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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同行于魔道,7

[db:作者] 2025-08-08 21:34 5hhhhh 1240 ℃

我在……下坠?

身体好重……动不了……

眼前一片漆黑……我……怎么了……

头晕……没法,思考……

好想睡下去……

“……”

谁,在说什么?

“想■……就■……”

什……么?

“保持你的【决心】,醒来!”

什——

身体撞在坚实的地面上,却没有预料中的痛感。

奇……怪?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目光所及,是医院的天花板。

脑子一片混沌,我,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胸口骤然一阵刺痛,我的身体不由得绷紧,却感觉四肢被束缚了。

怎么回事?

我勉强抬着头扫视自己的身体。

双臂和腿部被铁链钉在床上动弹不得,胸口不减的痛感只能咬牙硬挺。

好难受……还好,减弱了……

疼痛耗费了我的全部体力,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和姐姐一起在敌人的总部里穿行,和学长带的人里应外合,击破了总部的防御。

那个伤害我的身体,杀了我一次的混蛋,我终于和姐姐一起逮捕祂,结束了我们无尽的梦魇。

然后……

姐姐的第二人格,背叛了我。

胸口本就有的旧伤,加上【那个药】的副作用,还有贯穿我心脏的刀片。

我居然还活着……真是万幸。

只可惜没能抓住祂。

我记得昏迷前依稀见到了学长,我应该是被救回来了。

那为什么要捆住我?

难道我在昏迷中得了癫痫,导致身体不受控制?

不可能,【那个药】不会让我染疾。

状况还不清楚,先等到别人来吧。

初阳将光芒投入房内,驱散了夜间的黑暗。

光芒啊……只要再逮捕祂,一切就结束了。

只是姐姐……她的双重人格该怎么办?

姐姐和学长,现在又在哪里?

门口有细微的声音响起,我扭头看去,是一位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有些紧张地带来今日的早餐,解开我的手铐,话都不说一句转身就要走。

我刚想叫住他,目光却瞥到门口奇怪的人影。

从制服上判断是警察。

为什么在我的房间加派警卫?而且我为什么会被铐在床上?

“您好?”

医生猛然僵硬地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门口有上膛的声音。

情况清楚了,这是针对我的措施,他们把我囚禁在这里。

但无论是医生的铭牌文字还是当地气候的感知,都应该是国内才对。

为什么?

医生低着头不敢看我:“夏沉溪小姐,请用。有事请问门口的警卫。”

说罢他转身就走,甚至不给我提问的机会。

奇怪……

腿上的枷锁没有解开,我能做到的只有起身和吃饭。

身体不对劲,变虚弱了很多。

我的力气变小了,身体的反应力似乎也下降了。

胸口没有旧伤的疤痕,完好无损。

现代医疗技术……有这么发达?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似乎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生领头,带着几位医生候在走廊。

“您好,夏沉溪小姐。”

铭牌上是心理科的科长。我需要心理医生?

“您好。请问,我为什么会被拘束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我,似乎还遗憾地叹气。

“……夏小姐,您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我正准备开口,脑袋却突然一阵刺痛。

脑袋里有奇怪的画面一闪而过,这些……是什么?

看起来是那次在邮轮上的记忆……

可越到后面,这,这些都是什么?

指认失败……物资耗尽……自相残杀……

我的记忆,怎么了?

“……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至少要先确认从那天后我昏迷了多久。

“九月一日,原本是您开学的时间。”

九月一日,我昏迷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为什么说是我开学的日子?

“开学?”“对,原本您应该开始大二年纪的课程。”

大二?他在说什么,我都毕业两年了喂。

“我姐姐夏初临,和学……松上其中尉在哪?”

医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疑惑地望着我。他们出事了?

“您姐姐暂时来不了这里。松上其是哪位?”

他不认识学长?

“就……没什么。”

这里不对劲,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医生。

“之前的事我有些记不清,请问发生过什么?”先搞清楚现状。

“这样,您还记得被迫登上邮轮的经历吗?”

怎么在问七年前的事?

这种违和感很强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组织】那名叫徐照辰的罪犯将我劫走,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只能在他们的安排下半强制性登上邮轮。”

“请问,您是怎么知道那人名叫徐照辰的?”医生的眼神有些锐利,他不信任我?

“姐姐那场游戏的发起者是徐照辰,她给我看过有关照片。”

医生认可地点头在病历本上记着什么,我的视角看不到上面的字。

“您还记得船上的人员吗?”

我想想……

我,陆老师、白船长、小江,谢莹、邱阿姨、柯泽、庄晋,梅鑫、林琦、程楚、连庞、姜良、唐云深、方青、蒋屏远、陈婉婉、丁一、吴天鸣、卜呈、李恩、秦爱,许昼、许夜、那个家伙。

“船上的乘客名单中,312并没有人员居住。”医生把船员名单给我看了,确实没有。

但这不对,我记得当时,虽然国内的名单没有祂,在MD的乘客名单是有祂无我,最后存放在档案里的应该是完整的名单才对?

“我明白了,您的记忆力应该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偏差。”

医生告诉我,那艘邮轮只是国内从南到北,虽然在公海因为动力损失而漂远,但目的地仍然是国内。

不是国际航线?

医生所说的事实和我的记忆相差太大,脑袋又开始隐隐发痛。

医生所说的现在时间完全不合逻辑、【游戏】的发展和我记忆中完全不同、医生不记得有学长的存在。

这个医生不太可信,但他在结束对话前那种怜悯到让人火大的眼神又不像假的。

午餐后,外面的警卫暂时解除了我的镣铐,但我还是只能在房间内活动。

我趴在窗户边,仰望远处的街道。

人群并不稀少但都行色匆匆,而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带着口罩。

我记得疫情解除后,全世界的人民都在为不再需要天天戴口罩而欢欣鼓舞,这怎么才过几年又爆发传染病了?

结合早上的怪相,我猛然想到一种荒唐的可能性。

我那时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重生回到多年以前。

这再怎么说也太不可思议了,重生什么的不是小说才有的玩意?我都入D了怎么还能信这种东西。

但【游戏】的差异实在太大,脑子里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倒更契合医生描述的样子。

头还是疼……

我有些烦躁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现在务必要判断的一点,就是我到底是不是重生。

一连七天,我都只能待在房间里不让外出。

好在外面的警卫不再坚持将我铐上,我可以全天候在房间内自由行动。

每天医生都会前来,按他的理解帮我疏导心理问题。

我很感谢他的帮助,只可惜他起不了更多的作用。

我确实重生了,回到了十九岁那年。

疫情还在肆意蔓延的时代,冬奥顺利举行的二二年。

只可惜我永远也无法知道,姐姐和学长在那个世界怎么样了。

这个世界里没有学长,没有他引以为傲的锐剑连,也没有齐大哥和月姐。

【游戏】也不是原本的二一年八月,而是二二年六月。

但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回头我还要仔细想想。

在医院的日子里,姐姐、妈妈、李叔都没有来看我,他们应该还在为【游戏】的事善后。抱歉,那天我就不该轻信这条无名氏短信的。

这个世界的我没能带领大家走出【游戏】,在屋子耗尽后,最后陷入疯狂的那群人决定竞相食人。

以前的我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直到警察赶到才精疲力竭昏迷。

这个世界的“我”的记忆到此为止,但这不能解释一开始给我加上镣铐的原因。

还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

想不出来。

按医生的通知,今天会有亲属来访,是姐姐?还是妈妈和李叔?

门口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金发碧眼的大哥面色有些阴沉地靠在门框,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宇哥?

“……沉溪。”

我连忙将凳子摆好,宇哥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阿姨和叔叔最近不太健康,他们在看医生,暂时来不了。”

他们是身体有恙?那姐姐应该是在照顾他们吧,来不了可以接受。

姐姐……抱歉,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宇哥,案件的后续具体是什么样?”

“你当时的推理没错,确实是许氏姐妹。”

宇哥说,秦方前辈通过对许昼许夜的调查,已经追踪到【组织】据点所在,只是去搜查时已人去楼空。

反侦察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还是说,同样有深不可测的“内鬼”?

池大哥因为林琪贞的事无心关注其他,他孤身一人去追查林琪贞去了。

苏言姐毕业后和秦方前辈兵分两路,目前在全力追查【组织】的下落。

阮章前辈回国了,目前已经找到了工作。

我本想把曾经那个世界阮章前辈叛变、林珊珊存活的信息告知宇哥,但这个世界连【游戏】时间都不一样,这个信息也可能不完全对。

还有陆老师……白船长……小江,他们没活下来……

无论如何,不能再待在医院里了,我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恢复正常,然后出去!

“宇哥,我想离开这里,我们必须尽快阻止【组织】的阴谋,绝不能让杀人游戏再进行下去!”

宇哥没有说话,没有看我,他闭着眼皱紧眉头,在思索什么?

“沉溪,”宇哥咬牙在克制什么的样子,“你,还记得,下船后发生了什么?”

我仔细梳理着“我”的记忆。

还是想不起来。

见我摇头,宇哥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话。

“你、在、船、上、藏、了、匕、首。”

匕首?

我在船上什么时候有藏着武器?

唔——

头疼……

有什么画面……在脑子里闪过……

我在船上逃出众人猎杀的画面;

他们被他们残杀的画面;

我趁着残杀的间隙,在其他房间的残骸搜到一柄匕首的画面;

我躲起来的时候,那个家伙破窗来到我面前的画面……

这不可能,这是公海,祂怎么还能知道船在哪里?

他把什么东西插进我的脑子里了……想不起来……

这怎么是……我第一世的记忆?

记忆快进到我被姐姐背刺后戛然而止。

然后,又是医院?我的记忆陷入了死循环?

(你还有我,溪。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姐姐的声音?

脑袋好奇怪……疼……感觉像堕入深渊一般……

姐姐的声音……是唯一指引我上浮的引导……

警方带我回到岸上的记忆……

(相信我,我来保护你,这是姐姐的职责,对吧?)

我一直紧紧把着匕首,没被警方和医院发现……

(我伤害了你,这是我的错。我不是合格的姐姐,我不奢求你原谅。)

为什么那段时间,我的脑子里只有邮轮上残杀的记忆和,被姐姐刺伤的记忆……

为什么那个“我”的心里,会蔓延着无止境的,黑暗与愤怒?

“夏沉溪!”

宇哥把着我的肩膀,我使劲晃掉脑袋里混沌的记忆,可宇哥什么时候会有这么,愤怒的模样?

“你还记得,你对初临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那个“我”在那时做了什么?

(杀了我吧,这是我欠你的。对不起……)

脑袋……要炸开了……

眼前一片鲜红,我到底怎么了?!

姐姐抱着我安慰我的画面,但那个“我”手中把着匕首,似乎,在对角度?!

停下,停下啊!

我声嘶力竭想控制住身体,但……动弹不得……

这只是记忆,是这具身体的我当时的记忆。

这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好好……活着,溪……)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对姐姐动手?

因为那个“我”被【姐姐】对我的背叛激怒了吗……

这个我还这么不理智……她有了第一世的记忆,都不看全的吗……

我杀了我的姐姐……怎么会这样……

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感官变得迟钝无比……

对不起,姐姐……

“沉溪。”

是谁,在叫我?

我僵硬地抬头。

啊……是池大哥。

他拦住了还想质问一二的宇哥:“已有之事,后不可再有。我们走吧。”

他们就这么离开了。我也没精力送客了。

那个我都干了什么……

我背叛了姐姐,辜负了妈妈和李叔……

如果我哪怕能早醒来一点……

对不起……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第0次世界】

月黑风高的夜晚。

拖着满身伤痕的栗色卷发少女,孤独徘徊在回家的路上。

她的父母如今正在外地出差,无暇顾及少女的身心被摧残。

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课桌内的虫尸不算什么。

被关起来一整节课的时间不算什么。

三天两头的毒打不算什么。

天天被淋湿、被扯烂衣物不算什么。

被推搡、被践踏、被嘲讽、被侮辱不算什么。

就算被那个女生公然称为死敌也不算什么,她只是个精神空虚的失败者罢了。

但……

自己曾挺身而出守护的挚友,如今却与自己形如陌路。

少女理解她的选择,那一日被她们欺凌时留下的把柄,足以使她不敢逾越。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再被欺凌,不会有人因为自己被欺凌。

但日复一日的折磨,已经让少女的身心濒临崩溃。

蹒跚迈步到家门口,她却抬不起脚,被门框绊倒就要摔在地上。

一双手扶住她的身体,稳定了她的身形。

“谢谢……”

少女连忙转身,向偶然路过的长发青年致谢。

青年没有回声,而是皱起眉头。

“你又被打伤了。”

“每天都这样,我已经习惯啦。”

青年不由少女分说把她拉进门中,翻出碘酒和绷带小心翼翼包扎少女的伤口。

“年轻人,爱惜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青年唠叨着帮少女包扎好伤口,少女只是虚弱地傻笑着。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个月两个月,整个三年都这样?”

少女摇头靠在沙发上,双目失神地盯着地面。

青年烦躁地“啧”了一声,仰靠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审视着少女。

“自从她把你当做公敌,整个班的人都离你远去。阮章是班长没人敢整他,但现在他不在,连林宇今天也被他们揍了一顿。”

少女的眼神闪过一丝悲伤。

“再说说她,她配当你的朋友吗?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她……”“别说了。”

少女想制止青年对那位“挚友”的讽刺,但青年却置之不理:“当时你为她出头才得罪了林珊珊,现在倒好,为了自己的前程背叛自己的恩人,这不是恩将仇报还是什么?果然是农村来的,家里一点教养没教……”“别说了!”

少女想起身为挚友辩护,但虚弱的身体让她刚起身就不由自主倒在沙发上。

她拒绝了青年的帮助,靠着自己仅存的体力缓缓坐正。

“我相信程思。她没法帮我,也是在保护她。”

“那你呢?赵绾绾,你,怎么办?”

青年犀利的眼神直戳少女精疲力竭的内心。

“我不知道……我已经累了……”

“你恨林珊珊吗?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少女缓慢地摇头:“你也说过,她的父母不关心她,她的内心空洞无比。与其憎恨,我只会为她的外强中干怜悯。”

“你恨班上那些助纣为虐的同学吗?”

“他们是被林珊珊背后的势力逼迫,他们也是别无办法。”

“你,恨什么也做不到的阮章和林宇吗?”

“我真得很谢谢他们一直为我出头。已经够了……”

“你,恨程思吗?”

少女按耐不住语气中的失望:“……可能有吧。但,这不是程思的错。”

青年抬手扶额,为少女依然不变的善意与对自我的忽视而无奈叹息。

“所以,你呢?好人就要被枪指着?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TM吃人的民国!”

少女闭上眼睛。

深渊的黑暗在呼唤她的到来。

来吧……安息吧……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绾绾。”

少女似乎产生了幻觉,青年……似乎笑了一下?

是错觉吧……

“你,想结束这一切吗?”

“……想。月冕的校园暴力,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只有一种方法,而且会赌上你的命。想去做吗?”

少女僵硬地环顾家中的一切,认命般叹气点头。

“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合议庭考虑到“我”当时精神状态异常,妈妈和李叔心软,事后现在的我认罪认罚,宣判我虽然故意杀人,但只有四年有期徒刑,还有三年缓刑。

不杀我?

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只是个沾上至亲之血的杀人犯。

为什么我会重生到发疯的“我”的世界里?

如果我能早来,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

怨天尤人有什么有,还是振作一点吧。

第二次生命本就无比珍贵,我不能辜负这场天降的奇迹。

活下去,打倒【组织】,战胜祂,这就是对姐姐最好的慰藉。

即使那不是我的错,也是我该背负的罪行。

原本就读的大学开除了我的学籍。也罢,反正我上过大学了。

现在的我被要求待在家里,每星期要去派出所报道。

我能做什么?

我记下了前世有关【组织】的全部信息,分别交给了宇哥、池大哥和秦方前辈。

待在自己家里,我烦躁地将写出来的纸揉起来丢到垃圾桶。

又不一样……

开什么玩笑,我原来所在的世界,O国从来没有对WK国发动战争过。

【游戏】时间完全不一样,这个世界和我认知的时间线差异也太大了……

秦方前辈根本没经历过那年的惨剧,阮章前辈没有叛变,那个林珊珊确实死了。

【组织】据点也不在工厂而是另一处旧式洋楼,虽然内部结构相差不大。

还好,这个世界的姐姐没有被那个混蛋伤害过,旅馆的游戏是顺利结束的。

窗户外突然有什么东西砸破窗户飞进来,我躲闪不及被砸到了右肩。

探头望去,肇事者早已不见踪影。跑得还快。

回家之后,我才彻底明白【组织】展开这场游戏的主要目的之一。

作为这场惨案唯一的幸存者,还发疯对亲人动手,在网上我已经是众矢之的。

电话卡我已经拔下来了,不然手机里天天都是辱骂短信和电话。

有些疯狂的混蛋不分青红皂白对妈妈和李叔动手过。对不起,我连累了你们……

右肩痛感传来,我只能停下手上的动作。

说起来,我的肩膀……总感觉不对劲?

前世有时候右臂也使不上力,但现在右臂明显的虚弱感很少见。

我试着攥紧拳头,右手明显比左手迟钝一点。

大概是不同世界导致的分歧吧。

这段时间,我能做的就只有希望一切顺利了。

阳光昏黄地透过窗帘。

已经到黄昏了……又是荒度时光的一天。

入秋的时间入夜也快,现在已经快七点了。

等等。

李叔和妈妈一般这个时间已经回家了。

他们临时要加班?

大门口有轻微的响动。陌生人的脚步声。

危险的预感让我汗毛倒立。

从厨房悄步拿上水果刀,我贴身躲在自己的房门后。

前世的历练造就的第六感越发不详。但愿我现在快二十的身体能跟上动作。

大门被撬开的声音。脚步声回荡在家中。

我绷紧全身,静候不速之客的来袭。

有隐约的血腥味从门口传来。妈妈、李叔……

脚步声静止在门的那一头。

锐器划过空气的震鸣声。果然是祂吗。

侧身躲过祂的剑击,整个房门被祂劈成两半。

“呦,又见面了。”尚扛着剑,扬手算打了个招呼。

这个世界的祂也盯上了我们。我不清楚祂对以前的我做过什么,但那份错误的杀意,还有我的重生都和祂脱不开关系。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让以前的你看到了事实。”

尚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轻描淡写,还是一模一样让人火大。

“夏妹啊,亲手杀死最亲的姐姐,是什么感觉啊?”你!

我扬起的水果刀被祂轻易抬手打落。

“好吧,不开玩笑了。你听~”尚抬手指向窗外。

由远及近,是警笛!

“你对妈妈和李叔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祂杀了他们……可恶……

“后会有期。我很期待,你和夏姐谁会先崩溃呢?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给我回来,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来不及了,尚大笑着翻身跳下窗户,我探出头时已看不到祂的身影。

祂难道会武侠小说的轻功?

听起来我的重生很可能是祂安排的,姐姐有可能也重生了。

姐姐最后的语句,确实像我第一世经历过那些的姐姐。

可祂怎么做到的?

罢了,这现在不是重点。

门口大开,两位老人家的身体瘫倒在房门口。

在警察进来前,我以最快速度给自己身上,照着祂的速度力道划开伤口,把水果刀捅在伤口上。

刀柄上祂的指纹是唯一的证据。

警察进场搜索整座房子,由痕迹确认存在失踪的入室杀人犯。

我被带到医院疗伤,妈妈和李叔被送到法医那里做进一步检查。

“按照技术组的同志们计算,我们得到展开的虚拟嫌疑人形象如下。”

我将虚拟建模展示在幻灯片上。

“秦队,他的特征太过明显。沉溪的描述不一定对。”苏言表示对沉溪的不信任。

毕竟有前车之鉴。

“监控里没有找到符合特征的目标,一队正在搜索作为凶器的单手剑。一队长。”

一队长表示,他们队没有找到目标。

“介于凶手存在伪装的可能,二队长应该在取得检验报告回来的路上。”

会议室的门被开启,二队长说检测到一枚不明指纹,还在核对。

勘探现场是由我和苏言带队。

凶手挑衅地当着监控的面,正大光明使剑杀害了李先生和狄女士。

这是严重的凶杀案件,是对警方的公然挑战。

但不知道是监控的电路故障还是什么,凶手所在的区域,在整段时间都被黑块覆盖,无法看清身影。

如此公然砍杀,会是出于什么目的?

仇杀。有可能和邮轮案有关,和【组织】有关。

我们已经封锁了整座B城,他插翅难飞。

我们还在分析这次案件的有关细节,门外却走进几位督察。

“秦方同志您好。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请您暂时和我们走一趟。”

匿名举报?针对我?

“前辈……”“别慌,我去去就回来。”

我安排好工作后笑着对苏言扬手。

“所以,秦方警官被留置了,现在还没回来?”

苏言姐点头,一只手搭在探视窗前的桌子上:“沉溪,我还有任务,不能在这久等。你确定告诉了我们所有情况?”

“是,苏言姐。”

“……好吧。祝你好运。”

探望的时间结束,我被带回牢房里,带上镣铐。

太被动了。

自我重生以来,医院、家里、看守,我根本就没有得到人身自由的机会。

【组织】和祂掌握主动权,他们先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线,又先下手杀了我的亲人。

疲于奔命,我什么都做不到,到现在我甚至彻底失去了机会。

空耗时光……彻底失败……

我提交的所有情报都没能成功起效,我前世的经验彻底化为乌有。

果然,只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是行不通的。

如果姐姐还在的话……没有姐姐,我没一次取胜过……

心灰意冷之下我浑浑噩噩地跟着监狱的舍友生活,忍受着他们对我这个“不孝女”的欺凌。

直到那天,我被压到法庭。

“……综上,宣判如下,请全体起立。”

“……犯罪嫌疑人夏沉溪,在精神状态正常的情况下,直接导致其母亲与继父死亡,证据确凿,合议庭予以确认。被告在审查期间认罪认罚态度良好,但犯罪情节特别严重,不足以从轻处罚,应依法严惩。”

果然……支开秦方前辈,就是为了把锅扣我头上。

不用转身我也能察觉旁观席的一阵阵恶意。

“……决定执行死刑,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我失败了。

【组织】有太多的办法至我于死地,我根本找不到对抗的方式。

一切都结束了……

我放弃了上诉,在时间到后被警方带到行刑车上。

如你所愿了,【组织】,尚井田,你们满意了?

在药物的注射下,我陷入永恒的沉睡……

……

身体很重……

就像陷入无边无尽的大海一样……喘不过气……

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微微抬动手指……

等等,我,我还活着?

我猛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身体的沉重感还没有消散,突然起身让我头晕目眩。

我,还活着……不,难道,又是一次重生?

这里是哪?这次的“我”又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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