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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金·罗伊斯的最终归宿

[db:作者] 2025-08-08 09:33 5hhhhh 5190 ℃

伊莫金·罗伊斯脚步匆匆地走在位于重庆的ICA核心基地里,脚步带起的微风把拖在脑后的一根根白色发辫和天蓝色长旗袍的下摆吹得向后飘起,如走秀的模特一般英姿飒爽。高开衩的旗袍前后分开,露出一双裹着厚厚灰色布料的修长双腿。脚下的白色板鞋与灰色连裤丝袜搭配起来,确实显得有些奇怪。但对于这双无需高跟鞋就已经足够修长纤瘦的完美双腿来说,任何奇怪的穿搭都能显出一种别样的美感来。伊莫金·罗伊斯非主流的打扮,配上剃光的体毛,左太阳穴上亮起的指示灯,眼中隐约闪烁的电光,以及俏脸上十分不和谐的凸起标志,清晰地表明了她的身份——一位半人半机械的改造人。

作为ICA的首席数据分析师,她的职责之一便是维护这里储存的海量机密数据。这些数据是ICA这一国际地下组织的命脉,ICA通过生物识别技术为这一数据库上了双保险,基地的两位管理员罗伊斯和哈什掌握着数据库的访问权限,一切入侵者都要先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过去。ICA基地戒备森严,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罗伊斯出生在一个外交官家庭,作为一个懦弱的小女孩,她在异国他乡的学校里受尽了从同学到老师的一切欺凌,很不幸地因此患上了多种精神疾病。父母不得不把这个时而抑郁时而狂躁的女孩子送去一座医疗资源丰厚的精神病院,从此她沦为了种种新锐的精神药物和疗法的试验品。罗伊斯的病给她的父母带来了极大的打击,他们的精神恍惚导致了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父母死后,收不到医疗费用的精神病院又把病情更加严重的罗伊斯赶了出去。

幸运的是,精神疾病在折磨罗伊斯的同时,也帮她扫除了正常人在思考中会遭遇的某些思维上的阻碍,让她变得极其善于学习和分析。凭着聪明的头脑,罗伊斯很快安顿下来。但童年的阴影让她对身边的一切充满着恐惧,她开始试图用天才的头脑揣测身边人的心理,预测他们未来的行为,她用自己总结的思维公式让行为分析学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同时,在童年的欺凌中倍感自己身体薄弱的罗伊斯开始改造自己的身体。她剃去自己迷人的金色长发,代之以布满传感器的白色线缆,一直连通到她同样经过改造的大脑;她在全身上下为自己植入坚硬的金属骨骼,在肉体中植入无数的传感器,又将自己的皮肤换成了柔韧的仿生皮肤,让自己能抵御烈火和强酸的侵蚀;罗伊斯甚至不惜取下自己清澈的金色眼睛,代之以闪着电光的假眼;全身的传感器总线在头部汇聚,于额头、眼角和下颌形成三处凸起的印记,让这张原本白皙可爱的圆脸平添了几分诡异感。为了给自己募集资金,罗伊斯在暗网上发布了自己的改造计划,这引起了ICA的注意。

ICA的猎头找到罗伊斯,惊讶于她的身体改造计划以及强大的行为分析能力。罗伊斯被招收进入ICA并且被委以重任,她利用ICA的资源在她工作的基地里编织了一张由无人机和摄像头组成的强大监视网络,收集分析着基地员工的一切行为,并对他们的称职度做出预测。罗伊斯根据实验结果不断修正自己的算法,为ICA的人事工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伊莫金·罗伊斯如上帝一般掌控和监视着这里的一切,她每天在基地里走来走去,对下属发号施令,却仍然无法摆脱天生的弱势形象。易陷入焦虑的性格,柔和的举止,甜美的嗓音和即使经过改造也无法摆脱“可爱”一词的脸蛋,让她即使生起气来也并不惹人恐惧。罗伊斯聪明的头脑也并没能让她习得女强人应有的穿衣风格,似乎是为了中和自己身上冰冷的科技感,又为了彰显自己中西合璧的身份,以及怀念自己早早中止的学生时代,她用传统古典的衣着修饰自己的上半身,同时还要把自己的下半身打扮得青春而随意。她经常穿各种冷色调的连衣裙和旗袍,白色或者灰色的丝袜,搭配各种颜色的滑板鞋和运动鞋,这身打扮在人人身着正装的基地里更显得俏皮可爱。偏执而一丝不苟的性格也让罗伊斯不能接受自己因为私人恩怨而开除那些兢兢业业的员工,只能像小女生一样对他们大发毫无威慑力的脾气。

因此员工们似乎并不对这偏执的生化美人感到敬畏,他们只在她的面前对她恭恭敬敬。她的同僚哈什则把欺负罗伊斯当成生活中的一种乐趣,他经常用各种手段打下罗伊斯那些在大厦附近飞来飞去的监视无人机,摆脱监视的同时,他也乐于看见罗伊斯歇斯底里的样子。

就在刚才,罗伊斯不得不抽出时间陪同前来调查哈什反常行为的上级:普里查德先生参观了基地,并在他面前告了自己的同僚一状。从杂务中脱身的罗伊斯急于赶往数据核心:她要经常在数据核心前的控制台上进行手动登入来维护这庞大的设备,偏执的罗伊斯对这项重要的工作向来一丝不苟。罗伊斯走上数据核心前的金属栈道,擦得一尘不染的白色滑板鞋踩在金属栈道上,随着她的行进发出当当的响声。储存着海量信息的大型服务器浸泡在冷却液中,只把控制台和上方的发射塔露出水面。控制台通过四个方向上的铁板栈道与外界相连。

幽闭的环境让神经质的罗伊斯感到些许不安,常伴她身边的贴身保镖似乎已不知去向。一根白发传来的信号表明他已经去安慰自己刚刚被解雇的兄弟了。她刚刚为普里查德先生描述了了自己的一些预测,这些预测有关员工被突然解雇后的行为,普里查德先生应该是拿这个倒霉的男人做了实验。孑身一人的罗伊斯强作镇定地走到控制台前,开始每日的常规操作。

监视一切的罗伊斯因专心致志而无法关注到步步逼近的危险。刚刚被命令离职的两位员工如她的预测一样:一个人打开了维护装置,另一个人关闭了安全装置。维护装置会让核心室内不断升温,直至引起的烈火燃尽室内一切有机物为止;而本应在室内有人时阻止升温的安全装置却失去了作用。另一位被解雇的保镖支走了她的贴身保镖,完成了这场对她的精准猎杀。

掺着易燃物的冷却液在数百度的高温下迅速燃起熊熊烈火,将一切刚刚在盘绕的线缆中安家的小生命燃烧殆尽。火舌很快烧上了罗伊斯洁白的滑板鞋,抓住了罗伊斯裹着灰色丝袜的纤细脚踝,顺着罗伊斯那双标致的美腿攀上了罗伊斯天蓝色旗袍长长的下摆。之后便两路并进,一路继续攀登罗伊斯的灰丝美腿,一直烧到她的下体;另一路沿着天蓝色旗袍及上面的白色刺绣迅速上升,越过罗伊斯丰满挺拔的双峰,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火焰之中。

伊莫金·罗伊斯身上的温度传感器最先向她报警,但当她停下手上的工作,向自己的脚下看去时,火焰已经爬上了她心爱的天蓝色旗袍。罗伊斯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用双手的仿生皮肤拼命拍打着向上蔓延的火焰,试图将火焰击退。但冲天的火焰几乎在瞬间便与炙人的高温一起笼罩了她的全身,再猛烈的扑打也于事无补。火焰的温度很快穿透了罗伊斯隔热良好的仿生皮肤,无情地钻入她的肉体,脆弱的肉体爆发出钻心的疼痛,瞬间传入罗伊斯的大脑。罗伊斯凄厉的尖叫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密室,她的双手在全身上下来回扑打抓挠,却无法让她的处境好转哪怕一点。布满周身上下,武装到头发丝的精密传感器开始从薄弱处熔化开来,滚烫的熔液渗入她的肉体和大脑,填满了每一处能够感知疼痛的神经,让罗伊斯的痛苦雪上加霜。

很快连尖叫都成了奢求。罗伊斯娇嫩的咽喉和气管很快在高温下痉挛起来,未能及时闭合的嘴巴又让奋力攀登的火焰有了可乘之机。火焰踏过罗伊斯暗红色的丰厚嘴唇,一举跃入罗伊斯令人神往的口中,落在罗伊斯蹦床般肉感的香舌上,在罗伊斯口中蔓延开来。罗伊斯连忙紧闭双唇,香舌在口中胡乱搅动,却让鲜嫩的下舌也暴露在火焰的淫威之下。罗伊斯在挣扎中再次张开嘴巴,如喷火龙一般吐出一股烈焰。伴随着罗伊斯本能的呼吸,烟尘和灼热的冷却液蒸汽作为火焰的援兵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大部队涌入罗伊斯张大的嘴巴,最先与火焰汇合;小部分幸运儿有机会见证罗伊斯干净温润的鼻腔,他们很快与大部队在咽喉处汇合,争先恐后地涌入罗伊斯痉挛的气管,落入她剧烈鼓动中的双肺。火焰又分出一支奇兵,顺食道而下,直取罗伊斯的胃肠。

里应外合之下,罗伊斯身上每一寸感官都被完美的利用起来。疼痛的信号如潮水般涌入罗伊斯自身难保的大脑。罗伊斯每一点生命的律动都会迎来火焰狂风骤雨般的毒打,这位自童年时代便备受欺凌的可怜女人在今天蒙受一生中最残忍的欺凌,当然也是最后一次欺凌。行为分析与身体改造,在今日的欺凌面前都如此柔弱无力。烈火笼罩下的罗伊斯如一只失去支持的布娃娃一般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光秃秃的、粘着黑色传感器的眼皮在早已模糊不清的视线前重重地合上,本应涌出的眼泪早已被烤干。高挑的身躯在地上摆出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在烈火的焚烧下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离开了人世。

然而罗伊斯的大脑还在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脑后的注射装置在层层白发的保护下依然在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每当罗伊斯的大脑即将被剧痛汇集成的巨浪冲垮,一点兴奋剂就会让大脑不得不在工作时间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接受巨浪的拍打。罗伊斯的人体改造不仅没能保护她脆弱的灵魂免遭暴力,还断绝了她依靠休克脱离苦海的最后希望。在罗伊斯的身体彻底因剧痛而失去活动能力后,她的大脑又坚持了些许时刻才彻底崩溃。注射装置依然试图让它清醒过来,而太阳穴上的指示灯已经识相地由白色转成了红色。伊莫金·罗伊斯,世间暴力的受害者,精神敏感的天才女人,ICA的得力员工,终于在她32岁时结束了这短暂而充斥着痛苦与悲哀的人生。

火焰在烧焦、烧毁了他力所能及的每一处肉体或机械后终于熄灭,伊莫金·罗伊斯的尸体以一个扭曲的姿态横陈在金属栈道上。可她丝毫不像被大火焚烧过的样子,衣服的每一寸布料,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包括脑的白色长发都完好无损,反而在烈火焚烧后显得格外洁净。伊莫金·罗伊斯的仿生皮肤和特殊布料的衣服没能保护它们的主人于烈火之中,但它们自私地把自己保护得完好无缺,不管是烈火的焚烧还是罗伊斯歇斯底里的抓挠都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让火刑后的主人留下了一具完美的尸身。罗伊斯脸颊上的仿生韧带拉着她张大的嘴缓缓收缩,终于让她涂着暗红色唇彩的丰厚双唇重新合在一起,掩住了她焦糊的口腔。罗伊斯的脸颊肌肉在焚烧中彻底化开,让她的遗容宛若沉睡,显得格外安详。时常陷入焦虑又终日耽于科学与工作之间的罗伊斯自成人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安详的睡相。

核心室内终于回归常温,伪装成普里查德先生的男子缓缓走来,一步跨过了罗伊斯的艳尸,似乎对这位真金不怕火炼的美人没有丝毫兴趣。他便是刚刚叛变投敌的ICA头号特工47。这位将暗杀艺术修炼至登峰造极的杀手大师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两次“意外”将哈什和罗伊斯送上了西天,他走到操纵台前,与幕后的黑客里应外合,将ICA数据库里的几乎全部文件公诸于世,以此来报复自己曾经服务过的组织。之后他在一片混乱中逃走,将罗伊斯依然滚烫的尸体留给陆续赶来的助手和保镖们。

这次泄密行动无疑让ICA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但他们依然派人来重庆善后。特工们毫不怜惜死在自己机器上的哈什,把他的尸体丢进了王水中销毁。即使是疯狂的天才科学家,在死后也不过是一滩肉而已。特工们对已然冰冷的罗伊斯尸体却有别样的关照。他们嫌黑色的裹尸袋太过单薄,在里面又垫了一条褥子。一位健壮的特工小心翼翼地用公主抱的姿势将罗伊斯抱起,罗伊斯在生前还从未被如此温柔地对待过,特工先放下她穿着白色滑板鞋的双脚,随后将整个身体顺下,把尸体轻柔地放在尸袋里。在确定了罗伊斯舒适地躺在尸袋里后,特工将罗伊斯脚下的拉链拉起。跨过罗伊斯略微分开的小脚,掠过裹在灰丝中的双腿,越过她依然耸立的双峰。特工最后看了一眼罗伊斯精密安详的遗容,将拉链彻底拉好。几个特工推着载有尸袋的担架车奔出了基地,将罗伊斯的尸袋装上直升机,直升机盘旋升空,向远方飞去。

罗伊斯的尸体被送到了群山环绕中的ICA秘密总部,上级指派三人来调查罗伊斯尸体的奥秘——即便罗伊斯在ICA工作多年,组织依然没有掌握她改造自己身体的技术,而且罗伊斯植入体内的记忆硬件很可能存有不少重要数据,在ICA陷入危机的重要时刻,这些数据格外宝贵。两位ICA重点培养的科学家艾利和鲍尔,以及ICA法医克拉克组成了这个三人小组,负责这项救亡图存的关键任务。

罗伊斯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了验尸台上,盖着一张白布。小巧的尖鼻子,挺立的双峰和歪在两边的两只小脚把白布撑出了三座形态各异的山峰。克拉克最先上前揭开白布,将罗伊斯的遗体完整地展现给另外两人。

平躺的罗伊斯头部向后仰去,编成无数发辫的白色长发整整齐齐地垫在身下。沉睡的面容依然安详,被剃去的眉毛和睫毛、皮下隆起的导线和太阳穴上的指示灯也无法破坏这张娃娃脸与生俱来的柔弱感。发育良好的双峰似乎也被植入了什么东西,如此方能在躺卧中耸立而非塌陷。两条纤瘦的胳膊放在身体两侧,白嫩的双手掌心向上,似乎正在准备接受洗礼。蓝色旗袍的下摆歪在一边,两条灰丝美腿裸露在外,小腿骨感而修长,下接纤巧的脚踝;大腿肉感丰满,上接丰丰美臀。两只玲珑的小脚开在两边,将整个下半身开放给众人。未来与古典相融的装扮与完美的身材结合在一起,配上娇嫩的仿生皮肤,让眼前的她如定制的洋娃娃一般精美。

他们三人事先已经知晓了罗伊斯尸体的大致情况,因此并未对尸体经过灼烧却依然完整这一点表现出太多惊讶。

“这就是罗伊斯小姐吗?身材真好啊。”艾利最先对罗伊斯的外表作出评价。

寡言的克拉克并未答话,只是将罗伊斯歪在一边的旗袍下摆整理好,让它重新盖住这一双美腿,很明显他并不打算解剖这具精致的尸体。但他的手背还是在罗伊斯不盈一握的脚踝上停留了些许时间。

“这身衣服也蛮独特的,确实是位有个性的女士,真是可惜了。”鲍尔附和道,他的手上捏着两根细长的管子,管子里塞着数条末端带有探头的精细线缆。“克拉克先生,请帮我们打开她的嘴,我们要把这两个插进去。”

克拉克于是拿起一个遥控器,操纵起验尸台旁边的一支机械臂来。他们已经做了罗伊斯遗体的外部扫描,但仅凭外部扫描难以构建出完整的义体结构,而罗伊斯皮下复杂的传感器网络又会因解剖而被破坏。因此他们的任务是对这具充满奥秘的尸体进行内部扫描,并将其与外部扫描相结合来建立完整的结构图,从而揭开罗伊斯尸体的奥秘。两指并拢机械臂精准地插入罗伊斯抿在一起的双唇,轻轻地将其撑开,露出焦糊的口腔,口腔内壁和舌头都被烧毁,只有假牙和舌头上用来检测毒物的传感器还完好无损。由于仿生韧带的存在,罗伊斯的嘴巴必须一直撑住。

玉口大张的罗伊斯紧闭双眼,似乎已经准备好吞下饲喂给她的一切东西了。罗伊斯焦糊的口腔与完好无损的外表反差鲜明,让不常接触尸体的鲍尔略感反胃。他捏着管子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管子插入罗伊斯口中,一直塞到布满黑糊的喉咙处。一旁的艾力按动操作台上的按钮,线缆末端的照明灯被一齐点亮,白色光芒瞬间从罗伊斯口中涌出。管道内的线缆开始活动,如一条条蛇一般扭动着,这些自走线缆内藏的线形扫描仪可以穿透罗伊斯的肉体,探知她体内的复杂机械网络。每条线缆的前方都有一个摄像头,摄出的画面传递给控制台上的数个小屏幕,便于操作者在必要时手动操纵。

屏幕上布满烧焦肉体的画面让艾利和鲍尔倍感不适,他们负责完成这项探测工作,克拉克则在一旁监控罗伊斯尸体的状况。艾利在不适中找到了罗伊斯因高温而粘在一起的食道和气管。在他的操纵下,线缆成功顺着这两条通道钻入罗伊斯体内。

线缆在体内的行进并不轻松,到处都是被烧成干的肉体和损坏的机械义体,连坚硬合金制成的骨骼也被烧化了不少。艾利和鲍尔不得不手动操纵线缆探头上的清障装置来清除阻碍,并努力试图绕开那些哪怕是已经损坏了的义体网络。线缆撑开罗伊斯粘合的食道和气管,进入罗伊斯同样焦糊的胃肠和肺部,并在这里四散开来,无情地钻入罗伊斯干瘪的肉体,只绕开那些有价值的机械义体,最终如血管般布满了罗伊斯的躯体。罗伊斯的娇躯在线缆的钻探中痛苦地颤动着,连丰满的胸部也开始抖动起来——两条线缆分别钻入了这两处人造神经网络密布的风水宝地。

艾利和鲍尔紧盯着眼前时而触目惊心,时而惊喜连连的影像,一边惊奇于罗伊斯精妙的自我改造,一边惊叹于她在死前所遭受的痛苦。终于,雷达显示线缆已经全部就位,扫描仪已经可以触及罗伊斯身体内的每一块空间了。艾利按下按钮,罗伊斯体内的扫描仪默默无闻地工作起来,将罗伊斯体内神经网络的立体模型绘制在电脑上。艾利和鲍尔结合之前的外部扫描结果,不断修正探测结果,对似乎有所遗漏的地方增加扫描精度。

一旁的克拉克已经开始无聊起来,他拿着一支棉签,坐在一旁为罗伊斯清理耳朵。实际上罗伊斯经过改造的耳道中并不会产生污垢,而且因为在欺凌中被强灌过各种恶心的东西,她早已患上了严重的洁癖。每天她都要仔细清理这些细枝末节的部位,不能留有一丝一毫的污物。克拉克无非是想和罗伊斯的尸体多一些亲密接触罢了:手捏罗伊斯娇嫩的耳朵,抬头看看她安详的面容,张大的嘴巴和插入其中的管道,强烈的怜香惜玉之感不断涌上克拉克的心头。

从早上忙到徬晚,艾利和鲍尔才完成了罗伊斯体内网络的大致建模,这具半人半机械尸体的复杂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确定每一处子网络的结构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如果要弄清具体的功能,这是他们两人如何也完不成的,他们只能构建一个大致准确的模型,以供之后的研究。忙得头昏脑胀的两人挣扎着从椅子上爬起来,他们还未对罗伊斯身体最为复杂的部分,也就是她的头部进行扫描。鲍尔拿来两根稍细的管子,在克拉克的注视下轻轻插入她小巧的鼻孔。罗伊斯脸颊开始在线缆的钻探下抽动起来,肌肤下线缆的运动踪迹隐约可见。

线缆钻入了罗伊斯的颅腔,眼前的景象又一次让艾利和鲍尔倍感不适——罗伊斯的大脑已经在高温的炙烤下熔化,球形的大脑在熔化后重新凝固,变成了一座山的形状,其中嵌入了数不清的植入装置,本应紧贴在大脑上的各路神经连接线则无力地耷拉在四周。在场的人哪怕是克拉克都感觉到一阵发毛,如此景象对于焦尸来说也相当罕见,然而罗伊斯的外表却依然完好无损。

如此工作到半夜,艾利和鲍尔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们两人在椅子上伸着懒腰,欣赏着自己的成果。两个人突然心有灵犀,议论了几句便走向做在一旁的克拉克。

“克拉克先生,”艾利稍微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能请您帮忙脱掉罗伊斯的衣服吗?”

听到这话的克拉克不禁一愣,艾利和鲍尔对自己的提议有相当清醒的认知,因此迅速地做出了解释:“我们对她的身体结构有些疑问,想要看一下她体表的样子。”

包括克拉克在内的三个人都不得不哈哈大笑起来。在欢乐的氛围里克拉克解开了罗伊斯的白色滑板鞋,在鲍尔的帮助下将其脱掉;又把手伸进罗伊斯旗袍的裙衩里,小心翼翼地褪下罗伊斯厚厚的灰色连裤袜,罗伊斯的尸体已经相当绵软,脱下她的丝袜并无任何困难;鲍尔和艾尔帮忙扶起罗伊斯,克拉克轻松地解开罗伊斯旗袍上精致的花扣,轻松地脱下了罗伊斯的旗袍,将这些神秘材料织成的特殊衣物叠好放在一边。经过改造的罗伊斯并不需要多余地穿着内衣内裤,罗伊斯的胴体从此展露无遗。

罗伊斯已经消去了自己身上一切性吸引力的痕迹。丰满的乳房上没有乳头,完全被仿生皮肤覆盖。美腿之间的阴部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代之以一条合拢的金属狭缝。根据扫描的结果,罗伊斯已经摘去了自己的子宫。自小备受欺凌的伊莫金·罗伊斯对异性从未提起过兴趣,青春期因荷尔蒙而萌发的懵懂欲望也因此被她扼杀在摇篮中。一位早已找好后路的员工曾经大胆地拉住她,摆出一副要追求她的样子。结果她气得涨红了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要求他立刻走人,这次事件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威望尽失。

在场的三人自然不了解这些事情,艾利回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建模,对这个狭缝的基本结构心中有数。他接过克拉克的遥控器,用另一只机械手撑开了这道狭缝。狭缝的内部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微型管道和插座,原来罗伊斯把这里改造成了自己的充电接头。几个人尴尬的相似一笑,虽然罗伊斯在如此设计时并未多想,但如此设计却让人颇感到有些恶趣味在里面。插座的供能部位在建模上十分明显,这些管道的作用却暂时令人不解,从建模上看这些管道连接着遍布全身的毛细管道网络,但又不知是用来输送何物的。

疑惑中的鲍尔无意中瞟了一眼显示探头画面的屏幕,惊奇地发现有些在高温下毁坏的义体部件已经得到了修复。他立刻与艾力一起回看录制的监视画面,发现这些部件似乎是在一种神秘力量的推动下自己生长修复的。两人确定了这些义体部件的具体位置,发现离管道最近的网络和部件会率先得到修复。两人在先前已经阅读过罗伊斯在加入ICA之前发布在暗网上的人体改造计划的精炼报告,其中有提到在体内植入纳米机器人的内容。罗伊斯体内的精密网络很容易毁坏,如果没有自我修复的设计,她将不得不经常将自己拆开维护。艾力提出了这些管道是用来为修复机体的纳米机器人提供原料的假说,这一假说将在后续的进一步研究中得到证实。这让他们兴奋不已——如果这些纳米机器人还在工作,那么只要为它们提供足够的原料,便可以修复罗伊斯瘫痪的体内网络。

看过了他们最感兴趣的部位,艾利和鲍尔在克拉克的帮助下先后观察了罗伊斯身体的各个部位,确定了一些外露硬件的具体功能:臀部植入的管道用来排出废物,这一点已经在对罗伊斯住处的侦查中得到了证实;脐部的指示器用来检测自己的消化状况;两个乳房中各布置了一个处理器,辅助罗伊斯的大脑处理事务;额头与下颌的凸起是将全身信息传入大脑的总线,眼角的凸起是专为假眼留出的数据线;右眼眼皮上的传感器其实是一个微型摄像头,可以让她在闭眼时继续观察,左侧太阳穴上的指示灯似乎可以随她的心情而变色,但他们永远不会再看到它变成红色以外的其他颜色了。

第二天太阳在群山中升起的时候,三人小组向上级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艾利和鲍尔加入到新组成的专家组中,继续研究罗伊斯的身体构造;克拉克则按照上级的指示,为罗伊斯的肉体部分做好防腐工作,并且为罗伊斯尸体的自我修复提供原料和动力。

专家组发现,尽管罗伊斯的义体改造从保护自己的角度来看十分失败,她依然可以被轻而易举的伤害——刺杀、枪击、毒气、电击、坠落……大部分常见的伤人和杀人手段对她依然有效,但罗伊斯把自己小小的身体改造成了出奇强劲的储存器和处理器。她在自己的身体里为ICA核心内的所有数据做了备份,并且即使失去了她天才的大脑,这具身体的算力仍然数倍于目前已知的所有计算机组。而她编成一根根长辫子的白色长发亦拥有不可思议的数据传输能力,这具尸体简直是一台可以自我修复的超级电脑。

克拉克打开冷柜的门,将罗伊斯的遗体缓缓拉出。伊莫金·罗伊斯早已被克拉克重新穿戴整齐,几个月来她一直枕在尸床的金属垫块上,静谧安详地睡着。这位可怜的美人在死后这几个月里终于得到了宝贵的平静,但风雨飘摇中的ICA即将重新启用她为自己服务。克拉克最后摸了摸她依然细嫩的婴儿肥脸颊,转头见四下无人,他大胆地把上半身趴在尸床上,深情地亲吻了罗伊斯的嘴唇。自伊莫金·罗伊斯的父母将她送到精神病院以后,她再也无福消受过任何一个吻。这也将是她最后一次被作为一个人,一个可怜的女人来对待。

伊莫金·罗伊斯的遗体被转移到基地的中心,从此她将作为ICA的中央服务器和处理器,直至ICA重新崛起为止。在层层数据线的环绕之下,罗伊斯依然在安详地睡着。白色发辫在脑后倾泻而下,洒在尸床上四散开来,每条发辫的末端都被连上了数据线;略显诡异却依然俏丽的脸依然保持着死去时那副静谧安详的遗容,眼睛和嘴巴在布置者的宽恕下依然静静地闭着,小巧玲珑的尖鼻子却插满了导线,两个小巧的鼻孔都被导线撑得膨胀起来;两只纤纤素手以最标准的姿态交叠在双峰之下,再也不会分开;两条包裹在丝袜中的颀长美腿几乎并拢,被裙装的下摆遮住,几根导线和管道从两只小脚中间穿过,夹在双腿中间,一直插入下体为这台超级计算机供能。

一开始罗伊斯依然身着那套天蓝色的旗袍,灰色连裤丝袜和白色滑板鞋。但为了给平静的工作增加一点盼头,ICA总部的员工们依然会在例行维护时为她换上一套新衣服。这些衣服都是罗伊斯生前穿过的,用相同的特殊材料制成,也可以在用烈火维护机房时经受住炙烤。ICA优秀的科学家们重新编程了那些兢兢业业的纳米机器人,将罗伊斯体内的改造部分替换成了耐高温的金属材料,将脆弱的肉体换成了耐高温的硅胶,以便继续使用传统的维护手段。

每当ICA的员工休息的时候,他们总会来到机房的边上,透过机房的玻璃,欣赏安睡其中的伊莫金·罗伊斯。这位兼具激进与胆怯、科技与古典、性感与柔美的天才美人,在惨烈的死亡后被彻底腾笼换鸟。只剩下她亲自缔造的这具空壳留存在世界上,供人利用与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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