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五章 十六节 新陈代谢

“明山革命，是魔女大革命中被掩藏的中型无产阶级革命事件之一，参与者有来自很多时空的人、来自很多时空的军队，专门针对那个时空进行的革命，革命的目标和对抗的敌人在历史上均没有多少记载，但是我们得知道，不同时空的东中军队都是雇佣制，是敌人。”

白永命依然记得那上面的档案记录，当时自己就暂时负责明山市的革命镇压事件，自己非但没有去镇压，反而因为去帮助群众遭了殃革职。

“现在一切和往常一样，永恒之枪的暂拥者，要再度作为明山市的其一的领导人存在下去吗？” 赫拉拔下白永命的几根白发，白永命并未觉得疼痛，只是看着赫拉手中的白发好奇。

“我觉得，还是不太能相信你的存在，这座城市为什么能独立于乱世之外，我还没有仔细调查过呢。” 白永命唤出永恒之枪挡在自己身前警惕起来说。

“这不是什么荒唐的大话，一切犹如曾经，事物恢复传统，人们就是靠着传统生活，在20世纪的过去，万物逐渐复苏的样子，每个人精神上都很富裕。”

赫拉指着那些挺拔的群众，比起白永命之前路上所见到的那些，确实要好很上很多，但是这座城市的设备和房屋都很老式，像是夹杂在21世纪和20世纪之间的过渡房子，22世纪的房屋上面是有特殊钢板和链接悬挂器等适配各种电子器械的。

“不是…这个时空的？” 白永命后退几步。

“原住民和城市早就被毁灭了，革命是失败的，更多因为未知原因穿越到此在不同时间革命的人们在这个不知晓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属于人们的明山市，他们冲垮了政府的军队，人们立起了属于人们的丰碑，虽然在不同的时空进行着革命，但是在革命上，所有人归位到一个时空都是一致的。”

“他们创建了属于人们自己的历史，击败了真正的敌人，但也不太需要我了…”

“不，那只是一场革命的起点，敌人的进攻仍然在继续，从来没有停止，我要你带领群众东连田茉终一方，西连墨黛一方，齐平东中。” 赫拉握住白永命的手，“信任。”

“你就这样信任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男人？”

“我调查过每个人，你没有隐瞒的，让你这么做，也是对那些死去的群众一个交代，我已经等你许久了。” 赫拉再抓住白永命的左手说。

“我拒绝恐怕就没有什么翻身的地方了。” 白永命小声的自言自语，便一口答应了赫拉。

“医生东占极京，首都四通八达，可蔓击四面来敌，擅攻不易守，占人和天时。墨黛西占山平，可绕防八面玲珑，擅守不易攻，占尽地利，但无人和天时。我们北占明山，取两者之短，可守可攻，完全没有战略要地的关键性，只占人和。” 赫拉铺平了地图向白永命讲解起来。

“借人和，将起义双方联合呈合纵连横之势攻整个天南区，你也看得见，东中被分为天南区和天北区、天东区，医生独占天东天北区大半，我们在三区夹缝独立，墨黛占天北小半同时连着天南区一部分。” 赫拉把投影的东中大地图，来回摆弄着。

“哪边起义实力最强？”

“医生派算是梅琳达时代的正规政府军加上人民群众的混编制，可以说最强，墨黛是sss部队，与医生的部队不相上下，我们是人民群众，目前尚未经受过实战，但能冲垮各时空政府军的群众，也足够了。” 赫拉介绍道。

“反正不是我指挥对吧…” 白永命生怕给自己安排个将军位置，自己可不会带兵。

“我和剩余的三位女性亲自指挥，你是作为突袭队一样的存在，我们现在缺的只有战力而已，你作为难得的永恒之枪拥有者，报酬我也会给你的，但我觉得你不需要，你的任务决定了那些群众的成功与否。” 赫拉托起白永命的脸。

“嗯…姑且就先信一次，总比安逸的度过好，哪怕是当了工具，也无所谓，报酬得管够，我是大贪官。” 白永命转动起永恒之枪指向赫拉手中的手机，“付点儿吃饭？”

“该有的都会有，五百万？如何？”

“捐给群众，就是捐给我，如果我可以通过一场场的战争，看到群众越来越好，也算是理所应当的付款吧。” 白永命收起永恒之枪，好奇摸了摸她暗藏锋芒的黑色长发，长发里的刀刃划破了白永命的手指，手指很快愈合。

“我自己的话，想要危险的美人。” 白永命色心渐起，抓紧了赫拉的胳膊，“所以我还是一个无法被人接受的变态，我是色狼，怎么样？”

“我说没有问题。” 赫拉敞开了抱住白永命。

“咳，算了，没有一点趣味，漂亮女人是我这种没本事的男人守不住的。” 白永命推开赫拉，“还有一点，医生是谁，是梅琳达吗？”

“众光公司的大主子，目前没有被确认是谁，职业医生的人多得去了，代号的话，医生派也不用，医生的军队人人都会喊医生，但没人知道医生是谁，是指挥者还是职业，是代号还是名字。” 赫拉对这种信息也难以辨别。

“走吧，怎么联合？”

“现在看见许南市的闪电了吗？”

“时空传送！？” 白永命想到了这一点。

“走吧，秦娜带着那些警察，已经到了许南市，我们首先得打通许南市的道路，与医生的军队进行交涉。” 赫拉拉起白永命瞬移到明山市与许南市的交界处。

“张维意，不见了，果然如此。” 陈天骄来到了之前关押张维意的地方，她如预料的一样被人带走了。

“很棒，他们带走了张维意，不要担心了，这是我故意的事情，应该是陈洁带走的，这样就知道对面的位置了，就是下一次地封审判的位置，新海市。” 梅琳达拍了一下陈天骄的肩膀，比起陈天骄的沮丧，梅琳达一点都不在乎那些牺牲，只看得见那些目标。

“她这种人形的怪物没有人权，如果我们替你打出了天下，我们是不是会被封藏？或者成为历史的罪人被处死在你的处刑台上？” 陈天骄敏锐的觉察到了梅琳达的这一点。

“我不在乎天下，你们只要一直打赢我不会亏待你们，你们会有新的生活，我只在乎历史的走向是否偏担人类，那样无论牺牲多少都是值得且必要的牺牲，目标是最低的存续下去。”

“最低？我们之后究竟要对抗什么东西？为什么让你想最低条件的保存人类文明？”

“我们的文明，没有任何主义诞生，每个人都齐心协力，能力远超人类，全部灭亡，我不看好人类的文明，哪怕有人类工程师协助着你们，我也认为存续人类的文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最低的存续，是只保留我们这些人吗？”

“取决于牺牲到最后还剩下什么样的人，你们只是存活率比他们高，当然我坚信你们会活…”

“啪！” 陈天骄一巴掌扇在梅琳达脸上。

“用血肉堆砌的长城，最后仅剩下存活率高的强者，有什么意思？到头来还是你的政治游戏？” 陈天骄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那我死了，田茉终也死了之后，你们这些罪恶的怪物要通过屠杀弱者和不听话者来让人类文明延续吗？还是用自己那仅有的力量把群众护在身后，看着主把你们蹂躏至死，让那些群众失去希望，沦为奴隶？”

“为什么不能带着他们一起活，而是让无数人去做成人肉炸弹堆死你所认为的主？”

“他们不是战斗胜利的希望，我们才是，杀人犯的感性来评断我的理性？你哪里出现问题了是吗？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你和我都知道这个事情。”

“我们也不是让文明延续下去的希望，准确来说…事情应当恢复传统，击败主是全世界人民应当做到的，最先牺牲的不应该是他们，我们可以牺牲…在击败主之后，我们也应该牺牲在这个世界，因为…”

“理想主义者的空想，你们战胜了，人类文明才能延续，你们活着，人类文明才不会因为轮回步入资本主义道路，世界需要不讲法律的怪物，将群众和怪物绝对的平均下来，维持均衡保证无限的发展，是前途无量的，田茉终也必然会走上这条平均主义道路。”

“她才不会成为你这种样子，绝对的平均下来社会还有什么意义？” 陈天骄掐住梅琳达的脖子怒吼，“哪怕你是总席，让众人感到崇敬的总席，我也可以把你杀掉，这种罪名我已经背负多了。”

“杀人犯什么时候也能用一副正义的语气跟我说话？还在这里搞起了内讧，我在一直和你正经的讲之前统治世界的成功，你现在又要指证我道路歪，难不成打败主之后，就真的只剩下我们了？” 梅琳达质问。

“总有人会活着，总有人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情，这么急着要说我，总会进步的。我已经尽力，我不介意你把我送进去，我也很开心你们能有这种质疑精神，如果你们能找到那抽象的第三主义并把这个世界管好，而不是把我从监狱或者地狱里毕恭毕敬的请出来。”

梅琳达心平气和的轻松把陈天骄的手掰下来，一把按倒在地上。

“我迟早找到正当的罪名…把你杀了，把这个警官证变得和真的一样，将你真正的投入历史的垃圾堆…”

陈天骄深知现在的梅琳达不是自己的敌人，一切还只能在东中平定或者世界平定后再算她的账，至少世界不能走上平均的道路，这些只是陈天骄自己一时的冲动之举。

“欢迎，我倒想看手上人命过万的杀人犯是怎么洗白成警察的。” 梅琳达搂住陈天骄说。

“这里的人…都疯了吗？” 秦娜全身都是装甲，在街道上行走，每走几步都会有人从高楼上跳下来自杀，有的摔地上没死透，疯狂的翻滚和颤抖，口里喊着21世纪的某一天或者某一年。

“时忆流意识综合症，过去人的记忆因为执念过深影响了这里的界能，加上时空装置的作用，很多记忆和性格刻印在这些人的脑海里，他们因为无法承受苦难才导致了这种疯狂。” 赫拉解释道，带着白永命走到了秦娜身边。

“这是新来的帮手吗？” 秦娜问。

“差不多，不过似乎有老熟人，你们得闪开啦，我没猜错，应该是大范围的。” 白永命在脑海里听见巴德尔说奥丁在靠近，抬头看见几只乌鸦，天空中闪烁着卢恩特有的辉光。

“巴德尔，还有几秒。” 白永命从秦娜手里拿上警用装甲，全身的黑色机械装甲板随着指纹的解锁缓缓展开至全身，周围全是发疯的人群，还有很多人在接着跳楼，啪啪的血肉声预兆着不祥。

“在许南市的病毒实验室，2023年的1月8日，也是今天，这里曾经释放过病毒，造成了死亡三十多万人的灾害，不过消息被全部封锁了起来，唯一可见的证据就是人吃人，怪物也开始出现，很多人都没来得及跑，战术核导弹被用在了此处，封口费很多。” 赫拉在通讯里对白永命说。

“你想说什么？”

“两个敌人。” 赫拉的话音刚落，奥丁的卢恩符文在白永命的面前展现，漆黑色的装甲头盔上映射出七彩的光芒，永恒之枪在白永命手中浮现，旋转之间产生数百万的卢恩符文化作银白色的光盾与周志墨对撞。

“巴德尔，来点会偷袭的武器！” 白永命从永恒之枪的枪柄上拔出银色的机械手枪，对着光芒闪耀的巨盾射击，灰蓝色的光流带上盾中的无数卢恩化作一团冲击弹轰退周志墨。

“那是我的长枪，流氓！” 周志墨引起周围那些景色的扭曲，摔死的人们扭曲成血肉汇聚在周志墨的全身，凝结成代表生命的卢恩符文，扬起无尽的生命能量腐蚀前方的所视之物。

“来啊。” 白永命转动起长枪抵御着炸裂的生命能量向前突进，左手手枪的扳机从未停止，形成无数的光弹炸开一条大路，停止转动向前猛刺。

银色的光芒在大地之上划裂一道大闪电与周志墨手指上的灼烧空间的烈火互击，电光火石的刹那，白永命的手枪射出的子弹怼回那些火焰与闪电轰穿周志墨的右手的所有手指。

永恒之枪同时贯穿周志墨的腹部，左手的手枪无限的回旋起来，旋转起一片银色的耀光把周志墨的右手切断，白永命身后被周志墨安排的无数符文猛然突进，把白永命轰在周志墨的怀里。

周志墨想握住永恒之枪，被白永命唤回去，用手里的手枪旋转着切割周志墨的胸口，被周志墨一脚踢开，一道闪电立马隔开了两个人，天空中是无数的机械圆球，注视着白永命和周志墨。

“那是什么玩意？” 白永命问赫拉。

“2023年的老资本家送给你们两个男人的玩物罢了，你不会畏惧了吧？”

“没人会畏惧这些。” 白永命的身后隐约现出银蓝色的机械双翼翱翔天际，朝空中投出永恒之枪，“想封22世纪的新闻，这不可能。”

银色的闪电贯通天空所有机械圆球，周志墨的卢恩也随之染虹了天空，卢恩符文在天空瞬间爆炸，想将白永命彻底轰碎。

白永命身上的装甲变成苍银色，流淌着蓝色的烈焰，速度也变得极快，眼看要在瞬间贯穿周志墨。

周志墨的面前出现了诸神城，射出的白光把白永命直接轰在大地上，等白永命缓过神来，周志墨已经消失了。

“抢不过就开大的。” 白永命解除装甲，看向他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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