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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二钗之李纨三难贾宝玉((1-10全)) - 1,3

[db:作者] 2025-06-21 05:33 5hhhhh 3510 ℃

  宝玉慌了手脚,勉强说道,「嫂子,你别去生事。赵姨娘对人大声小气的,我自己臊还臊不过来,还去讨臊去?」

  李纨道:「打着灯笼偷驴子——明人不做暗事。你与赵姨娘那点事,肚皮里点灯——你我心里明白。换个人去寻那姨娘,她会拿班做势,倒像拌嘴似的,二爷却自有良策。」

  宝玉不得已,只好道:「既如此,这宗事也依得嫂子。」

  李纨踌躇未定,又道:「这第三宗事说也羞人,却要扰二叔……」便顿住了口。

  宝玉道:「至亲嫂弟,如何说个扰。有用得着处,说了才知端的。」

  李纨扯着衣襟,含悲忍泪道:「我与兰儿二人孤儿寡母,虽忝为主子,却无枝可依。兰儿日后有个出息倒罢,倘若科举不成,我母子……」说罢,不觉哽咽起来,又道:「如今老爷承了世袭勋职,若弟弟能相让,日后……」妇人眼泪极易落,扑的又掉下两行来。

  宝玉恻然不忍,他本非贪钱恋势之人,便道:「我倒罢了,就怕琏二爷、赵姨娘他们那枝不依的。」

  李纨又道:「老爷是纯厚性成之人,只要求得太太就成。」

  宝玉脱嘴道:「这事我去求太太,向老爷讨得亲笔凭书,也好日后省得府里的人瞎嚷嚷!」

  李纨道:「正要相烦二叔帮忙则个。」

  吃了三杯两盏茶,李纨便起身道:「二叔稍坐!」转身回了里屋。

  宝玉来时意气洋洋,谁知竟抹了一鼻子灰,心思:「嫂子就是块肥羊肉,无奈烫烧的慌;玫瑰花儿可爱,刺多扎手。」自觉脸上没趣,登时掩旗息鼓,只得咄咄不乐地退了出去。

  正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却说宝玉只得回步转来,行至半路,要小解,因下了甬路,找微草处走动,行至一块湘山石后大桂树底下。刚转至石边,只听一阵衣衫响,吓了一惊不小。定睛看时,原来竟是四妹妹惜春一时尿急,蹶着两瓣肥白屁股,蹲地嗤嗤的尿,如飞珠溅玉,冲破青苔萱草。梨形纤细的腰肢,股沟一簇淫縻阴毛,若隐若现。

  宝玉猛然一见,看得好不动火,故意唬道:「好个大姑娘家,躲在这撒野溺尿?看!裙子都溅湿了,还不脱了干脆。」

  那惜春见人来了,吓了一跳,忙甩抖屁股,不及拭抹,提了裙裤,便往树丛石后闪躲。探头见是宝玉,发嗔起来道:「你这坏二哥,净做些鼠窃狗偷没道理的勾当。」却羞的心跳耳热,掩掩缩缩,欲前又却。

  那贾惜春乃金陵十二钗之一,排在第八位。父亲贾敬只想着炼丹成仙,而母亲又早逝,兄长贾珍好色无耻,行事龌龊。自小缺少疼爱,自然性格乖僻离群、冷漠孤僻,平素唯爱绘画对弈,翻阅佛经。

  惜春唯与宝玉二人从小顽耍戏谑,无所不至,交契最厚。如今正当十六、七岁妙龄,俨然成人,眼含秋水,脸若桃花,神态娇憨,身段婀娜。其丰姿绰约,不能尽言。

  宝玉不觉心荡目摇,精魂已丢,上前揽其腰,亲了个嘴,口中喃喃:「好妹妹,出落的恁是水葱儿的一般。小便怎可不拭屁股,让阿哥帮忙则个。」手儿伸进惜春裤内,只觉胯间丰隆,滑润一片,阴毫稀稀。

  惜春不觉紧夹双腿,偎于宝玉怀里,脸上热如火灸,急道:「二哥哥,顽笑不得!别人看见像甚么样!」她原以为宝玉是少年放逸,还与自己混打混闹,一垂首才觉得裙裤俱开。

  宝玉又把惜春口呜嘬一番,一手就去姑娘怀里乱扯衣裙。惜春按住,羞道:「二哥哥!光天化日下,好不知进退!这般胡行乱闹,被人瞧见成可体统!」宝玉不顾,伸手把惜春搂于胸前,除那束胸之带,两只玉乳跳将出来,光滑如脂,乳晕艳若俏梅。宝玉手捻双乳,嗅啜吮咂。

  惜春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此时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挣扎不止,只觉娇慵乏力,樱桃小嘴又被宝玉噙住,被吮咂的「唔唔」不得出声。宝玉腰间那话儿不禁翘了翘,手扯少女亵裤,就要行那云雨之事。

  惜春大急,粉脸滚烫,用力挣脱,叫道:「二哥哥,放尊重些!倘若被太太知觉了,我这条性命可是不要活的。你我兄妹,怕在这府里都呆不下去!」

  宝玉被强不过,只得放手。见四周并无一人,搂住惜春,老着脸道:「好妹妹,我实爱你不过!适间是得罪了,幸宽恕了我这一回。以后凭你要甚么,无不领命。」

  惜春羞得满面通红,嗔道:「你,你好无耻!」宝玉不顾,竟捧了惜春的小嘴,着实吮咂了一回,又探入她的罗衫内,手扪那两酥乳,满把盈盈地握一回,才肯罢手。

  那惜春犹如得了赦书一般,羞红着脸,急匆匆挣脱而去。

  却说宝玉平素虽承姐妹们顾盼好情,难的沾上半分实味。这次惆怅归来,自是行忘止,食忘飨,真个是「三个小鬼丢了俩——失魂落魄」。

  那惜春回来,想起先前宝玉之言行,不觉一阵心跳耳热,神思困倦起来。自己连忙收摄心神,掩了屋门,坐了一回,把「金刚顶经」念了一遍。吃了晚饭,点上香,拜了菩萨,屏息垂帘,跏趺坐下,断除妄想,趁向真如。

  二人均是成日神不守舍,茶饭无心,起坐恍惚。且这厢不题。

  却说春去夏来,这日王夫人胞兄蒙恩王子腾升内阁大学士,消息传到贾府。贾母因命大宴宾客,两府中俱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

  宝玉白日间待客,又陪贾母玩笑。直至晚间客散时,想起李纨所托赵姨娘之事,又思重温旧情,只推说夜深体乏,且不能胜酒,要先回去歇息。便叫小厮们私下准备彩缎两端,金玉杯各三件,两只金华火腿,一尾西湖鳜鱼,十根羊鞭,并两瓶酱小菜、细果甜食、肴品点心,装了大攒盒,悄悄往赵姨娘处来。

  贾母怕宝玉多喝了酒,放心不下,叫鸳鸯随后跟着。

  鸳鸯一径过来,刚至园门前,只见角门虚掩,犹未上闩,心中暗自纳罕。此时园内无人来往,只有姨娘房子里灯光掩映,微月半天。鸳鸯又不曾有伴,也不曾提灯,独自一个,脚步又轻,所以宝玉并不曾觉察理会,自顾进了院门。

  恰好赵姨娘半倚在堂前杨妃榻上,雾鬓云鬟,杏脸飞霞,歪束着一条淡紫汗巾,底下是水红洒花夹裤,也散着裤腿,愈增出一种媚态。

  宝玉走近榻傍将身跪下道:「姨娘在上,儿子叩见。」

  赵姨娘见一人跨入屋门,正遂起身相迎,细看却是那令她相思断肠的大情郞宝二爷。夜灯下,见宝玉貌俊风流,雅度翩翩,心头早已乐开了花,却又憋着怨气,叹道:「死到哪里去了!活见不着一个鬼。」

  宝玉堆笑道:「死不了的,怎撇得下姨娘?」

  赵姨娘笑道:「成天不见,你怕是去勾了姘头!」

  宝玉笑道:「姘头找不得,常言说:『宁恋本家一枝花,不贪墙外春满园』哩!姨娘却是爷的真姘头!」

  赵氏嗔骂道:「扯臊!二爷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想着锅里的哩!我这里还有酸梅汤,二爷要不要也吃上一盏?」便撩起裙角,露出骚牝。

  宝玉见她春心缭乱,上前伸手将阴户一摸,莲瓣高突肥茂,肉唇黏滑,果然是「阴丛含清露,牝花漫野蒿。」心喜欲狂,缩下身子去,又伸舌头在阴门中乱舔,舔得那姨娘骚浪难持,腰肢只是乱扭,好似浑身骨架均被拆散。

  宝玉又一口含住花心,咂了一阵莲房滴露,细细吃了,果觉如饮村醪白酒,味道也还算醇正,便赞不绝道:「且沽姨娘酒,再挑姨娘牝。阿哥采野花,一杯醉已浓。我的小妈,让爷来疼你一回。」伸手就去扯她的小衣。

  却怎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鸳鸯跟在后头,行至门首,听得淫声浪语,便悄悄地走到窗下,只见里面尚有灯光,便用舌头舐破窗纸,往里一瞧,却是宝玉与赵姨娘二人。心中痛骂赵姨娘,这惯偷主子的婆娘!

  姨娘假意道:「好大胆,我是你的姨娘庶母,都是这样得的?还不放手,看我叫起来就了不得。小贼囚,大青天白日来强奸。若撞了老爷回来,你就该万死了。」犹半推半就,宝玉见她如此做作,也假意斥道:「你这淫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露屄卖骚!不怕老爷的家法打屁股!」一把按住她的肥臀,把那骚肉又按又揉,捏住阴蒂拉扯抚摩。

  姨娘要拿手掩时,早已被他摸着那肉篷篷的骚牝儿,被他调弄得欲火勃烧,任他胡来。宝玉即将她抱到床上,褪去小衣。自己忙脱了裤子,挺着那话对准胯中。姨娘一面把屁股蹶着,拿阴户就他的阳物,一面假意说道:「我当你是顽,你竟当真弄起我来,竟敢不把姨娘当长辈么?」

  宝玉笑道:「姨娘原本就是儿子的半个媳妇。」屌儿在牝门只摩不进。

  那姨娘将嫩股老高地乱叠,不由得性急伸出手,捻那件活宝,叫道:「心肝爷,我熬不过了,放进去罢。」

  宝玉笑道:「做姨娘的,就该放尊重些,怎的这般出乖露丑?难道要爷代行家法,肉棍侍候?」

  姨娘央道:「我的活祖宗!里面奇痒难熬哩!爷的肉棒快捅杀捅杀,死也心甘,快些进去罢!」宝玉见她骚得可怜,遂伏身上来,将那话儿歪歪斜斜插进了那骚洞,软软轻轻,浅送浅提。

  慢火细焖了多时,妇人淫兴大发,已入佳境,把臀儿高高撅起,一迎一凑,心肝亲汉子乱叫。宝玉遂扛起腿来,挺身驰骤,急抽慢墩,直刺牝房。

  一时间,闺帐叮呤震响。弄得那淫妇如风卷败絮、雨打残荷,圆臀乱摆,口吐白沫,四肢颠簸,骚浪不绝。细听阴户中淫水唧唧有声,像鳅行烂泥,又似猫儿夜行。两边唇肉翻斜,带出许多乳白淫液,粘涎涎湿答答流个不休。

  宝玉笑道:「姨娘,这些天没弄,这屄儿倒紧揪揪的?真是,三日未抽牝,也要重洗戟。」

  赵姨娘骂道:「你这遭天杀的丨成天个不见人影,你还取笑!」便搂过宝玉的颈儿来亲嘴,亲达达心肝的叫了起来。宝玉又用手摩其乳峰,姨娘弄得爽快不过,哼个不住,道:「我的儿,你把我咂咂才好!」宝玉遂用口频频咂吮,咂得妇人一阵酸麻,道:「我的亲达达,我把身子丢了。」满身麻木,气息不匀,瘫在闺床。

  宝玉把口渡气,姨娘方才开了眼,搂住宝玉,叫道:「我的亲亲乖儿子,你肏得我爽死了。这个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么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

  且看了宝玉,又赞道:「当日只说你是个孩子,不会比老爷强些,谁知一个抵得他两个。若论起滋味来,你是百味珍馐,他竟是粗羹剩饭了。」

  宝玉笑道:「你这淫妇,好不知耻,哪象我的姨娘?」

  姨娘道:「是你老娘。」

  宝玉笑道:「非老娘,是小娘也。」

  姨娘笑道:「既如此,肏你亲娘去!我是小娘,今夜你也得出花轿抬我。」

  宝玉听姨娘又说上兴来,把她的嘴亲了一下,道:「你也会这么油嘴。」翻上身,忽地把那话儿肏入牝户,道:「这便是爷的花花大轿,今儿抬个姨娘入洞房。」便双手捂其乳峰,来回揉搓。

  那妇人觉浑身酥麻,禁不住把臀儿乱扭,把乳儿乱颤,口里浪声淫叫不绝,大呼道:「好亲达达,快活杀我。」

  宝玉淫兴大发,将她抱起,按在床榻上趴着,露出光臀,就后面弄了进去,从速抵进,来来回回,把那花心着实顶来蹭去,轻重结合的抽了数百,又弄了一阵,然后才歇。

  鸳鸯躲于廊外,驻足细听,方知是宝玉与赵姨娘,一个「姨娘长、姨娘短」胡言,一个「宝二爷长、亲达达短」混叫,喁喁笑语。二人竟恣意打情骂俏哩!

  那宝玉像与姨娘有仇一般,下死力乱捣乱舂。姨娘却像抽疯似的,浑身乱颤乱拌。鸳鸯挨住门沿暗窥,暗自痛骂赵姨娘:「这骚货,干这偷汉钻穴之事!」阴中却发痒,难伸难缩,浑身酥软,不自觉身子一颤,竟将屋门跌撞开来。

  他二人正弄得高兴,融融笑语,曲尽于飞之乐,哪知被姑娘撞进来,吓得魂飞出窍。

  只见鸳鸯穿着半新的藕色绫袄,青缎掐牙坎肩,下面水绿裙子。蜂腰削背,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瘢,也惊得像木雕泥塑一般,在门前欲进未进。

  宝玉正弄得将入佳境,却被这一唬直唬怔了,惭的无地可容,不好拔出来,只好伏下身子,把脸低朝着屋门。

  姨娘被吓得面如土色,在床上看见,叫道:「鸳鸯,这回可是『光屁股打灯笼——我自己献丑了。』姨娘生死可是握在你手里,巴巴儿高抬个贵手,莫泄漏了消息。我自高看你一眼。」

  鸳鸯回道:「何消分付,也不敢坏姨娘名节,何用吩咐?」转身抬脚要走。

  姨娘思想道:「鸳鸯是老祖宗跟前红人,今日不把她拉住,难免日后生变,那时我将在贾府无立足之地。晴带雨伞,饱带饥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拉下水,一并辍合给宝玉,她自然谢我,不怕她不死心踏地。妙计,妙计!」

  忙坐起身来,顾不得身上不着一丝,说道:「鸳鸯,且留步!我知道你素爱宝玉。今日正是良宵美景,夙世有缘。我愿当个月下老,你们相与则个。」

  鸳鸯停上脚步,回身道:「姨娘,此事与我何关,莫要拉扯上我!」

  赵姨娘忙穿上小衣,道:「你不要假做撇清了,你俩今日完了这心愿罢。」

  又推着宝玉道:「我的二爷,你还不劝住鸳鸯姑娘,莫让人走了后悔。」

  宝玉呆呆地瞅着,似有欲言不言的光景。

  鸳鸯见赵姨娘反跌一着,放刁起来,立身骂道:「你这浪妇,自己养了汉,还要挂着旁人么?你倒会变法儿,亏你怎么想来。」

  姨娘跌撞下床,扯住鸳鸯,央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依了宝二爷,可遂了你素日心高智大的愿了,又堵一堵那些嫌你的人的嘴。放着半个主子不做,倒愿意做丫头,将来配个小子就完了呢!」又却回身拉宝玉:「痴货,装憨打势,还不下手!」宝玉正在兀坐踌躇,心头突突地跳,矜持了一回。

  鸳鸯脸色绯红,又是气,又是臊,又是急,骂道:「这淫妇,青天白日教唆二爷强奸起人来。我看爷年轻,养爷廉耻,才不忍高叫。我呢,是个丫头,好歹碍不着是这里的声名!」

  宝玉听了,也是呆着脸,不敢开言,只顾犹豫。这句话却戳了赵姨娘的心,哼道:「你个没造化的种子,也不是正经货。跟了老太太,倒像受了诰封似的,就成了千金小姐了!你倒会扭头暴筋,瞪着眼蹾摔我!老太太走后,把个树倒猢狲散,看有你乐的!」宝玉忙拉住她道:「休胡说。」

  鸳鸯平日在老太太跟前行走,何曾受恁般凌贱,怒道:「姨奶奶偷人,何必还拿我作筏子!调唆起我来!『牛不喝水强按头』吗?我不愿意,难道杀我的老子娘不成!」

  在贾府,鸳鸯是个极有心胸气性的丫头。宝玉或向她轻浮调戏时,她便辞言正色,竟像不可犯的样子,等到宝玉不敢惹她时,她或佯羞诈鬼,或回眸吐舌,或挤眉弄眼,或暗送秋波,或戏谑娇笑。种种如此,专做出些假笑真颦的娇态。

  真所谓撩汉的狐精也,把个宝玉引得魂都不在身上,急得不死不活,痒得七上八下。做梦都想同她比翼双飞,共偕连理,做那风流乐事。一则不得其由,二则难以启齿。那宝玉虽有十分慕她的心,她伶俐献勤,又是伺候贾府老祖宗贾母的「首席大丫鬟」,比别的丫头不同,连戏话也不敢乱说,怎敢轻易乱做。孰不知她是个色外厉而内不荏、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鸳鸯虽真心私爱宝玉,一来见他有色心没那色胆,二来听闻王夫人为女孩子们和宝玉玩笑都撵了,所以渐渐收敛起对他的撩拨之心,把那女儿的柔情和素日的痴心,一概搁起。因而二人虽都有心,却不能觌面相诉。故此倒日远日疏了。

  赵姨妈撺掇之言,本让宝玉欢喜满心痒的不知搔处,却又嫌她粗卤无礼。见鸳鸯气极,再坐不住,穿好小衣,挪到鸳鸯儿跟前,陪笑说:「适才姨娘性急,言语冒撞,姑娘莫嗔莫怪!望姑娘领情。」言语诚恳,加之态度谦和,让鸳鸯不能自己,好生心动。

  鸳鸯本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吃软不吃硬的个性,见宝玉会温存,能软款,知心知意的,又兼少女含春,未免动情,反使不起性来,道:「非干二爷事,我们不过当丫头一辈子罢咧,有什么造化呢!」便红了脸,不啧声,只叹了两口气。

  宝玉见她辞厉而意不峻,央道:「你若不可怜见我,我定然要思想死了,倘蒙姑娘见爱,我不敢轻慢了你,今后倘蒙获得,姑娘如不见弃,愿纳为偏房。」

  那句句话语,直让鸳鸯好生心酥,不由软了心儿。

  赵姨娘见这光景,知鸳鸯心软,道:「你真同二爷相与,二爷也未必就玷辱了你,也带挈老娘叨光则个。趁这少年时,彼此恩爱,莫教挫过。你若却嫁个枯骨老人,终身便不能欢喜,可不是个愚夯之辈。」

  鸳鸯性气虽刚硬些,却是有主见之人,心想:「赵姨娘为人虽粗鄙,这话却是实心话。自己跟着老太太一辈子,身子也没有着落。大太太的这样行为,我也瞧不上。老爷是不管事的人,以后便『乱世为王』起来了,我们这些人不是要叫他们掇弄了么?谁收在屋子里,谁配小子,我是受不得这样折磨的,倒不如死了干净。好死却又不如赖活,若宝玉真的柔情蜜意待自己,好歹终生有个着落。」

  便道:「我是个没造化的丫头,安敢与二爷结鸾凤侣?」

  姨娘道:「捅开天窗说亮话!天无绝人之路,活人莫走那死路。二爷这样的人,已是遂心,况又多情,姑娘岂可当面错过?给宝二爷做个偏室便是造化。」

  鸳鸯一来爱宝玉,又被姨娘撺掇几句,话得有条有理,便有些难舍的光景,心窝乱痒,不由得脸上发起烧来,道:「姨娘且借一步,我与二爷有话要说。」

  赵姨娘笑笑,退出屋,反将房门闭上。

  鸳鸯倒退几步,闪影遮身,道:「我有句心腹之言与你说,你休得推托!」

  宝玉道:「蒙姑娘青眼相看,将天就地,求之不得。」

  鸳鸯羞羞答答,半掩娇容,轻谓道:「我见你这样多情,若便依你怎的,不依你又怎的?」

  宝玉此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心中正爱着鸳鸯,不想天机巧合,听这话便有几分了。惊的是恐她不允,一时叫喊起来,传说开去,坏了自家名头。又想道:「此番当面挫过,以后难撞机会了。看这她年纪正在当时,情窦料也开了。我若用心缓缓撩拨热了,不怕她不上我的钩!」

  便把脸凑在她脖项上,闻那香油气,不住用手摩娑,其白腻不在袭人之下,嘴中说誓道:「姐姐好生标致,我如能一近芳泽,今生虽死无悔!若负了你,天诛地灭。」一面说着,一面扭股糖似的双手搂住鸳鸯,但觉那处女体香夹杂着脂粉之香,遍身芬馥,猴上身去,涎皮赖脸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

  鸳鸯本对宝玉有了情意,被那一抱,满脸红晕,全身酥麻,不由软了身儿,推道:「二爷,不要馋脸!」宝玉见鸳鸯如此这般,不由更是大胆,手伸到她的小衣,去摸那不便处。

  鸳鸯心自怦怦地乱跳,双手即来遮掩,道:「二爷,休得罗唣!羞答答的,被人撞见不好!我不做这样事!」

  宝玉道:「姑娘恁样花一般的美人,便是铁石人也打熬不住,叫我如何忍耐得过!你我若不泄消息时,更有何人晓得?」顺势一把,把姑娘身子搂在怀中,低了头,在那粉脸上亲吻起来。

  鸳鸯被宝玉这呆爷引得神魂飘荡,半推半就道:「教你上炕就捞食儿吃,二爷真是恁样欺心!」真个是,娃娃放炮仗——又惊又喜。

  宝玉哪有心情回答,只诺诺答应,动手解去鸳鸯胸衣,但见玉肌丰盈饱满,香肩柔腻圆滑。尤其那白嫩的奶子,似凝雪之乳酪,让人垂涎吞水。不由低头,把乳子含在口中细吮慢吸。鸳鸯害羞,犹自双手紧抱胸前。

  宝玉春情难耐,全身燥热难耐,将手扯开姑娘小衣,摩那酥胸玉乳,真个是含娇带怯,丰盈弹手,浮凸有致。

  鸳鸯被那宝玉一吸一吮一摩,浑身上下酥酥软软,使不出劲道来,隐有呻吟之声从口中传出。宝玉手指拨动,那鸳鸯衬裤褪将下来,但见两只曼妙白嫩的两腿中间,桃源洞口约隐约现,芳草半掩,似湿似润。伸手探那处女妙户,阴唇儿一张一合,孔窍含葩,几根阴毫披露其上,惹人爱怜。

  宝玉心动,分开鸳鸯双腿,忍不住把嘴凑将去,吮咂那少女耻部。咂舌之声有如蚕食桑叶。鸳鸯顿觉胯间麻中带酥,不由玉腿乱蹬,口中如莺啼鹂啭。那阴牝竟湿答答的,流出些油津津的淫水,散发出些许腥臊味,又杂些小女儿的闺香气息,煞是好闻。

  宝玉暗想:「古语:『鸳鸯自是多情甚,风风雨雨一处栖。』这鸳鸯妮子,果然是名副其实。」

  见鸳鸯渐渐动情,宝玉便抱了裸身佳人,置于闺床之上,去了衣衫,但见胯下玉茎已挺立生威。

  那鸳鸯乃是处子之身,焉见过如此雄壮玩意儿,不由唬得叫道:「二爷,使不得,真使不得……」早羞得两颊红潮,情不自禁夹紧双腿,娇躯乱搐乱颤。

  宝玉噙住鸳鸯小嘴,道:「姐姐莫担忧,我自然知道轻轻柔柔。」说着,一面摩挲着胯下那玲珑娇嫩的阴阜,一面尘尾凑着阴门,挺了腰肢,研濡渐渍。

  但怎奈鸳鸯乃处子之身,下面玉穴甚是紧厄,那宝玉抽插数下,仍只是入了半截,不由心慌,一挺腰身,猛地一下入进去,好似小白鼠误闯瓷器店,但闻鸳鸯一声尖叫,想是「佳人娇声啼不住,怡红已破玉门关。」鸳鸯顿觉阴户内仿若撕裂,疼的贝齿紧咬朱唇,直冒冷汗。

  宝玉不敢造次,退了出来,稍停片时,渐次而入。

  鸳鸯浑身香汗淋漓,阴牝处又是疼痛又是舒畅,齿咬下唇强忍。宝玉龟头昂大,濡研半晌,只觉姑娘牝内湿涩有加,又耸进半寸,方才是:「丹青素笔妙,梅红衬雪莹」,腥红已盈床褥。鸳鸯复觉体内迸裂,不觉失声啼泣。

  宝玉急掩其口,恐屋外人听见,退身抽出阳物。鸳鸯泣声亦寂然,心知宝玉尚未尽兴,娇喘喘道:「奴婢贱质蒲柳,难侍奉枕席之欢,不堪二爷垂爱……」言未尽,禁不住脸上珠泪迸涌,牝溪淫水暗流。

  宝玉原是怜香惜玉之人,见鸳鸯这娇花嫩柳的媚态,恨不得三千宠爱集她一身,宽慰道:「姐姐,再忍忍就舒服了!」搂住鸳鸯亲嘴送舌,咂吸不止。鸳鸯檀口微张,丁香半吐。当下宝玉扶住佳人玉臀,龟头点进牝心,再试销魂路,半研半擦,少顷滑落,初时涩滞,次后黏液渍润,尽自根茎陷没牝肉。

  真个是,「玉茎提笔,收满瓣瓣莲香。阴毫施墨,滴尽潺潺春水。」

  宝玉登觉酸痒有趣,暗呼「妙哉!」,轻抽暗送,出入有声,一连数十抽。

  且说鸳鸯被宝玉猛插一下后,那私处从疼痛转酥麻,而后变舒泰,方知男女人道大乐。那玉茎在牝内一抽一顶,鸳鸯渐觉有趣,实是受用无穷,登觉香汗如雨,骚穴尽开,清爽醉人,不觉呻吟起来,叫道:「好二爷,只管入来,奴家就是替二爷去死也心甘。」妙穴儿伸缩吞吐,阴精暗泻。

  宝玉欲火更盛,捧起金莲置于肩上,抽拽簸颠,徐疾动止,着实捣了数百,点点如禽吸食,下下如蛇吐信,抽得淫水泛溢,叽叽有声。一时间,下面臀儿掀凑,上边屌儿戳捣。两人遍体趐麻,口内气喘吁吁,欢叫迭迭。

  过了一柱香工夫,宝玉气力渐渐不支,龟头麻痒,暗呼「乖乖!」,抑忍不住,精关大开,万千阳精子孙儿飞流直下,和着鸳鸯的阴精儿,从那产房里渗将出来,自寻机缘去了。又好似:牝门中断春江开,淫水东流不复回。

  云雨既解,鸳鸯递过拭擦下体的那方白玉鸳鸯帕巾,赠与宝玉,道:「奴婢何幸,焉得与二爷夫唱妇随。且留于二爷,作为信物。」

  宝玉自是感激不尽,搂紧鸳鸯,细细品咂那檀香小嘴,但觉得口舌生香,不由吟道:「爱听鸳鸯语好合,情意深时娇躯软。痴情并蒂你我缘。牝瓣尖,一半儿微舒,一半儿敛。良宵合衾欢情浓,蜂狂浪时玉茎硬。相贪相爱时时就。花心俏,一半儿娇嗔,一半儿痴。」

  两个卿卿我我,嘴对嘴,互把舌尖吸吮;臂搂臂,更将肌肤相贴。真个是:「蜂黄点绣屏,蝶粉沾罗袖,缠绵缱绻,雨意云情。」

  有诗为证:

  世间多少河洲鸟,不是鸳鸯不并头。

  若得怡红能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两人正在欢情浃洽之际,赵姨娘拍手进来:「怕是要喝姑娘的喜酒了!还不谢媒人!」鸳鸯羞得垂首无言,只忙着扯裙穿衣。

  宝玉戏道:「若得其便,也纳姨娘做个偏房。」

  鸳鸯「噫!」了一声,道:「哪有姨娘嫁儿子的理?」

  姨娘道:「听说当今天子还收拾庶母婶嫂为妻,况其我们做平民百姓的!」

  宝玉笑道:「上梁不正,则下梁歪。君不正,则臣子歪,有样学样罢了。」

  三人说了一会,笑了一会。

  姨娘又拉过宝玉,悄声道:「我们的事儿若瞒丫头,岂不是『扯起眉毛哄眼睛——自欺欺人。』你明日来,把春燕、秋纹两个丫头,你也施点惠到她们,才好放心来往。」

  宝玉满口笑诺,又道:「有句要紧话相央则个。」低声说了李纨求办之事,姨娘自然一口就应承。

  待宝玉穿衣出去,姨娘对鸳鸯道:「好姑娘,你行事稳重得体,所以我『宁撞金钟一下,不打破鼓三千』!有一件事要托你。你不可泄漏才好。明晚我请老祖宗、太太、凤姐在这边吃酒,你看巧没人,悄悄前往去约宝玉。多话不用说,恐人听见,宝玉是明白人,自然懂局。」

  鸳鸯道:「这事有甚么难,竟要姨娘挂心!」

  姨娘听说,欢喜得了不得,拍着她肩背,道:「好孩子,这样中用,不枉我疼爱你一场。」

  鸳鸯道:「这是奶奶的洪福!这点事若做不来,还要我们这些奴才做甚?」

  当下约会已定,鸳鸯走来回宝玉说话,两个明晚半夜都往姨娘屋里成事。

  姨娘满心欢喜,自回到房中,打点来日盛宴,筹备佳期。不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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