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姐，有件事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种严肃的气氛和话语，让郑可柔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脑子快速转动，猜想着文文到底想说什么。难道……啊……不是吧……要是那样的话……要是自己身上这件紧身衣永远无法破解，自己这辈子算是栽了。好多美好的事自己还没有体验过呢，怎么可以……

不对，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文文说过那个紧身衣是可以破解的，只是需要花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当时还是当着执法组的面说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那会是什么事需要这么严肃呢？

刚刚只是问了文文有没有男朋友的事，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严肃难道和那个问题有关系？就算没有男朋友，也不会有人嘲笑她，干嘛要这么严肃。等等！她不会是想宣布她是百合吧？啊，刚刚她摸自己下体敏感点的时候，那痴女一样的表情……莫非……

萧文文开口道

「柔柔姐，其实我不是女生」

郑可柔脑子一懵，然后就是满脸问号地僵住，似乎是觉得萧文文说错话了，等着对方自己改口纠正。又或者是觉得对方在开玩笑，想等着对方自己说出「我是在开玩笑」。

萧文文没有急着继续开口，她知道这种事需要一些反应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接受的。自己当初为了让技术组的这些人接受，身体没少借给他们做实验。毕竟拥有自己这样身体的人，恐怕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遇上几次，更别提成为同事了。

郑可柔呆愣片刻后，没等到萧文文改口，心中有些没底。刚刚的话……是真的？怎么可能呢？文文无论是声音还是外形甚至性格，全都是女生无疑啊！怎么可能不是女生啊？这要是真的，那可比宣布说她是百合还要劲爆得多。

郑可柔还是没有相信，试探性地反馈道

「文文妹妹，你在说什么胡话？」

萧文文见对方依然没有接受，叹了口气继续解释

「虽然叫我文文妹妹，可是我真不是女生，我只是比较喜欢女性的打扮」

萧文文戏谑地补了一句

「非要我脱下裤子给你看吗？」

此刻郑可柔的心中一团糟。文文妹妹……是男生？开什么玩笑？自己的全身已经被文文看了个遍，虽然有紧身衣的遮挡，可是那种厚度的紧身衣和裸体在身上涂颜料没什么区别，根本挡不住任何东西。而且……刚刚文文还那样摸了自己的下体，还特意在敏感点上反复揉弄，文文要是男生的话……自己该怎么面对啊？

更不得了的是，自己已经成为了文文的实验对象。成为一个男生的实验对象，如果对方有任何坏心思，自己得被糟蹋成什么样？现在手脚被束缚，无法自己解开，想逃跑都不可能。身体的三大敏感点还被吸在奇怪的装置里面接着电缆，现在应该还不是工作状态，也不知道这些敏感点上的装置进入工作状态会变成什么样。

虽然自己受到紧身衣的保护，不会因为敏感点被刺激就被强制绝顶。可是之前也试过了，要是输入功率超过强制绝顶电流的 120% 的话，自己会疼，要是再往上，自己恐怕会疼死。之前是对文文太过信任，所以才接受被装上这样的东西，可现在……

这么想着，郑可柔用被限制手指的双手夹住下体那根吸住花生米的电缆，尝试拔了一下

「唔……」

瞬间吃痛发出了闷哼声。萧文文见状连忙开口制止道

「啊！柔柔姐，你在干嘛？」

「别胡闹，那个吸在上面之后就会锁死，是不可以强行拔下来的」

「如果按个会让柔柔姐不舒服的话，我帮你解开吧」

说着，萧文文就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郑可柔的心态已经有些混乱了。对方这个时候还在担心是否弄疼自己，并没有对自己有任何恶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文文是一个对女生没有任何邪念的暖男？可为什么自己从文文身上感受不出一丁点男生的感觉呢？如果文文没有坦白这件事的话，自己恐怕会一直和她当个好姐妹吧？

郑可柔放弃了挣扎，依然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

「文文，你真的是男生吗？」

听到这话，萧文文停下了操作，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这么紧张。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抱歉，咱们可能有些误会，我既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

郑可柔再次一脸懵。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啊！所以文文是特殊性别吗？郑可柔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诶？自己怎么就松了口气呢？难道只要对方不是男生就可以吗？特殊性别得看具体是什么，说不定会更糟糕……有些特殊性别的人作为男性的部分会完全控制不住，发狂的时候和野兽一样。要是那样的话可能会比对方是个正常的男生更糟糕……

萧文文继续操作着电脑，很快就听到了啪嗒嗒的几声响。郑可柔就觉得自己三个敏感点像是抖了一下，随后吸盘脱落，电缆也自动收回了上方的机械巨物上。

可即便如此，郑可柔的心中依然非常紧张。刚刚会去扯电缆是自己有些鲁莽了，现在文文手上的权限几乎是可以控制自己的一切，根本就不是那几根电缆的事。如果文文现在要侵犯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诶？为什么会想到文文侵犯自己身体这种事。从刚刚的表现看来，文文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一直没有变化过，怎么也无法把那种事和文文联想起来吧？倒是自己，从刚刚文文说她不是女生之后，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应过激了呢？性别这种事，真的有那么大关系吗？更何况都是精神力者，应该越来越淡化性别的差异才对吧？

萧文文自我安慰着，随后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文文是什么？」

「啊，抱歉，我这么问好没礼貌」

「我的意思是……」

萧文文也没有介意，笑着打断道

「我的身体比较特殊，既有一部分男性的生殖器，也有一部分女性的生殖器，但都不完整」

「所以我既是男生也是女生，也可以说既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

「不过我更希望自己是女生，所以平时更多的时候是女性的装扮，用的也是女性的声音」

这是郑可柔第一次真正和特殊性别的人打交道，以前只是在资料上看到过而已。所以她现在完全没有经验，有些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我……啊……不是……就是……」

萧文文安慰道

「我希望柔柔姐永远把我当妹妹，不要太在意我性别这件事」

「柔柔姐也不要害怕我，我虽然对柔柔姐会有男生的情欲，但是我可以很好地控制，不会做出过分的事」

郑可柔现在差不多了解了情况，不过她还在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试图让自己接受文文的新设定。其实郑可柔对萧文文的信任程度一直都没有降低，哪怕对方说自己不是女生，郑可柔也只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出现了一些反射性的思考和小情绪。

现在重新思考这件事，郑可柔就有些释怀了。如果文文对自己有什么坏心思，根本不需要跟自己绕这么多弯。在执法组的人走后，自己可以说就是完全落入了文文的手里。她有无数种办法强行让自己屈服。甚至如果她想，让自己对她认主都可以做到。可是她没有那么做，一直都很真诚地把自己当姐姐，时刻都在为自己考虑。

虽然和文文认识也就今天的事，可从见到她的第一秒开始，她就在对自己释放善意。如果一个人想利用另一个人来达到某些目的，释放善意确实是一种手段。人确实要对莫名的善意有戒备之心。可是文文的善意没有任何动机，至少在自己的价值认知中想不通有什么动机，所以那应该就是纯粹的善意了吧？

萧文文见对方陷入思索，继续补充道

「柔柔姐，我说过的，如果你什么时候不想当我的实验对象，你随时可以反悔，我不会强迫你的」

「我知道柔柔姐可能会把我当男生看，如果无法接受的话，我们可以解除契约，我可以送你回家，回学校，回到过去的生活」

「而且就算解除契约，你还是我的柔柔姐，身上的紧身衣我也会继续帮你破解，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番话彻底把郑可柔还有些挣扎的内心给暖趴下了。她又想了很多，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安，剩下的只是无尽的自责。自己才是小人，自己居然会怀疑文文。其实哪怕文文是男生也没有关系吧？文文这样的性格……如果是男生的话……啊……自己恐怕……啊不行不行……自己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郑可柔终于恢复了以往那种纯真的笑容开口道

「文文，我选择继续当你的实验对象，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随后笑容变得有些暧昧，继续说道

「前提是你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萧文文愣住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回答。本来她以为对方勉强能接受自己，不产生排斥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有些反客为主的发言是什么？柔柔姐对于特殊性别这件事的接受度特别高吗？不，如果是那样的话，之前也不应该有那么激烈的反应。而且柔柔姐和她的名字一样，确实是有些柔弱的性格，现在怎么突然强势起来了？

萧文文皱了皱眉，有些严肃地开口道

「柔柔姐，我怀疑你现在的思维受到了强制绝顶电流的干扰」

「我先帮你关掉，你重新思考，然后再回答一次刚刚的问题」

萧文文的话结束的同时，电流也被切断。郑可柔一脸懵，刚刚自己好像回答得很帅气，怎么就不算了呢？好气人啊！郑可柔躺着冷静了一会儿，重新整理了刚刚的思路，也发现了怪异之处。为什么自己刚刚可以做出那样的回答？虽然整体没有问题，确实是自己的意愿。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的逻辑好清晰！

郑可柔有些懵地问道

「好像在那个电流下，我的思维会特别清晰，似乎智商都变高了？」

萧文文有在听，同时也在观察和思考着。郑可柔继续说道

「至于刚刚的回答，那就是我的本意，甚至比我现在思考的还清晰，我不打算撤回」

随后再次挂上那副纯真的笑容开口道

「我愿意继续当文文的实验对象」

本来有些严肃的萧文文，此刻也露出了笑容。等待片刻发现对方似乎发言完毕了，才开口调侃道

「你刚刚说的似乎不止这句，后面还有两句呢」

郑可柔的脸有些泛红，深吸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补充道

「文文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前提是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萧文文点了点头笑着道

「柔柔姐，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的」

「反倒是柔柔姐自己可不要有什么过分的期待哦」

这话说得郑可柔的脸更加红起来。她自己也纳闷，文文明明不是男生，自己在瞎害羞什么？文文的话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哎呀，被文文猜对了，自己居然在期待文文是男生！啊，好羞耻，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过文文确实太过于优秀，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几乎是完美的。如果她是男生的话，恐怕有很多人追她吧？诶，她作为女生，会不会有很多男生追她？呃……哇……果然特殊性别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思考，自己果然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她就是文文妹妹，永远都是文文妹妹。

片刻之后，萧文文突然开口道

「咱们现在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那个绝顶电流增幅之后似乎有别的效果」

「如果真能提高人的智商，那这绝对是重大发现」

郑可柔有些疑惑道

「这么简单的事，一直都没人发现吗？」

萧文文苦笑着解释道

「简单？好吧，也许对柔柔姐而言确实是很简单」

「可是除了你之外，我还没有见过有人能在 120% 增幅的强制绝顶电流下安然无恙的」

「可能一些大佬可以做到，可是大佬们怎么可能来当实验对象呢？」

这个解释让郑可柔恍然大悟，不过她并没有插嘴，而是继续安静听着。

萧文文有些坏笑着说道

「不过这个到底是改变了什么？还需要经过进一步的实验才能知道」

「有可能是提升了你的智商，也有可能是让你以为自己的智商有提升，实际提升的是你的自信」

郑可柔愣了一下，半秒后才听出这话有点嘲笑自己蠢的意思。她想反驳，可是对于自己确实花了半秒才听出来这件事，似乎实锤了自己的智商就是和文文有些差距，让她不太好意思反驳。不过郑可柔还是开口问道

「文文是不是打算让我在正常状态和在那种电流下分别做一次智商测试？」

萧文文笑着回答道

「我确实有这么想过，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不过智商测试这种事会很打击人，柔柔姐心里可能会不舒服」

「其实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测出来，不过可能需要……需要柔柔姐配合一下」

郑可柔有些好奇地回答道

「我要怎么配合？」

萧文文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就是刚刚敏感点上的三条电缆……那些是会让柔柔姐身体不舒服吗？」

这回轮到郑可柔尴尬了，她刚刚是被文文性别的事吓唬到，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而且也根本没想到文文会那么痛快地帮自己全部解开，仿佛只要会弄疼自己或者会让自己不舒服的事就不行一样。郑可柔很诚实地回答道

「抱歉，文文妹妹，我那个时候有点害怕，想把自己解开逃跑」

萧文文笑着道

「嗯，我能理解柔柔姐的感受，没关系的」

郑可柔心中很舒服。不仅是这个回答，似乎文文的话总是会让自己很舒服。

萧文文继续说道

「要不我们改天再做这个实验吧？」

「反正你接下来两年恐怕都会在这里，不急于一时」

「我觉得你的心理状态需要调养一下，要是心态差的话可能也影响实验数据」

在经历过刚刚关于文文性别问题的风波后，郑可柔的精神是有点疲惫了。她本来还是想继续协助完成这个实验，可听到最后说心态可能影响数据后，她也没有倔强。

文文只是给她找了个台阶下而已。心态虽然会有影响，但只对一些定量分析会产生影响，现在这种定性分析，心态其实是不重要的。

郑可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萧文文笑着道

「那我继续给你打开强制绝顶电流，你大约还可以再享受两个小时，我也在这里陪你」

「之后我就得下班回家了，然后你就回到睡眠舱里去，怎么样？」

郑可柔「嗯」了一声，随后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种电流再次流过身体，带来强烈的舒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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