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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同行于魔道,22

[db:作者] 2025-08-08 21:34 5hhhhh 9770 ℃

祂的世界,祂的帝国。

我们,又算什么?

造物主。尚如此自称。恬不知耻。

我们的造物主。

我,溪,我们这一生历经的一切,全被这位【造物主】肆意定夺。

我们的身形、我们的意志、我们的情感,这一切都是被造物主塑造的。

全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和溪对视一眼。

回想起来,尚策划了我们一生的悲剧,但祂……

在【原先】的世界虽然祂几乎间接参与了每场狼人杀,干涉了所有玩家的过往,但直接行动只有带那家伙害我和亲自乔装害溪两次。

而在【轮回】中,我们如果陷入【游戏】中,如果擅自想改变进程,会被突显的尚送进下一个轮回。

我们的屡次死亡或许有尚自己的怪诞恶癖,但这种强制改变更像是尚不得不如此。

【原先】世界里《千变万化》的那些剧本杀,按溪了解到的看,也是尚在不可抗力下编撰定型。无论是那些特殊备注的玩家,还是徐照辰、映天、溪或者陆老师,这些特殊玩家的存在,看尚的样子是无法定夺的。

【原先】世界里尚之所以要把沈觅杳卷入【组织】的大案中,或许只是因为,她和我、溪一样有特殊的地方。

【最后】轮回中我们与他们的话语来看,尚不是我们真正的造物主。

祂只是个‘篡夺者’。

溪上前一步:“创造我和姐姐的存在,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们的【主】,那所谓的【母亲】到底是谁?

尚沉吟片刻没有出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就你们的身形样貌而言,我亦不知是何人所创。”

身形样貌……也就是人物形象的画师。

“但至少,你们姐妹俩并非同一人所制。”

什么?

我和溪震惊地互相扫视。

仔细看来,虽然我记忆里溪的那身衣物是我帮她挑选,但如今看来,溪的头饰与耳坠明显比我繁琐;溪是农村爷爷奶奶家长大的,但她的肤色如此白皙,以前还让我颇为羡慕。

溪曾经说她的右肩有点问题,但在医院里没检测出病因,看来也是因为如此,那画师没画好她的右肩。

我们记忆中溪一直是天生红发,但尚说【真正】世界的溪和我一样是黑发,因为靓女的时尚才决定染发。她脸上黑色心形的妆也是这样。

我脖子上的那块疤痕……不,那个应该是【母亲】的赠予。

我们根本不是同一出身,我们的样貌或许根本不是为真正的“我们”而制定的,相同的刘海或许也只是巧合。

就像徐照辰的样貌不过是个“卫衣少年”而已。

但我们依然是姐妹这点永不会变。

“顺便一说,《放逐游戏》和《千变剧本杀》的形象是同一人所制。”

我和那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的形象神态居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据溪所说,《电台有鬼》和《暗黑童话》是选定为徐照辰和映天后才有了新形象和有关剧本。

看尚的神情,似乎为我和林宇没被选中成为出席人而失望?

也是,徐照辰那身皮衣和映天的猎人装确实蛮帅。

呵,那群温室里的花朵居然有至少九种服饰能换。

我们的衣着和样貌除了在【原先】世界暂时摆脱那场危机后变换,溪成年和我被释放后都是定型的那一身。

以前我们怎么也没有在这种地方起疑,现在想起来竟如此不合常理。

“而至于你们的人格、过往、感情、苦难,将那一切枷锁赋予你们的那个女人——”

我们静候尚的回答。

“其名——”

“【长曾弥虎彻】。”

长曾弥……什么?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应该只是网名,就和尚的真名是【数据删除】一样。

“这名字……我记得R国有把武士刀便是此名。”

姐姐联想的倒是远。

尚无奈地耸肩:“果然会这么吐槽。以前刚铸就《谁是下一个》的时候,她的称谓还是【虎牙君】。不过无所谓了。”

《谁是下一个》……应该是苏言姐在月冕的那场“狼人杀”。

那姐姐和我的那场,分别是什么?

我记得秦警官说过,苏言姐的手机在她失踪后留下过一段录音。

(“【谁是下一个】被【放逐审判】者?我们【海上邮轮】见。”)

所以,姐姐的那次是《放逐审判》(改过名字?),我的那次是《海上邮轮》。

从苏言姐开始,到姐姐,再到我,这一次次【狼人杀】的爆发与杀戮,都是那个女人铸就。

我们所在的世界按尚的说法,是一个系列的文字游戏。

之所以会有这一场场自相残杀的惨剧,根源在于苏言姐参与的第一部。

苏言姐作为主视角的执着与智慧,程思的复仇与无奈,赵绾绾的善良与悲剧,林珊珊的恶,尤其是对校园暴力的反抗,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狼人杀之谁是下一个》在一七年的游戏平台上大放异彩。

虽然我们不清楚,就连尚也还不清楚为什么一直隔了三年才有姐姐的故事,但姐姐被家暴过又反杀姓张的,独立指出徐照辰的那种对外人清冷的性格很吸引人,所谓的【守护值】,姐姐比宇哥、池大哥、徐照辰的和还要高。

说来,宇哥能两次被卷入狼人杀,除了他在月冕狼人杀中和苏言姐青梅竹马的身份与表现让他成了高人气角色,应该还因为苏言姐喜欢的人最后是秦警官。

……所谓喜欢的人,苏言姐到底喜欢秦警官、宇哥还是阮章前辈,都不过是那女人一句话的事。尚说她深思熟虑认为当时的宇哥不适合秦苏言,但我看不过是再次利用宇哥的性格与成长而已。

不过没有宇哥的话,姐姐应该还是很难从过去的阴影里逃出来,甚至不会主动出击徐照辰,她很可能在旅馆狼人杀里自身难保。这点我还是要代姐姐谢过那女人。

但姐姐和宇哥的感情,难道也是那女人笔下构筑的?

姐姐和我说过,轮回前期她发现自己对池大哥也有心动的感觉,甚至一度难以抉择。结果倒好,全是假的。只是不知道姐姐现在是怎么想的。

……如果按那女人的安排,那我也会和江也、白船长、陆老师陷入难以理清的情感纠缠。无聊的情欲把戏。

现在我才明白,当时那另一个我为什么绝望地说什么【唯一的未来】。

“尚,你做下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出声问道。

祂的目标只是我们,这一点可以肯定。

祂铸就了这场《堕逐》的史诗,我和姐姐确实摆脱了那女人给我们既定的命运。

但那不过是祂世界里的我们。

那女人世界里的我们,其他人世界里的我们……她们的命运又会如何?

祂知道的,能做的,或许都比我们想象的多。

“我能做的极限,也不过是让我这里的你们能论破真相,抵达此境。”尚有些懊恼的语气。

其他平行世界的我们……能做的只有祝她们自求多福吗……

“那些世界的狼人杀,还会再次发生吗?”姐姐问道。

【原先】世界在尚的直接干预下,我经历的便是最后一场,而【轮回】中只会有记录在册的那三次狼人杀。

但月冕的赵绾绾程思,旅馆的霜叶姐李妙儿,邮轮上邱阿姨丁一,他们人生的惨剧与不公,还有这几次惨无人道的自相残杀,到头来全是那女人的意思。

或许就连【组织】的创立都是那女人一手拟定。除了陆……林琪贞的动机我能理解,程思在月冕事后依然为那犯罪集团卖命,徐照辰这种纯属中二病犯了加入【组织】,就连正常世界里的我也因为好奇而沉迷……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

我们最终也只是勉强阻止了【原先】世界的自相残杀,可其他世界,其他生命,难道他们生存的意义都是被创造后用来彼此杀戮?

“其他世界的生命是否死于残杀,只能由其他世界的【主】来定夺。”尚坐会王位上垂首,我看不清祂的脸。

我们连尚开展的杀戮都无力制止……

身为被创造的存在,只能任由这群上叙事层的人渣摆弄!

但又能怎么办呢……我自己的童年都是被尚强行加上去的。

“无论现实还是所谓的‘作品’,这种困岛也好暴风雪山庄也好的局面,人民更乐意看到困境之下人性的求生本能诱发的自相残杀,以及人性的坚守底线引领的难得光辉。”

“自相残杀的人是普遍而丑陋的,动机成百上千,但能被逼迫到动手剥夺他人的生命,其自我必先已被逼入绝境,此谓【绝望】,这几次狼人杀里的程思、何朝归、程楚这些人均在此列;”

“而坚守底线的人力图拯救绝大多数人的生命,不愿再看到有人随【幕后】的愿枉死,为此不惜屡次冒生命危险乃至真正付出生命,苏言、你们、邱秋李萱均在此列。”

“不过我想你们也清楚,现实的人民群众根本不关心到底是无人生还的【绝望】还是全员生还的【希望】。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以鲜血与死亡为基石的真情与爱。”

尚的音调越发扭曲,仿佛祂自己也是沉沦其中的一员。不,祂就是其中一员。

“现实的人类就是在【希望】与【绝望】的一次又一次碰撞中蓬勃发展。希望者,诸如反法西斯的完全胜利;绝望者,如某红色帝国的覆灭。既然人类在抵达真正的共产大同前永远也无法摆脱这种虐待下叙事层的‘低级趣味’,那这‘大逃杀’的悲剧只会不间断的上映。”

“就算完全扼制《谁是下一个》《放逐游戏》《海上邮轮》的一切,还有未来可期的狼四,奉为经典的《与狼共舞》《活下去》,誉享全球的《枪弹辩驳》……”

只要【人类】存在,那这种自相残杀的新学期还会永远开办下去。

那我和姐姐这无数次轮回的努力算什么?让尚的同类当饭后甜点的笑料吗!

小丑竟是我自己……呵呵……

人类的劣根性。靠下叙事层的杀戮,自以为我们这种人的【神】,逃避属于他们的真正现实。

只有一种方法。

以牙还牙,以杀戮还杀戮。

如果屠杀殆尽所有下叙事层,那这种惨剧就能到此为止了。

反正都是假的。

我们的人生,我们的样貌,我们的感情,全是假的!

……我总算理解那个姐姐,为什么会沉沦于杀戮了。

如今的我们能以【原先】的身体姿态立于尚的世界,只因为我们是尚构想的二创版夏初临和夏沉溪。没有祂存在的地方,那我们都会不复存在。

天无绝人之路,我不信我们没有一丝反制的方法。

溪的红色发在逐渐蜕变成暗。她在被尚说服?

“溪,清醒一点!”

溪晃了晃脑袋,眼神清亮一些,她的发色也不再蜕变。红黑交杂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但我的脑袋却隐隐作痛起来,就好像……被人切除了什么。

我捂着额头踉跄几步,眼前缭乱了一会儿。

缺了一点……另一个我的人格?!

我们都和尚对簿公堂了,那个我现在在哪?

“夏姐,你是在找这个?”

尚的手上扶起一份似乎是光盘的东西,光盘上刻印了我的外貌。

那是……那个我的本体?

“宇宙庞大,平行世界无所不有。你们,并非我的第一次‘救赎’。”

尚抬手一打响指。

整座空间回荡轰鸣巨响,天地间的雾气一次散尽。

我和溪紧靠彼此,脸上只余惊惧之色。

一眼遍布至视野尽头,如繁星之多的水晶棺椁。

那都是我和溪,的尸体。

我们轮回数万次中死去的尸身皆在此处,每查勘一具棺椁内“我”的尸身,我都能想起记忆中对应的剧痛与恐惧。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尸体,应该是尚残害的,其他世界的我们。

我们……全是我们的残骸。

胃里翻江倒海,我强忍住恶心感才没吐出来。

尚祂为什么……要把我们每一次的尸身聚集在这里?

这个畜生……想向我们扬威?

“为了能让你们抵达我认为【最完美】的状态,针对这无尽的平行世界,我测试了很多次,多到……”

尚起身挥舞一下祂手上的长剑,收鞘:“数位可能都难以描述的程度。”

“为了精确控制每一份变量,我的【影子】同时在每一处【狼】的世界开展行动。或间接干预,或只是当个NPC,或直接敌对或成为那些你们的帮手。当然,也包括你们熟知的,那种亲自成为最终敌役的模式。”

尚走到其中一具棺椁的身侧:“比如这次,我在这个世界里是位独立的第三方。本世界的你们都走向死亡的末路被我救下,因此这个我成了组织、警方、世界意志三方追杀的目标。”

“但结果呢,如你们所见。这个世界里的你们逃脱死亡后没有一丝长进,依然沉沦在和那几个男主们的过家家游戏里,没有探知真相的欲望。本世界的你们没有发现陆倾泽的真身,于是等他利用完后你们都被抛弃,就在这里了。”

“过家家”的用词,尚很厌烦这种人与人间牵绊的具现。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也不需要【家人】。)

祂是被自己的家人迫害过所以厌恶他们,还是……单纯只是厌烦家人,想过一个人的生活?

……那不就是个幼稚中二病小鬼?

“再比如这个。”

尚走到另一具棺椁旁:“在这一次,我稍微干涉了一点,具体来说是【爱之于你我】和【不期而遇】。”

应该是指那个世界里,祂作为所谓的【玩家】,让游戏中的主角也就是那里的我们选择了这种走向。

“过程很不错,池映天和林琪贞的兄弟情、那世界里你们的姐妹情、那世界里夏姐和池总的爱情、夏妹对陆倾泽的迷恋而陆倾泽利用夏妹,这一切充分混合产生了奇妙的‘核反应’。”

咋一听像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全都混合进来了,倒像是网文里的狗血言情文。

“但结果差强人意。很遗憾,主角团们和反派们合起来算,也就只剩下那世界的夏姐活了下来。自此她就性格大变,我又稍微诱导了一下。”

于是那世界里的我的人格,就成了尚手上那盘光碟,也就是以前在我脑子里的另一个自己。

尚一用力,那盘光碟就被粉碎:“当然,现在既然有了成功案例,那她就没用了。”

隐隐有凄厉的惨叫声传遍耳内。

……她就这么死了。

我不感谢她,她和我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在【原先】的世界协助【元凶】杀了我所有的友人和【游戏】的有关者,而且是她杀了【原先】世界的溪。

但尚能轻易抹除她的人格,那我和溪的人格,也在祂一念之间。

不,我们的生命或者记忆,估计都任由尚为所欲为。

“放心,这以亿为单位的运算里,你们是唯一的成功【造物】,也是我认为最完美的夏氏姐妹,我不会对你们动手。只要你们不乱来。”

啧。这种一副把我们当战利品的语气,真让人恶心。

溪扫视了一圈棺椁:“为什么,只选择我们?”

即便就同【主】的考量来讲,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苏言、沈觅杳没被选择。闻人前辈被她舍弃了,应该不用考虑。

“论性格,苏言太温柔,喵喵太刁蛮;论长相倒是都挺可爱,但我对萝莉型无感。”

……还真是祂风格的回答。“喵喵”是这群所谓【读者】对那孩子的昵称?

就像尚对溪那种奇怪的称呼一样。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别绕弯子了,还是直接说正题吧。

尚抬眉重新坐回王位,回首让万亿棺椁回归混沌。

“从意志上看,你们是我的帝国里迄今为止唯一意识到【上叙事层】的造物; 人格上,对你们的冒犯我深表歉意,但《堕逐》的一切让你们与《狼人杀》的你们天差地别;身形上,其他的你们永远只能维持二十一岁和十九岁的模样,而如今的你们无论体格、年龄、见识、反应都在所有【你们】之上。”

我们现在所有的身体,是未入轮回时的肉身。

尚打入我们体内的药物确实极大增强我们的体能,就我而言连脖子上的疤痕也基本逸散,虽然仍有残留。

但副作用与濒死的经历让我们的心脏都受过一定程度的损伤,那段日子总会有刺痛感冲击胸膛。

现在的这具身体……没有副作用的感觉。心脏的跳动很正常,没有异样的不适。

尚手上显形出一罐容器,祂对着周围的“空气”一舀。

“我们所在的【止境】,充斥无尽的【混沌】。只要这么一变……”

尚手上花里胡哨的操作过后,祂将那罐容器抛给我们。

这,这是……

“T022140?!”

尚本体所在的这片空间,充斥的都是那种药物的原料?!

这种事现代物理学和生物学也解释不了吧……

“难怪我轮回里数次对这种药检查实验却测不出任何成分。”溪恍然大悟道。

我们周边的【混沌】究竟是何物?

这片空间只存在所谓的【混沌】,但我们依然呼吸正常,神智清醒,五感完好。

没有疲惫、饥饿与缺水感。

这种【混沌】构成的物质不是改造,而是彻底取代了我们的身体。

我们已不再是人。

“这种所谓的【混沌】,是你最基础的【造物】。”

尚点头道:“‘升华’后的身体,有何感想?”

以实情来说,现在的躯壳不会再让我陷入【游戏】后期动不动被人追杀保护的状态,这点还是要道谢的。

溪皱眉抚着自己的胸口,应该是想确认旧日的弹痕是否还在作痛。

看她眉头舒展,应该没有。没有就好。

尚的手上再次具现出几颗看不太清的颗粒,祂瞄准溪丢去,她顺手接住。

花生?!

溪脸色煞白,可过了许久也未见她发生过敏反应。

这具身体削减了对过敏源的免疫排异?

“溪你——”“放心,姐姐,只是试试。”

她快速拨开一颗花生,将花生米囫囵吞下。

我焦急地等待着,万一这丫头因为这会儿的鲁莽举动出事……

“别心神不宁,夏姐,她不会再因为花生出事了。”

尚的声音传来。我该信吗?

半晌,溪的身体一切如常。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动画里会有拿花生当零食的孩子了。挺好吃。”

溪说着又剥开一颗花生吞下去。看来是没事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们的身体机能甚至超越了那道【影子】。”

尚慵懒地靠在王座上:“我在《堕逐》的一切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你们成为现在独一无二,拥有【自我】与【自由】的你们。”

呵。

我们的自我依然是自己的意志,还是已经被尚在叙事层上不断修改思考?

成为《堕逐》中独一无二的夏初临夏沉溪也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困于祂笔下的【我们】。

何来自由?何来自我?

“所以,如今你们有两个选择。”

其一,成为尚的【助手】,以我们所有的【权能】协助尚在祂新创造的世界里为非作歹,助纣为虐,所谓“无尽世界的星辰大海”;

其二,和爸爸与潼那样,向这尊我们的【神】挑战,只有一次,失败便会自取灭亡。

帮助尚创造、散布【绝望】,亦或直面死亡的【终焉】。

我们有的选吗!

“如果我们,一个都不选呢?”

溪脱口而出,随后她试探下“地面”的硬度后,就躺下不再理尚。字面意义的“躺平”。

“非暴力不合作?”

尚哈哈大笑起来,毫不掩饰。龌龊的姿态。

“姐,你也一起呗。”

这丫头怎么关键时刻……还是说她想到了什么?

见溪还要拉我摆烂,尚收敛起笑容抬起右手。

“虽然我不愿动粗,但我想你们应该都清楚。”

“你们命在我手。”

祂的右手猛然握拳。

胸口剧烈的疼痛骤然袭来,我站不住半跪在地,捂着胸口痛苦喘息。

熟悉的疼……呼吸困难……

意识朦胧间,溪捂着胸口踉跄地勉强站起来,喘息很久后才开口。

“你……无权杀死我们。”

尚眯了下眼,似乎在质疑溪还有余力说话,祂的拳头又握紧了一些。

我撑在地上才没有让身体趴下去。

心脏感觉就像要被人捏爆……浑身无力……

溪头上满是汗水,她站不住身蜷缩着身体蹲下,我勉强起身走几步挡在溪的面前。

调整好呼吸……痛得厉害……

“你……杀了……我们,不论……你是否……还有精力……读者会……买账吗?”

《堕落的被放逐者》终究是尚的首作。

既然基础是我们这俩个原作品的女主,我就不信,祂杀了我们后,原作读者们不会群起而攻之。

疼痛让我难以维持精力思考,我勉强睁眼维持视觉,却看到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前。

“咕——咳——嗬——”

尚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起,我想使出浑身解数,但心脏的剧痛让我根本无力挣扎。

空气……氧气……不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

“放开……姐姐……”

溪强撑起身体颤抖着想拽尚的衣角,被尚一脚踢开数米,蜷缩着捂着胸口抖动。

我僵硬地想扭头去看溪,但喉咙被尚死死掐住,我只觉得眼前好像有走马灯闪过……

被姓张的打中脑袋的时候……被那家伙趁身体虚弱而入的时候……浑身冰冷倒在他的碑前的时候……

我尽最大的力气踹向尚的腹部乃至跨部,但祂什么反应也没有,依然一只手高举我狠掐我的脖子。

心脏难忍的剧痛让我不得不分一只手按住胸口试图安抚无尽的剧痛,却是无济于事;

另一只手死命掐住祂的手腕,但祂纹丝不动。

祂真要……杀了我们吗……

“别拿【读者】威胁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肺里猛然灌入新鲜“空气”,我贪婪地呼吸着,眼前还没清晰,胸前一股锐痛让我跌坐在地。

我颤抖地低头,扫视胸前破碎大半的胸骨,四处断裂的肋骨,血肉模糊的大洞以及不知去向的心脏。

身体使不上力,我只能眼睁睁盯着尚蹲在溪的身旁,同样穿胸取走她的心脏,我却连动下手指都疼痛不已。

胸腔里不断泛起一种酥麻感,受损的肋骨、胸骨和肺叶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就连心脏也在胸腔里逐渐浮现虚影。

肉体愈合的感觉……很疼,但有种奇异的快感。

随着衣物布料修复盖住毫无伤痕的胸口,我惊奇地起身按住心口。

心跳很正常。身体没有其他不适感。

这种致命伤都能转瞬间修复如常。

我们果然不再是人类了。

这种情况下连自杀都估计做不到,还怎么逃脱尚的魔爪?

溪的伤还没恢复好,我扶着她的身体缓慢站起来。

尚的两手掂量着两块被捏成肉团的心脏,随手一抛,我们先前的心脏就此被【混沌】吞没不见。

原来这货刚才是物理意义上把我们的心脏捏紧了。

“你们以为,像你们超高中生的前辈一样摆烂拒绝做出选择,就能终止自相残杀的惨剧与我的意志?”

尚冷笑着靠在王座上,双眼微眯。

祂所说的游戏我记得,当时最后的主角团正是什么都没有做才能摆脱【希望】与【绝望】的轮回。

“不过,我确实没得选择。”尚无奈地揉着眉头,我和溪松了口气。

不尊重笔下人物的作品没有被人欣赏的意义。

就算尚只想孤芳自赏,祂终究还是怕了。

按【潼】所说,尚在祂们的【现实】里有与我们有关的特殊身份。这种关键时刻的枷锁反而救了我们一命。

“但你们,也不是信奉非暴力不合作的人。”

我们当然不是。

只是消极应对,永远也无法战胜恶魔的恐惧。

我也好,溪/姐姐也好,我们绝不会轻易地放弃这条苟延残喘的生命。

直至尚自食其果的那日,直至祂的帝国下有万千人民群众揭竿而起之日。

那时我们会不惜生命,为他们打通击坠恶魔的通路。

我们往后的一生,只为复仇而活。

但不达目的,我们绝不会就此放弃求死。

“我们,选前者。”

尚不对我们的默契回答而惊讶。祂自己也心知肚明。

我们绝不会原谅祂。

我们绝不会认可祂。

从未,永不。

“那,便与我同行,抵达曙光所在的苍茫宇宙,如何?”

是以前对溪/我说过的话。

尚对我们伸出右手,似乎在期盼我们回应祂的请求。

祂现在的笑容,纯真得——令人唾弃。

“从命,我的【主上】。”

我们伸手搭在尚的右手上。

迟早有一天,定让你从王座上陨落。

尚的身后,一扇应声而出的大门金碧辉煌,正徐徐开启。

我们的造物主。伟大的恶魔。

啖尔肉饮汝血也不过是种污秽。

对我,对溪/姐姐,对我们所爱之人,对世界所做的一切,终有一天让你如数奉还。

但时机到来前,只有等待与忍耐。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们,一定能对【天】举起叛逆之剑。

金色的大门已完全开启,尚牵住我们的手,一步一步踏入未知的领域。

即便此刻,我们随【主】同行于魔道,又有何妨?

哪怕,扣上扭曲自我的【假面】。

你的罪业,早已生根发芽。

我们彻底踏入闪耀“光明”的领域内。

无尽的杀意向尔袭来。

直至永远。

不得安息。

{自由的气息,迸发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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