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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オウハー】A rose by another name

[db:作者] 2025-08-08 09:33 5hhhhh 1070 ℃

敲門聲點在德斯哈的耳膜上,他不自覺抽動了下,扭了扭脖子坐起身,將散落到睡袍上的文件整理好。

「進來。」

門被推開得緩慢,歐肯探頭,幾分怯生生,像新抽出的嫩芽。

「……兄長,我打擾到您了嗎?」

「不,我只是在處理父王交代下來的工作,差不多到一個段落了。」

德斯哈搖了搖頭,他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看到睡著了,被歐肯喚醒或許剛好。

歐肯聞言才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踏進了房間,讓房門在身後輕巧闔上。

「兄長……我……能不能……」

德斯哈了然,拍了拍他偌大床鋪上足以多容納一個撒嬌弟弟的空位。「來吧,又睡不著了嗎?」

「嗯……謝謝兄長……」

得到應許的歐肯晃著幽靈般的步伐,眨眼間便鑽入德斯哈的被窩,即便德斯哈的體溫一向不高,冰冷的冥府裡有著另一個人的溫度還是令歐肯發出心安的喟嘆,找著最舒服的位置,側著身貼近德斯哈懷裡。

德斯哈自然的讓歐肯枕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撫著歐肯翹起的髮絲。他不曉得歐肯最近怎麼了,老是夜不成眠,三不五時的跑來他的房間裡,同床共枕才能勉強入睡。雖然有時候隔天一早,歐肯的精神看起來也沒好多少,但被那希求的眼光看著,德斯哈也說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

其他人長到這個年紀都會步入叛逆期,他那從小就跟他不對盤的大弟基本也是如此,歐肯反倒變得黏人起來,不過他從小就是愛撒嬌的性子,似乎不怎麼意外。如果被父親發現了其實不太妙,但對於歐肯德斯哈實在寵慣了,他仍是個孩子,怎麼捨得在他無措求助時將他拒之門外呢?

打了個呵欠,燭台上的焰僅剩一星半點的光火,德斯哈索性將文件擱在旁邊的床頭櫃上,剩下的明天再處理吧,疲勞辦公只會事倍功半而已。

房間徹底沉入黑暗後,德斯哈拍了拍歐肯的背,數了幾下規律的呼吸聲後,睏意在懷裡抱了個暖爐的情況下席捲而來,眼皮一鬆,德斯哈徹底落入夢的國度裡。

另一人卻在夜晚的冥府醒來,準確來說他一直都沒睡著,他的心音太過鼓譟,吵得他無法也不願白白浪費掉寶貴的時光。

他曾想過的,或許他不該如此任性,找著藉口混進兄長的被窩裡。他的確睡得不好,但在這張有著兄長的床上,爬著血絲的眼不肯乖乖闔上,腦袋卻又被各種綺思攪得遠離清醒的岸。

從孩童過渡到成人總得走過一段尷尬的時期,歐肯的困境卻非全源自他被弄髒的底褲──德斯帕兄長向他解釋過這種種變化意義為何,笑著恭喜他長大了,歐肯低下頭,在桌面底下攢緊衣襬,話語在舌尖浮動許久,終究沒有開口問出夢裡被畫上緋色的人影象徵什麼。

下意識的,他知道這不是能隨意道出的問句,即便對象是博學多聞的德斯帕兄長也一樣。至於德斯哈兄長,歐肯自幼依賴慣了,面對身體的變化頭一個反應也是去尋求德斯哈的幫助──雖然德斯哈支吾了幾句就叫德斯帕過來解釋了──可從來都是他心靈支柱的對象如今在他的夢境底端呻吟著舒展開肢體,歐肯口乾舌燥,夢裡的兄長既陌生又熟悉,那只是他糟糕又荒唐的幻想,他怎麼敢拿這樣的問題去叨擾?

求助無門不代表問題會自己消失,歐肯盡量維持表面上的正常,同桌用餐、劍術對練、併肩談話,分明都是一如既往的日常,他總是忍不住過分在意對方遞胡椒鹽時指尖的溫度,垂首在他耳邊低語時呼出的熱氣,連對練完後的大汗淋漓都成了一種折磨,這種迷戀並不正常,但汗水被熱氣蒸騰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搞得歐肯三番兩次得用驟然猛烈起來的強攻掩蓋他異常的呼吸與心跳。

他生病了嗎?他有病嗎?

在第無數次試圖用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後,歐肯被感冒找上了。對一個健康寶寶而言這是久違的脆弱,昏昏沉沉的腦袋管不住細碎的哭吟,在焚毀一切的高熱裡,唯有那冰涼的掌撫過他的額,沒人願意握住的死白溫柔得不可思議,拭去他眼角的淚滴。

兄長,他哽咽的呼喊著,兄長一定不明白,那些氣音裡承載了多少不軌的念想與深切的懺悔。或許他就活該被地獄的業火炙烤,懲罰他離經叛道的綺思,可兄長的懷裡散著令人心安的香氣,於是,他無法克制自己在高燒退去後,一遍又一遍造訪兄長的房間,仗著孩童般的無辜模樣,懷揣兄長不能窺見的苟且。

那背德的焰火從未熄滅。

該怎麼辦?一如既往的環抱除去親情的溫馨浸染腥甜的迷香,永遠替他開路的指引如今成了不敢祈求的聖光,這不應該,這不正常,心底的責難做著最後的掙扎,被成長起來的慾望徹底包裹。

咚、咚、咚,頭枕到胸膛上,兄長的心跳沉穩依舊,僅有他的紛亂成無序的毛線團,纏不住快要穿膛而出的鼓動。

小時候被兄長抱在懷裡,被熟悉的氣味緊擁,很快就能呼呼地睡著了。到現在歐肯也分辨不出那究竟交雜了多少肥皂、髮油與薰香,就算他偷偷用過一模一樣的配置也無法完美複製,獨一無二,就像兄長本身一樣。

他如此貪婪的吸食著,彷彿夜晚甦醒的鬼魂,在無人注意的時分才能取得一點不該需要的食糧。剪影在暗夜裡升起,歐肯呼出一口氣,直起身拉開距離後,香氣不再如此濃烈,他調整著呼吸的頻率,眼神卻挪不開德斯哈的臉。

薄紗的間隙倒入一池月光,從地板上漲,淹成奶白絲滑的海洋,搖晃著床鋪航離岸邊的規矩條框。德斯哈一向刻薄的臉被月光抹去稜角,蒼白的肌色透著光,上好的顏料也無法在畫布上重現哪怕百分之一的朦朧,美得不切實際。他躺在枕頭的凹陷中央,沉睡成一朵無欲的蓮,對末弟已然扭曲的信仰一無所知,被動承接落在臉上的吻。

額頭、眼瞼、鼻尖,歐肯用嘴唇描摹兄長最討厭的五官,他想說,您與父王截然不同,由高潔內心長出來的每一條皺褶都是美麗的,他的膜拜卻已染上不純,來到嘴角的時候,歐肯睜開眼,純黑融不進半點微光,他再度闔上,朝著那總是牽動他心緒的薄唇墜去。

疏於照料的乾燥不算滑順,卻柔軟得超乎想像。歐肯用舌尖潤著,沿著縫隙游走,終歸不敢更深入一步,哪怕他十足樂意被裡頭的尖利劃傷。

就這樣四唇相貼著,歐肯凝成時間都為之停滯的石雕,不敢呼氣,他的唇已經太過滾燙,不能再有更多驚擾,只能感受兄長規律的鼻息,一下一下拂過他頰邊的絨毛。

或許那愛意終究太多,再怎麼謹慎的盛放都會傾倒。德斯哈的唇忽然動了下,歐肯驚如脫兔,抬起頭後僵立在原處,等待審判的刃如何切過他的脖。

「歐肯……」

德斯哈咕噥著一些模糊的語句,脖子一歪後沒了動靜。歐肯等了又等,確認那不過只是一點夢囈後放鬆下來,冷汗浸濕了他的背脊,他弓著身子,不知該失落或慶幸。

您的夢裡有我嗎,兄長?那會是什麼樣的光景?裡頭的我也會用天使的偽裝做著魔鬼的索要嗎?

一股芬芳飄了過來,歐肯轉頭,這才發現床頭櫃上的玻璃瓶裡插著一枝玫瑰。

大概是德斯帕送來的,他老是嫌德斯哈的房間一派死氣沉沉。歐肯盯著那浸在月光裡有些不真實的花蕊,想起他們三兄弟一起逛過花園,德斯帕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各種關於花卉的知識,德斯哈百無聊賴的抬手遮掩呵欠,仍在落後一步的位置緩緩跟著。

「知道嗎歐肯,薔薇屬其實能細分成玫瑰、月季與薔薇,但因為都稱作rose,所以很常被混為一談。」

德斯帕很仔細講解該怎麼去分辨,歐肯聽得似懂非懂,還是沒法分辨眼前的花屬於哪一種,有些沮喪。

德斯帕見狀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

「沒關係的,歐肯,不管你用什麼樣的名字去稱呼,他們都是一樣的芬芳。」

那反過來呢,德斯帕兄長?如果以同樣的音調唸起,背後的意涵就能相同得一如既往嗎?

歐肯沒能問出口,也愚鈍到無法自行領悟,就如同他記不起那些分辨的細節,回憶收束在他偶然被尖刺扎出血液的手指,被含入兄長的嘴裡。

柔軟而濕熱,偶然牙齒輕輕擦過,每每想起歐肯總會一陣顫慄,他喜歡如此溫柔以待,卻又想被懲戒刺穿。

這樣不對啊,明知道兄長不會如此狠心,他只能用良心自我鞭笞,三番兩次譴責自己近乎不實的行為,卻仍無法停下自欺欺人的催眠,他不過、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或許只是一時搞混了戀慕與敬仰……

詭辯的試探最終沉淪,歐肯沒入香氣濃郁的所在,嚥下一口唾沫,沒制止住作亂的手指,挑開兄長的睡衣下襬,指腹感受腰側線條起伏,那是兄長精心鍛練的成果,劃滿戰士的榮耀之傷,卻總在抬手擦汗不經意洩漏的瞬間,被他發直的眼神黏覆。

兄長有著近乎完美的體魄,他早就知道了,但隨著身體像吹氣球般抽長,心靈卻不足以理清一同膨脹的熱量。若真有造物主存在,那刻刀勢必曾在那副軀殼上精雕吧,他手指在上頭勾劃著,覆上整個掌心去享用,肌理並不溫熱,卻輕易點燃引線,炸出新一輪的焰火。

兄長,他咬破了嘴唇鎖住偏離孺慕的呼喚,另一隻手潛入慾望底部,從生澀到熟稔,滑動逐步順暢,他得用盡全力去克制,才能避免任何一點可疑聲響在寧靜的月光下迴盪。他放開了德斯哈的腰,摸索到對方總是安穩平放在腹部上的手,他輕輕握著,清楚記得那雙手帶給自己多少撫慰,不得不痛苦的承認,他的確不僅是想要牽手或摸頭。

就像,猛然想起那些花瓣其實也綻著豔麗的色澤,蕊心滴落濃稠的腐甜。

糟糕透頂,噁心至極,一點自我譴責從腦海裡飄過,也拯救不了他的神色迷離,兄長的味道無法給他清醒的一鞭,反倒混著自己咬出的腥氣,讓他在嗅聞中逐漸耽溺。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聲輕喘,宣洩的快感擠著眼淚從眼角溢出,他小聲哽咽,像個孩子般哭泣,卻做著幼童辦不到的褻瀆。

我愛您啊,兄長。用一樣的口型說出,道盡絕望與不堪。

然後,他起身拭去眼淚,帶著掌心的濕黏進入浴室,把自己處理乾淨後走回床畔,德斯哈依舊動也沒動,任由月光給他敷上一層矇光,乾淨得彷彿他從未被玷汙。玫瑰香氣驅走了罌粟,一切仍然完好無缺。

歐肯凝視良久,才緩慢挪動著身子爬上床,臥回原本的棲地,蜷曲成幼時不安的姿勢,新一波淚水在臉頰上滾走,只待月光降下憐憫,將所有痕跡烘乾抹去。

一片花瓣落下,靜悼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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