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正在崩塌。

Playmaker乘着虚幻数据流构成的疾风飞驰在这已支离破碎的惨白世界内，他微蹙眉头，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这里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明明在寻找Ai的残留程序途中，他经过了各种虚拟、奇幻的世界，这处正在崩溃的虚拟城市为何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Playmaker依照往常的惯例搜寻无果后，他压下心中那微弱的违和感，很快就离开了这处网络世界。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抹金色的细微光点粘上了他的紧身衣，随后又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辛苦了，休息会吧。”藤木游作刚钻出休眠舱，一杯晶莹剔透的蓝色液体就被递到脸前。

看着鸿上了见那一如往常的平静面容，藤木游作按捺下略微浮躁起来的心，双手接过杯子后轻声道了句谢。

“这次休眠舱提供的营养液是经过改良后的版本，从深层次休眠醒过来感觉如何？”

“嗯，确实是好多了，没有那股难受的反胃感——啊，这次的调料液好像比往常的甜。”

“我多加了勺蜂蜜，味道没有那么难喝了吧？”看着藤木游作那略带吃惊的样子，鸿上了见轻挑眉毛，“别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作为研发者之一，这玩意有多难喝我可是清清楚楚。”

“果然……还是瞒不过了见吗？”藤木游作低垂下头，淡淡的声线里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了，这周的探寻时间已经用完。现在，你该回去上课了。”鸿上了见转过身，挥手送客道。

本来还一脸平静的藤木游作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他不情愿地应答下来，动作磨磨蹭蹭地站起身。

“刚刚搜寻的那个世界，虽然没有Ai的数据残留痕迹，但给我的感觉却很奇怪，有种亲切又熟悉的感觉。”

“文明的进程都是在不断变化中归为统一，对于异世界的相似之处觉得似曾相识是很正常的反应。”鸿上了见在办公桌旁坐下，打开今日份的报纸，头也不抬地说道，“别赖在我这耽误时间，最后一班航船马上就要起航了。”话音刚落，码头那边传来沉闷低鸣的汽笛声，催促着未登船的乘客尽快上船。

来不及再去辩解，藤木游作嗖的一声直接拉开身后的窗户，径直翻窗跳了出去，动作利落娴熟，比走正门还轻车熟路，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悠悠然端起咖啡杯的那人抿了口冰凉的苦涩液体，低垂下头，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哼笑，随即笑意又逐渐淡去。

穿过黑褐色碎石铺成的小路，踩踏过木质的码头，藤木游作有惊无险的搭乘上这座度假海岛的最后一班返程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藤木游作闭上眼，轻靠在木质长椅上小憩。

与Ai的最终决战后，他在Vrains里独自寻找Ai遗留下来的数据碎片，但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他耗费几个月的时间，拼凑起来的零散数据连简单运行都做不到。就在他陷入苦恼之际，鸿上了见对他又一次伸出援手。

想到这，藤木游作睁开眼，目光深沉地望向远处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的小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汉诺开发了更深层次的沉浸式虚拟网络休眠舱，人可以躺进休眠舱内，凭借营养液和舱内的专业护理系统，长时间维持登入虚拟网络的姿态。凭借这个，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超过之前几倍的速度搜寻整个Vrains世界。

但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已经约法三章。

第一，自己必须回归正常的高中生生活，只能在周末的课后时间来这座岛屿上找他。

第二，休眠舱的运行模式还在改进阶段，他需要配合了见进行使用反馈，以便更好地改进，这是他需要支付的报酬。

第三……

想到第三点要求，藤木游作的嘴角不由得上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下次不许再随随便便消失不见。”鸿上了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即使尽力隐藏，不悦的神情却还是被自己轻易捕捉到。

果然还是——生气了啊。

风景宜人的私人小岛上，鸿上了见刚因某个人的狼狈模样而愉悦的心情马上就被繁忙的工作压回正题。调出Vrains世界里的数据进行分析，他的眉头又开始慢慢皱起。

推开旋转座椅，鸿上了见径直走到刚刚的休眠舱前。按下按钮后，他躺进狭小的舱室内，皮质的柔软靠垫上似乎还残留着上一位使用者的微弱体温，这股错觉却很好地安抚下鸿上了见略显急躁的心情，他闭上眼，登陆了Vrains的网络世界。

呼啸的疾风从身旁刮过，Revolver乘着滑板在庞大的数据风暴内穿梭，眨眼间就到达了地图上特别标注的目的地。

即使在线下的数据分析里已经得出结论，但亲眼目睹的震撼感还是深深扣开了Revolver以往波澜不惊的面色——“怎么会！虚拟世界居然……在崩塌！”

面前的，与现实几乎毫无差异的街道和建筑正在一点点的解离。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钢筋水泥在慢慢粉碎成一股股虚无缥缈的数据流，倒塌下的房屋溅起喧嚣的尘土。这一切的景象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世界末日正在此处预演。

突然间，Revolver的目光聚集在那灾难的正中心。在那被摧毁的残骸里，一个人影站立在其中，周围的风暴对他不起影响，能轻易摧毁世界的灭世风暴却连他的衣角都掀飞不起。

似乎是感受到被窥探的视线，那人缓缓转过身，笼罩住全身的漆黑斗篷下传来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

“来得比想象中要快啊……”

“是你做的吧——这些，全部，都是你摧毁的？”Revolver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呵呵，算是吧。”低沉的嗓音无所谓般地承认道，阴影中的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放松站立的姿态却恰到好处的说明了他的漫不经心。

“看起来，不将你打倒的话是问不出什么结果——”Revolver打开手腕上的决斗盘，决斗场地的光影将两人都限制在其中，“那么，决斗吧！”

那人低低地笑了两声，从容地举起右手道：“好啊，正好我也想好好见识一下，鸿上了见的本事。”

听到自己名字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被念出，Revolver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决斗已经开始，除胜负之外的任何杂念都不能阻止他赢下这局。

“不管你是谁，肆意毁坏这片网络世界都要为此付出代价！”Revolver沉声呵道。

“这句话从汉诺骑士的嘴里听到，还真是讽刺。”不带任何情绪的低语却又恰好能让决斗场地另一端的人听见，黑色人影的语气是种说不出的嘲讽。他展开手上的老式决斗盘，又补充了一句道：“先攻就让给你，来吧，竭尽全力的让我看看，你毫无保留的全部！”

Revolver没有推脱，全盘接受了对方让渡给自己的优势。对面的那个家伙是敌人，而且，给人的感觉相当危险。要打起精神，使出全部的手段！这就是此刻，Revolver内心中不断呐喊的声音。

将手指缓缓移动到决斗盘上方，Revolver长吐一口浊气，微微闭上眼睛，随后猛然睁开：“我的回合——抽卡！”

现实世界中的Den City已经是在夜晚，街边的路灯都自动亮起，藤木游作不紧不慢地走在街道上，身边不时路过些欢笑着簇拥在一起的少年们。他面色平静的从他们之间穿行而过，再拐过下一个街道，就快要到家了。

不知道了见现在怎么样了。他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明亮的圆月思念着想到。

“呃，呃……啊！”被藤木游作思念着的Revolver，此时正狼狈不堪地被人踩在脚下。

踩在他后脑上的脚又加了几分力气，Revolver闷哼一声，脸部被地面细小的碎石子刮蹭过去，划出道道鲜红的伤痕，随即就被程序给自动修复。

“不出所料，这么软弱无能的你，决斗的实力还真是让人失望。”尖头皮靴狠狠踢开他的身体，Revolver被大力地甩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

“咳咳……呃啊，咳咳……听你语气，我们认识？”Revolver勉强地撑起上半身，艰难地抬起头，望向斗篷阴影下的那人道。

“当然，你该不会忘了我吧？”那人轻笑一声，缓慢地拉下一直罩在头顶的兜帽。

黑灰色的长袍被一股突然刮起的风吹开，那人顺势掀掉盖在身上的伪装，露出了微微流动着亮光的蓝色长风衣，充满工业设计感的粒子透镜挂在高挺的鼻梁上，冷淡的面庞露出饶有兴致的眼神紧紧盯在他身上。

“……！”Revolver一瞬间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死死盯着那个人的脸，咬紧的牙关刺破脆弱的口腔内壁，满嘴的血腥味都不能缓解他心中片刻的震撼感。

“居然是你——藤木游作！”

混乱的数据风暴渐渐平息，这处区域的崩溃趋势也逐渐消失，一片荒芜的大地上只剩下两个人孤零零的身影。

“很不错的眼神，我这张脸居然会让你露出这样失措的表情，看来你还是相当的在意藤木游作。”顶着藤木游作面孔的人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趴在地上的Revolver剧烈的情绪变化，神色颇为愉悦。

“你不是他。”Revolver很快冷静下来，重新恢复理智分析道。

“呵，lost事件过后，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啊，鸿上了见。”

Revolver的眼睛在听闻到那个词之后，不可遏制的轻颤了一下，这个细节没有逃过那个人的观察。

“你会忏悔吗，伤害了那些无辜的孩子——或者说，比起忏悔，后悔的情绪更多些？”那人走到他跟前蹲下，揪住他的面罩强迫他抬起头，眼神被迫直视着那道凌厉的视线。

被那仿佛要剖开人体，掏出他的心仔细检查的锋利视线紧盯不放，Revolver再如何镇定，内心深处还是涌出一种恐惧——不能有半点隐瞒，不能对这个人撒谎……会死的，绝对会被杀死！

舔了下干枯的嘴唇，Revolver声音沙哑着，缓缓开口道：“没有后悔过……这种话一听就是骗人的。我确实曾经有过这种懦弱的情绪。”深呼吸，Revolver调节自身的呼吸节奏，语调平稳下来，“但是，这种无意义的情绪对于解决事件影响毫无作用。比起后悔或是忏悔，如何更好地去弥补他们，将受伤的孩子们拯救出来，这才是我真正需要去想的事，想要用悔意去逃避的鸿上了见才是真正的罪无可恕！”

“很漂亮的回答，就像你小时候对大人们的问题总是能揣摩出他们的心思，做出最能让他们满意的答案。”将提在手中的人用力甩向地面，按着人的脑袋用力在坚硬的地面上反复摔打，那人露出了笑容，闭上眼倾听着空气中痛苦压抑的哀嚎。

“很遗憾，我不喜欢这个答案，它不够真诚。所以，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我亲爱的Revolver大人？”低沉的熟悉声线此刻再也掩藏不住其中的兴奋，Revolver被敲打的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此刻警铃猛响，但显然，现在这个状态的他是逃不掉的。

意识渐渐都开始模糊起来，Revolver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按下了某个隐藏在身上的装置。

Playmaker……只有你了……只有你，才能阻止他。

一旁的“藤木游作”面色从容地蹲下身体，好整以暇地将Revolver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这才抬手取下了他身上的信号发射装置。

“叫帮手是吗，给Playmaker的求救信息？”他轻轻哼笑一声，“唯一的求救机会，你居然会留给你的宿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看起来你还真是够信任他啊。”

“你是故意的——”Revolver强撑着脑袋抬头望向他，那张熟悉的面孔上露出了让人胆寒的森然目光，像猫戏老鼠一样将他玩弄于鼓掌间。

“闲聊到此为止。”“藤木游作”的那张俊脸上露出痴迷疯狂的笑容，他按捺不住渴望的眼神轻舔了下嘴唇，目光死死盯着身下这只狡猾的猎物，“该到享用美餐的环节了。”

“唔——”Revolver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突然被一股巨力强拉起身，脖子处传来一股撕扯的疼痛。

“藤木游作”攥着Revolver的衣领，将头埋在他颈间，锋利的牙尖毫不留情地刺破柔软的皮肤，穿过肌肉直达隐藏在其中的血管。他完全抛弃掉那粉饰得体的表皮，正露出沉醉的表情，大口大口啜吸着新鲜的血液。

娇嫩的皮肤，鲜活的生命，滚烫的血液，一切都是最美好的享受，让人撕开道德束缚，迫不及待地去摧毁，然后尽情享用！

“……疯子……你是彻底疯了！”Revolver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吐露出断断续续的词句。

“也许吧。”他更用力地嗦吸两口，抬头看了眼浑身控制不住颤抖的Revolver，眉毛轻挑着笑道。

“但只有这一刻，我才能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鲜活的脉动从未如此让人着迷……听听，多么有力鼓动的心跳！Revolver，你在颤抖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突然贴近到Revolver的眼前，“藤木游作”不顾脸上涂满的猩红血液，神情狰狞地俯视着他，低沉而又歇斯底里的语气不断质问着他。

Revolver从未感到过，时间的流逝是这么的缓慢。身体的温度随着大量失血而逐渐降低，肢体末端是几乎要发白的冰冷感，他只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迷过去，一觉不醒。

强打起精神，精神上不断加强提醒自己这只是虚拟世界里的形象，自己现实中的躯体依然健康完整。似乎下达几次暗示后，Revolver摆脱了身体无力的恐惧感，他曲起手臂，手肘直接捣向在自己怀里正意乱情迷的敌人。

精神正沉浸在征服快感中的“藤木游作”没来得及反应，脑袋上脆弱的太阳穴部位遭受了狠狠的撞击向后倒去。趁这个机会，Revolver挣脱出他的束缚，手撑在地面上向后方躲开。

“唔……真疼啊……”被尖锐的手肘关节狠命撞在脆弱的太阳穴部位，薄薄的一层皮肤下，众多神经网络和毛细血管密布的精密组织都被挤压破裂，钻心的疼痛直达大脑皮层。

“藤木游作”用右手捂着脑袋摇摇晃晃起身，他架在鼻梁上的镜片被打碎击落在地，露出与真正的藤木游作不同的，金色的双眼。黑色的战术露指手套下，一缕红色的粘稠液体顺着手掌缓缓流出，很快粘污了整个手套，淌过冷白的手腕，最终滴落到地上。

“怎么，就这么急着走吗？”他无所谓的放下手掌，任凭鲜红的血液滑过眼角，俊逸的侧脸顿时变得面目可憎，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

“藤木游作”用干净的左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刹那间，平整的地面开始撕裂，从地缝下蜂拥而上的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褐色枝条，将想登出Vrains世界的Revolver紧紧捆绑起来，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捏住Revolver的下颚，逼迫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藤木游作”慢条斯理地将手套上粘着的血液擦到他脸上，末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和Revolver愤怒得仿佛能喷火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噗嗤的笑了声。

嘲讽的视线实在是过于赤裸裸，Revolver还没来得及诘问就被摘掉面罩，揪住头发，被疼痛刺激得微微张开的嘴唇里被粗暴地塞进两根手指，浓厚的血腥味刺破口腔内壁钻入鼻腔，直冲进脑门。

连带着手套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Revolver的嘴巴里搅动，品尝到腥味的Revolver眉头死死皱起，嘟动着嘴部想吐出嘴里的东西，却被夹住那柔软的舌头肆意抚摸揉捏，刺激的血腥味让Revolver的胃部抽搐着想要吐出来。

“礼尚往来，免得让你觉得我招待不周。”他突然凑近Revolver的面前，压低声音笑道，“怎么样，我的血液味道也很不错吧？”

“呜呜呜——”Revolver的呜咽声被淹没在枝条爬行的窸窸窣窣声响里，褐色的枝条上分泌出一些黏液，Revolver惊讶的发现被枝条绑住的部分衣物已经开始肉眼可见的腐蚀。

“难缠的保护程序，想要对你动手，看起来得先剥掉你这身碍事的衣服。”他一边在Revolver的嘴里不停抽插着，空闲的左手开始上下摸索着Revolver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紧身衣制服。

“别乱动，老实点。”捆绑在Revolver身上的枝条缩紧得更加用力，“藤木游作”将指尖伸进披风下，钻进紧致贴身的衣物内，手指在那充满弹性的肉团上轻轻按压下去。

被五花大绑的Revolver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屁股处的肌肉抗拒般不受控制地收缩。感受着掌心下一跳一跳的肉团，“藤木游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有任何废话，他直接撕扯开Revolver身上残留的衣物碎片，抽出被唾液浸湿，变得汁液淋漓的右手，手指挑开被层层包裹住的穴口直接刺入。

没有理会Revolver的痛呼，他直接解开腰带，挺身插入进去。

“呃，唔——！”Revolver又是一声闷哼，紧皱着眉头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没有前戏，没有多余的润滑，“藤木游作”的脸上露出病态般愉悦的享受表情，粗喘着气尽情地在Revolver干涩的体内驰骋挺动。

“停……停下……呃，啊啊——你给我停下！”

“为什么要停，就因为你很痛苦吗？”他深吸口气，平复下粗乱的呼吸节奏后笑着看向疼得快要昏迷过去的Revolver，“你越是难受，我可就越兴奋！”

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激动情绪，捆绑在Revolver四肢处的枝条也开始摩动着不断收紧，Revolver的肢体末端开始出现缺血的惨白色。

“唔，只有我一个人高兴也没意思。对了，来玩个游戏吧！”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淡金色的瞳孔都兴奋着不断收缩。

Revolver昏沉着快要炸开的脑子里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析出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但仅凭生物趋利避害的生存本能，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家伙的嘴里不可能吐出什么好话。

还没等他嘴硬着反驳，浑身上下的疼痛感都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瘙痒，像有无数只蚂蚁趴在身上各处噬咬的痒。

Revolver忍不住呻吟出声，太痒了，连骨头缝里都在被轻轻刮蹭的瘙痒感，他快被这股感觉折磨疯了！

这时，伴随着“藤木游作”的一个挺身，体内那处快要被撕裂部位传来的不再是刚刚的那种疼痛感觉，而是十分舒服的，能宽慰他此刻难受瘙痒感觉的一种另类快感。

太过奇妙的变化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Revolver意识迷糊间被这股舒服得魂都快飞了的快感给捣弄的彻底破防，什么反抗意志都烟消云散，他现在只能凭借最原始的本能尽情呻吟，享受。

伴随着快感登顶的高潮，Revolver哆嗦着身体全部交代出来，水雾朦胧的眼睛里慢慢恢复了点清明，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感撕扯开他的右臂。

是真的被撕扯掉了，Revolver的右手臂。

Revolver急浅快速的呼吸着，妄图缓解片刻这痛彻心扉的断臂痛苦。他偏过头扫视了眼冒着血和数据流逝的残缺右肩，强压下不适声线沙哑着开口道：

“这就是你的游戏？”

“是啊，挺好玩的吧？”淡金色的瞳孔里流露出残忍的笑意，“你每被我操射一次，我就断你一肢。反正都是在虚拟世界里流逝一部分数据，你既然能这么享受着主动射出自己体内的数据，那我就好心帮你一把。”

变态，疯子。这些词在Revolver的嘴边环绕一圈，却还是硬生生被他憋回肚子里。

“你究竟想怎样？”Revolver挣扎着抬起头，仰视着头顶那人的笑脸。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此时流露出的，是与真正的他截然相反的，最纯粹的恶意。

“我要做什么？我自己都还没想好。”他抱起身体变轻不少的Revolver，摸了摸他的头，“继续游戏吧。”

用手掌堵住Revolver要发出声的嘴，他笑得更加开心了。伴随着痛苦压抑的呻吟和喘息声，Revolver在之后的时间里先后被斩断剩余的四肢。

“到此为止了，这是最后一次。”他温柔地抚摸上Revolver凌乱不堪的脸颊，上面沾满了各种体液，混合着泪水和汗水的液体黏糊糊的，不过，他并不在乎。

坚韧的细枝环上Revolver脆弱的脖颈处，细密的枝条缠绕了好几圈之后牢牢锁住，气管被压迫到的Revolver只感觉呼吸困难，沉浸在痛苦、恐惧与仿佛无止尽的快感中的灵魂在此刻终于回过神来，他在一股契机的牵引下恍惚间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这人的金色瞳孔。

“你已经没有再能被我斩去的四肢了。”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居然带上了淡淡的怜悯，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所以，这次会绞下的，是你的头颅。”

伸出舌头舔了下干枯的嘴唇，Revolver沙哑着喉咙，发出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的细微嘶哑的声音：“都要杀死我了，你还顶着他的脸？最后一击了，露出你的真实面貌吧。”

“藤木游作”怔了片刻，随即露出抹复杂的笑容。他缓缓俯下身，抱着仅剩躯干的Revolver，轻轻在他耳边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真实模样呢，鸿上圣的儿子——我亲爱的鸿上了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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