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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提】Prelude Serenade

[db:作者] 2025-08-08 21:33 5hhhhh 2550 ℃

“又来看柯莱?”

赛诺因背后熟悉的声音而回头看去时,发现提纳里风尘仆仆地向他走近,并一边打理着自己的耳朵。看样子是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巡林。

“那你来得可太不是时候了。记得上次和你说过的科普罐装知识的讲座吗?柯莱这两天为了准备这个搞得手忙脚乱的,巡林我也就给她少排了两天。做的净是些平常习惯不来的事,容易积蓄疲劳,这时候早睡下了。”

“嗯。我就是来看看。”赛诺点了点头,回道,归寂之庭事毕后已过去数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谈话。况且教令院造神之举一日未接受审判,他紧绷的神经就一日不可放松。

虽然清楚提纳里绝不会对须弥的困境置身事外,但每次来到化城郭,都令赛诺徒生出远离尘嚣的错觉。

“那我先——”

“走了”二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话头就被提纳里截断了,“没什么事的话,就进来坐会儿吧,”提纳里走在前面招呼他道,“正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月上中天。

提纳里点起案上的油灯,瞥了一眼还杵在门口的赛诺。

“进来坐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拘谨了。”

局促是有一些的,但是不多。

赛诺不清楚提纳里想跟他说什么。如果是有关他独自审判罐装知识走私关系网三百人的事,他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了;而且就结果来看,罪犯得到审判,正义得到伸张,他自觉并没有做错。

方法可能有待商榷,但提纳里也表示过,理解自己的愤怒。

赛诺那唯一一点点局促大概是源于他这位“老友”心直口快的性格。提纳里不喜欢兜圈子,讲话总是一针见血,速战速决。特地把自己喊住,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但想必十分重要。

赛诺思考了一会儿,坐到了床脚。

提纳里搬了个矮木桩放到跟前,把提来的油灯放在上面。他掸了掸尾巴毛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挨着赛诺坐下来,尾巴顺从地卷在身侧。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冷不丁地听见提纳里的质问,赛诺有些摸不到头脑。

“当然是在说你做事不计后果,无视风险,单枪匹马深入险地的事。”提纳里双手抱臂斜睨着他,“在那之后,我从旅行者和派蒙那里听说了些。明明不是非要你一个人解决的情况,你却在最后关头拒绝了他们的帮助。

“你就这么喜欢逞英雄?”

旅行者成天四处奔波,在那之后和提纳里见过面倒是不稀奇。可是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些天之后,那些被他有意无意省略掉的细节还被他们拿出来聊,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的,”赛诺看向提纳里的眼睛,解释道,“先前我拜托旅行者与我一同深入归寂之庭,却差点害他葬身黄沙。更何况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我不想让朋友再因我而犯险。”

提纳里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并不买账:“那你就一个人去?”

赛诺接着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想必归寂之庭遭人破坏的风声很快会顺着他们的关系网传开。如果我不立刻行动的话,很可能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那样还会辜负塔杰用生命托付给我的情报。”

“况且,”赛诺又补了一句,“他们之中少有神之眼的持有者,动起手来也不会有什么胜算。”他试图强调实际情况并不像提纳里想得那样艰险——虽说他那时确实怒火中烧,早已决意不计代价也要将那群罪人挫骨扬灰——这些话可不能讲给提纳里听。

“赛诺大风纪官,”不知怎的,一番解释后,提纳里的声音听上去反而像是生起气来,“需要把你塞进因论派听几节课,去学一学须弥历史上到底有多少出了名的勇士最后死在了暗箭之下吗?”

“……”

提纳里像竹筒倒豆子似地接着又道:“你不是说过希望后来的风纪官们看着你的所作所为时可以受到鼓舞吗?这次没受什么重伤算你幸运,下次呢?要是一意孤行然后死于非命,这好像也不是什么鼓舞人心的正面教材啊。”

……旅行者……倒也不必对提纳里如此毫无保留。

赛诺心里嘀咕,有种被信赖的人串通起来算计了的感觉——虽然他清楚他们只是出于关心。赛诺识相地放弃了申辩的权利,以此减缓提纳里继续阴阳怪气的势头。他低头思考着,也许这是个合适的时机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笑话来缓解一下气氛。正当赛诺酝酿着打算开口,提纳里突然放弃了攻势,只听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明白你的坚持,也希望你不要总是试图独自应对危险,一个人承担一切。

“我也知道你想要坚持的这条路困难重重……但是如果我陪你一起走的话,是不是也能走得更远一些呢。”

借着灯光,提纳里开始打理起了自己的尾巴毛。这个场景让他突然想起他收获神之眼的那天,他也是一样的忐忑地等一个答案。只不过这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答案。

——赛诺对自己来说,究竟算什么呢。

提纳里曾经几次试图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总是无功而返。也许他早已习惯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从未想过给它定义。他习惯了用耳朵去捕捉赛诺妥善隐藏的踪迹,习惯了对他精心准备的笑话毫不捧场,也习惯了互相分担事业上的困难——哪怕事实上他们的工作鲜有交集。只是人与人的交往并不像研究,并不能控制变量,也无法出错之后推翻重来。所以当赛诺主动走向自己时,提纳里犹豫了。

赛诺也许确实很重要,但对提纳里来说,重要之物却不止赛诺。相比起位高权重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的大风纪官,他花在雨林和柯莱身上的心思显然要多得多。打个比方来说,提纳里会常常忧心雨林的生态,死域的扩张,惦记柯莱的身体状况和学业,却很少会担心赛诺的人身安全——哪怕他对赛诺总爱以身犯险的毛病心知肚明。

赛诺清楚界限在哪儿,并有能力处理好一切——本应是这样的。可当把“赛诺孤军深入三百多人的走私团伙,甚至一度险些遭教令院中内鬼背刺”这一连串的事情摆到他面前,他才后知后觉:赛诺完全有可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突然消失不见。

从喀万驿回到道成林后,提纳里少见地焦躁起来,而旅行者和派蒙的造访更是直接将这种情绪带上顶峰。旅行者除了知会他须弥的现状以外,还将归寂之庭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当然也包括那个笨蛋拒绝旅行者帮助选择孤身犯险的小插曲。

突然间,那个一直被他忽略的“不可能事件”一下变得近在咫尺,仿佛童年噩梦中的怪兽突然拥有了实体,张牙舞爪地站在他跟前。提纳里也曾设想过不再有赛诺的生活,但他想象不出;就像他也无法想象从此失去雨林的须弥一样。不过,哪怕这一天真的来临,他也有把握适应,虽然这需要一些时间;可是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也会跟着永远失去了。

所以在正式得出结论之前,他需要一次和赛诺当面对质的机会——也就是现在。

“啊……嗯。谢谢。”赛诺诚恳地点了点头。

“哎呀,笨!你真的懂了我的意思吗?”要不是还捧着自己的尾巴,提纳里都想一巴掌㧟到他的胡狼头上。

赛诺有些疑惑地看向提纳里的眼睛。他的眼神似乎与以往并无不同,通透,坚定(大概还有点嫌弃)。约摸是那盏油灯的功劳,他略显疏离的薄荷色眸子看上去竟显得有些亲近的意味。

“……?”

赛诺不禁瞪大了双眼。仿佛茅塞顿开一般,放任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想破土生根。他无比想要捕捉提纳里接下来吐露的每一个字,却发现越是专注,它们越是像长着翅膀的晶蝶一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我说的是之前你向我提起的那件事,当时我给你的回答是: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现在我考虑好啦,”提纳里的声音很动听,可惜夜晚的树蛙似乎有些聒噪,赛诺只能盯着他扇动的嘴唇分辨,“……我愿意和你共度余生。”

林间的风声。树下的蛙鸣。还有盗宝鼬归巢的背囊里的金币滚落的声音。

雨林的律动似乎把他带回了那个旅行者尚未造访的傍晚。那时提纳里听到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是困惑,他托着下巴思考了好久——久到赛诺仿佛看见了一群蹦蹦跳跳的卷心菜——最后告诉他,“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

赛诺本以为那算是婉拒。在那之后,他也与往常一样,时不时会偷偷探望一下柯莱,也会时常给他们带些道成林不怎么见得到的沙漠特产。现在回头想想,他分明是了解提纳里的,明知像他那样心直口快的人,字典里是没有“婉拒”这种字眼的,自己却急着盖棺定论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提纳里打量着赛诺。赛诺从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倒不如说为了风纪官的职责——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坚持,他抹杀了太多正常人类的情感。但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赛诺还是那么的面无表情,他也或多或少能猜出他的心思。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赛诺罕见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脚趾头也是蜷紧了又松。提纳里只希望赛诺不要给他一直用心保养的树屋地板抠出俩个脚趾头那么大的坑来。

难得铁面无私的大风纪官也有窘迫的时候——没等提纳里调侃的话说出口,他就被噎住了。只见赛诺灵光乍现似地突然看向他,开口道:“要不然我给你讲两个笑话吧。”

“停——!”

提纳里的尾巴泄愤似地甩了两下,接着他双手抱臂,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打算就用你那些根本笑不出来的笑话折磨我到天亮?事先声明啊,我可是给过你主动的机会了。还是说你想打七圣召唤?那赶紧把你的卡组拿出来,我——”

提纳里后面的话没能说完。他看着赛诺的脸在面前迅速放大,以为一定得被撞出些血来,却不成想唇上传来的触感干燥而柔软,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小心翼翼。

提纳里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赛诺的嘴唇,像是默许,又像是邀请。赛诺随着提纳里一路长驱直入,先是仔细扫过齿列,紧接着便去追逐提纳里那不太安分的舌尖,与它纠缠一处。

他能清楚地听见提纳里越来越鼓动的心跳。赛诺抬眼看向提纳里,赤色的眸子里仿佛烧着一团火。

再度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不免有些凌乱。

赛诺与提纳里四目相对,灼热的视线仿佛透过瞳孔直接望向他的灵魂深处。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提纳里迎着他的视线,顺着手指一根一根地脱着自己的手套。他眨巴眨巴眼,又伸手去脱大风纪官那顶神明凭依象征一般的胡狼头帽子。

“大风纪官大人,你现在才问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

得到应允,赛诺再一次吻上提纳里,在夺走他呼吸的间隙,将手伸向了他的腰带。提纳里的衣服样式繁复,腰带绳结也是系了一层又一层,要解开大概要费不少功夫。

但是赛诺并不急于一时。提纳里虽然嘴上不说,神情也少有松动,但当赛诺扯着他腰间的绳结的末端“啪”地散开时,提纳里的尾巴也跟着“嘭”地弹动了一下。

可惜的是他的这点心思很快被提纳里察觉了。他刚不紧不慢地解开第二个暗扣,只见提纳里眉头倏地攒起,接着不那么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提纳里一巴掌拍掉了赛诺磨洋工的手,三两下就把腰带拆下来丢到一边,然后左右脚跟互踩几下把鞋袜也一并脱了。

提纳里往里面挪了挪,赛诺也随着他的动作侧过身去,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扭着身子,双手撑在提纳里身侧。

“你再磨磨蹭蹭的,我可要反悔了。”提纳里赌气似地说道,只是他才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音色惊到,说出口的话也没了底气。

赛诺顺势爬上床,然而提纳里的单人床实在不太放得下他们两个,等到赛诺整个人爬上来,提纳里不得不以一种十分被动的姿势被赛诺圈在中间,在他烧灼的目光下被一览无余。

赛诺就这样笔直地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一只手顺着他衣服的下摆摸索进去,抚上他坚实的小腹。提纳里瞬间屏住了呼吸,甚至感觉到了自己乍起来、根根分明的尾巴毛。

“等、等一下!”提纳里以一种极其迅速的动作窜到床边,又在赛诺疑惑的目光里窜了回来,还把一个盛着淡黄色液体的小瓶举到他跟前。

哪怕封住口也能逸出的淡淡清香,隐约带着一丝甜味。有些熟悉,却与他以往在提纳里这里闻过的香气不同。

“这是?”

提纳里少见地羞红了脸:“明知故问!”

赛诺接过小瓶子,不免有些惊讶,问道:“这是你专门准备的?”

“别多想!也别问!我只是不想把保养尾巴的精油用在这里而已,不然以后让我怎么直视我的尾巴啊。”

赛诺哑然。提纳里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考虑得很周到,可如今这份周到却仿佛一根棉线,正在用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方式搅乱他的理智。他无法不去想提纳里准备这些东西时的心境。一想到提纳里同样对此抱有期待,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就似乎要被付之一炬。

他大概也快到极限了。

赛诺拉起提纳里的上衣将它们脱下随意地丢在一边,提纳里白皙的皮肤仿佛剥开的水煮蛋一样暴露在空气中。赛诺有些粗糙的指尖从他的脸颊抚过,顺着脖颈,掠过锁骨,在胸前短暂地停驻之后一路向下探去,又在手指的轨迹上落下一串细密的吻。趁着提纳里应接不暇的工夫,赛诺的手已经探进他的底裤,握住他脆弱的根部。

提纳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哪怕他早已对理论上的性行为有所了解,甚至能毫无芥蒂地对其背后逻辑深入剖析;但实际被赛诺握在手里的触感还是让他的大脑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他甚至感觉自己血液的流向正在违背常识,一股直冲头顶,一股汇聚在下体,两股热流夹击着他,让他快要不能正常思考了。

提纳里学者的矜持告诉他,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赛诺——”提纳里捧着赛诺毛燥的脑袋,攀上他的肩膀,试图阻止他进一步往下的势头。

那颗脑袋倒是停下了。赛诺不由分说地凑过来,啃咬着他的下唇,把他接下来的话全数吞了进去。提纳里呜咽了一声,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瓶塞弹开的声音,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而赛诺的另一只手正饶有兴致地拨弄着他尾巴根上的绒毛。

“赛诺——!”在分开的空隙提纳里喊了他一声。他的气息越发浑浊,讲话时连尾音都颤抖地打着旋。

“嗯,”赛诺回应他,手上的动作却不见慢下,“我在。”虽说如此,单手跟那个精致的小瓶子作战还是有些勉强了。倒出来的液体有些多,一时间须弥蔷薇的清香和成熟果实的甘甜混合着在整个小屋弥散开来。

“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别紧张,交给我,”赛诺出声安慰道。他涂满精油的手指来到私密之处,轻轻地在入口处打着圈,“放松,提纳里。”

提纳里点点头,一边努力调整着呼吸。私处被侵犯的感觉让他羞得想找个坑把脑袋埋进去,但是想到赛诺此时的神情,他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要偷看。可是很快他就没有余力考虑这些了。

赛诺又添了一根手指。提纳里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些什么,那两根手指只是普通地旋转,交替着轻轻剐蹭着他的内壁,却仿佛抚摸到他某根不为人知的神经,让他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勉强压抑下呼之欲出的呻吟。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顺着脊柱一路向上侵蚀,简直要把他的脑浆都煮沸了。

提纳里自暴自弃地抬起小臂遮住脸,结果不过是让其它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赛诺含住他胸前的红樱,用舌头轻轻在上面打着圈。提纳里打了个激灵,没忍住泄出了第一声呻吟。

感受到他紧缩的穴口,赛诺停下了开拓的手指,他看见提纳里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就凑过去轻声说道:“放轻松,提纳里,否则容易受伤。”

提纳里耳朵扑扇了一下,他捂着脸嘟哝着,内容竟都是些什么激化状态下弹弹菇的应激反应,还有条件反射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之类的。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吗。

虽说如此,提纳里依旧努力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赛诺看准间隙,挤进了第三根手指。赛诺用空着的那只手拉开提纳里挡着脸的胳膊,看着他被情欲润湿的双瞳。

“赛诺……你、进来吧。”提纳里声音断断续续地催促道。身下的快感随着赛诺的动作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它们仿佛不会消失的巨浪一般堆积在下体,赛诺还不曾进入他,而他已经快要决堤了。

“…………等等,还不是时候。”拒绝提纳里突如其来的邀请几乎动员了赛诺所有的理智。他做了无数个深呼吸才没有立刻掰开提纳里的双腿将自己粗暴地送进他体内。

看着提纳里因为高潮将近而越发迷离的眼神,赛诺一边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一边轻握住他的阴茎上下律动。

“呜……赛诺、别、”提纳里仿佛溺水一般大口呼吸着,而这快要将他吞噬的波涛之中唯一的这块“浮木”却是害他溺水的元凶。提纳里紧紧攀着赛诺的脊背,承受着快感的冲击。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超出负荷之时,眼前忽然似有白光炸开,决堤的快感也如奔腾的江河一样涌入四肢百骸。提纳里无暇思考,鬼使神差地一口咬上了赛诺的肩膀。

“嘶…”赛诺吃痛地倒吸一口气。提纳里倒是因为赛诺高潮过后撤走的双手还有嘴里蔓延开来微弱略咸的血腥味而清醒了不少。他眨了眨逐渐重新聚焦的眼睛,尾巴懒洋洋地扫来扫去。他看了一眼小腹上自己溅出的一片狼藉,突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押着赛诺的肩膀将他推开。赛诺并无防备,来不及反应,就被提纳里摁着肩头砸进床里。紧接着,他腿一跨,骑在赛诺腰间。

“……伤脑筋了呢。”

“?”

“你这个人总是我行我素,真的很让人头疼啊。”提纳里双手撑着赛诺的胸膛,一寸一寸地向上爬去,没等赛诺反抗,他忽然两手捏住赛诺的脸颊,一边拉扯揉捏着一边感叹道:“哎,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老绷着个脸呢。”

赛诺被提纳里扯着脸颊讲不出话,却听提纳里那边接着抱怨道:“我被你折腾得乱七八糟,结果你不光绷着个脸,居然连裤子都没脱。你说,我到底是该怀疑你的能力还是该怀疑自己的魅力呀?”

提纳里总算松开了捏着他脸颊的手,转而轻扫过他的喉结,又向下贴住他的胸膛。赛诺在喉结被触及时噎了一下,刚想说出口的辩驳在提纳里的触碰下被迫咽了回去。

提纳里也没再给他出声的机会,只听他狎笑一声,说道:“你不用告诉我。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自探究会比较有趣。”

赛诺感觉到了提纳里是有些生气的,但他并不很确定对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面无表情吗?又或者是因为他花了太多时间准备?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只是不想提纳里因为他们的交合而受伤。也许在他们今后聚少离多的人生道路上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的机会,他仍然希望这哪怕躯体之间仍需相互磨合的第一次对提纳里来说是值得铭记与回味的。

他独自一人在审判的道路上走得太久了。杀伐果断,铁血无情几乎代替他成了“大风纪官赛诺”的代名词。人们习惯了“大风机关”一样——但是效率要高上很多——的审判机器,早已无视掉作为“人类”的赛诺,而他也早就习惯了被人畏惧,甚至被教令院防备。但赛诺太清楚人性的脆弱以及自己的极限,他毫不介意世俗眼光中丧失“人”格的自己,但却不能因此随波逐流。如果他一味地抹杀自己的“人性”,结局也不过是将自己推向毁灭。而他需要十分小心去维护的天平却因为提纳里的出现而落入一种绝妙而稳定的平衡。毕竟提纳里注视着的,从来都是名叫“赛诺”的人类。

赛诺在别处见证了太多血与泪,悲泣与哀嚎,所以在这里希望能用尽所有温柔去对待他——虽然代价是他忍耐到感觉自己的某个器官就快变成“弃”官了。

遗憾的是现在看来,提纳里好像并不怎么买账。

提纳里一巴掌拍掉了赛诺试图扶上他腰间的手,还让他不要乱动。提纳里向下摸索着,先是解下他腰间的配饰,接着再去褪下他的短裤,他束缚已久的阴茎总算摆脱桎梏弹了出来。

提纳里伸手去碰,引来赛诺一声闷哼。

“好烫……”提纳里用手环住那根撸动了两下,满意地捕捉到赛诺一瞬间滞住的呼吸声。他没有再犹豫,摸过那瓶刚刚用过的精油往手心倒了些许,又将它涂满了柱身。提纳里欠起身,将那根火热对准自己,就着精油的润滑一点一点地吞了进去。

这样的体位让阴茎很轻易就到达了手指无法触碰的深处。提纳里并未感觉到疼痛,相反,酸胀的内里传来的灼热的属于赛诺的搏动和赛诺压抑的低喘几乎将他在精神上先一步送上高潮。

他略有些疲惫地伏在赛诺身上,随着下体连接处的晃动逸出细小的呻吟。

“提纳里,你还好吗?”赛诺久违地开口,声音却好似被砂纸磨过一样,失去了以往的清澈。

提纳里答非所问道:“悄悄告诉你,须弥蔷薇的精油可、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赛诺难以自持地双手环抱住他,下身逆着提纳里的节奏大开大合地顶弄起来。

提纳里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赛诺的性器就像一根烧红的楔子一样钉进他身体里,同时花样百出地搅动,翻江倒海。提纳里想逃离,却被赛诺再度摩挲上尾巴根的手夺走了力气。他呜咽一声又坐了回去。提纳里摸索着想去亲他,回过神来便被摁着后脑夺走了呼吸。

他从内到外都被赛诺的气息占据了。这样的认知让他沉沦。而赛诺对他的渴望以及近乎急切的索取更令他越陷越深。赛诺的攻势不再莽撞,却愈发集中,那种仿佛要麻痹神志的快感又沿着脊柱开始向上蔓延。提纳里的尾巴紧紧绷直,几乎快要痉挛了;紧接着,他就在赛诺的几次深顶中,再次被送上巅峰,甚至前端并未被触碰。

提纳里伏在赛诺身上大口喘着气,倾听着赛诺胸腔里不亚于自己的剧烈搏动的心跳,仿佛聆听什么动人的乐曲。

赛诺轻柔地按摩着提纳里紧绷的尾巴,一边拉抻一边轻轻揉搓。赛诺慢条斯理的动作很快又引起提纳里新一轮的颤栗,他仍然埋在提纳里体内的部位不可避免地觉察到他收缩的穴口和绞紧的内壁,又不可避免地对此产生反应。

提纳里感觉到体内的热度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得寸进尺地膨胀了一圈,他撑起上身盯着赛诺:“行啊你,故意的吧!”

一向遵守规则的大风纪官从不会打破规则做逾矩的事。

他感觉自己有点冤…………大概。

赛诺就着结合的姿势抱着他将二人的姿势再度调转回来。在经历过两次高潮之后,提纳里身体的敏感程度早已超出了他的预估。赛诺每一次触碰都引得他不由自主地颤栗。

赛诺抽出自己的性器在穴口打着转,然后又向前去贴上提纳里的。他有些坏心眼地凑到提纳里的大耳朵旁边,低声询问道:“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提纳里还没适应后穴突如其来的空虚,就被赛诺的话气到炸毛:“你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遍了,现在还问这个是不是——呜……”

赛诺轻车熟路地堵上他的嘴——当然下面那个也是。他起初先是轻轻抚摸着提纳里的耳廓,然后又用拇指去搅动内侧的绒毛。赛诺放过了提纳里的嘴唇,向上去轻轻亲吻着他的耳朵,又用鼻尖扫动那些绒毛。

“唔——”

赛诺下身又开始了律动。提纳里的身体被弯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臀部高耸起,承受着赛诺疾风骤雨一般的撞击。

“哈、啊……赛诺……”提纳里紧紧攀附着他,确认着他的存在。

“赛诺……哈、赛诺——!”

赛诺轻嗅着提纳里耳蜗的绒毛,被情欲熏蒸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他凑在提纳里耳边回道:“我在。”

提纳里眼睛瞪得滚圆,没由来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提纳里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有这样多愁善感的时候,仿佛这么多天来那种悬在心头、随时可能突然失去赛诺的恐惧都因为他这句话被打消了。

提纳里连忙用手捂住脸。

“我弄疼你了吗?”赛诺停下了动作,晦暗不明的红瞳紧紧注视着提纳里。

这简直像拿着喇叭昭告天下自己害怕打雷一样羞于启齿。更何况赛诺突然停下的动作更是让他体内的热潮被吊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

“……没有,”提纳里的声音闷闷地从手掌后面传来,“你、你倒是动一动呀……”

赛诺了然。他重新开始冲刺,一边拉开提纳里挡着脸的手掌。他先是舔吻着他的手心,一点一点舐去他手掌中混合着汗液的眼泪。接着又吻上他的眼睑、扑簌的睫毛,轻啄着他脸颊上的泪痕。在近乎虔诚地做完这一切后,他再度吻上提纳里的双唇,轻咬着他的舌尖。

提纳里失落地感觉到自己又要先去了。还不等他抗议,察觉到他高潮前的颤抖的赛诺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柱身,又用拇指堵住了马眼。

提纳里困惑地看着他,因为高潮被截断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

赛诺下身的速度逐渐加快,他回望着提纳里,说道:“这次,我同你一起。”

提纳里终究还是丢下了所有的矜持,甜得发颤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泄出。他两手环抱着赛诺的脊背,抚摸着他并不突出却精瘦而结实的肌肉形状,描绘着它们随着他动作而流动的轨迹。赛诺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也愈发急促,他知道他也快到顶点了。

赛诺连续几记深顶,接着松开了对提纳里的束缚。前后同时的高潮来得汹涌而持久,赛诺灌进他体内的精液更是浇得他说不出话来。腰间的震颤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提纳里最后意识到赛诺从他的体内退出去时,带着一夜的疲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天还没亮。赛诺似乎已经帮他清理干净,还帮他盖上了薄被。提纳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看见赛诺揭开灯罩,盖灭了那盏油灯。

似乎察觉到他醒来,赛诺轻声说道:“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提纳里揉揉眼睛,侧着身子往里面挪了挪,被子撑开一条缝,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板。

赛诺从善如流地钻了进去,跟他面对面躺下。

提纳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他一会儿,过一会儿犯困又闭了起来。他迷蒙中问道:“我咬得你疼不疼啊……?要不要给你敷点药?”

赛诺顶着他的脑袋蹭了蹭:“不疼。”

提纳里用鼻子哼了一声,艰难地翻了个身:“你就爱逞能。随便你吧,不管你了。”

赛诺以为提纳里又睡着了,就从背后揽着他,也闭上眼。结果不一会儿又听见他声音闷闷地传来。

“赛诺。”

“嗯。”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给你写信托你帮忙的卡卡塔的事情。”

“卡卡塔?”

“就是那只机械螃蟹。”

“记得。”

“它拥有自己的情感和意识,我不能让教令院像处理废弃的研究数据一样去处理掉它。”

“你和我说过。”

“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它吧。”

“好。”

沉默了一会儿,这次赛诺主动开了口。

“塔杰在住处还有一些遗物,有时间我想回去看一下。”

“我可以陪你去。”

“嗯。谢谢。”

……

“说起来,柯莱的讲座你会去看看吗?”

“嗯。有时间我会去的。”

“那你可要提前告诉我,别突然出现把她吓得紧张了。”

“好。”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提纳里听见暝彩鸟扑腾着翅膀落在屋顶的声响,看样子天快亮了。

他朦朦胧胧地张开眼,望着虚空中。

“赛诺。”

“嗯。”

“等所有事情顺利解决,我好想当面见一见小草神大人。”

赛诺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向同一片虚空。

“我也想见一见她。”见一见这位从未遗弃子民,却被子民背弃的神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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