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自昏睡中醒来，成为月裔后久违的不适感让海月一阵皱眉。

鼻翼间似乎还残留着一点那个女人的脚汗，淡淡的咸味儿弄得少女打了个喷嚏。

（我居然被那种沙砾样的人用那么肮脏卑鄙的手段给……）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海月只觉浑身不适。她抬头看了看，感知到现在正身处在一辆马车车厢里。

车厢空间还算宽敞，自己坐在这里Ｕ型厢座中最里面的位置，双手被两条禁魔锁链向斜上方吊起，身后不远处就是靠背。面前两米长的空余地堪堪容纳一人通行。

四周的车厢壁上铭刻着玄奥的符文，海月尝试了一下调动月神力与琉璃能量，不出意外地完全失败，眼下想要脱身只能另想办法。

“有劳警戒了，伽罗，我进去先审审她。”外面忽地传来一个女声，紧跟着一位女将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这位粉发女将身着软铠，腰挂双剑，背负巨剑，黑面白边的长筒皮靴长度更胜于戈娅，已经快包裹到大腿根，靴筒看上去很有弹性，紧紧地裹着大腿，露出浅小麦色的绝对领域。

静如影，疾如风；不动如山，讯烈如火——正是东方帝国边境人人赞颂的长城守将，花木兰！

“醒了，作恶多端的家伙？”掰着手指走到海月面前，花木兰俯身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其与自己对视，“既然有力气了，你这妖女就先说说为什么要在漠地大开杀戒吧。别等到我动手，到时后悔可来不及！”

海月冷着脸，轻叱一声：“尔等帝国的走狗，以为仗着下作手段就能恫吓于我？这身体不过躯壳而已，你得不到任何东西！”

“哼，还真是骄傲啊，海月，我倒要看看，能被戈娅用挠痒痒制服的恶神，怎么抵挡姐的手指！”花木兰很讨厌海月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不过她也知道没必要对这种早已习惯过去的古老月裔争论，直接迈开长腿跨坐在海月背后，两腿分踞在海月并拢的腿外的同时，双手托住她的肘弯，缓缓下滑至三头肌内侧。

“……”花木兰的手指很温暖，但那因常年握持武器而有少许粗糙指尖刚触到皮肤，海月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她暗恨自己表现不堪的同时，咬牙看着前方花木兰进门时贴帘放下的重剑一声不吭。

“真光滑，比姐的皮肤好多了～你们月裔是不是不用保养身体的呀？”从云中漠地到帝国都城长安可是段遥远的路途，花木兰并不着急开挠，她摊开双手，让指腹和手掌均匀地抚摸着海月的腋下，细细体会手感的同时也测试后者的敏感程度。

“……与你无噫呀！！！”海月想斥责花木兰轻佻的话语，但话刚出口，花木兰突然捏起她腋下一块软肉掐了两下，痒中带痛的刺激立时打乱后者的态度。

“反应真大，碰一碰都这样，那我要是……”弹了一下海月的腋心，在后者忍不住颤抖时花木兰转而用指甲绕着腋窝外侧画圈，越画手指越向里钻，越画力道越轻柔。

“吭！哼嗯……”海月不敢再开口了，她几次抽手毫无作用，只能左右甩肩竭力忍痒，可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

“真软啊——哈！”里里外外划了几圈后，花木兰腾手把从海月肩上滑落的蝶形饰带移回原位。就在海月趁机大喘了一口气时，她猛一发力，十指狠狠抠住少女的腋窝，大力抓挠起来！

“哇啊哈哈哈哈哈哈！！！”当真正的痒痒袭来，海月的一切忍耐抵抗都是徒劳，大笑声一下从车厢内传出，坐在马车前端的伽罗都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说，为什么在漠地杀那么多无辜人？”

“别哈哈哈哈哈哈想啊哈哈哈哈哈哈……”海月嘴上依然很倔强，但她的身体拼命前后左右晃动着试图躲避。花木兰灵活的手指当然不会被随便甩开，海月越前后躲，她就越集中在两根四根手指对腋心的抠挠；海月越想左右侧身夹紧，她就越均匀分布指力对付整块腋肉。

“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略显粗糙的指尖无情地玩弄着软嫩的腋肉，在花木兰的手法刺激下，海月像个脆弱的小女孩一样狂笑着，莹白如玉的大长腿毫无颜面地乱甩乱蹬，穿回脚上没多久的晶体鞋尖很快就甩了出去，咚咚两声落在厢座木板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没，没用的……我不会说……”酥颈无力地垂下，海月飘逸的蓝发已经被汗水濡湿，鬓角散乱，要不是花木兰控制时间早已再次晕倒。

尽管如此，她依然守口如瓶，花木兰啧了一声，还真的有些束手无策。她是军旅出身，又常年守卫边疆，对刑讯一道并不擅长，原本看着法力不存的海月觉得很好处理，现在却是十分失望。

起身暂时不管海月，花木兰到车厢外和伽罗探讨了一番。遗憾的是，出身书香门第的伽罗更不可能有拷问罪犯的机会，两人最后达成共识，反正这恶神是要送到长安处置，那边的大理寺有的是能人志士，撬开海月的嘴不难，自己二人无需自寻烦恼，还是做好防范，保证路途万无一失最为稳妥。

也因此，海月又得到了几天的休息时间。直到过了长城，一位路过人让事情出现了转机——

“拷问无用吗？嗯……”

晌午时分，暂停下来补充饮食并喂马的花木兰和伽罗偶遇了前往长城的一位熟人：露娜。

露娜在唐国游历一番后，剑术技艺增长不小，此番前来就是想通过花木兰找到自己哥哥，也就是现如今的铠的位置，尝试能否劝说其回心转意，以达成家人团聚的心愿，没想到恰好和木兰中途遇上。得知两人的小苦恼后，她思量一番，见周围的士兵都在不远处低头啃着干粮，便示意花木兰和伽罗探头过来：“木兰姐，伽罗姐，我在长安时听大理寺的李元芳说云缨自己研究出一种酷刑，大概方法是这样……这样……”

“这？？？”

“还有这种事……”

听了露娜的讲述，花木兰和伽罗均吃了一惊。

“的确如此，李元芳说这酷刑一开始狄大人认为这有伤人和，坚决不允，但奈何云缨小姐出身名门，结果闹到陛下裁定，而且陛下看过云缨演示后居然一力批准！那位的威严狄大人也……总之现在大理寺新晋了很多女看守，都是因为这件事了。”

“真是别离三日，当刮目相看。唐国的这两位，一个敢想一个敢准……”对露娜口中所谓的《气味酷刑》，见多识广的伽罗也难以置信。旋即她发觉自己露趾长靴外的脚尖下因几日的奔波也有些滑腻，不觉有些羞耻，脸色微红。

“那就试试吧，总没损失的。”花木兰豪气地举着水囊灌了几口，性格勇烈的她对此倒不太在意，“要是能在到大理寺之前问出来缘由，哪怕只是个大概，多少也能让陛下给点赏赐。别的不说，能给长城那帮兵蛋子们多带点新甲新器，也是好的。”

“嗯……我尽力而为。”伽罗毕竟成熟，很快也调整好心态，做好准备。

“两位姐姐不介意的话，我也来帮忙吧，就当在此休整一晚，明天凌晨时我再赶往长城。”见状，露娜也表示愿意参与，花木兰和伽罗正想看她演示，当然答应。

饮食完毕，命令几名护送士兵在四周警戒后，花木兰、伽罗和露娜一同钻入车厢。

“还不死心么？就算你联合外神鹰犬和魔道贱民，结果也是一样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花木兰身后的两人，但海月立马就通过气息分辨了出来。

不过她态度这般傲慢偏激，三女脸上也不免浮现出薄怒。

“哼……嗯？”当花木兰再次坐到自己背后，海月浑不在意地冷哼一声。可下一秒，女将军强健有力的双腿猛地插到她的两腿中间左右分开，海月的大腿一下子被花木兰的膝弯夹在下面。被撩起纱裙后，几乎拉伸到１５０°的大腿根哪里还挡着住私密部位，只余一条纯白底裤勉强遮羞！

“想淫猥我？果然是一群卑鄙小人。”感觉到花木兰抬起双手，海月已做好心理准备，斥了一句后便阖眸不语。可等了数秒，预料之中的挠痒却未发生，倒是感觉到后者臂膀穿过自己腋下，微糙而温暖的手掌交错发力压住自己的后颈。

疑惑地睁开眼，只见伽罗和露娜分别坐在左右两旁，一人捧起自己的一条腿拉直放在膝上。伽罗未有后续动作，露娜则已经解开了长靴的晶体纽扣和固定甲，正在脱靴。

蓦地，几天前被戈娅的湿漉漉的汗脚丫闷晕的惨痛回忆涌上脑海，海月忍不住脱口而出：“别把你肮脏的脚伸出来，人类！”

“咦？”露娜刚想还嘴，忽然发觉不对劲，这海月的反应，怎么好像之前吃过这方面的亏似的？

一旁的花木兰和伽罗对视了一眼，她俩想起了把海月送来的那位沙海飞舟，看起来，戈娅已经对这恶神用过气味酷刑，而且……效果不错？

被挠痒痒到岔气昏厥的海月对痒刑都没有抵触，依然倔强。可联想到当时接过海月并关押进马车时闻到的淡淡脚臭味，似乎这才是海月所真正惧怕的？

“我说，挠了你这么久都不怕，脱个靴子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这么畏惧我们人类的脚丫子？”空想不如实践，花木兰故意用言语刺激海月，观察后者的反应。

“……我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尔等沙砾般的人类，污浊着空气还引以为傲的话，那就继续沉浸在梦里吧。”海月目光冷冽，神情亦是淡漠，完全看不出感情波动，如果是寻常人，还真会被她这云里雾里的话语唬住，畏手畏脚。

可别说花木兰、伽罗，光是自小因魔道家族宿命而饱经风霜、家破人亡的露娜，又怎会怕了她这一番冷冰冰的说辞？

“喂。”露娜唤了一声，假装不经意间瞥向别处的海月刚转过头来，她闪电般探出左手钳住海月的两腮，用力一捏强迫人开口的同时，右手中一团湿润的织物猛地塞了进去！

“木兰姐！”

“好嘞！”她刚完事，这边伽罗立马跟上，把扎好的麻核桃塞入海月口中堵紧嘴巴，花木兰立即接过两端绳头，绕到海月颈后紧紧缠了几圈后勒上一个牢固绳结。三人战力高强，出手速度自然非比寻常，等到海月反应过来口不能言，一股咸而微酸的味道已经在嘴巴里炸开——那是露娜的丝袜！

“唔唔！！！”如此无礼粗暴的行为让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怒意在海月心中燃起，尽管作为古老月裔她很快压下了怒火，还是忍不住瞪视着露娜。

露娜可不怕一个俘虏瞪眼睛，海月的失态反而令她满意。趁着靴筒里的温度还热乎着，她单手握着靴子翻转，让靴尖朝下后把靴筒罩在海月的脸上，这样长靴前面的Ｖ型开口刚好夹住了后者的鼻翼。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海月眉头紧锁，伽罗编麻核桃用的麻绳足有两指粗，再加上压着一条丝袜在嘴里，根本没法流通空气，只能靠鼻子呼吸。可这一吸气，脚汗味儿扑鼻而来，这感觉像是自己主动去嗅臭靴子一样，比之前羞辱得多！

“虽然出长安之前保养过靴子，不过这几天一路骑马过来，应该也有点味道了吧？”露娜回想着李元芳带自己参观大理寺新修的地牢里女看守们如何对囚犯用刑，尝试模仿那种语气。

让一心只在变强的露娜来说这种挑逗话语多少有些不自然，但海月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个，她奋力摇着头，试图摆脱这闷闷的靴筒，可有花木兰在后方钳制她的脖颈，少女的转头幅度相当有限，她的身体力量亦远不如木兰和露娜，因此露娜连腾出一只手辅助固定都不需要，单手轻松握持靴筒保持笼罩着海月的鼻子。

“躲是没用的，海月，不想接着闻我的靴子，那就老实交代你的目的吧。”

“嗯吭………………”海月瞪了露娜一眼后，半晌没有声音，试图以憋气的形式避免自己吸入汗气。

见状，露娜和伽罗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笑容，三只空闲的手抬起，伸向海月上身的痒痒肉。海月的眼睛瞬间睁圆了不少——

“哼嗯唔嗯——嗯哼吭！吭嗯哼哼哼哼哼……”乍看上去作为弓手的伽罗应该比花木兰更重视保养。这也没错，但不要小看她那张巨弓对手部的磨砺，伽罗在指力和臂力方面不说与花木兰平齐，也不逊色几分。尤其是她的两手中间三指，细长、纤瘦而坚韧，海月弹软的腋肉根本挡不住这骨感有力的指尖侵入，肋间被手指划弄更是奇痒难忍。

另一边，露娜虽说只有一只手挠痒，且主要精力集中于控制长靴的位置，但她另辟蹊径：这只手的位置就定死在了海月的腰间，专注于腰眼那一小块软肉，动作更不复杂，只需掐捏，每一下都让这娇躯拼命往反方向缩身，足可见其效果！

海月的身体如此怕痒，以至于露娜和伽罗需要适当控制力度和幅度，不然就让她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气味酷刑也就无从谈起了。

尽管有收力，这折磨也不是海月能够忍受的，三处痒痒肉同时受痒更胜于花木兰之前的手段，仿若不间断的巨痒强迫着少女呼尽肺中的每一丝空气。而等到休息来临，生存本能驱使着鼻翼大吸一口的同时，露娜酸酸的脚汗味道一涌而来，那气味仿佛直通到肺，羞辱感和刺激感之强烈，让海月的眼角都有些湿润……

（我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心里这样想着，古老月裔的自尊自傲本可让海月继续保持决心毫不动摇的。可是，不知是千年时光的磨砺崩解了这琉璃躯壳的一角，还是这执念已不再如当年追随帝俊时那般完美，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强烈的刺激中出现在海月心底。

那种感觉叫舒服，大概……可当海月怀着极度难以置信去思考，去回味，她惊恐地发现，那种感觉叫爽，叫渴望！

（不，绝不！我本就一无所有，为什么会渴望这种东西？！）

（这不是我！是幻觉，是妖术！）

以少女姿态从残酷的人体改造中生存下来，以月裔之名坚持到现在，海月的意志是不容置疑的。她强行压下了这可怕的念头，不受其干扰。

可就像心生魔种一样，这种念头一旦产生了，人体真的能忘记吗？或者说，就是凭着执念存活至今的海月，真的能根除发自内心的念头吗？

海月没再往下想，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愿还是不敢。至于露娜三女，她们不知道海月心中想法，可后者气势变弱这是很容易发现的。既然气味酷刑配合痒刑十分有效，那么自然要打蛇随棍上，加大攻势～

于是，当海月回过神来时，眼前微笑着的露娜已放下了长靴。她的右手捏着刚趁海月低头换气时叠好的黑色丝袜，在海月惊恐的目光中，湿润的袜尖带着更饱满的味道伴随新一轮痒刑开始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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