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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罪人的汉尼拔们,3

[db:作者] 2025-08-08 15:46 5hhhhh 1340 ℃

N区是最好的地方,物价便宜,生活方便,人们也热情。虽然是城里却没有那样多拘谨,各种手续都很方便,租房打工都不必面对刨根问底从你之前住哪到你亲朋好友姓是名谁电话号码与住址几何都要挖出来的房东和HR。

N区是最坏的地方,自愿与非自愿的消失每天都在这里重复,细菌横生的温床和无法见光的人们在这里相互滋养着,无数出于各自原因想要抹消【自己】的人最后都会来到这里。

反正大家都会下地狱吧?

搬来第二个月,某个上午十点,刚睡醒的鸿上了见有些后悔了。N区确实是藏匿着他目标的地方,他确实能有更多机会追踪对方,但周围其他居民的作息实在是犯冲。这里昼伏夜出甚至是一种主流,甚至不得不比在其他地方更加小心行事了,比如隔壁住的陪酒女是个蠢货,被牛郎榨干了存款后当垃圾一样扔掉,又为了夺回对方的视线又拼了命地做事拼了命地“上贡”,在了见搬来短短两个月里这个剧情已经重复了好几轮。实际上他没有听人家墙角的爱好,这所公寓也意外地隔音还行。

但什么隔音也挡不住她在阳台鬼哭狼嚎或者吐在公共走廊上然后就醉死在秽物里胡言乱语到天明。

在整个太阳底下这也不是什么很新的事。

路过了一下楼下的居酒屋,摆在箱子里的泔水桶已经空了,应该是昨晚关门后倒掉了吧。公寓楼下的垃圾箱也是。他是无所谓自己丢的那些“泔水”是和泔水一样被收走了还是被当厨余垃圾,还是说被那些流浪汉翻垃圾拿走吃掉了的,精心烹饪过之后并不会有什么破绽,连手术室里灭活回植时煮人骨的气味和炖豚骨拉面高汤的味道也没差。

那么家庭厨房里出来的也自然没差。

并不是在食人这件事上有什么心理上不能接受的障碍,只是单纯地不太好吃罢了。现代的食品工业从屠宰到冷鲜处理再到餐桌,早就养刁了人们的胃,这一套流程实在不是他一个普通大学生用有限的时间可以在公寓里简单复刻出来的。

除此之外食人也伴随着罹患库鲁病的风险,即使舍弃肝脏和脑部也不能大意。毕竟这种病症发展到末期,其症状是了见不太能接受的一种“不体面”的死法。

但烹饪是了见的一种比较普世价值观下的健康的兴趣,即使自己不怎么吃,也没有投喂对象,那也不是不能用来练练手,毕竟这些肉块在它们还可称为“他们”时就被用来做了另一种“练手”。

“呃……”了见盯着冰柜中陈列的打折冷鲜肉,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那冒失鬼还是个孩子,声音听起来倒是应该已经度过了变声期。再仔细一看,他并不矮,只是太瘦弱单薄了,身形有些佝偻,了见心里比划了一下,这孩子站直应该并不比自己矮多少。

最近在节能的号召下,许多商店都减少了不必要的照明,这家也不例外,甚至有些过于昏暗了,仅仅开着冷柜的一点照明,是为了修饰肉类品相的带着些红色的光。这冷柜的年纪没准够当了见的爷爷,垂死一般不规律地闪着。

了见这才注意到少年在这样昏暗的室内也戴着墨镜,兜帽拉得很低。虽然能理解中学生耍酷什么怪事都做得出来,但这样真的能看到路吗?

怪异的少年并没有移步的意思,更不像来找茬的,了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您先请。”难道是这孩子也想买打折货,但在其他人面前不好意思先动手吗?

而少年并没有领这份谦让的情,反而像警觉的小动物似的身子微微一震,退着让开了路。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但这里是N区,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了见随意挑了些食材就匆匆结账去了,下午还得去学校上课,晚上也还忙得很。

那个人身上好香……好亲切。

有着漆黑巩膜的一双眸子死死地追着青年的背影,少年狠狠地摇了摇头驱赶杂念,如果感觉没出错的话,应该是已再坚持不了多久的危险状态,今晚就要下手,否则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自己就要变成真正毫无理性的怪物吧。

这间破屋的主人是个人渣,在老家当小混混时搞大了高中生女友的肚子。那是个有点闭塞的小村,出了这种事情自然一时间是谁也瞒不住的。女孩的父亲是脾气暴烈的庄稼汉,那女孩哭着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当晚就拿着镰刀找上门去讨要一个说法。

但有道是拳怕少壮,伤透了心的父亲过了一周才被人们从山涧里找到,已浑身发白。女儿和母亲在家中心惊胆战地等着也没能等到他回来,也无需再等了,因为那天晚上他们就早已团聚。

这人渣逃到了N区,弄了一个蹩脚的假身份,但在这里完全够用。做着不需要登记个人信息的日结活计,又以非常低廉的价格租了这么一间破屋。最近他做一份深夜装卸的零工,今晚正是他最后一天班,那人渣下了工总爱去喝些酒,喝到大约三点一刻,神志不清的时候爬也似地回来。

还稍微有些时间,了见坐在进门走廊的视线死角处把玩着刀具构想接下来的行动。只要第一刀好好命中肾脏的话接下来就会很容易,剧痛会让猎物无法挣扎,连叫喊都不会有,自然也不会发出多大的动静。唯一纠结之处在于,他现在所处的和室从空间上来说是最合适动手的,足够宽敞,但榻榻米草垫实在不好清理。进门处是地砖瓷砖,血不会渗进去,倒是好打扫,空间却又太窄,有一定的风险。

算了,想那么多不如一会儿随机应变。

分针偏过四十度,了见听到门外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目标已经上楼了,建在室外的钢骨楼梯锈迹斑斑,听起来很是让人担心会不会承受不住那醉鬼的体重和粗野的动作塌下去。

“妈的……嗝……”那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护栏,骂骂咧咧地掏着钥匙。猎手绷起十二分的精神蓄势待发,喀拉一声,门被打开了,离玄关到和室大约五步,走廊的照明已经被破坏掉了,最后一盏灯的开关是在和室中央的拉绳式开关。

然而了见没有听到他预想的脚步,只听得一个男性的一声闷哼,随后便是沉重的物体落地的声音与关门落锁。

他一时间不敢将身形暴露在走廊内可及之处,因为他听到了另一种轻盈的脚步声,以及自己熟悉的血液咕嘟咕嘟地涌出来的声音。

还有一种他所不知道的,奇异的声响,那动静像是在拉扯什么。血腥味很快就蔓延了进来,十分粘腻,N区的苍蝇馆子里不乏会发出这样声音的食客,无论吃什么喝什么都发出震天动地的粗鲁声音,有的店家会将这样的行为视作对自己手艺的一种肯定,但当这样让人想起“大快朵颐”一词的进食声与血腥一同出现时,任谁也没法保持镇定了。

兴许自己是真的疯了吧,竟然着魔般地想要见一见这位“食客”。

今夜天气晴朗,闪耀的春季大弧线清晰可见,月光透过面朝西边的落地窗照进屋内,鸿上了见遇到了一只绿眼的美丽野兽。

有着少年模样的野兽破开了本属于了见的猎物的肚子,掏出了一团内脏表情平静地啃食着,他身边并没有任何利器,也没有骇人的尖锐指甲,那恐怖的粗糙断面,尽管不敢相信,但多半是生生撕断肌肉组织造成的。喉咙被整个咬开,颈椎也已经是断裂的状态,应该就是致命伤。那脑袋如今只靠一层皮和主体岌岌可危地保持着连接,又因为玄关的一步高低差而有些可笑地坠着,像是快要坠地的成熟果实。

毫不意外了见的出现,就像早就知道另一位猎手也藏身于此一样,他意犹未尽地咽下最后一口内脏残渣,抬起脸看了看银发的青年,偏过头思索片刻,一把摘下了那果实,作为“友好”的表示想要递过去。

“你也要来一口吗?”

翠绿的虹膜嵌在深渊般的巩膜中,是璀璨的绿色恒星。

学校里被霸凌的孩子只能躲在厕所里吃午饭的事并不罕见,但两个男人挤在公寓的UB里一个看着另一个吃夜宵属实是比较稀罕的。

已是死人一个,或许该说半个的逃犯被吃掉了大部分内脏和一条腿,小半条胳膊,除了头以外的部分拆了个大概被丢在浴缸里。

名为藤木游作的少年自称是需要食人才能保持理智的类似丧尸之类的体质,于是丧尸和杀人鬼今晚就这么机缘巧合地盯上了同一个目标。

那死人头正被游作捧着,确切说现在还剩半个,用它生前的位置来说的话,上半个。

一勺脑子一块骨头,这样的吃法让了见想起了一种用面包做容器的海鲜浓汤。难以破碎的颅骨在游作手里也和薯片一样轻易可以掰开,这小丧尸似乎连骨头都可以嚼碎吃下去,他在毁尸灭迹这一块恐怕就如同保密单位处理文件的碎纸机一样好用。热心地给买便当的客人配了个塑料勺的店员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这勺子之后会用来挖什么东西。

“你真的不吃吗?”游作是最喜欢脑子和内脏的,尽管从体积上来看是很小的一部分,却可以提供更久的“饱腹感”,他不是不能吃普通的食物,但要保持理智,只有食人一途。

“……不了,我和你不一样。”

“可你看起来……好吧”

他一向感觉敏锐,甚至有些过度依赖这种“天赋”了,以至于甚至能随便跟着这只见过两面的人回家。事实上在第一面时就有跟对方一起走的强烈冲动,哺乳动物的大脑最初增强的正是嗅觉与触觉,了见身上就有这样让游作安心和喜欢的一种同类的气味。

“你可以当作那只是我的兴趣,另外我姑且还是比较喜欢普通的食物。”

“也就是,你只是出于兴趣去杀戮吗。”

“算是吧。”

兴趣与生存需求,他们应该是不同的。

“我们也许可以合作,你要处理尸体很麻烦,而我正需要它们,利害一致,怎么样?”

游作越过坐在浴缸沿上的了见把吃剩的连着头发的头皮丢进浴缸,其实头发也不是不能吃,他饿疯了的时候还把衣物碎片也囫囵吞下去过好像也没出什么特别大的岔子,稍微肚子疼了一阵而已,头发虽然比布料强,但对自己来说实在是不好吃,也不太好消化,刚吃了顿饱的实在是看不上这个。

他在还算干净的后背衣服上擦了擦,向对方伸出了表示合作诚意的手,但刚肢解完尸体的了见其实也一手是血,好像擦不擦也没什么区别。

“不错的提议。”了见上下打量游作一番,笑了笑回握过去。

下一瞬间,游作被猛地一下拉到了见怀里,轻型单手电锯运转的噪音在他肉体的包裹下并不那样刺耳。

“但不巧,我不准备就这么相信你。”

被拦腰切断的少年也被一起堆进浴缸里,看来他说自己是丧尸的说法大概是实话,切开他的身体时并没有像切活人那样在血压的作用下喷射出大量血液,流出来的除了不知道有没有在运转的内脏以外只有暗色的几乎腐败的,粘稠的似血一样的液体。

以人类的认知来说,实在是难以称那东西为“血”。

了见并不准备将游作切得太碎,他的骨架即使在青少年中也太细小但比例很美,好好拆下来的话或许能做出几件杰作,过往的作品常常需要为了弥补基底的缺陷做一些修改,但这次兴许不需要。

刚才为了确保杀死他将脊椎也整个切断了,有点可惜,但不要紧,要是缺损不太严重的话想想办法接一下修补一下还是能得到完整的脊椎的。

尸体比预计的多了一具,处理起来更麻烦了,早知道就该留着他吃完一具再动手,二十四小时不到,鸿上了见又后悔了一次。

但或许可以先别急着后悔这一次,因为下一次后悔马上就要找上门。

他已经有点累了,肢解、搬运,加上今晚实在发生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还有说不上的烦躁一起冲击着意识,了见坐到地上,靠着变成血池的浴缸将手浸下去,漫无目的地随意搅动着神游天外。

啊……自己或许是在那时再一次降生的吧?从血中。

从血中,一只冰凉的手小心地触碰了有着生者体温的手。

“呼……”

“丧尸被切成两半也可以活过来啊。”已经感觉发生什么超自然的事情都不会有反应了,了见开始有点疑惑为什么自己一个唯物主义者会接受得如此丝滑,仿佛这种现象自己早就知道,熟悉得好像地心引力一样。

“如果早一会儿饿着的话可能就没了,不过刚吃过饭。”刚刚接上的腰椎和肚子还有点脆弱,这间公寓的浴缸一侧墙壁上并没有适老化设计的扶手,游作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再躺一会儿比较舒服。

被切掉一部分再生或者整个被切断之后好好接到一起等它们长到一起恢复,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是非常熟悉的,只不过这些年游作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你根本不是出于兴趣在杀人,你和我一样,那是你本能的需求。”有些黏糊的,尚且虚弱的声音透过浴缸壁传过来,像是深渊发来的邀请。

“随便你怎么说。”

鸿上了见自认为早就是深渊的原住民。

“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合作愉快。”

这一次是温暖的手主动握住了那只早已失去体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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