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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 (01-76) - 12,2

[db:作者] 2025-08-08 09:32 5hhhhh 1700 ℃

  柳侠惠笑了一下,叫他不用担心。他对着一段围墙指了指,说:「你去那里等着,我进去后就把绳子从里面扔出来。徐明只好去了。

  这时大铁门已经吱吱呀呀地关上了,岗楼里的哨兵也不出来走动了。徐明站在围墙的阴影里,远远地望见柳侠惠从十几米远的地方往铁丝网跑去,他跑得也不是很快,可能只是想测量一下距离吧?谁知到了铁丝网跟前时,柳侠惠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然后像一只大鸟一样越过铁丝网和竹签阵,安全地落在一片菜地里。他不禁在心里喝了一声彩: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个柳首长看起来这么年轻,难道他不是人而是神?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从围墙里面扔出来的绳头。徐明抓住绳头拉了拉,感觉到柳侠惠也从里面拉了拉,告诉他准备好了。他抓住绳子爬到了围墙上,可是墙头离地面有三米多高,他不敢往下跳。而且墙头上没有栓绳子的地方,他不能顺着绳子滑下去。正发愁时,下面传来了柳侠惠的声音:「快跳吧,徐明同志。

  不要怕,我会接住你的。「徐明干脆两眼一闭,跳了下去,果然被他稳稳地接住了。柳侠惠把绳子缠在腰间,用衣服遮住,因为出来时还需要用到它。他们两人一起往村里走去。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路上还有不少干完活回家的村民,也有不少在外面玩耍的小孩。

  他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大圈,很快就找到了那座四四方方高高大大的军营。不过,有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大门口,恐怕不太好混进去。徐明看见军营外面有一个卖茶水的大棚子,摆了十几张简陋的木头桌子和还有不少长凳。一些村民和士兵坐在那里聊天喝茶,也有下棋玩牌的。十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追逐打闹着。还有一个年轻的大嫂怀里抱着婴儿,敞开胸脯在给孩子喂奶,惹得年轻的士兵和村民不时要往她那个方向瞟一眼。

  徐明和柳侠惠也走进茶棚,两人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他们需要等天完全黑下来再动手。这时有两个背着步枪的士兵走了过来,他们显然是刚被换下岗的。他们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话。他们说的话引起了徐明的注意。他轻声跟柳侠惠说,他们正在说昨天发生在巴乃村的事情。他一字不露地将两个士兵的谈话小声地翻译给柳侠惠听。

  这两人是兄弟。哥哥正在向弟弟描述他们昨天捕获那个女越共的精彩过程:「越共有二十多人,他们枪法好,火力猛,要不是我们用装甲车去撞,用火炮轰,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呢!」弟弟插嘴问道:「哥,你快告诉我,那个女越共长得漂不漂亮?」

  哥哥道:「老弟,你先别急,听我仔细说。我们一通炮轰,将他们藏身那栋屋子的屋顶打得塌下来一半。连长见了,命令我们冲锋。我们冲进去一看,发现其他的越共都战死了,只剩下一个女人被炮弹振得昏过去了,倒在地上。我们抓住她的脚踝把她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她醒来后又哭又喊,拼命地要往那间屋子里跑,三四个男人都按不住她。我估计,那些死的人当中说不定有她的亲人。后来连长走过来,扯住她的头发对她吼道:『屋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的衣服裤子都扒光了,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看你!』她这才安静下来。」

  「那她有没有村东头的李寡妇好看?」弟弟契尔不舍地追问道。

  「这个很难说,李寡妇年轻一些,但是这个女人的皮肤又细又白,一看就不是在乡下长大的。我们在她的裤兜里找到了一支钢笔,说明她肯定是读过书的女人。」哥哥接着说道。「我们把她押回来后,营长很高兴,说她很可能是越共的一个大头目。他准备给我们的连长请功,还说要杀猪犒劳我们这些当兵的。」「营长最喜欢审问女俘虏了,你说他会不会把她……」

  「这个我不知道。听牢房外站岗的一个弟兄说,营长审了她大半个晚上,这女人也嚎叫了大半个晚上。后来营长累得回去睡觉了,今晚可能还要接着再审她。」

  「哥,你能不能带我进牢房里看她一眼?」

  「不行。牢房门口每时每刻都有五个士兵守着,没有营长的命令,我们怎么进得去?」

  两兄弟喝完茶就起身离开了,柳侠惠赞许地拍了拍徐明的肩膀。他听到和翻译过来的这些话很有价值,现在他们至少已经知道,阮氏萍被关押在军营里的一间牢房里,有五名士兵看守,虽然他们还不知道牢房的具体方位。

  徐明想了一下,说道:「军营里的牢房一般会建在地底下,这样犯人不容易越狱逃跑。这里的气候潮湿,有差不多半年长的雨季。这牢房若是建在地底下,入口肯定离大门不远,这样才方便排水。」柳侠惠听得直点头。

  这时天完全黑下来了,茶棚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两人站起身来,往军营那边走去。到了离军营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柳侠惠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对徐明道:「徐明同志,你留在外面接应,我一个人进去。如果等一下里面打起来,你就在外面放几枪,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徐明刚要反对,他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柳侠惠之所以不让徐明跟他一起进去,是不想让他牺牲在这个地方。徐明已经对这次行动做出了极大的贡献。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柳侠惠对徐明这个人很满意。他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特别适合做秘密工作。问题是,徐明不像他一样拥有超能,进去后多半要把一条命交待在这里。而他必须集中精力去救阮氏萍,不能被其他的事情分心。

  「柳首长,那您多加小心。」徐明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是首长被堵在里面出不来,他一定要冲进去帮他。

  这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士兵越过他们,也往军营那边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调。柳侠惠见附近没有其他人,对徐明使了一个眼色,冲上去一掌劈在那个士兵的脖子上,把他打昏了。然后两人将他拖进路旁的菜地里,柳侠惠将士兵的军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他害怕那个士兵醒来后会大喊大叫,就狠下心来在他胸脯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估计至少踩断了他的四条肋骨。他把士兵的步枪挎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摇大摆地往军营的大门走去。徐明自己找了一个树丛隐蔽了起来。

  柳侠惠见军营门口挤了二十多个士兵,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越南话。他若是就这么走进去,说不定有人来盘问他,让他露出马脚。于是他使出超能,『呼』的一声,从那些人的缝隙中穿了过去,来到了军营里面。到了里面一看,才发现这军营就是四排连在一起的三层楼的房子,组成了一个『口』字,中间是一大块草坪,有七八个士兵半躺半坐地在那里聊天。

  他躲进墙脚的暗影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时楼上传来几声喝骂声,那几个懒散的士兵立刻从草地上跳起来,双腿并拢成了立正的姿势。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大踏步地从他眼前走过,那人后面还跟着两个挎着枪的卫兵。

  「莫非他就是营长?」柳侠惠心里一阵惊喜。他从阴影里走出来,跟在他们后面,隔开了大约二十米的距离。走了一会儿,他们突然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了。柳侠惠吃了一惊,但是他不敢去追,害怕引起其他士兵们的注意。他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跟了上去。来到他们消失的地方,他看见了一条通道,是通往地底下去的。牢房果然是建在地底下!他停下了往四周看了一下,见附近没有人,于是他也沿着那条通道走了进去。

  通道里光线很暗,还吹着阴森森的风,柳侠惠一下子很不适应。他正准备放慢脚步,却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怒喝一声,他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同时也看到了几个火星,还有一股浓重的香烟味道。他马上意识到,这就是那五个守在牢房外面的士兵了,那几个火星是他们嘴里的香烟。他来不及多想,举起枪托,朝有火星的地方一顿猛砸。他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似的声音,等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这才看清楚那几个士兵,他们全都被他砸趴在地上了。他又抬起腿来对其中两个还在发声的士兵每人踢了一脚,让他们彻底地变哑巴了。

  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还好,没有惊动通道外面的人。于是他拿着那把枪继续沿着通道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搜寻着牢房。拐了两个弯之后他就发现了牢房,因为那扇门里面传出了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他飞奔过去,用枪托对准发出叫喊声的那扇门用力砸去。『咣当』一声巨响,门被砸开了。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见牢里的情形后柳侠惠还是非常愤怒,他的两只眼睛像是要往外喷火了。

  阮氏萍的两条胳膊向上伸着,被绑在一个墙上伸出来的铁钩子上。她身上的衣服裤子早已成了无法蔽体破布条。她的两个乳房耷拉在胸前,脚必须踮着才能够着地面。营长正握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她,她的背上乳房上屁股上和大腿上都被抽出了一道道的血印。

  此时,营长的两个卫兵正恶狠狠地向柳侠惠扑过来。他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冲过去抬腿对准营长的胸口用力一踹。营长被他踹得飞了起来,他的头『咚』的一声撞在另一面墙上,然后就没有声息了。那两个卫兵好像被吓傻了,他们转过身撒腿就跑。柳侠惠抡起枪托狠狠地砸他们的肩膀和背部,他好像听到了骨头的碎裂声。

  他走近前去把捆绑阮氏萍的绳子解开,将她放了下来。他替她脱下了她身上穿着的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裤,替她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只是一些皮肉伤,虽然很痛,但是并没有骨折。阮氏萍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不过她还清醒着。她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阮委员,阮委员,阮氏萍同志,你醒醒。」她『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是来救你的,你认得我吗?」

  「Yes,you are bruce liu,the fastest man on earth。」(我认识你,你是布鲁斯柳,地球上最快的人)她用英文回答道。

  「Great。Now i have to tie you on my back,it is going to hurt a lot,OK?」(很好,现在我需要把你绑在我的背上,会很痛的。)阮氏萍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关系。柳侠惠解下了缠在自己腰里的布条绳,他把阮氏萍扶起来靠着墙站着,然后自己蹲在她前面,让她趴在自己背上。接着他用布条绳把她结结实实地绑在了自己的背上,她的两条腿环绕在他的腰间,也被他用绳子固定住,防止她滑下来。

  因为阮氏萍的背上屁股上都有被鞭打的伤痕,每当他碰到那些伤处时,她都会痛得一哆嗦。不过她很顽强,咬紧牙尽量不发出声音。阮氏萍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背上,他们现在就像是一对连体人。柳侠惠的手上沾了不少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黏糊糊的,他身上的其他地方肯定也有她的血。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个时代官方用来描述中越关系的那一连串形容词:鲜血凝成的牢不可破的兄弟般的友谊。

  柳侠惠把枪扔下,从营长的两个卫兵身上找到四个菠萝式手雷,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就背着阮氏萍出了牢房。那五个看守牢房的士兵还是横七竖八地倒在通道的地上。他踩着他们的身体走到了通道的入口处,伸头往外一看: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估计已经过了睡觉时间,士兵们都回自己的营房去了。他掏出那四个菠萝式手雷,拔出保险针,然后扔往各个方向。

  他扔手雷的目的不是要大量杀伤敌人,这一个营的敌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杀不完的。他的目的就是制造混乱,趁机逃出去。

  随着那几颗手雷的爆炸,整个军营瞬间就变成了马蜂窝。柳侠惠等他们乱成一团时,这才使出超能,像离弦的利箭,穿过烟雾冲了出去。军营门口的那些哨兵们不知道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被一大群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衣衫不整的弟兄们冲得七零八落。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男人背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他们身旁飞快地穿过,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74节:雨夜凶情

  柳侠惠背着阮氏萍冲出军营后,找到了一脸焦急的徐明。他一见柳侠惠就激动地喊道:「柳首长,您……您真的把阮委员给救出来了!」

  这时军营里面还是乱糟糟,周围居住的百姓听到了动静,有不少人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不过,他们只是远远地站着看,并不敢走近。

  徐明道:「柳首长,您马上带阮委员离开这里,我在后面负责掩护,明天我们到巴乃村外的那个小树林里会合。」说罢他把手枪递给了柳侠惠。柳侠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徐明对这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他可以等天亮后跟其他村民们一起出村,用不着再翻越围墙了。

  他没有伸手去接那把枪,而是选择了徐明插在腰带上的匕首。他叮嘱了一句:「多加小心,徐明同志。」然后就朝村口飞奔而去。徐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阮委员她……身上光溜溜的,好像什么也没穿啊!」

  这时有一群扛着枪的士兵在一名军官的指挥下冲出了军营,他们打着火把往柳侠惠离开的方向追去。徐明不及多想,举枪对准他们的后背『砰』地扣动了扳机,打倒了跑在最后面的那个士兵。然后他转过身,撒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那些士兵见了,果然掉转头,大呼小叫地向他追了过去。

  再说柳侠惠背着阮氏萍来到村口。把守大门的那些士兵们早已如临大敌,端着枪在围墙和岗楼上面来回跑动,边跑边大声地叫唤着。他来到进村时跃过的那一段铁丝网跟前。这一次他背上还背负着阮氏萍,她大约有一百斤,所以他不能像上次那样一跃飞过铁丝网和插满竹签的地带。

  好在这一次他是在铁丝网的里面而不是外面,他拔出那把匕首,开始清理那些竹签。铁丝网只有一人来高,只要能把这些竹签给清理掉,他觉得自己有可能背着一个人跳过铁丝网。这时岗楼上的哨兵发现了他,向他开了几枪。因为距离远,子弹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去了。柳侠惠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埋头在清理那些竹签。那些竹签埋得很深,尽管他身具超能,也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将竹签从土里挖出来。

  这时岗楼上下来了五个士兵,他们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朝他这边跑来。柳侠惠还剩几根竹签没有清理完,这些士兵已经冲到了身边。他们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在清理竹签,他手里拿着匕首,背上还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他们全都惊呆了,过了两秒钟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端起枪来指着柳侠惠,对他大声叫喊着。

  柳侠惠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猜想他们是要他放下手里的匕首。于是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向那几个士兵,伸出手来把匕首递给最前面的一个士兵。那个人是个班长,他瞪大眼睛盯着这个黑衣人,命令他把匕首扔到地上,他自己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突然,黑衣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下一刻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脯上被匕首捅了一下。他痛得大叫,捂住胸口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其他四个士兵看见班长倒下,也听到了他的叫喊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每个人身上就都挨了一匕首,一个扎在胸脯上,一个扎在肚子上,还有两个是扎在背上。柳侠惠没有去管这些人的死活,他赶紧将剩下的几根竹签全部拔掉。这时岗楼上又下来了七八士兵,正往这个方向赶来。柳侠惠目测了一下铁丝网的高度,对自己能否背着一个人跳过去不是太有把握。地上虽然清理出了一条窄窄的通道,但是这里的土质太松,他可能跳不高。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瞄了一眼那五个倒在地上的士兵,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走过去抓住其中一个士兵的两条腿将他拖到铁丝网跟前,两臂用力往上一甩,将他的身子挂在了铁丝网上。他往后退了十多步,然后向铁丝网全力冲去。

  从岗楼上下来的那些人已经跑得比较近了,他们远远地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那几个士兵,纷纷举枪向这个方向开枪射击。这时柳侠惠正跑到铁丝网跟前,他两脚蹬地腾空而起,双手在那个挂在铁丝网上的士兵的身上用力一撑,成功地越过了铁丝网。那些追过来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背着一个光屁股的女人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柳侠惠跑了出几公里后,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解开身上的绳子,把阮氏萍从背上放了下来。因为害怕奔跑时出问题,他一开始把她绑得很紧,现在她身上都勒出了一道道紫色的印子,要是再不给她松绑,她局部的血肉就有可能坏死了。

  阮氏萍刚才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梦境里,就好像是在腾云驾雾一样。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奇迹般地被这个年轻人救出了戒备森严的木登堡。

  现在是黑夜,不过借助月亮光他们能够看清楚对方。阮氏萍虽然是过来人,但是就这么赤身裸体地站在柳侠惠眼前,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她的脸热得发烫,要是在白天,他就能看见她脸色跟熟透了的荔枝一样红。柳侠惠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帮她穿上。他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短裤衩。

  「谢谢你,柳……同志。」

  「阮委员,您可以叫我小侠。」

  「好的,小侠……同志……那……你叫我……」

  可是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他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她。也许她想让他称她为『阮氏萍同志』,可他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么正式的称呼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还是柳侠惠替她解了围,道:「阮委员,那我称您为萍姐,好吗?」

  「好的。」

  看来她对萍姐这个称呼很满意,虽然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她丈夫在公开场合称她为阮委员或者阮氏萍同志,私下里则只用一个字,『妹』(当然,越语里这个字的读音跟汉语很不一样)。

  「萍姐,我们现在应该去找一家农户,弄些一点吃的。然后再想法去寻找劳动党的同志们。」

  「嗯……」

  阮氏萍心里对他感激得不得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因为他半裸着的身体……太好看了。刚才他奔跑跳跃时,她被紧紧地绑在他背上。她的乳房不时地被他背上的肌肉所挤压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也贴着他的臀部上下晃动,让她产生一种销魂的感觉。她丈夫是一位北越军官,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为了革命事业,聚少离多,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直到今天晚上,她才第一次对另外一个男人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此时她正在拼命地压制自己心中的欲望。作为一个肩负重要使命的革命领导人,她绝不能允许自己有这种不健康的私欲。

  这时天上突然响起了轰隆轰隆的雷声,随后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们赶紧手拉着手往离他们较近的一处亮光跑去,希望那里是一户人家。刚跑了几步,阮氏萍就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蹲了下来。

  「怎么啦,萍姐?」

  原来她脚上没有穿鞋,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硌痛了。柳侠惠虽然只穿着一条裤衩,脚上却有一双不错的黑色胶鞋。问题是他也不习惯赤脚,如果把自己的鞋脱了让给阮氏萍,她穿着肯定不合脚,而他也将寸步难行。

  「萍姐,看来我只能背着你跑了。」

  于是他再次把阮氏萍背在自己背上,开始跑了起来。这一次因为没有绑绳子,他的两手必须托住她的大腿和屁股,同时她也得搂紧他的肩膀和脖子。大雨很快就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好在距离不算太远,他没有用超能,很快就跑到了一处农舍的屋檐下。因为刚才从一大块水田中间穿过,他们两人的身上都溅了很多泥浆。

  柳侠惠敲了敲门,听到门里面响起了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看起来都是三十来岁,从打扮上看是典型的南方农民。那个男的右腿有问题,走路有点儿瘸。女人向柳侠惠问话,说的是越语,他听不懂。于是阮氏萍接了过去。她们来来回回地说了好一会儿,这女人才点了点头,把这一对陌生人让进了屋。不过他们的眼睛始终在警惕地注视着柳侠惠和阮氏萍。

  越南南部的情况非常复杂。农民中有的支持越共,有的支持南越政权,他们的共同点是特别谨慎。因此除了本地人,外来的人很难猜出他们的政治立场。阮氏萍趁这两人不在跟前时,悄悄地告诉柳侠惠:这女的叫黎芳草,男的叫黎辉,她猜想这两人是夫妻。越南女人婚后不会改随夫姓,但是黎姓在越南是大姓,夫妻都姓黎是很常见的。

  她刚才告诉黎芳草,说自己家住西贡,柳侠惠是她的表弟,也是她的相好。

  他是在马来西亚长大的,越语说不好。因为她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只好从家里逃了出来,准备和他一起去马来西亚。可是他们不小心上了坏人的当,随身携带的钱财全被抢走了,因此才来到这里,想求他们施舍一顿吃的。

  不过,黎芳草看样子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恐怕不会相信阮氏萍随口编出来的这一大堆鬼话。阮氏萍看起来比柳侠惠大了十来岁,他们不像是一对私奔的人。

  他们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更像是被政府军追捕的越共分子。

  阮氏萍还有几句话没告诉他:这对姓黎的夫妇肯定不是越共方面的人,因为她刚才在交谈中使用了越共组织的暗语,他们听了都没有任何反应。

  黎辉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显然这个家是由黎芳草作主的。他们两人的个子都在一米七以上,比柳侠惠平时见到的越南人都高出一截。黎辉长得比较白净,黎芳反而比她丈夫强壮,不但骨架大皮肤也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人。

  她的袖子是半卷着的,柳侠惠能从袖口瞧见她胳膊上的青筋。

  这时黎芳草端着两个碗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把碗放到他们面前,又拿来了筷子。碗里面装的是黑乎乎的像面条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红薯粉做的吧。阮氏萍向她道了谢,然后和柳侠惠一起端着碗开始吃了起来。他们早就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了,这东西分量虽少,味道也不怎么样,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多了。外面还在下雨,今晚他们不得不在这里过一夜了。

  黎辉不知到哪儿去了,黎芳草在另一个屋里忙着其他的事情,不时会进来看他们一眼。柳侠惠觉得她的目光每次都会在他的身上停留许久,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他们吃完之后,黎辉从外面回来了。他跟黎芳草进里屋说了几句话,阮氏萍想走过去偷听,可是还没动呢黎芳草就出来了。她用手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小竹床对阮氏萍道:「我家只有两张床,你们两个就在这张小床上挤一挤吧。」

  阮氏萍往那张小床看了一眼。天哪,那张床长不过五尺,宽不到三尺,两个成年人要想在那上面过夜,除非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她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给柳侠惠翻译黎芳草说的话。其实柳侠惠也猜到了,他打算把小床让给阮氏萍,他自己随便找一个地方对付一夜,

  黎芳草又催他们去洗澡。他们也确实该洗澡了,因为来时在水田里奔跑,弄得浑身都是泥浆,柳侠惠的鞋子里更是灌满了泥沙。黎芳草把阮氏萍带进厨房,递给她一块已经分不清什么颜色了的粗布,然后指着水缸和木桶,让她自己舀水洗澡。

  接着她又端着一盏油灯,把柳侠惠领到屋后的井边上,这时雨已经停了。那口井不太深,旁边放着一个拴着草绳的大木桶。井台是石头砌成的,还有一个四根柱子的顶棚遮雨。对于一般的农户来说,这种水井是修得很考究的了。她用手势示意柳侠惠自己从井里打水洗澡,随后她把油灯放到井台上就自己回屋里去了。

  柳侠惠心想洗澡倒是没有问题,但是他身上只有一条裤衩,没有换洗的衣服。

  阮氏萍也有同样的尴尬,她的衣服裤子还是从他身上脱下来的呢。不过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脱下裤衩,从井里打出来一桶桶的凉水,往身上浇去。他很快就洗完了澡,开始洗裤衩和鞋子。他也不知道等一下是不是能光着身子睡觉,这可是在别人家里,而且身边还有一个阮氏萍。但是他知道,穿着湿裤衩睡觉肯定会非常不舒服的。

  这时他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是黎芳草。他现在躲都没处躲。黎芳草对他赤裸的身体不存在任何避讳的意思,她公然用眼光上下扫视他,还特别往他的两腿间看了几眼。她手里提着一个木桶,应该是来打水的。柳侠惠隐隐约约地觉得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看他就跟猎人看自己的猎物似的,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黎芳草用手指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他伸手一摸,原来他的额头上溅了一块泥,已经干了,刚才洗澡没有洗到。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好像有些笑不出来。他向她点了一下头,表示谢意。

  然后又从井里打了一桶水,蹲下身来洗头。他害怕有的地方没洗到,干脆将整个头都埋进了水里面。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危险接近,赶紧从水桶里抬起头来,可是已经晚了。黎芳草已经举起自己拿着的水桶,狠狠地砸在了柳侠惠的后脑勺上,把他砸晕了过去。

  我们身具超能的男主角,遭遇了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挫败,而且是败在了一个越南女人的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柳侠惠醒了过来。他觉得头痛欲裂,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透不过气来,下体却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还伴随着『噗噗』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地上,两臂被拉开,绑在支撑井台顶棚的两根柱子上。

  黎芳草赤身裸体地坐在他身上,她正卖力的将自己的肉穴一下接一下地往他的鸡巴上套弄着。他的鸡巴还处在半软半硬的状态,她的动作比较粗鲁,弄得他有些疼痛,可是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快感在他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聚集。

  「妈的,我被一个越南女人强奸了?」柳侠惠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他刚才确实是被这个女人打晕过去的。此刻她两只暴露着青筋的大手用力抓住他的胸脯上的肌肉,她正在满头大汗地『肏』他。她的奶子不小,但是形状不是太好看,就像两只布袋一样吊在他眼前晃动着。柳侠惠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大怒还是应该大笑。

  他的两手虽然被绑着,可是两条腿却是自由的。他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突然发力,将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以他的力量,肯定能把她跌个七晕八素的。捆绑他手臂的只是很普通的草绳,他完全有把握挣断它,关键是要抓住时机,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一些声响,好像是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吼声。「萍姐!」柳侠惠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黎芳草既然在井台边上强奸他,那黎辉肯定是在屋里强奸阮氏萍了!

  黎芳草也听见了屋里的喊叫声。她停止了下身的耸动,扭头往屋子里望了一下。显然,她在担心着什么。也许她担心黎辉是个瘸子,不一定能制服阮氏萍吧?

  柳侠惠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他可以趁她心神不定时,快速将她制住,然后再去救阮氏萍。可是还没等到他动手,黎芳草突然站起身来朝屋里走去。她的肉穴脱离了他的鸡巴,带出来一汪淫水,他的脸上也被溅了几滴。她走后,柳侠惠猛地一挣,没有挣开。那草绳比他想象要结实,他的手被勒得很痛。他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用力,半分钟后才将绑着他右手的那根草绳扯断了。他赶紧用右手解开绑着他左手的草绳,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裤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约一斤重的石头,拿着石头赤身裸体地往屋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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