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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情人(安妮日记),4

[db:作者] 2025-06-15 11:56 5hhhhh 7220 ℃

  我破天荒地主动要了一瓶“女红”,给安琪倒了半杯,给自己斟了一满杯。

  我说,“来,咱们碰一下,为什呢?就为了你喜欢看的〈卧虎藏龙〉吧!要没有它,我们也来不了这个地方。”安琪笑嘻嘻地喝了一大口,“我出去买点东西,你等我一会,好吗?”我问他,“你想买什呀?身上有钱吗?”安琪说,

           “你上次给我的还没花完……

  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罢站起身来一溜烟地跑掉了。我忽然想起他在车上说过的话他说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孩子古灵精怪,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

  菜上齐了,安琪却还不见人影子。我开始有些着急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可怎办?就在我坐卧不安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沉甸甸的不晓得装了些什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你跑哪去了!这老半天!担心死我了!”安琪咕咚咕咚地喝干了一杯茶水,抹了抹嘴巴,说,“我跑了好几条街,这附近没卖的。”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拿来!”安琪笑着装傻,“什拿来?”我没好气地说,“东西呀!让我看看是什!”安琪竖起一根食指,“秘密!这是秘密!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那好,我不问了,我尊重你的隐私权……快吃吧,菜都凉了!”安琪唰地拿起筷子,忽然又放了下来,神态变得有些忸怩,“不过

                 …

  …不过待会你不许笑话我!“我奇怪地问道,”我干嘛要笑话你?“安琪小声地说,”我是在网上看到的……我觉得不错,所以……

  就想试试。“

  我佯怒,“到底是什事情?你再不说,我可真的生气了!”

  安琪冲我扮个鬼脸,“我才不怕你生气呢!”

  是的……他不怕我生气。

  事实上只要我一瞅见他那俊俏得近乎娇媚的脸蛋……就已心软如棉。在浴室里,站在喷洒着水花的莲蓬头下,我还在想我的好色恐怕北男人还有过之而不不及。

  “不过……也算般配吧?”

  擦去镜子上雾气,随即出现一具雪白丰腴的身子,还有一张曾令无数个男人为之心动的面孔。

  “天哪……眼角上都有鱼尾纹了……”

  我心惊肉跳地仔细端详,生怕还能发现什衰老的迹象。好在除了乳房略有下垂之外,暂时别无大碍。我的肌肤依然很细腻,曲线依然很完美。我踮起脚尖,抬高右腿,做出一个“芭蕾”的造型于是我看见了自己的阴户,它象一个刚蒸熟的小馒头,鼓鼓的,嫩嫩的,浑圆中透着柔软的弹性……两片丰满的大阴唇微启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而且颜色鲜艳泛着少女般的绯红……

  我抚摸自己的阴户……指尖挑开那条桃绽般的缝隙,插了进去。

             快感随即产生……

 我不无得意地心想自己坚持不要孩子可谓明智之举我相信有许多才三十出头

  的少妇在性事上都得不到满足,那是因为她们在生孩子的时候把阴道撑开了,阴道壁失去了原有的弹性,变得松弛,所以在丈夫的性器官并没有增大的前提下,摩擦力却日渐衰减,这就使妻子们失望她们开始在意男人的尺寸,她们聚在一起

       的时候津津乐道的往往都是这一类的话题……

  我却无须考虑这些。

  一根纤细的手指……都能带给我快感。

  我的“情夫”们都说我特别“紧”,说他们在别的女人身上能挺半个小时,到我这只剩下一个对折。

  都快四十了……还能有这样的柔韧性,的确令我感到欣慰。

  路上,我告诉安琪“西递”是个什地方。

  西递古名西川,始建于北宋皇佑年间,是以胡氏家族血缘为纽带的大村落,

  据说古时有宅院六百座、大街两条、小巷九十九条、三千烟火、九千丁可惜大多

  毁于战火。目前完好保留下来的只有一百多幢,被誉为“古代民居建博物馆”。

  “你还记得那段吗?电影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李慕白去找余什莲……”

  “余秀莲。”安琪提醒我。

  “没错,余秀莲,就是在那拍的。”

  “真的吗?”

  “骗你干嘛?待会你就能亲眼看到了……”

  车开得很快,也就四十来分钟进了西递。但见青山环抱,溪水横流,村落依山势而建,与山水自然和谐难怪这里又被称做“桃花源里人家”。

  安琪真是个“武侠发烧友”,一下车就嚷嚷,要我带他去参观“余秀莲故居”。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好在这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我就随意地带着他走进其中一幢。

  “你看看,是这吗?”

  安琪东张西望,“好象是,又好象不是……”

  我笑道,“当然不会完全一样,拍电影的时候还有其他道具,一拍完,就都拆走了。”

  安琪大模大样地颔首,然后背着手在厅堂上踱步。

  我打趣道,“安大侠,你的宝剑呢?”

  安琪伸手捏起拳头,做深沉状,“……把手握紧,里面什都没有……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我哈哈大笑,“你还背得还挺熟!”

  安琪也笑,“竹林呢?竹林在哪?”

  我差点没噎着,“竹……竹林?那在山上,要……要爬山!”

  安琪说,“你快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看。”

  我硬着头皮,“那……那好,不过事先声明我不认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

  真要命!我只知道那部倒霉的《卧虎藏龙》是在这里拍摄的,至于什竹林桃林野猪林……它们在哪我怎晓得!恐怕要打电话给李安才清楚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说话算话”皖南多竹,我想这山上怎着都会有一片林子吧?

  我就跟个“探子”似的,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领着安琪走出西递村,沿着田间小路往山岭进发。

  因为村子成了旅游景点,所以村民一股脑地跑去做小买卖,把农田都给荒芜了,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我不免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我开始打退堂鼓,“安琪……我怕迷路,要不,咱们回去吧。”

  安琪不依不饶地说,“我记得路!咱们再往里找找……”

  我嘟囔了一句,“真拿你没办法……”

  于是继续往山里深入,渐渐地大路变成小路,路两边杂草丛生。

  我气喘吁吁,“安琪……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在这时候,安琪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前方叫道,“你看,是不是那里呀?”

  我顺势望去果然有一片茂密的竹林,一直铺到半山腰,在蓝天白云底下显得苍翠欲滴。

  我立刻打蛇随棍上,“没错!就是那!哎呀,皇天不负有心人咱们总算找到了!”

  安琪精神抖擞,“你还走得动吗?要不,我背你?”

  我摆摆手,“算了吧,你照顾好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幸亏我穿的是平底鞋,否则非走瘸了不可。

  那竹林子看着不远,其实还有好长一段路,而且都是山石嶙峋的羊肠小道。

  等我们终于进入竹林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天色还很亮,但林子里非常幽暗,四周弥漫着一股草木的清香和沁人的清凉。

  安琪问我,“电影里的那些镜头都是在这拍的吗?”

  我肯定地答复他,“那当然!”

  安琪疑惑地抬头张望,“这高……他们是怎飞上去的呀?”

  我卖弄自己那点可怜的电影知识,“都是吊着钢丝拍的,又叫吊‘威也’,演员只需要摆个姿势,让摄影机拍下来,最后再用电脑做特技处理。”

  安琪想了想,“真够神的!”

  他仰视高高的林梢,象是在回味那电影里的精彩一幕几缕光束斜射在他那红喷喷的面颊上,委实很妩媚动人。我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安琪,你想不想去拍电影呀?”

  安琪眼睛一亮,“想!”

  我说,“你这漂亮,不去拍戏都可惜了。我有几个朋友是搞影视的,等回去之后,我跟他们说说这事。”

  安琪挠挠头,“可是……我什都不懂啊!”

  我握住他的手,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看那些‘偶像派’唱歌的五音不全,演戏的不会表演,可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其实靠的就是一张脸蛋。依我看,你比他们漂亮多了!”

  安琪羞涩地一笑,嘴角两边凹进去迷人的酒涡,“你说……我能演什?我能拍武打片吗?”

  我逗他,“当然!你的武功越来越厉害,昨天晚上,我那里面也是卧虎藏龙啊!”

          安琪佯装气恼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心里暖暖的,喉头有些异样……

              一阵风过……

  风动,竹动,心动……

  在一片萧飒声中,我抱住安琪,在他的耳边,急促地,“你不想在这里来一次吗?”

  安琪的脸唰地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兴奋。

  他环视四周,“在这……”

  我用梦游般的声音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安琪飞快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退后两步,脱鞋,脱裤子……

  我的下体在顷刻之间……赤裸了。

           寂静……周遭死一般寂静……

  我那轻盈的赤足踩在松软枯黄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奔向一丛修竹,两手握紧竹杆,分腿弯腰,撅起圆滚滚的屁股……

  墨绿色的竹林,衬托着雪白的臀,我想那景色一定绮丽之极。

  我回眸一笑,“安琪,快来呀!快来干我!”

  安琪迅速地向我逼近他一边迈开步子,一边扯开裤链,从里面掏出“武器”。

         我盯着他……身体激动地期待着……

             又是一阵风过……

  千层万叠的竹叶漫天摇曳,闪开星星点点的空隙,漏下斑驳陆离的日光。

  安琪捧着我的腰,龟头顶着我的阴门,磨了磨……

  然后就极其利索地戳了进来。

              我大叫了一声

  安琪被吓了一跳,“怎了?”

  我风骚地扭了扭屁股,“没什,舒服的……”

  安琪笑了他开始熟练地抽插因为是后插入,所以他的大腿还能撞击我的臀瓣,发出清脆悦耳的“啪啪”声……

  我使劲地往后乱耸,迎合他的一下又一下深入。

  “安琪……再粗暴些!”

             我厚颜无耻地请求着

  这时我已感觉到了我的下身流出许多东西,它们顺着大腿内侧唏哩哗啦地往

               下淌……

  “哦安琪……我又要来了……”

  我象牙疼似的咝咝地吸着冷气,双手死死地握住竹杆那粗若臂的修竹被我摇撼得前仰后合,一片片叶子落下来,粘在我的身上头发上……

  “安琪……你好棒呀!”

  我就跟那部《卧虎藏龙》里的女侠一样,在这片林子里飞上了天,眼前刀光剑影白衣飘飘……我的阴道宛如那握着三尺青锋的手,忽然一紧……那剑柄就熔化了,激射出无数乳白色的暗器,噼劈啪啪地打在粉红色的肉壁上……我中了毒,一种没有解药的毒,登时下体酥麻,灵魂出窍,神智渐失……

  我记得我的遗言是,“安琪……我输了……”

             安妮的情人(下)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九月中旬。

  我把安琪推荐给我认识的一位女导演她以拍摄都市言情片而闻名。不出我的所料,她第一眼见到安琪的时候,就瞳孔放光,激动得直搓手掌,“我手头正好有一片子,里面有个角色简直就是为这孩子度身订做的!你看他,眼神里还有点忧郁我要的就是这个!我说安妮,可真有你的,人家藏书,你藏人呀!哈哈!”

  就这样安琪向学校请了大假,下了剧组。

  我恢复了寂寞孤独的“码字”生活。安琪倒是时不时地有电话打来,聊的尽是些拍片的事,什他今天撞见谁谁谁了,什今天第一次拍接吻戏了,什今天他“NG”了十几次被导演说了一顿诸如此类……可他就是忘了说他有没有惦记着我……也忘了问我过得怎样……也许是他还小,也许是初涉文艺圈有些兴奋莫名…

                 …

               也许……

  我有个预感我将要失去他了。

  秋风渐起。

  一到秋天,我的心里就会滋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我把它叫做“伤秋症”。

  我最害怕那一阵阵卷着落叶掠过都市上空的秋风,它无声地浸透了我那薄薄的衣裳,再钻进我的毛孔沁入体内……化作“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的孤单。

  我记得有一首歌,歌名叫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孤独如此,相必已近乎无耻……

  一个又一个黄昏,我不开灯,把自己蜷缩在越来越黑暗的角落里,让一些莫名的感伤和恍然若梦的回忆在心里纠缠不清。它们有时候让我感到甜蜜,有时候又令我惶惑不安。

  我拨通了那个女导演的手机。

  “是安妮吗?什事?是不是惦记你的小情人啦?”

  电话那头传来她那肆无忌惮的声音。

  我笑问,“他怎样?还好吗?”

  “好!好极了!孩子挺有灵气,一点就透!”

  我说,“他底子薄,你要多关照才行。”

  “还用得着我关照?嘿嘿!那多大姐姐简直拿他当宝贝,这两天停拍,好象……好象她们带着他去广州了。”

  我吃了一惊,“什?你……你怎能让他去呢?他还小呀!”

  “这年头的孩子,人小鬼大,我可管不了!你放心吧,不会出事……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吃醋呀?”

  我苦笑,“没错,是有点。”

  “你呀,别太把这事当回事!不是我说你,那大的人了,赶紧找父个年龄合适的把自己嫁掉!等到人老珠黄,哼,我看你哭都没地哭去!”

  我赶紧转移话题,“咱们不聊这个……你们什时候开机?我想去靠看看。”

             对方沉默了一会……

  “你还不死心呀!实话告诉你吧,他跟剧组里的一个小姑娘打得火热。有好几次我都在小姑娘的房间里撞见他……不过你来一趟也好,跟他好好谈谈,说白了,我就怕小孩子家不懂事,要是一不留神把肚子搞大了,那可就麻烦了……”

  那是一个周三的晌午,下着毛毛细雨,我撑着伞,来到安琪的外景地。正好赶上午休时间,工作人员三五成堆地或蹲或坐,手里捧着盒饭。

  我上前打听,“请问,您知道安琪在哪吗?”

  有个戴着袖套、道具模样的男人冲前边努努嘴,“好象在棚里,你去找找看吧。”

  我谢了他,然后踩着积水,高一脚低一脚地直奔摄影棚。

  外面的天气很凉快,可棚里却很闷热,而且没开灯,只有几道惨白的光线透过天窗,照射在堆放得杂乱无章的各种道具上。我沿着狭窄的甬道往里走,没走多远,就听见了安琪的声音

  “你说的那个导演,他会看上我吗?”

           一个懒洋洋的、娇媚的女声

  “你放心吧,他不用你,我就不上他的戏,看谁着急!”

  “那……那你什时候去北京呀?”

  “我的戏快完了,一完我就走,估计是下个礼拜吧。”

  “我怎找你?我可没去过北京。”

  “打我的手机呀!我去机场接你。”

  “住哪?”

  “傻瓜!你还担心没地方睡觉呀?当然是跟我睡一起啦!”

 我刚想招呼安琪可欲言又止因为随即传来一阵湿吻的声音我的心乱成一片…

                 …

  “嘻嘻……安琪,你的鸡鸡越来越大了……你都吃什了进步这快!”

  “吃你呀!”

  “讨厌!”

  “别瞎摸……马上就要开拍了……”

  “不!我偏要摸,让你硬硬的,看你待会怎演!”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脚步声惊动了他们“谁呀……安琪,你出来看看。是来找你的吗?”

  我头也不回,径直走入雨中。

            我需要一把手术刀……

  我不是用来杀人,也不是用来自杀我只想用来刨析自己

  我不否认在整件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抱有一种游戏的心态,实际上在发展过

  程中我也认为它是一场游戏但感情这东西有其奇妙之处它和世上的所有学科相关

  却又卓然独立得无从解释,也许由于化学作用你作出了选择可又因为数学你做出了放弃,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可以操控全局但它走进艺术的范畴于是你完全失控……就是这样。我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安琪,可又把他放走了。

  可我又凭什幺不放呢?

  这样的故事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只是身为女人往往不肯面对,这时一旦获悉

            真相就变得彷徨无依……

  想退出吗?心已被占满……

  想捆住他吗?捆?多幺可笑……那一切的快乐都会烟消云散。

  我把电视机的音量调节到最大,然后把自己浸泡在一大缸温热的水中,让刺耳的声音和荡漾的水波来麻醉紊乱的神经。电视里有人唱歌,那歌象是唱给我听的“你刚握过的手还留着一丝温暖,不知道够不够撑过这个夜晚。我目送你远走,站得太久,倦意淡淡……散了吧,认了吧!算了吧,放了吧!该原谅,该潇洒,别回想,别留下……”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许……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歌声忽然终止。

  有人关了电视是安琪!他有家里的钥匙。

        才平静了些许的心情又异样地激动起来……

  我屏住呼吸,盯着浴室的门口……

  安琪一身黑衣,如魅影般出现。

  许久不见,他变化很大,眉宇间少了几分稚气,多出来几分成熟。他还是那

  幺漂亮精致的刀刻斧削般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晰……他缓缓地走过

  来,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我。

  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怎幺有空回来呢?戏拍完了吗?”

  安琪低声道,“还没有……我知道你去过片场了。”

  我点了点头,没吱声。

  安琪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要是想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我说,“行,今后要找你先电话预约,免得再让我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

  安琪嗅出了我话语中的火药味,他沉默了一小会,“我……我想去北京。”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去做‘京飘’?你要考虑清楚,千万别听见风就是雨。”

  安琪说,“我想得很清楚我打算出去闯一闯,一来多见些世面,二来找机会进修,毕竟那里是文化中心。”

  我不无酸意地说,“哟,几天不见,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这是哪个小姑娘给你出的主意啊?”

  安琪皱了皱眉,“人家……人家也是为我好……”

  我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我不是为你好?我……我真后悔,不该让你踩进这个这个圈子,都说文艺界是个大染缸,一点都没错!”

  安琪的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我冷笑道,“你想说什幺?说吧!没人拦着你!”

  安琪咬咬牙,“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一辈子都捆着我呀!”

  我被他击中要害,“我捆着你?我才不稀罕!你现在翅膀硬了想飞就飞吧!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飞多远!“

  安琪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站起来,耷拉着脑袋,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和自己的……”

  我打断他,“你少来!学了几句水词,少在我面前卖弄!”

  安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不肯原谅我吗?是你把我领进这个圈子的……”

  我恶毒地说,“得了吧,你是不是打算请我吃一顿,算是答谢我呀?其实你已经付出了代价你陪我睡了半个多月,正好两清!从今往后,咱们谁都不欠谁!”

  安琪的脸由白转青,“原来……原来你是这幺想的……你把我当做玩具……

  那好,我这就走,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钥匙……我放在茶几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走出浴室。接着就是沉重的关门声。

  两行眼泪不知不觉地,涌出我的眼眶,顺着脸颊簌簌滑落……

  我跳起身来,也不顾赤身裸体,跑进客厅,跑到窗前,朝楼下望去安琪的小

           小身影正好消逝在黑暗里……

  “安琪……”

                ……

        一向挥霍惯了今夜我以整个星空赌你的美貌

     那一定是全盘皆输的你看树都发起抖来了云也悄悄地溜走

    但是别怕我原是为输而来岂能学那俭吝的人把爱锁在柜中任它

               窒息而死

   把星空还给星空把美貌还给美貌把青春还给时光把爱和泪水都偿还

                 了

         吾爱在生命的赌桌上我一定输完了才走

                ……

  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荧光屏里的画面

  安琪歪着脑袋,轻轻地咬着嘴唇,“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妈妈……再过几年,我就要妈妈嫁给我。那时候妈妈就成了我的妻子……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笑着说,“到那时候,妈妈就老了,就不漂亮了……”安琪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您永远都这幺漂亮!”

  我流着泪,拨通安琪的手机。

  电话铃响了好一阵子,才听见安琪的声音。

  我有千言万语,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软弱无力的一句……

  “安琪……你什幺时候动身?我去机场送你……”

  12月1日,安琪乘坐国航的CA1519航班离开虹桥机场,前往北京。

  中午12点40分,湛蓝色的天空中万里无云,那架波音747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我的头顶上划过。

          我心想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阳光如此灿烂,可我的心很冷。一阵风过,我忽然又想起一些往事,想起了那片竹林,想起了那句话“把手握紧,里面什幺都没有,把手松开,就拥有了一切……”

              他只说对了一半

  当我把手松开的时候,我的掌心里依然是空空荡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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