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知醉

男人們在醉酒後總會做出些荒唐的舉動來。

一日到頭，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千手柱間和他的式神坐在湖心島的小閣樓里，身邊散亂地擺著幾罈酒，不少已經空了，在地板上隨風滾動，最後卡在門欄的凹陷處，三五堆在一塊。

柱間坐在房間正中的軟榻上，四周屏風的布帛被夜風吹到他的手前，他卻連抓上一抓都嫌費力。人類的酒量終歸是無法與妖怪相較的，他醉了，而斑卻還在神采奕奕地給他斟酒。

“柱間，你這就不行了？”

狐妖挑著嘴角，不懷好意地把手摁在陰陽師的大腿上。他的髮絲比平時還要亂一些，髪尾被酒液打濕了，散落在二人的手臂上，有些扎人。他穿了一件朱紅色的外搭，是柱間早些時候拿過來的，因為與斑的眼睛很襯——柱間如是說道，斑沒有拒絕的理由，便連續穿了好幾日。

不過今夜過後，大概是不得不拿去洗了。

千手柱間回看他的狐狸一眼，整個人爛泥似地倒下，口中哼唧道：“是斑耍賴。”

“我沒有。願賭服輸，柱間。”

“唔……”

自成年後，柱間便在千手族地內的湖心島上建了幾間屋邸，與斑一同搬了過來。這是為了更進一步地阻絕其他人見到九尾銀狐的機會……換句話說，他們是過來躲清靜的。那年大戰，斑利用月夜下的大幻術篡改了眾人的記憶，卻在關乎自己的細節上沒太講究。沒過多久，柱間的式神即是九尾銀狐的消息便又被傳了出去，最終連甚至天皇殿下都被驚動了。

但斑根本懶得管他們。

一方面是為了斑，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千手家的門欄不要換得太勤，柱間在稍作權衡之後，便毅然帶著狐妖搬到了島上。他們沒有真正離開千手的族地，然而連接本家與湖心島的紅橋卻被幻覺之霧蓋住了。除了特定的人群以外，其他外人根本無法接近湖心島，更勿論是見到斑了。

這著實是個不錯的主意。不僅斑舒服了，連千手扉間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本家的人們可以隨時通過神社內的本坪鈴呼喚柱間，也不存在有要事聯繫不上家主的情況。雖然也有不少長老對此頗有微詞，不過……又有誰敢對九尾銀狐多作置喙呢？

千手柱間的日子過得很開心。

醇厚的酒香迷漫在房間各處，柱間的體質特殊，很快便能夠從酩酊大醉的狀態下恢復過來。然而狐妖卻不由分說地把酒盞一杯杯往他手邊送，沒有給柱間留下分毫喘息的餘地。柱間眨了眨眼，心中有了定論——果然斑今晚是在故意灌醉他。但，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明明就算沒有醉，柱間也會答應斑的一切請求。

“斑……到底怎麼了？”

千手柱間被狐妖推倒在榻上，舌頭動不利索，連說話都有些滑稽。他用拇指摩挲著斑的臉龐，迎接對方俯瞰而下的視線，只覺得有什麼超出預期的事情正要發生。

“柱間，我們來玩點有趣的吧。”

斑跨坐在柱間腰間，十指摁壓在男人流暢而結實的胸腹上，饒有興致地勾起了唇。他低下頭，於是大片的黑色便從他的背脊滑落下來，擋住了身後的光源，“記得嗎？我有一個術式叫輪墓邊獄。”

“嗯，變出很多個影子的那招？”

“對。”

衣布摩擦的聲音輕輕響起，斑的手從柱間的衣領探了進去，平滑的指腹劃在男人的鎖骨及胸膛上，隨著彼此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他合攏五指，拽開了男人的衣物，垂眸欣賞那蜜色的皮膚上細膩的水光，他剛剛把酒倒了上去……而柱間沒有阻止。

柱間會後悔嗎？——不，想必是不會的吧。

“柱間。”斑在把男人的衣物盡數褪去後，便勾著柱間的脖子，低啞地在他的耳邊道：“你肯定會喜歡的。”

“嗯？”

千手柱間的表情仍是茫然的。他抱著斑的腰肢，相當順手地揉起了狐狸毛絨絨的尾巴。斑舔了舔柱間的眼角，又向下吻去，咬住了男人的喉結。柱間的悶哼令斑滿意，狐妖哼笑了一聲，突然停下了愛撫的動作，向後退了開去。

斑？

正當千手柱間想要開口詢問時，卻有另一股力道從他的側方撞了過來。那股力道仿佛一雙臂膀，將他的背脊抬起又靠到了某人的身上，然而柱間的眼前始終只有散漫地舔舐著指尖的斑，狐妖的表情帶著股捉弄人的笑意，視線落在柱間的臉上……不，稍稍偏離了一些，是在後面？

柱間眨了眨眼，抬手朝左後方探了過去，果不其然在一片虛無之中摸到了一人熟悉的肉體。

“斑，這就是你的輪墓邊獄嗎。”

“對。”

狐妖應道。他向後挪了幾步，從柱間身上下來。而未等柱間做出反應，便有另外兩股力道將男人的雙腿朝兩側掰了開去，隨後斑朝柱間瞥了一眼，俯身而下，趴在了男人的跨前。

“斑，等等……”

“才不等。”

千手柱間的性器半硬著，還未完全挺立。斑將早前準備好的潤滑油倒上去，便開始熟練地挑逗起了柱間的慾望。同時他指揮著四個輪墓分身去愛撫柱間的其他地方，從下腹到乳尖，再到男人泛著汗珠的後頸。

“唔……斑。”

斑一直都很喜歡柱間染上欲念的聲音。比往常的要低一些，一樣渾厚，一樣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間。柱間的器物在斑的手中漸漸膨脹，斑用虎口去摩擦莖身，拇指摁在頂端開口處，畫著圈地按揉著，很快柱間的氣息也亂了。紫紅色的性器豎在狐妖的眼前，斑湊近，故意用能夠被柱間察覺到的姿勢聞了聞，隨後便一口將柱間含到了嘴裡。

舒爽的快意讓柱間繃緊了雙腿及下腹的肌肉，但他沒有繼續掙扎下去。男人望著賣力吮吸著自己的性器的愛侶，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對方頭頂的狐耳。然而他的手方才伸到一半，便在空中被截胡了。不知是哪一個‘斑’牽住了他的手，柱間發力攥緊，側腰便傳來了一陣痕癢，像是被獸尾搔過一樣。他能感受到一道吐息噴在自己的耳邊，熟悉的嘴唇吻了上來，在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斑的本體仍伏在柱間的跨前，紅艷艷的舌尖貼著柱身不斷滑動，潤滑混著涎水從囊袋滴落，又被無形的手抹去。此般種種，不由得給柱間帶來了一種錯亂的幻覺。

“斑，夠了。”

怎麼可能夠，這才是剛開始。狐妖漫不經心地想，他在吮走柱間的線液時故意發出了明顯的水聲，男人濃厚的味道擁在他的鼻尖，讓斑下意識地晃起了尾巴。斑知道柱間沒有那麼容易射出來，就算他的下巴已經隱隱發酸，柱間估計也還得抵著他的喉嚨抽插好一會兒，才會將濃精灌進來。

但是，今天的話……

“斑！”

男人的聲音少見地帶了些慌張。四具身軀貼了上來，由輪墓邊獄所構成的‘斑’們抱著柱間，八隻手掐在柱間的腰上、揉在柱間的胸膛上、握在柱間的性器上，又按在了柱間的臀部上。作亂的狐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容，他好整以暇地吻著柱間的性器，讓柱間的液體蹭在自己的臉頰和頭髮上，“那都是我，你怕什麼。”

“話是這麼說……嗯。”

其中一個‘斑’吻住了柱間的乳尖，說實話，柱間沒什麼特殊的感受，最多是有些癢。然而這種感覺不得不說真的有些奇怪，看不到的手掌們在他的身軀上四處滑動，摸過他的敏感點，卻又沒有作太多留戀，仿佛僅僅是為了逗弄他……該說不虧是斑嗎。

唉，但他更想要自己對斑做這些事情。

千手柱間的臉龐被一雙手掌托起，柔軟的唇瓣擦在他的耳邊，卻沒有一人來吻他的唇。從剛剛開始就是這樣。柱間在慾望中瞇起雙眸，斑又含住了他的性器，那雙靈巧的狐耳隨著斑的吞吐而晃動，被燭光描上了一圈金邊。

“斑，夠了。”

狐妖置若罔聞，繼續自顧自地吞食著柱間的器物。他一手把玩著千手沉甸甸的囊袋，一手握在了自己含不到的根部，熟練地擠壓按揉著。就快了，斑心想。還差一點，柱間就要出來了。

然而在下一刻，斑便察覺到了異樣。他用術式所製造出來的分身其一突然僵住了身形，隨後竟軟倒在了一旁。斑蹙眉，抬眸望去，發現柱間的手指探到了另一個自己的臀縫裡，不斷地抽插著。而以那個‘斑’的表情來看，柱間恐怕還掐住了他的肉蒂肆意蹂躪，不出片刻便強行讓‘斑’迎來了高潮。

“……柱間。”

斑喘了一聲，他對所見的景象有些不滿，身體卻忠實地回憶起了被柱間同樣對待時的快感，私處開始陣陣發熱。柱間沒有停下來，他的另一隻手此時繞到了另一個‘斑’的背後，咕啾咕啾的水聲不絕於耳，斑抿抿唇，望著‘斑’夾在一起的雙腿，終於抬臉坐了起來。

“柱間！”

“是斑先使壞的。”

千手柱間說，他的臉頰此刻枕在第三位‘斑’的大腿上，一側臉便能咬住旁邊的狐尾。斑挑起眉毛，他本想再壓抑一下，卻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忍的。於是他便立馬把柱間的手掌從‘斑’的體內拽出來，用尾巴將高大的男人給包到了懷裡。

“斑，你應該早就猜到會變成這樣了吧。”

“……”

“好啦，別生氣。嗯，猜到是猜到了，卻沒想到意外地接受不了嗎？”

“閉嘴。”

語畢，斑便將嘴唇湊上前去，然而千手柱間卻先他一步吻了過來。柱間哪裡會不知道斑獨佔慾過盛的原因——這從來都是他的有意為之。他細細地吻著斑的唇，舌尖擦過起皮的硬塊，從輕啟的縫隙裡探了進去。濕潤的軟肉貼在一起，攪動時生出了愉悅的酥麻，柱間撫著斑的裸背，從筆直的脊骨滑下去，手指擠進了彈性極佳的股縫裡。

“嗯……”

斑開始在喘息之間低吟。柱間的手指仍是濕的，多半是沾上了別的‘斑’的液體，他在斑的大腿內側擦了兩下，便勾著斑自己的粘液，戳到了細細的縫隙裡。他讓斑跪坐到自己身前，單手的拇指掰開了一邊的肉瓣，再伸出兩隻徑直插入斑欲求不滿的前穴內。隨著柱間略顯粗暴的動作，斑的膝蓋也漸漸開始顫抖，他繃直大腿，腰肢幾欲向後倒去，卻捨不得止住與柱間的吻。敏感的穴肉被不留情面地指奸著，充血勃起的肉粒幾乎和男性的性器一樣挺立，被柱間的手指來回撥弄，又時不時狠狠地一壓。尖銳的快感讓斑的身體越來越燙，更多液體被他分泌出來，滴落在榻上。斑不斷吞嚥溢出的口涎，視線落到了柱間猙獰的性器上，開始晃起了尾巴。

“斑，唔、想要了？”

“……對。”

二人的唇間扯出了一條銀線，斑顧不上去擦，便乖順地點頭道：“我想要了，柱間。”

“那其他的斑要怎麼辦？”

千手柱間眨了眨眼，笑著問道。斑一滯，下一瞬便伸出手要去解術。然而柱間卻摁著他，隨後自己念了聲：“現。”

紙式神應聲從柱間的行囊裡飛散出來，一陣說不上是噪音的聲響退去後，房間內便多了四個相似的人影。是柱間的分身式神。

“雖然斑不喜歡我的分身，但斑的分身們或許會鐘意也說不定呢？”

“哈？”

柱間的分身們並沒有理會房間正中的倆人。他們四顧環視一圈，便各自鎖定了目標，在空無一人的地方抓住了什麼。斑是能夠看得到自己的輪墓化形的，但柱間——不，那些分神們又是如何……

“斑，你不會以為我找不到你吧？”

“一般來說，你該是找不到的才對。”

“啊哈哈哈，是嗎。但或許因為我是憑藉著你的輪迴之力而轉世的，所以，我多多少少能夠感受到一些來自於你的力量。”

千手柱間在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好了，我的分身們會滿足其他斑的。”

如他所言，不同的‘千手柱間’攬住了不同的‘斑’，雖然‘斑’們一開始不太樂意，但隨即也馬上沉浸到了對方所給予的快感裡。他們的技巧嗜好都和本體一樣，很快便步入佳境，在柱間和斑的身旁各自原地交媾起來。

“……”

斑是能夠聽到自己的化形們所叫出來的聲音的。

重疊交錯的喘息和呻吟在斑的耳邊不斷響起，他不但能夠聽到其他‘柱間’動作時的粗喘，輪墓化形出來的四個‘斑’的浪叫也在他的耳邊縈繞不散。或許是仗著柱間聽不到聲音，那些‘斑’的聲音尤為放蕩，他們隨著被搖晃的節奏高高低低地呻吟著，就像是在時空的夾縫之間，觀看不同時空的自己和柱間做愛一樣。

斑抓住了柱間的手臂，指節越握越緊。狐妖的聽力本就優於常人，此刻發生的事情對斑的刺激不可謂不大。斑的臉頰染上了情慾的潮紅，他望著柱間，濕潤而紅腫的嘴唇張開了一道間隙。

“斑，你想要先去一次，還是我直接進來？”

在斑將話說出口之前，柱間便率先勾住了斑的腰肢，如此問道。他把手指插回斑的穴裡，上上下下地戳弄著，緊緻的窄穴很快便收縮抽搐了起來，隨時都要攀上巔峰。斑望著他的柱間，喘息聲越來越大，他下意識便要叫出聲來，然而耳邊卻已經有了幾道放浪形骸的呻吟，如果自己還叫出來的話……

“斑。回話。”

“啊、啊恩！”

千手柱間的指腹按在斑的敏感點上，曲折指節去摳弄。斑周身一顫，甜膩的低吟便從他喉間溢了出來。他甩了甩躁動的尾巴，一邊被柱間用手指肏著，一邊艱澀地說道：“想要……嗯、唔，想要柱間，直接插進來……哈啊啊——”

斑的話音還未徹底落下，千手柱間便突然將深入到幾乎觸及到子宮口的三指盡數抽了出來。柱間自己也已經憋了很久了，性器漲得通紅，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掰開斑的肉縫便將自己打直著插了進去。

粗壯的性器擠開穴口，強硬地進入了斑的身體。斑的手碗被柱間抓在胸前，幾乎要跌坐到地上，又被柱間的東西頂在半空中，只能發著顫去接納柱間的侵入。直到柱間整根沒入，撞向那最深處的細縫的快感宛若某種預兆，斑脫力地被拉到對方身上，開始迎接男人猛烈而情熱的攻勢。

斑聽到自己的聲音融入了四周的縱情聲色裡。

“啊啊、哈恩……柱間……嗯、嗯。”

狐妖被陰陽師攔腰抱入懷中，後穴還被插了兩根手指進去，貼著前列腺不斷地挑弄。他知道柱間有些生氣了，也知道柱間要教訓他一番，奇異的心理快感隨著這個認知不斷攀升，直至他看到柱間飽含情慾的臉龐，看到柱間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神情——斑無聲嗚咽，在柱間的操幹之中洩了出來。

透明的潮水從斑的胯部噴到了柱間的小腹上，柱間俯首去舔斑臉上的眼淚與涎水，柔軟的唇瓣又輕又柔，與他挺動下半身時的狠厲正成反例。斑的雙手掙了掙，討好地去吻柱間的唇，對方卻不肯輕易地放過他。柱間將斑的手腕拉在一起，一手摁著斑的臀縫和軟穴，道：“斑，來看看。看看其他的我是怎麼操你的。”

“柱間……”

斑遲疑了一下，便被柱間用力地搗在了腔口，淅淅瀝瀝的水漬被柱間擠下來，灑在二人身下的疊敷上。斑在要被柱間操開子宮口的興奮中抬起了頭，真的認真去看自己的輪墓分身是如何被其他‘柱間’壓在身下的。他們——每一個‘斑’的臉上都寫滿了無盡的快樂，或前或後的穴口塞著男人的器物，身上除了情痕以外便是密密麻麻的指印。他們注視著自己身邊的‘柱間’，稍有動彈便會被對方壓制住，讓人難以相信‘柱間’是看不見他們的。

……他也被柱間用這些姿勢操過。

“柱間，不……啊啊嗯！”

狐妖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拒絕什麼，他的大腦被甘美的快意泡在其中，除了眼前的千手柱間以外再無暇思考其他。他混亂地搖著頭，腰肢卻在配合柱間的晃動，他在高潮之後根本分不清後來的快感是不是也是高潮的餘韻，還是說他在被柱間強硬地推上不間斷的頂峰……斑在被柱間咬住耳朵的時候叫出了哭腔。

“斑，沒事的。”

千手柱間舔著狐耳後的絨毛，溫聲說道：“我在這裡。”

說著，柱間把斑推倒在榻上，於鬆開了斑的手。他轉而用平掌去按住對方的腿根，借體重的力道將自己強硬地幹到了斑的最裡面。食髓知味的身體一刻不停地收縮吞吐著柱間的慾望，那窄小的腔口再也抵禦不住柱間，終於被戳開了一個小縫。

“——”

下一瞬，千手柱間便將自己幹入了斑的腔內。

狐妖的十指抓撓在男人的背後，帶出了十條血痕。他毫無辦法，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與反應，耳邊的嗡鳴蓋過了背景吵雜的一切，卻唯獨沒有蓋住柱間動情的喘息。

“斑。”

柱間在叫他。

“其他的斑好像都已經受精了哦。”

“……”

斑撿回舌頭，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柱間。男人溫和地笑了一下，眼眸中卻滿是霸道而尖銳的侵略性，露骨地望著摯愛的伴侶。柱間沒有給斑太多休息的間隙，斑在恍若無盡的高潮中再度感受到柱間動了起來，便將尾巴主動搭了上去，甘之如飴地承受著。

千手柱間從善如流地把斑的尾巴攥到手裡，富有技巧性地去蹂躪狐妖敏感的部位。斑被柱間壓在身下，他飄忽在肉慾之外的靈魂看著柱間汗如雨下，渾身的肌肉隨著動作不斷變換著形狀，那生動而富有美感的姿態，讓斑不由得著了迷。

“斑……”

未盡的話語化作了嚅動的唇形，斑知道，柱間看也是一樣的。他們擁抱在一起，下半身都幾乎濕透了，斑將柱間吞食到根部，腹部被頂出了顯眼的突起。快來了，這次是真的要來了。他的內腔將要接受柱間的射精，他將要——

“斑，懷上我的孩子吧。”

“啊啊、哈恩——嗯、唔嗯……”

斑在情迷意亂之中點了點頭。

狐妖柔韌的大腿幾乎被壓平在地，會陰和臀肉都是紅腫的，穴肉貪婪地吸吮著柱間的性器，歡喜地迎接一股股白濁的精水。斑被射得幾乎暈眩，他胡亂地尖叫著，連輪墓邊獄的術式也無力再維持下去。

當千手柱間喘息著退離時，二人才發現斑也出了精。

“嗯——可惜吶。”

千手柱間的雙指並在身前，解開了分身化形之術。他將乏力的狐妖從榻上暴起，說：“要讓斑懷上的話，這還不太夠。我們繼續吧。”

“……好。”

斑感受著濃精與潮水流下腿間的微癢，知道自己離徹底失去知覺而麻痺還有一段距離。他朝柱間點點頭，半是玩笑地說：“我會生下你的孩子的。”

一夜春色未盡。

而半個月後，狐妖真當開始乾嘔起來——這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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