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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难平(换妻之心路)(第一、二部完) - 18,3

[db:作者] 2025-08-08 15:45 5hhhhh 5860 ℃

  楼净见我面色不善有些尴尬。

  「对了,我想见见心悦,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问道。

  楼净面露难色,「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见我面露疑色,她还补充了一句,「真的,我不骗你,我们偶尔见面都是在外面,我试探过她几次,但她就是不告诉我住处。」

  「那你约她出来,我和她见面。」

  「建豪,你别逼我了,你也别逼她,我是真心把你们当朋友的,如果我骗她就失去她的信任了,我也不想骗你。」

  我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你是说心悦最近做的都是无性的单女?」

  楼净点了点头,「所有的单女视频都是她自己录的然后发给我的,不会错的。」

  楼净透露出的信息似乎显示心悦的心境在某段时间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万幸的是,这种变化似乎让她往好的方向在发展,我最担心的就是她在性爱的泥潭中无法自拔,而且身边缺少一个约束她规范她行为的人,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一群希望在她的沉沦中吃一口肉喝一口汤的饿狼。

  陆大刚消失之后,心悦的身边没有再次出现一个控制她的人,似乎幕后黑手对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所以采取了放任的手段,但是一旦心悦恢复正常,不再沉迷于性爱,幕后黑手还会允许她这么逍遥吗?难道只有沉沦才是她的护身符吗?

  透过楼净我了解了心悦的生活曲线,但是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我觉得为了决定下一步的动作,我有必要了解一下她目前的真实状况,我脑筋一转想到一个方案,但是这个方案让我自己先是眉头一皱,有必要这么狠吗?

  当天下午,我约了一个人出来见面。

  「陆哥,你找我什么事?我不能离岗太久的。」

  公司本部大楼楼下,一个化着职业妆,面容姣好的女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面前。

  「Nancy,你是不是认识施小姐的前男友左瀚?」我开门见山的问出了问题。

  Nancy呆了一下,「呃~~我,不……怎么认识。」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什么叫不怎么认识?到底认不认识?」

  我一串绕口令似的连珠炮砸得她有点晕。

  「我……」

  「爽快点,认识的话就把他电话给我。」我有些不耐烦了。

  Nancy犹豫着掏出手机,将一个号码发给了我。

  我看了她一眼,放缓了自己的语气,「对了,Nancy,我还不知道你本名呢。」

  「哦,我叫时雪艳,你叫我小雪吧。」

  「小雪,男人的颜值不能当饭吃的,这种人离他远点,哥哥是为了你好,去吧。」

  当天晚上,我和梦芸找了个借口说约了人吃饭晚点回家,其实也不算是个借口吧,我真的约了人,只是这个人不能和她明说而已。

  这是一间美式汉堡餐厅,不同于国人熟悉的两大快餐连锁,这里的异域风情加上极为正宗的当地饮食,吸引了不少生活在魔都的老美来品尝家乡风味,不少都市男女也喜欢来这里点上一些小吃和啤酒谈情说爱,我选择了一张能看清大门的桌子,桌上是一些吃得差不多的特色垃圾食品。

  我看了看窗外,正看见一辆车缓缓停在了街边停车场,车上下来一人直奔餐厅而来,大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个帅气的男人,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迈着骚气的步伐向店内走来,所经之处,只要是女人,不管中的还是外的都会将目光投注向他,而他似乎也早已经习惯了被女人在身后留着口水默默注视,只会在经过他看得上眼的美女时才向对方露出自己迷人的微笑。

               第90-93章

  「帅哥,怎么不往我这边看一下呢?」我在他经过我的桌子是,笑容可掬地叫住了他。

  左瀚被我的话语吸引转头看向我,等看清是我的时候不禁呆住了。

  「是你?!」

  我有些骚包的点了点头,他似乎一下醒悟过来。

  「约我的人是你?」

  我再次点了点头,样子还是很骚包。

  「操!老子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嗐嗐嗐,注意风度,这里美女很多,别丢了你左公子的范,坐下来我们谈个生意。」我微笑着说道。

  「哼!生意,什么生意?」

  「当然是赚钱的生意。」我还是一脸笑意。

  「哈。」左瀚打了个哈哈,但还是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一股很好闻的古龙水的香味沁入我的鼻腔,「跟我谈生意?别以为傍上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就进了上流社会了,跟我比你还嫩着呢,你能跟我谈多大的生意?」

  「是是是,我就是一打工的,怎么能跟你左公子比呢。」

  左瀚被我刻意放低的姿态弄得有些漂,嗤笑着白了我一眼把头转向一边。

  「实话告诉你,我虽说离开梦芸了,但是小爷我的日子可不难过,哭着喊着给我送豪车送别墅的女人排着队呢。」

  「那是,左公子可是Bba都不看在眼里的人啊。」

  「切,门口那辆奥迪是梦芸送你的吧?」

  「哦?你怎么知道?」

  「哈,我也是跟她一起睡了好久的人了,她身边有些什么我还不知道?那块牌照我认识,我还以为是哪个熟人在这儿呢,原来是你。」

  我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你这人也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梦芸的身价你就问她要辆奥迪?

  这种几十万的破车是人开的吗?她那么疼你,怎么也得要辆911不是?你看我,虽说和梦芸分了,但是豪车换着开,这才是生活啊。」

  「是是是,所以左公子来市区开个不是人开的卡罗拉是为了节能减排,如此心系环保真是时代楷模啊。」

  左瀚被我点破,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姓陆的,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当初拆散我和梦芸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吧?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还跟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离婚,啧啧,你可比我狠多了。」

  我淡淡一笑,「有些事是你这样的人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既然想不明白就省点力气别瞎猜了,就算没有我,你以为就能和梦芸长相厮守了?」

  「哼。」左瀚冷笑一声,「要是没有你,我说不定早就和梦芸谈婚论嫁,做施家的乘龙快婿了。」

  我摇了摇头,「你自己傻,你就觉得梦芸和你一样傻是吗?好吧,就算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打折到你这样的程度,你以为她老爹和小妈这两个人精是摆着看的?」

  左瀚刚想反驳就被我打断,「他们是知道梦芸的逆反脾气才暂时由着她胡来,如果梦芸一直被你蒙在鼓里直到谈婚论嫁的话,哼哼。」我适时地冷笑一声。

  左瀚被我吓得一个激灵,「你……哼哼什么?」

  「施老板和刘总监两个人看不出你是什么货色?他们会让宝贝女儿吊死在你这颗歪脖树上?到时候什么结局我猜都猜得出来,要么给你一笔钱你主动消失,如果你不识好歹想着做施家的接班人,那这笔钱就会给那个让你被动消失的人,懂了吗?」

  我森然的语气和阴鸷的表情显然吓到他了,他居然缩了缩脖子不再和我顶嘴。

  「所以说。」我端起半杯可乐喝了一口,「从某种程度来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对。」

  「你……你少吓唬我,你的意思是你就能和梦芸长相厮守了?梦芸也就是想换个口味才和你在一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你是有钱?有才?还是有貌?」

  左瀚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活好吧。」

  噗~~左瀚很没风度的将喝到嘴里的一口饮料喷出老远,引得隔壁桌的美女一声惊叫。

  「姓陆的,我发现我没那么讨厌你了,你这不要脸跟我有的一拼啊,说吧,什么事找我帮忙?」

  我失笑道:「喂,你自我感觉太好了点吧,我找你帮忙?」

  「不是吗?」

  我想了想,「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好蛆用在烂肉上,这么说的话算是吧。」

  噗~~又是一口,如此没有风度,即便帅得不像样如左瀚一般也让美女皱起了眉头。

  左瀚抹了抹嘴,「说吧,做什么事?开多少价?太难的我不一定接。」

  「不难,对你来说一点不难,就是干你的老本行,勾引女人。」

  这次左瀚学乖了,没有在我说话的时候再喝饮料,但是咽唾沫的时候又被呛得咳嗽不止。

  他抚着胸口艰涩地问道:「勾引谁?」

  「我的前妻陈心悦。」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操,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见我不说话,他的双眼忽的冒出兴奋的光芒,「我知道了,她来缠着你求复合,所以你想弄点她乱搞的证据彻底甩掉她!」

  我翻了他个白眼,「什么原因你不用猜,你照做就行了,能不能接?」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这么有味道的女人,搞了还有钱拿干嘛不接。」

  我看着他一脸猥琐的样子心里直打鼓,想着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会不会太冒险。

  「对了,你出多少钱?」他两眼放光的问道。

  「你开个价。」我很潇洒地向他摊了摊手。

  他认真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掌,「五万块。」

  「两万,爱干不干。」我说道。

  「你他妈都定好价了还让我开价,你耍我?!」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那你是干还是不干?」

  左瀚狠狠瞪了我一眼,「干!」

  我从包里摸出一叠钱扔到他的面前,「一万块定金,你数数。」

  左瀚像是看见肉骨头的狗一样一把夺了过去,这叠钱在桌面上的停留时间还不足一秒,他用手指刮了一遍。

  「不用数了。」说着就揣进口袋。

  「记住,事成之后还来这里碰头,我给你剩下的一万,如果……」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咬了咬牙说了下去,「如果你能拍到你们那个的视频,我再加你一万。」

  「拿来。」他伸出一只手。

  「什么?」我诧异道。

  「地址啊,否则我上哪儿去找她?」

  「我没有地址,什么都我替你准备了我还出那么多钱干嘛?自己想办法。」

  「我靠!那你总得给我个方位吧!」

  我想起楼净说过她们曾经两次在同一家茶餐厅见过面,我猜想心悦的生活或是工作的地方多数在那里附近,于是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左瀚,由于他要采取的方法是守株待兔,所以我们约定的任务完成时间是一周,七天后的今天仍然在餐厅见面。

  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忐忑的等待中,我甚至有些后悔我的决定,我觉得我做的有些莽撞,有些荒唐。

  左瀚是个帅气的男人,帅到令人发指的那种,而心悦是个沉迷性爱的女人,沉迷到让我心痛的那种,这两人一个收了我的钱肯定会卖力勾引,一个最近又是生冷不忌,他们凑在一起不勾起天雷地火才是一件怪事,而我希望得到什么呢?

  花三万块钱买一段心悦的性爱视频?可我明明已经有了一堆不花钱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公司人事调整了,总公司直接发文通知梦芸调任文旅公司总经理,而我被提拔为总经理助理,简单来说就是梦芸代替了原先那位几乎没见过的总经理的职务,而我则坐上了梦芸原来的位置,这个职位名义上是助理,实际上我成了实际运作整个文旅公司的那个人,而我的年薪也从梦芸挖我做运营主管时的税前25万变成了60万,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怕不是半夜都会让我笑醒,可是如今的我才被施总经理送了一辆将近两百万的豪车,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了。

  这个变化固然是因为我和梦芸成了一对,施老板认为我们实在不适合再在一个办公室里一起工作,但我相信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推动,那就是刘荻娜,我和梦芸在一起之后我们就没有私底下再见过面,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在背地里把我往前推。

  就在我焦虑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是左瀚打来的,而是我高中时的死党苏展。

  「咪咪兄,好久不见了,有空出来吃个饭聚一聚不?」

  「哈,是你个偷袈裟的,怎么?回上海了?」

  苏展,我,门国宇以及另一位同学是高中时期的好兄弟,因为我们四人各有一个动物类的外号,所以江湖人称「畜生帮」,苏展是当时人人羡慕的富二代,当然不是我们现在所指的那种挥金如土的富二代,只是在大家父母都是普通职工的年代,他的父母早早下海经商开了一家房产中介的夫妻老婆店,在我们眼里是奢侈品的手办,游戏机之类的男孩玩具在他家里是应有尽有,由于他从小生得五大三粗且有点黑,所以得了个黑熊怪的绰号,高考他没考好,最后勉强上了个外地的三本,据说后来在父母的介绍下娶了个当地小老板家的女儿就留了下来。

  「哈哈,这不快过年了,带老婆回来看看父母顺便买点年货。」

  好兄弟见面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们当天晚上就约了个火锅边吃边聊。

  「兄弟,异地生活怎么样啊?」我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

  「异什么地啊,现在到处是高速,想回来也就开车两小时的事。」

  「哼,你还好意思说两小时?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开两小时回来找我们啊。」

  「哈哈,真不是一回来就找你了吗。」

  「我看你又胖了不少,日子挺悠闲吧。」

  「嘿嘿,还好还好,替老丈人的公司帮帮忙,老婆在家里带带一儿一女,生活还过得去,你呢?」

  「哟,儿女成双啊,呵呵,我就不如你了。」我说着喝了一口酒,「刚离婚,现在还在开始一段新感情。」

  苏展微微点了点头,「从你的朋友圈里就看出些蛛丝马迹来,不过有新的开始还是好事,来,干一杯。」

  我们碰了一下杯,各自仰脖干掉一杯啤酒。

  「对了,你现在哪里高就啊?还是旅游行业吗?」

  「是啊,我现在在一家旅游电商工作,是总公司收购的国外品牌在国内运营。」

  「手笔挺大啊,什么公司?」

  「力恒集团。」

  「哇!大企业啊!我老丈人开的五金厂接的就是力恒的单子,有些年了。」

  「哦?那赚的还可以吧?」

  「唉,前几年是不错,大公司指头缝松一松就够我们吃饱了,每年光是力恒的订单至少能有一两百万的利润,现在不好做啊,大概前年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家公司说是以后做力恒的生意必须经过他们,被他们这一剥就是一半的利润,据说负责人通着力恒里面的高层,敢怒不敢言啊。」

  「这事……我说不定能帮帮忙。」

  「你能帮?」

  「我不能。」我摇摇头,「但我认识的人里有人能。不敢说解决,至少能让你们日子比现在好过不少。」

  苏展定定地看了我好久,噗嗤一笑,「你别逗了,你也就是个打工的,还能认识力恒的高层?咱们好好叙旧不吹牛哈。」

  我笑了笑,「我女朋友就是力恒的大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吹牛?你回去之前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叫上她,你叫上你老婆,然后你回去之后就能跟那个什么公司的负责人说,这次去上海和施梦芸小姐吃了个饭,看他们对你的态度会不会变。」

  苏展嘴巴大张,神情痴傻地看着我,直到嘴角的口水快要溢出了才回过神来,「我去!我这无意中居然解决了个大问题啊!对了,施小姐喜欢吃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在上海最好的饭店安排的妥妥当当,我……」

  我笑着伸手制止了他,「行了行了,咱们就别来虚的了,她没那么矫情。」

  经过这个小插曲,苏展对我的态度反而没了一开始的亲热和从容,变得有些拘谨和讨好,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板着脸纠正了几次才总算扳回来。

  「呃~~建豪,其实这次除了跟你叙旧我还有别的事。」

  「呵呵,那就一起说了,我就不相信比你家里生意的事还大。」

  「这个……」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再这么娘娘腔的我把刚才的话都收回了!」

  「别别别,其实不是我的事,我是受人所托。」

  「受谁所托?」我感到有些奇怪。

  「是我。」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我没有回头,而是慢慢挺直身体,用一种慑人的目光看向苏展,虎背熊腰的他被我看得缩了缩脖子。

  「好你个苏熊,我把你当好兄弟,你给我设鸿门宴是不是?」我说着拿起外套就要起身走人。

  门国宇像只护雏的母鸡一样张开上臂用他瘦弱的身躯挡在我的面前。

  「建豪建豪,别怪苏展,我知道如果是我约你你肯定不会来的,所以是我求着他的。」

  「是啊建豪,都是好兄弟,有啥事说清楚就行了。」苏展也在一边帮腔。

  我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说清楚?这事怎么说清楚?他有没有跟你说清楚?」

  「唉,男人之间嘛,有什么事说不清楚的?」

  「是吗?他在我家睡我老婆才让我离的婚,这事说得清楚吗?!」

  「哎呀,这事不就……什么?!」原本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的苏展梗着脖子,用一双牛眼瞪向门国宇,「你他妈的干的这是人事吗?!」说着一个熊掌拍向门国宇的后颈,把他打得惨叫一声,两人一个打一个躲,在面积狭小的包间内闪转腾挪好不热闹,可我却渐渐从两个人的动作里看出些异样。

  「够了你们!别演戏了!」我大吼一声,两人同时停住动作,我伸手一指门国宇,「你要跟我谈是吗?行!」我再一指苏展,「你先出去!」

  苏展见我态度松动,连忙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走出门去,顺便把以为包房内打架,进来询问情况的饭店领班一起架了出去。

  我看向门国宇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愤怒,他不敢直视我,我不开口他也不敢坐下,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啤酒,一口气喝下,再重重地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平复了心情。

  门国宇见状壮起胆子坐到我的对面,替我又倒上一杯才慢慢开了口。

  「建豪,我……我也离婚了。」

  我稍许有些意外,但随即冷笑道:「哼,你们离婚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门国宇摇了摇头,「是我自作孽。」

  「你他妈知道就好,明雪嫁到你们家,你妈不待见她,你也不爱护她,要不是为了女儿她还能跟你过到现在?这下好了吧,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个孩子,这就是你这个大男人留给她们母女两的生活?」

  门国宇有摇了摇头,轻声道:「苗苗现在跟着我过。」

  我又是一怔,「什么?她在乎的只有这个女儿了,你还要和她争?!你和你妈不都是不喜欢这孩子吗?」

  他苦笑一声,「是她不要孩子的。」

  这句话让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口口声声维护的赵明雪,哪怕我们已经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其实在我心里她就是个路人,她的存在与否我其实根本不关心,因为我才想到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她了,照理说我们在一个园区上班,就算不在一幢办公楼,但是邂逅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这几个月我们没有联系过彼此,但是居然连面都没见过就不太正常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你们什么时候离的婚?」

  「也就比你们晚几天吧。」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离的婚?」

  「是明雪告诉我的。」

  「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可能离开上海了吧。」

  我脑袋有点乱,我们两人的相识是个巧合,之后由于张维奕的事情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就发生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再之后我居然就把这人给忘了,直到现在这人居然消失了,关于她的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被我忽略了。

  「野狗。」

  「啊?」门国宇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说话,有些受宠若惊。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老婆有事的?」

  「是她自己无意中说出来的,她说我根本不关心她,还没有闺蜜的老公关心她,我就追问说的是不是你,她说漏嘴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真的是说漏嘴的吗?

  「她有没有告诉你第一次是她主动,而且我们根本没做那事?」

  门国宇摇摇头,「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否则也不会把个好好的家庭经营成这样。」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你是不是赌得很厉害?」

  他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以前挣了些钱就飘了,认识她之后也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直到结婚才发现我那些钱根本经不起折腾,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结婚的时候我骗了她,说我的钱是花的差不多了,但是家里有好几套房,每个月收租就几万块,就这么把她骗来了上海。」

  门国宇一口将杯子喝干,继续说道:「来上海的时候她肚子已经大了,知道我骗了她就想把孩子打掉,那时候哪里还能打得了,她跟我闹了好久,我妈都几乎给她跪下了才算是把孩子保住,那年世界杯,她跟我说谁谁谁赌球赚了很多钱,让我也试试,我那时候……」

  「你等一下。」我打断他,「是她让你去赌球的?」

  门国宇苦笑一声,「她是不是说我吵着要去赌的?」

  我沉默了。

  「我那时候人很颓废,确实沾了点赌博,但是玩得不大,直到那次,我什么都输没了。」

  「那我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我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咬着牙问道。

  门国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没有拦着他。

  「那几天心情很不好,女儿病情加重送医院,东拼西凑才交了住院费,回去的路上公司的车还被我蹭了,因为是公车私用不能走保险,修车得我自己来,我一个月工资就交代进去了,回到家她又拿和你的事来刺激我,说我没本事,不像个男人,还说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陈心悦怎么怎么的,我……」

  他又狠狠灌了一杯酒,「我那天脑子一热就去你家了,陈心悦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就把我迎进门,我那时候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就是个怂货,来之前想着要怎么样,但是真见到她了我啥胆量都没了。」

  「结果是她告诉你我出差去了,主动和你上的床是吗?」我平静地问道。

  「你……你相信我了?真的!我当时都准备走了,结果陈心悦说……」

  「行了野狗。」我伸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别说了,我们就是两个被女人骗了的傻男人,走一个。」

  我举起酒杯,门国宇连忙捧起他面前的酒杯,叮的一声脆响,犹如天籁一般瞬间挥散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切恩怨。

  「苗苗看病还差钱吗?」我问道。

  「没事,我能行,再说还有我妈帮着呢。」

  「别硬撑,我手头宽裕些,要是缺钱说一声就行,如果你拉不下脸,反正我还没孩子,让她认我做干爹吧。」

  门国宇偷偷擦了擦眼角,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一下,转头冲门口喊道:「大狗熊进来吧,站门口偷听你累不累啊?」

  ……

  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野狗有什么交集,我恨这个貌似倔强实则怂包的男人在我的这场离婚大戏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丑角,可是没想到这顿饭却意外地化解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他提供的信息居然和我之前所认知的差距如此之大。

  赵明雪由此在我心中的形象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之前的她是一个忍受家人白眼,独自负担家庭重担的倔强的贤妻良母,但是她的初始形象的崩塌使我必须重新评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并没有完全相信野狗的说辞,我必须亲自证实一些消息的可靠性,就在我准备以赵明雪为线头理清整团乱麻的时候,我居然提早两天接到了左瀚要求见面的电话,我不得不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我布置的荒唐任务上。

  我还是提前到达坐在了原先的座位上,只是这次的我没有了上次的从容,我感觉我的心跳得厉害,尤其是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推开大门走向我的时候。

  我努力维持我的平静,冲左瀚礼貌地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随后就努力观察他的表情。

  「任务完成了?」我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

  可是左瀚这家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也在观察我的表情,说实话,被这么个我认为比我蠢,而且蠢得多的男人窥伺内心让我很不舒服。

  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嗯,这几天我们约了两次。」

  「两次?!」

  他低头拈起一根我吃剩下的薯条,蘸了蘸酱汁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你这么做的原因不是我猜的那样吧?」他口齿不清地问道。

  「你管我什么原因,你拿钱办事就是了。」我心里已经急得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但还是装的气定神闲的样子。

  「你猜的不错,她确实经常去哪里吃饭,我第二天就逮到她了,她样子变得挺多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然……然后呢?」

  「然后?我约她去喝酒咯。」

  「她答应了?」

  「昂!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什么魅力。」

  我心中一阵苦笑,虽说结局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但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受。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让我一句句问?」我已经渐渐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左瀚看我的样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之前他就是在逗我,而现在目的达成了,于是他接着说了下去。

  「她刚看见我还挺意外的,但是没我想的反应那么大,总之整个人的状态挺平静的,我说吃好饭找个地方喝酒,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说着他又吃了点薯条,「哎呀,有点渴,帮我买杯饮料吧,谢谢啦。」

  「你等着。」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他喝着我买的饮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的计划呢,就是先带她去喝酒,然后再看借着酒劲能不能发生点什么,你女人比船上那时候可是老练多了,她明知道我的目的还是跟我去了,我的女人和她的男人走到一起了,我们俩就自然有了话题,我们边喝边聊,我试探着对她搂搂抱抱她也不是很反感,后来我们出了酒吧,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我把她拉了进去按在墙上亲她,摸她。」

  我听着他言语直白的叙述,心情却慢慢变得平静了下来,就像初次看到她的激情视频那样,我知道,她还是那个她。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左瀚的叙述却忽然起了个转折,「她都被我弄得有反应了,当我提出去开房或者去她家,却被她拒绝了。」

  「什么?」我本来已如一潭死水的心情又活了过来。

  「她拒绝我了。」

  「那……既然拒绝了,为什么还有第二次?」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了。

  「第二次是她约我的,她跟我聊了些你们离婚后的事,比如她的心境变化什么的,不怕你笑话,我自认游历花海数十……啊不是,十数年,从十八到八十就没有我左瀚搞不定的女人,但是那天我他妈的就鬼使神差地做了柳下惠,第一次我至少还吻了她,全身上下差不多也摸遍了,第二次我愣是连手也没碰过她的。」

  我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惊讶,我知道左瀚的颜值对于女人的杀伤力,但是如此渴望性爱的心悦居然拒绝了他。

  「她……你为什么觉得第二次这么奇怪?」我问道。

  左瀚耸了耸肩,「我也说不上来,我就觉得每次我要把话题往那上面去引的时候就会被她岔开。」

  「就这么简单?」

  「唉,跟你说了我说不上来,总之我办砸了,拍视频那一万奖励肯定是没了,余款一万你看着给吧。」左瀚换上了一股沮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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