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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LKRS

[db:作者] 2025-08-08 15:48 5hhhhh 9310 ℃

巨大的獅爪揮向眼前的長劍,儘管騎士的攻擊十分扎實,但對在火山內容身許久的阿普利坦而言,這樣的砍擊恐怕與平時身處在熔岩中遭未徹底熔化的岩石划過無異。

看著眼前巨大的火獅,騎士不由得更加繃緊神經,施力按住手中震動不已的長劍,即便雙方的體型、力量皆有著極大的差異,他仍是死命地踩著正逐漸被推向邊界的腳步。

「這種程度,還早得很呢。」

向後轉身撤向一側,騎士隨即躍起身子並使勁向地面撞去,受力迸起的岩石使得火獅不得不停下攻勢向後退去。而順利反擊重新掌握優勢後,騎士趁隙將全身的力量集中於肩膀一處,並全速朝著火獅筆直地撞去,拉近距離後以劍柄處的鈍端朝著火獅的要害奮力一敲。

「……就看這招了。」

騎士又揮出了一劍後猛地停滯住,身前的火獅雖然意識到對方的動作是在醞釀著什麼,卻不願放過這難得的破綻,舉起銳利的獅爪便再次轉守為攻。

儼然已放棄防守的騎士只是眉頭一皺,卻沒有因此改變動作,儘管在剛才的交手後他便摸清了阿普力坦的實力,僅憑身上的鎧甲是不可能完全擋下這一爪的,但他也別無選擇。

然而就在兩者再次短兵相接前,一股魔力悄無聲息地流竄過兩者的腳間,直到火獅察覺異狀而警戒時,魔力早已建構出攻擊術式的雛形,而騎士見狀卻只是苦笑了下。

「還是變成這樣了嗎。」

隨著那股騎士所熟悉的魔力逐漸成形,並繞過騎士在火獅的腳下匯聚成銳利的劍刃刺出,突如其來的攻擊雖不至於給阿普利坦構成致命傷,卻也使得牠頓時失了重心。

沒了平衡的火獅仍是硬揮出了爪擊,早已蓄力完畢的的騎士卻也不慌,壓低身軀舉著長劍便迎頭扛下攻擊。

隨後劍鋒一轉,再次揮出便是將積累的力量一次釋出。

霎那間,巨大的赤紅色劍氣不僅壓過了雄壯的火之神獸,更是讓本就炙熱的火山又躁動了些。

「……Holy smoke.」

另一名劍士從一旁的瓦礫堆走出,看著眼前儘管熟悉卻仍受其震撼的景象,爾後輕笑了聲並倚靠在一旁,等著已成定局的戰鬥帷幕降至最低,和騎士周遭那因空氣摩擦而生的熱氣散去。

──

直到火之神獸徹底倒下,原先沸騰的岩漿才隨之漸趨平息,騎士站在場地中心深呼了一口氣,確認戰鬥已經結束後才終於放下最後一絲戒備,轉頭看向這次行動的夥伴。

「做得不錯。」

即使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仍面不改色,以一名騎士而言或許是優點,然而另一名劍士看著眼前那人木訥的臉龐,尤其在誇獎他人時也依舊如此,他怎麼也抑止不了嘴角的抽搐,遲了幾秒後才輕咳了幾聲掩飾道。

「No way,這場戰鬥是領主大人的功勞啊,我什麼都沒做呢。」

儘管劍士的表情上沒有明顯變化,但聽著那向來輕佻的語調,騎領還是蹙起了眉。

「不,沒有符文你牽制牠的話,我根本沒機會──」

意識到苗頭不對的符文連忙抬手打斷對方,並舉起了另一手上的魔力劍再次驅使起魔力,強行結束話題好避免接下來被說教一頓的可能性。

「Fine, fine!我知道您向來謙虛,不過我們該先準備啟程回村莊了領主大人。」

而眼見符文從體內喚出了火焰幻化而成的鳳凰,騎領也只好先收起長劍走上前。兩人並肩而立一會以共享魔力,隨後便先後縱身一躍,越過周遭炙熱的岩漿,並藉由其中凌亂的殘垣斷壁作為跳板,朝著入口的方向奔去。

然而當兩人趕到神殿門口時,外圍早已降下夜幕,且迫於兩人早在先前的行動中幾近筋疲力盡,只得先撤回神殿內找個較為隱密的位置先作休息回復體力。

兩人最終看中了一處塌陷的牆角,確定過建築格局和地基一時間不會再次坍塌後便打算將就一晚,符文甚至擠出僅存的魔力設置了隱匿蹤跡的魔法陣,待處理完後便回頭拉過仍在觀察周遭的騎領。

「雖然早先已經掃蕩過了,但畢竟是要過夜,以防萬一,我想還是──」

說到一半的話被符文突然的施力打斷,且不待他反應過來便看對方繞過自己走向了外側,背對著他將魔力劍往地板上一插後坐下,隨後便少見的沒了動靜。

「不就是守夜嗎,行啦,我守前半夜,也好順便集中一下魔力。Nighties.」

騎領見狀也只是嘆了口氣,本就不善言語的他即使察覺到了對方的異狀也不知從何談起,兩人又經歷了一整天的任務,或許這時候讓符文靜靜才是最好的選擇。

將長劍繫在腰上後,騎領便就著一旁的牆壁坐下,隨後將重心分出去以替過度使用的肌肉減緩壓力,闔眼前又望了一眼身前符文的背影,無聲地又嘆了一口氣。

而隨著兩人歇下後,偌大的火之神殿便回歸了死寂,一時之間除了他們兩人的漸趨平穩的呼吸聲外,僅聽得見零碎的火星迸裂,最終落入環繞著整座神殿流淌著岩漿中。

儘管闔上了雙眼,騎領並沒有放任自己的意識隨著時間遠去,即便符文說讓他先休息,但保持最低程度的警戒對他而言早已是習慣,也因此,即使一旁突然傳出了輕微的布料摩擦聲,他也沒有漏聽。

只是本著尊重符文隱私的想法,他並沒有立刻睜眼查看,何況之後也沒有再傳出其他聲響,他也就沒多想,直至他覺得差不多該換班而走上前時,才被入眼的景象震撼到。

──

火之神殿,對於將火焰魔法和劍術結合的符文而言,理所當然的是個適合鍛鍊的場所,這也是向來討厭麻煩事的他仍願意和騎領一起進行這次任務的原因。

然而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至少對能清晰地感受到周遭能量流動的符文殺手而言,實際情況遠不如乍看之下來得和平。

火之艾爾作為最難穩定控制的元素,本就隨時處在極為躁動的狀態,而當兩人將鎮守神殿的阿普利坦擊倒,火焰的能量頓時失去了匯集的方向,此時神殿內的艾爾能量循環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紊亂。

然而不巧的是,符文在任務的整體過程中也耗損了不少的魔力,迫使他即便是在這種前提下,也不得不藉由吸收周遭的艾爾氣息進行魔力補充,但過於狂躁的能量卻令他難以招架。

即使體質和整個行動花費的時間早該使他習慣周遭的高溫,但隨著流入體內的火之艾爾能量增加,汗珠仍接連不斷地從符文的皮膚中竄出,緩慢隨著重力流下,並在落地前蒸散在高溫之中。

如此往復幾次後,終於逼得符文顧不上身旁還有同行人,躡手躡腳地將本就輕薄的馬甲背心的拉鍊解開。

隨後小心翼翼地將身上幾件作為魔力增幅器的配件放下,又瞥了身後一眼確認沒吵醒騎領,符文才敢長吁一口氣並抬手抹去臉上的汗珠。

真虧這傢伙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睡著。……看來他也確實累了吧。

符文隔著一段距離打量著對方的睡臉如此想道,即便身上黏膩的感覺已然快要觸碰到少年本就不高的耐心底線,但他還是按下了進一步清理的念頭。

天知道讓騎領發現他這狀況會被說教多久,他可不想被比他更會硬幹的傢伙教訓。

然而縱使解開了衣物,本就悶熱的環境也並沒能給符文帶來多少緩解,符文只好調整好坐姿,不知第幾次地瞥向身後再確認後,才深吸口氣試著調動起體內的魔力。

──

瞧見符文斜靠在插在地上的魔力劍時並不讓騎領意外,畢竟兩人的行程相同,連固定進行體能訓練的他都尚且需要休息,體能略遜於他的符文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當他走上前正要呼喚對方,卻看見符文的魔力配件散落在一旁時,雖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但畢竟配件們看上去並沒有受損,他在休憩的過程中也沒有察覺其它異狀,那就只能是符文本人基於某些原因而暫時先卸下的。

直到騎領終於留意到符文敞開的馬甲衣襟和褪在一旁的腿套時,才罕見的被數種突然湧上的情緒打斷了思考。

雖然目前四下無人,但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瞧見另一個自己半裸的模樣,即便是已習慣收斂自身情緒的騎領,也不由得愣了一會。

符文這麼做的原因理所當然是為了散熱,畢竟使用火焰魔法的人本身就是體溫偏高的體質,符文的穿著自然也就與保守兩字完全沾不上邊,但他多少還是希望對方能尊重一下自己的感受,即便騎領自己也清楚提出這項要求會得到什麼樣的回應。

無聲地嘆了口氣後,騎領最終決定至少要將符文的上衣拉鍊重新拉上,不只是基於禮貌層面,也是擔心對方在散熱的同時也不慎著涼。儘管考慮到他們此時身處的環境後,這樣的辯解似乎顯得有些不可信。

然而當騎領的手剛觸碰到馬甲的拉鏈時,本該較為冰冷的金屬此時卻有些灼人,甚至比周遭的氣溫還熱上幾分,這樣的異狀讓騎領剛鬆開的眉頭頓時又湊到了一起。

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想,騎領以手背貼上眼前人的額頭後,自己早些的不祥預感卻似乎應驗了──符文此時的體溫比以往都高。

就像是突然發高燒一般,但對方幾小時前分明還對著他嘻皮笑臉的。

正當騎領急得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此刻便抱起對方往拉諾斯趕時,符文適時地醒了。

──

「……怎麼啦?剛睜開眼就看見我們領主大人難得……慌張的樣子,不會是想夜襲我被發現了吧?我現在裝睡還來得及嗎?」

雖然符文還有開玩笑的心思,但從語氣上不自然的停頓便可聽出一二,而他也很清楚符文的個性。

「你在發熱,很不正常的那種,怎麼回事。」

符文顯然是清楚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狀況的,但並不打算告訴他,甚至還打算逞強用平常的玩笑話糊弄過去,平時那些他透過別的手段查得出來的小秘密也就算了,眼下這種情況騎領可顧不上符文的意願。

「Easy──這是我們魔法師,嗯──我可以算是魔法師嗎?勉強算半個吧,總之是個很難解釋給領主大人聽的狀況呢,您先別小題大作。」

符文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些距離,蠻不在乎的前後扯著自己的衣領好讓衣物內外的空氣對流,同時單手靠上一旁的魔力劍,並撐著頰斜眼看向一旁。

「行,我搞不懂的話,我們現在回拉諾斯,只要元素保證你沒事我就不過問。」

看著符文幾乎寫在臉上的不情願,騎領也很乾脆地起身,正要轉身去收拾符文卸下的配件時,便被身後的人伸手拉住,回過身卻只見符文抬手按壓著太陽穴,又遲疑了一會才再開口。

「……你非要這樣就是了?

……Fine!我就告訴你!對,我就是個讓人擔心的半吊子,魔法跟劍術都上不了檯面的clown。

就算在守夜時偷睡也沒恢復多少體力,還控制不好體內的艾爾能量,所以整個身體狀況糟得不行,現在大概連班德斯那王八蛋都打得贏我,這樣詳細的說明您滿意了?」

「抱歉,我不──」

對方突然升高的音量讓騎領著實錯愕了會,回過頭下意識就想開口道歉,卻猛地被符文揮開手,同時也看著對方撫著魔力劍的劍柄緩緩站起身。

「你當然不是那意思,僅憑威廉的智商也能看出是我無理取鬧。I’m the one who should be sorry.」

雖然正發著高燒,但符文卻仍倔強地自己走向原先騎領休息的位置,示意著兩人的換班,卻也讓兩人的對話停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

兩人就這麼維持了好一陣子的沉默,本質相同卻又走上不同道路的人各懷心思。

──

符文清楚自己剛才的作為不過是遷怒騎領,無論是他確實積怨已久,抑或是真的被火之艾爾的躁動所影響,都改變不了他這樣的行為有多不成熟的事實。

但一想到這裡,他又會掉入自卑的惡性循環中,這是在他決定藉由學習魔法,走出自己的道路後便許久沒再湧上的情緒。

看來對於活在他人陰影下的感受始終都沒消失過,只是不知何時被他收進了腦海深處的某個角落罷了。儘管如此熟悉,同時卻又無比陌生,陌生得使他不知該如何消化。

……看來人在虛弱的時候,意志確實也會變得脆弱呢。符文心中暗自自嘲道。

不知不覺,符文在邊調節艾爾能量邊整理自己思緒的過程中又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並暫時喪失了對時間的認知,回過神來只感到右肩上有股比起周遭都來得沁涼的觸感,並下意識地就以臉頰蹭了過去,並在感覺到那股觸感要離開時不饜足地夾住對方。

與對方僵持了一會後,另一股沁涼撫上了他的另一頰,感到躁熱稍稍被安撫的符文甚至不自覺地笑了聲,但另一潮的疲憊感湧來,他僅能在被捲入更深層的睡眠前,恍惚地道出一句不知所以的囈語。

「臭騎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

此時被當作人體冰枕的自然是原先在一旁守夜的騎領,原先只是悄悄湊過來確認人的狀況,卻被睡著的符文給抓住,最後索性配合地待在對方身邊。

雖然身為不同平行時空的同一人,他們倆卻已許久沒有好好地對話過,更遑論如此近距離的肢體接觸。再加上符文無意間說出的那些話語,一時之間讓不擅思考的他感觸甚多。

騎領向來都是看見符文陽光開朗的那一面居多,儘管以往的符文也常用自嘲或諷刺的方式和大家對話,但方才那句話語中帶著的怨念他還是第一次聽見,他不禁反省起自己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和符文的關係。

他無意給符文施加壓力,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做,但憑藉同為艾索德的思維,他自然也能將符文的心思推敲出十之八九,但重點是他該如何幫助對方。

直白地以言語勸告對方肯定是行不通的,畢竟他們共同的個性向來如此,但若要透過刻意示弱或暗中放水的方式幫助對方重拾自信心,以他的性格又很難保證能做到不讓符文察覺,萬一失敗只會產生反效果。

要是蕾娜姐或雷文哥在這裡……,不,符文不會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我也不該將自己該處理的問題完全寄望於他人身上。

──

騎領想到這裡下意識地甩了甩頭想把懦弱的念頭驅趕出去,卻也連帶地影響到正倚靠著他的符文,聽見對方發出幾聲呻吟,騎領頓時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慌張地開始思考自己該怎麼做。

若是符文醒來看見自己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休息,不是又要大發雷霆一般就是會被笑話,後者他倒是無所謂,但他卻不願使兩人的關係在剛才的衝突後又進一步惡化。

然而此時兩人的姿勢十分親密,符文又眼看就要睜開雙眼,他總不能臨時將對方推到一旁,這無異於不打自招。

「……Whatcha doing’?」

「呃……讓你好好休息?」

雙眼仍有些矇矓的符文微微側過頭看向他,眼底除了滿滿的睏意外仍帶有些許疑惑,或許是因為剛睡醒的關係,騎領還沒觀察到其他的情緒,便只是故作鎮靜地如實以告。

「Oh, okay.」

符文聞言倒也沒什麼反應,甚至還蹭了騎領的肩膀幾下,重新調整至最舒適的位置再次闔上眼。

「……你好點了?」

「Not really, but yeah a little.」

騎領見狀也試探性地追問對方目前的情況,而似乎打算繼續睡的符文只是在打了個哈欠後簡短地回覆道,得到滿意的答覆的騎領也不再出聲,甚至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嘴角不知為何地微微上揚了些。

而眼看符文就要就著當前的姿勢再次入睡時,他卻猛然意識道不對勁地而再次睜開雙眼,並有些慌亂地從騎領的身旁站起身來。

「What the f──咳,我是說,領主大人你──」

「冷靜,有話可以慢慢說。」

眼看符文連向來喜歡調侃他的敬語都忘了,甚至還差點用上粗話,騎領不由得強忍著笑意提醒對方先冷靜下來,符文也確實再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重新坐在他身前一段距離。

「……你這樣做了多久。」

「嗯,沒有特別計算,但應該是半小時左右。」

「幹嘛特地這樣。」

「看你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如果能幫你舒緩些,何樂不為?」

「你不累嗎?肌肉不痠嗎?貼著我你不熱嗎?」

「還好,平時訓練的環境雖然沒這麼糟但也好不到哪去,還在接受範圍內。」

「你──!」

像是質詢般的一問一答並沒有持續太久,但卻不完全是以騎領樂見的方式落幕──符文終究還是太過激動而咬到了舌頭。

──

「怎麼了?咬到舌頭?嘴巴打開我看看。」

「嘖,不需要,又不是三歲小孩,有什麼好檢查的。」

見符文異樣的反應,騎領瞬間就意識過來,也將剛才看著對方乾著急的戲謔心態拋諸腦後,儘管在符文看來他一直都是板著一張臉,也因此額外抗拒對方的要求。

「不是小孩就少囉嗦,還是你嘴裡藏了什麼我不能看的。」

「……把我說得像是罪犯似的,給你看給你看。」

被對方的激將法反將一軍,符文嘟囔了句後還是配合的張開嘴並伸出舌頭,本以為騎領只是看看,對方卻突然以兩指輕握住他的舌頭,並稍微翻看了各個角度。

「好險不是很深。」

儘管接觸的時間短暫,但意料之外的觸感仍讓符文感到有些陌生,像是接觸到電流般的酥麻,但看著騎領那辦公一般的表情,符文也只好強壓下因刺激而有些慌亂的反應,故作鎮靜地繼續抱怨道。

「本來就是,隨便泡泡口水就會好的小傷,何必搞得像是我中箭了一樣。」

「口水嗎……。」

「怎樣,難不成這種荒山野嶺的你還想指望找到什麼藥水,別找了,都說沒必要了你──唔!」

見騎領聽完後便轉身翻找起背包,符文還有些納悶地湊過前去想看清對方的動作,卻被對方回過頭後一口吻上,將他還未說完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同時還有從對方口中渡過來的些許沁涼液體。

符文本還想抗拒地透過壓力差讓可能是某種藥水的液體倒流回去,但騎領的態度也同樣堅決,甚至還將舌頭伸過來刻意地碰觸他方才咬傷的地方,符文一吃痛便頓時忘了抗拒,並反射性地將口中的藥水嚥了下去。

「……What the Fuck!man?」

「你如果會好好配合我也不需要這樣做,那是出發前愛黛兒給我的女士淨水,多少有點療傷效果,將就著用吧。」

到目前為止一連串讓符文反應不及的事使得他顧不上平常堅持塑造的形象,最終還是將那句粗口吐了出來,同時還後退了一步瞪著眼前的人。

騎領則是毫不在意地重新將手上的容器封好,並正氣凜然地替自己的行為辯解著。

「我們領主大人可以尊重一下個人意願嗎,尤其是在我說不需要的前提之下。」

「剩下的你要自己喝還是要我用剛剛的方式餵你。」

「……拿來啦,誰要由著你繼續發情。」

符文沒好氣地接過了對方手上的容器,騎領則突然揣住了下巴開始思索著什麼,直至符文喝完後才向對方捎去一個眼神。

「所以那就是你的情況?」

「什麼我的情況?」

「發情。仔細想想症狀還蠻像的。」

「Wha──你、你把魔法師當成什麼了!」

面對符文激動的質問,騎領仍是面不改色的盯著對方打量,隨後伸手先後探向對方的額頭、耳後,並不出所料地看著眼前人應激地一陣顫抖。

「我是不懂魔法,但你渾身發熱、對肢體接觸異常敏感,甚至剛剛還無意識地靠在我身上磨蹭,我覺得這個判斷並不算錯誤。」

「……。」

見符文語塞的模樣,騎領也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地自己方才的行為是多令人窘迫,而後才伸手搔了搔自己的後腦杓並暫時移開視線。

「抱、抱歉,我應該讓你自己處理的。」

「……你到底想怎樣。」

「我、我只是想盡可能地幫你,……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的話。」

爾後又是一陣沉默,只見符文先是抹了抹臉,後則搓揉著太陽穴望向一旁,最後才維持著半裸露的衣裝重新走到騎領面前。

「……Fine. Just do it.」

「……什麼?」

當騎領回應的尾音剛落下,符文便逕自將頭顱埋入對方地肩窩,並有些強硬地握住對方的手,將其帶向自身的下半身。

「Do as you say,……幫我。」

「這、這個……。」

兩人的手很快便碰觸到符文同樣炙熱的下身,接觸到的瞬間符文手腕箝制著騎領的力道頓時隨之一鬆,並有些脫力般地朝著對方倚靠上,騎領則仍然有所遲疑,直至符文重新握住自己的手後才開始配合地握住手邊的性器,並緩慢地套弄著。

一時之間,周遭只剩下肢體摩擦的聲響,同樣慌亂且無措的兩人貼著彼此,卻連站立的姿勢都顯得無比僵硬,對兩人而言,這樣的經歷都是第一次,但凡是踏出了第一步,便會像落入泥沼般越陷越深。

逐漸放下了心理上的包袱後,騎領決定端正自己的心態認真地看待起此事,並擅自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而明顯感受到刺激增強的符文則是牙關一咬,並緩緩地晃動起腰部,使下身在兩人的手中緩緩地抽送著,同時也帶動著緊貼著對方的上半身在對方褪下了盔甲的衣衫上磨蹭著。

「……這樣,有好一點嗎?」

「不要問這種蠢問題,……Idiot.」

聽見對方隱忍的口氣,騎領也理虧地嚥了口口水,並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同時也放任對方對自己上半身施加的力道,更以另一手攙扶住對方的腰間,以維持兩人之間微妙的姿勢重心。

眼看符文渾身顫抖地越來越明顯,騎領也學乖似地不再開口,只是默默地持續加速,更無師自通地變換著方式交錯刺激著尖端、柱身,使得符文的換氣聲越加難以掩蓋。

符文此時的心態也是破罐子破摔,在磨蹭著對方上身的同時,意外地發現了另一個給予自己刺激的敏感處,並在對方柔軟的布料衣裳上不斷磨蹭,卻只使得自己的胸前是愈加發癢,渴望著更多的碰觸。

於是他索性動起對方視線死角內的另一隻手,並捏住自己胸前的紅點搓揉著,感受著此時異常敏感的身軀不斷傳來的刺激,同時卻也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好不發出任何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聲音或話語。

然而這樣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騎領的觀察,雖然涉世未深,但也很快便領會過來的,將原先支撐著對方的另一隻手移向對方胸前的另一個紅點開始給予刺激,而這突然的舉動更是將符文推向另一波高峰。

對此符文只是轉而將臉又往騎領的肩窩裡鑽得更深,儘管本就位於無法讓人看見的位置,但此刻羞憤交加的情緒仍亟需一個宣洩口。

騎領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並聽著對方越發粗重,卻明顯不是出自口中的換氣聲,於是在明知會惹怒對方的前提下,卻還是再次開口向對方建議道。

「……想的話,咬我也無所謂。」

「……You bastard.」

回以一句咒罵後,符文還是照對方所說地咬住了對方的肩頭,並加重了腰際和手上的力道,騎領也只是悶哼了聲照單全收後接著行動。

然而就在符文即將到達快感的顛峰時,他試著使勁推開對方,卻被騎領頑強地按在懷中,並將白濁全數繳入對方的手中。對此,符文只是更加用力地又咬了對方一口,留下了不淺的牙印後才掙扎著退開。

「You damn fool!為什麼要──」

「抱歉,但我覺得這樣會比較好清理。」

「你──!」

看著對方將手套脫下並反過來包覆住被弄髒的那一面,符文是既羞愧地即刻轉頭,又氣憤地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

「Shut the fuck up!」

──

符文沉默地重新穿著好衣物和所有配件後,遠遠眺望了一眼外頭尚未破曉的天色,接著才總算正眼看向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騎領。

「這樣沒話說了吧,……發情也好發燒也好都沒了,如你所願了,沒問題了吧。」

「……但我們需要談談。」

看著騎領比平時格外嚴肅的表情,符文也知道這次的事不可能當作沒發生過,無論是哪一個部分。抿了抿唇後,還是輕捶了對方的手臂一拳。

「Alright,不管你想談什麼,Take it easy.」

逞強般地對人勾了勾嘴角後,符文背靠著牆壁長吁一口氣,同時騎領看著對方嘴角上揚的弧度,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也知道正因為不是你口中Easy的事,我們才需要特別談談的。」

「……好啦,我不否認這點。」

刻意像瞬間失力般地放任自己跌坐在地上,但符文此舉隨即便引來另一人的瞪視,卻也只是吐舌一笑佯裝無辜。

「所以呢,要唸我太胡來?太不照顧自己?還是什麼?」

看著人隨即撇向一旁的眼神,騎領頓時又是有些語塞,不擅言語的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從何處和符文溝通起,最終只是走到對方身旁跟著坐下,並拉著對方靠上自己的肩頭。

「都不是,我想說的是無論發生什麼都還有我在,你不需要自己一個人承擔。」

「……。」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卻也礙於角度關係看不清對方此刻的表情,騎領也只是無聲地苦笑了下,接著將自己的頭顱也靠向對方。

「我也會依賴你的,就像戰鬥尾聲那時候你也替我掩護了一樣。」

「……都說了我什麼都沒做。」

「原來火之神殿的地板會自己刺出魔力劍嗎?」

「你……!」

騎領勾了下嘴角後又隨即平復,接著稍微側過身並更放開重心地倚上旁人,同時也閉上眼並將人又更拉近了些。

「我想說的只有這些,你沒有要回覆的話也無所謂,不過再休息一會再啟程吧。」

「……Whatever.」

符文見狀也索性跟著閉上雙眼,但過了一會卻又按不住好奇心地悄悄睜開一眼偷偷打量著對方,碰巧騎領也睜開一隻眼睛瞧向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後,符文才若無其事地閉上眼,騎領也不額外作聲,又盯了符文一會後才跟著闔眼。

兩人擦撞出的火花隨著時間推移而暫時熄滅,但留下的餘溫卻仍十分溫暖。漸漸地,兩人的呼吸、心跳及體溫都趨向同步,儘管思維或許仍有些許分歧,以致暫時的走火可能會在日後復燃,但本就不善溝通的兩人此刻卻也不約而同的共享著這得來不易的片刻溫存。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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