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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羊舞风云 - 6

[db:作者] 2025-06-21 12:15 5hhhhh 1380 ℃

  「好猛儿……姿吟真的……真的好爱你……」温柔娇媚地献上香吻,风姿吟只觉魂为之销,娇躯再也离不开公羊猛的怀抱。

  不过当眼儿飘到旁边时,那羞意确实令风姿吟娇躯发软,床上四处飞洒的淫精秽物不说,光看到从床前一路延伸到外头的痕迹,一波波全是从自己被公羊猛奸的发软发昏,到现在还酡红带肿,甚至有点儿疼痛的幽谷中汹涌而出,清醒过来的风姿吟又羞又喜,自己竟这么快便将那无谓的羞耻和矜持抛开,心甘情愿地与公羊猛翻云覆雨,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媚骨艳相」之体才是。

  只是虽身心还沉醉在那余韵,但风姿吟体内气息自行运转,她也发觉了不对,今天弄的这般疯狂,泄阴的滋味远胜破身之时,她原还以为自己功力会大退几步的,但光想到这微末的代价,换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甜蜜滋味,风姿吟倒也不吝这一点点功力。但现在感觉上功力不只未退步多少,反而像是更浑融、更进步了些,偏生那云雨滋味的甜蜜,仍是这般真切地占据了她的身心,风姿吟虽全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也想得到多半是已彻底占有了自己身心的公羊猛又弄了什么鬼。

  「好猛儿……你……你又做了什么……」甜蜜地望着虽压在自己身上,似已累的瘫了,却努力让重量不要全压着自己的公羊猛,风姿吟娇笑清甜,一点不吝地向他展现自己的快意,「姿吟好……好满足……可……可是姿吟虽……虽给你弄的发……发浪……功力却没流失多少……究竟怎么了?」

  「这是当然了……」感觉得出怀中娇娆对自己的亲密,全没一点矫饰,公羊猛也不由满足,「之前那次……猛儿怕师父责罚……只好全力采补……看能不能把美女师父采的爽歪歪,忘了要罚猛儿……可现在……现在师父又媚又浪……猛儿全放心了……当然要……要回哺给师父……因为猛儿也爱师父啊……」

  「嗯……姿吟愈来愈爱你了……可是……」娇柔地在公羊猛怀中轻轻扭动,风姿吟轻轻地在他胸前吻了一口,声音既娇又清,浸透了蜜般甜美,「姿吟已经……已经是猛儿的女人了……姿吟的功力也……也全是猛儿的……猛儿要好好拿去……这样子……这样子你以后行走江湖才……才用得上……」

  「师父放心……这次只是猛儿初试双修之法,一时收不住,还了师父太多…以后猛儿练好了……保证吃到美女师父虚脱……让美女师父夜夜……夜夜都像今天这般浪到了骨子里……」

  「你啊……」娇笑之间,秋波不住飘送,风姿吟只觉身心都满胀着幸福,「如果……如果猛儿还怕姿吟罚你……那……那姿吟再和猛儿……和猛儿歃血为盟一回如何?」

  还没听出来这歃血为盟的意思,公羊猛只觉怀中的风姿吟娇躯微颤,在怀中缓缓动作,香舌甜美地自胸缓缓而下,舐过公羊猛身上的汗水,舔吮的动作是那般轻巧,似是怕多用点力便要弄伤了他,慢慢移到了双腿之间。

  公羊猛正想问,却给风姿吟抬起脸来那如怨如泣的眼神给止住了,只见风姿吟纤手轻拨秀发,不让散乱的乌云阻扰自己的行动,小舌缓缓移到腹下,从那已软化的肉棒根处缓缓舔了上去,那上头兀自带着方才交媾时的分泌,还有着精液的微腥及她蜜液的甜香,食入口中的滋味更混着心中对男女之欢的渴望,光香舌舐弄便有着无限异感。

  「师父……」

  「别……别说话……」生怕一个停下,便会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消失无踪,风姿吟幽怨地飘了公羊猛一眼,似是怪他打断了自己,似给肌肤上晕红染着了的小舌却没有停止动作,顺着肉棒一路舔吸,「姿吟……姿吟第一回这样……猛儿若……若打断姿吟……不知会不会不小心咬下去……唔……」

  不说还好,一说公羊猛不由真的害怕,那肉棒硬挺时虽是强硬非常、无坚不摧,可才在风姿吟体内纵欲几回,要硬起来大概没那么快,可禁不起风姿吟那编贝般雪白皓齿的一咬,但便不想到风姿吟竟主动以口相就,心中那强烈的征服快意可真忍不住,加上风姿吟动作虽是稚拙,但也不知是她这几日已有研究准备,还是那淫媚入骨的「媚骨艳相」本质影响,竟很快便令公羊猛大有起色,随着肉棒上头秽渍淫精全盘入口,风姿吟美目雾蒙,吮吸的却更是落力。

  感觉那肉棒在口中慢慢成长茁壮,风姿吟不由心花怒放,一点一点地将徒弟的肉棒舐的光彩夺目,慢慢将小舌扫净肉棒的每一寸,对肉棒顶处更是珍惜地吞吐不已,除了为他清洁之外,还不时纳入口中,时而吻吮舔吸,时而深深吞入,丁香小舌尽情地动作着,也不知在肉棒上头吞吐吮吸舔舐了多少回,仿佛将小嘴儿当作另一个幽谷般套弄服侍。

  说以逸仙谷仙姬之身,如此为男人,还是自己的徒弟舔食肉棒实在太过淫靡,但为了让公羊猛快乐,风姿吟却不想也不愿放弃口中的肉棒,吸吐之间竭尽全力,光感觉公羊猛在自己的服侍之下身子直颤,又似强忍又似快活,还不时从口中发出满足的闷哼,风姿吟便知这样的动作,对他而言确是享受,口舌愈发努力。

  「师……唔……美女师父……猛儿……啊……你的嘴好厉害……猛儿快……快忍不住了……」没想到这圣女一般的师父,不只心甘情愿地与自己行云布雨,甚至还主动帮自己品箫,公羊猛被肉棒处那强烈的感觉酥的全身酸麻,禁不住用手按在风姿吟头上,又想用力又不敢,只是闷声轻哼。

  「好猛儿……射给姿吟……」光从嘴里的感觉,也知公羊猛快到尽头,风姿吟衔着口中肉棒卖力动作,丁香不住吞吐,尤其那敏感已极的肉棒顶端那小小的缝,更不住吸引着她的唇舌,连回应的声音都显得那般模糊,「姿吟……姿吟对口里的精液发誓……从此成为猛儿的淫荡师父……每一寸都献给猛儿……身心都交给猛儿尽情淫玩……猛儿不用再管姿吟受不受得住……只要看猛儿还想不想和……和要不要……姿吟的身子……从里到外……全都愿意被猛儿奸淫……好猛儿……射在淫荡姿吟的嘴里吧……」

  被风姿吟卖力吹箫的公羊猛,虽是极力强忍,但被这向来圣女一般的师父淫媚口交,可真是有些难忍喷发的冲动,加上风姿吟那娇媚的言语,比之任何媚药淫毒都要令人难以自拔,不知不觉间他已按住了风姿吟螓首,腰臀轻轻推送,将她的樱桃小嘴当成幽谷般抽插。

  被公羊猛这一按,风姿吟又羞又喜,知道这动作代表了男人已近喷射关头,不由更为落力地吞吐吮吸口中的肉棒,只吸的公羊猛背心一麻,火热精液已全盘射入了风姿吟的口中。

  感觉到口中肉棒已然射精,风姿吟轻轻抑住喉头,免得一边口舌动作一边吞咽,反而容易呛到,舌头却不稍停,只是停在棒顶处吮吸滑动,灵巧的舌尖在肉棒顶上那条缝舐滑不休,还不时卡进缝里,将遗留的精液也吸了出来。感觉到风姿吟如此卖力,公羊猛一边低吼,一边抵紧了她,腰部连连颤抖,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的精液全都射进风姿吟那迷人的樱桃小口当中,再也不留下一滴半点。

  被心爱的徒弟这样劲射,风姿吟被射的媚眼如丝,咿唔嗯哼声中,一点一点地将口中淫精吞下,滋味虽是微微带腥,但这是她最心爱的徒弟公羊猛射给自己的精液,风姿吟只觉身心都被那销魂蚀骨的满足感侵蚀,那微微的腥味,在她尝来真是甜美至极,她一边用小舌在口中轻舔,不时伸出舐着樱唇,将公羊猛的劲射吞的一滴不剩,表现给公羊猛看她的娇柔,一边纤手轻扶肉棒,将那晕红的香腮贴在公羊猛肉棒上头,娇媚依顺地微微揩拭,说不出的媚态万千。

  「满意了吗……姿吟的好猛儿……」好不容易将口中淫精吞的一滴不剩,风姿吟只觉自己的胴体当真完全沦陷了,上下两张嘴都被他的精液注的满满的,强烈的满足感将她的体力全盘吸去,令风姿吟满足乏力地偎在公羊猛腿间,声软语柔,仿佛再没有一点力气,这才是身心都被男人占有征服的女人最完美的模样,「姿吟……一点不剩……从里到外……完完全全……都是你的人了……好猛儿你别再……别再有任何顾虑……无论……无论你怎么弄……怎么采补姿吟阴精……姿吟都……都很快活的……」

  「嗯……师父又淫荡又美丽可爱……还很会夹会吸……猛儿……猛儿最爱这样的美女师父了……」伸手轻提,将风姿吟娇柔无力的裸胴紧搂怀中,知她再也不会抗拒自己的求欢,公羊猛心中反升起了怜惜之意,他轻轻拨弄着风姿吟汗湿的秀发,甜蜜地拥住了她,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师父也累了……今晚猛儿不再弄美女师父……就抱着美女师父睡……好不好?」

  「嗯……」感觉到他的怜爱,风姿吟不由心醉,使尽力气搂紧了他,再也不肯放。

     ***    ***    ***    ***

  本来以两人的关系,公羊猛行走江湖,身边该当不会少了风姿吟的位置,但这一年来,在逸仙谷中风姿吟与公羊猛若以夜夜春宵来形容,可还少算了白天的缠绵。虽说阴阳双修后,风姿吟功力更胜当年,但身心都尝到了那无以伦比的美妙滋味,现在的风姿吟早已失却那股冰清玉洁的侠女英气,反多了一份诱人艳色,曲线滑润如雪似玉,隔着衣裳也难掩那令人惊艳的少妇风情。

  发现此点的风姿吟自不好与公羊猛同入江湖,毕竟两人还有着师徒名分,在山上师徒苟合之间虽添情致,可一旦给江湖人发现奸情,那可就真的无地自容,风姿吟只好忍着万千思念留在山上。

  也因为要独行江湖,是以公羊猛下山前特别用功,在风姿吟的督导之下,不只家传的大风云剑法、掌法进境一日千里,连「飘风剑法」也练的熟极而流,便是与风姿吟拆招,数百招内也难落下风,现在的公羊猛虽说江湖经验不足,但只要小心一些,要在路上吃亏实也不太容易。

  本来依公羊猛的本心,下山之后第一个目标若非位于洛阳的金刀门,便是开封的玉剑派,毕竟这是他灭门仇人中最明显的两个目标,但风姿吟却甚为持重,一定要他先在江湖行走一段时间,暗中打探了两门情况之下再行下手。公羊猛虽心有不愿,但若论江湖经历,风姿吟比他要高明太多太多,想不听从都找不到理由,是以一时间只得四处游荡,先探消息才是。

  不过这一探听消息,倒真不是没有收获。首先金刀门彭明全在洛阳依旧是响当当的角色,可玉剑派的情况,就显得扑朔迷离得多,一年多前玉剑派剑明山已然半隐,虽还挂着玉剑派掌门的名位,实际上人却多半留在大相国寺修佛,半出家的状况,玉剑派门中事务,大半都是由剑明山的独生女剑雨姬处置,剑雨姬巾帼不让须眉,加上剑明山余威犹在,玉剑派倒也不生乱子。

  不过这几年来,江湖中来头最劲的人物,除了纠集正道势力,一举摧破魔门,现在是实至名归的武林盟主郑煦君外,便是神秘莫测的「邪道人」弘暠子了。

  那弘暠子虽称邪道,据闻好色以极,其实也没做什么恶事,只有个邪名在外,他只为美貌女子所求而动武,而求他动武的代价,便是要那美貌女子献出贞洁之躯交他享用,还要为他生一个子女出来。虽说好色乃武林中人所不齿的恶名,但除此之外弘暠子并无过恶,旁人也难为这你情我愿之事问罪,加上此人行事神秘,神出鬼没,所作所为都只是武林传言,和一些武林外道也无牵涉,平时倒也没人惹他。

  至于武林盟主郑煦君呢?公羊猛之所以关心这个人的消息,倒不是为了别的,这郑煦君的元配夫人,与他一同筹谋订策,对抗魔门众妖人的绝色侠女,便是风姿吟的师妹,逸仙谷的月仙姬月卿卿,说来与公羊猛也算有些亲处,自不会对她的消息遗漏。

  除此之外,公羊猛在江湖中,还得帮风姿吟多打探一个消息,逸仙谷风花雪月四仙姬中,除了「风仙姬」风姿吟还在逸仙谷、「月仙姬」月卿卿已嫁了人、「雪仙姬」上官香雪江湖行侠,虽说人未回逸仙谷,消息却从不曾断外,「花仙姬」花倚蝶失踪已有十年,始终悬在风姿吟心上,若非为了调教公羊猛这徒弟,如她继续留在江湖中打滚,怕早有了这师妹的消息了吧?

  只是这消息却难找得很,四仙姬内功同修逸仙心法的阴柔路子,外功却是各自努力,花倚蝶三十二路飞花指法已臻化境,照说在江湖中能与她一较短长之人并不太多,却连影子都没的失踪了十年,在她身上必是出了事,可除了同样的逸仙心法外,公羊猛对她可说是毫无认识,真正要找也只能祈求逸仙谷祖上有灵,不然真的只能等瞎猫碰上死耗子。

  走近客栈,公羊猛表面毫无异动,心下却不由一怔,现下时当正午,太阳正热,令心一点也静不下来,这闹市里头喧闹已极,大多客栈皆是人满为患,该当人声鼎沸,没想到此处虽是人头攒动,却没一点异声,便是所有人都给点了哑穴,光众人往来走动,也不可能如此安静啊!

  缓缓走入客栈,只觉清柔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令被太阳晒得头晕脑胀的路人为之一醒,公羊猛心中正赞这家客栈主人会做生意,竟然用这招来吸引顾客上门,可一进客栈,眼儿却身不由己地被吸引住了。

  只见边儿一个座头上,一位粉红衣裳的女子正独坐饮食,看似二十五、六年纪,面貌清纯秀丽,娇躯丰腴动人,圆润柔滑似水缓流,不过更勾人心魄的是她的神态,清纯秀雅当中,隐隐透着一股冰冷圣洁的气息,虽若桃花般腴润诱人,却又有种令人不可亵玩的明静,偏生顾盼之间媚目流火,又似带着无穷无尽诱人心跳的异样感觉。

  直到此刻,公羊猛才发现,那扑鼻而来的雅致花香,竟是从这女子身上传出来的,感觉上不似脂粉香气般俗艳,可若是女子天生幽香,却又显得有些太过开放,不知所以然之间,却令人更难以将眼睛移离此女。

  好不容易将心神给拉了回来,公羊猛这才发现,此处已是座无虚席,但也不知是那女人将所有人的心思都引了过去,还是她那似丰润甜美,又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令人不敢稍起亵玩之心,更不忍打破这儿那清柔恬静的气氛,是以里头根本没什么人声,人人都放轻了动作。

  摸了摸鼻子,眼见此处已满的公羊猛正想离开,临走前眼儿不舍地又往那女子盼去,却见那女子美目流盼,竟和自己打了个照面,只见那女子微微一笑,声音轻灵中微带一丝柔意,竟主动向公羊猛说了话,「此处座位已满,不知少侠是否愿与奴家同桌用餐?」

  「怕……怕是不便……」

  「没甚不便的……」嘴角飘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冰冷圣洁气息未变,却又有种温柔意态飘然而出,「人行在外自得互相帮忙,大家互行个方便,对各自都好,不知少侠以为然否?」

  「这样……这样自然好了……」虽说练武已久,又有家仇在心,不至于像旁人一般,被那女子的一颦一笑勾的心全乱了套,但有这般美貌女子出言相邀,公羊猛倒也不好拒却。

  不过人才坐下来,公羊猛便觉不妙,倒不是那女子有什么歹意,而是这客栈里头原就因这女子而吸引了众多客人,无论男女的眼光都给吸到了这座头来,如今自己这一坐,也不知多少男子瞄向这儿的眼光掺杂着嫉妒之意,盯的公羊猛颇不好受,若非他虽是衣着平常,容色俊雅,颇带些书卷气息,却是背插长剑,显是武林中人,怕光只这一坐,便有人要上来找茬子了。

  招过小二来点了菜,公羊猛敏感地发觉到,那女子似是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放下了心,不由微带讶然,虽说那女子丰腴柔润,身上也无兵刃,看起来像是柔弱无力、需人保护的模样,但公羊猛也猜得到,这般美貌女子竟一人上路,看来更不似当地人氏,若非有人保驾,便是身怀武功,若光只是打发无聊登徒子,怕是举手之劳而已,何须特意将自己请到座上来?

  「少侠有所不知。」白中透红的嫩肌透出了妩媚的笑意,那女子轻轻放低了声音,似是不想让太多人听到,显然她也看出了公羊猛的讶意,「奴家一小女子独行,路上难免遇上骚扰,有个伴儿至少可少些麻烦……若少侠不弃,这顿由奴家请了客吧!」

  点了点头,公羊猛倒不是全没听出来那女子的言外之意,这女子容色娇艳,独自一人确实颇有不方便处,光看她现在在客栈中造成的风波,要全身而退只怕并不容易,之所以拖自己下水,也是为了借自己摆明了的江湖中人身份,看看能否打消一些登徒子的好色之心。

  不过这免钱饭可也不是好吃的,公羊猛虽不怕事,却也非蠢人,一进得门来就给这女子招了同桌,旁人看在眼里,怕早把自己和这女子连到了一块,接下来只要还在这城镇中,由此女衍生出来的麻烦便扯不干净,幸好公羊猛现下还没甚忙事,倒也不怕在这城镇里头勾留一段时日。

  而且看这女子竟连吃个饭都得找人陪驾,想必在此处也是生人,说不定也是位游历江湖的侠女,若是自己运气,说不准能从她口中探出什么消息呢?

  「既是如此,在下便感谢姑娘相请了。」微微一笑,公羊猛冷眼看了看四周,倒没几个人真敢和自己对眼的,显然这客栈里头的人虽不少,却没几个江湖中人,最多只是乡里闲人,以武林中人的身份,倒真可是避过不少纠缠,「在下复姓公羊,单名一个猛字,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姓杜……小字桃花。」那女子微微一笑,柳眉却不由得微微一皱。

  方才两人的对话声音虽不大,可并未故意压低声音,客栈中又是安静无声,不少人都听到了两人对话,听杜桃花竟请了客,望向公羊猛的视线便奇怪了不少,间中还听得什么「小白脸、吃软饭」之类的闲话,听得人心中不由有火。

  她注目看去,只见面露不屑之色的那一桌坐着两女,十七、八岁年纪,一个白衣,一个红裳,容颜都算娇艳,面容无比酷肖,想来必是孪生姐妹。二女都做武林中人装束,那白衣女望向公羊猛和自己的眼中满带不屑之色,倒是红衣女还安抚着她,「少侠称奴家桃花便是……」

  「是,桃花姑娘……」也听到了那一桌白衣女的声音,公羊猛虽心中难免有火,却也没这般容易便发作,那两姐妹虽说容姿不弱于杜桃花,但不知怎地,看起来就是没有杜桃花那成熟风韵,真要说来连风姿吟在这方面,怕都稍逊几分,「不知桃花姑娘要在这镇上勾留多久?」

  「也没多久……」轻声叹了一口气,杜桃花将心神收到了桌上,正好小二上了菜,「奴家也无甚事留在此处,只想求个随遇而安吧……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没想到这杜桃花如此姿色,竟是流落江湖,虽说坐得近了,感觉得到杜桃花呼吸甚是轻缓柔长,显然内功方面颇有根柢,但她一个单身女子,在江湖上独自行走,想来都有不少难处。只是公羊猛身系家仇,倒也没法对她有什么安排,他与这杜桃花还是初识,怎么也不好把她带回逸仙谷交风姿吟安置吧?除此之外公羊猛也真不知有什么地方好安置此女呢?

  闲聊了几句,公羊猛倒也听得出来,这杜桃花名字平凡庸俗,可见识不弱,武林事倒也知道不少,不过对于出身来历却是有心隐藏,以公羊猛的经验,倒也套不出她话来。

  听杜桃花讲过关于金刀门与玉剑派的些许事儿,虽说都是人尽皆知之事,但在杜桃花分析之下,一些小事当中却也琢磨出了些新意,只是当公羊猛将话题扯到失踪已久的「花仙姬」花倚蝶之时,杜桃花神色微变,给公羊猛追问之下才说出口。

  原来花倚蝶失踪之前,曾与当时魔门四使之一的百里幻幽发生过冲突,当时杜桃花因缘巧合下也旁观此事,虽说两人一时间没分出高下,但魔门种种诡异功夫层出不穷,百里幻幽又是量窄之人,也不知花倚蝶失踪是否与其有关。可惜魔门已灭,几年来在郑煦君为首的正道追杀下早已星散,倒也真没办法找出魔门余孽来审问。

  不过光只是百里幻幽的消息,已算是公羊猛下山近月来最大的收获,即便靠他找不到此人的音讯,最多是找上郑煦君那边,用师门的关系看看能不能弄到消息,毕竟身属同门,「月仙姬」月卿卿对花倚蝶该也有几分关注。

  平平静静地吃完饭,到了付账的时候麻烦果然来了,杜桃花才刚招过小二要会帐,却听得小二直点头哈腰,「姑娘的账已有人代付了,还请姑娘慢走。」

  冷目轻扫之间,只见另一边桌上两个人站了起来,看来像是地方帮会中人打扮,显是要到这儿说话,杜桃花神色平常,纤手轻扬处一锭碎银已打着转儿飞到了小二手上,也不多打话,与公羊猛收拾了便走,本想开口的两人登时目瞪口呆,那模样看得公羊猛不得不佩服,看来这杜桃花果然被搭讪久了经验丰富,深知若要避了无聊人士的勾搭,最好就是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姑娘……未免太见外了吧?」见杜桃花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走过来的两人向自己桌上望了一眼,这才开言,「这边乃是敝帮少帮主,请姑娘移座说话。」

  见杜桃花连口都不想开,与公羊猛便要走了出去,两人情急之下,虽知武林中人不好惹,可另一边少帮主眼睁睁地在看,虽不敢无礼却更不敢放人,两人忙不叠地转到公羊猛与杜桃花身前,阻住了去路,「哎……姑娘……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家汉阳帮的地头上,无论哪儿的江湖朋友都要给三分薄面。有言道在家靠自己,出外靠朋友,姑娘好歹给个面子,移步说几句话,将来行走路上有本帮照拂,总也胜过一人独行,你说是不?」

  见杜桃花也不打话,身形一动,犹如花瓣随风轻飘一般,轻巧自如地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速度虽快,却有种说不出的徐缓自在,乍看之下竟看不出那是武功,公羊猛心下不由一动,光从这身法之轻灵飘逸来看,此女至少在轻功身法方面胜自己一筹,却不知武功究竟如何。

  不过赞叹归赞叹,那边厢汉阳帮的少帮主见自己的声威竟连个女子都请不过来,面上已微微变色,而跟随在旁的帮众见主子不喜,不约而同地起身冲来,连同方才被杜桃花一闪而过的两人也回过了神,犹如包夹一般地围上了杜桃花,公羊猛虽不希望就此动手,但好歹杜桃花才请过自己一顿,便不计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武林中人本色;只是汉阳帮终究是本地帮会,就算武功不怎么样,至少也占了人多,想动手就得一口气将他们的威风给打下去。

  一声冷哼,公羊猛手中剑光闪耀,一招「絮舞飘风」在众人眼前一闪而逝,只听得不少惊咦之声传来,已将杜桃花围在核心的汉阳帮众再不敢妄动,人人都是一身冷汗,垂首望着胸口被划破的衣襟,公羊猛这一剑出手快极,又是逸仙谷飘风剑法的绝学,恰到好处地只破衣不伤人,动手之间还顾着让剑脊在众人胸口擦过,那冷铁寒意贴胸而入,令汉阳帮帮众身上一寒,却也心知公羊猛手下留情,若他不是用剑脊而是用剑尖来这一下,汉阳帮众人怕已是死伤枕藉。

  这一出手当真是威震当场,不只是汉阳帮众人噤若寒蝉,连方才见他和杜桃花亲近时眼露不屑之色的那白衣女,也满面震惊讶然神色,再不敢多话;就是被解了围的杜桃花,见到公羊猛这一招出手,也不由面色微变。

  这正是公羊猛想要的效果,汉阳帮终究人多,若不以绝式一口气将他们镇的连大气都不敢吐一口,光在此处待着的几天怕是麻烦不断,只是连其他人也给震着了就非他所愿,毕竟公羊猛身具血海深仇,对手又是金刀门、玉剑派这等势力,公羊猛武功虽高,可也不想一下子露了形迹,因此他才以「飘风剑法」出手,而非自己久经习练的「大风云剑法」。

  「我们走吧!」轻巧地收回手中长剑,公羊猛对着被惊的色变的杜桃花歉然一笑,心中却不由怀疑,是否自己眼睛看错了,照说杜桃花轻功高明,内功也有一定造诣,武功该当不弱,不会因着这一招就给自己吓呆了,难不成自己眼花,把杜桃花的武功估错了吗?

  「是……多谢少侠。」听到公羊猛的话,杜桃花猛地一醒,点了点头,两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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