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四章 BPM 190

[db:作者] 2025-08-08 09:31 5hhhhh 8330 ℃

[uploadedimage:13980258]

 第四章 BPM 190

 音箱播放輕快的節奏,搭配耳熟的女聲,讓店內充滿歡樂的氛圍,禪院惠走進唱片行,大概是某位知名藝人發行新專輯的緣故,今天的客人不少啊。

 不過他們都集中在熱門的流音區,惠走到他自己常逛的獨立音樂,也不算小眾,但比較起來安靜了許多,推出新歌的速度也比主流慢。

 看著幾乎沒變動的陳列架,惠嘆了口氣,和預期的一樣。

 如果是以往,他會直接走出唱片行,像大多數男性購物時直直走到該商品陳列處、取下便去結帳,缺貨就離開,不過今天…惠看著那一張張封面猙獰恐怖、像在比誰更浮誇噁心的唱片,雖然大概知道金屬樂的美感,但他還是忍不住皺起眉來。

 簡直就跟咒靈一樣。站在金屬樂區,惠盯著張封面畫滿醜陋怪物的唱片想,為什麼會有人喜歡聽這種被詛咒的音樂啊?

 想歸想,不過這是宿儺常聽的東西…加上他唱的現場其實沒那麼可怕,惠還是說服自己伸手把它拿下來看。

 唰。有人從後把唱片給搶走,惠回頭,在對上已經變得熟悉的紅眼睛時楞了下。

 「別聽這種垃圾。」宿儺將唱片塞回架上,抬眉,好笑地看禪院惠震驚的模樣。

 「你走錯地方了吧,禪院少爺。」他比比後方的獨立音樂區。

 又故意這麼叫他。惠瞇起眼,這次沒有中計。

 「我喜歡的歌手最近都沒出新歌,想看看別種音樂不行嗎?」

 「哦,跨這麼大?」宿儺噘起唇吹了吹口哨,要命,惠悄悄移開目光,他有些厚的唇怎麼只是個小動作就很性感,「還是少爺那天聽完現場後,就被我的聲音好好『開發』了?」

 「…關你屁事。」

 惠瞪了白目的笨蛋一眼,轉身就走,後頭的傢伙立即厚臉皮地拉住他的手,咧出討好的笑。

 「要不要再一起去吃拉麵?」

 宿儺轉移話題,以免禪院惠真的被他戳到翻臉走人,雖然知道對方一定會討厭這種白目行為——但是,宿儺在走進店裡,一眼就看見那頭毛糟糟的傢伙正站在自己常逛的區裡,心情一下太高興便忘了分寸。

 他也想了解自己啊,在明白了後的宿儺就更想要逗他,看他更多生氣的表情,宿儺忍住笑意,輕輕晃著惠的手像哄他息怒。

 人總算是停下來不走了,不過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不要。」

 冷冷的回答澆熄宿儺一廂情願的開心,啊,他真的生氣了啊,悻悻然地放開手指,宿儺首次為自己的行為後悔起來了。

 總是我行我素、不管規矩,對在名門長大的這個人來說,一定很粗魯無禮又討厭吧。

 他默默地想,並收起剛剛一臉討好的笑,試圖表現得莊重些。

 看在禪院惠的眼裡簡直像隻失望極了的小狗,玩具被收走後立即難過得垂低下頭。

 糟糕,他是不是拒絕得太直接了?惠咒罵著自己,今天來東京除了逛逛以外,不就是想試著再碰到這傢伙嗎?

 「呃,」他試圖打破沉默,「我…不想吃拉麵…」

 宿儺抬頭,紅色眼睛直直盯著他,看得惠很心慌,他急忙撇開頭閃躲。

 「有點太重口了…清淡點…」

 「那你想吃什麼?」沒有拆穿他蹩腳的轉折,宿儺相當高興地趁勢追擊。

 「這帶我很熟,你喜歡什麼料理?」

 「…生薑燒,」認真思考了下,惠才小聲的說。

 「生薑燒肉。」

 「生薑燒肉?」換宿儺皺眉了,腦袋中立刻閃現家中餐桌上常常出現的那道菜。

 「那不是家裡常吃的嗎?」

 「你自己問我想吃什麼的。」

 惠不高興地說,雖然的確是一般日本家庭的常備菜,簡單又受歡迎到連男性也會製作,但就因為太平民了,在禪院家反而很少出現,而且僕人們總是能用高級的調味和高級的食材來把這道平民料理給變得很難吃。

 當然,他不想和宿儺解釋,這種資訊除了讓氣氛變得尷尬以外沒有更多用途。

 「好吧,那我只好告訴你超好吃的食堂在哪了。」

 心情一下子又變很好的宿儺再次伸手抓住惠的,大大方方將他帶離唱片行,這是為了蒐集情報的接近行為,默默跟著的惠告訴自己,才不是被什麼超好吃食堂給收買。

 「哪,不過剛剛那個團是真的很難聽,不是故意要擋你的啊,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前往食堂路上,宿儺對惠介紹起日本金屬樂的團體,從最基本的知識開始說也不嫌麻煩,事實上他很高興這樣作,能夠再次遇見惠,說什麼都想和他多相處幾秒,任何話題和理由都行。

 宿儺開心地看著他的側臉,接近中午時分,街上有許多出來買便當的上班族,但他眼中只容得下惠。

 他是真的想再見到這個漂亮的傢伙,禪院惠,上次吃拉麵時他幫自己卸妝太過突然,宿儺的腦袋轟地全空白了,只能感覺到那一根根纖長漂亮的手指撫過臉頰,很近的距離裡,宿儺看到惠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每顫動一次他的心也跟著顫慄。

 從未有過的感覺從胸口穿透了身體,讓宿儺無法自拔地想再見到他,但他卻沒有惠的聯絡方式,禪院本家也遠在京都,聽說他們分支龐大,也不清楚惠到底是隸屬哪支、住在哪裡,加上自身家族的限制,自然是不可能去找他的。

 能夠再見到惠真是太好了。帶著如此簡單的心情,宿儺握緊了他的手,為他說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他們一起走進自己常光顧的食堂。

 雖然喜歡音樂,但本業是咒術師的惠並不太能聽懂宿儺說的那些東西,什麼演出後台祕辛的八卦,也許他的姊妹們還會比自己懂,但惠沒有制止他說,就靜靜聽著——也許他講著講著會開始聊術式吧。

 而且,宿儺沒有騙他。

 鹹甜的醬汁,配上豬肉片與炒得軟嫩的洋蔥,惠感動地扒大口大口白飯,好久沒吃到這種味道了——他努力咀嚼滿腮幫子的食物邊想,還算清楚的記憶中是津美紀有做過這道菜,可能更早之前、完全記不得臉的爸媽也有做過,光一盤燒肉就能配上好幾碗飯。

 這是間隱藏在社區裡的小食堂,用餐者與服務員都是當地居民,提供了便宜的日常定食,其中一道就是生薑燒肉,現在還不到中午用餐時間,但食堂座位已經八分滿,可見廣受居民歡迎。

 食堂阿姨送了他們生菜絲,並熱情地與宿儺聊了會,熟門熟路的模樣,惠點了第二碗飯,然後他發現宿儺正用相當有趣的表情看著自己。

 「…做什麼。」

 惠努努嘴,他都帶自己吃了好吃的料理、自然兇不起來,宿儺咧開笑。

 「沒什麼,只是我想剛剛講的那些你應該聽不懂,也許換講些你有興趣的。」他豎起兩指對惠晃了晃,「要不要跟我交換術式的情報?」

 「…!」

 惠暫時忘了料理的美味,放下碗筷,仔細確認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這的確是他的目的,蒐集關於宿儺的術式、咒力和威脅程度。

 他自己的十種影法術是祖傳術式,在外頭有一定的知名度,因此拿來與他交換,並不虧。

 惠點點頭,「成立。」他將吃了一半的燒肉料理推到旁邊,宿儺也把他那份給推開。

 「那我就用廚師來比喻吧,」宿儺指指開放式廚房正在切割生肉的料理人,

 「你可以想像成一把分肉刀,可以割開目標物,沿著直線。」

 宿儺抽了張衛生紙,舉高讓它飄下,惠看著它從上被憑空地一分為二。

 難怪,完全看不到他出手的模樣,只能感受到咒力瞬間凝聚起來…!惠握起拳,連詠唱或施術都不用,竟然這麼強勢。

 「啊,可能是因為我很喜歡吃肉的關係,」宿儺咯咯笑了起來,抓抓一頭粉短,「能把肉切成我想要的大小,感覺很方便啊,術式會隨著咒術師本身的喜好而變化,我想已經是無肉不歡的我才能夠用得這麼順手吧。」

 的確,像極了頭肉食猛獸。惠看著他在笑的時候總會露出的虎牙,又尖又利,很好想像他豪邁地撕扯下大塊肉咀嚼的畫面。

 「換你了。」

 宿儺昂昂下巴,惠點頭,合起手形,刻意放緩速度讓他看自己的影子變化。

 「十種影法術,是我父親家族的祖傳術式,」他刻意避開了敏感的詞彙,「你應該已經看過了,就是與影子式神締結契約…」

 影子裡跳出了白兔,蹦地躍到惠的肩膀和腿上,不過宿儺並沒有去看牠們,紅眼定在惠的雙手上。

 他真的很美。安靜地吞嚥口水,宿儺無法將視線從他交疊著的纖長手指移開,又白又細,指甲也橢圓得完整,肉色甲床泛著嫩色,指節也沒有操勞的紋路,一看便是出身好世家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惠的聲音拉回宿儺的注意力,他抬眼,惠正疑惑地望他。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的手真不一樣。」宿儺撒謊,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心術不正,術式講一講就變成視姦,便攤開掌心讓惠看他滿掌的痂。

 「真的…很不一樣啊。」惠輕聲驚嘆,伸手撫摸宿儺指腹上那一顆顆結痂,

 「這是練吉他留下的吧?你真的很厲害啊,兩隻手都是呢。」

 紅眼睜大,看著禪院惠毫無自覺地撫摸他的掌心與手指,輕輕柔柔的動作簡直與愛撫沒兩樣。

 大概是察覺到失態,惠突然僵住,臉上瞬間寫滿了不好意思的紅熱,漂亮的手指也跟著要抽了回去——被倏地握住。

 不想放開,不想他走。

 宿儺知道這太衝動了,但是,他緊緊握著的惠的手是那樣柔軟,好像再用力一點就會斷裂,他不敢太大力又不願輕得讓惠抽手離開。

 惠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張臉已被這場意外給羞得通紅,細長黑眉蹙得很緊,但卻不是討厭。

 兩隻手就這樣安靜地擺在桌上,誰也沒更多動作了,但是,手心感應到的對方脈搏越加快速,比店內播放的流行音樂節拍快上很多很多,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心跳。

 「白飯,給。」

 一碗熱騰騰的白飯放在兩人中間,戴著頭巾的阿姨走前還對他們露出慈愛的笑容,一臉「真是年輕啊呵呵」地走掉了,宿儺放開手,惠默默地將剩下一半的生薑燒肉給拉回桌子中央,端起白飯就口狂扒。

 又跟上次一樣了,本來很好吃的東西都無心品嚐,惠懊惱地塞了滿嘴飯,用力夾了大半肉到碗中,讓它們把醬汁沾在白飯上入味,一定很好吃的但他現在臉頰燒得完全沒辦法專心吃飯…混帳傢伙,為什麼要握住他的手。

 惠抓緊筷子,掌心依舊噗通噗通狂跳、好像還能把對方的脈搏感受得一清二楚似的,真是,太糟糕了…

 「哪,」宿的聲音飄來,惠不大情願地抬眼,看他拿出手機,

 「加個好友,我傳歌給你聽吧。」

 啊…雖然曾經預料過可能會交換聯絡方式,但惠在拿出手機時還是很緊張,不想讓他看見可愛動物的背景圖案。

 不過至少比毫無收穫的上次進步了。

 吃完飯,想要快點逃走的惠離開了宿儺,沒回答他是不是要去搭地鐵、只是混進人群中儘快逃離那傢伙的視線,他不想要再像上次一樣回頭、發現他還站在原處望著自己。

 那樣的感覺太衝擊了,就好像…惠拉緊車環,車廂內還很空,但他不想坐著,想再堅持一下地看手機傳來的訊息。

 虎杖宿儺傳了幾個網址過來,顯圖是音樂影片,惠插上耳機,調低了音量,還是覺得它們的節奏很吵很難聽。

 上次他唱的比較好。這個想法出現在惠腦海裡,但他不可能打出來給對方知道。

 >你聽哪些歌,也貼幾首給我吧

 宿儺依舊傳送訊息,他在哪傳呢?是邊走在人群中打字、還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惠想,他將音樂程式裡輪播最高的那幾首愛歌傳給宿儺。

 >如果還有想吃的料理,下次再一起去吃吧

 啊,接二連三的追求攻勢,讓惠終於忍不住坐到位置上,將臉給埋入掌內。

 應該是他主動出擊的,狀況卻完全顛倒了,但這並沒有關係…惠抬臉,細細地用剛剛宿儺握住的那隻手撫摸臉頰,分不清究竟哪方比較溫熱。

 以後要找宿儺就方便多了,惠望著那行訊息想,今天也終於得到了術式的情報,如果家主問起有東西交差,而且…就這術式來看,並不會構成什麼禪院家的威脅,是直毘人多心了。

 推開厚重木門,宿儺回到虎杖大宅時還是下午,天依舊亮著,他在走廊上遇到剛起床、上身赤裸的脹相。

 遠遠地就聽到哼歌的聲音,本來在打呵欠的憂鬱男人滿臉趣味地看著他的小弟走來,竟然乖乖走人走的路,還在哼歌?

 「這麼早回來?」他問,「吃過了嗎?」

 「嗯。」宿儺繼續晃著腦袋走過脹相旁。

 「有新歌要寫了?」脹相繼續問,宿儺沒有回應,不過這對他來說就代表承認。

 「那你專心寫,我去找悠仁交代。」

 看著最小弟弟噠噠噠的走遠,脹相擦了擦眼眶,接著跑向另一個弟弟的房間去準備要他們今晚叫外賣披薩來慶祝。

 拉開紙門,寬敞和室中,黑色調的木頭家具構成生活的環境,矮桌上的筆電和調音器,以及昨晚練完後擱在榻榻米上的電吉他,宿儺坐到桌前同時將它拿了過來,一首快要成熟的旋律在手指刷過琴弦後漸漸明朗了,他打開筆電,紀錄下這段和弦。

 自從遇見禪院惠後,他的腦袋就開始出現了新的旋律,是惠給他的,宿儺相信,他又彈了一小段、然後記起來,再彈下一小段,就像他們每次見面時間不長,印象卻都深刻無比,惠不斷地帶給他驚喜,主動而大膽地觸摸他,然後又被他自己的大膽嚇得臉紅心跳,多迷人啊。

 在社區食堂裡,惠溫柔撫摸自己的手掌、指節上的痂,像極了挑逗,讓他終於忍不住用力握起他的手,而宿儺確信,在握住了惠的瞬間,他的胸口出現一種再也不想放開這個人的衝動。

 這是他活了十五年的人生,首次出現如此清晰而堅定的情感。

小说相关章节:祝福與詛咒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