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過去與救贖

『…』

『……..』

『…………..』

你睜開眼睛大口的吸呼著新鮮空氣。

胸部被重物壓著導致的呼吸困難，逼使你從昏睡中醒來。

你輕輕抬頭一看，發現一頭零亂的金髮伏在你那雪白又毛絨絨的雙峰之上。

雖然你不太認得現在自己那滿佈白毛的乳房，但那頭金髮的主人你還是清楚是誰。

你想先把褔賽移開，好讓自己能夠呼吸暢順，畢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穿成別的東西，你也不是第一次。

你伸手想去把褔賽的頭移到旁邊時…

『怎麼？連手都….』面具內的你滿臉疑惑。

你看到兩隻手臂也佈滿了白色的絨毛，掌心還有還有像貓咪那樣的肉墊突出，但這次與上次的獸爪不一樣，你能看到自己的手指，這代表你能夠抓住東西，能夠用平板。

你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所以還是先把褔賽移開，其餘的事之後再說。

你不太想弄醒褔賽，所以雙手輕輕的慢慢把她的頭抬起來，再移動自己的身旁。

不過，她還是醒了，你看到她那早已哭到通紅的雙眼，看到你的醒來，什麼都沒說的她，將你抱緊後又再次放聲大哭。

「別…別再跑好嗎？」帶著哭聲的她，說話並沒有很清楚。

「我以為這次會徹底的失去了妳….」她哭得更厲害而且把你抱得更緊。

你面對著突然哭起來的褔賽，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只能用那毛絨絨的雙手撫摸著她以作安慰。

但隨著時間過去，她對你的『抱緊處理』並沒有放鬆，反而是變本加厲。

原本被她壓得喘不過氣的你，持續的『抱緊處理』更加令你窒息，你不得不拍拍她的頭示意她鬆手躺到旁邊去，不然就真的會徹底的失去你。

她放開你翻過身來躺到你的旁邊，吸著那大哭過後的鼻水，看著你因為大口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豐乳，擦著自己的眼淚半哭半笑著，大概是被自己剛剛的行為蠢到。

她把自己的雙手放到後腦枕著，看著天花板，眼角還時不時有淚水流出，你伸手去幫她擦掉，不過她已經沒像剛剛那哭得唏哩嘩啦的。

「那個呢…」她吸了吸鼻水再用手揉了揉鼻子，然後把手放回去枕著。

「咳哼…那個呢…我從小就沒固定的朋友…」她依舊看著天花板。

你轉過來，側著身體看著她。

「很多時候今天認識了，玩得熱熱鬧鬧的，隔天就消失了，是找都找不到那種。」說完便吞了吞口水。

「我得混進不同的小孩堆裡，這樣才能把日子過下去….」

聽到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字從沒在她口中出現過，你很想問，但又很怕知道答案。

「妳要知道…小孩也有小孩的規矩，他們的圈子不是你說加入就能加入…」

「有段時間，我獨自在街頭流離浪蕩，靠著別人施捨和撿食店的剩菜為生…」褔賽眼裡仍有淚光。

「直到我遇到一個年紀比較大一點的姐姐，她很照顧我，我們經常待在一起，一起玩，一起討吃，一起偷東西….」說到這裡，她向你望了一眼。

「我知道偷東西是不好，但現實就是…道德不能當飯吃，而且…內戰也沒什麼道德可言…」

「有一天，我們如常到處搜刮食物，但那天運氣比較差，撿的偷的也弄不到多少回來，我們分著吃，不過只要遇上這種情況，那個姐姐總是把多的讓給我…」褔賽眨眼和吞嚥次數開始變得頻密。

「小孩麻，又餓著肚子，通常都來之不拒…我真的希望那次我有拒絕…」最後一句她的聲音有點變調。

「那天深夜，氣溫突然驟降，我們都被冷醒了，因為太冷，我們都全身發抖，根本睡不著，於是，我們去撿了一堆報紙和紙皮回來，躲到小巷的角落，把撿到的所有東西都蓋到身上繼續睡…」你看到她由頻密的眨眼變成每次閉上眼睛好幾秒才睜開，而淚水則伴隨她的這個動作而無聲落下。

「我們都知道，再過幾小時，太陽出來之後，就會回暖，所以互相抱著睡，想著這樣大家可能會暖一點…」她再次吸著鼻水。

「直到我再次被冷醒，陽光已曬到巷子裡，我看到姐姐依然抱著我，頭伏到我的肩上…..」褔賽把左手前臂擋住了自己的雙眼，淚水亦開始不停的流。

你大概知道結局，於是你翻過身來，整個身體架到她身上，用食指輕碰她的嘴巴，示意她別說了。

「讓我說！這種事我沒跟誰說過，也沒有對象可以說！」她的情緒有點激動。

「即使我不說，事實會改變嗎？」她開始發出低鳴的哭聲。

「我…我…我打算叫她起來…」褔賽吸著鼻水，身體亦隨之抽搐著。

「我打算叫醒她時….我摸到她的雙手非常冰冷…」

「我搓著她的手想讓她暖起來…這個動作通常都是她對我做的…」她吸了好大的一口氣。

「搓著搓著，蓋在我們身上的報紙和紙皮都就滑了下來….」

「姐姐她，裸著身子….」

「而我…而我….嗚嗚嗚….」

「而我…我的身上卻蓋住了她脫下來的衣服….嗚呀呀！！！」她爆哭起來，你從沒看過這樣的褔賽。

其實在褔賽把過去說到一半時，你的眼淚已經流過不停，只是你現在姿勢像是四足爬行那樣，架到褔賽身上，你的淚水已垂直方式滴到面具內的填充物上。

「比起失踪，我（吸）…我..嗚嗚…我更怕是會找到妳冰冰的屍體呀！」她一直大哭一直說。

「所以…別再離開我好嗎？」她撫摸著你的面具同時亦用一個令人憐憫的眼神看著你。

突然，你提起她的蓋住眼睛的左手，然後用右手指一指了自己，再指了指她，再用食指和姆組成一個圈，套到她的無名指上。

褔賽看到這個動作後，完成不懂反應，盯著你，停格了好幾秒。

你以為她不懂，而手上又沒有平板，你把這個動作反覆做了好幾次，但只見她非常錯愕的向你眨了幾次眼。

不過，至少她哭泣聲已停了下來，你反而能看從她的神緒中，看到有一絲絲的喜悅，只是，要突然從悲傷轉換過來，需要一些反應時間。

突然，她坐了起來，把你反推躺到床上，她提起了你的左手，做著剛剛你向她做的動作，並配上了口形。

『是-妳-要-嫁-給-我』

你對她這樣的反應有點意義不明，雖然意識上你已經徹徹底底是個女性，但生理上的性別又改變不了，所以，要她嫁給你在各種意義上都說得通。

所以你疑惑的搖了搖頭，還擺出了一個『為什麼』手勢。

她一下抓住你的騷胸揉了起來，另一隻手向下進攻，瞬間你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那種觸電般的騷麻感來得比以往都要真實。

你的身體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刺激產生出自然反應，你雙腿緊緊的夾住了褔賽的手，腰部在毫無徵兆下弓了起來，過去的話，你的雙手通常都會作出反抗，不過這次卻因為刺激感而緊緊的貼於身體兩側，臉上的潮熱比過往都來得快，你不知不覺閉上眼睛享受著。

褔賽彎下腰，用臉往你另一邊的乳房上面蹭，然後她整個都趴到你身上，朝著你的面具呼氣，當然她的一系列動作並沒停下來。

「妳看看妳，那麼騷，不嫁人還可以怎樣？」她帶著壞笑跟你說「不！應該說不嫁給我妳還可以怎樣。」

你已被她弄得醉生夢死，你伸出因為飽受刺激而在發抖的手，想要反抗，但她立即騰出雙手與你十指緊扣的把你壓住，然後改用膝蓋繼續蹭著，她的雙峰貼著你的雙乳，低頭往你的面具瘋狂吻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玩累了，躺到你的身旁，你兩同時大口的呼吸著，兩對乳房此起彼落的，節奏感十足。

你的雙腿帶著女生高潮過後特有的餘韻往內夾著，同時間，透過面具散發著滿臉疑問的氣息望著褔賽。

「這個嘛…」褔賽伸手到床頭把枕頭拉了過來和你一起躺著。

「妳回來的時候，全身都破破爛爛的，手上還流著血，我們在幫妳治理過後，把妳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換了新的。」她瞄一瞄你了再看著天花板。

『包括這個？』你指著自己的面具。

「是的。」褔賽側過身來，幾乎與你零距離的對看著。

褔賽從口袋掏了出你的平板。

「妳落了在吧枱上。」她把平板遞給你。

「要是那天妳有帶在身上的話，我們早就找到妳了，妳就不用遭那種罪。」她邊說邊摸著你的面具。

「我怎麼了？」你用語音問。

「妳不記得了？」褔賽臉帶驚訝。

「我就記得追了出去，但追不上客人，之後去了公園玩了一整個下午，就這樣。」

「沒了嗎？」褔賽追問道。

「大概…我好像還去過便利店？」你用疑問回覆她的問題。

「………」褔賽看著你沉默不語。

「怎麼了？」你追問著。

「妳現在身上的東西，都是公司的新產品，除了給予了妳女性體形外，還能讓妳感受到應有的感覺…」褔賽在轉移話題，似乎不想讓你想起什麼。

「產品說明書是這樣說的啦，雖然我不知道能還原到什麼地步，不過剛剛看妳那麼享受，應該是過之而無不及。」她繼續說著。

「蛤？」你被她把那突然帶偏的話題搞矇了。

「所以啊，要麼就嫁給我，要麼就當我老婆！」褔賽就是一如既往的愛戲弄你。

「那我們一起走，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你情深的看著褔賽。

「但妳在外面怎麼生活，營養液終究會用完，妳會餓死的。」褔賽在闡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出去後當然要脫掉這身啊！」你單純地回答。

「不…不….現在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褔賽搖了搖頭。

「妳應該試過自行脫下這身東西是吧？結果是怎樣妳應該比誰都清楚。」

「市面上能弄到手的工具都是無法破壞妳這身上的東西的，雖然我不知道公司是怎樣做到，但事實就是這樣。」褔賽嘆了一口氣。

「而且，妳現在的新假體，有部分已經被妳身體吸收了，簡單來說就像長在妳身體上一樣，即使妳能弄掉緊身衣，但這些東西已經取不下來了，最少我不知道怎樣取下來。」她帶著惋惜的表情摸著你面具上的臉頰。

要是以前，你聽到這番話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但現在的你卻莫名地出現了點小興奮。

「其實我只是想在結婚時穿得帥帥的而已。」這次你用文字夾雜了表情符號來表達出你的失落。

褔賽偷偷的捏了一下你的豐乳，還打了一下你的屁股。

「妳這身材不穿婚紗簡直暴殄天物啊！」褔賽笑著說。

「但我還是想穿得帥帥的啊！」你用語音跟她說。

「比身材我可能輸給妳，但比身高我可穩贏啊。」褔賽像欺負小孩那樣搓著你的頭頂。

「妳還是乖乖的當我的新娘子吧！」她嘿嘿的笑著。

「所以妳願意娶我？/嫁我？」你們同步說出了這樣的話。

明明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聊著同樣的話題，但現在的氣氛突然腼腆起來。

面具內的你不敢直視褔賽，同樣地，褔賽的視線也四處飄蕩。

「去洗澡吧，妳剛剛應該弄濕了一大遍。」她把你推下床，不想延續這尷尬氣氛。

「床單我來幫妳換，妳快去洗澡，洗好我帶妳去看看新來的雙胞胎女僕。」她把你趕了下床。

「什麼？還雙胞胎呢？妳們就不怕有報應啊。」你對被她們『招聘』來的新女僕感到可憐。

「快去洗啦。」她擺出了個催促的表情。

「浴室門別鎖，等下我也來，剛玩出一身汗。」褔賽開始整理著床單。

你下床後踏著軟綿綿的足感，往浴室走去，但經過全身鏡前，一切都真相大白。

你看到那零亂的紅髮上多出了一雙兔耳，全身除了面具和露出的手指外都帶著白色的絨毛，你整體看去上好像比之前略胖了一點點，大概是因為毛絨絨而造成的錯覺。

你往身上各處都摸了下捏了下，發覺這層毛絨絨的衣服並沒有很厚，大概就比之前的豹紋緊身衣厚一點點，而且這衣服不會令你覺得難受，也不影響你的活動，而且還非常貼身，幾乎把你的完美身段還原出來，除了你的胸部和屁股看上去好像比之前大了一點外，根本可以說是無可挑剔。而屁股上方則有一個拳頭般大的毛球，你知道那是兔尾巴。胸部以下的位置就出現一個粉紅色的縮小版腰部圖形，大概是要模擬出兔子的腹部。

你看了看鏡子，再轉過去看著褔賽…

「哈，終於發現了啊？別以逃跑沒後果啊，這懲罰算是最輕了。」褔賽取下髒床單，放到地上。

「再過兩天就是兔子祭。」她繞到床頭櫃前取出新床單。

「兔子祭？」你舉起平板歪著頭看著她。

「這裡的獨有節日啦，妳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這個節日整整延續一個月，不管是機構、店還是家庭，都有著自己慶祝這個節日的方式，現在能外出的話，妳會看到滿街都在賣與兔子相關的產品。」她正套著新床單。

「咖啡館也會辧相關活動啊，這個月妳們都不需要穿女僕裝，而是穿著各式的兔女郎裝去上班。」她掀起床褥把多出來的單床塞進去。

「別跟我說這就是兔女郎裝啊。」面具內的你臉帶難色。

「當然不是，妳那是兔兔吉祥物，原本誰扮演這個角色是用抽的，不過現在…」褔賽向你攤出雙手。

「所以上班前我要換上？」你指著自己。

「不，你現在就已經穿著啊。」她在掃平床單。

「蛤？」

「不用蛤了，女僕長的意思是要妳這樣穿著整整一個月，不管是上班還是下班，不然為啥我會說是懲罰。」她把枕頭和被鋪放回床上。

「所以我要穿著洗澡？」你再次透過平板向她發問。

「妳是可以試試脫下來，只我是不知道怎脫而已，因為我沒看到她們是怎幫妳穿上的。」褔賽邊說邊抱著髒床單向你走過來。

「走吧，洗澡去。」邊說邊用肩膀把你推到浴室。

你連試都沒試就直接放棄了，畢竟，脫不下來也是這裡的特色。

進入浴室後，你直走到淋浴間的花灑底下，抬頭凝望著花灑，你遲遲不擰開水嚨頭，因為你知道，這種毛絨絨的材質，濕了就會變重，而且很難乾透。

不過，現在的你，面具上沾滿了褔賽濕吻過後所留下的口水味，再加上她的雙手在玩弄了你那秘道之後，帶著你自身的體液揉著你的雙峰，搞得你全身上下滿是味，你在必須洗和不想洗之間交戰著。

突然，一雙雪白的手從你背後伸了過，扭開了水嚨頭，水流如下雨般灑在你和她的身上。

褔賽把頭挨到你的肩上，雙手抱住你的纖腰，低聲說了聲對不起。

而這句對不起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你沒想到她為什麼要道歉。

你伸出手來撫摸著她的臉。

「我以為只要對妳冷漠，我們那還沒泥足深陷的關係就可以到此為止….」

「回到那個只是守門人和女僕的關係…」

「不管妳之後還會不會跑，我們也不會因為離別而痛苦…」

「但我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放下…」

「而妳亦因為我的自私決定而過得不好…」

「對不起…」

「是我太自私…」

「對不….」

你轉身用面具上的嘴巴堵住她充滿自責的雙唇，雙手環抱著她那一絲不掛的身體…..

隨著水流的不斷落下，你們之間的問題也隨著流水一掃而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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