カイン是不是想做愛非常好分辨，若不是從話裡得到答案，大致也能從親吻的方式略知一二。

如果是想做愛，他會先在自己身上試探性地先落下幾個吻。手背、掌心，肩頭、鎖骨，側頸、耳根，臉頰以及嘴唇。先輕啄兩口，像是詢問意願般地測試，然後開始加重力道、順勢接近核心，如果オーエン沒有拒絕，他們就會讓慾望佔領彼此的身體。

平常大概都是這樣子的，而現在身前的人顯然和平常的樣子天差地遠。カイン才剛射在他體內，但沒過多久又開始磨蹭那個已經過度灼熱的接合處。

オーエン內心翻了個白眼，後悔為什麼要答應カイン去參加警署的宴會⋯⋯

但他的這番糾結很快地就被快感給再次淹沒，カイン無視了他有氣無力的抵抗，毫不留情地刺激敏感帶，已經被逼到不碰前面就射出來幾次了，但身上的人還沒打算放過他。

在又一次的痙攣過後，オーエン才稍回過神想給身上的人一拳，卻被對方的情話給分了神錯失時機，カイン把人翻到他身上，換了個姿勢又開始動作，同時不忘一起照顧オーエン射精過後稍微變軟的分身。

「好喜歡你⋯オーエン⋯⋯」

看著對方的神情，露骨的慾望毫不掩飾地隨著對方熱情的吻撲了過來，オーエン順著對方的動作環上了カイン的肩頭，手指在對方的背上再次留下了數道爪痕，但顯然那些疼痛絲毫沒有讓眼前的人清醒。

這傢伙是想跟我拼電量嗎？！明明是個沒辦法充電的人類！「哈啊⋯、那裡、哼嗯⋯⋯」

「呼哼，好可愛……」カイン在他耳邊低語，時而發出性感的笑聲和喘氣，但動作卻是充滿餘裕。

床上的兩人幾乎只靠著本能動作，カイン再次把人翻到了身下用全身的重量壓制住對方，但動作卻變得更加溫柔。緩慢的挺動才剛讓オーエン稍微能喘口氣，カイン馬上接著抱著他側身躺下，就著兩人側躺的動作再次加速。

隨著快感的刺激越來越強烈，オーエン弓起身子不自覺仰頭，聽到カイン靠在他耳邊一邊輕喘一邊喊著他的名字。カイン的手掌一手揉捏著他的胸口，另一手緊扣他的腹部，讓他沒有辦法躲避抽插，而後他感覺到對方的手掌加重力道按上他的腹部，同時更用力地挺進深處。

「嗚嗯⋯⋯那邊、太深⋯⋯」明知道對方根本不聽他的話，他仍是忍不住攀著カイン的手呻吟。

「オーエン的這裡、好緊⋯好舒服⋯⋯」カイン一邊喘著氣一邊在他耳邊低語，和平常的溫柔不同帶了些許急躁感，有的是更多更多的欲望。他扣著オーエン的腰再次加快動作，咬著懷裡人兒的側頸，在衝刺過後將精液射入深處。

◆

オーエン的意識在恍惚間逐漸清醒，他皺起眉頭確認了一下腦裡的時間得知天色未明，開始讀取因疲勞而暫時停機前的記憶。

幾週前カイン告訴他警署要辦活動可以帶上家屬或一名親友，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宴會，起初他雖興趣缺缺，但聽說這次的餐點是由知名店家監製，オーエン在腦中搜尋了該店的甜點師，最後選擇了和カイン一同出席。

活動會場並沒有強制座位，場地設有各種型態的座位區。有人選擇親友坐一桌，有人則是啟用了座位小包廂模式讓半透明的電動屏幕降噪隔出獨立空間，一邊離主舞台較遠的地方也有吧台區，少數人選擇待在高腳椅上飲酒享用輕食，オーエン就是待在吧台區裡的其中一個。

並不是他偏愛吧台，只是因為和カイン待在一桌，自己就會不斷被問東問西。

カイン這次帶來的貴客是生面孔，人們繞著他議論紛紛讓他感到煩躁，但要他在享用完甜食前就離開他也不願意，他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因為其它人類的三言兩語就放棄座位前的甜食。オーエン仍專心地享用甜點，但臉上卻沒有笑容，而身旁的紅髮警官當然看出了端倪，於是他伸出手。

「我喜歡的曲子要上了，我們先失陪了！」

カイン將オーエン手中的叉子抽走換來了對方露骨的不滿，オーエン語氣充滿不悅地開口：「我還沒⋯⋯」

「晚點再補給你。」カイン靠在他耳邊輕語，「陪我跳支舞。」

カイン牽著他來到舞池中央，朝他拋了個熱烈的眼神，「這之前一起跳過，還記得吧？」

是之前一起在跳舞機比高分挑戰時跳過的舞曲。

「當然。」對他來說跳舞當然不是難事，只是他現在沒有任何動機和必要這麼做，但對方在對面舞動和拋來的肢體訊息很快就讓他跟著起舞。

兩人之間似乎不需要任何言語溝通，他們在彼此的眼神、動作裡感受到了對方傳來的訊息，每個動作都在拍子上掀起一股湧動，カイン燦爛的笑容彷彿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不知從什麼時候，オーエン也被感染了笑意。

待樂曲停止，如雷般的掌聲這才讓オーエン從跳舞時的激烈情緒回神。カイン笑著當眾親了他的側頰一口，頓時換來了更大的掌聲。

カイン指了指遠方的酒吧告訴オーエン可以去那裡待著，而他，要在舞池裡接受下一個人的挑戰。

看著他一臉興奮意猶未盡的樣子，オーエン笑著搖了搖頭，「隨便你。」

他在吧台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ネロ。」

「喔，オーエン你也來了啊。」

「嗯。」

「真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看到你。」ネロ才剛講完馬上就笑了出來，「嘛，我也是。」

他伸手向吧台裡的仿生人酒保要了一杯酒，推到オーエン身前的桌上。「特調，偏甜不帶苦。」

「謝謝。」オーエン用舌頭淺嚐了一口，腦中分析著成分而後揚起了嘴角。他們擁有這世界所有味道的數據，但能夠組合出符合他喜好的口味可不容易。

オーエン用桌邊的操作介面點了不少甜點，服務仿生人依序送上桌，他推了一個到ネロ面前，對方笑著接過他遞來的湯匙道了個謝，接著便安靜地開始品嚐眼前的甜點與美酒。兩人安靜地在腦裡互相傳輸最近得到的食材情報，桌邊只有些許湯匙與盤子輕碰的聲響。

正當オーエン打算和ネロ討論下次想訂製的點心時，背後一道滾燙的熱度貼上他的背，オーエン知道來者是誰，他皺起眉頭轉身想扒開對方的臉，但卻被身後的人抓著臉頰熱烈地擁吻，一旁的ネロ差點沒把口中的酒噴出來。

オーエン憤怒地抓住對方的手腕把人扯開，直接就想給カイン一拳，但對方卻軟下了身子抱住了他的腰，眼看整個人就要滑到地上。

「你這個、笨蛋⋯！」オーエン起身把人抓起來丟到另一張高腳椅上，確定カイン趴好不會掉下去後又用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好痛、啊哈⋯哈哈⋯⋯再給我一杯酒、嗝！」カイン向吧檯裡的仿生人揮了揮手，後者接到指令依照指示給了客人上酒，オーエン皺眉搶過酒杯仰頭飲盡。

「啊！怎麼這樣⋯⋯我的酒⋯⋯」カイン跟著皺起眉頭，看著オーエン發愣了幾秒後漾開笑容，「嘿嘿，我的オーエン喝掉的，沒、關係⋯⋯」

「你、」オーエン頭痛欲裂，搞不清楚眼前的人在發什麼神經，但發酒瘋不是重點，重點是不能再讓這個人繼續在外面大聲張揚了，他可沒興趣在公眾場合親熱給別人看。

オーエン用力捏住對方的臉頰，決定直接把人帶回家，看著身上衣服只剩褲子還有那搖搖欲墜的皮帶頭，他憤怒地用力拉緊皮帶，無視カイン發出不適的呻吟，硬是把褲頭牢牢鎖了回去。（ネロ在一旁打了個冷顫，內心祝カイン和他兄弟平安。）

「衣服呢？」

「嘿嘿、脫掉了⋯⋯嗝！」

要不是仿生人沒有青筋，オーエン現在肯定額頭上已經爆了不少。

「咳、我幫你把人抬出去，衣服我之後再送過去，你們先回去吧。」ネロ揮了揮手讓酒保備車，在ネロ的協助下兩人總算狼狽地到家。

而再後面就是一連串的做愛做愛和做愛⋯⋯

他真的搞不清楚カイン到底是真的傻了還是在裝傻，回到家後熱烈的程度比在會場的時候又高了好幾倍，又親又摸又是告白的，時而傻笑時而認真在他耳邊講情話，唯一的共通點就只有全程黏在他的身上，就像現在也⋯⋯

他真的很想生氣，但想到亂動可能會讓對方插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又硬起來，他現在也不敢亂動，只能在內心再次罵カイン個一百遍，順便把之後要求賠償的清單直接列一串，在身後的人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傳了一大堆指定甜點給他。

◆

隔日一早カイン在往常晨練的時間逐漸意識清醒，隨著頭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皺著眉頭打算翻身，但下一秒他馬上僵住身體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睜開眼睛。

如果他全身上下的神經沒有錯亂的話，那他他現在應該⋯不，不是應該，是百分之百⋯⋯正和某個人，連結著⋯⋯而那個人只會是⋯⋯

カイン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到銀灰色柔軟的髮絲和白皙的後頸就在眼前，而頸子上還有不少粉色的印子和齒痕。

仿生人的皮膚並不脆弱，但也不是完全不會留下痕跡，只是要留下吻痕可要花上點心力和功夫，而且⋯⋯視線順著頸子往下，オーエン的背上盡是深淺不一的吻痕，他腦中一片空白，試圖從腦裡挖出點記憶，但都只有模糊的片段，怎麼樣都組織不成一段完整的畫面。

慌張、擔憂和心虛好幾種情緒同時湧上，頭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同時胃突然也開始抽痛了起來。

完蛋了。腦中只剩這個想法的カイン，此刻連伸手捏自己眉心都做不到。但既然事實已經擺在面前，除了面對也別無他法。他閉上眼睛，在內心用力地深呼吸，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地再次睜眼，開始小心地移動身體，總而言之，至少先和オーエン分開，再怎麼樣做到睡著又或者射完之後就這麼睡著也太⋯⋯

就在カイン內心糾結著咒罵自己的同時，オーエン因為身後的騷動跟著輕醒，馬上就發現身後的人正小幅度地自他的體內抽出。一想到昨天荒唐的一晚，オーエン不自覺縮了縮身子，聽到身後的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他覺得自己的耳根正在發燙，過不了多久カイン應該就會發現他醒了，與其那樣不如快點起來結束這個過程。オーエン沒有遲疑，直接移動了身體讓兩人分開，他想假裝沒有任何影響起身，卻還是因為後穴塞著的東西消失的空虛感停頓了一下。

「オーエン，」カイン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回懷裡。「你⋯還好嗎？」

見對方沒有說話，カイン有點著急，萬般後悔自己昨天喝太多，不知道有沒有做出什麼傷到オーエン的事情。

「⋯⋯我沒事。」オーエン小聲地開口，「我去洗一下。」

「我幫你。」

「不用。」オーエン掙脫他的手起身逕自走進浴室，「你要洗的話先用外面的浴室。我需要⋯一點時間⋯⋯」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カイン覺得自己彷彿被人從頭頂上潑下一整桶冰水，頭痛和胃痛直接被懊惱取代，他抱著自己的頭無聲吶喊了一陣才下床打理自己。

在客浴裡用蓮蓬頭沖冷水，看著水自兩頰的髮鬢邊不斷落下，他突然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似，在和オーエン交往前他也這麼懊惱過，萬萬沒想到今天這個畫面會再重演。

或許是因為冷水的刺激，胃痛的感覺再次提醒他應該注意身體狀態，他拍了拍臉提振精神，不管怎麼樣晚點都要和オーエン好好道歉和聊聊，他確實需要反省，當然也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最重要的是要取得對方的原諒。但回想到オーエン離走進浴室時的背影和身上的痕跡，カイン突然覺得對方就算不原諒他也能理解⋯⋯

帶著懊惱的心情，カイン擦乾身子後將毛巾掛在脖子上動身前往廚房準備早餐。

◆

「怎麼又不吹頭髮？」

オーエン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冰涼的手指碰到了他的頸子，他還沒回頭毛巾就被抽走，對方替他把頭髮全梳到了後頭，用毛巾壓了壓將多餘的水份吸乾，而後又將毛巾放回他的頭頂，手指在頭上來回磨蹭，力道舒服地讓カイン差點要閉起眼睛。

「オーエン，」他伸出手按住了對方冰涼的手背，「我做了早餐，如果不合你的胃口的話，我幫你叫外送。」

オーエン將毛巾掛回對方肩上，看到對方像做錯事的小狗般的表情笑了出來，「你沒看通訊記錄？」

カイン一臉疑惑，搖了搖頭而後遲疑地點開通訊面板，看到オーエン對話窗的未讀訊息數量嚇了一跳，滿滿甜點和餐廳資訊刷了一整排，最後還寫了句「這只是一部分」讓カイン整個僵住。

「怎麼？有意見？」

「只是在想原來你有這麼多想吃的啊⋯哈、哈哈⋯⋯」

オーエン拍了拍對方的頭，顯然對這個反應很滿意。他在カイン對面的位置坐下，拿起刀叉開始享用還冒著熱煙的早餐。

兩人的早餐今天特別安靜，カイン像是受到驚嚇的狗，一有個風吹草動馬上就坐正身體，用著僵硬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看他的樣子オーエン倒也是樂得開心，他還真沒看過カイン在他面前這麼傻，但硬要說的話昨晚的一切也都是第一次⋯⋯

直至早餐結束兩人一如往常窩在沙發上時，カイン才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口說昨晚好像給你添麻煩了，並試圖從對方口中詢找昨晚的記憶的碎片，雖然有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在聽到オーエン的轉述後大受打擊。

見對方啞口無言，オーエン笑著開口，「不信的話我還有存檔，你要看證據嗎？」

オーエン迅速地自資料夾中翻出影片檔案，手指精準地在幾個時間點戳記，預覽圖馬上出現了カイン臉埋在白皙雙腿間的縮圖，オーエン的手指晃了晃，似乎隨準備好點選播放。

カイン用手掩住臉，「不了，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是我不好⋯⋯」

「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喝醉是這副得行？」

「之前怕造成你的困擾，所以都會去旅館或回署裡待著，等酒醒了才回來⋯⋯」他和オーエン本就不是會限制對方行為的人，加上カイン的排班和臨時勤務本來就不固定，不會定時出現在家也不算什麼太特別的事情，因此オーエン也不曾過問。

オーエン拿起桌上的檸檬蜜茶喝了一口，「所以在別的地方喝醉了⋯⋯也會亂親人、亂脫衣服，然後到處跟別人說喜歡？」

カイン抬起頭，看著對方微紅的臉，「呃⋯你在吃醋？」

「才不是！！」オーエン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放下手上的飲料側身拿起一旁的三頭犬靠枕朝著カイン扔了過去。後者反射性地接住枕頭，看到對方小聲嘟嚷著才沒有後，カイン露出微笑。

「オーエン，」他將靠枕放到一旁，牽起身旁人兒的手，在兩人視線對上後開口，「對不起。」

誠摯的眼神在オーエン的眼裡亮到讓他有些想要躲避，但カイン牽著他的手，不知怎麼地讓他連移開視線都做不到。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還勉強你⋯⋯我晚點就去買你想吃的點心，買三份應該⋯⋯」カイン搖了搖頭，「三份夠嗎？」

他微瞇起眼，點了點頭，「我沒有⋯真的很生氣，也沒有勉強。只是⋯⋯」

オーエン感覺握著他的手緊張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只是？」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做這麼久，之前都是幾次就結束了⋯⋯」

「呃⋯⋯」カイン覺得臉頰迅速竄上一道高熱，心跳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他只得伸手把人抱住，將頭靠在對方肩膀上好讓オーエン看不到他的表情。

「怎麼不回話？」

「如果我說⋯是，的話呢⋯⋯」

オーエン從兩人緊貼著的身體感覺到對方心跳越來越快，他紅著臉覺得自己腦子也跟著變得有點熱，卻沒有推開對方，而是伸手抱住了カイン的背。

他靠在カイン的耳邊用氣音小聲地說：「⋯⋯下次直接告訴我。」

カイン覺得他真的是拿這個人沒有辦法，他現在就想抱著人親個一百下，但他現在不敢亂來，在腦裡的罪惡感還沒洗清之前⋯⋯

「我說⋯⋯」

「嗯？」

「你是不是又硬了⋯⋯」

「呃⋯⋯」

叮咚——

兩人緊張地同時退開身體轉向門口。

「我去開門！」

◆

ネロ・ターナー現在正坐在同事和朋友的公寓裡，等他們吹乾頭髮後一起出門⋯⋯

原先只是送衣服來，打算打個招呼東西放在樓下就走，但オーエン收到通知後只點選了訪客電梯解鎖卻沒回訊息，總覺得直接離開好像也不太好，也有點擔心カイン宿醉的狀況，他只好直接把東西送上來，沒想到直接被捲入了兩人的糾紛裡（應該是吧）。

カイン開門時臉上明顯掛著尷尬的笑容，而且他還是單腳站著開門，過了一會才把腳放下，這莫不是應門時撞到腳用跳的過來吧？

ネロ才剛開口說送衣服來，下一秒馬上就被カイン拖進門裡，但沒幾秒又被對方勾著肩膀做勢就要架他出門，前前後後不超過兩分鐘。他滿頭霧水，但看自己兄弟這麼著急的樣子，似乎是需要找個幌子離開，總之不是個問話的好時機。

在ネロ正要被強行帶出門之前，オーエン拉住了カイン的手，「頭髮還沒乾是想去哪？」

就這樣ネロ突然變成了兩人的客人，只能待在沙發上等他們做準備，而且不容拒絕。

回憶剛才不明所以的小劇場還有オーエン頸子和鎖骨一大片的吻痕，兩人身上不同味道的沐浴乳⋯⋯過多的情報讓他想要放棄思考，ネロ真的覺得自己來得完全不是時候。

他嘆了一口氣，在聽到兩人邊鬥嘴邊朝他走來時乾笑了兩聲。呵呵，今天幾點才能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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