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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篇:侘寂(1)——置身事内,1

[db:作者] 2025-08-08 21:34 5hhhhh 9250 ℃

城町

提瓦特大陆上的人类可以泾清渭浊地分为两种:有神之眼的和无神之眼的。可后者里总有些热血青年,以为自己属于1.5类:还在获取神之眼路上的。当然,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有不着边际的梦想;可神明的目光永远都只会停留在凤毛麟角的个体身上。对于绝大多数庸众而言,偶尔幻想幻想也就罢了,要一直做着这种春秋大梦不醒,可是会耽误终身的;诚然,大多数人的一生本来也没什么价值就是了。

北陆东南角的孤绝群岛里,雷鸣镇守的永恒国土上,幽光环绕的影向山脚下,稻妻城内的普通一角中,住着一个叫哲平的楞头小子,他就是天天妄想着自己也将是天选之子的一员。除了自己拎不清外,坚定了他这种妄想的,倒是一个真有神之眼的帮派大哥,一个出生鬼族却喜欢游荡在人类街头的混世魔王。街坊邻里都听厌了哲平翻来覆去的炫耀:什么有一个什么什么天下第一斗、牛到不行的花间坂老大哥!全天下最厉害的岩神之眼持有者,常常找自己喝酒斗虫,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骨骼清奇,日后必为有神注目的大才!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个不着调的穷帮派只是把这小子当提款机耍而已。家中的长辈更是为这不务正业的臭小子操碎了心,家里大大小小的物件隔三差五被那小子偷去典当就不说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型让二老在亲族乡町里根本抬不起头。这打也不长记性骂也当听不见,父母只能决定给他赶紧谈一房媳妇,至少多来个人看着他也好。好在那小子长得还算干净,四肢健全也会些活络;托媒婆去别的町拐一房姑娘来倒不算什么难事。婚丧嫁娶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对子女最大的权力,拗不过全家齐上阵的软磨硬泡,哲平看着对方小姑娘家同样绝望、哭丧,却依然标致无比的脸庞,最终还是接受了这门亲事。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看着自己女娃娃呱呱坠地的哲平也算是收了收心。媳妇在生第二个小孩时难产了,不仅小的没救活,妈妈还差点跟着送了命。这样一来,看着算是在鸣神保佑下好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妻子,哲平也不得不安顿下来,珍惜眼前这平淡的生活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太平日子好赖是持续到了小孩六岁那年。

世事难料,雷电将军大人随手颁布的一道眼狩令,使整个稻妻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血雨腥风中。乱世确实出英雄,但出的炮灰更多得不成比例。看着这山雨欲来国将不国的场景,哲平这小子的中二之魂又被点燃了起来,他上蹿下跳,着急的样子连那些真正被牵连其中的人物看了都怀疑是不是他才是有有神之眼的那个,自己拿着的是个假货……

这股兴奋劲越演越烈,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他应该地下党里最积极的一份子了,四处给人义务发反抗军的传单、帮人跑腿通风报信,还站出来妨碍公务,被天领奉行的同心找上家门,吓得老婆孩子面色铁青了也毫无收敛。没过几日,这二愣子就伙同着比自己更愣、愣到有岩神之眼的大愣子一帮子人去天领奉行所门口闹事,被天领奉行的大将军三下五除二地拿下了。可人家好歹是一方大哥,整条街上都是替他办事的人——那大哥在极其不情愿地交出了神之眼后,没几天就又在花见坂街头继续浑浑噩噩地照常吃香喝辣了;而他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就像用完了就冲进下水道的厕纸一样,被丢在潮湿阴冷的牢房里自生自灭,好几次连看守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活人需要送饭。

这可把家中两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急白了的头,忙不迭地遍卖家产四处筹钱,给各路人马托关系送礼,路上见到官家人就跪下来磕头求情。最终几乎拿出了一半的家底和棺材本、在街坊邻里丢尽了所有脸面,终于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捞了出来。可那小子一点都不领情,出来后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不出三天,那小子留了份家书,就丢下为自己操碎了心的二老和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不见踪影了。

高阁

正午的阳光缓缓撒在静谧的庭院里,那在一尘不染的过道上响起的高贵的木屐声让劳碌的家仆们知道是大小姐起床了。

作为笔头之格位的神理家大小姐,白鹭公主赖床的习惯是不敢有人劝的。老仆们都明白深夜里时不时从大小姐闺房方向传出来的那些稚嫩的惨叫与银铃般的笑声是怎么回事,有资格打扫内屋的管家更是对尚未发育完全的残臂断肢安之若素——处理残缺尸体和清除灰尘一样熟练,每次打扫完后的房间都只剩少女的甜适。

少女伸了个懒腰端坐下来,在办公开始前她习惯先品一壶茶。这次的茶叶令她格外开心呢,又到了每年不多时日能喝上清茶的时令了。所谓清茶,就是由只产于璃月庆云顶尖上的由清心晒制而成的花茶。清心本身就极其稀有,又是位于仙家垄断的位置——每次摘采还得是璃月七星的人给仙家送礼时偷偷采摘。且别提那高耸入云的仙境本身就开不出多少花,采摘完能活着回来都是一种幸运,所以一年到头都也产不出多少——就连七星们都得省着喝。饶是如此,这些茶叶里每年头春时最嫩最香甜的几株,都会如期而至地出现在隔海相望的稻妻神里家的茶柜里。而代价,不过是每年几万石精粮、几千枚珊瑚珍珠、几百束绯樱绣球、几十张天狐皮、几部轻小说(?),和对璃月比别国都低的特惠关税而已,最多在加上家中那精明无比的长兄既肉疼又因宠溺妹妹而在货船远去时的叹气声——和满足几次大小姐的味蕾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什么?你说商业啥的不是归勘定奉行管的吗?你看看柊家这几代人出不了一颗神之眼的破败样,还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一杯好茶除了茶叶之外,所用之水也是颇为讲究的。再好的清泉名雪都早已如不了眼,神里小姐最钟意的,要属独产于清籁岛天云峠上的那些天云草实在经久不衰的雷鸣洗礼中每夜凝成的露珠。大御所大人当年所斩下的那一刀直至如今都镇压着上古雷鸟的孤魂。由弥漫在出于鸣神本尊的雷元素中的那些高洁与纯净的水蒸气凝结而成的露珠,不仅本身酥酥麻麻清澈无比,更是能将茶叶的种种芳烃与微量草元素激化出来。这种时候提那些每天半夜启程去收集露水的、没神之眼防护的家仆们因天云峠上的强雷辐射而加剧的患癌风险,就显得有失风雅和多嘴了。

细细品味完此等茗茶,大小姐兴致盎然地开始了工作。例常扫了眼珊瑚宫每日准时送来的叛逃人员名单,大小姐只是点了点头,差仆就心领神会地打算把名单往天领奉行送去了。

诚然,企图去反抗军赌一把人生的大多是无牵无挂无依无靠的流民悍匪,但也总会有那么些一腔热血的炮灰是被“梦想”、“自由”、“正义”等等大词感召,心怀天下而置之家人于肚外。他们当然不会去考虑为什么从鸣神岛偷渡往八酝岛的成功率这么高,更不可能猜到他们视为精神图腾的珊瑚宫大人会把他们的名单一五一十地通报给本岛。对于高层内部的派系斗争与门阀政治也只有些不着边际的阴谋论,更是对将军大人到底为何要颁布看似自断国家一臂的眼狩令,连基本的门都摸不到了。

大家族的直接既得利益非常显而易见:每放走一个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用通体叛国的大帽子把一家人贬为贱民。一旦在户籍上沦为了贱民,那直接意味这成为了贵族家的随意驱使奴隶。要是举家逃跑了呢?那可就太好了,早就被废弃的从璃月舶来的古法——「什伍连坐制」终于有重出江湖的日子了:一户逃跑,周遭五到十户人家就会被全部连坐为奴。原本九条家的人是打算一人逃跑就实行什伍连坐的;可在神里家的“好心”的据理力争之下还是改为了只有举家逃跑才算。如果一人逃跑连坐十户就太容易吓住所有人了——让彼此盯防的太紧,反而没人敢逃,就收不到奴隶了。当只有逃走一整户时才诛连周遭反而最好:这样彼此间就会盯紧不让举家搬迁,却在暗地里鼓励邻居家一人逃亡——对于那些死心塌地留在原地的人家来说,周遭每多一户人被贬为奴带走,自家就少了一分被连坐的风险。

“哦,对了,”大小姐补充道,“今天这份名册上,有四个小孩是吧?是…三男一女,对吗?”从珊瑚宫送来的名单都会由家臣先誊抄一份做备份,并有专人去挨家挨户核实与了解情况,写在备注上。

“是的,大小姐。”差役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答道。

“嗯…前段时间长野原烟花店家的小姑娘跟我抱怨说她那里女孩太少了,那户哲什么平家的小姑娘,就麻烦奉行众的人送去她那儿去吧。对了,你再去库房领一带袋摩拉,打点好他们执行任务的人;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裟罗那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再留宵宫的神之眼几天,就怕她下面办事的人节外生枝。至于剩下的那三个小男孩,抓回来后挑一个最俊俏的给我留着,剩下的让托马剁成肉碎,送去给白狐之野里世世代代不曾乱跑的野狐野狗们过过口福,让它们也享受享受将军大人「永恒」的恩泽。”白鹭公主头也不抬地吩咐完着,目光已经在下一份政务文件上了。

官役

“求求你们了,至少,至少孩子是无辜的……”绝望的妇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双手搭在身前那个尚不明事理的小女孩肩上。

“要怪就怪你不长眼嫁了户这样的男人吧。”士兵们随口应付道,他们不是不知道女孩子家家哪有选郎配的权力,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

“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上峰的命令,你会被关押到天领奉行所听候发落。中途会绕点路去长野原家,那是你的小孩被收容的地方。你应该感恩社奉行家的公主大人的宅心仁厚,让你有了个与女儿最后道别的机会。”为首的同心举着逮捕令,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要以为家长里短的妇人就什么都不懂,很多事她们比一根筋的男人们成熟多了。自打看到自家那个头铁的男人在书信里可笑幼稚的吹嘘——自己有什么什么厉害的路线和门道,等在海祇岛安顿好了就接她们过来,还保证不过几年幕府的统治就会被推翻,到时作为功臣他们家都能在新政府里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妇人只感到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自己一家以后面对的生活只会是地狱。整整一夜她都睡不着,第二天,就去官府里自首了,只是苦苦哀求能对自己的唯一的孩子稍微好一点点。官府登记过后就打发她回家去听凭发落,她抓紧把自己仅剩的嫁装和值钱的家当全部卖了出去,想着用这全数身家的摩拉,给女儿求一个稍微好一点点的生活。

得知女儿最终落到了长野原府上,妇人的内心可谓是喜忧参半的。长野原家最近几年新上台主事的可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烟火女王,去城中赶集时也经常见到那名花臂少女在永远人满为患的店门口忙活的身影和灿烂的笑颜。听过风言风语说她常常收留一些孤儿,可似乎没什么人看见过她收留的孩子们,知情的人更是三缄其口。吊诡的是,细心的妇女有好几次都发现:只要宵宫邻里间的小孩在和她玩耍,那些家长都会流入出高度不安却不敢声张的神色。她不是好事之人,也没去问个所以然来。这些浅浅的印象让妇人心头还是很悬,可这种状况下,能去她家里讨生活似乎是自己孩子最好的选择了。

一路上,负责押送的同心们一路上耳畔全是那妇人声泪俱下的劝诫和小女孩止不住的啜泣声。什么“不是在自己家里了,千万千万不要任性了,什么都要听宵宫姐姐的”、“一会儿见面了先赶紧跪下磕头,说谢谢宵宫姐姐愿意收留”、“在那边不许哭不许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要麻利勤快、要学会察言观色,要会主动讨宵宫姐姐开心”、“如果有别的小朋友欺负你了也要学会忍气吞声,不可以给宵宫姐姐添麻烦”…………士兵们听得多少有些扎心,要不是自己入了伍,说不定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会和这对母女一样悲惨呢。

市井

“老爷爷,您这身体越来越好了,走路飞快,精气头真好呀!”

“哟,大叔,您不是幕府的大忙人嘛,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呀?”

“喂,二舅!我给你打的那副拐杖还好用吧?你要做手工我这里木材有的是,随便拿!”

“哎,大姐,你家那个天天醉酒的男人怎么样啦,有没有改过自新啊?”

“大姨,你从我这里薅走多少煤炭了,要给钱的啊!喂!慢点跑!别摔着喽呀!”

“老奶奶,又来给你孙子取烟花了呀?你别太溺爱宝贝孙子喽!他已经到了要好好上学的年纪了,老师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再给他玩呀!”

“三舅!uncle!一大把年纪了别出去跟人干仗了,您这辈子杀的人够多了呀!拿点烟花去放放吧!”

……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行人还没看到宵宫,就听到元气少女叽叽喳喳和旁人聊个不停的声音。自从宵宫掌门长野原家并稳定下来之后,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都常常出没于此,买东西的、下订单的、委托定制的、打听情报的、托关系找门路的、单纯唠嗑的凡此种种,好不热闹。宵宫也是只有周围都是闲言碎语的时候,和各色人等搭着话,手上做着烟花反而最麻利。

看到高头大马的一行官差押着犯人径直走来,人群识趣地让出一条道;宵宫倒是头也不抬继续忙活着手上的工。母女二人也无从避讳群众看热闹的目光,一上来就直直地跪在宵宫面前,卑微地磕头求情。妇人深知对方的一颦一笑都可能决定着自己女儿的命运,她内心里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少女的发落,而迎来的,却是两根深凹的屐齿在她头上随意的剐蹭。

宵宫非常自然地将鞋底搁在她们头上擦灰,一边热情地官兵们拉着家常,一边给大家解释着情况,手里也一刻不停地忙活着制作。周围熟悉宵宫的人已经对这画面熟视无睹,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也不敢多嘴些什么;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画面——少女高贵的木屐把罪人家属低贱的头颅当作脚蹬肆意践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又过了好一阵,太阳渐渐下山之时,人群终于一个个散去了。官兵们被笑呵呵的老爹和家里的用人招待进了院子里休息;宵宫招呼母女俩一人背起一个满满的不知装了些什么的箩筐,往镇守之森的深处走去了。

英雄形态的宵宫姐姐登场!

崎岖的山路让拖着铁制脚链手链的母女连步子都迈不大,蹦蹦跳跳的宵宫却丝毫没有减慢脚步的意思;要不是欢乐的宵宫总在手里挥舞着一根又一根耀眼的仙女棒烟花,三步一摔、连滚带爬的母女二人早就迷失在这坑坑洼洼、满地泥泞的丛林中了。互相搀扶着紧紧跟着宵宫身后,她们不敢有任何质疑,更不敢请对方慢下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到半山腰的一处石堆前,猛然抬头看到一条大型猛犬的呲牙咧嘴着实吓得不轻。

一旁的宵宫自然地给大狗顺着毛,对母女随口抱怨了一句:“走得太慢了呀~”

二人脸色煞白,母亲赶紧拉着女孩磕头道歉。

宵宫也没搭理她们,自顾自地在地上一个直径不超过半米却深不见底的小孔处蹲下来,洞穴上方似乎还从固定着一套滑轮装置垂下两条绳索。少女哼着小曲儿解开大腿间一圈圈缠得紧紧的绷带,黄色的尿液直刷刷地冲入了洞口。

“啊,真舒服呀,一路上憋坏我了呀。”尿完后,宵宫身了个懒腰惬意地说道。

宵宫走过去摸了摸还在磕头认错的小女孩的头,俯视着她的妈妈问道:“女儿现在应该怎么做,是妈妈教还是我来教呀?”

母亲遂即反应过来,对女儿说道:“闺女,快,伸出舌头来,伸长,好好舔舔宵宫姐姐尿尿的地方,认真把那里舔干净!”

“呸呸——好臭好咸!”小女孩毕竟不谙世事,她先照着妈妈多吩咐舔了一下少女的小穴,一股尿液的咸酸的骚味就让她停了下来。

妇人看着宵宫稍稍变化的脸色立马吓的赶紧磕头求饶,一边重重地打了从没打过的女儿三个耳光,摁着她女儿的头到宵宫的圣穴处,责骂到:“怎么能不听话呢!忘记妈妈是怎么和你说的了吗?!赶紧认真地舔干净!记住了!这是宵宫姐姐赐给你的福分!”妇女知道,只要宵宫一生气,她们二人大概率就成了面前那只猛兽的晚餐,训完女儿后,她抬头谄媚地对宵宫说到:“孩子还小,学得乖!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

“你们不配直呼我名,但是可以叫我英雄姐姐,听明白了吗?毕竟,我可是拯救了这么多小孩的大英雄呀!”

“是……是!大英雄!英雄姐姐!快,闺女,好好服侍你的英雄姐姐!”

“这一路来,你也憋了不少尿了吧,”宵宫似乎是出于好心对妇人说道,“你也可以去那儿释放下哦~”

不明所以却也敢不从,也确实有了尿意,妇人战战兢兢地过去,在大狗狗的注视下往坑里放尿。

等她释放结束后,宵宫点了束小烟花,随手抛进了洞口。

随后出现的画面,让妇女在震惊之余,彻底失去了仅存的一丝希望——她看见了自己女儿悲催的未来。

只见轮索开始运转,一排骨瘦如柴的赤裸小孩从洞口鱼贯爬出,浑身乌漆麻黑的他们稍动一动身上就有煤渣往下掉,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每个小孩把背上箩筐里的煤炭倒入自己对应的大容器中,麻利地解开身上的绳索后,齐齐在英雄姐姐脚前跪成一排,低着头听候发落。有几个身上还有些许黄色的水渍,大概就是刚才撒下去的尿液了。

“小朋友们,考考你们哦~最后浇灌给你们的那些尿液,是你们英雄姐姐的呢,还是监工猛郎丸的呢?”这是迎接那群小孩回到地面的第一个问题;宵宫热情且温柔的语气不输任何一个幼儿园或小学老师,可如果知道发问的内容……妇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矿坑的勘探与开凿都是由专业团队完成的,空气流通性的问题在设计之初就基本考虑到了,但对水分补充又是另一回事。高强度长时间的体力活,又是封闭干燥的环境,身体脱水是很正常的事。大量的排汗还会导致体内电解质的失衡;这可不是口渴这么简单,还会出现全身脱力、昏厥等等影响干活效率的问题,这可不是宵宫愿意见到的。所以,比起补水,让这些小孩们补充盐分更为重要。尽管从附近的河流接出的一整套完善的水泵水管系统可以方便地给矿井供水,但宵宫严格地限制着他们的进水量——让这些童工们不必分心上厕所且保持口干舌燥的痛苦,更有动力工作。却通过自己和狗狗的尿液——含有丰富无机盐的代谢废料排进洞中,那些对每一滴水份都望眼欲穿的孩子们自然会争抢着尽可能全数喝尽,也就自然补充了盐份。

这些孩子早就被训练得能分辨出人尿和狗尿的区别了,他们低着头,有个小孩还舔了舔嘴唇仿佛是为了再次确认一下味道,战战兢兢地开口回答到:“是英雄姐姐的圣水。”却不知宵宫在这里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最后的尿,是他们根本没见过的,新来的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撒下来的,他们当然猜不出来。而且,谁要是敢猜宵宫提供的选项之外的答案,那答对了死的也会比没答对来的更惨。

“回答——错误!!!”全场只有宵宫是开心的,她扫视了眼底下惶恐的表情,将手搭在妇女的肩上,“嘻嘻嘻,猜错了哟~刚才的尿啊,是这位阿姨的哦!那么,小朋友们,答错问题的惩罚是什么呢?”

“圣……圣水浸鼻”,妇女的在孩子们恐惧的呢喃中似乎听到了以上这几个单词,无法理解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的她在浑身乌黑的孩子们颤抖的身体中也感到毛骨悚然。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今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好啦好啦!先记着,你们这次再听话一点给新来的女生印象好一点表现的出色一点我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的呀~”这种酷刑虽然简单,但也不是在这荒郊野岭可以完成的,而且漫长的过程也会让等待过于无趣,况且,这帮小孩还饿着呢。

现在是使用水管的时候了——只见宵宫自顾自地解开右腿铠甲般艳红的绑腿,褪下早已被忙碌一天的脚汗浸湿的长短袜,随手抛给一旁的母女后——对着自己的双脚愉悦地冲刷了起来。冰凉清爽的山泉水涓涓涌向少女辛劳了一天的玉足,跃动翻腾着带走少女脚上的汗渍、灰尘与毛屑,汇入地面,朝那群肮脏的小孩出漫去。对那群小孩而言,英雄姐姐的洗脚水是他们干涸的舌唇苦苦期盼的无上的甘露,他们迫不及待地张大嘴巴,像狗一样拼命舔舐着地上的水分,表情无比虔诚渴慕。一旁的母亲还是无法接受这就是自己孩子未来仅有的命运,理智却告诉她一定要不择手段讨好少女。将她抛来的袜子仔细叠齐,忍着莫大的屈辱,将它塞进自己女儿带着哭腔的嘴里;什么都无法改变的她只能用最大臣服的表现乞求少女一丝丝的怜悯,或者至少让自己女儿被调教的时候少受点不必要的苦。

少女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切:小奴隶们在本该快乐玩耍的年龄就在矿井里为自己拼命工作了,挖矿时压在他们肩上的负重早已摧残了他们正常发育成长的可能性。并且,他们挖出的所有价值全数归于他们高贵的主人——也就是自己所有。那些矿物原料所制成的那些耀眼的烟花不论是供自己欣赏、出售卖钱还是承办庆典,包括大部分直接作为原料贩卖都与他们无关。而这群小孩,就连补充水分这种维持生命体征最基本的事,都只能恭敬地渴望着自己尿液或洗脚水的施舍,他们的生命终究在不远的未来里被自己榨干价值后随意抛弃。真是美妙的世界呀~

或许只是为了自己的眼中少些污浊,仁慈的少女最后好心地冲刷了孩子们的身体,他们终于露出了皮肤原本的颜色;一根根肋骨贴在皮肤上凹凸有致。这群小孩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冲过脚后,宵宫来到了那几个大箩筐前,蹲下来仔细地挑出石块、抖出泥土;然后费力地掂了掂每一筐的重量。

倒腾了好一阵,宵宫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小孩面前,问到:“你们自己说说,今天谁是最后一名呀?”

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出多久,其中一个小男孩缓缓举起了手,眼里的泪花止不住地往外流。

宵宫很是满意,这和她刚刚自己掂量出来的结论一致;并且,挖得最少的那个其实也满足自己的预期。但规矩就是规矩,最后一名必须受到最残酷的惩罚;对于这群小孩来说,恐惧——对被折磨、被虐待的恐惧——才是驱使他们拼命干活的最大动力。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时对所有人施加酷刑,在达到预期时照样惩罚他们中产出最少的一个,这是维持他们恐惧,让他们拼命干活的最好方式。哦对了,那个所谓的预期目标,也是根据自己的心情随意浮动的。

她从母女二人背来的竹框里掏出了几个特质的烟花,随手扔到了那个这次挖得最少的废物小男生面前。早已被训练有素的小孩虽然止不住哭腔,但还是按照规矩,把这些烟花摆放整齐,重重磕了一个头,说道:“谢谢英雄姐姐舍得用这比我命贵的烟花惩罚我的懒惰,我一定会好好吸取教训的!”

宵宫又从背篓里掏出一本名册翻了翻,遂即抬起脚,用高帮下駄的鞋底狠狠地往男孩的下体处跺了几脚,小男孩的睾丸在被猛踹践踏的痛苦中,触发了被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稚嫩的小鸡鸡一点点硬了起来,展开的皮肤上却印着四条歪歪斜斜的烙痕。

“阿咧咧,这是连续第二次,总共地五次倒数第一了呀!这可不是乖孩子哦!”宵宫捏住小孩的龟头扯到尽可能最远,点燃一根手捧烟花,那炙热的冒着火星的尖头伴随着喊破嗓子的尖叫在小豆芽的表皮缓缓划过,上面又多出一道抹不去的烙痕。

“小朋友们,要是连续五次或总共达到第二十次倒数第一的话,来,一起大声告诉我,后果是什么呀?”这个问题明显是想教育将要入行的小女孩。

“挖不出矿,就烂在地里,化作矿!”稚嫩的异口同声在那个母亲耳朵里却如魔鬼的低嚎。

小男孩今天的苦难才刚刚开始,来不及消解刚刚那被阉割般的痛苦,他就开始自觉地把宵宫抛来的特质烟火分门别类地放进自己身体中各个最羞耻的地方。先把一个巨大的通心圆柱状的肛塞奋力塞进自己的后庭——哪怕裂开流血了都不敢停下——这是为了把一长串爆竹从那里往菊花中塞进去。一条细细长长的仙女烟花棒从马眼处插进自己表皮还在流血的小肉棒里。最后是双手握着特制的炮口型烟花,有两个半碗状的底座能恰好盖在蛋蛋,并且管口朝上。

等到小孩一切准备就绪后,宵宫一个响指同时点燃了所有的烟火。顷刻间,小孩的惨叫与喜庆的鞭炮声一同传来,五光十色的烟花更是让宵宫心旷神怡。

男孩屁眼里塞着的爆竹在他肠道内传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盖过了他所有的哭嚎,后穴里迸出的花火尤为滑稽。而这,还是他身上三种烟花里最好忍受的。

说这些烟火比这些小孩的命都贵并不是比喻,为了放大痛苦,肉棒里插着的那根手持仙女烟花棒是宵宫特意采用了自然界导热最佳的物质——金刚石磨成的,这也会是奴娃们这辈子唯一“佩戴”过的钻石。当然,如果他们有的选,一定会选择这辈子不要“钻石”。烟花的火药一经点燃就会瞬间让这根细棒烫到难以忍受,四散开来的花火溅射在身上的灼烧都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了。周围的小孩却都离他远远的,他们都知道仙女棒上溅射出来花火并不是在当场折磨你——这种烟花的火焰所使用的是融合了元素力的钝化金属汞——在溅出的高温火星接触到皮肤后会令其持续几天奇痒无比,并且慢慢溃烂。如果那几天里刚好有下矿的任务,那简直是比死更残忍的折磨了。

一般来说,这两项就是惩罚的全部了,只有在惩罚没达标或宵宫生气的时候,才会用到第三样最为恐怖的道具。那些小孩也不敢去猜喜怒无常的英雄姐姐为什么今天会同时用这三样,他们只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一旁,麻木却目不转睛地看着。

顶在男孩睾丸上的那个烟花长桶主要用铝制成,虽然没有金刚石热导率来得高,但大量黑火药在炮管里瞬间炸出来的烟花所带来的大面积灼烧更不是前两者能比的。肛门里的只能算爆竹,马眼里的不过是小烟火,而这个底座裹着蛋的炮管里,发射出来的可就是正儿八经在天空中会炸出各种颜色的大烟花了。

天空中的五光十色只在须臾间闪耀,底下贱小孩的痛苦却漫长如永恒;用须臾践行「永恒」,这是宵宫作为殊胜的雷之神麾下的大民应尽的职责。作为发射架,男孩握持着炮管的双手手都被烫掉了一层皮,那本身就敏感的阴囊在灼烧中仿佛里面的精液沸腾了一般,再加上烟花每一发的巨大后坐力就如狠狠地踢那脆弱的睾丸一脚,这种痛苦远远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烟花结束后,男孩昏死了过去,上下两个嘴巴都开始口吐鲜血,红肿的阴囊、烧焦的肉棒、血流不止的肛门、被火花溅射到将慢慢溃烂的皮肤;这种痛苦在心理上绝对会伴其不知还能有多长的一生。

宵宫也是好心,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小生产力这么快伤口感染死去,她拿出瓶消毒水就往男孩身上浇,男孩的下体被药水刺激得又疼醒了过来——他多希望自己能昏迷的更久一点。看着男孩无助的表情,宵宫开心且认真地教训到:“你看你呀,老是最后一名,别人都能做得比你好呀,现在长记性了吗?要有上进心呀~”

“谢……谢谢英雄姐姐的……教育,”男孩无力地复述着他早被要求背下来的话,“这是我作为最后一名该受的折磨……我一定…杜绝偷懒………更加…努力,为……为拯救了我们的……英雄姐姐做出更大的贡献,弥补过错,力争对得起英雄姐姐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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