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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ler

[db:作者] 2025-08-08 15:48 5hhhhh 4000 ℃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衡量。这个想法从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留下一点彗星尾巴。她从幼年时期就习惯于把一切明码标价,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不收钱的影院,也没有义无反顾的感情。福利院负责教化的老师曾说她眼神冷漠得不像个孩子,像条养不熟的孤狼。而她只会把这种比喻当作荣誉勋章。

“45公分。”

特蕾西娅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下一个数字。她微微低头,耳后的小痣被长发掩住。

“肩膀比我想的要宽一些。”

“可惜我不能让它窄一点。”W半开玩笑地回应,“否则坐火车的时候你没法靠着它睡觉。虽然我们没有坐过火车。”

“以后会坐的。”一个成功的玩笑,因为特蕾西娅笑了。她喝了口蜂蜜水,重新拉开软尺,“其实我只是在夸你的肩膀。我们管这叫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会好看。我已经能想象到它们会怎样让礼服笔挺。”

W重新站好,配合地抬起手臂,让软尺轻轻贴上去,特蕾西娅温暖的指腹将尽头摁在她的掌根处。

“臂展也很不错……”软尺唰啦一声被收好,特蕾西娅继续记录下数字,毫不吝啬夸奖,“芭蕾舞者水平。”

“如果你想看,我会去学。”W一向擅长就坡下驴。

“阿米娅小时候学过几年,你可以向她请教。”特蕾西娅往杯子里补了点热水,“我本来只是觉得这对发育期女孩的塑形和体态有好处,但她做得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啊,我还保留着照片,你看。”

她几乎立刻划开了手机,翻出几张照片。是阿米娅,大概七八岁、也许是九岁,站在一面是镜子的舞蹈室里,穿着练功服、白色丝袜、舞蹈鞋,淡粉色的布料贴着她瘦小的身躯,棕色长发扎成一小团高高的发髻。舞蹈老师正帮她压腿,年幼的女孩鼓着腮帮子,一副努力忍耐疼痛的表情。

特蕾西娅展示着屏幕,眼里盛了些光,那种园丁把精心侍弄的花草po上社交平台时的神采。W扫视着那些照片,适时地给出夸奖,特蕾西娅就显得更高兴一些。她说阿米娅一直很努力,老师总在夸她。W点头称是,阿米娅很努力。她重复,敷衍,但绝非敷衍。她永远不会敷衍特蕾西娅。她只用了些常人都懂的社交技巧,此刻特蕾西娅看上去就像个真正的母亲,像个母亲那样为一块不属于自己的肉骄傲,像个母亲那样一遍又一遍地翻看人类幼崽无聊的图片,像个母亲那样轻易被几句分文不值的夸奖孩子的话哄开心。

“她的网球也打得很好。”W说,如果这样就能让特蕾西娅感到更惊喜的话,“我去学校接她的时候见过。”

“对,对。”特蕾西娅果然表现出盈余的喜悦,“芭蕾是正确的选择,柔韧性对运动也有好处。学校测试坐位体前屈,她总能拿到第一名。她现在还是可以把小腿掰到耳边,多能干啊。”

是啊。当然。再熟悉不过了。她甚至可以被对折,被以略微扭曲的姿势钉进床褥,如果抓住她的两只脚踝,可以把她的双腿分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但她还是有些生疏了,她会抬起腰臀去将就酸疼的韧带,即使那让她被嵌得更深。特蕾西娅变本加厉地“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开始由点及面地讲起阿米娅小时候的故事,和蔼、关怀、滔滔不绝。W突然对那几张照片心生烦躁,相册里的阿米娅流露出陌生又熟悉的幼态,非常奇怪、非常恐怖,像橱窗里造型痴呆的兔宝宝毛绒玩偶,成年人如果收到这种礼物,只会大骂这他妈什么东西。也许特蕾西娅应该删掉那些照片,以免歹徒黑入她的手机或者邮箱或者随便什么,然后把它们压缩成文件卖给儿童色情产业。

没一会特蕾西娅已经讲到了阿米娅第一次去幼儿园。W分神去盯她的水杯,怪事,是那杯蜂蜜水让她心情这么好的吗?

“啊,对了,还没量完呢。”谢天谢地,特蕾西娅突然惊呼。她把过长的软尺在腕上缠了两圈,向W勾了勾手,“我差点忘记,衣领和项链也是重要的一环。”

W微微扬起下巴,好让特蕾西娅将软尺绕上她的脖子。

“接受镂空设计吗?”特蕾西娅边掐刻度边问,“你的背也很漂亮。如果能露出来,不需要收腰也能显身材。长裙的话,修饰曲线是非常重要的。而西装也会需要合身的马甲。”

“你知道我听你的。”W狡猾地说。她闻到特蕾西娅头发上的香味。这个时机适不适合调情?伴侣之间一点带颜色的笑话之类的。毕竟她“漂亮的背”上还留有一点抓痕,来自昨夜,特蕾西娅刚做的指甲。尽管她已经非常小心了,她甚至会为此向W道歉。她总是这么过分的温柔和体贴,即使是对那个忽视她的求饶、掐住她的腰让她控制不住指尖力道的罪魁祸首。

最后W还是没有说。也许是刚才插进话题的小兔崽子有点毁了她向特蕾西娅讲荤话的心情,以及胆量。软尺勒住她的颈项,为了读数字,特蕾西娅凑得很近,拽住尺子末端,轻柔地迫使W弯腰。后者俯身低头,觉得自己像一条被上了牵引绳的狗。糟糕的是,这让她迟来地有点兴奋。特蕾西娅的味道闻上去更香了。

“记完了,我会发给订做礼服的设计师。”特蕾西娅把软尺收好,放进茶几底下的抽屉。她喝完最后一点蜂蜜水,忽然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W活动着脖颈,闻言指了指自己。

“是的。”特蕾西娅放下马克杯,脸上多出神秘的色彩,“有时候你把自己关得密不透风,有时候又把感受写在脸上。尤其是眼神,看我的时候。我没有提醒过你吗?很明显。”

巴别塔集团的女总裁鲜少在家里流露出那种精明和慧黠。以至于W愣了一下。特蕾西娅穿着素净的家居服,轮廓如清晨的雾霭,性感、端庄、大气、美丽、诱惑……多余的修辞暂时都离她远去。但那不影响什么,至少对W来说。

“你都看穿了,我好像没有什么辩解的必要。”

“我不是在责怪你,亲爱的。”特蕾西娅安慰地笑着,合上笔电,“看看你,那么年轻,那么……迷人。或许我该感谢你的眼神。没有女人会讨厌被那样注视的。”

“‘感谢’?唔……这可有点冒犯到我。”特蕾西娅独特的直白让人有点招架不住。W掩饰性地捋了把头发,“你、感谢、我——那我是不是有点太混蛋了。”

好的,她终于又能顺畅地开玩笑了。去他的蜂蜜水。

“所以你在想什么呢?”特蕾西娅拍拍她的肩膀,“这里是家,不是会议室。”

这不奇怪,她一向被吃得死死的。W绝对不是个冲动的人,她的冲动都是装出来的,假装自己是个莽夫,是蒙蔽职场对手的好方法。事实上她甚至极其擅长抹杀自己的冲动,她是那种狩猎时能在草丛里一动不动蹲上几小时的花豹。

可这些也不总是管用。人人都有例外,特蕾西娅就是个天大的例外。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有什么开关捏在特蕾西娅手里——当然这不是天还没黑就把人压回卧室做爱的理由。不过非要说的话,她只不过是迅速地读懂了暗示。是特蕾西娅先问她在想什么的,不是吗。无聊的花豹想的就是拉下那身朴素的家居服,亲吻她莹润的肩膀、平滑的小腹,然后操进她神圣的身体,听她温柔得体的声线发出淫靡的哭腔。

“冲动”告吹已是夜晚,W搂着昏睡的特蕾西娅,把湿了一大片的床单拆下来,塞进洗衣机。床单根本就是消耗品。她蹲在洗衣机前抽烟,面无表情地盯着轰隆作响的滚筒,等身上的烟味散去,然后去厨房给特蕾西娅削水果。端着果盘回房时她看见赤裸的特蕾西娅正靠在床头打电话。她醒得比想象中早,也许是被电话吵醒的。

“好,好的。那么,明天见。早点睡觉,晚安。”特蕾西娅放下手机,“阿米娅的夏令营提前结束了,明天我去机场接她。”

“是吗。”W把果盘放在床头柜上,“那我来开车。”

“辛苦了。”特蕾西娅挪下床,拾起内衣和睡裙一一穿好,“说起来,我一直想说,你和阿米娅相处得不错真是太好了。”

W顿了顿,“是的。我也很高兴如此。阿米娅是好孩子。”

特蕾西娅笑着亲了亲她的嘴角,“那就明天一起出发。不早了,洗漱睡觉吧。”

阿米娅的航班在早上八点,为了及时早起赶到机场,睡觉,必须睡觉。W皱着眉头在黑夜里僵直了一会,艰难地陷入睡眠。她做梦的频率不高不低,今晚恰好比较不幸。这个难得闲暇舒适的白天有什么值得一场梦魇呢?W站在梦里深呼吸。梦境称职地还原了与现实别无二致的地点,就是此时此刻的这间卧室。而她拽着特蕾西娅的手腕,很是不恰当地停留在对方湿热的内里。

这不正常。太虚假了。她从来不会用这种姿势和特蕾西娅做爱,背入看不见特蕾西娅的脸,她无法忍受。她也不会让特蕾西娅屈膝跪在地上。至少该是床吧?或者垫上一层羊绒毯。可梦境不搭理,梦境只让W穷凶极恶地干她,直到穴口红肿。特蕾西娅高潮的时候会塌腰,淫液淅淅沥沥地往下淌。与在外雷厉风行的形象不符,这位女总裁水多得像个服药的妓女。W托住她的小腹把人捞回来,再不留情面地将她从内部劈开。

奇怪。W不安极了。她看不见特蕾西娅的表情,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直挺挺地望着前方。忽然视野里出现她自己的脸。不,那就是“她自己”。也许吧,毕竟她没有双胞胎姐妹。另一个“W”对着她冷酷地笑。

……你笑什么?W的语气糟糕透了。无名的怒火使她下意识用力,特蕾西娅被掐得发出低低的哀鸣,楚楚可怜地夹紧了她。

“W”不回答。“她”掀开遮挡视线的穿衣镜,W心脏狂跳。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视野,W看见阿米娅伏在另一个自己身下,小腿打颤,努力掘起屁股。“W”跟温柔一点不沾边,甚至不像话地戴着健身用的半指手套。“她”挑衅一般无视了W气急败坏的“喂”,拨开女孩稚嫩的阴户,进入得毫无章法。阿米娅短促地尖叫,紧接着啜泣起来。

这画面绝非美好,某一瞬间W想要自杀。可她只是看着,机械地扣住晃动的特蕾西娅的身体。阿米娅哭得略显夸张,“W”不为所动,而W却被眼泪弄得心慌气短。她讨厌阿米娅,更恨自己。梦境的空间被压缩,两边的人离得近了,W得以更清楚地看见对面那个混账的脸和表情,熟悉得让她反胃。

阿米娅一直在哭泣,抽抽噎噎的,是个人听了都会心生不忍。W感到撕裂,为什么还不醒来?她低头试图回避一切,却看见被操得几近脱力的特蕾西娅艰难地伸手捧起阿米娅的脸,温柔地拭去养女脸上的泪水。别怕。她安慰她。别哭,阿米娅,W说你是好孩子。

好吧。W平静地想。而我会下地狱。

事实证明也不是一切都可以衡量。肩宽可以,臂展可以,但所有会让人痛苦的事物都不行,它们没有单位,没有刻度,只有永恒的无限大。

她在窒息中醒来,闹钟解救了她。W望着天花板,脑子里被铁棍搅过似的一片稀烂。

一只温暖的手从旁侧攀上她苍白的脸颊。

“早上好。”

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干燥而温暖的特蕾西娅赐予她一个早安吻。

“走吧,我们去接阿米娅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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