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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难平(换妻之心路)(第一、二部完) - 5,2

[db:作者] 2025-08-08 15:45 5hhhhh 4190 ℃

  我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只见妻子不仅脸色晕红,身上白皙的肌肤也泛出大片粉色的光泽,妻子是独女,在家族中也是最小,下面没有堂表的弟妹,今天来自老公的一声姐姐居然让她从身体到心灵都达到了高潮。

  我乘胜追击,面对瘫软如泥的妻子,我将她的大腿架在肩部,膝盖压在胸前,下体像打桩机一样快速抽动。

  「啊!我不行了,快点……再快点,你弄死我算了,啊!」妻子一边胡言乱语地说着,一边使劲抓着自己的双乳搓揉,她脸上的表情时而陶醉,时而痛苦,嘴里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嘶吼,她不停地甩着头,仿佛怎么放都不舒服,一头长发犹如一片黑色的幕布铺撒在床头。

  此时如果我的手机在手边,我一定会把她现在的表现拍下来,否则过了今晚她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这么疯狂。

  我的撞击还没有结束,由于第二天临时增加的任务,我们明天必须早起,所以我并不准备跟她战上大半夜,我想把所有的欲望在这一次完全发泄出来,因此毫不吝惜体力。

  就在我全力以赴想要征服这个要做我姐姐的女人时,她却猛地抬起身体将我一把推倒,我惊讶的看着她。

  「今天我是姐姐,我要主动。」妻子喘息着说完这句话后就跨坐到我身上,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活脱脱像个疯女人,完全不复白天展现在外人面前的优雅美丽,她用目欲喷火的眼神望着我,那是欲望的火焰,屁股不断在我身上扭动,我躺着一动不动,静静体会被她征服的感觉。

  「摸我。」妻子说着拉起我的双手放到她的双峰上。

  我不客气的大力揉捏着两团嫩肉,不时用手指捻着两粒完全绽放的蓓蕾。

  在上下双重的刺激下,妻子闭上眼睛发出一阵哭泣般的急速喘息声,她发了疯似的快速扭动腰腹,我在她疯狂的节奏下也终于控制不住了,肉棒顶端的蘑菇头再次感受到了一股热力的喷洒,我低吼一声,伴随着妻子在这夜晚无比惊悚的尖叫声,我们各自尽情挥洒着自己的体液。

  夜,恢复了原有的宁静,窗外的虫鸣声再次回到我们的耳中,我们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互相望着,忽然同时发出一阵笑声。

               第四十七章

  第一天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了,第二天原本可以睡个懒觉赶去新郎家吃中饭的我们却因为妻子意外获得的新角色而必须早起去准备上午的抢亲环节,这个环节其实全国各地都通行,无非就是新郎为了接到心爱的新娘要经历重重磨难最终用智慧,金钱,甚至武力去打破束缚新娘的牢笼。

  新郎以及伴郎准时出现在了新娘家的楼下,新郎是个二十四五岁的憨厚小伙,几个伴郎看上去也还算正常,我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游戏才刚一开始,我的二货妻子就忘记了我置身事外的忠告,全身心投入到了堵门大业中,玩得不亦乐乎,最终在收了厚厚一叠红包后被撞开了大门。

  紧接着的游戏环节是我担心的部分,农村结婚闹伴娘由来已久,从接亲环节的各种游戏就开始了,以下情节并非我亲眼所见,只是根据妻子事后的口述整理而成。

  由于伴娘伴郎理论上都是未婚男女,所以小游戏会有一些暗含撮合之意的小暧昧,伴郎伴娘之前没有见过面,所以新郎和伴郎根本不知道妻子是个临时顶替的冒牌货,而且妻子不信任化妆师的手艺,特地早上花了两个小时自己化妆,这一番自我打扮加上统一的伴娘礼服使得她根本看不出是个已经年近三十岁的少妇,而更像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相比新娘另两位青涩的表妹伴娘,她无疑是最耀眼的,于是几位伴郎无一例外地在小游戏中与她搞些暧昧。

  其中有个传纸条的游戏,从某一个人开始嘴里叼一张纸条,下一个人用嘴从前一个人嘴里接过,为了趣味性,前一个人肯定不会轻易张口将整张纸条给对方,所以接到的纸条肯定是一张残缺的,而且经过传递只会越来越短,妻子在第一轮就被分在了六个人的队尾,毫无疑问,前一个伴郎递过来的纸条只有一厘米左右在外边,妻子去含了几次都没有含住,反而好几次触碰到那个伴郎的嘴唇,结果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的傻劲犯了,冲上去一口咬住伴郎的嘴唇将整张纸片都夺了过来,把一屋子人看得目瞪口呆。

  之后的游戏中伴郎都知道这个伴娘玩得开,于是经常捉弄她吃她豆腐,比如用嘴吸着纸片接吻,伴郎们会有意在双唇即将贴上的瞬间故意掉落纸片从而和她形成真的接吻。

  凡此种种,三个伴郎都或多或少占过她的便宜,而这个二货却还乐在其中。

  如果这些还算无伤大雅,那么真正的危机终于在晚间出现了,闹洞房是无数新娘和伴娘的梦魇,参与者可不限于伴郎,农村的规矩是只要是来吃酒的单身男性都能参加,有些人来参加婚礼的最终目的就是等着闹洞房,农村的娱乐活动相对匮乏,特别是光棍们的压力无处释放,于是闹洞房成了他们少有的发泄途径。

  据说一开始还是相对平和的,新郎新娘在围观者的起哄中做了些吃苹果吃香蕉的小游戏,但是伴娘团一个成熟妩媚,两个青涩可爱,这三个女人极大地刺激了酒足饭饱的闲汉们的雄性荷尔蒙,局势也就这么失控了。

  一开始是几个小混混对伴娘动手动脚,妻子性格中有傻萌的一面,她可以在兴奋中接受一些小暧昧,但是当一只只无耻的手真的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却爆发了,她尖叫着拼命反抗,新娘子也急了,她知道这个姐姐如果出了问题那是很难交代的,于是她抛却了斯文的外表,厉声要求丈夫制止这些所谓的朋友。

  「范传鑫!你给句话,让他们住手!」

  新郎傻愣愣地想去拉开一些人,但是很快被他们推开,妻子的反抗起到了一些效果,有些压在她身上的人开始转向另两个伴娘,妻子这边的压力开始减小,她竭力拉住即将被扒下的伴娘服,还一口咬向一只伸向她胸口的脏手。

  可是另两个小姑娘就那么幸运了,第一次做伴娘的她们毫无心理准备,她们知道会有人闹洞房,但是不知道被闹的会是她们。

  新娘抓狂了,赤着脚下床加入战团,「你们这些畜生,我妹妹还在上学呢!」

  但是不知谁说了一句,「哈哈,学生好啊,我就喜欢学生,嫩!」众人一阵哄笑,继续扒衣服。

  新娘真的急了,跳着脚的哭,新郎一次次无力的劝阻根本没人听。

  妻子眼见无数双手在两个吓呆的小女孩身上上下其手,甚至已经有人把手伸向裙下去扒她们的内裤,其中一个伴娘的上衣已经被扯下,双手牢牢护住已经被解开扣子,只剩罩杯还贴在身上的胸罩。

  妻子性格中倔强的一面爆发了,她伸脚踹开几个还在纠缠她的无赖,大吼一声道:「放开那两个孩子,你们冲我来!」

  犹如一声惊雷,犹如一个集结号,短暂的惊愕后,狼群扑向了她。

  正在外间吃喝的我根本没发现新房的动静,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冒充宾客一起去闹洞房现场,我太相信他们的承诺了。

  一开始是一个男方亲属家的孩子慌慌张张跑来说新娘子哭了,众人问他怎么回事,小屁孩说了好久才说清楚有人扒姐姐们的衣服,我一听就炸了,抄起身边一只板凳就冲了出去。

  「小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大刚扔了手里的烟头也冲了出去。

  他对这里地形比我熟,我始终是在跟着他走,拐过几个弯,我已经听到了男人的哄笑和女人的惊叫,我的心在滴血,我后悔为什么要心软答应他们让妻子做伴娘,牙齿在我嘴里被咬得咯咯直响,抄着板凳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生疼生疼的,但是我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

  大刚路熟,跑着跑着就没影了,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方向,近了,更近了,终于看到那间房间了。

  我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此时却见大刚抱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冲了出来,我一时没看清是不是妻子。

  屋里的无赖显然是受到了震慑,有人开始往外跑,新娘赤着脚追出来,指着一个人大声说:「就是他耍流氓。」

  我无暇反应,顺着新娘子手指的方向举起手里的板凳就砸了过去,那人啊呀一声被砸倒在地,我此时已经血灌瞳仁,冲上去就是一顿拳脚。

  「还有他,别让他跑了!」又是新娘的尖叫。

  我转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我暂时放开第一个被我胖揍的家伙,冲上两步一个腾越把他扑倒,黑暗中看不真切,瞄着他头部的方向砰砰就是几拳,其中一拳重重砸到地面钻心的疼。

  这时候,越来越多女方家里的青壮年冲来加入战团,此后是男方的青壮年,其中就有那些无赖的亲属和朋友,双方大声争吵着,一言不合又动上了手。

  我头脑中的血气稍微退散了一些,四处寻找妻子的身影,只见新娘正在一个角落抱着她,她的身上被盖了一层床单,我急忙扑过去。

  「哥哥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新娘哭得泣不成声。

  我没有理会,接过她的身体,我发现她在颤抖,我稍稍揭开床单想看她身上有没有伤,还好没伤,但是一看之下还是触目惊心。

  妻子蜷缩着身体不停发抖,她的伴娘服被撕坏了好几处,后背的拉链整个被撕脱了,背后的胸罩带子被扯断了,她的手牢牢按住了胸前仅存的遮挡,伴娘服的裙摆被撩到腰间,内裤已经不见了。

  我感觉血气又涌上了我的大脑,我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我不再去关注身后两群人的冲突,我怕只要多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我一把抱起妻子向外面走去,穿过走廊来到摆宴席的前屋,不明所以的人想上来查问详情,我也不管是谁家的亲属,恶狠狠地喊了一声「滚」顿时吓退了他们。

  妻子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担心她的精神状态,我现在需要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环境来安抚她,于是我把她抱上我们的车放到后座,我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老婆,老婆你说句话,你别吓我。」

  「心悦,心悦你看看我,你真的别吓我。」

  妻子慢慢睁开眼睛,像是喝醉酒一样转头看向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拍了拍她的脸,「你跟我说说话。」

  她就这么看着我,看了好久居然噗嗤笑了。

  我的心顿时放回去了,我了解妻子,她不是疯了,她没事了。

  「老公你刚才好英勇,我全都看见了。」妻子轻声说道。

  「先别说这些,你受伤没有?」

  她摇了摇头,「没受伤,就是便宜被占尽了,上下都被摸了,要是你再不来,我估计他们都要操了我了。」

               第四十八章

  我一愣,如果是在以前,妻子面对这种事不说寻死觅活,但也绝不会这么淡然处之,看来最近的经历让她对这种事看淡了很多。

  「从今往后要是有谁再让你当伴娘我先打死他!」

  「你知道吗?我刚才也好英勇,那两个姑娘都快被扒光了,我大吼一声冲我来!」

  「然后你就被扒光了。」我瞪着她。

  我们的行李都留在了姨婆家,现在车上没有换洗衣物。

  这时候老妈赶来了,一看儿媳妇披着床单披头散发躺在车后座上,一副标准的被强奸后的模样不禁急了,「怎么了怎么了?我就离开一会出这么大事,心悦你没事吧!」说着都快哭了。

  妻子摇了摇头,「妈我没事。」

  「老妈,我先带她回去了,要不一起?」

  老妈摆出一副凶悍的表情,「你先带心悦回去,我不走,我还要他们陆家人和范家人给我儿媳妇一个公道。」说着大踏步地走了回去。

  这时候我听到院子里的争吵谩骂声已经蔓延到了前屋,不知谁正在高声说着,「这婚不结了,结尼玛逼的,你们这种人家,馨月嫁到你们家还不被你们家那帮流氓亲戚活活糟蹋!」

  我不想再听,于是我就开车带着妻子回了陆家。

  「老公,大刚其实不坏,就是他把我抢出来的,而且床单也是他找的,他也没趁机占我便宜。」

  我这才想起大刚抱出的衣衫不整的女人原来就是妻子。

  「我还是那句话,跟这个人保持距离,我很不喜欢他。」

  「哦。」妻子乖巧的答道。

  回到陆家,我陪妻子洗了澡,换了衣服,她此时已经平静了很多,只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刚抱出她时的全身发抖可不是装的,她之后故作轻松的那些话只是在尽量安抚我,我像是哄女儿一样搂着她拍着她直到她入睡。

  「唉,小胖!」我刚走出房门就听见有人叫我,我一回头见是大刚从院门外走进来。

  「哦,大刚啊。」我应了一声。

  大刚走到我身边,朝我们住的厢房张望了一下问道:「你媳妇没事吧?」

  我刚想随口说没啥大事,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哼,哪个女人碰见这种事会没事?」

  「是是是,他们范家太不是人了,一定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这不你们走后两家就吵上了,馨月那两个表妹的爹妈也来了,哈哟,那叫一个热闹,明天一早叫大家去范家商量怎么处理呢。」

  「还能怎么处理?报警啊!」我听大刚的口气,两家准备坐下来谈,那就是私了,凭什么我老婆受到了伤害你们能替我决定怎么处理?

  「小胖你别急呀,这不是你们城里,有些事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反正你听我一句,一切看明天谈的结果再商量。」

  我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对了大刚,那个,刚才谢谢你了。」

  我对他还是没有好感,因为小时候的阴影,也因为昨天他在我面前流露出的对于换妻的态度,但是至少在今天这件事上,我应该表示一下我的谢意。

  「嗐,都是自家亲戚,说什么谢啊,嘿嘿,不过说回来,你小子现在挺厉害啊,那三下两下把人收拾的那叫一个服帖,看不出来你文质彬彬的手条子也挺辣呀,哈哈。」大刚说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淡淡一笑道:「男人嘛,我相信丹红要是被人欺负你也会发了疯一样保护她的,是不是?」

  大刚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说道:「行了,你去陪陪你媳妇吧,我先走了哈。」

  说着就往院外走。

  我见他走了也就点点头,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只是这一转身恰好没看见大刚也转头看向厢房的一眼,那眼神中却分明闪着一抹复杂但是又诡谲的神色。

  第二天原计划的酒席被临时取消了,改成了一个调解会,我们被集中到男方家进行善后调解,我是作为苦主代表出现的。

  由于结亲的陆家和范家分别属于两个村庄,所以调解的中间人是两个村的村干部,陆家所在村子的村支书就姓陆,与姨婆家还沾亲带故,所以自己不方便出头,派了个手下管村司法的干部出面,而范家所在村子就直接是村支书出面。

  这件事其实可大可小,闹新房闹出事在农村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年因此闹出的纠纷其实不少,但是闹到对簿公堂的几乎没有,唯一的一次例外据说发生在四五年前的邻村,那次的受害者不是新娘或者伴娘而是新郎,当时新郎的一群同学好友用油漆把新郎全身上下抹的那叫一个五彩缤纷,等闹完了又在新娘的强烈要求下帮新郎清理身上的油彩。

  结果清理时所用的居然是汽油和松香水,几个人嬉笑打闹间碰掉了房间里的烛台,结果就是新郎全身上下深度烧伤,烧伤面积超过90%,先期的抢救费用就花了十多万,后期又花了几十万度过感染期,之后还有漫长的植皮过程,全部费用超过百万毫无悬念。

  新郎家无奈将当天参与闹新房的人全部告上法庭,法院最后判决那天晚上只要进入过新房的所有宾客全部承担赔偿责任。

  一场调解会两个村的村干部出席已经算是很重视了,而一大原因就是因为受害人之一不是本地的,他们害怕我们会把事情闹大,所以今天调解的一大议程就是对我的安抚。

  昨天被我暴打的两个主犯没有出现,可能是怕被我看见我会失控从而影响调解效果。

  男方家属先表态,意思是虽说有些不愉快,但还是希望两个孩子的婚礼继续,毕竟他们是无辜的,新娘子陆馨月一直在抽泣,新郎范传鑫傻乎乎的不知道哄一下新婚妻子,只是在一边发呆,看得我直摇头。

  女方家属的表态一开始就比较强硬,提出赔偿三个伴娘每人三万块钱,由男方先行垫付,再自行去找肇事者追赔,这一点其实事先也得到了中间人的点头认可。而男方为了息事宁人不至于影响儿子结婚,一分都没有还价,全盘接受了赔偿九万元的方案。

  其实我内心是不愿意私了的,但是被我的表舅,也就是新娘的父亲告知如果报警我会被追究打人的责任,如果那两个被我打了的混蛋碰巧还受了点伤,最严重的情况我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这会对我今后的事业造成影响,而且本地人在本地警方多少有些关系,结果可能最终会对我们不利。

  其实为了保护妻子就算是杀人我都不会犹豫,但是我尽到了责任之后会接受我应有的惩罚,可是我的妻子和母亲却会因此陷入无尽的悲伤中,这何尝不是对毫无过错的她们的惩罚,想到事后的种种麻烦,我算是咬着牙忍了。

  眼见我没有意见,在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胖女人却跳了出来,指着我骂道:「那他把我弟打伤了怎么说?他们是拿到钱了,那我们呢?我要他赔医药费,不然还是报警。」

  这句不知好歹的话把两个充当中间人的村干部气得脸都绿了,我一听就火气上头了,还没等村干部发话,啪的一声把桌上的茶杯都拍倒了,「要报警是吧?

  好啊,我怕你报警?我怕你不报!老子打的就是那混蛋,你现在就去报警,老子最多拘留几天赔几千块钱,你们这帮王八蛋猥亵妇女三到七年一个都跑不了!」

  两个村干部脸色又一下子转白了,这不就是他们最担心的情况吗?如果此时我一掀桌子,一拍两散把事情闹大,他们也要跟着遭殃。

  范家村子的村支书也是一拍桌子,声音气势一点不比我之前那下弱,指着胖女人就开始骂:「老胡家的丫头你他妈扯什么淡,啊?!你弟弟做那些破事没打死都是人家客气的,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不想那混蛋小子去坐牢就给我老实坐下!」

  村支书的话等于从侧面印证了我所说的并非只是恐吓之词,我被身边的陆家人好言相劝,连拉带拽坐下了,那胖女人似乎被我说的话吓住了,再加上被自己村的支书训斥了一顿也清楚了状况,乌里马里的在旁人的劝说下也坐下了。

  关于这次冲突的核心事件的处理就这么结束了,我们明天会带着三万块钱走人,这件事就此不提,随后双方就开始了对别的事情的拉锯一般的讨价还价,包括男方彩礼和女方嫁妆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发生变化,酒席要不要继续办下去等等,而这些都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了。

  我厌恶地看着在场这些人,在他们眼里一切都是可以物化的,我无心再听,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范家。

  我今天是跟着陆家人坐大车过来的所以没开车,好在两家直线距离也就两三公里,走个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陆家有老妈陪着妻子我不担心,我边走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四十九章

  按原计划应该今天下午就走的,但是现在看情况肯定走不了了,我们商量好无论是否拿到钱我们都会在明天上午离开,还好本来就多请了一天假,原本是想着今天下午开车可能要夜里才能到家,这样第二天还能缓一天,现在看来只能先预支这一天休息了,正想着心事,背后有人叫我。

  「小胖,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头一看是丹红,我皱了皱眉,经过那天的对话我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丹红姐,什么事?」

  丹红走到我面前,「哦,没事,就是没想到在这见到你。」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不喜欢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于是生硬地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

  「唉,小胖。」

  又来了,我压抑了一上午的火气被挑起来了,怒气冲冲的转身对她吼道:「我说你们夫妻俩除了换人做爱操逼就没别的事可干了是吧?!」说完这粗鲁的话我被自己都吓了一跳。

  丹红被我吓到了,睁大眼睛看着我,嗫嚅着不敢说话,我盯着她看,发现今天的她感觉不太一样,浓妆卸了,口红擦了,衣服也没那天穿的那么肉味十足,头发也梳得更自然了,总之恢复到了她该有的颜值,原来还是个挺耐看的女人。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那个,你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这次我真的有事,不是那事。」她低着头轻声说道。

  「你不是碰巧遇见我,你是在这里等我。」我转身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眼神躲着我,「那个,那个,你上次说的上海找活的事能帮我吗?」

  「能帮我一定帮,问题是你自己昨天也说了,大刚能让你走嘛?」

  丹红眼里忽然滴下一滴泪,「那畜生,我早就不想跟他过了。」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我原本以为这对夫妻是一丘之貉,她至少也是从犯,可是现在她的这番话却让我动容,既然妻子有老妈陪,我又是比预计时间提前溜出来的,于是我决定探寻一下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内心,我们找了条路边走边说。

  「我跟大刚结婚六年了,他小时候调皮,还欺负过你,但是结婚后一段时间他却很上进,跟村里贷了款做买卖,钱赚得不多但是我们小日子过得还是可以的,可就大概在三年前,他变了,有一天他回家就要带我出门,说让我陪一个客户睡觉,客户睡了我就会把业务给他。」

  「你答应了?」

  丹红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不答应,可是他求我说那是一笔大生意,如果拿下了我们至少那一两年就衣食无忧了,我当时想着我是他的妻子,应该帮他分担一些压力,所以就……」

  「这就是你的第一次?」

  丹红点了点头,「那次他赚了钱很开心,他开心我也开心,我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妻子该做的事,这事渐渐也就忘了。也就在一个月后,他又要让我陪人家睡,这次不是为了什么生意,只是因为他想睡那个老板的小三,我不同意,他就打我骂我,那是我们结婚后他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我很害怕只好去了,可谁知他从此之后就像上瘾了一样,三天两头带我去换别人的老婆,小三甚至姐妹。

  我觉得自己变得跟个妓女一样。」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那天,你看到我的时候就是刚和人家换好回来,我坐在车后座上就觉得自己就像个港台电影里的应召女郎,而我这个丈夫就是个拉皮条的,不同的是我卖淫不收钱,只是让我丈夫去玩别的女人。」

  我终于明白她那天为什么那副鬼样子。

  她继续说道:「我看到你就记起你是谁了,我看见你对你妻子说话的态度,眼神,我真是羡慕极了,大刚跟我说要说服你换妻,我一开始还挺开心的,觉得和你这样的好男人做一次也挺好的,可是你却拒绝了我,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了。

  我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听了你昨天的话我觉得是时候决定了,我就是要离开那个畜生。」

  「可是你觉得他会放你走吗?」

  丹红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

  「那你有办法让他放你走吗?」

  丹红此时却坚决的点了点头。

  我有些意外,「哦?难道你有什么他的把柄吗?」

  丹红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他最近两年的生意其实不太干净,经常和福建广东那些人贩水货,这个优盘里有他和那边的交易记录,他一直以为我除了上网聊天不懂电脑,所以一直没发现我在整理他的材料。」

  「你中专学的是计算机你却没告诉他?」我愕然道。

  「嗯。」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没得罪我,我为什么要帮他的女人离开他呢?给我个理由。」

  丹红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是迅即思索着理由,「他,他那天想动弟妹的脑筋。」

  我摇了摇头,「但是他并没有得逞,而且昨天还是他先把心悦救出来的。」

  丹红苦笑一声,「这家伙就是条毒蛇,表面看着与人为善,其实……哼哼。」

  「你是在这村子里长大的,我只是个在小时候和你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想过求助别人却要在今天找到我?」

  丹红深深看了我一眼,「因为我相信小胖你是个好人,你和这村里的男人都不一样,你不会忍心看着一个想过正常生活的女人继续这么自我毁灭的。」

  回到陆家,妻子和老妈正在房间里嗑瓜子聊天,看样子妻子已经无碍了,她最近的自我修复能力真是惊人,我简单说了上午的谈判结果,老妈表示放过那几个混蛋固然不甘心,但这也不失是一个能接受的结果了。

  妻子也是担心我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见我平平安安回来也是放下了心,至于赔不赔偿的她倒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她还陶醉在昨天自己舍己为人的侠女行为中呢。

  而我呢,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哪个侠女救人是把自己搭进去作为代价的?」

  下午,陆家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范家已经向银行预约了九万元现金,明天上午可以给到手中,事情暂时尘埃落定,没有结束的婚宴是没有必要再继续了,所以当晚陆家几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看到没,那个就是陆家老大媳妇。」老妈轻声对我说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邻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老太身体看上去挺硬朗,只是身体胖得实在不像样,估计得有二百斤以上。

  「就是被你撞见和公公的那个?」我惊讶的问道。

  老妈点了点头,「年轻时漂亮着呢,据说前几年得肾病了,都是肿的。」

  我再一看,老太的眉眼果然依稀能看出年轻时有些姿色。

  「再看那个,就是当年我为你出头差点跟她撕起来的那个。」

  「你说大刚妈?」

  大刚妈和老妈差不多年纪,但是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而且那一脸尖酸刻薄相实在让人生不出任何好感。

  我正想跟老妈再说些什么,大刚大着舌头出现在面前。

  「弟妹,昨天哥好歹救你出来,你怎么的得跟哥喝一杯吧。」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昨天确实是他第一个冲进去救出了妻子,我也对他表示了感谢,我实在想不出理由替妻子拒绝,只能在妻子递过征询的眼神时微微点了点头。

  妻子拿起酒杯慢慢站了起来,对着大刚礼貌地嫣然一笑,柔声说道:「谢谢大刚哥了,我不太能喝,就喝一点吧。」

  「哎!什么话?这是啤酒,跟水一样,有啥不行的,给她满上!」大刚向坐在身边的丹红命令道。

  丹红瞥了他一眼,慢慢站起身,拿起啤酒瓶就帮妻子倒了一杯,只是倒得速度有点快,那一杯啤酒却有一半是泡沫。倒完还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大刚牛眼一瞪,「你个傻逼娘们,倒点酒都不会。」

  丹红不再像之前看到丈夫那么唯唯诺诺,听见丈夫骂她,她居然白了大刚一眼就转头不再理他。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因为丈夫向别的女人献媚而吃醋的妻子。

  妻子该精明的时候绝对不傻,她快速拿起那杯大半都不到的啤酒,和颜悦色地说道:「哎呀,大刚哥你别怪丹红姐了,这不是正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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