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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東 上,4

[db:作者] 2025-08-09 09:52 5hhhhh 9090 ℃

Chapter3.燃烧的色相/Mendelssohn-"Song Without Words" Op.19:No.6 in G Minor

纵使最冷漠、最危险的凶徒,也定会有软肋,何况我又没到那种程度,灰谷兰如是说。他本不该对花垣武道抱有感情,因为他们从未相识——可躯壳已经被对方剖开了一道口,于分秒中酝酿成难平欲壑,不明缘由,也无需缘由。

他活得随心所欲,更未尝过人间多数苦恼,当下能痛快饮败,大抵也是年少至今所拥有的「超凡魅力」之一。

当是痴迷于无畏的逆流而上,亦或是被紧握在手中的羁绊。对方相比之下实在微弱,然而单薄的翅膀一经扇动,就能致使一场巨大风暴。

请向风眼迈出第一步。

瘦削月亮悬于夜幕,他正走在必经之路上,怀握些许干渴与冷腥。脚下平面成为了阶梯,那条血痕就是漆红的扶手。

一切皆如之前那样平静,只有灰谷兰知道自己悄悄绷直了背部,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手掌无意识握紧。以平均速度踏上阶梯,往上攀登并不难。

忽略胃里泛起不规律抽搐之外,他还是很游刃有余的。

门框周围萦绕着束束苔木,广藿香与橡木苔的味道分外明显,夹杂一丝小豆蔻的香气,这是属于某种香水挥发后的尾调。

灰谷兰一瞬间就猜出是谁。梵天没有人用这么冲的烟草香调,除却那个被称为疯子的男人,王的忠犬。于是他停步,在还未消散的一小股气体侧方玩味地挑了挑眉,用一贯取笑那人的神态从唇边比了个【Fxxk】的口型。那人应是单独来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气息。

为什么会来见花垣武道?

男人心急赴约,没有思考太久。只把心里那点淡淡的疑惑压下去,从头到尾检查了遍自己的仪容,确定十分得体后才纵身投进风眼。

他将此称之为重逢。

-

天色很黑。

现下已经穿过狭窄阶梯,周遭封闭的环境让他产生了些许颓靡的眩晕感。幸好有光源往外一圈一圈输送着氧气,抚过空气产生的波纹像是涟漪般易碎。

灰谷兰被蛊惑似得靠近,脚步轻盈,皮鞋在木质地板上踏出连串的声响,快速而规律。他撕开烟卷包装,为自己点燃一支安定心神的防御盾,以便在花垣武道身前能维持一贯的沉稳。

而他——而花垣武道仍在注视自己。湖泊一样的眼里那么热烈,勾起呼吸像是春天的朝雾,相互抱拥着扑向灰谷兰的怀抱。灰谷兰轻轻抚摸他脖颈的侧面,略过不太明显的动脉曲线、略过肩颈在他胸膛上逗留。

兰君,你的烟味道很好闻。花垣武道出声,用他一贯的语气混合些许鼻腔共鸣,可以给我尝下吗?他还用手悄然搔弄了几下灰谷兰的手背。触感犹如被蜜液包裹的海藻,粘腻,绝不冰冷。

“当然,我现在要吻你。”灰谷兰顺从了他的请求,急促地吸了烟卷一下抵在唇上,对方任由自己撬开唇齿,舌尖抵住甜味气体渡到嘴里,过程慢慢变成一个吻。他像个刚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热切地拥吻,不时舔着对方上唇那粒唇珠。而花垣武道的舌头竟灵巧地同自己纠缠,升腾而出的酥麻犹如微醺般昏恍,灰谷兰甚至可以听到他喉间发出小小的哼咛。

“我要用我的牙齿,如同咬着水果一般地吻你*。”

花垣武道舌根右侧缺了一小块,应该是忍受枪击的疼痛时不自觉咬下来的,这令他口腔里充盈血液,上面还有粘连的组织,不算光滑。灰谷兰止不住地舔吮那层断面轻轻啜饮,仿佛在试探它是否还有未出的汁液。他的牙齿与对方碰撞,舌头在占有花垣武道的软颚、内壁,所有空间。

他的身体变得更温暖起来,仿若动情。欢愉从彼此口中孕育,在终于分开的时候,灰谷兰还轻咬了下他的舌尖,带着一点儿报复性*的调情意味。他看到潮红爬上花垣武道苍白的脸颊,眼尾酝着微微湿润,像是一支藏春等待采摘的花朵。

这让灰谷兰想起花垣武道很容易哭泣,于是紧盯着他的脸颊,还挂着水汽的眼睫无力垂下,让人窥探不到内里的蓝。他只好捧起花垣武道脸颊与自己视线平行——老天,他太脆弱了。用一只手就可以扼住脖颈,让他窒息而死。但我不会这样做的。灰谷兰贴住花垣武道鼻尖,终于看到他将要淌泪的双目,以一种满足的语调喃喃。

他其实很想吻花垣武道柔软的内脏,吻自己觊觎已久的眼球。他也这么做了。先用暗层里置放的那些善后工具潦草地清理了花垣武道身上的脏污,深红于他手中层层剥下,露出躯体。各种惨不忍睹的伤痕都显现出来,然而却赐予对方身体一种破碎的凌虐美感。

灰谷兰又控制不住俯下身去,用自己有纹身的那只左手去触碰花垣武道的腰。他将他微微侧身,吻还算光洁的脊背,在腰窝和椎骨之间来回舔弄。这让花垣武道变得湿漉漉,味道尝起来更好了;他好像全然忘记平常的那些愉悦技巧,只是毫无章法的亲吻,唇舌在与皮肤接触而已。

花垣武道在他掌心之下轻笑,毛茸茸的脑袋钻进怀里,用那双早已无力的手推搡他,断断续续发出一点儿微弱鼻音,如同在和自己做亲密游戏。身下人在回应自己的这个认知让灰谷兰心生欢愉,他一遍遍喊着对方的名字,却把重音放在姓氏上面。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情人间甜腻的厮磨。

这是灰谷兰想到与花垣武道有共同点的部分,兰之于花,花之于兰,他们是要交合在一起的。

“花垣。”他认真感受着它在舌尖绽开时沸热的温度。

甚至无法保持往日平缓语气,就像汹涌浪涛与礁石短暂而又激烈地碰撞着,爆发出的能量会将一个人长久以来的心理建设彻底撕碎。可怕的是它还在攀升。

灰谷兰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欲望。那是种从灵魂蔓延而出的干渴——胸膛正泛着避无可避的烈火,此前未曾有过的情欲都被火苗勾了出来,急切地等待谁来抚平,否则躯壳将被吞噬焚毁。

屋里没有别的气息,依旧按照吩咐保持安静,无人敢靠近。只有一人的呼吸声响起来;源于耳中阵阵湿热嗡鸣,欲望总是令人焦躁,连自己也无法避免。

大概对方实在不懂得如何拒绝,亦或者是太顾及别人的感受。几分钟后,灰谷兰终于等到了花垣武道一粟轻盈的眼波。

他被允许靠近众人的英雄。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舔舐着花垣武道指节,在掌心那道疤痕之下喘着热气,黏着而又亲昵。血液从舌尖直流进胃中,从喉管掀起一点火星儿,尝起来倒是比英雄的身体更加炙热。

随后灰谷兰衔住他右臂上的皮肤轻柔撕咬着,把拉住佐野万次郎而垂下的那道血痕尽数抹去,在上面留下一个个不完整的齿印,衬着花垣武道皮肤下青色血管愈发明显。

…就像剪断他们之间的羁绊一样。谁能想到这位梵天大干部竟然在心里赌气般地想这件事呢。当然,完成之后所获取的满足之前不曾有过,即为一种病态的成就感,是只存在于此刻的幻想。

花垣武道双手被灰谷兰紧紧握住,小臂成为了连接傀儡的纽带,任由身上人摆弄出各种带着情色意味的姿势。可惜身躯略微僵硬,做出的动作也连带着不连贯,如同木偶。不过灰谷兰并不介意,欢愉正在皮囊里毫无忌惮地冲撞,汇聚成维系自欺欺人的、美妙景象的养分。

“所以来吧,快来吧。”

指腹探进口腔擒住小小的舌尖,摩挲犬齿。刚刚唇齿交缠分泌出的唾液顺着指缝流出沾在手上,于灯光之下散发出一丝暧昧的粉。花垣武道也没辜负期待,小幅度地吮吸正在侵犯自己口腔的那根手指。

灰谷兰把他换了个方便动作的角度,在高涨性欲中发出几声愉悦的气音,换另一只手扼住对方脖颈。引力成就了花垣武道仰颈,下弯的弧度将喉结完全体现出来,突起像极了垂死的天鹅喉管之下弥留的最后一个吐息。而现在灰谷兰要它变成名字,最好是他们彼此的名字从嘴里跃出。

他握住头颅,用已经勃发的性器隔着裤管戳弄那人绵软脸颊,直到马眼分泌出的液体把布料沾湿。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情欲带来的炙热让身体变得汗涔涔,额头冒出细碎的汗珠打湿了几绺碎发。他随手撩弄几下,偶尔闭目抬头的动作呈现出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性感。

我要和你做爱——或者说交媾更合适,因为我会亵渎你。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饿,想要钻进锈味中交融。灰谷兰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别着急,让我们从口交开始。

把胀硬到发疼的阴茎从裤子拉链里释放出来,潦草撸动了几下,有些前列腺液不小心沾上对方可爱的脸颊。他捏住花垣武道下巴分开双唇,直到看见侧面缺了一小块的舌头,已经开始僵硬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不少阻力。

不过灰谷兰极具耐心:他甚至轻柔地按摩着周围的肌肉,以便在不伤害骨骼的情况下使口腔张到最大。努力显然有了成果,虽然依旧没吞下整根性器,倒也进入了一半之多。

小小的舌头被闯进来的凶物蛮横压制,只能蜷在一侧,被迫紧贴上面凸起的青筋。仅仅这样就让他的阴茎更硬了些,他也不在意花垣武道有没有舔吻吮吸,就着溢出的涎水与血水开始了抽插。

不算温暖,但足够湿润。灰谷兰满足地喟叹一声,指节无意识收紧,小指滑到对方耳根。双手的弧度像笼一样将花垣武道桎梏起来,那支尾戒就是最合适的锁。

柱身在他调整的过程中不断深入,发出细微濡湿声,把花垣武道口腔塞得满满,脸颊都鼓起来一个明显的凸起。过于亢奋的色欲瞬间就捕获了他,上颚和舌肉供以享用,两个柔软的肉块挤压着阴茎,给去往喉头的过程中增添了些滑腻的阻力。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并不满足于此,灰谷兰加快了顶弄的速度,唇舌之间水色淋淋,几乎急迫地肏着花垣武道口腔和喉管,他很确定对方不会因此窒息或呛到。因为姿势,胃里积存的破碎苦液和分泌物被一点一点操弄出来,不太好闻的气味,却像鸩毒一般令人上瘾。

下腹不断碰到带着凉意的面庞。

曾经蛊惑到自己的那张脸。花垣武道是个娃娃脸,他以前就知道,哪怕到现在的年纪也并不像多数人那样生出细纹。仿佛得到了时间的垂爱,十二年恍若昨日,甚至身体更适合性交。老实说,现在他总有一种在猥亵未成年的错觉——花垣乖巧极了,任由自己用耻毛和阴囊戳弄,承载他汹涌的欲念。

“你发出了些可爱的声音。”属于人类气管萎缩时的鸣叫,他可没忘记花垣武道现在的胃部是绞成一团的。只是这声响传递到他耳廓里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哭腔,黏糊糊地绕着灰谷兰大脑打了几个来回。

“这意味着你也很舒服,对吗?”

他把花垣武道身体肏得无规律晃动,看起来就如同性爱里痉挛一样。唇舌已经被阴茎驯服温软,在愈发猛烈的操弄下讨好紧贴着它,给予侵犯者澎湃的快感。

他肏的时间不短,花垣口腔内的温度也经此渡热。

灰谷兰不打算射在花垣武道喉咙里。又猛烈抽插了几十个回合后,他拔出阴茎,把到达欲望第一次临界点的精液涂满了花垣武道的脸颊。浓厚的麝腥味如同席卷而来的浪潮,将他们吞噬。高潮所带来的酥麻从脊椎升腾,万物颤动而流淌*,感官在此之中欢愉,感官在此之中沉没。

“很顺利。”

男人眼框周围红了一片,胸膛到肩颈也蔓延开来大片大片的薄红,仿佛愤怒与神秘轮番将他诱惑并烧尽*。他喘着粗气,喉咙里被灼烧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刮的生疼。“冰块融化了,让我们来喝点儿东西。”

因为动作,花垣武道快要干涸的枪口处又渗出了点儿血。灰谷兰盯着那些赤黑色的粘稠液体为自己准备斟酒,有个懂得享受的同僚多么重要,至少不用再跑一趟去拿酒具。他掂起酒勺架在玻璃杯上,方糖掷了一颗半,这是惯例,但不是必需的;传统上,糖用来平衡艾草的苦味。而灰谷兰恰好更喜欢甜味一些。

茴绿的液体从上方淋透方糖,使其呈现出类似致幻药物的质感。他遵循步骤用手边的长火柴点燃了白方块,火舌瞬间跃开,于冷光之下攀涌。

该叫融化吗?燃烧中的有机物质显然都适合用这个词语统称。坠在杯里的余灰(连同火焰)引燃酒液,火焰蠕动至最高,周围空气烫灼的时候,冰水也会应邀扑灭它,悬乳像云雾一样沉淀开来:至此,被艺术家们钟爱的苦艾酒,宣告完成。

更多时候酒用作于助兴,放纵自己意识肖想不可想之物,得手后再把错误都归结于它——换句话说,等同于低饱和的毒液。只是梵天从不贪酒,包括部下。这是作为反社的基本规则。

带着涩甘的清冽酒液滑过咽喉,茴与药混着酒香从舌尖烧进胃里,彷若烈火在血管中奔流。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不过…

灰谷兰抿了抿嘴唇,火里在嘶吼着、沸腾着的,他很清楚并非由苦艾所致。那东西尝起来还没有花垣皮肤美味,灼烫感不如花垣的唇舌,滋味也淡得出奇。九井竟然会买劣质的酒?那家伙不是最有钱了吗。他撇了一眼度数,上面'70'的数字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对此,灰谷兰只是发出声轻笑。他端起酒杯放在花垣武道身体右侧,一只手摩挲他无力闭合的下唇:“我想我知道原因了,花垣。我会用它来品尝你的。”

【*1 出自《音乐的艺术》/(葡)若热·德·塞纳,安魂曲第三章。原句:万物在你之中沉默/如同在生命里/万物颤动而流淌/如同在床上】

【*2 出自《愤怒与神秘》 /(法)勒内·夏尔,形式分享第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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