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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十八章 魔王鬼面具

[db:作者] 2025-08-09 09:51 5hhhhh 5030 ℃

冰漓和嵐塵默契絕佳的把婚禮的大小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之後,兩人心安理得拋下了準新郎和準新娘偷閒約會。

因為人在宮中,時間上往返蟲谷不及,所以兩人只是在步道上散散步,然後走到了一片綠草皮看見了一棵很漂亮的大樹,便自然而然地席地而坐。

「塵,婚禮會很成功吧?」冰漓的手握著嵐塵的,輕輕搖了下,笑得很幸福。

「會很成功。」嵐塵微微收緊了手,給了冰漓一個溫暖的笑容:「我會讓它很成功。」

「嗯。」冰漓點點頭,然後仰頭說道:「塵,這裡有點像村子裡你住的森林耶!」

「像嗎?」嵐塵輕輕撥了撥冰漓被風吹亂的短髮,然後靠在冰漓的肩上,閉上眼低喃:「這裡沒有妳坐過的石頭,也沒有妳帶來的午餐,這裡沒有太多我們的記憶。」

「嗯?」冰漓歪過頭,臉微微紅了:「塵比較喜歡之前在森林裡的時候嗎?」

嵐塵仍閉著微微笑了,不打算回答冰漓這問題。

其實每個有漓的地方都是不可取代的,但在哪裡卻也都一樣,漓是他的光,只要能看見漓,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塵會覺得大家一起旅行之後,我們沒時間約會嗎?」冰漓見嵐塵沒回話便逕自的說:「但是我還是跟之前一樣,很喜歡塵喔。」

「我知道。」嵐塵微笑,微微睜開了眼,輕輕揉了揉冰漓的頭:「我也一樣,還有,我們現在也算約會。」

冰漓鼓起了臉,紫眸轉了轉:「既然也算約會,那你還跑去找別人?」

「嗯?」嵐塵溫柔的笑了笑:「跟周公吃醋?」

「對啊!不行嗎?」冰漓用食指撐起了嵐塵的頭,然後笑了:「不然這次換我去找周公吧!」

嵐塵聳肩,脫下了外套蓋在冰漓身上,換把冰漓壓向胸口。

「看來我們有共識,一起去找他老人家吧……」嵐塵打了個呵欠,連續一週都在忙,肯定是比之前悠閒旅行還要消耗體力的,雖然他也能連續好幾天不睡……但他在冰漓身邊時,一向是比正常人還正常人。

換句話說,他不要求自己以出任務的嚴苛標準去與冰漓相處,累了他就休息了。

「唔。」冰漓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皺了皺鼻子,搞怪了一會發現嵐塵閉上了眼,玩累了便也乖乖的睡了。

閉著眼的嵐塵嘴角的笑容擴大了些,悄然拉高了蓋在冰漓身上的外套。

愛蟲的、怕貓的、有點愛哭的、常常尖叫的,或者是愛玩的漓,他都已經不只是喜歡了。

是深愛。

至於闇影早就因為超時工作而累倒了,在婚禮前一天看起來像是昏迷了似的,怎麼叫也叫不醒,幸好在隔天清晨他就自然清醒了。

夜彌亞原本打算婚禮當天他還不醒,就使用暴力的方法強行叫醒……

「早安啊,小亞。」坐在屋簷,眺望依然深藍的天際,闇影的白髮在夜色中顯得先當惹眼。

「……你是睡太多,凌晨三點跑來跟我打招呼嗎?」夜彌亞瞇起灰眸,步出房間,坐在欄杆上,往上看。

「啊,不是啊,我是怕太晚醒來會遭遇不測。」闇影邪笑:「妳坐在那很危險喔。」

「坐屋頂的沒資格說這種話。」夜彌亞晃了晃腳,一樣眺望遠方。

「睡不著?」闇影問。

「……我來看日出。」

其實是聽見屋頂的腳步聲後自動醒來的,因為她聽得出那是影兒的步調。

「真是可惜,本來想來看小亞的睡臉的。」闇影輕笑。

「嘖,你腳步聲太好認了。」夜彌亞垂眸,淺淺的打了個呵欠。

「再去睡會吧,我回去了。」闇影躍下長廊,摸了摸夜彌亞的頭,走回自己房間的方向。

夜彌亞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果然有點怪,如果是嵐塵和小漓,似乎就不會這麼違和了。

「……就說我是要看日出了。」

淡淡的,夜彌亞走回房間時輕飄出這麼一句。

婚禮禮服確實驚豔全場,也如嵐塵說的,相當成功。

不過還多了個沒有事先公開的餘興節目……

「這也太詭異了吧!婚禮結束後的舞會居然是群魔亂舞……」殘蕪爙手裡拿著一枚金色面具,有點傻眼的說。

在浪漫感人的純白色婚禮之後,到底誰規劃妖魔鬼怪的化妝舞會的啊!未免太破壞氣氛!

「爙哥哥,你幹麻把好好的面具化妝舞會講成那樣?」帶著遮住了左臉的黑鬼面具,紫魔舞那頭夕陽色紅髮還是相當顯眼,不過,戴上了面具後,顯得多了幾分妖氣。

「鬼的化妝舞會確實特別。」夜彌亞戴著銀灰色遮住上半顏的鬼面,表情看起來有幾分森冷,不過與藍髮凌亂搭配起來,居然看起來一點也不違和,有幾分貴公子的氣息。

冰漓則戴上了個紅色遮住了整個嘴的面具,一雙紫眸閃亮亮的:「呵呵,趁塵他們還沒回來,我要先混進人群,看塵能不能找到我!」

冰漓似乎很喜歡自己的計畫,一溜煙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她那頭紫色短髮和少見的紫瞳,我估計嵐塵很快就會找到漓了。」冥夜懶洋洋的靠在牆上,語氣像是抱怨但又太過柔和:「小不點去拿個面具,也未免太久。」

「緋櫻姊姊應該是在挑適合冥夜哥哥的吧!」紫魔舞勾出一個笑,圓眸閃爍不明燦光,輕輕拉了拉夜彌亞的衣角,小心湊到她的耳邊:「對了,彌亞姊姊,妳知道闇影哥哥身上的內傷嗎?都一週了,好像還沒好呢!唉唉……」

「哦?」夜彌亞的表情被擋在面具下,看不出她此時的想法。

「人家是有做治療了,不、過!闇影哥哥最近日夜顛倒,所以身體還是很虛弱,唉……」若有其事的嘆完氣後,紫魔舞一旋身,人就溜了。

正要詢問詳情的夜彌亞只見紫魔舞的一抹紅影,然後她愣住,表情瞬間糾結在面具下。

「呃,魔舞她說了什麼?」殘蕪爙一見夜彌亞的動作異常,身邊還飄著不明氣息,立刻想到紫魔舞轉身後的雀躍表情……冷汗。

「沒事,她沒說什麼。」夜彌亞雲淡風清的帶過……她幹麻要擔心闇影那傢伙!他高興日夜顛倒就日夜顛倒啊!內傷還沒好也不關她的事嘛!

……她只是擔心有人身體狀況不好會拖累其他人而已!夜彌亞努力淡化自己揮弓劈在闇影身上的印象。

「回來了。」冥夜的背離開了牆面,藍眸送出了幾道冰死人的殺氣,一晃眼間,被擠在人群間的藤田緋櫻被拎了出來。

嵐塵和闇影一臉無辜的回應冥夜,老實說,他們兩人算很照顧藤田緋櫻了,要不然早在幾分鐘前藤田緋櫻就被一千萬種可能性給帶離正確軌道了!

「喂……」沒注意到幾位男士的暗中交流,夜彌亞一開口,引來了五雙眼睛關注。

「彌亞,怎麼沒看到小漓?」藤田緋櫻眨眨綠眸,邊戴上了青鬼面具,想了下又補充:「小舞也是,不是說在這集合嘛?」

「對……嵐塵,小漓叫你去找她。」夜彌亞頓了下,灰眸掃向嵐塵:「她說她要混進人群裡。」

「她帶著紅色鬼面。」殘蕪爙比了比下半臉,算是把特徵告訴嵐塵了。

嵐塵點點頭,戴上了有銀紋的白鬼面具,逡巡了下場內,柔和的唇線拉下了幾度:「小漓不在場內。」

「不在?」夜彌亞抓亂了一頭藍髮,聳了個肩,篤定的說:「不可能,小漓是不可能自己一個人離開的。」

「我知道……」嵐塵再度確認了一次,然後深呼吸:「我去找她!」

看嵐塵消失得俐落,冥夜揚起了懶懶的眸道:「塵好像不是說笑,漓應該不在這。」

「不會吧?」

殘蕪爙的金色面具反射出水晶燈的光,氣氛似乎一瞬間詭異,正當幾人打算一起去找冰漓時,外面的風莫名的颳了進來,舞會的燈光也換成了昏黃的柔光,還有幾道不同顏色的光在閃爍……這樣的狀態下,幾乎連身邊的人是誰都無法分辨了。

更糟的是音樂調得很大聲,要溝通也不容易。

還有,附近的人開始拉離自己最近的人跳舞……真的是群魔亂舞。

「到底誰說這是正常的化妝舞會啊!」殘蕪爙閃過好幾雙女人的手,驚出一身冷汗,打算暫時離開會場……

然後他看見了,紫魔舞在陽臺上,手中還有殘餘的魔氣,和誰似乎正在對話著……是他不久前看過的漠然表情。

冰漓不在場內則是因為被一個怪人給拉出了會場。

「我真的不認識你!」冰漓甩了甩手,看著戴著銀色面具,一頭黑髮,還有著陌生黑眸的男子,認真無比的說:「還有,我在等塵找到我,所以我要回去了。」

「妳是我的未婚妻,小漓。」男子深情的握住了冰漓的手。

「你應該是搞錯了啦!我喜歡的是塵耶!」冰漓慌慌張張的甩掉那名男子的手,有點生氣:「欸!我的確是叫冰漓,但是說不定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啊!」

「不,妳就是我要找的小漓。」

「……我不管你要找的是不是我,麻煩你讓我回場內。」冰漓瞇起眼,她真的要生氣了!

「不對,這次我要帶妳回去。」男子再度抓住了冰漓的手往外走,邊走還邊說:「小時後妳跟彌亞老是跟在我後面,只是妳那時候的頭髮很長……我喜歡妳長髮,不過,現在的短髮我也喜歡,還有……」

「還有放開她。」

嵐塵的聲音冷冷的打斷了那名男子,一個旋身側踢擊中那男子的手,冰漓回到嵐塵懷中。

「塵!」冰漓的紫眸瞬間燦亮。

嵐塵摸了摸冰漓的頭,溫柔的問:「那傢伙傷妳了?」

「沒有啦!只是他好像認識我,可是我對他一點印像也……」冰漓一臉無辜的聳肩。

「嗯,乖,到安全一點的地方等我。」

點點頭,冰漓往嵐塵身後退了幾步,對那名不認識的男子扮了個鬼臉……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嘛!幹麻硬要拉她走?她只是不想傷人而已,不然她身上的毒藥有幾百種可以用呢!

再不然也只好召喚蟲蟲大軍助陣囉!

「你是誰?」那名男子很警戒的瞪著嵐塵……他能感受到強烈且冰冷的殺意。

「嵐塵。」

一陣氣勢的交鋒……嵐塵有點疑惑,他能感覺到對方是真的認識冰漓,也是真心喜歡冰漓。

「……我會再來找小漓,還有,嵐塵,我記住你了,我的名子是,狂瀾默。」報上名子後,狂瀾默轉身離開。

還不是他們該對決時,兩人的心底莫名的出現了共識。

「塵……」見狂瀾默走了,冰漓也沒多放在心上,只是她看見了很奇怪的畫面……

「怎麼了?」嵐塵撤去殺氣,對著冰漓溫柔微笑。

冰漓搖搖頭,比著陽臺方向說:「小舞在跟誰說話?我沒看過那個人耶!」

燈一暗下,夜彌亞下意識的閃開了一群假妖怪,到最後她不耐煩的拿下了黑羽弓,逢人就打飛,不過這點驚叫聲被音樂完全蓋過去了。

「一起跳支舞嘛!」

「滾!」

「嘿~能不……」

「煩!」

貴族果然還是非常腐敗!夜彌亞的殺氣越來越重,越來越不耐煩……直到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

「給我滾……呃?」夜彌亞一弓揮空,愣了下,瞇起了灰眸:「誰?」

連面具都沒戴的闇影微微嘆了口氣,牢牢定住了夜彌亞的動作後,靠在夜彌亞耳邊回答:「聽得見嗎?我是影兒。」

「影兒?」夜彌亞收了弓,反手抓住了闇影的手:「其他人呢?」

『走散了。』闇影傳了簡短的心音。

「喂……」夜彌亞叫了一聲,看闇影沒反應,就拉了下闇影的臉頰,示意闇影湊近一點後才說:「你怎麼找到我的?」

『小亞的殺氣很好認。』闇影看著夜彌亞的眼睛,微笑,依然是傳心音。

「那你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夜彌亞才問完就有人不長眼的往他們的方向而來,她只好不耐煩的拉著闇影往牆角走:「等會再說!」

『我不知道位置,沒辦法傳音。』

夜彌亞點頭表示聽見,然後把擋路的人往旁邊踹。

『小亞,繞個道就好……』

這句贏得了夜彌亞一個橫眼,她當然知道這些傢伙不是故意要擋路,但是她、懶、得、繞、道!

『算了,小亞跟著我走吧。』

闇影一個施力,夜彌亞走在後面了……他知道夜彌亞想去找冰漓,既然如此,跟著嵐塵走的方向才是對的。

又被拉著走的夜彌亞瞬間又困惑了……跟上次在鬼屋時一樣,她亂七八糟的心情又莫名其妙穩定了。

「……該死,不會真的莫名其妙喜歡上影兒了吧?」

想起闇影在地精事件後說的玩笑話,夜彌亞難得認真的沉思了……此時,傳來闇影詫異的傳音。

『舞不知道在做什麼……殘好像被打傷了!』

至於冥夜的反應有別於平時的慵懶,抱起藤田緋櫻就往二樓休息室飛,一腳便踹飛了被鎖著的門……

「冥大哥啊,這樣不會太誇張了嗎?」藤田緋櫻看著門,良久只擠出這麼句:「沒有鑰匙的話可以叫我幫你炸開嘛……」

「那樣太沒效率了。」冥夜放下藤田緋櫻,藍眸往下掃視,語帶嚴肅:「小不點,妳能找到其他人的位置?」

「可以是可以……可是幹麻突然……」藤田緋櫻歪過頭一臉不解。

「不太對勁。」冥夜懶洋洋的比了比下面逢人就拉著跳舞的人,勾出一抹冷笑:「有人施了催眠術,體質差一點的就像他們那樣。」

雖然不知道施術的人有什麼目的,但至少冥夜能推測出對方的目標是困住他們這一行人,在風中夾雜著異香,他聞過那種詭異的草香,其他人不知情的人只會覺得那是普通香水味,不知道其他人是被催眠,也不能貿然傷人……

總之,情況很不對勁。

藤田緋櫻似懂非懂,總之她還是乖乖確認每個人的位置,然後她困惑的瞪大了眼睛:「大家都往陽臺移動了耶!好有默契喔?」

「哪一邊的陽臺?」冥夜抱起藤田緋櫻,朝著她所比的方向飛去。

「可是好怪……好像多了一個奇怪的氣息……」藤田緋櫻忽然用力抓緊了冥夜的手,緊張道:「是魔族!」

「該死。」冥夜皺眉,加快了速度。

陽臺內八個隊員都到齊了,還多了一名帶著黑素色面具,有著血色頭髮和眼睛的詭異男子,看起來莫約三十歲,但所有人都知道,魔族的年齡不一定都符合實際年齡……尤其是對方所散發出的氣場感覺相當危險。

氣氛很沉默。

「紫、魔、舞!妳真的……要、走?」打破沉默的是一身白衣染滿了血的殘蕪爙,他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嵐塵身上,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問。

「是啊。」坐在窗台邊緣,紫魔舞若無其事的晃了晃腳,不停的伸展著手骨,微笑卻很冰冷。

「催眠是妳做的?」冥夜驚訝的問:「為什麼?」

「為什麼?」紫魔舞無辜的眨了眨眸,依然燦爛的笑著說:「呵,這重要嗎?」

她沒有回答問題的打算。

「小舞,他是誰?」夜彌亞冷冷的指著詭異的男子問。

紫魔舞偏過頭,看了那名男子兩眼,很平靜的回答:「魔王陛下。」

「要走了沒?」魔王丟出了一副附著魔氣的手銬腳鐐,冷笑:「我可沒心情等妳一一話別。」

「也是……」紫魔舞點點頭,想也不想的就銬住自己的腳,然後她抬起了頭,對著其他人更加燦爛的微笑:「別過來喔!爙哥哥看起來應該沒辦法再挨我一拳了。」

然後,銬上手的瞬間,紫魔舞和魔王的身影四散在風中,所有人都定格了動作……應該說,就算要說些什麼也來不及。

「……小舞到底怎麼回事?」藤田緋櫻傻愣愣的問:「她幹麻跟魔界之王走?而且還帶上封魔的鐐銬!」

「因為魔舞,是魔族。」殘蕪爙苦笑說完便頹然的放鬆昏了過去,任由嵐塵撐著。

又一陣沉默。

「可是、可是沒道理小舞要跟魔王走吧!而且還是在沒武力的情況下!」冰漓鼓起臉,眼框泛淚:「我才不相信小舞是自願的!」

「小漓,冷靜,沒有人說小舞是自願的。」夜彌亞淡淡的開口:「不過妳也看到了,殘蕪爙確實是被小舞打傷的。」

「然後這個笨蛋居然連續挨打了四擊,閃也不閃,甚至沒做任何防禦……」闇影嘆了口氣:「若不是塵和漓先趕到,這傢伙已經死了吧。」

「紫魔舞是真的要殺殘。」冥夜打量了下殘蕪爙的傷勢,懶懶的唇線拉平:「她出手毫不手軟。」

「還專挑要害攻擊……」嵐塵也很嚴肅的開了口:「幸好魔舞對要害位置的掌握不太純熟,她打的位置都不是完全準確,不然隨便一處要害就夠殘死上千遍了!」

「意思就是,蕪爙大哥還有救吧?」藤田緋櫻聽不懂太複雜的對話,只好拉著冥夜的衣角擔心的問。

「這傢伙命夠硬,不容易死。」冥夜朝著藤田緋櫻安撫式的扯出了個笑臉,但表情看起來卻帶著幾分複雜……不容易死,但要治好也一樣不容易。

團隊裡唯一的祭司就是加害人,感覺還真是莫名諷刺。

「但是恐怕會半死不活。」說話的聲音眾人都很熟悉……但似乎有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人說話變得流利多了。

「血瞳?」夜彌亞往前一站,表情很冷:「你來這裡做什麼?」

「如果可以,我比較想把你們全解決了。」血瞳聳肩:「但我的任務不是這個,我奉命去帶全魔族最優秀的祭司過來……那個半死不活的小子會需要。」

所有人均是一愣,血瞳身後不遠處走來另一名魔族。

「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啊……」火紅色的耀眼亂髮,狂放不羈的男子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我還以為她逃家就不打算再回去了,沒想到這麼乾脆就回去了。」

「你……」冰漓發現這個男人長得有點像魔王,可是整體給人的感覺似乎又完全不同……一時間有點茫然。

「我叫輝聿琊,是紫魔舞的……算師父吧?」輝聿琊不太在意的說:「好了,傷患在哪,我看看斷氣了沒……」

「斷氣了能救?」藤田緋櫻驚訝的豎起了狼耳。

「三分鐘內有救,超過就算了……」輝聿琊不太負責任的說,然後逕自往昏過去的殘蕪爙走去,一陣檢查……

「怎麼樣?」嵐塵實在看不出輝聿琊到底是不是認真想救人,不過還是問了。

輝聿琊搖搖頭……所有人都無言了,連第一祭司都搖頭,看來活著或許只是痛苦。

「大魔祭,勸你別耍這些人,她要是生氣……」血瞳微笑,拋給輝聿琊一個「你知道我的意思」的眼神。

輝聿琊搖頭,嘆道:「動手這麼不乾脆,她根本沒殺這小子的意思,應該連原型都沒有露出來吧?用人類型態那種壓抑魔氣的樣子出手……再說,矇著眼出四拳都會不小心打在要害上,哪可能這麼剛好都偏了幾吋,後遺症是頭昏嘔吐的『夜草』,我還是第一次看她放這麼少的量,再加上這一串魔水晶……」

一串魔水晶掛在輝聿琊的法杖上,他像是惋惜,默默的開始唸咒,然後魔水晶一個一個碎裂了,隨著唸的速度越來越急,魔水晶裂的速度慢慢的加快……直到一個不剩,那把通體深藍的法杖跟著撐不住碎裂。

「喂,這樣沒問題嗎?」冥夜猶豫著,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是敵是友……

「我不相信他,我信小舞。」冰漓抹掉眼框的淚,哽咽的說。

「在找到小舞問清楚之前……」夜彌亞的黑羽弓架在輝聿琊的脖子上,表情冷冷的。

「麻煩你治好殘,然後告訴我們怎麼樣才能見到舞。」闇影很有默契的接話。

輝聿琊沒說話,僅僅是勾起一抹笑……

一陣壓力襲向夜彌亞,闇影見情況不對,立刻拉了夜彌亞一把,而血瞳瞇起了眼,血色的防禦罩擋下了輝聿琊的殺意。

「她可不允許少了任何一個人啊。」血瞳勾著狂妄的笑冷視輝聿琊:「有必要的話,我可是會連你都除掉的。」

「我可沒有必要聽她的命令?何況她只叫我救人,沒說其他人的死活喔。」輝聿琊也不惶多讓的釋出了強烈魔氣:「死屍狀態的第一任魔王,你真以為能殺得了我嗎?」

這麼一剎,重傷的殘蕪爙,銀眸,有些渙散的睜開了……

─ 第一部 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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