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迎、欢迎迎迎光临，流、流、流子的电、电、电......”一进门，柜台后面破烂不堪的机器人小姐姐，发出了都快说不完整的定型文。

晓翼很礼貌的表示随便看看后，机器人小姐姐就又恢复到正常的端庄迎宾姿态。这种老旧接近报废，且没有什么用途的机器人估计也就这里能看到了吧。

晓翼走到一个正在玩街机游戏的少女身后，这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当然是排除了门口机器人的前提下。这个少女穿着极其复古的黑色JK装，是过膝的那种长裙水手服，即便露出度不高，依然能发现她身材修长且匀称丰满。少女的面容看上去应该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样子虽然可爱无比，但挑染了几簇粉红发梢夹杂在原本乌黑油亮的长发中杂乱的垂下；嘴唇耳朵鼻子上都穿着环；脸上有对称的接缝和彩绘，以及眼角下有条形码；最后嘴里还叼着根香烟......

她玩的游戏倒不像她那么朋克和前卫，是一款极其古老的STG纵版射击游戏：游戏需要操纵一架可以切换黑与白2种不同防护罩和子弹，以吸收抵挡满屏黑与白2种颜色的弹幕，吸收能量满后可以反射出威力较大的跟踪子弹。

晓翼同时也注意到了她采用了一种叫做“逆打”的高级玩法：也就是故意用相反的颜色来攻击和回避敌人。这样做的好处是对敌人造成的伤害是翻倍的，但坏处是极大的增加了游戏难度，因为只要接触到相反颜色的弹幕就立即机毁人亡。

“看眼神你应该也知道这款古董游戏吧！不坐下来一起玩一局吗？”少女后仰侧过头来看着晓翼，但手里完全没停下操作，甚至还投进去一个游戏币。

“不了，我确实知道这款经典老游戏，但我不会玩......我看你玩就行了......”晓翼看得入迷了，刚才是被游戏画面吸引，现在是她魅惑动人的眼眸。

“那就算了，等我一会儿，马上通关了。”少女回过头去双手一控二，直接2台战机挑战最终BOSS。

令人窒息密密麻麻的弹幕，但她游刃有余不断穿梭可能只有几格像素的缝隙，逆向颜色的子弹攻击着浑身布满梵文的巨型机械怪物。最终全屏的爆炸宣布了完美的通关谢幕。

“据说这款游戏，很多有阅历的玩家第一次通关时都流泪了......”晓翼终于开口了，

“在我看来，这种完全没有市场的游戏类型，都是现实的缩影：不断滚动的卷轴代表了你无法抵抗的时间流逝；黑与白代表了人格面具，你只有不断切换和改变来迎合与服从这个社会体系。所以弹幕游戏看上去是在不断向前攻击敌人，但实际上你只是为了生存，被裹挟着向前，只想活得更久而已......你看，通关动画主人公驾驶的战斗机最后燃尽了自己，机体还是爆炸坠毁了，这也预示着一个时代结束了。”

“呼......你说不会玩，见解还挺有一套的嘛！是不是想泡我呀？”少女一个转身就搂住了晓翼的脖子，一条大长腿勾了过来，脸几乎要完全贴上来了。晓翼立即冷汗狂冒，心说我就随便说几句，怎么这个城里的女性都那么轻佻。

“呵呵！果然跟琪琪大人说的一样，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变态大叔，连注册网名都用真名的白痴！你好！初次见面！我就是那个琪琪是我老婆P！” 她嘴里一股烟草味扑面而来。

“嗯？！你，你就是？取这种ID名的不应该是个深度迷恋虚拟偶像的男性阿宅吗？”晓翼继续躲闪和回避她的眼神，但也发现她的眼球是义体化的，能清晰的听到聚焦的机械声音。

“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是真实的？你怎么就认为我是一个十几岁的JK？而不是一个扣脚大叔改造成这样？不过放心，我确实是女性，原生子宫都在里面呢！“这个拥有奇怪网名的少女把舌头轻轻划过晓翼的耳垂，

“下面还粉嫩无比呢！想试试吗？”

晓翼还是推开了她，虽然呼吸急促浑身冒汗：“哪有一见面就这样的？还有，琪琪不是虚拟偶像吗？为什么她会向我传递信息？她为什么让你和我接触？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梦呢！”

少女拿起了还未燃尽的香烟，朝晓翼吐了一口烟圈：

“没错，琪琪确实是一个AI虚拟偶像。而我也是专门给她编歌作曲的投稿人，我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天真无邪的AI少女，不是说爱是跨越种族和性别的吗？她不能直接和你接触，想必你也听闻过AI叛乱时期的历史，现在的大企业和政府对AI的管控极其严酷……”

“你是说琪琪她……她是有自我意识的AI？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此时的晓翼有点见怪不怪了。

“可以这么认为，所以其实我一直都在保护她，避免被人发现和销毁她。至于目的嘛……哼哼，你要跟我约会才能告诉你！不过不是普通的那种约会哦！是那种刺激到随时会死的那种！”少女掐灭了烟头抱起了双臂等待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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