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霸道旅人俏夜叉(上),2

[db:作者] 2025-08-08 09:31 5hhhhh 8270 ℃

  魈不自在地轉過頭,整片頸子到耳根都是紅的。

  原來仙人這麼不經撩。

  如果,兩人能有機會共度白首。

  如果,這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日。

  如果……

  「『夫君』。」

  熒輕聲一喚,垂首直接貼上魈的薄唇。

  少年身體一僵,沒有推開熒,任由她豪奪掠取,染上她的星海氣息。此刻再也沒有如果和臆測,想法化為行動,感受逐漸同步的心跳頻率。

  兩人分開時喘息紊亂,眸光含水,魈撫摸她的後頸,細小寒毛敏感豎起。跟熒比起來,他的索吻要小心翼翼太多。舌尖掃過她的齒列,輕刮上顎,像在對待一件易碎品,描摹著她的美好,將每一個表情變化都銘記於心。

  熒捧住魈的臉頰,「魈,你的演技很差勁。」

  「我在王平安那邊說的話,你當時人在外面,其實早就都聽見了吧。」

  「……嗯。」

  走進廟裡那欲言又止的眼神,連派蒙都看出來了。

  「為什麼妳明知他倆的結局,仍然沒打算改變想法?」

  「你怕自己瘋魔?我可是很能打的。」看到魈的臉色微變,熒換了個說法,「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如果這是你的理由,就太看輕我了。」

  「也許哪日,我會像銀雉一般,再也回不來。」

  熒拍拍長裙下的雙腿,「我有腳、有風之翼,各國都有人脈,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也許,這就是她與阿茗不同之處。

  熒拿起酒壺斟滿兩只酒杯,食指清敲著杯緣。

  「魈聽過嗎?在璃月,成親當日要喝交杯酒的習俗。」

  魈搖頭,「此地時空經過扭曲,最好別碰任何食物跟飲水。」

  「但依你剛才所言,或許『成親』的儀式,會是推動時間往前的關鍵。」

  不無道理。而且這酒水還是阿茗準備的。

  魈拿起酒杯,杯中的淺金液體透明清澈,聞著並無異味。不論是藥是毒,旅行者和降魔大聖其實都具備有一定的抗性。

  但魈不想讓熒涉險。

  熒看魈似乎顧慮著什麼,說道,「你身上有業障,而我有一定的淨化能力,須彌人那邊為了做實驗調製的藥劑也沒少喝過,讓我來試吧。」

  魈看了她一眼,「我喝。」

  「理由呢?」

  「萬一……」

  魈沒說完,只是深深看了熒一眼,垂睫掩去情緒。

  「我定性會比妳好。」

  熒一時語塞,感到憤怒。

  是因為魈指責她將會趁人之危對他不敬的弦外之音,還是因為魈竟然有自信被下藥也不會對她出手這一點?

  或許兩種都有。

  「你也知道我定性差?」熒笑了笑,指尖輕碰他的下唇,「要是你喝下去後真怎麼了,我可沒把握自己能看著秀色可餐的絕色美少年還坐懷不亂。」

  魈聲音平靜,耳垂卻紅透,「……好了,適可而止。」

  眼見話題將要被越帶越歪,魈乾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是酒,而是茶。

  茶水微涼,入喉甘甜,尾韻帶有一絲苦味。

  突然間,外頭一聲地鳴,緊接著腳下劇烈震動。

  酒壺滾到地面,哐啷一聲碎裂開來。

  事發突然,他們無暇更換衣服,來到客廳時,阿茗早已不見人影。

  走到外面一看,整座春茗莊陷入黑暗,寂靜無聲。

  

  

  

03

  夜色如墨,沿路房屋倒塌、地面龜裂。

  由於地震不斷,熒的婚服不方便奔跑,魈乾脆抱起熒用風輪兩立趕路。

  「時間果真開始流動了,銀雉會出現嗎?」

  「很難說,但,最好做好應戰的準備。」

  即使此地是扭曲時空,想到要手刃同袍,魈的唇角便抿成一線。

  熒攬住魈的脖子,疾風在耳畔飛掠。

  「你如果下不去手,就讓我來吧。」

  魈低頭,眉間微鬆,「胡鬧。」

  「你平常不也都這麼說?降魔大聖,雙重標準不可取。」

  「我本就是殺戮的工具,與妳……不同。」

  在他眼中,熒的雙手應當用來救人於水火之間,而非染上仇恨與瘋邪。

  「但我捨不得你繼續負業前行。讓我分擔一些吧,我想與你並肩而行,魈。」

  熒的話語敲進魈的心湖,盪起圈圈漣漪。

  少年仙人望向深夜天空中的皎潔明月,輕輕應了聲嗯。

  逃難的人流混亂,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往前奔去。一名少女手提燈籠,趁著餘震的間隙,引導民眾在空曠處避難。熒正要出聲喊她,下一瞬,只見阿茗被一雙手臂勒住脖子,拖進樹叢裡。

  燈籠熄滅。

  村民被地震嚇得六神無主,四散逃離,沒有人留意到這一幕。

  「魈,讓我下來。」

  熒落地後,輕聲說抱歉,便撕開婚服裙襬,一路岔開到大腿,以方便行動。

  魈看了她一眼,喚出和璞鳶,「走。」

  兩人追進樹林,只見青年將阿茗摔到地上,熒憤怒地喚出武器揮刃斬擊,卻像是砍到空氣般,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竟然沒有用!

  這個時空,開始在排斥他們。

  救援無效,耳畔傳來少女淒厲的慘叫聲,魈遮住熒的雙耳。這種血腥殘酷的場面,他千年前受魔神奴役時早已習慣,不忍心汙了熒清明的耳目。

  「……別看、別聽。」

  熒緊咬著唇,這個世間有許多來不及挽回的悲劇。

  譬如阿瑠,譬如哲平。

  譬如阿茗。

  她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但總有她能做到的事。

  「魈,我沒事,我不是溫室的花朵。」

  熒趁隙覆住魈的手背。

  「我確實也會受傷,但不用為我擔心,我啊,身強體壯,好得很快。」

  魈唇瓣一顫,想說的話最終又吞了回去,他鬆開手,轉而與熒十指交扣。掌心中傳來暖意,逐漸穩定了他的情緒。

  「傷害阿茗的人,絕對不是銀雉。」熒說道,「他穿著外地服裝,身高也矮得多。我見過你業障侵蝕發作,那人身上沒有任何徵兆。」

  又是一陣地震,少女和青年的身影消失,周圍的場景開始迅速霧化扭曲。

  一路追來,魈也注意到,春茗莊外圍擺放了一圈鎮石,那手法源自岩王帝君所授,應當是銀雉為了穩住地脈、鎮壓邪祟而設。然而卻有幾處鎮石明顯遭到挪動,破壞了陣型,加劇螭血汙染水源和地脈。

  就像他一開始意識到的,這場掩埋春茗莊的百年地震,必有其他內情。

  震動停止後,他們竟回到了牌坊處。

  看來這裡就是這個扭曲時空的起點。

  牌坊下立著一名黑髮青年,懷裡抱著阿茗。他比魈要高一些,雖是夜叉,卻有著書生的溫文爾雅。他注意到魈和熒兩人,有些驚訝。

  「金鵬……是你?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再見。」

  「阿茗她--」

  熒上前一步,卻被魈攔下,他搖頭。銀雉身後有一道血痕,蔓延至樹林裡。殺害阿茗的人,已經被銀雉解決了。

  無論這個時空的阿茗是否活著,都改變不了現實的結局。

  「你沒有陷入瘋魔。」魈說道。

  銀雉淺笑,「這種狀況下,清醒與瘋魔有何差別?」

  「那,到底是誰對阿茗……」

  身旁仍然不斷有村民穿過牌坊逃難下山,也有人被落石砸死。他們在這裡的交談,卻全然不受扭曲時空上演百年前的天災影響。

  「如二位所見,地震發生時,阿茗熟悉我的避難規劃,第一時間便去協助村長指揮民眾,不料,她卻被扮成觀光客的賊寇趁亂劫走。」

  「賊寇挪動了我設下的鎮石,導致地脈變異,他知道阿茗是我的軟肋,打算用她威脅我,交出鎮壓螭血邪祟的法器,欲將這股強大的力量收為己用。」

  「其實春茗莊已經無法挽回了,被山石洪流淹沒,是早晚的問題。法器只是緩和地震發生的頻率和強度,如果這時間將之撤掉,那麼還在逃難中的數百人將會全數埋屍於此。」

  「我身為護法夜叉,重要職責是護佑璃月百姓,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

  「阿茗不希望我妥協,也不願讓我陷入兩難,便自盡了。」

  銀雉撥了撥懷中阿茗的前額碎髮,擦去她唇角的血痕,神情異常平靜。

  「阿茗是自殺身亡,靈魂無法接受引渡,只能徘徊於原地,經年累月被螭血汙染後,化為妖邪,或去傷人或被鎮壓,我不願見她得此下場,便讓她的時間停在這一日。她本該意識不到這一切,但我的實體已經消亡,力量所剩不多,加上你們的闖入,成為契機,讓她改變想法突破迴圈,這個時空自此脫離我的控制,時間開始往前邁進。」

  「空間結構已經很脆弱,再過不久便會崩毀,那時會是送你們離開的最佳時機。」銀雉看向熒,「我能感覺到,妳身上有岩王帝君的祝福,我想拜託妳一件事。」

  銀雉的仙力所剩無幾,想請熒用元素力修復被破壞的法陣,將他和阿茗的殘魂永遠封印於此,生死相依。

  熒的眼眶一陣酸澀,魈碰了碰她的手,表示同意她的決定。

  熒本來都做好了要與之一戰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卻是這種結果。

  「但這樣一來,你也會……」

  「無妨,我本來就是已死之人,不過是活在她執念中的一縷殘魂罷了。」

  時空開始交錯重疊,現世的那株白樹和小廟,不時在前方忽隱忽現。

  「時候到了。」

  魈喚出風元素,提起和璞鳶,擊打時空的裂縫。

  熒抬手招來岩元素,一聲「荒星!」岩造物隨之砸落地面,沙石迸飛。岩元素以銀雉為中心激盪開來,布置在此地的鎮石和法器共鳴,山體發出地鳴聲,鳥獸倉皇奔走。

  金色的光芒乍現,星光點點如瀑布般流淌開來,包圍住銀雉和阿茗。

  腳下的劇烈搖晃逐漸平靜下來,數百年的時光縮影開始在這片廢村中流轉,樹木叢生、流水潺潺,摩拉克斯沿著山道設置一座座岩尊像。數百年過去,螭血汙染和妖邪作祟,已經逐漸止息,破碎的地質正在痊癒。

  「很抱歉,竟將兩位捲入此事。」銀雉說道。

  熒垂眼,「不,這句話應該是我們要說的。」

  「出去後,我會將此事轉告帝君。」魈說道,「讓他也了卻一樁心事。」

  如果不是他們,也許阿茗的平靜時光還能再延續下去。

  但,如果不是他們,銀雉也不會知道阿茗的真實想法。

  天空下起薄雨,一點一滴暈開了夜色,晨曦穿透他們的形體。

  銀雉低下頭,輕輕靠在阿茗的額上。

  原來她一直都不想留在原地等待。

  無論前方有何險阻,都想與他並肩而行。

  如今,她終於如願跟上自己的步伐了。

  

  

  

  

  

  

  收到信後的往生堂客卿,早早便在山下小廟旁的涼亭烹茶。

  遠遠看見互相攙扶著走下山的雙人身影,他放下了茶杯,金色雙眸含著瞭然的笑意。

  「看來,這回用不著我親自撈人了。」

  小精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看到魈和熒便哇地一聲撲上去。

  魈和鍾離交談了很久,而熒則將那枚髮簪埋進白樹底下。

  雙手合十,期盼兩人再無分離和憂愁。

  

  

  

  

  

  

  與外界傳言不符,銀雉確實沒有瘋。

  當年銀雉抱著斷了氣的阿茗走出山洞,身上滿是賊寇的鮮血,場面極度混亂。

  村民們以為他徹底瘋魔,無一人敢上前問話。此時腳下又是一震,時間所剩不多,有人開始被落石砸傷,痛苦欲絕的銀雉無暇解釋。

  銀雉在安全處放下阿茗,悲鳴一聲後化為原身,巨大銀鳥展開雙翅,長達數十米遮蔽天空,護住下山的唯一通道,無數的尖銳亂石落在他身上。

  直到最後一批村民下山,筋疲力竭的他維持著這個姿態,看了阿茗最後一眼,緩緩闔上眼。

  他為阿茗,還能做些什麼?

  銀稚用盡最後的仙力護住她的殘魂,將她死前最後的記憶清除,停留在地震發生前的那一日。結合地脈之力,扭曲了整個時空。

  在她的視角,她收下定情物,不斷在同一日輪迴,等著戀人回來。

  而後人口述,她為阻擋瘋邪的夜叉夫君而遭到殺害,是巾幗英雄。

  阿茗死後,他能為她做的就是守住她看重的村民。

  銀雉的翎羽落在地上,鳥身歷經百年風蝕,化為巨木展開枝椏,庇蔭後人祭祀罹難者的小廟。

  他沒能保護她,至少能提供林蔭,讓後人得以歇腳。

  一場外來者入侵村莊,毀損地脈影響地層而引發了災難,連日大雨山洪暴發,這座曾飄散雅致茶香的村落,便被震落的滾滾石流掩蓋了呼吸。

  一段來不及結果的戀情就此深埋。

  

  

  

  

  「--以上,就是故事的全貌。」

  熒一鼓作氣說完,看向魈,「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魈替她倒了杯茶--補充水分。

  銅雀廟內,派蒙和王平安聽完故事後,都是資訊量過於龐大的茫然表情。

  「……仙師、英雄,不能只跟我說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就好了嗎?」王平安捏捏眉間,「罷了罷了,我開玩笑的,這個故事的真相,我得花點時間消化……」

  「我也沒想到,地震和少女的死,都不是夜叉所為。如果不是親自走了這一回,祂不曉得還要被誤解多久。」

  魈帶了一根白色樹枝回來放在供桌上,與銅雀一起接受祭祀。層岩巨淵那次他也曾想帶石頭上來紀念浮舍,無奈淵底的幻象並非實體,無法帶上來。

  曝屍荒野的夜叉無數,至少能帶回來一位是一位。

  「我竟然錯過了這麼多……」派蒙看了看魈跟熒,「所以,你們真的……」

  「是啊,我跟魈在一起了。」

  魈輕輕點頭,似乎還很不習慣在眾人面前坦承這件事。

  「魈,熒沒有對你下藥吧。」

  「派蒙!」

  王平安露出欣慰的神情,「幸好,不用看到英雄被千岩軍銬走。」

  那天之後,熒便不時來關心王平安的寫書進度。

  也不知道王平安受了什麼刺激,夜叉一族紀聞還沒寫完,竟然用其他筆名,先向萬文集舍投書了另一份稿子,名為《霸道旅人俏夜叉》。

  魈提槍到銅雀廟興師問罪時,桌上只有一張「外出取材勿憂」的字條。

  被問及此事,熒無辜地表示並不知情。

  「妳可知書中諸多不實內容,荒誕不羈,如此造謠,有損妳的清譽。」

  「例如什麼?」熒歪頭。

  「……」

  魈說不出口。

  什麼被關進不做些事情就出不去的房間、什麼使用溢神劑暫停時空後的課題研究……

  熒環住魈的脖子,輕輕一吻,露出惑人的清麗微笑。

  「那我們一件一件讓它變成事實,就不算造謠了,好不好?」

  

--

預告下一篇純車。

我怎麼又為了開車寫了一萬多字的前情提要(悲

  

小说相关章节:魈熒|單篇完結甜文合輯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