上台前:“舒伯特先生,优菈小姐贞烈的性格今天怕是不能如劳伦斯家族的愿了。所以为何不成人之美?造就一段良缘佳话呢?”

达达利亚的话得到在场人的纷纷赞同,这也是这场闹剧最合理的收尾方式。

毕竟空在蒙德并无牢固根基,今夜结束之后劳伦斯家族有的是手段让优菈离开旅行者。但已经失去理智的舒伯特根本听不进达达利亚的话,他不依不饶道:“除非你优菈失了贞操,否则你俩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哪里来的蠢猪胆敢觊觎劳伦斯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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