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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丹教主傳記_百目妖‧喜呂志千視》,4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5690 ℃

「廢話!老子要是不在這裡,妳可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如果今天是小千視喝下這壺毒茶,您會怎麼做?」

「哼!我就先灌她解毒劑,再好好捉弄她一番!」

「是啊,如果您在她的身旁,您肯定會這樣做的……」

「妳什麼意思?妳覺得老子會拋棄喜呂志千視?」

千望搖了搖頭。

「我相信您不會拋棄她,我怕的是她放棄了您。」

「放棄我?不可能!喜呂志千視絕對不會離開我,她甚至沒有離開我的理由!」

「我說過了,她很溫柔,正因如此,我才怕她放棄了您,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對您的愛。」

炎吾雖然很聰明,但千望的話卻令他一頭霧水。因為喜呂志千視愛著自己,所以要放棄自己?根本狗屁不通。

千望站起了身,看向了炎吾。

「我看過的人太多了,而她作為我的女兒,我又比別人更了解她的性格。所以……」

炎吾瞪大著左眼,看著喜呂志千望。

「如果她死去了,別責怪她,也別責怪自己好嗎?」

炎吾愣住了,這完全不是他所預想到的對話內容。有哪個做母親的會預設自己的孩子將不在不久後死去呢?

千望再次拾起自己的煙管,然後深吸了一口,但這次一點煙也沒有,因為煙管內部已經變形堵塞了。

「走吧,我們去找我的小千視,她肯定窩在老地方睡覺了。」

「嗯……行,咱們走!」

千望和炎吾一路走到建築的閣樓,掀開了一張蓋著紅布的木板床,喜呂志千視正窩在底下呼呼大睡,剛才千望替她梳裡的妝容又變得十分雜亂了。

「我的小千視啊,妳又躲到老木床下了。但妳長大了,媽媽可能抱不動妳了,我請炎吾老爺抱妳一下妳不會介意吧?」

「呼……嚕」喜呂志千視依舊打著呼嚕。

「看來她沒意見,那可以拜託您抱她嗎?炎吾老爺?」

「行,簡直易如反掌!」炎吾說完便非常輕鬆地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喜呂志千視。

「嗚……炎吾先生……請抱緊我……永遠別放……手……」

炎吾聽到,以為喜呂志在裝睡,瞪大雙眼盯著喜呂志千視,但喜呂志只不過是在說夢話罷了。

千望看了一眼千視,笑著說道:

「她連作夢都想與您在一起呢~」

隔天早上,千望站在門口為炎吾與千視送行,喜呂志千視哭得好大聲,而炎吾只是簡單地與千望握個手道別。

「母親,我走了以後您要多保重哇!!!!!」千視哭著說道。

千望輕輕地撫摸著喜呂志千視,用輕柔的口吻安慰千視:

「我的乖女兒啊,妳自己也要保重喔。」

「那炎吾老爺,我的寶貝女兒就託付給您了。」千望笑著對炎吾說道。

「嗯。」炎吾簡單的做出回應。

兩人與千望道完別後,炎吾便用公主抱抱起喜呂志千視,像以往一樣吐出帶有螺旋槳的小球,讓這些小球帶著兩人飛往喜呂志千視的小屋。

飛行的過程中,炎吾一直思考著千望所說的話,那究竟是什麼意思?而喜呂志千視也看出炎吾有心事,便歪著頭問道。

「炎吾先生?您還好嗎?」

「啊?喔?妳剛才有說話嗎?」

「炎吾先生您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心事,您願意與我聊一聊嗎?」

炎吾當然不會把昨晚的事告訴喜呂志千視,所以只得轉移話題。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在想妳果然遺傳到妳媽,兩人都長得很騷呢,哈哈哈!」

「嗚……人家才不騷!」喜呂志千視鼓起了臉頰,雙頰紅的發燙。

「隨便啦,我們就快到小屋了,等晚上我們再來『深入』討論這個問題~」

「啊!!!都是昨晚母親大人亂講話啦!!!」喜呂志千視害羞地摀住了臉。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炎吾的研究仍持續地進行著,而喜呂志也一直貢獻出自己的眼珠子,以幫助炎吾走上那條軾神之路。再也無人敢來打擾他們的生活,不論是神、是鬼、是妖,還是惡魔。

某天,炎吾的實驗又失敗了,肩膀上冒出一個傷口,裡面擠滿了眼球。為了弄清楚自己又哪裡出了差錯,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與喜呂志將眼球摘出,並觀察傷口和神經等組織的狀況。

「他奶奶的,我還以為這次萬無一失了呢。」

「一定很痛吧,炎吾先生?」喜呂志溫柔的用布擦拭炎吾流出的鮮血。

「沒事,小意思。雖然結果不對,但我感覺這次似乎沒有排斥的狀況。」炎吾用手指挖了挖自己的傷口。

「炎吾先生真的很勇敢呢,如果今天是我受這種傷,一定只能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哈哈哈,如果沒有老子強大的力量,豈止疼痛,普通人早就失血而死了。」

喜呂志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炎吾,而炎吾也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來這傷口沒什麼好研究的了,我把它癒合後,咱們去鎮上的餐館吃點啥吧。」

「嗯!」喜呂志開心的點頭。

兩人漫步在山間,緩緩的朝附近的小鎮走去,其實炎吾本來想用飛的,但喜呂志希望能與炎吾一起散散心,享受悠閒好時光。所以炎吾就牽著喜呂志,散步看風景。

途中看見幾隻妖怪,他們人高馬大,但當看到炎吾與喜呂志兩人時,立刻原地下跪磕頭,絲毫不敢正眼看向兩人,因為炎吾殺死河神的事早已傳開來了。作為這區域最強之人,與最強之人的女人,敢問哪個妖怪不怕?哪個村民不怕?

喜呂志看到他們下跪,連忙上前將他們攙扶起來。

「你們別這樣,你們又沒做錯任何事,不需要跟我們下跪阿。」

一名妖怪顫抖著說道:「看到炎吾大人與喜呂志大人在前,我們這種小妖豈敢不敬。」

炎吾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然後開口了。

「老子才不屑你們的下跪,自己長好眼,別給老子找麻煩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炎吾說完,便牽著喜呂志繼續上路。而那幾名妖怪一直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直至兩人走遠後方癱軟在地。

走了近半個時辰,兩人終於走到小鎮了,小鎮的人們看到炎吾與喜呂志便鞠躬行禮,畢恭畢敬的歡迎兩人的到來。

「歡迎兩位大人的大駕光臨,想必二位便是炎吾大人與喜呂志大人吧。」小鎮的鎮長出來迎接二人

這種受眾人簇擁的景象讓喜呂志很不習慣,只得緊緊抓著炎吾,而炎吾則似乎毫不在意,大搖大擺地漫步在小鎮中。途中炎吾看見了一間興建中的寺廟,啧了一聲,隨便抓了一個路人,問他這是哪個神的廟。

「你們是吃飽沒事幹是嗎?剛死個河神,又立馬想蓋廟?」

路人緊張地回答:「炎吾大人請息怒!這是為您而修建的廟宇啊!您作為軾神之人,想必為更上層天界下凡之天人吧!所以村民們想為您修廟,恭奉祭拜您啊!」

「啧!」炎吾推開了路人,然後朝著廟宇一陣怒吼,蓋到一半的建築瞬間震碎成廢墟,鎮長和村民們都驚呆了。

「老子叫炎吾,是天下無雙的煉丹教主!老子不是神,而是一個他媽的人類!我最賭爛的就是你們這些弱小且不思進取,只會求神拜佛的廢物了。給我記住,人才是世界之主宰,萬道之真祖。」炎吾說完便拉著喜呂志走進餐館。

喜呂志看著生氣地炎吾,不解地問道:「炎吾先生,您為何要生氣呢?他們為您修建廟宇不就代表他們很崇敬您嗎?」

「妳知道我為什麼氣嗎?我在氣他們把我當作神啊!我就瞧不起那些高高在上受人崇拜而毫無作為的神族拉!」

喜呂志站起身來,走到炎吾的身後抱住炎吾。

「不管別人怎麼說,炎吾先生您對我來說,都是最為強大的人類。」

「切!妳個小百目妖啥時學會妳媽討人歡心的技巧啦?」炎吾笑了起來,不滿的情緒也煙消而散。

「好,就衝這句話,今天這間餐館的所有花費,老子請客!敬至高無上的人類!」炎吾高聲吆喝,其他餐館中的食客也高聲歡呼。

伴隨著歡快的氣氛,炎吾乾了十幾缸的人蔘高粱酒、吃掉三隻烏骨雞、喝了兩甕的佛跳牆,以及一隻烤全羊。而喜呂志吃了一小碗佛跳牆,一小條香煎河魚,以及一小碗紅豆年糕湯。並且還被炎吾慫恿,喝了兩小杯人蔘高粱酒。

「哇!痛快!」炎吾開心地大笑著,然後徒手扯下烤全羊的頭,整顆塞進嘴裡連頭骨一同嚼碎,接著另一隻手抓住酒缸的開口,將缸舉起大口灌酒。

「呵呵呵~呵,炎吾~先生~,我不知道,您也會分身術耶~。這根雞腿,敬~我最愛的~炎吾先生~」喜呂志已經醉了,迷迷糊糊地拿著雞腿跟炎吾敬酒。

「哈哈,妳有夠遜的,才兩杯就不行啦?」炎吾拿走喜呂志手中的雞腿。

「我才~不遜。我很棒~的。我是炎吾先生的~寶~堡~包」喜呂志咕都完便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起來。

「酒力看來輸她老媽一大截呢。店小二,結帳!」

餐館結帳的飯錢將近十萬元,而炎吾隨手掏了價值五十萬的元寶給掌櫃,並順手給店小二兩枚價值一萬元的金幣當小費,然後便抱起喜呂志,飛回兩人的小屋。

回到小屋,炎吾將喜呂志抱到床墊上,而迷迷糊糊的喜呂志仍舊不停地向炎吾撒嬌。

「炎吾~嗝~先生~」喜呂志打了個嗝,並嘗試用手抱住炎吾。

「好啦,快去睡覺啦!」炎吾撥開喜呂志的雙手,然後準備起身走到小屋外。

醉酒的喜呂志看著準備走掉的炎吾,褪下了自己的火鼠皮衣,解開了自己的肚兜,趴在床墊上看著炎吾。

「炎~吾先生,你~您不是一直想,看看我~我的肚兜下面有沒有~眼~眼珠嗎?我~可以讓~炎吾先生~看看喔~」

炎吾看到後,咧嘴一笑,走向喜呂志,單手將趴著的喜呂志翻到正面,並用手撫摸著喜呂志的肚子。

「有意思,妳的肚臍眼還真的是個『眼』啊,妳媽生妳時臍帶是插在妳瞳孔上啊?」炎吾盯著喜呂志的肚臍「眼」,笑著說道。

「嗚~炎吾先生您又欺負人家~」喜呂志鼓起雙頰,用雙腳踢著炎吾。

炎吾隨後抓住喜呂志千視的雙腳,並仔細地端詳一番,而喜呂志腿上的眼球也隨著炎吾的目光咕嚕咕嚕地轉。

「別只是緊盯著人家的眼睛看嘛,人家還有更多想展現給您看的東東呢~嗝~」喜呂志不確定是因為酒氣還是害羞,似乎比平常更為紅潤。她緩緩地舉起雙手,全身的眼珠都看向炎吾。

「將我佔為己有吧~炎吾先生~」

一隻公雞走進喜呂志的小屋偷吃小米,吃飽後開始亂啼,其吵鬧的聲音將喜呂志從夢中驚醒過來。

「嗯?已經白天了嗎?」喜呂志揉了揉長在臉上的五隻眼睛,感覺今天的床墊怪怪的,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定睛一看,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跨坐在炎吾身上。

「啊!!!!!!」喜呂志千視嚇得從炎吾身上跳起,連連向炎吾道歉。

「炎吾先生,對不起!我竟然把您當成床睡在上面!」

「齁~~~~~~」炎吾沒有回答,只發出巨大的鼾聲。

「炎吾先生?」喜呂志湊上前去,發現炎吾仍在熟睡著。

喜呂志鬆了口氣,坐在炎吾的身旁,看著炎吾的身上有許多的抓痕與齒痕,又看了看自己黏呼呼的身體,似乎意識到昨晚發生什麼事,臉瞬間脹紅起來,急忙地尋找自己的肚兜與火鼠皮衣。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將衣服拿給喜呂志。

「啊!我的衣服,謝謝!」喜呂志高興地接過了衣物,然後突然愣住,抬頭看伸出手的人。炎吾躺在床墊上,一隻手從他裂成兩半的肚子伸出,並對喜呂志揮揮手。

「啊!!!!!!!!炎吾先生您果然沒在睡覺!!!!」喜呂志千視連忙用衣物擋住自己的胸部並夾緊大腿。

炎吾坐了起來,用捉弄的語氣對喜呂志說道:「雖然我是銅皮鐵骨,但妳昨晚抓的真用力,把我的鐵布衫都抓出血痕了。」

「嗚~炎吾先生您不是能再生,快把抓痕與咬痕治好吧!」

「我才不要哩,我就喜歡妳昨晚留下的抓痕與咬痕。」

炎吾說完,便拎著尚未穿好衣服的喜呂志走出小屋,而喜呂志見狀,驚恐的對炎吾說道:「炎吾先生,人家還沒穿好衣服,會被看光光啦!」

「妳用不著擔心啦,我來處理。」炎吾說完,仰天大吼。

「我煉丹教主炎吾現在要去沐浴,誰膽敢窺伺我與喜呂志千視我就將他碎屍萬段!!!!!!!!!」

這句話的音量之大響徹雲霄,甚至嚇跑了附近的野生動物,還導致某處的山崖崩塌。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沒人敢挑戰我的力量的。」炎吾自豪的說道,而喜呂志被嚇到炸毛,像隻小奶貓般被炎吾拎走了。

兩人走到一處水邊,炎吾一重拳捶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個大深坑,接著炎吾將一隻手伸進一旁的湖水,頭部的煉丹爐開始冒煙,接著炎吾從嘴裡吐出有些燙的熱水。不出幾十秒,該凹坑便成了一巨大浴缸。

接著炎吾將喜呂志拋進池子,隨後自己也跳進池子中。喜呂志開始搓揉自己的身體與頭髮,而炎吾則躺在池中漂浮。

喜呂志看著炎吾,雖然明知道答案,她還是有些害羞的問道:「炎吾先生……我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麼?」

炎吾悠哉地回答道:「也沒什麼,就是一連串激烈的活塞運動。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活塞,這就是活塞。」炎吾說完,將手臂扭曲變形成汽缸與活塞的剖面。

喜呂志害羞的將半臉沒入水中,然後問道:「那……您感覺舒服嗎?炎吾先生?」

炎吾哈哈大笑,然後說道:「一個字,爽!而且不只我爽,妳昨晚玩得比我還爽呢,哈哈哈!」

喜呂志一聽,臉變得更紅,然後整張臉沒入水中。

等兩人都清洗乾淨後,炎吾抱著喜呂志走回小屋,準備作今日的實驗。

喜呂志拿起一根像湯匙的工具,挖出身上的一顆眼珠,然後切斷神經,把眼珠放進玻璃燒杯中。這個過程十分疼痛,但這早已成了喜呂志的日常,因為只要是為了炎吾,她願意忍受這一切。

而炎吾拿出燒杯中的眼球,將其切片研究。由於過程太過噁心,喜呂志通常這時都會離開小屋到田地幹活。今天也不例外,喜呂志拿起鋤頭,開始耕種自己的小菜田,耕作完畢後她拿起一匡小米,走到雞舍去餵雞。她拿起幾顆雞蛋尋思一下,決定今晚作一盤炎吾喜歡的蔥香滑蛋。當她抱著雞蛋走回屋內時,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將雞蛋全數摔破。喜呂志看到炎吾倒在地上,兩個眼窩長出一堆眼珠,眼珠像葡萄般爆出眼眶,口中不斷冒出眼球,但眼球又因為炎吾的嘴痙攣,不斷被炎吾的牙齒咬斷或咬碎。炎吾的全身不停抽搐,眼睛不停的瘋長。他的雙臂不停在空中亂揮,看上去十分痛苦。

「炎吾先生!」喜呂志奔向炎吾,褪下自己的衣物,用自己的肌膚壓在那些異常增生的眼珠上,然後一口氣將它們全部吸收掉。但是炎吾的嘴裡還有眼球,並且炎吾的牙齒不停的咬合著。而喜呂志顧不上這麼多,用力的撐開炎吾的嘴巴,將手指伸進炎吾的口中,以吸收掉剩下的眼珠,然而沒等她伸回手指,炎吾的嘴用力一咬,緊緊的咬住喜呂志的手指。雖然沒整根咬斷,但已經能感受到指骨的碎裂。喜呂志的鮮血不斷流入炎吾口中,但喜呂志並不在意,她只心疼的抱著炎吾的腦袋,溫柔的安撫著炎吾。

「炎吾先生您別擔心,我在這裡。」

過了許久,炎吾終於停止了痙攣,癱軟在地上,而喜呂志也收回自己的手,簡單的包紮傷口,然後用布清潔了炎吾嘴邊流出的血漬。

過了一陣子,炎吾清醒過來,看向了緊緊抱著他數小時的喜呂志千視,然後坐起身子。

「炎吾先生,您慢慢來!您才剛清醒呢!」喜呂志溫柔的關心炎吾。

炎吾看到喜呂志那包著染血紗布的手指,問道:「是我弄傷妳的嗎?」

喜呂志聽到,連忙遮住自己的手指,告訴炎吾這只是小傷罷了。而炎吾一語不發,抓過喜呂志的手並取下紗布,看到了骨裂流血的手指。炎吾看到這傷口,頭部的煉丹爐開始冒煙,胸口的壓力表也開始升壓,緊接著炎吾的手握住喜呂志的手指,喜呂志感覺到有某種液體流了出來。當炎吾鬆手後,喜呂志的傷口已完美癒合了。

「哇喔!真不愧是炎吾先生!傷口一下就……」喜呂志本來在誇讚炎吾的醫術,但看到炎吾的愁容後閉上了嘴。而炎吾一語不發的走到屋子後躺下。

喜呂志明顯感覺到炎吾的鬱悶心情,或許是因為研究的失敗,也可能是因為他咬傷了自己。但不管理由為何,看到炎吾這樣讓喜呂志很心痛。所以喜呂志決定要做些什麼讓炎吾開心些。

「炎吾先生?」喜呂志走向了炎吾。

「……」炎吾默不作聲。

「炎吾先生,我知道什麼能讓您心情好一些。」喜呂志伸長頭髮,從房間的角落拿起自己的三味線,並開始彈奏。

喜呂志哼唱著一首名為「霸王身後的女人」的樂曲,這是一首描寫古代英雄征戰四方時,在閨房守望著夫君平安歸來之女子的心聲。喜呂志覺得這首樂曲一定能傳達自己的心意給炎吾。

喜呂志賣力的演奏,並傾注自己的情感,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而炎吾的心也被喜呂志的歌聲所震撼,儘管沒有流淚,炎吾全身的肌肉都因這首歌而顫抖。

「……我心愛的男人啊,您不用害怕,我將會在這,心甘情願地等您歸來~~~」哼唱完歌後,喜呂志抱起三味線,向現場唯一的一位觀眾炎吾深深一鞠躬。

炎吾站起了身,為喜呂志深情的演出鼓掌喝采。而喜呂志走向了炎吾,將身子靠在炎吾的身上。

「炎吾先生,您願意與我高歌一曲嗎?」

炎吾面露難色,因為儘管炎吾很強,但他從來沒練過唱歌,所以一唱歌就會把人活活嚇死。

「老子不會唱歌,妳唱就好了。」

喜呂志用剛才被炎吾治好的手指輕撫著炎吾的臉龐。

「唱得不好也沒關係,我想做的,就是與您一同歡唱。還是說,真的不行呢?」

炎吾看向喜呂志剛才受傷的手,嘆了口氣。

「唱就唱,但我先警告妳,我是破鑼嗓子!」炎吾說道。

「嗯!」喜呂志高興地點頭。

炎吾的歌聲與他所說的一樣,非常難聽,但在喜呂志一步步的教導與炎吾的天賦下,炎吾在兩個時辰內完全掌握了歌唱的技巧,並且可以用四十多種聲線來演唱歌曲,同時還學會模擬多種樂器的音效。

「哇!炎吾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歌唱的技巧學得爐火純青!」

炎吾笑了笑,然後開始唱起了男女對唱情歌的第一句。而喜呂志聽到後,心領神會的接了下去,兩人就這樣一搭一唱,開心的唱了整夜,直到喜呂志喉嚨沙啞了,兩人才上床準備睡覺。

「這是哪裡?」喜呂志在一片黑暗森林中逃竄。

「妳沒看見嗎?」森林中到處都傳來喜呂志自己的質問聲。

「妳怎麼可能會沒看見呢?妳全身上下的眼睛難道都瞎了嗎?」

「閉嘴!閉嘴!閉嘴!」喜呂志激動地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咆嘯。

當喜呂志冷靜下來後,面前的樹開始一根根的腐爛分解,最後在她面前形成一條腐黑的道路。

喜呂志害怕的沿著這條小路前行,周圍的森林也開始變的怪異,一顆一顆的眼珠子掛在樹枝上,當喜呂志越走越遠,周圍的樹已逐漸被血肉所包覆,碩大的眼球死死的看著喜呂志。喜呂志非常想逃跑,但她又感覺有什麼在呼喚她,使她不得不繼續前行。

「好好看著……」

「看著……」

「看……」

伴隨著怪異的聲音,喜呂志走到一處空曠的石磚空地,石磚的縫隙有鮮紅的血肉在內部蠕動,而空地的中央,有一條巨大的皮膚色肉團佇立著,它的外表就像一根肉做的竹筍,整坨肉團上長滿了眼球與浮出其皮膚的血管,而這團肉的旁邊,似乎還有一個人型的實體。

「不好意思!請問這裡是哪裡?」喜呂志對那個人喊道,但對方並沒有理她,自顧自的做著它的事。

「可以告訴我如何離開嗎?」對方依然沒有理她。

喜呂志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個人,想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但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那個人型的實體有著與她相同的外貌,但全身一絲不掛,且實體的腳像植物般扎根在地磚上。它跪坐在地上,用手環抱著著面前的肉團,用身體摩擦著肉團的表面,並忘我的用舌頭舔舐著肉團上的眼球。

「妳究竟是誰?為什麼長的跟我一樣?妳到底在做什麼?」喜呂志害怕的大聲問道。

那名實體終於停下動作,面帶邪笑地看著喜呂志。

「想要加入嗎?這裏可容不下兩名舔舐者。」

「誰……誰要舔那種噁心的東東啊?我只想要回家。」

「家?妳早就到家了啊!」未知的實體指向喜呂志的身後,喜呂志轉過身一看,原來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小屋。

「我的小屋?炎吾先生你在裡面嗎?」喜呂志擔憂的衝進小屋,但小屋裡誰都沒有,只有遍地的血管與眼球。

「炎吾先生呢? 妳對炎吾先生做了什麼?」喜呂志暨害怕又生氣,她走出小屋,頭髮像觸手一般擺動,並長出了很多眼球。

未知實體看到喜呂志的樣子,用輕蔑的語氣說道:「炎吾?炎吾就在這裡啊。」

未知實體話一說完,肉團的尖端突然爆裂開來,露出一小截金屬煙囪,然後煙囪開始猛烈的噴火。被噴出的火焰直衝雲霄,並且火苗向四周的樹林大量噴濺,使得周圍的血肉森林化作一片火海。

喜呂志看向那根煙囪,整個人瞬間崩潰,因為那根煙囪就是炎吾煉丹爐的煙囪,難道面前的肉團是炎吾?

「炎吾先生!不要啊!!!!!!!!!」喜呂志跪地哭喊,然後抬起頭,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向那未知實體。

「妳這瘋子,妳對炎吾先生做了什麼?我要殺了妳!!!!!!!!」

未知實體全身上下的眼睛發出紅光,露出滿口尖牙的笑容。

「我做了什麼?應該是妳做了什麼吧,喜呂志千視?」

喜呂志憤怒的將頭髮朝實體刺出,但頭髮並沒有傷害到實體,而是撞在一面透明的牆上。

「這裏可容不下兩名舔舐者,這裡一直有一名舔舐者,自始至終都是如此。」實體露出邪笑,然後隨著透明的牆一起破碎了。當喜呂志撿起一片破碎的牆體,發現那不是什麼透明的物質,而是鏡子。鏡中的自己都是那名實體的樣子,嚇得喜呂志扔掉手中的鏡子碎片並跌坐在地上。當跌坐在地時,喜呂志感到屁股有種黏呼呼的觸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坐在一坨血肉上,並且自己的衣服已不知在何時消失不見了。

「我的衣服去哪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喜呂志害怕的哭泣起來,而那被稱作「炎吾」的肉團似乎被喜呂志的哭聲影響,開始蠕動起來,無數顆的眼珠子長了出來,並盯著喜呂志看。

「炎吾先生,您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肉團持續蠕動,並用詭異的聲調開口說道:「我好痛苦,好痛,好痛啊……」

肉團話一說完,眼球便一顆顆的爆炸,將鮮血噴濺得四處都是。

喜呂志見狀,忍不住走上前去,用身體的肌膚接觸著肉團,將正在增生的眼球與破碎的眼球吸收掉,但無論喜呂志多努力清除異常增生,眼球仍不斷地冒出。最後,喜呂志放棄了,她抱著肉團哭泣,而肉團一語不發,甚至連蠕動都停了下來。喜呂志看著沾染鮮血的肉團,想幫它清潔乾淨,但乾掉的血塊難以用手直接擦去。喜呂志

便在手上吐了點唾液,溫柔地替肉團擦拭掉血漬。而肉團在喜呂志清潔時又開始了蠕動,並且頂端的煙囪開始冒出陣陣炊煙。

儘管肉團還是沒說話,但喜呂志感覺肉團很開心,她要再做些什麼。她想起剛才那名實體所做的,便跪在地上,將肉團上的血漬一點一點地舔舐乾淨。但不像剛才的實體,喜呂志並不開心,喜呂志很傷心。她傷心不是因為自己在舔舐鮮血,而是炎吾成了一坨巨大的肉團,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對不起,炎吾先生,我是這麼的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喜呂志輕撫著肉團,並對著肉團道歉。

肉團開始劇烈的蠕動,上方的煙囪再次的猛烈噴火,大量的眼珠子重新增生回來,一道巨大的裂縫張開成了嘴巴,用充滿震撼力的語氣大吼。

「要相信我!喜呂志千視!」

接著肉團爆炸了,將喜呂志炸飛到老遠,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唯有喜呂志自己的聲音再低喃著。

「妳沒看見嗎?」

「是看不見?還是想假裝沒看見?」

「看啊……」

喜呂志低頭緊摀耳朵,她不想聽。而當喜呂志看向地面時,一塊鏡子碎片就在她的面前,裡面再次映照出那名實體,但不同的是,這次它穿上了與自己服裝相同的火鼠皮衣。而喜呂志的火鼠皮衣不知在何時,也重新出現在身上。

「看見了嗎?」鏡中的實體緩緩拉開了它的衣襟,顯露在下方的,是炎吾的面容,上面長了多顆眼珠,露出猙獰的表情。喜呂志見狀,摀住嘴巴,壓抑著瀕臨崩潰的情緒,然後她的手開始不受控制,抓住自己的衣襟。

「不要!不要阿!快住手!」不論喜呂志如何抵抗,她的手依舊拉開了她的衣襟,肌膚上浮現出了炎吾的面容。

「啊!!!!!!!!!!!!!!!!!!!!!!!!!!!!!!!!!!!!!!!!!!!!!!!!!!!!!」

喜呂志嚇得從床上坐起來,而炎吾則側躺在一旁,用困惑的表情看著喜呂志。

「妳大清早在鬼叫什麼啊,喜呂志千視?」

喜呂志看見炎吾,連忙抓住他的頭,仔細的左右上下端詳一番。而炎吾則一把抓住喜呂志的小手。

「幸好您沒事,炎吾先生!我剛才做了一場非常可怕的惡夢,真的嚇死我了!」

「妳在做惡夢?我還以為妳在做春夢呢,半夜突然抓住我狂舔。」炎吾指著自己臉頰上的口水說道。

「啊!真的很抱歉,炎吾先生!」喜呂志急急忙忙的爬出被窩想替炎吾擦拭乾淨,但當她爬出被窩時,感覺大腿間濕漉漉的,雙頰發紅的盯著炎吾。

「我不是故意尿床的,真的是昨晚的惡夢太可怕了。」

炎吾哈哈大笑,起身朝門外走去。

「我臉上的唾液我自己洗乾淨就好,妳趕緊去洗洗妳的床單吧!」

「嗚……這不好笑啦!」喜呂志鼓著腮幫子,淚眼汪汪的說道。

在刷洗完自己的床單後,喜呂志將床單披掛在屋外的竹竿上,但腦袋總不停地想著昨晚的夢境。不,與其說是夢境,倒不如說是喜呂志一直不願面對的事實。她很害怕,害怕事情會如夢中的情況般失控。

「炎吾先生,我多麼希望您不用再承受痛苦,多麼希望我能替您分擔折磨……」

同一時間,炎吾正站在河岸邊,看著潺潺流水與小魚悠游。突然一陣風吹來,給炎吾吹了一臉沙塵。他的眼睛跑進了沙子,感到非常刺痛,但一點眼淚都沒有流出來。儘管炎吾本來就不太會因情緒因素掉眼淚,但生理上的淚液應該還是要有才對。這引起了炎吾的注意,連忙用煉丹爐生成生理食鹽水給自己洗眼,並奔跑回到喜呂志的小窩。

「喜呂志!喜呂志!妳在哪裡?」

聽到炎吾的叫喚,喜呂志從後方的雜物間走出,並歪著頭問道:「怎麼了嗎,炎吾先生?」

「喜呂志,妳會流眼淚對吧?」

「會啊,怎……怎麼了嗎?」

「快流眼淚給我看!」炎吾雙手抓著喜呂志的肩膀說道。

「诶!!!!」喜呂志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回答炎吾。

「我沒辦法想流眼淚就流眼淚啦,這太強人所難了。」

炎吾先是用死魚眼的表情看著喜呂志,然後完美的用喜呂志的聲音說道:「炎吾先生,那樣不行,一次兩根的話我會壞掉的!啊~~~~~」

喜呂志聽完臉立刻脹紅起來,眼淚也立刻奪眶而出。

「啊!!!!!!!不要模仿我那晚的叫聲啊!!!!」喜呂志羞恥的想轉頭就跑,但被炎吾一把抓住,開始仔細端詳其眼睛。

「摁,確實有眼淚,而且是所有眼珠都在流淚。」

喜呂志的眼眸看著炎吾的眼眸,似乎有些乾澀,還布滿血絲,馬上意識到什麼。

「炎吾先生,您是不是無法分泌眼淚?」

「嗯?妳怎麼知道?我剛才並沒提過這件事啊?」

喜呂志二話不說,用手掌蓋住炎吾的雙眼。而炎吾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眼窩蠕動,聽來很詭異,實則舒服且無任何不適。當喜呂志鬆開雙手,炎吾的眼睛開始分泌淚液,滋潤了炎吾的眼眸。

「驚人,真是太驚人了!妳是如何做到的,喜呂志千視?」

喜呂志抓了抓頭,慚愧地向炎吾道歉。

「炎吾先生對不起,我當初在替您移植眼球時不小心把您的淚腺神經阻斷了,這麼久過去我也沒察覺,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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