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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之上不發一語，他知道錦木的話意味著什麼，卻對對方頻頻揭開面紗的行為感到不滿，彷彿深怕井之上會遺忘似的，他抿起嘴，無聲地抗議起錦木的作為。

但錦木不再深究話題，只是拋了出來，放在兩人可見的視野裡，然後不管不顧，把要不要繼續下去的選擇權交給井之上。他坐起身，兩人的臉靠得很近，錦木伸手要摸井之上的臉，卻被井之上躲過了。

對此錦木沒有反應，連一點驚訝都沒有，這讓井之上感覺連這最後關頭，對方都表現得一副對自己的情緒變化如指諸掌的模樣，好像任何彆扭和不愉快都顯得浪費時間，井之上有點氣餒，他看著錦木把焦點轉移到下一件事，就像他一貫的手法：一旦窺探出井之上需要時間自我和解，錦木就不打擾她。

「瀧奈，能幫我脫掉嗎？」錦木說，視線落在自己的睡衣。

「什麼？」

「我想讓你看看。」錦木說，井之上看出對方極力想讓自己的話不帶有暗示，卻沒能藏住羞怯的神情，「與其我掀給你看，我更想交給你。」

但井之上沒有動作，只是一個勁兒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把錦木看得耳根子都發紅，正當前任首席要發作時，井之上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捏住衣擺的兩角，往上掀，拉到胸口時，那突兀的疤痕已經映在眼前，「舉手。」井之上說，錦木像孩子一樣雙手高舉，方便井之上整個摘去。

井之上隨手把睡衣丟到一旁，滑了下去，掉在床側。

他沒再看錦木的表情，錦木已經費盡全身心的勇氣要把自己開誠佈公，井之上總不能老確認對方的羞恥心。他以研究般的目光觀察那道疤，那切口的皮膚看起來比其他處單薄，像是新生的一塊兒錯貼在上面，井之上伸手摸了摸，但胸衣讓他的作為不得不停在半途，於是井之上的另一手直伸往錦木的後背，對方顯然沒料到井之上的突襲，縮起肩膀驚呼了一聲，井之上這才抬眼看向對方，但他的眼神沒有多大的波動，似乎僅僅是被錦木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註意力，這讓錦木感覺自己過度反應了。

錦木不得不放鬆下來，井之上用食指與拇指捏開胸衣的扣環，摘下最後的阻礙。

不過這一摘，倒是讓井之上明白錦木執意坦白的原因，儘管在這之前，井之上就曾陰錯陽差見過赤裸裸的錦木，然而與當時忙著應付接踵而至的問題相比，此刻井之上需要面對的只有錦木，他的食指順著疤痕一路向下，最後抵在錦木的肚臍。

接著井之上張開手掌，整個貼上錦木的腰，對方似乎真覺得癢了，腹部的肌肉微微縮了一下，井之上也沒管，開始按自己的心意撫著前任首席。

「瀧、瀧奈。」

「怎麼了嗎？」

「⋯⋯好難為情。」

井之上抬眼，他想如實告訴對方儘管錦木早已退役、退出DA本部工作也有時日，且嗜吃甜食，相較現役lycoris確實過於隨性，但體態維持良好，直到這一刻都能看出曾作為首席的優秀素質，沒有必要為自己的身體管理感到難為情，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錦木意不在此。

於是井之上的手掌滑了上去，攏住錦木一側的胸脯，錦木的神情慌亂起來，嘴裡開始發出無意義的驚嘆詞，卻沒有拒絕井之上的作為。

錦木的乳房遠比井之上設想得大，他將手中的柔軟輕輕捏作不同形狀，看自己的指縫被那溢出的豐滿填滿，揉捏間彷彿是將指尖埋了進去，井之上什至沒來由想到，或許自己真能將手伸進錦木的身軀，觸摸那埋藏其中的心臟。

不過，事情很快就不容井之上深思，錦木捉住井之上的手腕，紅著臉噥噥讓他緩緩，或至少別那麼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的胸。

井之上沒忍住笑，他沒有鬆手，而是把自己整個貼上去，側著臉吻了吻錦木，但井之上來不及抽身，錦木又追了回來，舌尖竄進井之上的口，滑過齒列，纏上井之上的舌。

兩人的鼻息變成一團熱氣融化他們的思緒，井之上聽見錦木喉間溢出一聲聲嘆息，於是整個壓過對方，強迫錦木倒回床鋪，取回主導權，他感覺大腦中有什麼東西隨著越來越熱烈的肢體接觸而朦朧起來，井之上與錦木間的邊界開始變成模糊不清的霧，催促著井之上跨過界線，逼進錦木。

「哈、哈哈哈⋯哈⋯⋯」

井之上居高看著錦木，正要追回去，對方就將手探進自己的衣擺，於是井之上在追逐錦木的期間，就順著對方的意剝去自己的上衫，錦木的雙手整個擁住井之上，正酣，就側過臉吻著井之上的頸子，井之上任由他記憶自己的身體，卻不想被空置太久，很快就要求贖回權利。

「瀧奈，別急。」錦木拍拍他的頭，井之上一概無視。

井之上感覺一身的熱開始叫他暈頭轉向，他甚至有點無所適從，既不想放過錦木的唇，又急欲親吻他的身體，他整個人被巨大的情感困在裡頭，茫然無措地衝撞，井之上看著錦木那完全看不出衰敗的身軀，卻即將像被切斷動源般頹然停止，一時無法置信，他感到挫折慌亂，又想把自己所有的感情悉數托舉給錦木，但錦木加重雙手的力度，緊緊擁住井之上，捂在後頭的手掌輕輕撫著他的發。

「別急。」錦木說，「瀧奈，不要急。」

井之上在他懷裡搖著頭，卻不知道自己為何反駁。

「千束，我想要你。」

「我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現在我就在這裡，不會跑掉。」

直到井之上的顫抖趨於平緩，錦木才鬆開手，捧起他的臉。 「瀧奈，現在我就在這裡，不要急，我們好好記住彼此。」

井之上點點頭，錦木這才放手，他將自己攤了開來，彷彿成了任井之上採擷的花。井之上順著錦木的身體向下輕吻，當他將乳尖含進口裡，錦木忍不住顫抖。

儘管井之上聽不見對方的心跳，卻能感受到錦木越發滾燙的體溫，血液照常運作，無形間藉著高居不下的溫度取代了擂鼓的心跳，逐漸地，又由錦木按耐不住的喘息後來居上。

井之上向下，再向下，他脫去最後的貼身衣物，才發覺錦木的濕意不只將衣物浸得濕淋淋，連同床鋪也是一片泥濘。

「千束⋯⋯」

「笨蛋，不要說！」錦木漲紅著臉，摀住自己的臉，「有、有什麼辦法，我控制不了。」

「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那多丟臉！而且只是這樣就⋯⋯啊啊啊瀧奈笨蛋。」

不知道為什麼，井之上反而踏實了，他笑了起來，然後試探性地捂上腿間，黏膩的熱液隨即將他的手掌濡濕，甚至在甫摸上的那刻，井之上什至親自感覺到熱液自那口流出。

「——！」

井之上見錦木害臊得全身一僵，伸手撥開對方遮臉的手，戀人滿臉通紅，欲蓋彌彰地避開目光，然後腿間的口卻不住地抽動，像是急欲含住井之上的手。

井之上看著覺得好笑，於是低下身附在對方耳邊，「我還不太會，要是不喜歡的話要教我。」

「笨蛋！」

井之上用食指無名指撥開皺摺，以中指抵住那凸起，不等錦木防備就揉了起來，她看著錦木的目光開始變得渙散，微微張口踹氣，便加快手上的速度，錦木的下腹開始不受控地抽搐，她側過頭想把自己埋進枕裡，卻被井之上掰回，井之上咬著他的下唇，叫錦木既動彈不得，又被迫張著口。

「哈⋯瀧⋯⋯瀧奈、哈哈哈⋯」

井之上感覺手上的濕意越發猛烈，她攪著黏膩的水聲，彷彿將錦木的所有掌握在手裡，錦木看著她，連聲呼喚井之上，雙腿屈了起來想將自己縮小，好抵禦身體越發洶湧的快意，然而就井之上看來，錦木的作為不過是越攤越開，把自己全部呈往井之上的手裡。

錦木的抽搐越來越頻繁，井之上用指節蹭著那充血的凸起，她聽著戀人破碎的呻吟，與下身毫不間斷汨汨流淌的熱液，心裡被一種高昂感填滿，眼前的錦木雙眼迷濛，這段日子以來的自製與無數欲言又止彷彿都被井之上拆毀，井之上俯身吻著錦木，但對方隨即因呼吸不過來而別過頭，井之上又追逐，對方又逃開，直到最後錦木再也忍耐不下高漲的慾望，把一切傾倒而出。

但井之上不樂意讓錦木休息，她俯下身，舔弄著錦木濕漉漉的腿間，體液嘗起來有些奇妙，他也說不上是什麼味，不過錦木激動卻支不上力的拒絕卻讓井之上越發躍躍欲試，她用舌尖探進那口，幾乎是貪婪地搜刮熱液，然後見錦木的拒絕一瞬坍塌，再一次變作破碎的愉悅。

錦木高潮時，井之上沒能悉數嚥下，她平靜地抹了抹濺在臉上的熱液，然後見錦木瞠目結舌，井之上便要俯身湊往。

「瀧奈，等一下！」

「等什麼？」

「我想休息。」

井之上思考了一下，「明天是休假。」

「不是這個問題！」

井之上一臉奇怪，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將自己那早已沾滿錦木體液的手指含進嘴裡，當著錦木的面將熱液嚥下。 「別擔心，千束很好吃的。」

「——你都從哪裡學來的！」

井之上也不管錦木，她要求錦木遵守最初的承諾，自己有好好記住對方的重任在身，無意也無道理任由時間流逝。

她想親吻對方，卻被對方捷足先登，錦木像是固定住井之上的頭一樣捧著她，然後按自己的喜好胡亂親吻，吻到後來還在井之上的頸間留下痕跡，井之上沒拒絕，只有當錦木想要逃開時會強硬地拽回外，她或許也不介意錦木把自己吃下。

直到天色翻白，錦木才沉沉地睡去，井之上抱著她，一手還攏著戀人的胸口，他們貼得足夠近，以至於井之上的心跳震進錦木的身體，彷彿能代為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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