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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异世录(1.1-2.15) - 8

[db:作者] 2025-06-21 12:13 5hhhhh 8620 ℃

             第二章第十二节绝学

  旁边的武师纷纷厚着脸皮,迫不及待地道:「小火,你已经输了,现在该轮到我们了,单丫头,来吧,向我们施展出你最犀利的色诱术吧。」

  单丹哪能不知道他们的龌龊思想,应付这些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们,她绝对是经验丰富,她落落大方地浅笑着,那俏模样更是勾得这群男人们心动不已。

  她的浅笑很快变成了诧异,她看着左边的一个武夫,然后就朝他径直走去,那个男人先是愕然,然而单丹却真地走到了他跟前,就在他惊喜交加之间,从他身后揪出一个满头臭汗,狼狈不堪的小胖子。

  「三少爷?」大家都认出了这个小胖子,诧异不已。

  单丹「噗嗤」一声,瞅着小胖子汗流夹背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问道:「少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也是厅里众人的疑问,只不过他们身份不同,自然不能像单丹这样与金满有亲密关系的,可以没上没下地问。

  金满自然不能说他是来跟踪监视单丹来的,支吾了几声道:「我……我也是来锻炼的啊。」他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摆摆臂,踢踢腿。

  不过他很快就从单丹和旁边人的表情上知道自己的理由有多么拙劣。府里的三个爷都有自己的院子和练功室,还需要到演武厅来锻炼?

  既然解释不了,干脆不解释了,他拉起单丹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在看过单丹和金火的这场打斗后,金满心里充满了郁闷和不满――对自己的不满。

  单丹经过学院正规教育的时间并不算长,所学也很杂,但是进府后短短几个月内,她的进步大家有目共睹,可谓神速,尤其这场真实的搏击更是让金满大受刺激。

  金满只道是单丹勤学苦练的原因,对自己的修炼也开始审视反省起来,其实他完全忘了,如果不是因为单丹天赋异禀,金贵也不会因为惜才才将她买下来送给金满,太奶奶也不会同意让一个出身卑贱的舞娘来服侍金满,沈恩真也不会着意传授单丹那些男女方面的小技俩给她。

  但无论如何,金满却因为单丹的努力和刻苦受到了促进,在内心深处立下了志愿。

  回来之后单丹又累出了一身的汗,在帮小胖子洗白白后,时候却已经不早了,待她自己洗完了出来,红豆已经服侍小胖子吃完了早点,单丹慌慌忙忙吃了两口,便跟着金满上了等候在院外的马车。

  在演武厅里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单丹一个上午都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中,她竟然可能跟一个武师级别的侍卫打得旗鼓相当,这的确是件令人相当震奋的事。

  午后吃过饭,她兴高彩烈地问医疗室那色老头叔叔:「我现在是什么水平了。?」

  老头似乎从单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道:「我们试试。」

  说完他飞快地捏诀结印,脚下地面围着他周围一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一个黑圈,泛红,变亮,就如同铁在火里被炙烤一般。

  那道火圈亮到炽眼的程度时,破裂开来,一道道手腕粗的火焰柱从地面那道圈子里喷出来,连成一片,竟形成一扇圆形的火墙,将色老头罩在其中。

  色老头就在里面得意地笑着:「你来打我啊?」

  单丹傻眼了,她道:「你施法术,这也太痞了吧。」

  色老头斥道:「打架就是以已之长搏人之短啊,你擅长格斗,我擅长法术,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道理单丹自然懂,可是她却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她争辩道:「你以大欺小,老不羞。」

  色老头不屑地道:「难怪你在战场遇到比你年纪大的对手就自动自刎投降吗?」

  这也很有道理,单丹还是不服气,她辩道:「可是你要试我水平,不是应该跟我用同样的方式来较量吗?」

  色老头道:「我早就说过了,叫你学些火系的法术,你不听我劝,连我这招最低级的火盾守护也无法破解,准确地说你最多也就武士水平吧。」

  单丹郁闷了,与这个叔叔打嘴仗她从来就没赢过,不过色老头说得也很有道理,较量自然应该是全力以赴才对,如果叫别人让着自己,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原本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刻苦练习,最少也应该跟金满差不多是个武者的水平了吧,没想道仍然是个武士水平,真是叫人气馁啊!

  色老头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散了法术,问道:「我说过要教你格斗的,你也不必这么灰心,真要想将格斗练到颠峰之境,就必须修练内家武功。」

  单丹眼睛一亮,问道:「什么叫内家武功?」

  色老头正色解释道:「武功分外家武功和内家武功两种;外家武功分进攻和防护两类,像摔碑手般若掌鹰手弹腿摔拿术这些击打摔跌都属于进攻类,像铁布衫金钟罩金刚不坏十三太保横练这类锻练身体防御能力的则属于防护类,而内家武功则可以将招式发挥出外家武功一倍甚至数倍的威力;像太极、形意、八卦、大成、浑圆、六合等等就属于内家拳法,它们不但有自己的招式,还有配合招式的内功练法,威力与外家武功不同而语。」

  单丹道:「那你会什么内家武功吗?」

  色老头道:「我就教你沾衣十八跌,这套内家武功是以巧破力的极置,练到精深之时,只要运上这种内劲,每一寸肌肉都会滑溜无比,如鱼入水,如蛇入潭,沾之便可让人跌倒,是集防护和进攻于一体的最佳内家功夫。」

  他说得涛涛不绝,口沫横飞,单丹只问了一句:「你会吗?」

  他便沉默了,继而不屑道:「我法术施得这么好,还学这功夫干什么。」

  单丹毫不客气地问道:「那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会喽,你自己都没学会还来教我?你也不怕教错了?」

  这句话噌得色老头直翻白眼,恼道:「你就说你学不学吧,废话那么多咧。」

  单丹在心里嘀咕着:「废话最多的人是你吧。」但她忙笑道:「学,当然要学,我对叔叔有信心。」

  色老头哼了一声,也没再跟她记较,道:「沾衣跌的总诀是: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在搏杀中,必须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破绽,牵逼锁靠。消打并举,发劲跌敌。这套武功分六式,每式有三招,第一式:带臂跌,醉仙击鼓、樵子推舟、犀牛望月,第二式:挑臂跌,野马分鬃、野马撞槽、嫦娥挥袖,第三式:拦臂跌,玉女穿梭、搬拦靠跌、大圣读书,第四式:拌腿跌,蛇盘缠腿、海底翻花、白猿上树,第五式:套衬跌,倒转乾坤、青龙摆尾、怪蟒翻身,第六式:贴胸跌,苍鹰扑兔、绊截单鞭、铁锚沉海。」

             第二章第十三节越狱

  那是一张铺着珍珠竹席,金勾罗账的红木大床。

  金贵就躺在上面怔怔地发呆,已经是被软禁的第二周了,他的心里焦如火焚,在一丝丝不安中,他觉得形式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了,这个变化对他的逃跑是有利的。

  梦儿白天因为无聊,便经常在书案上弄墨涂鸦,画得不满意便随手扔弃,就在这周的第二天,她似乎对自己的绝世佳作十分满意,拿来给金贵欣赏,金贵一看画上画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金贵当即问她画的是什么东西,梦儿低头浅笑不语,一副你猜你猜你猜猜的表情,就是不告诉他。金贵大是奇怪,左看右看,再把画颠倒来看,也没看出画的是山水还是鸟兽。

  就在他的思忖间,梦儿娇小柔软的身子,从他的胯间渐渐向上移动,爬到了他的胸口,可是他只觉得轻软香馥,等到她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时,她像猫儿一样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地舔了一下。金贵张口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头,她就把一半舌头,伸进了金贵的口中,让他也品尝到了他自己的味道。

  他们慢慢地亲吻,在身体的温柔、亲昵的接触之中,享受着这世间奥妙之极、令人沉迷的乐趣。梦儿滑腻细柔的小手,在金贵结实的胸肌上抚动着,手指的动作,纤巧灵活,指尖像是有眼睛,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所在,就可以令被抚摸者产生如电击般的刺激。

  接着,便是她的舌尖,那简直是一股电流,在金贵身上各处流来流去,别说金贵是一个有血有肉、生龙活虎的男人,就算是一具石像,只怕也会因为她发出来的那股电力,而蹦跳起来,把她压在下面。

  金贵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那扇完全敞开的门,这门是在他刚刚假装出恭完后进来时故意忘了带上,他心中暗忖着,自己与梦儿接下来的床上春光会让监视的那四人尽收眼底吧。不过,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你真是个小妖精。」他感叹着,坐直身体,强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臂弯,而右手抓住她的右乳,她的乳房虽不甚大,形状却是无可挑剔的圆,而且结实坚挺,犹如一只倒扣的碗,轻轻一掐乳肉便挤出指缝,将手掌填得满满的。

  梦儿深深吸着气,像是要把金贵整个人都吸进去,然后又缓缓呼着气,要把她得到的快乐,化为空气的分子,充塞于这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她终于无法控制呼吸的节奏了,金贵那根滚烫的部分使得她不得不喘气,她翻腾着,挣扎着,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闪避着,可是除了她那比莲花更白的手臂,连她那一双修长雪白的粉腿,也紧紧地缠住了金贵的身体。

  她把自己完全当作是男人身上的一部分了,她的扭动、旋转,完全配合着金贵的动作,她的喘息声、娇吟声交杂在一起,她不断发出本能的呻吟呢喃声,那是个「富」字,她每叫一声,金贵就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更用力、更深入的冲刺着。

  女性的乳房,在被异性的手所握的时候,如果异性的动作是轻柔的、爱抚的,那么,被握的女性,会有极度的快感。

  但如果异性的手是粗暴的、虐待的,那么,被握的女性,自然会感到痛楚。

  金贵手指的力量在继续加强,他的手指坚硬如铁,力量已强到令梦儿不由自主发出痛苦的低吟声来,金贵却仍无一丝怜香惜玉的表情,他的似乎想把这对完美形状的双乳深深记在脑海。

  梦儿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可是她的乳尖却在痛楚之中变得坚硬,金贵双掌的掌心,可以清楚地感到这一点,这让他颇为意外。

  他向正在他身上起落扭动的这个娇小玲珑的佳人看去,却看到她仰着头,苍白的脸颊上,那娇艳欲滴的红晕正在迅速扩展,使她看来更加妩媚动人,而且她的鼻孔嗲张着,重重地喘息着,一切都表明,金贵双手加在她胸脯的力量,反而刺激了她的情欲。

  她的身子扭动着,像是在冀求金贵的双手更加用力,喉中发出腻人的呻吟声,突然一俯首,张口狠狠咬在了金贵的肩头。

  金贵肩膀的三头肌虽然厚实,可是在她的重重一咬之下,也不免感到一阵疼痛,而随着那一阵疼痛而来的,竟是一种难以遏止的冲动!

         (因为版规原因此处删除500字)

  「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了,最后一次,对不起。」金贵不得不承认,敌人的软禁之法的确是有了一定的成效,这个女孩子真的……让他情不自禁的动心、动情,他爱上了掳走他囚禁他的敌人――这真是一个残酷事实,他只好在心里替自己找理由,像这样一个美丽俏皮的可人儿,任何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门外的四位不也是吗?这只是雄性生物的本能反应而已,勿需为此自责。

  于是尽管他心中有万分不舍,万分怜惜,但是两人无奈处于对立阵营,金贵仍然没有忘记这一点,他仍然要最后一次伤害她。

  「最后一次,对不起。」他在心里对着梦儿说,「你能听见我的心声吗?」

  他运起吸字诀,贪婪地鲸吸海啜,又是一阵苦闷的尖哼,娇俏可人的梦儿猛地挺胯,藕臂玉腿痉挛,窒息般地抓紧,迷乱间檀口轻吐,娇啼莺莺,她那令金贵意乱情迷的雪白脚趾,就在身体绷直轻颤的抽搐中倦曲、挺直、再倦曲、再挺直……

  在一片没有意义的叫喊声中,她完全把自己献出来,任凭金贵把她的身体随意处置,金贵一度有一种自己就是她生命的主宰的错觉。

  从静止到疯狂,再从疯狂到静止,直到最后两人偎成一团,梦儿胸口的汗,还有金贵胸口的汗,混在一起,金贵把她搂在怀中,她身子柔软倦曲如一头小猫,尽量倦缩在金贵的怀中,那一刻光阴,简直温馨得令人心醉,自她的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点别的意义也没有,只是表示她心中的快乐。

             第二章第十四节钉子

  任荃是一个钉子,从八岁开始他就被送进了检察院,学习着一些特殊的技能和法术,接受着忠诚与奉献的教育,在这个岽国最令人朝中百官忌讳的部门一待就是二十年。

  检察院是直属皇帝陛下的特殊部门,不受岽国法律法规所限制,只尊圣意办事。院里又分为六处,一处专门负责监察朝中百官,在各要害部门安插着许多探子,除了岽国各郡各县官员的监察,权力范围甚至延至到国境之外,进行相关情报的侦缉工作。二处负责各处情报的归拢分析以及进言献策,提供给皇帝和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高官进行决策参考,三处专攻炼金术与傀儡术,各种奇兵利器,咒符傀儡,偏门暗器,迷药毒药,基本上都是三处的研制成果。四处是一直驻在京外,奉旨成立,秘密操练的约五千人的骑兵,这是属于检察院自己的军队武力。五处是最恐怖的一个部门,专门负责暗杀下毒等相关事宜,为皇帝铲除那些暗疱毒瘤。六处则是专门负责刑讯囚敌之事,这是比刑部衙门更加专业更加黑暗的存在。

  任荃做了二十年的官,虽然方步入三十,但按院外的算法算起来至少也是个正四品了,可是,他的职业特质已经注定了他必须行走在阴暗的角落,见不得阳光。

  只到半个月之前,他才知道,原来被安排到检察院里的钉子并不只他一人,他们四人被秘密地交待了一个任务――到城西某个旮落某个偏僻的别院里看守一个囚犯。

  让六处的四把好手看守一个人,谁能逃得掉?

  可当他看到这个囚犯时,他心里的惊悸无以形容,这时他才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是参与了一个什么样级别的争斗。

  因为他要看守的那个人,是岽国相府的二公子,那个跺跺脚岽国便会晃两晃的金元离的二儿子。

  作为一个在检察院里待了二十年的老人,从一处的情报不止一次地了解到,金家在岽国是个实力何等强大的存在。他能明白,他的主子更能明白,这次的任务,无论成败,他将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说不准在哪天,他就在两个庞大的势力倾辙中,像弃子一样被抛弃,被检察院的某位同行无声无息地暗杀掉,然后像垃圾一样被装进麻袋里,扔到城西外那条臭河里。

  他自然知道那条河为什么那么臭,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就经常与六处的同行将一个个因为残酷的刑问而死去的死人扔进这条河里,那条河甚至还来不及消化这些尸首,又有新的尸体运到,这些人的死因千奇百怪,河水黑如墨染,河中鱼虾水草几近死绝,鸟雀不敢靠近,污染延足一里,被附近村子的人称做「坟河」。

  无论如何,像他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钉子,很早就有了做钉子的觉悟,当他看到检察院里最美丽的那朵花也在这个院子里和他们执行同一个任务时,他心里的惶惶不安被更多的期待和兴奋压了下去。

  他是她最忠实的暗恋者,整整暗恋了她五年。

  她是户部尚书竺亚云的千金,很小的时候便已是个叛逆和犟强的小女孩,她不喜琴棋书画诗歌花,也不喜坐深闺绣花鸟,却有着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她的武科成绩远胜过文科,是国教院里优秀生中的佼佼者。便在前年的殿试中,在大岽皇帝的观赛下,夺得了第二名。

  许多人常议论说,如果不是因为金家的那个天才少年,竺梦儿那次必定能夺魁,即便如此,她也是这一代中最耀眼的那颗新星。

  陛下观赛后对她大是赏识,见其打斗间在空中回旋起舞,几不粘地,有如仙子凌云之态,美得不可方物,当场赞道:「莲中花更好,云里月常新。」于是「新月莲花」因此得名。

  自此,京都的美足风更被掀起了一个新的高潮。

  礼部刘侍郎马奉一日在酒肆喝醉,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一双素色罗袜,说是竺梦儿曾经穿过的,对着那袜子大发痴态,当场作下《仙子所遗罗袜铭》,「罗袜罗袜,香尘生不绝;细细圆圆,地下得琼钩;窄窄弓弓,手中弄初月。」

  于是又在京中的贵胄子弟之间掀起一股热潮,私下闲聚杂谈之时皆以收藏有竺梦儿穿过的罗袜为荣。

  如果说点玉阁的白娘子是京里狂蜂浪蝶的美梦,她便是所有贵胄子弟梦中崇拜的女神。只要能让她笑一笑,多看一眼,随时都可以拉出一打以上自告奋勇的某小侯爷、世袭王公,要他们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这个享有「新月莲花」美名的少女就是有着这种神奇的魔力。

  她那爱坐在高处的奇异行径更是令那些男人们沉溺于对她的迷恋之中;而不少女孩子纷纷效仿她的做法,结果是被父母狠狠责骂训斥。

  能像她这样不顾惊世骇俗,不顾父母反对,执著地去追求她心目中的美的,世上能有几人?

  那些把竺梦儿当成最纯洁的「新月莲花」,如女神般膜拜景仰的爱慕者大概很难想象,十八岁的竺梦儿在床上之热情奔放,已到了荡妇的程度。

  任荃也想不到,不过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即使她和自己同样也是钉子,但主子又怎么能够、又怎么舍得、又怎么忍心命令她像那些卑贱的军妓一样供囚犯淫乐狎玩呢?

  他的心里就如同看到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被无情的摧毁一般,又是难过,又是悲伤。

  这个让他受尽暗恋之苦的女人此时就赤裸裸在他的视线当中,不,应该说是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她的肌肤白皙细腻,每一寸都充满惹人怜爱鲜嫩;她的身体湿淋淋的,就像一尾刚从水里捞上来摔在甲板上的鱼儿一样新鲜,湿滑。

  胸前一对玲珑饱满的小玉兔正随着她悠长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她胸颈间肌肤极是腴润,连浑圆的香肩都是肉呼呼的,那含苞待放的胴体有着少女独有的、婴儿般的娇嫩肥润,虽是稚龄少女的身形,却有股说不出的女人味,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任荃贪婪着恣意欣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美丽,要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入脑海之中,永不忘记。

             第二章第十五节突围

  「噫?」,这时,处于巽位的那个络腮胡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他嗖地从自己的屋子掠向囚禁金贵的屋子,从敞开无阻的门口直扑向屋里那张红木床。

  他这种突兀的举动令其它三人猛然惊醒,任荃一时还道他是兽性大发,意图侵犯竺梦儿,然而那人的目标却是躺在里边的金贵,他右掌一面从腰后鞘里拔出一把匕首。

  任荃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时坎位和乾位两个屋里的同行也紧跟着掠了过去。

  「难道?」一个惊人的猜测在任荃脑中浮出,「是障眼术?」

  就在他惊疑之间,络腮胡子同行已经一刀扎进了「金贵」的大腿。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鲜血飙射,也没有惨叫悲号之声,「金贵」骤然现形,竟是一个镂空的竹枕头。四个人的心脏同时猛地一跳,知道大事不好。

  乾位的年青人用手在竺梦儿的脖子处一按,皱眉道:「她昏过去了。」

  坎位的光头沉声道:「追,他跑不远。」话音未落,他人已如风一样地刮了出去,几个纵跃就不见了人影。

  任荃正欲跟上,又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一丝不挂、尤在沉睡之中的竺梦儿,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心痛,他转身进房,把那白色罗账一把扯了下来,将她玲珑有致的胴体卷起裹住之后,这才出门追了上去。

  金贵顺着记忆中的地图在屋顶上飞快的跳跃着。此时已是午夜时分,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而且他专挑偏僻的位置行走,是以不用担心有人会看到正在屋顶上飞纵的身影。

  他终于知道竺梦儿画的是什么东西了,那是一张地图,一张城西贫民窟的简陋地图。

  惊与喜两种复杂的心情在金贵心里交织着。

  她为什么要画这张地图给自己,难怪她真的爱上了自己?金贵不明白,可是这一刻竺梦儿许许多多不合理的行径在金贵的心里都有了一个解释。他突然很想停下脚步,回头去问一问那个女孩儿。

  「你真的爱上我了吗?」

  他相信会得到一个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的答案。

     然而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他的机会就在于利用那四个男人沉迷于竺梦儿美色的一瞬间,已经解开了封印的他,拥有了突破结界的能力,只需要那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他用来逃脱了。

  为了让竺梦儿不能向那四人示警,他这次采得很凶,即便强似竺梦儿,也昏死过去了。有了那次梦境的经历的他,绝不会再轻视任何敌人,是以他拼了命地吸着啜着,直到完全吸不动了为止。

  虽然成功的逃脱出来了,不过他仍然在拼了命地逃跑,在没有到家之前,都不算完全逃脱,没有援兵,只能靠自己。

  「这刻,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不对了吧,只是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有伏兵?他们会不会把怒气发泄到竺梦儿身上?」金贵无奈地忖着。

  内功到了他的程度,双目已经极为敏锐,便在黑夜中跃纵也如履平地,然而当他看到前方那座桥上时,浑身一震,速度慢了下来。

  这条城中河只有一座桥,这座桥是他的必经之路。而此刻,桥上站着的四个黑影让金贵心里徒的一沉。

  他缓缓地迎了上去,一面在脑中飞快的思考着,一面故作轻松地笑道:「呵呵,看起来……我的速度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快啊。」他特意把话音拖得长一点,好为自己争取一点反应时间,实在是因为这四人这么快就发现了他逃了出来,并能赶到前面拦截自己,太让他意外了,难道他们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个年青人冷笑道:「你以为九方灵圃只有囚你的屋子那么大吗?太天真了。」

  「哦?」

  「整个贫民窟都笼罩在九方灵圃的范围之间,只要是在这贫民窟里,无论我们想到哪里瞬息之间便可以到达,你还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年青人道:「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哦,说来听听?」

  「一,老老实实的回去;二,跟我们回去。」

  「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一是你自己自觉地回去,二是被我们痛揍一顿后带回去。」

  「那么,我能两样都不选吗?」

  四人顿时哈哈大笑,似乎金贵讲了一个极大的笑话,笑得前仆后仰,络腮胡子笑道:「你以为在九方灵圃里会有机会打赢我们四个人吗?哦,忘了告诉你,我们四个人的级别都是――武尊。」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金贵的表情,似乎想在金贵的脸上看到意外、惊慌、退缩、屈服等等他感兴趣的东西,然而什么都没有。

  金贵显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他的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一边深深地呼吸着,让急促跳动的心脏平静了一点,以免敌人发现他的情绪并不是那么稳定。

  因为他发现几点难以理解的疑点,而现在这些疑点更多了。

  到现在为止,四个人都似乎并不是很着急把金贵带走,难道说他们并没有信心把金贵拿下?这绝不可能,这四人在任何地方都是可独当一面的强者,正是因为出于相信他们四人的实力和经验,对方的首脑才会选择由这四个人来看守自己。

  一个模糊的念头自他心底升起,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他们在拖时间等援兵?」这个念头让他全身都战栗起来,两手在胸前急切地闪烁着一道道残影。

  「土遁――地牢之术。」金贵低喝。然而桥上无声无息,什么都没有发生。四个人仍然在得意地朝着金贵笑着,嘲笑着他的无知。

  金贵反而高兴起来,加快了速度,向四个人正面冲了过去,没有任何阻拦,从四人中间掠了过去,甚至连他们的衣角都带不起一丝。

  施术后的反应证实了金贵的猜测――这四个人只是幻影,什么都不是的幻影而已。

  就在他冲过去后,络缌胡子愤怒地吼叫着:「你逃不掉的,逃不掉……」就在吼声中,四个人影逐渐变淡,消失。

  片刻之后,就在桥前陆续落下四个身影,正是看守金贵的四个人,为首的光头双目圆睁,愤怒不已;年青人脸上阴沉的快要结出冰来。

  络缌胡子道:「晚了,还是慢了一步,追,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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