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Live House有人鬧事並不少見，不過通常在鬧大前就被制止，但是這次的意外太過突然讓人來不及反應。

在還沒到開放一般客人入場的時間，舞台附近基本上都是要表演的樂團或者相關人員。

處理著例行公事的志步聽見後台的爭執聲，作為工作人員有必要去制止與了解。

正當她在與剛才看起來是被找麻煩的樂團負責人了解事情經過時，引起爭端的男子甩開他同伴的手，衝過來抓住了她的衣領。

「？！」

一股刺鼻的酒氣以及充滿威嚇的費洛蒙，豪不客氣的侵襲而來，那一瞬間志步感到寒毛直豎，立刻理解這個狀況非常不妙，但是被對方抓著，沒有辦法像其他人一樣迅速的退開迴避。

「別、這樣，請放手。」

她皺著眉頭努力壓下湧上的噁心感與恐懼，盡可能冷靜地開口說道。

只要用力甩開就能掙脫，但身體使不上力，眼角的餘光能瞥見有人想上前幫忙，可是因為對方過強的氣勢而退縮。

無人能阻止的α費洛蒙像是蟒蛇般纏住了志步，充滿著威脅感讓她難以呼吸。

面對天生體能與氣勢的懸殊差距，連潛意識都放棄了抵抗，只剩下絕望。

這樣下去……會死嗎……

「喂你！」

注意到異狀，店長衝了過來，一把揮開男子的手並將志步拉到自己身後。

隨後幾名趕來的同事也立刻上前壓制住鬧事的男子，以及關心被這事件波及而身體不適的其他人。

「日野森さん妳今天先回去，這裡我們處理就好。」

「……嗯。」

志步快步走回員工室，緊急地吞下了抑制劑後拿著自己的背包，逃也似地從那裡的出入口離開。

好可怕，感覺像是要被殺掉了。

強硬纏繞到自己身上的費洛蒙沒有散去，一直刺激著恐懼的情緒，同時讓她感到反胃。

雖然有抑制劑能稍微控制不適的反應，但是大概沒辦法堅持太久。

志步拿出手機，打開了與一歌的私人訊息。

──『遇到麻煩了，剛離開打工的地方。』

『一歌：沒事吧？！現在還好嗎？』

──『不好，勉強撐著而已。』

『一歌：妳現在要去醫院嗎？』

──『我想先去妳家，距離比較近。』

從這邊到醫院的距離，要搭地鐵或者計程車之類的交通工具，自己的狀況可能會在乘車途中就無法負荷，雖然還有救護車這個選項，但是現在志步只想快點回到能讓自己安心下來的地方。

『一歌：我知道了，我的家人應該不在，我會跟他們說的。』

『一歌：等我一下，我盡快回家。』

──『嗯。』

志步並不想因為身上的味道招人注目。

還好對這邊的路線還算熟悉，繞了一些幾乎沒人的巷子與路口，來到一歌家。

拿出一歌給她的備用鑰匙，順利進入星乃家後便直直地往一歌的房間走去。

關上房門與窗戶，脫掉被染上氣味而讓自己厭惡的衣物然後躺到一歌床上，貪婪地嗅著被子上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淡淡花香。

可是，感覺還不夠。

這時候她的視線注意到一歌的衣櫃。

平常志步不喜歡把衣服弄亂弄皺，但這次沒有顧慮那麼多，擅自把能拿出來的衣服都丟到床上，然後盡可能的讓自己被這些衣服包圍、覆蓋著。

照理說被與自己結番的α氣味圍繞應該能緩和下來，但是她仍然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極度地緊繃。

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真的糟透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不安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體溫就開始逐漸地升高。

「該不會……」

抑制劑已經失效了。

而且那份恐懼似乎直擊了生物的本能，間接誘發身體機制讓她進入了發情的狀態。

「不要……唔、」

逐漸膨脹的本能開始蠶食掉原有的理性。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漸漸無法控制，手擅自地摸向腿間那處能感到歡愉的地方，她對這樣的狀態感到害怕，卻無力阻止。

「嗯、啊哈──」

隨著指尖愛撫陰蒂的動作，發出了連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呻吟聲。

而且很快地就高潮了，但輕顫著的身體馬上又被下一波空虛感覆蓋。

滑進甬道內的手指毫不憐惜自己的身體似地攪弄著，只想排解這份寂寞。

「停下……嗯、一歌……」

越是害怕，就越想要，像是陷入渾沌的泥沼，不斷的向下沉淪。

清淡的花香快要無法維持殘存的理智。

志步只能祈禱。

祈禱自己不要傷害到她。

§§§

在收到志步的訊息後，順利將後半場打工的時間做了請假的一歌趕回家中。

看著凌亂的房間，讓她愣了一下。

有時候志步會在接近發情期時來她家留宿，用一歌的被子把她自己包住很常見，可是把衣櫃裡的衣服幾乎搬到床上築巢的行為，這還是第一次。

空氣中濃厚的Ω費洛蒙差點讓她有了反應，但是因為擔心的情緒更多，讓一歌無視了這個慾望。

而且志步散發出的費洛蒙除了情慾外，還夾帶著恐懼與警戒，若說平常像是溫和的暖陽，現在像是火源的中心，很燙，稍微接近都有種燒灼的刺痛感，第一次知道Ω的費洛蒙這麼有攻擊性。

「志步，沒事了。」

一歌溫柔地出聲，釋出自己的費洛蒙安撫她，然而好幾次都被推開。

深吸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接近，並不是怕受傷，而是擔心嚇到志步。

越靠近，越能聽見志步的喘息與細碎的呻吟，老實說在這個情況下加上費洛蒙的影響，

一歌有一種隨時要撲上去的衝動，只是想到她的痛苦，擔憂的心情勉強維持住自己的理智。

「志步……」

一歌伸手稍微推開覆蓋著志步的衣服堆，然而下一瞬間右手的手腕被狠狠地咬住。

「唔！」

突然的劇烈疼痛讓一歌發出悶聲，但她馬上停住想收回手的反射動作。

現在還不可以，不能甩開她讓她更不安。

幸好咬的地方在手臂外側，是還能忍耐的位置。

「沒事了哦。」

隨著清淡的花香溫柔地安撫著，燒灼的氣息慢慢降低，那道防衛也逐漸瓦解。

「……一歌？」

志步雖然鬆開口叫了她的名字，但彷彿剛從深層的夢境醒來，還有點恍惚。

「嗯，我回來了。」

一歌輕聲說著，抽回自己的手簡單看了一眼確認沒有流血後，爬上了床鋪，把蓋在志步身上的衣物推到一旁。

「唔！別看、」

現在這毫無節操的模樣，不想讓她看到。

「沒事的。」一歌親了她的臉頰。

不再充滿警戒的費洛蒙只剩下情慾，還有強烈的無助感，讓她不捨。

手沿著志步的手臂向下撫摸，然後壓住了她的手背制止她的動作：「輕一點，妳這樣會受傷的。」

一歌將對方的手拉開，換成自己的手指慢慢推入。

「哈啊、嗯──」

一歌的動作很輕，志步的反應卻比她預期的大，應該是精神過於緊繃導致感官變得異常敏感。

「一、歌……」

「……這樣很難受嗎？」

聽見她的問題，志步搖了搖頭，忍住喘息有點艱難地開口：「手、不要……想、唔……」

「想……？」

一歌思考了幾秒，接著明白了她的意思。

將手指抽出，一歌讓她張開雙腿，然後拉下了自己的底褲，挺立的分身巍巍地站著。

傾身吻著她的同時，讓自己的性器緩緩地進入濕熱的甬道。

「唔嗯……」

有如久旱甘霖般終於被填滿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感到喜悅，但是生理反應卻做出與情緒相反的舉動，眼淚無法停止的一直流下。

一歌溫柔地親著她的臉頰、嘴角與嘴唇，透過親暱的動作安撫著。

──沒事的，我在這裡。

不只行為舉止，連費洛蒙都傳達著同樣的訊息。

一歌不敢想像究竟是多大的恐懼讓志步的精神變得如此緊繃與脆弱。

同時也很擔心她這樣的狀況，等她平靜下來後，得趕緊跟醫院聯絡才行。

雖然能感覺到志步比以往還要強烈的渴求，但是一歌擔心她受傷或者不適，動作還是放輕許多。

在平常會喜歡一歌用這樣溫柔的方式做，會有被她用心愛護著的感覺，心靈上的滿足很快就能擺脫發情期時的不適。

可是現在卻讓志步覺得有點焦躁，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嗯？！志步？」

等志步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歌有點驚訝的神情，而自己則跨坐在她身上。

身體像是被操控似的，無法停下觸碰對方的性器、並將其前端抵在穴口的動作。

「唔、」

一歌感覺到自己的分身慢慢地被溫暖的甬道吞入。

「不要看……拜託了……」

志步小聲的請求著，因為不希望被一歌看自己的樣子，軀體只能向前蜷縮然後靠在一歌的身上。

「志步……」

不想給自己看是覺得這樣的動作很羞恥嗎？

但是這樣的角度，她會不舒服的，而且可能還會受傷。

該怎麼讓她……對了。

「……真難得，如果志步是想取悅我的話，這樣是不行的。」

捧起志步的臉，一歌輕輕吻了一下，隨後釋放出的費洛蒙稍微強勢了起來。

「咦？不是、」

「坐起來。」

是一歌很少見，稍微低沉嚴肅的聲音。

她試著讓自己看起來像在強迫志步做這件事。

雖然對於這樣欺負志步感到抱歉，但是如果能讓她不要這麼介意的話……

「那個……」

「聽話，把腰挺直。」

「唔、」

志步困惑一歌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但還是乖乖從原先蜷縮跪著的姿勢起身，為了滿足一歌的要求而挺起了腰桿。

「很好，但是，志步還沒好好坐下去哦。」

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臀部，一歌瞇起了灰瞳帶著不容許反抗的意思。

「唔……」

志步聽話的向下坐，配合著呼吸讓一歌的性器慢慢進入自己的體內。

「哈啊……嗯、」

跟剛才只有前端插入的感覺很不一樣。

因為挺直了的身體似乎能讓性器進到更深的地方，達到完全被填滿的感覺。

……很滿足。

「嗯……」

「做得很好，再來試著自己動起來呢？」

「欸、」

「像這樣，妳可以把手放在我的腰或是這裡支撐著……」一歌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帶著微笑說道：「把腰抬起來。」

「……」

志步微微皺起了眉，這好像是第一次被一歌逼著做這些事。

雖然是因為生理上想做而無法克制的舉動，但是心裡卻有點抗拒繼續這樣羞恥的行為……

志步凝視著身下人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讓一歌這樣反常的原因。

然後她發現了聚積在灰色瞳孔深處的溫柔與擔憂。

……果然是故意的嗎？

還是一樣，總是在為別人著想。

「……一歌這樣、會舒服嗎？」

「嗯，如果志步好好做的話。」

「……嗯。」

志步配合著稍微抬起、再慢慢向下坐回原位。

「哈啊……」

第一次由自己控制速度與吞吐的深度，讓硬挺的性器在體內抽插著，充實的存在逐漸融化大腦的思考能力。

她的動作也從小幅度的移動變成大幅度地扭腰。

一歌看著自己的視線非常熾熱，覺得很羞恥，但是又有另一種興奮感。

而且一歌的表情像是在忍耐著，她的喘息也比剛才粗重。

很舒服嗎？

「嗯、非常舒服……」

聽著她夾雜著喘息的答覆竟然會有成就感，發情狀態真是太糟糕了，但又意外的讓人有點上癮。

慢慢地下腹有種像微弱電流般的酥麻擴散到腿間與尾椎上方，這是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就快要……

「志步、我已經快……唔、」

「我也、啊哈──」

在性器進到最深處的時候，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同時感受到溫暖的體液在體內釋放，兩人一起達到了高潮。

「……哈啊、」

激烈結束後，濃厚的疲倦感侵襲而來，志步終於支撐不住，向前傾，倒在一歌身上。

「辛苦了，妳做得很好。」一歌抱了抱她，然後移動身體好讓她能躺在床上。

「唔……」

經過半天的折磨，又是神經緊繃又是消耗大量的體力，志步覺得身體沉重到無法動彈，只能發出一點無意義的聲音。

「沒事的，待會整理一下我們就去醫院。」

一歌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一歌……」

「嗯？」

「不要離開……」

用僅存的力氣抓著一歌的衣角，明明不想睡的，但是意識越來越模糊。

「嗯，我會陪著妳的。」

在失去意識之前感覺到一歌的手輕輕覆蓋在自己的手背上。

很溫暖，能讓人安心下來。

§§§

清醒過來的時候，是熟悉但又不太想習慣的病房的味道。

「志步？醒了？」

坐在床榻旁的椅子看著筆記本的一歌，一聽到動靜馬上起身將本子放到一旁，然後傳了訊息通知醫生。

「現在還好嗎？」

「嗯，我、」……喉嚨太乾了，話說不出來。

「想坐著嗎？」

志步點了點頭，借助了一歌的攙扶起身，然後倚著調整後的病床坐臥著。

接過水杯喝了一些水後，總算能發出聲音。

「我在醫院……多久了？」

「住院的話，今天是第二天。」

「嗯……」

沒有印象，雖然還記得有到一歌家，然後……嗯？

瞥見一歌的右手戴著護腕，志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抓住一歌的手拉了過來，把護腕推開。

在護腕下方是一塊不小的瘀青，還稍微看得見齒痕。

「啊、」

本來不想給志步看到的。

但是她的動作太快讓一歌來不及阻止，只能在她鬆開時把手收回來。

「哈啊……」志步嘆了很大的一口氣。

「怎、怎麼了嗎？」

「我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先是把一歌的房間跟衣服弄得亂七八糟，然後再把她咬傷？

還折騰很久，雖然沒有到醫院的記憶，但能感覺一歌一直陪在身邊，自己幾乎佔用了她所有時間。

「……跟那些比起來，妳沒事比較重要。」

「但是、」

「停！妳知不知道妳的情況有多危險？」

被一歌突然嚴肅的聲音震住，志步愣愣地看著她。

「……抱歉。」

「不是的！對不起，我不是要責怪妳。」

聽到志步的道歉，一歌趕緊解釋。

遇到那種事本來就不是志步的錯，而且她還受了這麼多痛苦，要道歉的人……

「該道歉的是我，另外我也不該遷怒妳，對不起。」

「遷怒？」

一歌平常都逆來順受的，幾乎沒看過她生氣的時候。

「……一歌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我只是對自己很生氣。」

一般來說結番的Ω不太會被其他人的費洛蒙影響，就算被強勢的α費洛蒙攻擊，也只會有輕微的不舒服感，雖然志步體質比較敏感，會比其他人不適很正常，但是她卻連精神狀況都受到嚴重衝擊，如果沒有好轉很有可能要待在醫院裡靜養好幾個月。

這次也許算幸運，志步只有昏睡一、兩天，現在清醒後還能對話，肢體動作上似乎也沒有異狀，但若再遇到一次，很難保證她的精神與心智能撐得住。

「……因為我不夠強，在妳遇到那種事情的時候，沒辦法好好保護妳。」

身為α，一歌知道自己沒有其他人的強勢，如果被分級的話是很接近β的位置。

一想到志步受到的折磨與自己的無能為力，眼淚就不爭氣的滴落下來。

「一歌，那個……」

這是志步第一次看見一歌落淚，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內心著急的找著適合的詞彙。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推開──

「日野森さん！聽說妳醒了！還好嗎……啊。」

是志步的主治醫生。

她看了看一歌與志步兩人，然後向後退小聲地說著：「我晚點再過來哦。」

病房的門被關上，空氣再度陷入寂靜。

「……對不起，我連這個時候都這麼軟弱。」

一歌抬起手擦著自己的眼淚，盡可能地忍住不要再流淚。

「才不會。」

志步抓住一歌的手：「這也不是一歌的錯，不要苛責自己，而且、」

她稍微使力，把一歌拉進自己的懷裡。

「我現在還能在這裡跟一歌說話，妳已經好好地支撐住我了。」

而且因為有妳的花香指引著，我才沒有困在泥沼之中。

靠在她身上近距離的呼吸，暖洋洋的味道讓一歌平靜下來。

「……志步才是，沒有妳在，我沒那個自信面對一切。」

妳就像陽光照著前進的路，所以我沒有迷失方向。

「是嗎。」志步輕輕拍了拍一歌的頭。

平常大多是一歌在安慰她，在知道一歌也會依賴自己的時候，有點開心。

「我很高興一歌不會在我面前逞強。」

「……但我還是希望我能再變強一點。」

想要成為支持著她、保護她的存在，必須再變得更堅強、更有自信一點。

「一歌這種麻煩的地方……我也會喜歡就是了。」

「欸？這是麻煩嗎？」

「如果一歌突然變強了，導致被妳吸引的人變多了的話，我會覺得很麻煩。」

「原來是這方面的事嗎……」

一歌忍不住苦笑，不過隨後想到：「但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說會喜歡？」

「……因為很帥氣。」

想到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一歌是那麼的耀眼，總是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志步……唔。」

一歌想抬頭看看她的表情，但是卻被志步的手壓著沒辦法移動，聽著原本規律的心跳聲變快了一點，這樣害羞的志步好可愛。

「那個、志步。」

「嗯？」

「無論是什麼情況下，志步就是志步，所以，我希望志步在我面前、在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就不要隱瞞或者在意什麼。」

「……」

志步知道一歌想說的，大概是指想跟她撒嬌或者那種事，全部的、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一切，在她面前展現出來都沒關係，可是……

「我也是，在只有兩人的時候，我不會避諱告訴妳我的事。」

「……我可能沒辦法馬上做到。」

「沒關係的，我只希望，我能讓妳感到信任、能成為妳的後盾。」

讓妳不用再築起城牆防衛，獨自面對那些不公平的事。

──無論如何我絕對會站在妳身邊。

清雅的花香圍繞著，充滿令人安心的感覺。

「……嗯。」

志步抱緊了她。

她相信一歌一定做得到。

-- 《防衛心》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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