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新源記,4

[db:作者] 2025-08-09 09:51 5hhhhh 4520 ℃

韓麗晃了晃腦袋,大喊一聲:“爽!解脫了!真是爽!”

這種在暗示催眠術的囚籠下承受壓力和駕馭,隨後跳出的感覺讓她心神大振,平日裡的一堆煩心事仿佛變得輕易可以解決了。

韓麗站起身,將自己的睡袍披上,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臉上笑容溫婉,她摸了摸秦源的腦袋:“好弟弟,以後你要是不能陪在我身邊,我可怎麼辦啊。”

秦源笑了笑:“我會努力的,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的,放心吧韓麗姐。”

韓麗看著眼前臉上掛著溫柔地笑容的少年,心有些酸。兩年後,這個孩子會在哪裡?自己又上哪找一個人能陪她做這些舉動呢?

秦源對她十分瞭解,對她的所需所求也瞭若指掌,看上去她是在侍奉著秦源,其實秦源也是在服務她,這是雙方的一種互動,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完成的。

韓麗笑著說:“都這麼大了,也不知道把催眠暗示好好利用利用,姐姐我在你面前百依百順你都不敢動手動腳的。”

秦源尷尬地笑了笑,他覺得他已經做得夠過火了。

“好了不逗你了。”韓麗笑著說:“今晚我訂了米其林三星的海鮮刺身,一會兒和我一塊出去,我請。”

秦源點點頭:“好的,聽韓麗姐的。”

韓麗失笑:“你這角色轉換的也太快了,轉眼就變得這麼乖巧。”

“我可不就是乖巧嗎,更何況還有大餐吃。”秦源笑嘻嘻地。

韓麗看著秦源的笑容,內心有一股暖流。

她在外根本看不到這樣的笑容,某種程度上,她比秦源這個身世痛苦的孩子還要孤獨。或許正是因為彼此都很孤獨,所以她才發現了他,把他當做了同類,與她相互舔著傷口,相互溫柔地笑著,需要著吧。

韓麗轉過身去,把自己的想法忘卻。她笑著轉身,把法拉利的鑰匙扔給秦源。

“你開車,走。”

秦源愣了下說:“我還沒駕照呢,華國18歲才允許考駕照。”

韓麗已經走到了自己更衣室前,轉身莞爾一笑:

“那就好好開,別出事。”

隨後轉身進了更衣室大門選衣服去了,她還需要給秦源選一身衣服,這身校園著裝進那個餐廳有些尷尬,她早就備好了很多秦源能穿的衣服。

衣櫃前,韓麗皺了皺眉,回憶了一下:

“畢竟在長身體,好像變得重了些?選個稍微大一些的吧。”

隨後她愉快地選了一套新的名牌服飾,轉身離開。

日式料理店“銀山”,其別致的裝修和手藝精湛的廚師每一次都讓來這裡的客戶流連忘返,雖然價格昂貴,但是依然吸引著眾多人前來,每天生意爆滿。銀山餐廳採取預約制,越尊貴的客戶的坐席就越靠裡面,而今天,是廚師長難得親自出手,在最裡面的位置擺下宴席,靜靜地等待著這位元久違的客戶。

韓麗帶著秦源來到了餐廳,突然迎面走來了一位長相高大的中年,背後跟著一個興奮地蹦蹦跳跳地短髮小姑娘。

中年看著韓麗,臉上綻放著溫和的笑容:“韓總,真是好久不見啊,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

韓麗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和中年握手:“趙總,別來無恙。”

“韓總,沒想到兩年未見,你還是那麼有氣質。”趙成守握了握韓麗的手,隨後把跟在自己後面一臉好奇的短髮女孩拉了過來介紹道:“這是小女趙小燕,小燕子,快和韓總打招呼。”

趙小燕笑眯眯地,聲音十分甜美:“韓姐姐好,韓姐姐你真漂亮啊!長大了我要是有你那麼漂亮的話,我老爹肯定會閉嘴再也不嘮叨我了。”

韓麗笑著點點頭:“客氣了。”

隨後趙小燕看到了在韓麗身後的秦源,臉色突然一僵。

我去,那不是那個……學校的安老師向他下跪的那個男生嗎?那時候安老師一邊跪著一邊握著男生的手,像是見到救星一樣,本來想忘了這種荒唐的事兒,這什麼情況?什麼緣分?

韓麗看到趙小燕的目光,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弟弟,秦源。今天相當於我們家族聚餐了。”

趙成守一聽就明白今天不可能有機會和韓麗共進晚餐了,有些遺憾,不過還是笑著點頭道:“好的,韓總請。”

韓麗帶著秦源向著餐廳最裡面走去。秦源跟在她身後,拿著韓麗特意為廚師長準備的上好的氣泡酒,韓麗一邊笑著和他介紹著銀山廚師長和她的淵源,一邊帶著他遠去。

趙小燕看著秦源的背影,一動不動。

“小燕子。”趙成守拍了下自己的寶貝女兒:“看啥呢,人家一句話不說你就看上人家了?”

“瞎說啥,我是想起來,他好像是我同學。”趙小燕皺了皺眉。

趙成守有些無奈地說:“你怎麼不早說。”

“我……我才想起來!”

“那你以後可以和人家結交一下。”趙成守有些小心地對著趙小燕說:“不是讓你巴結他,就當做認識認識,可以的話做個朋友。你也知道,你老爹我……”

趙小燕笑眯眯地回道:”放心吧老爹,你的意思我懂,不就是想能結交韓姐姐嗎。你女兒我情商高到爆炸,放心吧!”嘴上這麼說著,趙小燕心裡直犯嘀咕:

我勒個去,這個秦源該不會是霸道公子哥吧,老師都向他跪下了,好不好相處啊。

趙成守沒有注意到女兒眼中的一絲緊張,笑著帶女兒來到自己的坐席,讓女兒吃好喝好。

高大的坐席對面,頭髮有些花白的廚師長,微笑著手頭做著鮮美的刺身,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手了,之前的客戶非富即貴,而這次,他確是自己想來見見自己忘年交。他一邊服務著,一邊和韓麗用日語聊著天。

秦源只能聽懂簡單的日語,看著韓麗和廚師長相談甚歡,也樂得不插話,食指大動開始吃了起來。韓麗笑眯眯地,時不時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秦源的嘴角,像是照顧著長不大的孩子。

“麗君,今天竟然記得來看看老傢伙我了啊。這次在江城打算呆多久啊。”

“估計要呆一段日子,有個小傢伙我需要照顧。”韓麗笑著喝了一口酒說:“所以可能要經常叨擾九元流先生您了,可別嫌我煩啊。”

“哈哈,麗君客氣啦,只要我不休息,你盡可以過來,順便帶你看看我的小徒弟,他在我手上調教了有十五年了,再有五年就能出師了。”

韓麗愣了下,隨後開心地說:“是那個小姑娘嗎?沒想到她的天賦這麼厲害,貴家族的料理修習這麼嚴格。”

九元流開心地笑著說:“萬幸,我九元流家的正統還不會失傳,她,我很滿意。”

“可惜就是性格冷淡了些,對誰都冷面相對的,將來可不好找老公啊。”韓麗笑眯眯地,眼睛仿佛因為酒精有些迷蒙:“哎呀,真是老了啊,你和我都是。”

九元流慈祥的看著正在開心地吃著的秦源,點頭說:“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把自己的一切交接給出色的年輕人,為了年輕人的成長,我覺得自己再怎麼辛苦,那都是充滿了幹勁。哈哈,我現在不老,在我小徒弟能獨當一面之前,我還要為她遮風擋雨!”

韓麗將酒杯放下,溫柔地盯著秦源,小聲地呢喃:

“是啊,要為他遮風擋雨才是呢。”

秦源感覺到韓麗的目光,抬起頭,看著韓麗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韓麗笑著說:“吃你的小鬼頭。”

……

夜晚,秦源在家中把最後的倉位清出,開始設置自己的反向操作倉位的計畫。不過在這之前,他把家族曾經給予他的資產取出,單獨存放在一個帳戶裡,打算將其還給家族。

施荀聽說秦源吃了刺身以後,知道秦源沒有打包(開玩笑那種餐廳怎麼好打包),氣哼哼地和秦源撒嬌,她倒在地上,死死抱著秦源的小腿。

“奴家摔倒了,要吃銀山的刺身才能起來……”

秦源正在設置自己的投資規劃和量化投資專案,分不出神,便任由她鬧著,後來實在受不了了,無奈地說:“好好好,我下次帶你去吃好不好,我請客,你先放開我,我還有事情……”

施荀一聽蹦了起來,開心地轉頭看著一臉錯愕的安意如:“安姐姐,怎麼樣,一起去,我們終於可以宰主子一頓了,讓他平時欺負我們。”

安意如苦笑著點點頭。

秦源不是那種霸道的主人,主僕的時光和平時的時光是完全分隔開的,也不知道這樣是慶倖還是奇特。

秦源沒有說話,他繼續思索著自己的資本管理。為了風險的管控,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孤注一擲在巨大杠杆的投資產品了,他需要接觸一些新興的投資產品,有時間還是要去請教一下韓麗。

想著想著,他的思索被施荀又給打斷。

“主子!下周我生日!你知道嗎?”

秦源覺得自己思維被攪黃了,沒好氣地回道:“你生日關我啥事,找你的狐朋狗友瘋去。”

施荀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說:“主子啊,自從我上次因為你,把那個雞冠頭當面回絕掉以後,他們都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你,當然這麼說也沒什麼錯啦。但是要是我生日不和你過,我多沒面子啊?”

秦源一拍腦袋,無力地說:“你要什麼面子,你就是個二皮臉。”

施荀眼睛一瞪跑過來,跪坐在秦源面前,抓著秦源的手用臉蹭了蹭道:“主子啊,奴家好可憐的,您摸摸奴家的這張二皮臉……嗯……你忍心讓我生日的時候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嗎?”

秦源冷笑了一聲:“忍心。”

“主子你再這樣我咬你了!”

秦源看著施荀那張俏麗的臉蛋,一時間有些無奈。沒好氣地對安意如吩咐:“小如,把這個瘋丫頭拖走,你陪她打打遊戲。”

安意如笑著點點頭,拉起了施荀。

“主子不要啊!安老師,她打遊戲太菜了,我不要和她玩啊!”

秦源轉過頭看著螢幕的各項行情表說:“那你就教她,如果你不把她教的水準和你差不多,看我怎麼收拾你!”

施荀一邊被安意如向房門外拖著,一邊無力地抗議道:“主子,這種事兒那得看天賦啊,你看她打個拳皇連BC都不會,明顯沒救了……安姐姐你別拉我……”

聲音漸遠,逐漸安靜下來。

突然,他的手機收到一條訊息。

訊息是一個號碼,不過秦源知道這個號碼是誰,本來被施荀鬧得有些小小開心的心情也變得冷了下來。

“週六,來見我。”

短短五個字,秦源仿佛回想起了那張冷漠而精緻的臉。

“簡直就像是真的女帝一樣……”秦源輕聲自言自語。

在未來,這位將會變得更加高不可攀吧,這位家族的女帝……

江城的市中心,雲霄國際大酒店,頂層空中花園裡,一位穿著黑色長裙的少女坐在風景秀美的高臺邊,身旁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修長女性走來,對她躬身說:“大小姐,秦源來了。”

“哦。”面容精緻地如同人偶一般的少女輕聲回了一句,便不在說話,一邊遙望著窗邊的雲景。

黑色西裝的女性躬身等在一旁,沒有再說話。在家族中,這位大小姐的命令是絕對的,除了個別的元老和老家主以外,那麼是嫡系的人都對她十分恭敬,因為大家都已經覺得,這位少女會是下一代家主,真正的家族史上第一位女帝。

她的天賦即使在整個家族的歷史中,都是難得一見,甚至可以說是深不可測,她從出生以來就註定要成為帝王。聽起來似乎有點荒唐,但是只有面對她就會明白,這個世界上天賦的差距是如此的巨大,巨大到無能為力。

秦源默默地在空中花園的的一間房間裡等著,心中如同擂鼓一般狂跳。

他見識過這位家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在這位大小姐的面前,所有的一切,自己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無法隱藏,他曾經見識過這位大小姐的可怕,她在年幼的時候就能從人的隻言片語判斷他的來歷,是否說謊,而且從未有錯,如今聽說這位家族的未來女帝的名望更甚,有些家族內部的人對她敬畏到仿佛她全知全能。

秦源對這樣的說法不置可否,但是他面對她,必須時刻的小心。

秦源慢慢地走到一個鏡子前,他看著自己略微有些緊張的面龐,深吸一口氣。

隨後靜靜地對著鏡中的自己說了一句話。

他能給別人下達暗示,自然就更擅長給自己下達暗示。只不過他很少這麼做,一旦給自己下達暗示,誰能幫他把暗示解開?

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腦中的開關仿佛突然“打開”,人格如同切換了一個角度一般。

縝密,滴水不流,如果無法防範,那就充滿侵略性。

塑造的人格必然是殘缺不全的,但是只要能過和那位“女帝”順利的對話,那怎麼樣都行。

突然,房間裡又進來了一個人,這是個年輕人,身著華貴的定制西裝,一臉自信的笑容,此時他看到了秦源,楞了一下,隨後嗤笑了一聲:

“小野種,你怎麼在這裡?”

秦源切換的人格心中沒有起到一絲的波瀾,他轉過頭,打量著這位青年。

秦虹,家族嫡系的一位成員,手中有著家族兩所在江城的影視公司。

“沒有說明緣由的必要。”秦源回復。

秦虹笑了下,坐在了沙發上:“小野種,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反正你也只能再蹦躂兩年。”

秦源沒有回答,沒有回答的必要,他就不打算採取任何的“行為”。

秦虹似乎心情特別好:“聽說老家主還在曼徹斯特養病,不過據說知道了你的存在,想在家族年節的時候看到你呢。”

秦源抬起頭,眼中帶著疑問。

秦虹笑眯眯地說:“聽說是因為你把家族中施捨給你的錢還回去了啊?是韓麗那個女人幫你的吧,哈哈哈,真捨得,竟然會包養你這個小白臉。老家主就是因為你換了家族一筆錢,剛好不巧發現了你而已,對你有那麼點好奇罷了。”

秦源點頭,回道:“多謝告知。”

秦虹笑了笑:“你,謝我?呵呵,你不會以為見了老家主就能翻身了吧,我告訴你……”

剛準備長篇大論的秦虹突然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這道聲音如同山谷的濺泉一般好聽,但又如同空中的白雲一般高遠。

“如果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講話,那麼就沒有講話的權力。”

秦虹轉過頭,看到一個面容如同人偶般精緻的少女從門後走出,身後跟著那位熟悉的女秘書,立即閉嘴不言,恭敬地低下了頭。

“你原來也可以代表老家主的想法啊,我怎麼不知道?”少女面帶著一絲笑容。

“對不起,秦璿大小姐,是我妄言了。”

秦璿笑了笑,語氣古井不波:“老家主在曼徹斯特這麼寒冷的地方,看來是不能好好養病了。”

秦虹面色震驚地看著秦璿,聲音有些顫抖:“老家主……您……他怎麼”

秦璿不再多言,她伸了伸手,身旁的秘書躬身對著秦虹說:“秦虹少爺,您可以走了,有什麼事情下次再來吧。”

秦虹咬了咬牙,隨後往外走去,離開了房間。

隨後秦璿慢慢地向著秦源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一絲笑意,她看著秦源的眼眸,如同一道極光洞穿了秦源的靈魂。

秦源給自己下達的暗示竟然一瞬間便鬆動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魔法?

秦源的暗示人格高速地思索著,家族的天賦再怎麼恐怖,也都是現實中的規律可以解釋的東西,只是看了一眼怎麼可能連下達的暗示都鬆動了……

秦璿看著眼前的秦源,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源哥哥。”優美的音調仿佛凜冬的寒泉:“你是有什麼,想藏起來嗎?”

秦源當然有事情想藏起來,施荀,安意如,甚至韓麗,在家族的力量前都有些微弱,他不希望家族知道這些人的存在,他……有著希望保護的東西。

“源哥哥……”秦璿輕歎了一口氣。

“大小姐。”秦源有些乾澀地開口:“請原諒。”

秦璿慢慢走到秦源的面前,如同宇宙一般的眼眸仿佛映襯著星空,她伸出一隻手,摸了摸秦源的臉頰,聲音漸漸變得有一絲失落:“你,為何不面對我?”

隨後沒有等秦源回答,她轉過身去,對著她忠心耿耿地秘書冰冷地下令:

“櫻,往死裡揍他。”

秦源楞了一下,隨即便看到那位叫做“櫻”的秘書如同狂風一般席捲而來,拳腳帶著兇猛如野獸的力量!

砰!

秦源被一記推掌狠狠擊飛,撞在了牆面上。

秦璿的聲音寒冷徹骨,櫻知道自己的大小姐,是真的有些動怒了。

“戴著這張殘缺又噁心的面具來面對我,源哥哥,你是何等的無禮。”秦璿看著想要反擊但是依然被櫻不停壓制的秦源,慢慢踱步:“就讓我看看,你給自己下的暗示有多牢不可破。櫻,把源哥哥給我,狠狠打出來!”

古武術,八極拳迅猛的力道在櫻的身軀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秦源咬牙欺身上前,直接被櫻一記鐵山靠筆直的撞飛,秦源伏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

秦璿歎了口氣,櫻聽了隨即便收手,站在了秦璿的身後。

“看來物理打擊並不能解開暗示,這倒是值得記住的一點。”秦璿若有所思,看著跪在地上捂著胸口的秦源,慢慢地走到了秦源面前。

“下次,如果你在戴著這樣的面具出現在我面前,我保證。”秦璿傾國的容顏泛著冷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隨後便帶著櫻離開了房間。

秦源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疼痛的身體向著外面走去。

至少這次,他有好好地把自己的東西,藏好了……

秦源的暗示,如同給自己設置的囚籠,他感覺著身體的行動,卻無法完全主宰。

“原來韓麗是這樣的感覺。”秦源心中這麼想著。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秦源一看是紀曉芸的號碼,便接了起來。

“什麼時候來挨揍?”電話那一頭,紀曉芸冷笑著說。

此時秦源的暗示人格思索了一會兒,冷靜地說:“馬上。”

雖然身體疼痛不堪,但是暗示的人格仔細思索後得出了赴約的結論。

縝密,防範,如果實在有所疏漏,便充滿侵略性。

這是人格的思維方式和條件。

紀曉芸如果放置不管,就是“疏漏”之一。

來到了學校的跆拳道社,秦源看到此時紀曉芸已經換好了道服,站在場上,一臉的戰意盎然。

秦源鑽進了場內。

此時紀曉芸似乎覺得秦源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以前的秦源他覺得像一團棉花,你怎麼使力氣他都能給你彈回去,而此時的秦源卻仿佛一座冰山,比起之前的秦源,仿佛更加的危險了。

紀曉芸全身戒備,上次輸給了輕敵,這一次她絕不會犯錯,她會使出自己最強的實力,揍得這個混蛋滿地找牙才能解氣。

“秦源”看了看紀曉芸,點頭:“可以開始了,攻過來吧。”

紀曉芸冷笑:“可要小心了,這裡可沒有桌子椅子,你這小身板被我踢一下就得去醫院了,要認輸趁早,我下手輕些。”

“秦源”搖搖頭,又問了一遍:“可以開始了嗎,對手喊了認輸,比賽就結束,對吧?”

“這麼急著挨揍。”紀曉芸眯起眼睛,擺好架勢:“可以,準備挨揍吧死變態!”

“秦源”聽了點點頭,他雙手握禮,對著紀曉芸輕輕施了個武術的起手禮。

紀曉芸疑惑地看著秦源,不知道什麼意思。隨後便看到秦源沖了過來。

鑒於身體被櫻壓制的損傷,“秦源”的方案便是最簡要的速戰速決。

優先縝密的防禦,如果做不到,就要充滿侵略性,是這個人格的總綱。如今身體有傷,防禦自然降低了優先順序,進攻才符合人格的預定方針。

紀曉芸看著沖來的秦源,一時間大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秦源的速度可以這麼快,立即扯開步伐閃開,隨後一擊倉促的側踢踢向秦源,干擾他的速度。

秦源腳下一踏,身形突然便站定,仿佛之前的速度不存在一樣,起手,橫隔,伴隨著腰力狠狠壓在了側踢的腿上。隨後身形向前一推。

八極拳小架,纏推!

紀曉芸瞬間覺得自己飛了起來,但是多年的比賽經驗讓她回復冷靜,優良的身體素質直接讓她落地重新保持了平衡。

猛然又看到秦源一個踏步就來到了她的身前。

縮地法!

雖然沒有櫻那如同狂風般的速度,但是秦源的家族在傳授古拳法的時候一視同仁,絕無藏招,秦家的小孩自幼修習八極拳強身護己,所耗苦工根本不是學校社團的水準可比!

太近了!

紀曉芸再近距離無法使出自己自豪的踢極,於是擰身,咬牙,出拳!

跆拳道可不是沒有拳法的!

但是與八極拳相比完全就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長。

八極拳出拳內練的罡氣堅硬如鐵,倉促的出拳秦源稍微一偏身體,力道便卸掉隨即翻身踏步,氣力一沉。

推掌!

“哈!”

伴隨著凶喝地吐氣,八極拳兇猛地推掌狠狠擊來,紀曉芸倉促地招架後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紀曉芸腳死死扣住場地,不讓自己摔倒,但是絕望地發現秦源又跟了上來,身形如影隨形,快得讓她根本無法反應。

紀曉芸咬牙,決定拼死一搏,她放棄招架,直接一隻腳發力頂住地面,另一隻腳面對著秦源,一擊她最自豪的踢擊飛踹向秦源的頭部。

攻敵之長,除非秦源和她拼命,拼著自己腦袋被踢也要撞過來,不然那他肯定會退,她就有了喘息的機會。

秦源沒有退,雙臂如同一柄大斧掄了起來,身形震動如有風聲,隨後右臂狠狠砸在了紀曉芸踢來的腿上。

劈掛掌!

紀曉芸的感覺自己仿佛又踢到了上次的鋼鐵之上,只是這次她踢得可是人的手腕,怎麼還這麼硬?

她不知道的事,八極拳的基本功便是硬氣功,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豈是隨口亂講。就算秦源荒廢了有些年歲,但是或許就連秦家的大部分人都忘了,他就算在秦家,也可以算是天才!

哪怕忘了,回憶起來也是在須臾之間,加上之前還被八極拳大師櫻狠狠修理過,身體早已經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劈開了紀曉芸的腿,秦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他做為臨時暗示出來的人格,可不具備秦源那種有著分寸的性格,他只知道一件事,打敗對手!

身體欺前,腰部測躬,鐵山靠!

紀曉芸再也無法保持平衡,被狠狠撞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胸口一陣發悶,腦袋一陣眩暈,便倒在了場地上。

紀曉芸勉力睜開眼睛,震驚地發現秦源再一次沖了過來,如同猛虎一般。

還打?

紀曉芸一陣發懵,這和我深仇大恨啊,我都倒地了還來?

她沒想到的是因為之前秦源和她說,一方喊“認輸”,比賽才結束。

她沒有認輸,不具備比賽結束的條件,秦源依然絲毫不留情面。上前壓了過來。

紀曉芸真的被秦源的氣勢嚇到了,大喊了一聲:“不要啊!”便閉上了眼睛。

然後被秦源直接狠狠拌在了地上……

一手伸開,劈掛掌!

對著紀曉芸的腦袋劈下。

“秦源”此時心中也有一絲費解,“不要”的意思到底是認輸還是沒認輸。但是下手依然不停,紀曉芸看著淩厲的掌風畢竟,嚇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別打了,會死人的!”此時秦源的腦海中響徹了這句話,秦源的手也停了下來。千鈞一髮的時候,秦源總算在危急的時候突破了一絲暗示的囚籠,讓劈掛掌停了下來。

紀曉芸看著手掌終於停了,認為是秦源故意嚇自己,又氣又恨,抓住秦源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下去。

痛,劇烈的痛。

伴隨著疼痛,岌岌可危的暗示的囚籠終於打破,秦源的眼神回復了以往的神色。

隨後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靠靠靠……鬆口鬆口……”

此時紀曉芸才逐漸放緩了嘴上的力道,她突然有一種感覺,之前的秦源和現在的秦源不大一樣了。

秦源把紀曉芸扶了起來,,然後咬牙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

紀曉芸卻氣得兩眼發紅,她狠狠對著秦源撲過去,雙手狠狠打著秦源的胸口:“幹嘛這麼狠!幹嘛嚇我!打得過我幹嘛不早說!你壞人!壞人!”

秦源雖然有一點點愧疚,但是嘴上哪裡會服軟,他一把抓住紀曉芸的手說:“輸了還這麼講道理的?看看,都被你咬出血了!我要趕緊消個毒,別被你這狂犬病傳染了。”

“你才狂犬病!你才瘋狗!”紀曉芸不依不撓,又氣又恨,她就想對著秦源狠狠撒氣。原本她認為秦源只不過有點小聰明,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發現秦源其實比她還要強大,她自從跆拳道黑帶以來,頭一次見到比她還強的同齡人,心中仿佛有了依靠一般,半撒嬌半埋怨的,讓秦源一時間都有些不適應。

好不容易紀曉芸安靜了下來,看著秦源的手,一把拉了過來,輕輕對著秦源的傷口吹氣。

秦源白眼道:“你當你是神仙啊,吹口仙氣我就好了?行了別添亂了,讓我去找消毒和包紮的東西,你們社團這些東西肯定有吧。”

紀曉芸沒有回答,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傷口。

秦源楞了一下。

紀曉芸歪了歪頭,繼續細心地舔了起來,一邊舔一邊說:“以前受傷了,只要舔一舔傷口,就好了,我好多傷都是這樣的。你別動,我給你舔一舔……”

秦源本來想吐槽的話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好歹是個姑娘家,再吐槽她又要炸毛,再來一口自己就欲哭無淚了。

秦源等著紀曉芸舔完,便對紀曉芸說:“好了,拿包紮的東西來吧,我處理下傷口。”

紀曉芸應了一聲,便去把社團裡的跌打損傷的東西全拿了過來堆在了秦源面前。

秦源心想這些東西就算骨折了都能治了,一邊挑出自己需要的東西處理了下傷口。隨後看著有些忐忑的盯著自己的紀曉芸,笑了笑。

紀曉芸看著秦源,就像只受驚的小鹿,輕聲問:“你想怎麼樣?”

秦源對她招了招手,紀曉芸猶疑了一會兒,還是慢慢走了過來。

“聽話而且任打任罵,十二個小時。”秦源笑眯眯地說。

出乎意料地是,紀曉芸並沒有再怒氣衝衝地反駁,而是鼓起了嘴,然後“哦”了一下。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秦源有些奇了,這和他認識的紀曉芸區別有點大啊。

“跪下。”秦源試著下令,然後準備聽紀曉芸爆粗口反駁,誰知道紀曉芸就這樣盯著他,然後真的就面對他跪在了地上,眼神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秦源拍了拍紀曉芸的臉,笑眯眯地問:“怎麼這次這麼聽話。”

紀曉芸隨即回答:“因為你確實比我強,我心服口服了。賭約我肯定也會遵守,我服氣。”

秦源聽了便有些明白了過來。

紀曉芸她好強,也確實很強,所以從沒服過誰。但是她的本性,反而會服從比她強的人,這應該就是他暗示紀曉芸的那個點。

秦源冷笑了一聲,他看著紀曉芸說:“我才不信,你真的這麼聽話?”

紀曉芸認真地點頭,原本對秦源的惡感仿佛消失了一般,她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格外的高大,即使聽從他的擺佈,也沒什麼關係。

秦源有些好奇,便想看看紀曉芸,基於“服從強者”這一點,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笑著做了下來,看著眼前面對自己跪著紀曉芸。

“磕個頭,叫聲主人聽聽。”

紀曉芸愣了一會兒。

秦源手撐著下巴,笑著問:”怎麼?做不到?”

紀曉芸卻搖搖頭,她很認真地說:“我原來以為你是為了氣我裝變態,現在我發現你是真的變態。”

秦源笑了笑,無所謂地說:“對啊,被你發現了。所以你叫不叫啊?”

紀曉芸想了想,隨後就真的低下頭去,磕在了地上。

“主人。”

聲音絲毫沒有停滯。

秦源愣了下,繼續說:“繼續,這樣再叫幾聲。”

紀曉芸起身,深深地看了眼秦源,然後低下頭去:

“主人。”

接著又磕。

“主人。”

“主人。”

“主人。”

一遍又一遍,到第七八遍的時候秦源才從震驚中緩了回來。

原來人的變化可以大到這種程度?紀曉芸態度的轉變完全是基於對秦源印象的改變,這隨從從理論書本上來說有一定道理,但是這也實在有點詭異了。

“主人。”

又是一聲,秦源從思索中醒來,他看著還在對著自己叩首的紀曉芸,命令道:“停。”

紀曉芸起身,跪在那裡繼續看著秦源,眼神純淨。

秦源笑著繼續下令,來,親我的鞋子。

紀曉芸很果斷,抓住秦源的腳就在鞋子上親了一下,還咕噥了一句:“又不是沒親過。”

然後她抬起頭,看著秦源說:“那些拳法,教我。”

秦源看了看紀曉芸,笑著問:“憑什麼?”

紀曉芸說:“我剛剛對你磕了九個頭,也算是三叩九拜了,以後你就是我師傅了。”

“沒戲,你資質太差。”秦源摸了摸紀曉芸的腦袋。紀曉芸不滿地把秦源的手拿開,信誓旦旦說:”只要你教我,我不練跆拳道了,以後我都聽你的。”

“我不想教。”

“沒關係,我會跟著你,直到你教我為止。”

紀曉芸十分好強的說,她現在渴望著變得更強,這是從她小時候就刻在她骨子裡的基因,她才不會輕易認輸呢。

秦源看著紀曉芸,笑了笑:“你聽說過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嗎?”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