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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e Back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2700 ℃

大包平老老实实把相机退还给自己的时候,莺丸并没有表现出意外。

拉开纸门之前大包平在心里排演了很多次进门的方法,步子迈得大一点或小一点,如何云淡风轻姿态自然地说还给你。他整理一下头发和衣襟,用他向来十分自信的想象力迅速跳转到如何面对莺丸的感激涕零。他闭着眼睛,很得意地想不要太感激我。本大爷大发慈悲地向他道歉了,还想怎么样,一定会被接受的。

大包平把装有相机的盒子故作随意地放在榻榻米上,努努嘴说还你。捧着热茶的莺丸对他的到来不是很意外,也许是看见了他手上的盒子,预知到了自己的胜利,也不像这一周内的每一天一样对他视而不见,而是站起来从里间端出麦茶和团子。

准备了麦茶。愿意喝热茶的话,也有一杯多的。莺丸端起茶杯,控制自己不要露出表达我早就知道、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表情,以保护一下亲爱的同乡那重要的自尊心。他故意说你不是最讨厌我拍你了吗,我为了不让你生气,都把工具交由你处置了。现在怎么又愿意还给我了。

他满意地看大包平抓抓头发,扯了一点乱七八糟的借口,比如不能擅自处置你的东西,比如从审神者手中获得的东西对每个付丧神来说都很重要,不能为了我的一己私欲让你放弃你的爱好和财产。那些照片也可以做为我今后再次打败他们的参考。

他闭上眼睛,心想那些胡扯的理由只是百分之三十,最让人不习惯的是这个星期莺丸看起来有些不对。是因为沮丧吗,生我的气了吗。大包平抱着手臂想,虽然自己不会说对不起,但也不希望这位同乡真的生自己的气。

莺丸获得了相机,于是他自然把镜头对准了大包平。一周前大包平为此闹了很大一场。他闯进房间,把两个杯子扣在茶几上。来兴师问罪还记得莺丸的喜好,一个玻璃杯装麦茶,一个陶杯装热茶。

也许是因为是生气,也许有别的原因,大包平的脸涨得很红。莺丸黑洞洞的镜头对着他,他想起刚被这个坏心眼的同乡拍下在训练场与三日月宗近比试的照片,他被击倒的样子被记录下来,他深知同乡的坏脾气,只因为觉得好玩就会毫无怜悯心地将照片冲洗出来。他一开始还能嘴硬,说自己根本不在乎区区一两次的失败,哪怕对方是天下五剑之一,并且比起军功更以美丽出名。

也可以作为将来打败他们的资料,大包平自我安慰,作为刀剑的一辈子长得看不到尽头,他自己在脑袋里添油加醋,毫不怀疑再过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只要他们尚未锈蚀破碎,莺丸都会拿着今天的照片像老爷爷调侃孩子一样调侃他这一秒钟的失败,哪怕满怀爱意,他也不太想听。

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以最光辉的形象永久留存,也不想莺丸总是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既然要看着我,能不能只看我成功的样子。

他自顾自想了很多,大包平还得尽力绷着脸做表情管理,热茶在晃动中溅了一点到杯外,正好掉在大包平虎口上,烫得他眉毛皱起来,又很生气地瞪了那两杯茶一眼。

他听到了快门的声音。莺丸终于舍得放下相机,用在大包平看来很欠揍的脸优雅地朝他微笑。他将相机小心地收起来放在包里,为了热茶对大包平说谢谢。

大包平尽力用他能摆出来的最严肃的表情对莺丸说,不要再拍我出丑的照片了,我不喜欢。

那观察你呢,也不喜欢吗。莺丸歪一歪头,富有弹性的卷发晃动的样子很乖巧。

大包平赌气一样地说,我最讨厌你看着我了。

莺丸说那好吧,我不拍你了。接下来也不观察你了。不会让你感觉到让人不快的视线了。

真的吗,事情就这么被轻易地解决了吗,真的是我的胜利吗。大包平看着莺丸将相机放下,用不应该出现在讲究礼仪的高雅名刀身上的姿势,放松地将腿伸直,再伸展腰背,软塌塌地用手托着下巴,灌冰麦茶。他用余光偷看莺丸的表情。他正坐着,端着杯子,大半张脸被掩藏在垂落的头发下面,表情看不太清楚。

他有所隐瞒的时候会格外频繁地喝茶,因为要用杯子和挡住脸。大包平捕捉到莺丸有所隐瞒的信号,很担心是不是自己说话说过头了。莺丸拉开平时放相机的橱柜,拿出相机包,递给大包平说好了,你不喜欢的东西已经在你手中了。

被放在避光干燥的环境,细心保存。大包平造访莺丸的房间时偶尔会拉开橱柜对着那个相机看,小小的盒子,复杂的玻璃装置,就可以将一个瞬间永久留存。从黑色的镜头朝外看,朝内看,两双眼睛接触,观察的威力被放大了。

相机是审神者从外面给莺丸带回来的玩具,不大不小,配置中等。莺丸原来偶尔会借审神者的相机拍中庭景观,借了两次之后审神者就出去买了一台给他玩,开玩笑一样说了一句你这么爱观察大包平,那就拍点大包平观察日记吧。

莺丸看了两天说明书无师自通,已经学会调焦构图,能把中庭景色拍得很漂亮。审神者惊讶地说你真的是新手吗,他很得意地微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侍奉过小笠原家的刀应有的修养。

两天后就不怎么拍中庭景色,景致四季变化,但不如每天都吵吵闹闹的大包平有意思。拍得太多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包平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寻仇问罪,比自己的心先一步问出你的镜头怎么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对着自己。他低头看显示屏,挑选好的片子,嘴上说大包平很吵,会拍出一些很有意思的照片。

那些照片仅仅是很有趣,不怎么漂亮,包括大包平张口闭眼跳脚等丰富表情,被抗议过不止一次。坐在廊下的三日月宗近看热闹不嫌事大,微笑着拍着大包平的肩膀,向他灌输了你作为不输天下五剑的美丽名刀不应当畏惧镜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是你最漂亮的样子。大包平短暂相信了两天,回过神来发现不对,被三日月宗近这个老头耍了,于是又和莺丸玩你追我逃,说不准拍。

莺丸的镜头对着大包平总是有很多的理由,比如大包平很有趣,活动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他抿着嘴笑,因为大包平太在乎自己看起来漂亮不漂亮了,所以要拍到他不那么漂亮的照片,最不一样的照片。

大包平本人面对莺丸的相机镜头时总是在生气,瞪眼和张嘴的样子如实被莺丸的相机拍下来。他看着小屏幕笑起来的样子和他在镜头前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够漂亮的样子全都如实被记下来。莺丸会把那些照片冲印出来,叠成一叠,偶尔会拿出来和审神者一起看。

你为什么总是爱看我狼狈的样子。大包平看起来有点难过,声音都轻了一点。

因为我看了你作为刀剑,漂亮得无懈可击的姿态很久,作为人类的姿态还很新鲜,就让我多看一下吧。莺丸对他微笑,笑得发自真心。大包平动摇了,差点脱口而出是你的话看到什么都没关系。

兴趣也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吗。大包平想起莺丸说那句话时的声音表情,隔着水蒸气模糊的微笑让他烦躁。一周七天时间,莺丸真的遵守约定一眼都不再看他。难道莺丸真的中邪了,在付丧神档案里兴趣爱好一栏写上了观察大包平的人,放弃我了吗。

约定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本丸悄悄地有了一些议论,到最后哪怕是大包平这样毫不在乎周遭看法的人都意识到莺丸真的有意识地将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了。他亲爱的同乡一整周吃饭睡觉行仪如常,出阵和远征都会乖乖去做,和三日月一起坐在廊下喝茶的时候也不再提大包平的事情,像眼睛里安装了屏蔽插件一样,屏蔽大包平其人。

第三天他们同为内番担当,种地拔草的活两个人都没有缺席,但始终保持横跨一整块田地的相对距离。大包平弓着背拔草,泥和水沾湿了衣服。他做的很细致,但在莺丸有意的无视下,他试探着抛出的话题也没有人接,只好保持沉默。像平时一样工作,因为搭档歇业,没人和他一唱一和说对口相声,工作提早半小时就能做完。

两个人下班也很沉默,一前一后走回房间。在半路上大包平就将泥与汗水浸湿的上衣脱下来,要去洗。他去取了替换的衣服,但听到了莺丸的脚步声,于是决定晚一些再把上衣穿上。他很满意自己作为付丧神获得了人形之后的身体也如此漂亮,肌肉适中,线条饱满,莺丸曾经夸赞过他脑子不好但长得真漂亮,手指和嘴唇也曾经温热地贴在自己的皮肤上。于是他充满自信地用自己的身体当做诱饵,注意到脚步声经过的时候暗暗用力,让肩部和胸部的肌肉充血好显得更大一些。他确信平时莺丸一定会多看两眼,视线扫过在大包平的胸肌和腹肌上,会轻轻地、暧昧地笑一笑。

他想起那种微笑就觉得脊背发热,但今天莺丸显然换了一条路走,没有遇到他。

花了五分钟等待未果,稍微有点凉的风吹得他皮肤收紧。大包平拍拍自己的脸,我在做什么啊。但这都是莺丸的问题,一直闹别扭的话,就算我有一些理亏,也会为此生气嘴硬,拒不承认的。

难道真的很喜欢莺丸盯着我看吗。大包平盯着自己握在手里的备用衣服,视野内有他肌肉紧实的前臂,很快就从莺丸的事移开,想我的身体真的很漂亮。失去了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也许比想象中更享受被注视。他希望自己的魅力和价值能被快速认可,超越所谓的天下五剑,需要看客,需要莺丸那样热烈的视线给予他各种各样的评价。失去了观众这件事总是令人感到遗憾。

冷战的气压太低,精力充沛的家伙连走路都嫌累。审神者都看不下去了,在出阵的时候把他们放在一个小队,美其名曰同乡应该多多交流。莺丸从他身边很快地路过,脚步比起他平时的风格更轻松,一整个下午大包平很多段子到嘴边了,但没有一句真的说出来,调动起凝重的气氛。盯着莺丸,溯行军从背后砍来,大包平提着刀冲他喊背后有敌人。

但莺丸就像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样,什么动作都没有。一直到刀刃逼近头颅的时候也没有格挡,大包平从正面将武器插进溯行军的眉心,如果那写白骨和血肉能算头。

莺丸那个家伙,为了和我闹脾气甚至愿意冒着受伤的风险,这么恨我吗。

大包平气得七窍生烟,回到本丸自己的房间砸了两只抱枕。于是他决定戴上相机去和解,坐在莺丸面前说你回到平时的样子吧。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我需要你,不光是因为我获得的东西不能轻易地失去,那束视线是我的东西,那就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莺丸对大包平展开双手说来吧,来和我拥抱一下。他识趣地没有拆穿他,用手臂回应他需要的认可和夸奖。他说好的好的,很乖,很好,是好孩子。头发都塌塌的,小狗一样。

大包平坐下,罕见地乖乖和他拥抱,没有说别把我当小孩看,也没有说别把我当宠物和玩具。莺丸抱着他的头,将满头乱飞的红发用手指梳顺。大包平被他看着,没有挣扎,也没有反驳好孩子是对狗说的我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宠物,更没有将头从莺丸的手臂里拔出来。他同样也没有说出那句我想让你注视着我,我会喜欢你的视线,只要你能看着我无论多狼狈的姿态都可以给你看。

大包平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对他说,但是因为我最重视你了,所以想在你面前始终保持漂亮的一面,就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吧。

莺丸听了低下头和大包平接吻,用他无师自通的诱导和哄骗的口吻,说就当是对我道歉时带的伴手礼,能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吗。

大脑被亲得缺氧又有些理亏的大包平草率地答应了,于是变成他要对着用三脚架好好架起的相机解开扣子。莺丸的眼睛盯着屏幕,视线从相机里折射变形,聚焦在他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上,凝固成实体停留在上面,几乎接触到了粘稠的欲望。莺丸指挥他将衬衫解开,长裤叠好放在一边。

莺丸问他,对着镜头说吧,你是谁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包平,由备前国包平锻造的名刀……不逊于天下五剑。

作为付丧神,获得了漂亮的身体。莺丸指挥他将手指舔湿,摸一摸自己喜欢的地方。肩膀,乳头,下腹。也许是太久没见,也许是太久没做,亦或是隔着镜头,强烈地意识到有人正在热烈地注视他,赞美他,需要他。大包平其实很好懂,莺丸想,他将相机从三脚架上摘下来,从腿慢慢移到头,对上眼睛,眼睛里含着难以置信与羞涩,以及一部分对自己可能做出的,不漂亮的未知仪态的恐惧。

人需要身体就像菌菇需要养料,在许多的身体中现在也有两副是属于我们的,从被凝视的那一刻起肉和骨骼就不再只是精神寄居的土地,而被赋予某种下流的意义,富有情色的暗示。一个沉默的镜头,在固定机位下持续半分钟的沉默里,身体代替言语诉说。三十秒钟的沉默里他的脊背发热,鼻尖出汗,他意识到自己像一只作为实验对象的小老鼠一样,赤裸着暴露在莺丸双眼直白的观察中,因为这个发现下身充血,逐渐勃起。

一阵晃动。屏幕上重新出现了稳定的画面。脸出了取景框,肌肉和皮肤大片地暴露在空气里。被莺丸伸出一只手,圈起大包平勃起到一半的阳具时他满意地观察到大包平脸颊迅速红了。是为什么,太害羞了,还是为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勃起这件事感到男子气概被伤害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近了,眼神过敏,所以早在接吻之前,视线相接的瞬间就可以勃起。

莺丸手持相机,俯身近距离拍摄他肌肉充血胸脯鼓鼓的样子。大包平头一次因自己的完全袒露感到兴奋,但表现得若无其事,方才还盯着镜头一件一件脱得很利落,被近距离拍摄还是很快就投降了。被引导着在莺丸的面前打开身体,放松,张开手臂轻轻地拥抱他一下。莺丸提起在房间中架子上居高临下看见过的,过去相爱的主人夫妇会在夜晚将衣襟松开,嘴唇相贴。在他们接吻的时候主人夫妇会闭起眼睛,露出迷醉和幸福的表情。

他很熟悉大包平,但不那么熟悉大包平新获得的人类肉身。他们也在同样的回忆中学着接吻,画面抖动得很厉害,摄影师现在正专注于别的事情。嘴唇相贴,进食的欲望与粘膜和体液纠缠在一起,像动物一样。在一阵晃动中结束拍摄的相机被远远地放在看不见的地方。莺丸从背后拥抱着大包平,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一些他喜欢听的话。你很漂亮,锋利无匹,价可敌国,声音中有揶揄的成分。

也许是莺丸自己喜欢听那样的话。他现在一定很高兴,因为我承认需要他了。大包平不辨那些言语的真假,迷迷糊糊地照单全收,莺丸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热乎乎的气息和夸赞的言辞都让他觉得很受用,在温热的快感中弓着腰和背迎合莺丸的动作。他猜测莺丸很高兴,因为他的动作有些粗暴。

莺丸得意洋洋地想着我终于让大包平亲口承认他需要我的注视了。他察觉到我的视线,也意味着他在看我。他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他,我们水乳交融难分难舍,而他放弃挣扎,回归我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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